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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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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成道:“兵贵神速,明国人是要把俄木布洪押到集宁堡里,我们聚集几百甲骑赶紧去截击,然后再聚集大军和那些铁甲骑兵会战,一定把台吉给抢回来。如果等聚集了甲兵再去,恐怕台吉就被押送到军堡里了。”
  卜石兔汗一听,立刻说道:“阿成台吉说的有理,我们立刻就走。”
  托博克聚集了一百多甲骑,闻讯而来的也有一些,不过不多,阿成台吉因为是负责指挥做战的台台,他身边一直有一百多甲骑跟随,加上塔布囊的一队尖哨,聚起了近三百骑。
  白洪大台吉对卜石兔汗道:“大汗不要冲击敌阵,如果不利不要战,我现在就回去聚集骑兵来援助你。”
  卜石兔汗急急的一点头,他的心中十分焦虑,已经顾不上别的事。
  所有的台吉们都出来站在帐外,各人只带着几个随身的护卫,哪怕和大汗相厚的台吉也没有办法这样就出兵,他们只能派出塘马,召集自己部落的甲兵前来助阵。
  汗帐四周人嘶马叫起来,几个侍卫替卜石兔汗穿甲,他的甲当然是上好的冷锻甲,还是传自俺答汗之时,传言俺答汗就是穿着这一身铁甲攻入长城之内,直入明国京师城下,在卜石兔汗穿甲时,不少人情不自禁的拿大汗和当年的俺答汗对比,俺答汗盛时,漠北各部,套部,朵颜三卫各部,这些部落都接受俺答汗的号令,随时聚集起二三十万人,甲兵也有好几万人,明国对蒙古毫无办法,双方打了几十年,最终明国也只能封俺答为顺义王,到了今天,穿这身铁甲的大汗却是在自己的地盘上想着抢回自己的儿子……人们不觉唏嘘起来。
  等阿成台吉率部开过来后,卜石兔汗一马当先,立刻出发。
  这里距离塔布囊说的地方不到十里地,大汗和甲骑们的战马当然是第一等的好马,各人风驰电掣般在草原上飞驰,雨后的草地散发出阵阵清香,成块的湿润草皮被马蹄带的翻飞起来,人们腿上和身上都溅满了泥点,不过并没有人在意。
  到了塔布囊所说的地方,果然远远的看到一小队和裕升的胸甲骑兵在不远处奔驰,胸甲的光线闪耀过来,十分明显。
  托博克疑道:“看起来象是胸甲骑兵在巡哨,不大象押运小台吉,看不到有咱们的人在骑队之中。”
  卜石兔汗也是怀疑,他刚刚太过心急,此时也冷静下来,和裕升就算要押运可以挑一个隐秘点的时间,多派人手押送,似乎不大可能在十分明显的地段用小队骑兵送人,除非是一个明显的圈套。
  “那不是吗?”
  卜石兔汗等人怀疑的时候,阿成一指前方,大声叫着。
  所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然而那地方什么也没有。
  卜石兔汗心中一惊,他知道事情不对,他的身体猛然绷紧了!
  “大汗,小心!”
  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卜石兔汗扭过头,一支箭矢已经向着他的脖间飞射而来!
  更多的箭矢向着托博克还有大汗的护卫们射过去。
  射出最早和最致命一箭的就是塔布囊,卜石兔汗已经有所警觉,然而在这么近的距离,塔布囊一箭射过来,箭矢深深插入卜石兔汗的喉咙,大汗两手去抓箭杆,想拔却又不敢,鲜血在皮肤上流淌的到处都是,只过了几息功夫,卜石兔汗两眼凸出,眼珠翻白,离的近的人好象听到大汗还叹息了一声,接着就看到大汗身子歪倒,与那身历史悠久的昂贵铠甲,一起摔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没有人继续手上的动作,每个人都是一脸呆滞。
  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就发生在大家的眼前,没有人敢相信这是事实。
  土默特部的大汗,西部蒙古的共主,达延汗的嫡脉子孙,黄金家族的后代,麾下控弦二十万的卜石兔汗,居然真的就这样被人射死了?


第548章 折箭
  一个阿成麾下的大将高叫道:“大汗已死,所有人放下弓箭!”
  托博克一边策马奔逃,一边怒吼道:“阿成,为什么?”
