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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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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要不然的话这一百多号人怕是要全交代在小山凹里了。
坡上的动静越发明显了,敌情不明,后上来的一个甲喇额真急的额头上全是汗,这时也来不及问清楚山上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只知道是惨败,越发显的情形诡异,而最叫甲喇额真不敢相信的就是他问了几十人,众人都是一致的说法,就是伏击他们的敌军和他们人数相当,都是二百来人的样子,这个答案显然叫甲喇额真不敢相信,二百多女真人组成的精锐队伍,居然叫二百多明国人打了埋伏,然后队伍中还有二十来个白甲……正常来说一个牛录最多就是十来个白甲,有的小牛录连十人之数也未必有,以八旗三百个左右的牛录,全部白甲数字在三千人左右,连同每牛录四十个红摆牙喇,每牛录是五十摆牙喇,不过红甲兵与普通的绵甲兵相差不多,到了皇太极年间取消了红摆牙喇的编制,混入普通的披甲人之中,而白摆牙喇还是每牛录十人左右,是真正的精锐中的精锐,后来又统称为护军,又在其中选取两名战力最强的组成了葛布什贤营,也就是后来的前锋营。
白甲之精锐恐怖,从全部八旗只有三千左右就可看的出来,全部是二十多到四十左右的青壮男子,武艺高,胆略过人,战场经验十分丰富,他们手持精锐所制的各种精良兵器,身披着磨成银白色的坚固铁甲,在战场上骑射俱佳,所向披靡,后金对明的战争中,白甲可谓立下了赫赫战功,就此时来说,后金有六万丁口,两万披甲,三千白甲,凡这六万壮丁,除掉少数老迈而失掉血勇之气的之外,无不以能被挑选加入白甲为荣。
在各牛录中,除了额真和章京外,就以白甲的地位为高,能加入白甲,也是有着现实上的意义,也是军功立国的新兴国家的必然之事。
这些事实之下,这个甲喇额真的惊诧便足以理解了,在女真人的心中,白甲是无敌的象征,队伍中全部是披甲人还罢了,还有二十多个白甲,等于是两个多牛录的顶级战力,结果居然惨败在相等人数的明国人之手,而且对方还不是正经的明军镇兵,这对眼前这些女真人来说简直就是聊斋一般的鬼故事,冲击之大,足可令他们半天回不过神来。
人们七手八脚的抬着那些伤者,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血腥味道,几乎是人人都身上带伤,有一些重伤的身上还沽沽的流淌着鲜血,另外就是汗臭味,快入夏的天气,人人身上都穿着厚实的甲衣和箭袍,事关生死,没有人会嫌热,这时为了驼人背人方便,甲衣都剥了下来,一股子浓厚的汗臭味就在空中弥漫开来……另外就是有股子尿骚味儿,滚落下山的当口,怕是没少人尿裤子……
李明礼也被两个人搀扶起来,他打眼一看,其中一个瘦弱的中年汉子正是老丁,老丁见他看自己,一脸担心的小声道:“上头一直有惨叫,我们在下头都担心坏了……”
“唉,不提了。”李明礼摇摇头,说道:“败的是很惨,不过你在下头不要乱说,被人说你动摇军心不是小事。”
另外的那个包衣象是从锦州一带刚逮来的,还不怎么适应,一脸的苦色,他和老丁搀扶着李明礼往下,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就算这坡较平,一旦再摔下去一次,李明礼剩下的这半条命准定就当场报销了。
这时有人用女真话叫道:“找到纛额真主子了。”
李明礼挣扎着回头看,果然有几个包衣在重伤和死人的堆里把一脸血的纛额真抬了出来,李明礼看到纛额真脚下就是重伤昏迷的曹振彦,他赶紧道:“老丁,那边是小曹,赶紧把他出抬下来。”
第673章 调走
老丁刚要答应,从坡上传来哗哗的甲衣振动的声响,接着便又是火铳打响时的亮光和巨响。
人们一下子炸了营!
