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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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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众人环顾身边,只有零散的千多骑兵,十几个台吉与习令色聚集在一起,更多的人跑的不知去向,时不时的有零散的骑士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胡乱的跑动着。
  习令色强作镇定,说道:“前方有白音台吉率领的两万多骑,颇多精锐,我们与他们汇集到一起再说。”
  众人心想刚刚有三万余人,精锐的披甲骑兵也有两三千人,结果被人家一下子就打的落荒而逃,前队的两万人有屁用。
  到这时也没有人说丧气的话,大家盘腿坐在地上休整,这时也看不出是尊贵的台吉或是最下等的牧民,所有人都大口大口的饮着水囊里的水。
  饮水不多,很多人的水囊空空如也,四周全是草地和沙地,丝毫见不到水源的影子,要往北方跑很远才会有条小河,如果往南三十余里就是小黑河,但没有人会往那边去。
  人们咽着唾沫,强忍干渴,贵族和将领们当然还有水喝,他们的护兵都小心翼翼的把水袋保存了下来。
  习令色的嗓子干的冒烟,他狂喝一气之后才稍稍好受了一些,战马也很干渴,它们低头嚼着青草来缓解干渴。
  早有人派出哨骑,令他们往西去寻找白音台吉等人,叫前队过来接应,眼前这千多人肯定不止,刚刚虽然惨败,但三万多人胡乱奔逃,和裕升的骑兵就算追也追杀不了太多。
  就怕大量的牧民被迫往北方逃窜,恐怕要很久才能流浪折返,牧民是各个台吉的根本,折损多了他们就成了无根之木,实力大受影响。
  好多个台吉开始唉声叹气,他们跟随习令色也是考虑到人多势众,不大可能被和裕升追杀,结果却被打成这样,这叫他们感觉自己的选择十分错误。
  习令色的面色开始难看起来,他的右哨势力原本就很薄弱了,当初素囊所领兵马残余很少,现在他能掌握大权靠的是借势,如果威望下跌,那可就全完了。
  “前方又有和裕升的兵马!”
  被派去找白音台吉的哨骑仓惶而至,远远的叫大叫起来。
  所有人都“腾”的站了起来,每人脸上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不可能!”一个台吉大叫道:“我知道和裕升有两个司的胸甲骑兵,不到两个司的铁甲骑兵,他们怎么可能还有人手在前方设伏?”
  “不是骑兵。”哨骑叫道:“是步兵!”
  “有多少人?”
  “大约是两千五百人左右。”
  “操!”一个台吉怒道:“他们疯了么,我们好歹有好几万人,两千多步兵也过来找我们的麻烦?”
  “白音台吉已经被他们击溃了……”哨骑带着哭声道:“和裕升的步兵和车阵配合,切断了我们往青城的路,白音台吉等人看他们才两千多人,于是率部冲击,结果屡冲不克,他们用车阵,拒马桩,长枪插在地上当防御,我们的骑兵每次靠近,对面就是火光冲天,铅子如暴雨般落下,几轮过后,地面到处都是尸体和横流的血水,商团兵的大炮打的太凶,咱们的骑队死伤太过惨重,士气跌落,然后他们一个反击,整个前队都溃散了。”
  习令色两眼发直,他简直不敢相信,商团兵出动了可能有四五千战兵,一半步兵一半骑兵,配合大炮,车阵,用火铳,马刀,就这样把前后队五万多人的蒙古骑兵给打跨了?
  死伤可能不一定很重,毕竟蒙古人全部是骑队,但可想而知损失会有多惨重,多少人放弃所有一切策马奔逃,兵器,战马,挽马,毡包,随军物品,牧群,刚刚习令色等人在逃窜时已经把这些丢弃一空,前队也是一样,这样的话损失已经不能用惨重来形容了。
  “只能从更北的地方绕道。”一个台吉垂头丧气的道:“还不能慢慢走来收拢残兵,等我们回到青城,也不知道能回来多少人。”
  另一个台吉道:“青城原本有三万来人,扼控小黑河堡一路,等咱们所有人回去,恐怕也最多只有五六万人,看今天这仗打的,青城未必能守的住!”
  “那是他们突袭。”习令色感觉就象是一个沉在水底的人,哪怕有一根稻草也要拼命的拉住,他沉了沉气,说道:“还有,赶紧派塘马通知后队还有阿成,叫他们往更北的地方绕道。和裕升的兵依托他们的军堡台墩可以在几百里范围内保障粮草,咱们就索性走的更远些!”