  阿成没有答他,只是大声叫道:“托博克,不要回汗帐,那是送死。”
  托博克没有理会,不少大汗的护卫跟着这个台吉一起奔逃,他们当然不会逃往汗帐方向,大汗已经死了,汗帐那边阿成他们定然有安排,回去当然是送死。
  阿成跳下马,两手抱起大汗的尸体,环顾左右,眼中是一张张惊惶的脸,今天这些人都是阿成本部落的部民,跟随多年的心腹,然而不管怎样,射死大汗还是触及到了蒙古人内心的底线,他们的慌乱在所难免。
  塔布囊也是面色惨白,虽然是他亲自动的手,但他的两眼不敢正视大汗,目光一直在闪躲。
  阿成对自己挑的人选感觉满意,塔布囊是一个意志坚定,蒙古人荣誉感特别强烈的好汉子,再稍加鼓动,比如说大汗要割让和裕升占领的地盘,与张瀚重开和谈……阿成只是点了几句,塔布囊就愿意加入配合此事,并且果然真的射杀了大汗。
  阿成在此前是想把塔布囊调在身边,此时倒是改了主意,他对塔布囊道:“你带人继续在这里巡逻,这边刚刚闹出不小的动静,暂时不要叫明国人知道我们的虚实。”
  塔布囊脸色回了过来,他点头应下来,带着自己的一队人往前方而去。
  阿成把大汗的身体横在自己胸前,箭射的很深,所以大汗没受什么苦就死去了,阿成时不时的低头看大汗的脸,死者的脸上还有一些血色,并没有变成死人特有的死灰色,脖间的箭创还在滴滴答答的流着血,阿成往地上看了一下,见草尖上滴落着鲜血。
  他发出叹息声,这是黄金家族的子孙流出来的鲜血啊。
  以前,无比高贵,无比尊荣的成吉思汗的子孙,就算死也是不流血而死。而今天大汗高贵的鲜血洒满了大地,阿成一念及此,突然泪流满面。
  等阿成等人回到汗帐时,早就有人先把消息通传回去,所有的台吉都在,人们闻讯后先是不信,接着就是一片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大汗带着几百甲兵出去,居然就这么死了?
  一直到阿成抱着大汗的尸身下马后,人们才接受了现实,接着就是面面相觑,眼前的事情又诡异又突然,所有人的大脑都是一片空白。
  阿成看着众人,沉声道:“大汗救援小台吉心切,策马在最前,我们与和裕升的铁骑遭遇,敌人中也有善射的,一箭过来,正中大汗的脖颈,我们猝不及防,也没有办法救回大汗的性命……”
  人群中有人哭出声来,不少牧民和甲骑都是泪流满面。
  士气低落是事实,人们不想再打下去也是事实,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过蒙古人的大汗会死在这里,而且是被汉人所杀!
  这是耻辱,而且简直是无法洗涮的耻辱!
  现在大汗的尸身就被抱在各人的眼前,伤口还是血淋淋的,几滴鲜血从脖子上溢出来,顺着箭杆流了一会儿,然后滴落在地上,落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看着地面上的几滴鲜血,人们突然怒发如狂。
  白洪大台吉强忍悲愤,说道:“托博克呢?他负责保卫大汗的安全,怎么大汗被明国人射杀,他却没影了?”
  阿成面色不变的道:“托博克可能感觉惭愧,先是追击了那些明国骑兵,然后我看到他往西边走了。”
  白洪大台吉变色道:“这什么话?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时古鲁思扯了扯白洪大台吉,示意他不必多说。
  所有在场的台吉看到讷木格率领大量的甲骑赶了过来,最少有两千骑以上,大队的骑兵在奔驰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骑兵如潮水般飞奔而至,把汗帐四周的一些大汗侍卫驱散,将阿成等人护卫起来。
  “好,我明白了。”白洪大这一下情知有变,卜石兔汗怕是被自己人所杀,托博克要么跑了,要么也被杀了,所谓被胸甲骑兵或是铁甲骑兵所杀只是用来遮羞的托词。
  白洪大台吉冷笑道:“大汗死了,俄木布洪在张瀚手里,阿成台吉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阿成道:“眼下以战事为重,当以习令色台吉暂时统领我土默特部,等战事结束,救回俄木布洪台吉之后,当由他继承大汗之位。”
  土默特大汗之位已经争了几十年,阿成的话一出来,四周顿时就是一阵哗然!
