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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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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一马通行。
  两个半中队的骑兵缓缓驰下斜坡,直下两三百步后就是一个弯道,再下数百步又是一个弯道,通过这样的十来个弯道后就是后金方向的壕沟,因为事先观测过,知道壕沟很浅,马匹可以一跃而过。
  杨二和温忠发等人都拿着望远镜在观察,他们身边有不少步兵将士,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杀!”
  温忠发看到马武最先抵达壕沟处,后金方面终于发觉了,只是他们离壕沟最近的是一群挖沟和修复破损山道的包衣和被捕掠的汉民,毫无战斗力,只有少量的汉军警备,在他们刚闻讯而起的时候,马武等人率先杀到,骑兵们手中持铳,马武率先一铳击发,一个十余步外的汉军应声而倒,发出惨叫,其余骑兵也纷纷发铳,在震耳欲聋的铳声之中,所有冲上来迎敌的汉军均是被击中,几乎是在瞬息之间,由汉军组成的防御阵线,立刻宣告被破。
  马武收起骑铳,抽出长长的直刀,刀锋闪耀光芒,战马跨过长壕,刀光向下挥斩,一颗留着辫发的首级被斩落下来,飞向半空。
  更多的骑兵涌过长壕,骑铳声,挥刀砍杀声,喊杀声,惨叫声,立刻组成了一幕令人热血贲张,叫人感觉慷慨激昂的画面,杨二猛然一挥拳,赞道:“和裕升的骑兵,真是有胆有识,叫人没话可说。”
  “这只是个开始。”温忠发道:“真正的考验在后面。”
  汉军的抵抗被很轻松的粉碎了,骑兵们不断的涌过长壕,在他们身前是无数奔逃的汉军和包衣,在长刀和骑铳之下,这些人几乎无有抵抗的勇气了。
  在马武的命令下,不少骑兵举起火把,纷纷点燃投放在后金这边的营地里,这样最少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他们再无能力威胁到西隘口这边的安全了。
  在做完了这些事之后,两个半中队的骑兵又重新整队和装填好火铳,接着将士们把马刀收起,重新斜举火铳,一百二十多人以两人一骑的纵队形式,慢慢消失在了温忠发和杨二的眼前,在他们身后,熊熊烈火燃烧起来,山道很窄,火势渐渐转大,烧着了不少树木,好在此时是暮春时节,充满绿意的树木很难真正燃烧起来,在营地的火势转小之后,山道两侧的巨石峭壁之上的火势就渐渐转小,最终成了一股股的浓烟。
  ……
  毕麻子等人看到了西隘口的浓烟,回报的人也回来说骑兵冲了出去,并且看到了大队的和裕升的步兵在整队,应该是做进一步攻击的准备。
  “不能耽搁了。”毕麻子对王三才道:“赶紧叫人从咱们的驻地溜下去,把这边的情形全禀报了,要是等和裕升和杨二他们都跑了,咱们投降还有个屁的前程。”
  几个大头目都是一般看法,王三才不敢怠慢,急速召来平素偷溜下山的部下,交代之后令那人等天黑后就急速下山。
  等天刚擦黑,毕麻子等人就催着那个惯于下山的人赶紧翻越山坡,从一个看着险峻,其实可以慢慢下坡的地方翻了下去,曹振彦上山也是从这里上来,从坡上直接看下去,这里和别处一样都很陡峭,其实往下一些,中间有很长的一截缓坡,还有灌木和树木可以帮助攀爬,一次可以上来一二百人,只要在最后上坡时多加小心就可以。
  “估计今晚就要上来人了。”毕麻子道:“各人下去先和自己的部下吹吹风,大致说一下,略微准备,晚上得了回信,各人叫自己的部下在胳膊上缠上白布,以防被误杀。还有,不要过于露出形迹,这个当口儿,叫他们看出不妥来,坏了大事,我就先摘了谁的六斤半,都给我记住了。”
  几个大头目纷纷离开,毕麻子心里不安,叫王三才和马光远几个把自己的部下先带来,就在寨子外等着,他自己的护卫也是全副武装,随时戒备。