  “上天啊……”一个台吉两手向上,大叫道:“为什么该死的汉人不去打殿后的阿成,却辛苦绕道来打我们!”
  ……
  等阿成知道消息后已经是两天后,他和部下都变得格外紧张,前面五六万人被几千商团兵打跨了,他们殿后的这几千人根本就是被人横扫的命,因为太过紧张,他们把随军的牧群和一些军需物品都抛弃了,全军精简装备开始往北,走了三百来里一直到了半草原半戈壁的地带之后才放心,如果再往前走已经是土谢图部和扎萨克图部的地盘了。
  所有人都十分辛苦,粮食不足还无所谓,蒙古牧人每天吃几口干奶酪就可以撑的下去,为难的是严重的缺水,不仅人的水不足,马也没有水,两天后阿成下令全军把清水省下来给战马饮,连他自己在内,每天只能喝几小口水,不被渴死就行。
  条件十分艰苦,士气也很低落,然而等阿成率部抵达青城北部不到百里的时候,五六千人的队伍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扩张到了近两万人之多。
  虽然不断有人从马上栽倒下去,然后再不能站起来,也有战马不停倒伏,这一支队伍还是撑了过来,而由于这是方圆几百里内唯一的一支成建制的大军,相当多的此前跟着习令色,现在逃难的牧民和甲骑补充到队伍之中,他们惊魂未定,谈起当日被商团兵击败时的情形还是心有余悸,不过随着人数越来越多,人马一过万就是无边无际,根本看不到队伍的心头,人们的心思安定了下来,感觉也不是孤零零逃跑时那么孤苦无依和害怕了。
  当发现一处几亩大的小海子时,所有人都欢腾起来。
  全军排队先饮马,在饮马的同时打满自己的水囊,很多人喝的太急,海子边发出此起彼伏的呛咳声响。
  阿成和一群台吉引马在一边,他们的水一直没有断过供给,所以不象将士们那样焦渴,台吉们议论纷纷,说的最多的话题还是习令色的惨败。
  “此前习令色和我说,”一脸憔悴的巴图道:“阿成台吉指挥无力,导致师老无功,若是由他来掌握大局,绝不会叫汉人讨了便宜去。结果怎样,一场仗下来,几万大军星散。阿成台吉再怎样,和商团兵好歹有来有回。”
  另一个台吉赞同道:“阿成台吉毕竟是有经验的台吉,习令色太年轻了。”
  这时各个台吉好象突然想起习令色的年纪一样,众人脸上都是一本正经,看向阿成的表情也是有明显的讨好之色,好象忘了在十几天前,所有人还视阿成为国贼。
  事实很明显,阿成收拢的人对他都是充满感激,这两万多人在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很强悍的力量,加上阿成原本就有的盟友,阿成的力量已经压过了习令色。
  阿成听着众人的话,不动声色的道:“习令色台吉掌左右哨,这事已经是白洪大台吉和漠北诸台吉在时就定下来的事,我等回青城后仍然要奉习令色台吉为主。他虽然年轻,我们可以帮助他,而不是拆他的台。”
  说了众人之后,阿成又继续向前巡视,在途中他接见了几批塘马,知道习令色等台吉最终带着一万来人进入青城,加上留守人马和他这里的人,土默特十二部现在加起来有七万多人,要收拢全部十来万人可能要很久的时间。
  想到这里阿成面露忧色,现在这个数字可是全部的男丁的数量,留守各牧场的男子寥寥无已,多半是十五岁以下或是六十以上的牧民,其中相当多的二十到三十多的健壮牧民要么是甲兵,要么也被各台吉带在身边,这些人反而是损失最大的,土默特部这一次不仅是惨败,而是重伤,要是再内斗的话就是流血不止,人会没命的!
  阿成思忖着,考虑着未来的前景,他感觉需要派出,台吉,或是习令色这种重量级的人物到套部求援,到漠北求援,甚至到内喀尔喀五部和察哈尔部求援,眼前的局面已经十分险恶,不仅土默特不能内斗,还得加紧扩大自己的力量!