  忠于卜石兔一系的台吉们都是红了眼,只是四周全部是阿成和习令色的人,大汗的侍卫要么被托博克带走,要么就刚刚被驱散了,诸多台吉也没有带着兵马,急促间根本没有力量和阿成等人抗衡。
  白洪大台吉道:“如果俄木布洪死了呢?”
  阿成不动声色的道:“大汗还有好几个儿子,我们择其最长的而立之便是。”
  白洪大台吉道:“阿成台吉可愿立誓吗?”
  阿成不出声,叫人拿出一支箭矢,他把箭矢高高举起,然后大声道:“我阿成在此立誓,日后定然拥立卜石兔汗之子继承大汗之位,若违此誓,则犹如此箭!”
  这么一立誓,诸台吉的面色都好看一些,白洪大台吉又转向看着掩不住一脸得色的习令色,说道:“习令色台吉可愿立誓?”
  习令色一征,说道:“此事要我立什么誓?”
  白洪大台吉道:“如果习令色台吉不接手,当然不要立誓,如果要暂时统领土默特部,当然要立誓。”
  习令色怒道:“难道我不是俺答汗的子孙,就没有资格当大汗?”
  一句既出,诸台吉都是哗然。
  白洪大台吉冷笑一声,说道:“若是这样,这事我们喀喇沁部就不参与了,我会率领诸部台吉离开此地。”
  阿成上前一步,对习令色道:“请台吉立誓!”
  阿成眼中有明显的责备之色,今日事情的发展是事前都预计得到,习令色也答应了会与阿成一般立誓为证,结果事到临头,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阿成眼中不满之色也是十分的明显。
  习令色无奈,也只得令人取来箭矢,一折两断,与阿成一般发了誓言。
  蒙古人一般极重誓约,对背誓之人十分鄙视,两个台吉先后立誓,在场的人面色都好看了很多。
  阿成对白洪大台吉道:“大汗不幸遇难,我等应该做出紧张的姿态,最好各部间再有对峙不和的情状,这样张瀚他们必定以为我们要内乱,和裕升有可能会提前出兵与我们会战。说实话,这般围下去毫无用处,各部都不敢冒死掉几万人的风险去攻打军堡,打那些军台边墩毫无用处,也是凭白多死人而已,现在最后的机会,就是借着大汗之死,引诱和裕升出兵与我们会战!”
  阿成眼中,尽是狂热之色,白洪大台吉为他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耿格尔已经不复那种趾高气扬的模样,只是摇头道:“疯了,简直疯了。”
  “不疯能怎样?”阿成吼道:“所有台吉都在这里,今天我们散了退一步,明年和裕升的军堡一路修到青城和各大牧场,到时候你们怎么办?”
  白洪大台吉道:“拿大汗之死做这样的文章,我们的脸往哪搁?”
  阿成冷笑道:“我们早就没脸了,林丹汗被建州部打的灰头土脸,好歹建州部已经自立一国,努儿哈赤一战能消够十几万大明边军,东边各部不是建州部的对手还有可说,我们呢?十几万人,打不过一万不到的明国商人组的团练,我们的脸在哪里?”
  阿成看向所有台吉,怒吼道:“大家的脸在哪里?”
  白洪大台吉点点头,说道:“如果能会战,自然是极好。不过,如果这一次和裕升还不上当,我们各部就要先退兵了。”
  漠北的一群台吉彼此低声商议了一会,也道:“我们与白洪大台吉一样的意思,如果和裕升还是不上当,我们也要退兵。”
  土默特部有十几个台吉都是亲近卜石兔汗,这时各人面色冷漠,并没有人出声。
  阿成倒是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就是今天闹到决裂,别看他叫讷木格带了几千甲骑来,那是保护自己安全为主,叫他向这些台吉动刀,杀害这么多各部的台吉,阿成根本不敢。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了,眼前这十几万蒙古人立刻就会内乱!
  不要看各部不敢打硬仗,但如果各部的台吉真的被杀了,那些红了眼的牧民和甲骑都会跑来拼命,各台吉都有子侄,立刻会推举人出来报复。
  各台吉也不是很害怕,白洪大台吉就是当场逼迫阿成和习令色立誓,这也是因为各部拥有自己的兵马,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底气,也是他们根本不鸟阿成和那两千骑兵的底气所在。
  看着各台吉纷纷离去,阿成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他已经出尽所有的招数,卜石兔汗已经决定要撤军,他令塔布囊射杀了大汗,然后与习令色合作,再利用大汗之死诱使和裕升出兵,所有的办法都已经用尽,现在所求的就是和裕升能够主力尽出,在这一带与十几万蒙古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第549章 葬仪
  “啊……”
  阿成突然大叫起来,他身边的几千人都被他高亢的叫声吓了一跳!