  毕麻子叫所有人都不要露出形迹,如果有人路过询问,就说是准备换防守坡的人马,还有一些是要加强训练的新兵。
  在吃罢晚饭不久,毕麻子就叫人替自己穿上内甲,小心警备,在这个当口绝不能出事。他打定主意,不管是什么理由和借口,反正他是不会再外出了。
  很快要到起更的时间,派出去的送信人一直没有回来,整个李家寨内外晓得内情的都是有些焦燥,倒是那些普通的小兵,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何事,多半人还是把这个当成一次普通的夜晚,到了快换岗的时候,不少人打着火把换岗往坡上的工事那边去,毕麻子这里的军纪很散漫,人们在打着招呼,有些熟人有好些天不见面,彼此打拱作揖,互相致意问好,被调到寨子内外的护卫不知道上头要他们做何事,呆了很久后各人都只吃了一些饼子,连口热汤也没喝上,不少人嘴里骂骂咧咧的十分不满。


第666章 刺颈
  人们三五成群的闲逛,寨子上下都站满了人,点了不少火把和灯笼,把寨门前照的雪亮,有很多人站疲惫了干脆就把兵器放在地上,自己也盘腿坐在地上和旁边的人闲聊,有人捡了一些小石子什么的,和人玩起双陆来,旁边围了一大圈的人在观看。
  毕麻子心中不安,走上寨墙观看,见到如此情形自是气了个半死。只是他的军纪向来不讲究,就是有意要与和裕升还有杨二有所不同,把山上健壮男子中大半的不服管束和那些二流子都招罗到自己麾下,这样他倒是有了好几千人的手下,后果就是毫无军纪,现在想管也管不来。
  毕麻子对马光远道:“你替我传令,全体将士,赶紧替我站好队,就说我要夜训,一通鼓响立刻站队,二通鼓响在寨门前齐聚,三通鼓响不站好队的,不论大小头目,一律按不遵军纪畏敌怯战论罪,不管其身份如何,一律斩首。”
  马光远吃了一惊,说道:“大帅,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要拉拢人心……”
  毕麻子一想也是,他要做的事只怕大多数人内心还是有所排斥,并不赞同,各人在山上已经守了半年,向来是把建虏当生死大敌,突然一下子说要投降,并要剃发,大多人心里怕是不能一下子接受。
  王三才匆忙上了寨墙,一脸讶异的道:“毕帅,杨二和徐名还有另外几家的当家都来了,说是有要紧事情和大帅商量。”
  要是徐名和成方请毕麻子再去道观议事,毕麻子当然是打死不去,不过到自己地盘来,他倒是不慌,当下道:“可能是过来同我商量突围之事,请他们到寨里说话。”
  王三才犹豫一下,悄声道:“是不是在寨里动手?”
  “人家能没防备?”毕麻子摇头道:“这个当口,不要多事了。”
  杨二和徐名成方等人,还有其余几个小势力的当家果然都带着护卫前来,各人都是神色从容,杨二劈头就道:“毕帅,突围之事迫在眉睫,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议一议如何?”
  毕麻子道:“就在我平素议事的公厅说话吧?”
  “好,我们的护卫和毕帅你的都在二门外等着吧?”
  在自己地盘,毕麻子自是不怕,当下含笑道:“一切由杨老大说了算。”
  杨二笑笑,不曾出声,毕麻子感觉杨二神色比平时颇有不同,似乎神色比往常要严峻的多,他心里先是一征,后来一想,可能是突围面临的压力所致,再看徐名和成方等人,神色并没有变化,温忠发和那个桀骜不驯的秃头都没有来,还有一杆旗和李开远等人,这都是平时十分熟悉的朋友,毕麻子更加放心起来。
  进厅的时候,李开远对毕麻子道:“毕帅,咱俩都是好朋友,平时我有好酒好肉可都没忘了你,等真的突围的时候,可别把咱们这些小股的给抛下啊。”
  毕麻子心中一动,神色变得十分亲热,他揽着李开远的臂膀,笑道:“老李,咱们都是广宁打行出身,以前没少过争执,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日后当然要互相照应,你说是不是?”
  李开远“嗯”了一声,这时毕麻子几个最亲信的护卫按着刀剑走过来,李开远诧异道:“毕帅,你要做咱们的黑活?在你的地盘你的公厅,还要带护卫进屋?”