  阿成突然想起一事,对人道:“把塔布囊叫过来。”
  塔布囊原本是尖哨指挥,最近这段时间阿成却没有用他,塔布囊的部下也叫他分散打乱,不叫塔布囊继续带领,现在塔布囊管着后队,每日闲着没事,听到召唤就立刻赶了过来。


第558章 穿心
  阿成看到塔布囊从数里外飞驰而来,从一个小点逐渐清晰,等距离十几步的时候,塔布囊便在马上躬身行礼,高声道:“见过台吉。”
  阿成点点头,对塔布囊道:“青城那边局面还算安稳,不过我听说托博克和一群台吉在各大板升地之间游荡,他们先到青城,大军折返回去之后他们又逃了出去,如今我土默特各部不能再陷于内乱,托博克这人……不能留了。”
  阿成脸上露出杀气,对塔布囊道:“你一定要找到托博克等人所在地方,等我回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剿灭了他们。”
  塔布囊面色不动,说道:“台吉的意思是大汗的死因绝不能泄露?不过我听说托博克等人已经在大肆宣扬此事。”
  阿成道:“死人说的话,顶什么用?”
  阿成有些心烦意乱,眼下的这些事一团乱麻,回去之后还得去对付托博克等人,草原上追杀敌人十分不易,弄不到得追杀几千里,将士疲惫,也不知道能不能容易建功!
  塔布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阿成见状挥了挥手,意思叫塔布囊退下,这时他突然感觉心口一凉,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胸口赫然插着一支铁矛,矛头已经透体而过,只有大半截矛身还留在外头。
  阿成见长矛握在塔布囊手中,他瞪着眼道:“你这是何意?”
  塔布囊道:“那日下手杀大汗的明明是我,杀了托博克等人,你再把这事推在我身上,自己就洗的干干净净,我们打不过汉人,你还成天算计着内斗,有你这种无用的台吉,我们蒙古人才会惨败在汉人手中。”
  阿成瞪眼不语,他的口中已经喷出血来,塔布囊把铁矛一抽,阿成如麻袋一般,整个人栽倒了下来。
  这时阿成的护卫们才发觉不妥,塔布囊已经纵骑奔逃,护卫们紧追过来,塔布囊取下弓箭拧身回射,被他射下两人之后,护卫们感觉不是对手,逐渐放慢了马速,由得塔布囊策马逃远了。
  在奔出十几里地后,看看四周只有草地并无人踪,塔布囊才放慢马速叫战马休息。他拧着眉头,仔细思索了很久,最终又拔转马头,向着东边的方向缓缓奔驰而去。
  ……
  “遵路兄,至之兄,真是好久不见啊。”
  张瀚满面春风,笑得格外开心。
  前天下了一场小雪,天气猛然从夏末秋初的感觉变成了寒冬,夜晚的气温已经抵近零下十度左右,不过在草原之上,这种温度只不过真的是冬天的开始而已。
  天启二年的十月,冬天悄然而至,而和裕升在草原上的经营却是与天气截然相反,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
  张瀚心中高兴,孙敬亭和李慎明身后还跟着梁兴,王长福,朵儿,杨泗孙和李来宾,王一魁等高级将领也几乎全来了,只有李从业和朱大勇等人还在小黑河堡和兴和堡一带驻扎,现在提防的不是土默特十二部,而是套寇和喀喇沁等部的势力了。
  蒙古军撤时,尽管小心翼翼,将不少精兵强将给阿成用来断后,谁知道和裕升方面提前有所布置,双方在军队调度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在情报收集上更是天差地远,蒙古军一动,张瀚这边立刻就知道各部离开的方向和大致的路线,接应的人马数量和大约的地点也知道的七七八八,根据情报来调度军队,集结了全部的骑兵,拦腰一击,将习令色所在的主力北虏击跨,然后又击败白音台吉的前队,现在土默特部,全部丁口估计也就六七万人,其中相当多是不成熟的孩子和孱弱的老人,大量的丁壮要么被斩要么逃离不知所踪,土默特剩下的实力已经不足以在明年向和裕升发起会战,局面已经完全倒转过来了。
  明年的目标已经从扩军打败土默特,转为扩军之后,打败土默特和彻底征服归化城,压制套部和喀喇沁等部了。
  张瀚心情大好之下,跳下马来,和孙敬亭李慎明二人行抱见礼,他一个熊抱,便是把这两人抱在一起。
  李慎明第一个吃不消,大叫道:“文澜,鞑子的地盘也不必弄这种鞑子的礼节吧?”