  阿成没有管别人的眼光,也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这几个月战事一直是他在主持,大汗和别的大台吉过问的都少,大家最多是有些郁闷或是发愁,阿成却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憋屈的要吐血了!
  蒙古人并不是不能战也不敢战,而是人家根本不和你战!
  到处是军台边墩军堡,到处是精良的骑兵,阿成曾经寄望过和裕升后勤顶不住,然后他就骂自己是蠢货一个。
  和裕升起家靠的什么,不就是那些能拉六七千斤重货物的大车?十几辆车跑一趟就够几十个边墩吃好多天了!
  军粮,军械,火器,火药,木柴,药材,所有的军事物资,根本就没有缺过一天。
  和这样的对手打已经够吃力了,更要命的就是人家根本不和你打!
  有力无处使最叫人难受,阿成的郁闷和难过之处就在于此,眼看大敌当前,打不能打,困又困不住,蒙古人空有十几万人聚集在此,却是连会战的机会也没有,人家压根不和你打,不打的人却偏偏有战略上的优势,生生的把蒙古人牵着鼻子走。
  阿成也在痛悔,当初和裕升一修堡的时候,各部并没有云集,大汗没有下定决心,加上时机不对,阿成也没有坚持立刻聚集大军来攻打和裕升的筑城部队,不然的话,就算对方有备而来,最少还能逼迫和裕升聚集主力打一场决战。
  现在阿成已经不是很在意输赢,他想的就是能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这种想法很疯狂,如果白洪大台吉他们知道了阿成的真实想法,恐怕各部直接就退走了,谁愿跟一个疯子打一场根本没把握的大会战?但阿成知道,如果现在不想法打一场,以后恐怕很难再有这种机会了。
  阿成狠狠发泄了一通,转头对讷木格道:“下令各部都披丧,另外每日叫各部多派人手策马来回奔驰,做出混乱的模样。”
  讷木格点头应了,接着语气深沉的道:“能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就看那张瀚接不接招了!”
  阿成手按腰刀,看着远方不语。
  ……
  “北虏大汗死了?”首先接到报告,并且仔细观察的是李守信。
  瞭望视线以内的地方,蒙古人所立的毡包内外都挂着绸条,色彩不下,有彩色的也有白色的,到处都是缎带绸条,微风吹拂时绸条如同柳条一样在微风中翩翩起舞,看起来既有一种美感,又叫人觉得诡异。
  在原本立下汗帐的地方,用望远镜看过去可以看到一个巨大的由木块堆成的柴堆,一群喇嘛围着柴堆不停的转动诵经,另外各处都有一些小火堆,人们在哀号转圈,然后把一些衣物之类的东西投入到火堆之中,烈火熊熊燃烧,不少人抓扯着自己的胸膛号哭,也有人拿小刀割掉胡须,一起扔到火堆里去。
  “怎么能确定是大汗?”
  张瀚也赶了来,银锭站在他的身边。
  银锭看了一会,面色复杂的道:“看这规模,确实是大汗无疑。”
  张瀚道:“怎么说?”
  “我们蒙古贵人死后的安葬讲究的是不封不树,先烧尽死者生前之物,然后贵人用两片贵重的木板相合,找一个僻静地方掩埋,然后以马匹踏平土地,植树覆草,在封土的地方杀一头小羊,来年以母羊寻找到的地方为墓地来祭祀,数年之后,封土之地成林,也就不必再去祭拜了。故元时,皇室有人逝世就一律封土葬在北园,后来咱们先祖退回草原,有继续封木成林而葬的,也有先火化了再堆砌石块放于其中,然后以陵户看守陵墓的做法,历任的几代大汗,都已经有自己的陵墓,从眼前的动静来看,那尸首当是大汗,然后先烧大汗的生前用品,七日后烧掉遗体,接着送回青城,在城中建陵设陵户看守……”
  张瀚沉思道:“会不会那尸首是假的?”