  毕麻子干笑几声,想想确实并无必要,徐名等人是带了二百来号人,不过都留在寨外,这寨门上下毕麻子有过千人,而且都是大小头目带着的精兵护卫,寨内还有一两千人,在杀胡坡的防御阵线上也还有一千人,一旦徐名等人试图对自己不利,一声高呼就能把他们几个和带来的这点子人砍成肉沫。
  毕麻子感觉自己有些过于胆小,他在内心骂了一句:娘的,老子真是越混胆子越小了。
  毕麻子感觉自己最为忌惮的还是秃头和温忠发,还有他们每天操练的那些精锐的步兵,那些兵装备都是从外慢慢带进来,虽然人数很少,按和裕升的编制只有一个连队多些,听说又在编一个新的连队,但就算两个连队又怎么样,还不是比起自己差很多?除非是和裕升和杨二联手,不过那种大规模的调度瞒不过自己,真的有变,大不了立刻放开杀胡口,建虏没有蠢到家的话会配合冲上来,自己只要顶一两个时辰就足够了。
  “你们这些狗日的。”毕麻子瞪眼骂道:“走过来做什么,和各位当家的护卫一样在外头候着。”
  毕麻子看到王三才等人一起走进来,这一次他没有阻拦,人进来多一些毕竟不是坏事,王三才和马光远等人都是大头目,不是普通的护卫,道理上也说的通。
  徐名和成方等人早就进去了,毕麻子和李开远一起大步走着,刚刚进屋,感觉眼前有些暗,毕麻子刚要叫人进来多点些灯,突然就是感觉腰间一阵剧痛。
  他瞪眼看过去,见是李开远手中拿着一只攮子,半截刀身已经戳在自己的腰眼里面,毕麻子以前做惯黑活的人,知道一攮子戳在腰部能在最短时间叫人失去抵抗力,并且十分疼痛。
  他想挣扎,不过杨二早踏步过来,两手环抱,顿时把毕麻子抱在怀中,杨二人称大侠,朝野皆知其名,是辽东最有名的壮士,要不然的话也到不了今时今日的地位,毕麻子感觉身上被铁臂环绕,不要说挣扎脱身,就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毕麻子鼻子流下血来,眼睛也凸起来,李开远拔出攮子,又是重重戳了进来,毕麻子身体已经发软,他也听到背后有动手的声音,是成方和一杆旗等人按住了马光远和王三才,两人都被捂着嘴,虽然拼命挣扎,但对方有备而来,根本叫他们挣脱不开。
  毕麻子问李开远道:“为什么?你今日对付我,来日不怕他们这么对付你?”
  李开远咧嘴一笑,说道:“老子又不当汉奸,怕什么?你他娘的好好的人不做要做鬼,狗日的祖宗都能卖,还有什么你不能卖的,你这样的人谁敢同你共事?”
  底下的话毕麻子已经听不到了,连续两刀深深戳进要害,流血不止,加上杨二勒着他的脖子,呼吸困难,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李开远又拔出攮子,在毕麻子的脖颈间重重一戳,鲜血顿时如泉般涌出来,虽然是昏迷之中,毕麻子还是在不停的蹬腿,只不过持续了很短的时间,整个人就不动了。
  众人看着这情形都松了口气,成方上前把毕麻子的帽子拿下,一把扯下假发髻,说道:“果然剃了头了。”
  刚刚动手时,虽然已经抓住了毕麻子派下山的细作,取得了详细的供词,但众人还是不能百分之百的确信,但事情紧急,也只能按和裕升这边的安排先把毕麻子一伙人做掉,此时看到光秃秃的脑袋和后脑的一小撮头发,所有人都确信下来。
  一杆旗等人还是按着王三才和马光远,两人嘴里一直吱唔着挣扎,腿不停的挣动,杨二见状道:“杀了吧,这两货和那几个毕麻子最心腹的都不能留。”
  王三才看着李开远拿着沾着血的攮子走过来,他感觉到一股莫大的恐惧,他投降建虏只是为了保命,并不是为了大富大贵,建虏那边再怎说也是野蛮人的地界,并不富裕,对建虏的功名王三才并不是很在意,但他感觉这边迟早会被攻破,原因也很简单,朝廷的粮食进不来,山上不管坚持多久都会断粮,既然将来要降,不如抢在众人头里,最少能在投降之后过的舒服一些。
  强烈的求生欲望使王三才拼命挣扎,但那冰冷的刀尖还是抵在了他的皮肤上,一种无与伦比的恐惧感袭上心头,王三才突然痛哭起来。
  “孬货。”李开远迅速一刀捅了进去,不忍心再看对方的丑态。
  那边的马光远倒是没哭,但全身都在颤抖着,这时按他的人放松了些,马光远叫道:“外头有我们好几千人,你们杀了我们也走不脱。”
  成方蹲在他面前,笑着道:“你听外边的动静?”