  孙敬亭则板着脸道:“文澜,我听说小妹可是要生了……你何时回转李庄去。”
  张瀚哈哈一笑,松了臂助,在场的军官们都笑出声来。
  军官群中的李贵看了一眼张世雄等人,果然看到一伙青年军官都是面色发白。
  这时各人才明白,张瀚与这两个“先生”的关系有多亲近,完全是寄托腹心,视为左膀右臂的感觉。
  而事实上李慎明和孙敬亭也完全不负所托,东西两路都主持的十分出色,最后一战时,孙敬亭主持步队以车阵和炮兵配合,将北虏退兵的前队直接打溃,习令色等人,也不得不远逃向北,加上此前的主持之功,孙敬亭和李慎明二人,算是在军队中真正有了掌握一方局面的威望。
  “这里还有事情。”张瀚向孙敬亭解释道:“日前我接到李庄的信,四周的稳婆已经找了几个最有经验的在李庄,另外还有军医配合,老实说,我回去之后也帮不上什么忙。”
  话是如此说,张瀚脸上也确实透露出遗憾和担心夹杂着的神采。
  玉娘要生孩子,在这个时代的妇人来说是不折不扣的生死关,死亡率很高,难产,产后感染,出血,在这个时代都算是绝症,医生也好,接生的稳婆也罢,都是无能为力。
  张瀚在这时才感受至深,所谓现代医学的进步,实在是使人们杜绝了很多的痛苦……比如他,很难想象如果玉娘挺不过这一关,自己将会如何?
  张瀚的神色被孙敬亭和李慎明看的很清楚,孙敬亭原本有些不满,这时反而不安起来,他挥了挥手,对张瀚道:“我也收到了信,家里说几个稳婆都说,玉娘身子很好,长期习武利于生产,你就不必瞎担心了。”
  张瀚点点头,将心思收起,转身再上马,这时王长福策马过来,大声道:“大人,部队集结完毕,请检阅吧!”
  “好!”
  张瀚只简短的答了个字,王长福等人便是在侧边开道,在张瀚眼前,浩瀚无边的草原之上,集宁堡的军堡之上,一支过万人的军队已经横亘展开,身后是无边无际的草原,黄色的枯草和未化尽的积雪之前就是全部着灰色军袍的商团军人。
  有一千多骑兵,胸甲骑兵和扎甲骑兵各半,有一千多步兵,其中七成是火铳手和长枪手,还有三成左右的跳荡战兵,战兵的比例有些偏多,但在孙敬亭指挥的最后一战,跳荡战兵的表现十分优秀,令人刮目相看,他们也获得了更大的荣誉,很多战兵被派来参加这一次在集宁堡举行的这个阅兵仪式。
  剩下的七千人多是炮兵,辎兵和辎兵组成的车阵,一百多辆大车横在阵中,插牌在车前,车厢门一侧打开,各种火炮摆在众人眼前。
  这几个月,李庄的火器局也没有闲着,大量的火炮,特别是虎蹲炮和佛郎机,这两种炮前者几十斤重,后者小样和中样佛郎机不超过二百斤重,容易铸造,大量出产,源源不断的送往前方,特别是道路打通之后,各堡更是获得了充足的补充,火炮数字大为增加,这也是辎兵车阵开始显威的由来,在早期,由于火炮不足,车阵只是防御阵式的补充,到大量战车装备了火炮之后,车阵已经具有进攻和防御兼备的功用,并且在战事中也确实是表现出色。
  红夷大炮,则是在这几个月铸成了二十多门,与此前的数字相加,和裕升的大炮数量已经超过四十门,这是一个很可怖的数字了。
  虽然这些火炮七成以上是四磅炮,只有少量的六磅炮,寥寥的几门九磅炮,但火炮越铸越多,匠人们的手艺也越来越娴熟,火炮大量铸成,但并没有完全列装……炮兵的新兵和军官养成虽然是李庄的重中之重,但军官和炮手的培训速度还是远远赶不上铸成火炮的速度,在这事上面,张瀚已经尽可能的努力解决,但还是需要时间。
  汤若望等人已经先期被护送到李庄去,在这里他们也在培训炮手,不过张瀚感觉把这些白皮佬放在李庄的作用更大,他们更适合在火器局和军官学校发挥作用。
  在张瀚过来时,所有的军人都目视着他。
  被检阅的部队,除了少数的集宁堡驻军外,多半是在东西两路各处驻扎,数月之间,不少人根本看不到张瀚的身影,在此战之前,除了奉命出任务,多半人都在李庄的军营区训练和驻扎,张瀚每早都会与这些军人一起跑圈,有时候还会到军人食堂和大家吃饭,隔几日会去军人的宿舍区看一看生活情形,从推恩来说,张瀚对自己的部下是向来不遗余力的,军人们对他的情感也很深厚,除了受恩之后的感激之情外,更多的是尊敬和崇拜,这种情感比小恩小惠带来的感激之情更加牢固和深厚。