  银锭瞠目道:“如果是拿大汗的生死当诱饵……就算赢了,各部也会成为整个蒙古人中的笑柄,大汗一生也会蒙羞,就算是大汗自己愿意,底下的台吉们也不会同意的。”
  “那看来是真的了……”张瀚用望远镜观察着蒙古营地里的情形,各处都如蚁群般混乱无序,甚至有一些骑队在营地里来回的奔驰,还有甲兵彼此在对峙,看样子随时可能会打起来,整个十几万人的营地到处都是一片混乱的景像……如果此时有几千主力配万余辎兵,很可能就一战击溃北虏的主力!
  “真诱人的景致呢……”张瀚突然微笑起来。
  李轩自城下大步上来,远远向张瀚行了个军礼,接着便大声道:“大人,巡哨的骑兵抓到一个北虏,说是阿成台吉等人要杀他,所以潜逃来这里投奔我们。”
  “真巧。”张瀚抚额笑道:“人呢?”
  “人在逃走时已经受了重伤。”李轩一脸懊恼的道:“抓到之后说了没几句话就死了。”
  李轩又道:“此人说卜石兔汗在雨夜感染伤寒而死,他是服待的人,台吉们大为震怒,将几十个服侍大汗的人全部杀死,这人见机的早夺马而逃,不过半途被人追击,后背中了好多箭,挣扎到我们这里已经快不行了。”
  张瀚没有说话,一旁已经有几个将领叫起来,有个将领大叫道:“北虏的卜石兔汗都死了,此时必定大乱,大人,我们趁机反攻吧?”
  李轩也道:“大人,此时确实是良机。”
  几个参谋军官都跳了起来,他们已经开始推演战役过程。
  张瀚看向李守信和周耀二人,问道:“守堡官和周把总怎么看?”
  周耀皱眉道:“虽然银锭台吉和李轩抓着的北虏都说是卜石兔汗死了,但在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儿,属下总是觉得不太对劲,感觉有些异样,不过究竟是哪里不对,属下说不出来。”
  李守信闻言点头,说道:“一桩接一桩的,我也感觉不对。”
  张瀚笑道:“那该如何应对?”
  周耀道:“属下的意思是加强哨探,看看下一步的消息再说。”
  李守信道:“属下以不变应万变,目前我军的态式最为有利,不管北虏方发生了何事,我们都没有必要和理由改变。一切还是按大人所设计的那样,冬季会战或是压根不与北虏会战,慢慢熬死他们!”
  张瀚看向李轩等人,李轩一脸的不赞同,相对于周耀等人,李轩等人的进取心明显要强出很多。
  张瀚左手放在城垛上,右手还是拿着望远镜在观察。
  他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有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如果北虏的混乱是真的,五天之内和裕升的主力就能齐集,并且在东西两路都对北虏形成绝对的优势,中路这里只要调集附近几十个军台边墩里的辎兵,配合主力骑兵,一样能与北虏在正面相抗衡。
  但张瀚自己的判断就是眼前的混乱是假的,一切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假象。
  事情很简单,因为现在的态式对北虏极为不利,眼看就入秋,草原上几乎是没有秋季的,入秋之后随时可能因为一场雪而进入冬季,入冬之后就是经常大雪,动辄零下三四十度的极为酷寒的天气,这种天气之下,眼前这十几万北虏是没有可能继续在这里包围军堡,甚至连留下少数军队在这里对峙也办不到。
  持续半年的围城战草草了之,这对北虏贵族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惨痛结局。
  到了明年,和裕升的火炮更多,人手更足,战兵更多,态式毫无疑问是对和裕升更加有利,异地而处,张瀚也是感觉北虏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这个时候抓住最后的机会,促使自己这边与其展开会战。
  虽然张瀚感觉现在会战北虏也毫无机会,不过到底会产生变数……
  张瀚沉吟不解的就是卜石兔汗之死,难道为了这微弱的变数,北虏会使出大汗诈死这丢脸的一招?
  这时一个一直观测敌情的军官叫道:“大人,北虏又有动作了。”
  张瀚又向北方看过去,这时从北虏的营地里奔出来十几队骑兵,在营地里奔出之后就是赴往四面八方,迅即分散开来。
  与此同时还有一两千人之多的骑兵奔出到营地之外,一直待那些小股的骑队奔出很远之后,这些骑兵才缓慢退了回去。
  “这是往各部去告变的骑队。”银锭面色有些苍白,他道:“可以确定是大汗离世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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