  外头传来猛烈的嘈杂声响,似乎是有千军万马攻入寨子,马光远不停的听到有人惨叫着,也有大量的人声传来:“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马光远听到都是自己这边兄弟的叫喊声,他心中感觉万分奇怪,各人平时在私下议论时都并没有太把和裕升放在心上,在山上公认的也是杨二最强,毕麻子其次,毕竟杨二的名声在,他的部下也是广宁城中打行里最狠的好手居多,可刚刚马光远到寨墙外看过,明明外头的人多半是和裕升的人,只有少量的各大头领的护卫,人数并不多,这样毕麻子和他才会放心进来,结果居然是这样,自己和毕麻子等人就在自家的地盘上被人擒住,外头的那么多兄弟部下,毫无用处!
  “到地府再操心吧。”李开远狞笑一声,又是一刀戳了进去,马光远的眼神也是渐渐涣散,很快便失去了生机。
  杨二道:“把他们的头颅割下来,拿出去说明情由,叫大众服气。”


第667章 疑问
  几个头领都是打行出身,做这些事的行家里手,当下有人解下顺刀,用刀锋在毕麻子等人的后脖颈上使劲按压,后脖子上有一块明显的凹处,那也是刽子手行刑砍头时会选择的地方,刀锋用力按下去,切破皮肤,最后一用力,切断脊骨,再使劲切几下,头颅就和脖子以下失去了联系,用力一拽,便是把头颅提了下来。
  切下三颗头颅后,杨二率先推开门,这时毕麻子的几个护卫才发觉不对,他们也听到了二门外的响动,原本就在惶恐,只是没有接到命令不敢擅入,这时看到毕麻子几人的首级,几人立刻提着刀剑冲上来。
  旁边的杨二的几个护卫立刻也是跳过来,他们都是最顶尖的好手,动手迅捷如猛虎一般扑过来,一个毕麻子的护卫被当胸一剑立刻刺死,另外两人先被挡住,拆了两招后,被人抓到空档,猛然刺到肋部,剑尖从前腹刺出来,另外一人被刀砍中前胸,鲜血狂涌,趴在地上不动弹了。
  还有三四个护卫被挤在一个小圈子里,刀剑齐下,金铁交鸣声中他们疲于招架,很快都被刀剑砍死。
  收拾完毕麻子和护卫们,杨二亲自拎着毕麻子的首级,打算出二门外,到寨门附近喝降毕麻子的部下。
  然而已经不需要他这么做了,寨门内外足有千把人,然而沿着二门到寨门外,所有人都蹲在地下,温忠发和秃头带着不到二百人,已经把这一千多人缴了械,刀剑枪戟棍棒丢了一地,从二门台阶到寨门口,到处都是尸首,有不少重伤的还没有死,身上还在沽沽流血,人躺在地上抽动着。
  温忠发带着的人则是全身重甲,他们披着外袍,叫人看不出端倪,然而刚刚动手时十分犀利,刀剑枪斧之下绝不留情,敢于抵抗的全部被杀死,毕麻子麾下的几个要紧人物和其心腹部下多被杀死,毕麻子的直属卫所被砍死二十几人,剩下的也全部投降了。
  “不是我们要来火拼你们。”杨二高举着毕麻子和王三才的首级,喝道:“所有人看真切了,他们的头发是刚剃的还是早就剃了?”
  两颗首级上都是剃了头,这两人想在未来新主子面前搏一个好头彩,所以预先剃了头,这时候反而成为自己被杀的铁证,所有人都看到了光头上剃的趣青的头皮,而且很明显已经剃了好多天,绝对不可能是刚刚剃出来,不必担心是杨二等人的陷害。
  “唉。”一个跟随毕麻子多年的老人原本心中极为不服,一直在思量着报复的事情,此时他心中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两眼露出痛苦和迷茫之色:“毕爷怎么这么糊涂,居然想着要投降建虏!”
  “投降不说,还要卖山里的盟友,这事做的真他娘的不地道。”
  “杨爷,我们日后就跟你混吧。”
  “毕麻子这厮,该死!”