第559章 出列
  当张瀚策马徐徐经过时,所有手执军旗的军官,将军旗向前轻轻一点。
  立刻就是有山崩海啸般的呼喊声,“万岁”之声响彻云霄。
  所有在场的人都没有人感觉异样,孙敬亭和李慎明对视一眼,接着开始打量四周。
  银锭等一票蒙古人看的津津有味,眼前这一场阅兵仪式对他们来说也是十分新鲜的玩意儿。
  四周还有一些不曾参加进检阅序列的军人,战兵和辎兵都有,他们脸上就只有狂热和遗憾,这样的场面,不能在受阅队伍之中,实在是太遗憾了。
  至于普通的商人和再次北上的民夫,各人也只是伸长脖子在观看这样的希罕景像,对“万岁”呼声的特定意义,似乎感兴趣的人并不多。
  孙敬亭微微点头,对李慎明道:“遵路兄,最少在和裕升控制范围之内,文澜的威望和实际的权势,看来已经足够当的起这个欢呼声了。”
  李慎明轻哼一声,说道:“经营数年,又在此化外之地立下不世之功,几声万岁算得什么?这地又不是大明的,是咱们生生从北虏手里抢下来的!”
  孙敬亭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人们都在观看着阅兵的场景,大明其实也有阅兵,后世有传世的图案,应该是北方军镇某一地的巡抚在阅兵,身着红袍的文官坐在高台正中,文官部属站在两侧,然后是穿着铠甲的武将,再往下是受阅的大明官兵,旗帜众多,铠甲和兵器耀眼,看起来十分威风,然而威风的是高高在上的巡抚一人,军队只是摆设,武将是臣服于文官权势的小丑罢了。
  而眼前的阅兵,虽然张瀚是主角,但在他对面的万余人的军队,也是当之无愧的主角。
  在一直策马到长长的队伍最后,检阅了辎兵和炮兵之后,张瀚又加快马速,从队伍中一路奔驰而回。
  辎兵们早就在草地上搭筑了一个高高的将台,张瀚丢开缰绳下马之后,在数万人的注视之下,健步迈上将台最高处。
  “授勋了。”徐震一脸怪异之色,向林南星挤眉弄眼的说着。
  “这一次真不知道谁能得大彩头?”向来风度翩翩,保有世家子弟风仪气质的林南星,脸上也罕见的出现了患得患失的表情。
  “这一次立功最大的估计是周耀吧,这个该死的强盗头子。”
  林南星略作思索,也不得不同意徐震的推测,点了点头。
  此次战事,拖延时日很久,从开始时的筑堡再到守备各军堡军台,再到骑兵反击,最终出动主力突袭返回青城的土默特部主力,周耀和他的部下始终一直在参战的序列之中,当然半年多前周耀的部下只是以在挂甲台训练过的骑兵为核心,然后带着一群马贼杆子烧杀抢掠,干的事儿不少,但技术含量很低,他们做的事情是胸甲骑兵们不屑去做的勾当,就算起到了不俗的效果,在军中也不会叫人尊敬。
  真正的变化是周耀部补充了一些和裕升的骑兵军官,并且在小黑河堡对所有的骑兵进行整编苦训之后!
  周耀把大量战力不合格的马贼骑兵淘汰,并且淘汰和惩处了大量不服管束,野性难训的部下,一边淘汰一边补充,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这支由马贼为主建立起来的骑兵,奇迹般的脱胎换骨,成为和裕升旗下的主力骑兵,并且因为训练刻苦,初步掌握了张瀚传授的骑兵阵战之法,更使得张瀚对周耀格外的高看一眼。
  已经有风声传扬开来,日后会有大量的高品质的铁甲和锁甲装备给周耀的骑兵队伍,“铁甲骑兵”不将仅是北虏对周耀所部的称呼,而将成为一个事实。
  另外就是今年的大扩军,估计周耀所部会大大扩编,甚至采用不同的编制方法和军制,也未可知。
  这些事是军令司和军政司合作而为,参加的人很多,消息传出来的不少,这些事当然令胸甲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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