  杨二穿过这些开始唾骂毕麻子的人群,人们忙不迭的给他让开道路。
  前方是一群和裕升的军人,一半多在寨墙上俯瞰着下面,他们已经去除了掩护身份的外袍,露出了内里的黑色甲胄,象是一群突然从地底里杀到人间的恶魔。
  最少在毕麻子的这些手下来看,杀败他们的这二百人比恶魔还要可怕几分。
  他们全身披甲,手中的兵器均是精良无比的长枪大戟,纹眉大刀,刀牌手,每人身上都有投枪,飞斧,阔刀等投掷兵器,在寨门附近的地上有过百支投枪插在地上或是人的身上,地上一片狼籍,杨二突然后背发寒,他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投枪和飞斧猛然飞出,投向那些不肯投降的态度死硬的毕麻子的护卫们的身上,象是一群在天空飞越的芦杆,落地之后带来的便是痛苦和死亡。
  然后便是刀斧劈入,无情的杀戮,挥劈戳刺,斩杀一切敢于当面之敌。
  毕麻子的部下仗着人多的底气,还有那些打行混混无赖的血勇之气,如何能是眼前这一帮职业的杀人机器的对手?
  杨二对同样浑身溅血,看来刚刚也冲杀在最前的秃头道:“练的好兵。”
  “多谢夸赞。”秃头坦然受之,说道:“这原本就是按最强的特种兵种来训练,在战兵中挑选最强者,近身搏斗,突袭,暗杀,攀山越岭,还有溜门开锁,再有投毒偷东西也得会……嗯,确实是好兵。”
  温忠发和成方等人都是微笑起来,徐名原本有些微微皱眉,这时也是点头微笑。
  刚刚他们在内里偷袭毕麻子,温忠发和秃头领着一个连多的山地步兵也是对毕麻子的部下进行了暗杀式的突然袭击,和裕升的商军各个兵种都有,山地步兵其实就是张瀚对应辽东局面提出来的一种新的兵种,其功用就是秃头刚刚说的那些,以战兵为基础,特种作战为其真正的功用,并且加强训练。
  这几个月来,这一个连多的战兵是和裕升从各处抽调来的精锐战兵组成,其中不乏直接可以在别处任军士的悍卒老兵,在山地步兵里他们接受了秃头和温忠发更进一步的训练,骑术,暗杀,攀越山林,长期潜伏等等,在杨二等人眼中,这些兵训练之苦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原本就是很擅长搏杀的精锐,每个汉子身上都弥漫着杀气,结果每日还是要从早训练到晚,山上的人都说和裕升的秃头是个疯子,现在看来,其疯的很有道理。
  “下面的事还要拜托两位了。”
  徐名和成方,还有杨二,李开远等人都是拱手而拜,温忠发和秃头两人回以军礼,两人肃容道:“必不会有辱诸位所托。”
  ……
  暗夜之中,二百多后金将士打着火把向上攀爬,在他们身后是两千多人的披甲人,还有更多的旗丁和汉军在外围待命。
  攻打十三山,最好将其一鼓而下是代善和阿敏出征前的既定方针,也是努儿哈赤和皇太极等后金最高层十分看重之事,毕竟谁也不知道天灾会持续多少年,和裕升从新平堡乃至张家口一带蜿蜒向前,一路到辽东的商队犹如一条极为重要的大血管,对后金的生存已经至关重要,哪怕再顽固再仇视汉人的后金贵族,也不得不承认皇太极当年引入张瀚,并且使老汗与其盟誓交好是一着妙棋,不然的话,后金方面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和裕升商队的输血,辽东各地现在将会是何等模样?
  当然他们也极为心痛,抢掠来的大量财富又源源不断的被和裕升的车队带走,和裕升输入粮食和布匹,带走的是沉甸甸的金银,越是心痛,对这条商道的重视程度就越高,蒙古人的骚扰已经激怒了后金上下,而十三山更是横亘在商道路上的极大障碍,后金不可能一直在广宁一带放着重兵,他们的后勤补给能力负担不起,现在广宁和锦州一带的扫尾工作已经结束,完全是被十三山吊在这里,要么撤走,要么就彻底解决,当然是后者最好。
  代善没有赶过来,萨哈廉奉命前来,硕托在后指挥大部披甲和旗丁,只要山上有所突破,占领坡口,主力便可以由山道而上,慢慢搬开和填平障碍,底下的战事就很容易了。
  萨哈廉穿着简洁的箭袍,他征征的望着头顶的夜空,今晚月色晦暗,只有一弯月牙挂在半空,星空倒是很亮,人们站在山里,没有丝毫的大气污染,又是晴天的夜晚,几乎是感觉被无尽的星空给包围了,在这个时刻,萨哈廉产生了一丝女真贵族很少能拥有的奇妙感觉,似乎万古如永夜,自己只是最为渺小的人类,在这样的星空之下,心生一种无力之感。然而阵阵山风吹拂而来,吹动了人们的衣袍下摆,李永芳和一些汉军将领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侧,这种谦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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