下坡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刚刚爬上来的绵甲兵们心中惴惴不安,开始往坡上射箭,并无火把亮光,他们也只能向影影绰绰的黑影处射箭,距离又远,箭矢纷纷在半空中力尽落下,而火铳还是在持续打放,砰砰的火铳声叫人心烦意乱,又是有不少人摔落下去。
这时纛额真挣扎着道:“这铳声是吓唬我们的,最少二三百步外,根本伤不到人。”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渐渐安稳下来,不过也没有人去管那些垂死和昏迷的重伤者了,老丁和另一个包衣也顾不得曹振彦,李明礼也只能无可奈何的跟随着两人慢慢滑下坡去,到了坡底之后,他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
“真是奇怪,太怪了。”萨哈廉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先是暴跳如雷,重伤的白甲纛额真都被他下令抽了一通鞭子,一直到对方昏迷之后,才下令把这个纛额真抬下去医治,从纛额真和其余存活者的口中,萨哈廉不得不接受了一个叫他震惊的事实,就是山上的兵马精锐之处不在女真劲卒之下,远在普通的明军之上,论个人武艺和明军的家丁差不多,论阵战之法和作战意志的坚定,则是远在明军家丁之上,并不在八旗披甲之下,最少也相差不多。
至于损失其实并不算大,只是白甲的损失叫萨哈廉有些难以接爱,二十多个白甲,逃下来的只有七人,还有三个是身负重伤,就算能救治回来也多半残疾,这一次的小规模偷袭战,算是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从白甲的损失来看,真的是损失惨重。
后金的白甲真的是千锤百炼才能挑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一下子损失近二十人,萨哈廉估计老汗听说之后定然会勃然大怒,估计自己要被好一通骂,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了。
除了白甲外,红甲护兵和绵甲兵的损失也不小,上去二百来人,下来的不到一百人,剩下的就算还有不少没死的也是留在了山上,这个时候山上还隐隐有铳声和骂战声,可是萨哈廉无论如何也不敢再派兵上去……倒不是害怕野战损失,如果是畏战,就算是心疼士卒,萨哈廉在后金这种提倡武勇和以战争勋劳来说话的集团里也再也没有话语权了,可眼前的这座大山是萨哈廉和其部下无法征服的存在,哪怕是老汗在此,面对这样的局面也只能放弃,所以萨哈廉倒不必担心下一步会被人诟病自己胆怯,但此前的损失已经够大,后金除了几次大战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惨重的损失,就算是熊廷弼在辽东时,最多一次也就是贺世贤率精锐家丁和后金骑兵进行骑战,杀死了七八十人,其中还有很多是有马的跟役,也就是无甲旗丁,损失完全不能和这一次相比。
萨哈廉心中的邪火不知道往哪去,此时的他面色铁青,脸板的厉害,再也没有此前那种潇洒模样。
眼前这桩事定然会影响他在女真贵族集团中的形象,乃至会拉低他的地位,影响可能会极其深远……
“都是奴才的错。”李永芳在内心叹息一声,跪下道:“敌情不明,奴才上了蛮子的当,用间失误,导致大军中伏,请主子重重治罪。”
“哼。”萨哈廉冷哼一声,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这等于是李永芳扛下了大多数的错处,这样也算是不错的选择,李永芳在八旗内没有真正根基,虽然皇太极赏识他,但这一次的黑锅总要有人来背,既然李永芳背了下来,算是在两红旗这边买了好,因为敌情不明是一回事,指挥不力以致损失惨重,这个锅原本就是萨哈廉的,别人是背不走的。
此时天色微明,山下的喊杀声终于渐渐平息下去,萨哈廉命一些旗丁和汉军爬上坡去观看情形,过了两刻钟后,那些奉命上去的旗丁再次滑下来,他们的脸色都难看的很,一个旗丁跪下道:“主子,上头的人少了很多,可能是叫人背走了,还有不少死掉的,都叫蛮子割了脑袋,剥了甲衣,拿走了兵器,只剩下尸身在那里……”
这个旗丁说的十分详细,萨哈廉听的心烦意乱,挥手道:“下去。”
众人面色都很难看,有一些八旗军官拿眼看着萨哈廉,恨不得这个青年贝子按不住火气,立刻下令叫他们攻下去……然而萨哈廉只是看了一眼障碍重重的山道,又看了一眼昨晚偷袭的小道,怒气冲冲的脸色就又变得平淡了下去。
天险如此,人力显得太渺小了!
这时正好又有塘马赶来,萨哈廉转过身来,塘马远远跳下来,跪下行礼后就道:“启禀贝子,大贝勒命奴才赶来,谕令贝子率本部兵马即速赶往义州,大贝勒已经率部前去,此处地方交给抚顺额附,都堂毛巴利亦率本部兵往义州卫去。”
萨哈廉听的心头一跳,问道:“是不是要打内喀尔喀五部?”
“是!”塘马抬头回道:“山上逃了一支骑兵到那边,大贝勒派兵勒令五部交人,那边把咱们的使者赶了回来。大贝勒派传骑飞速到辽阳,大汗知道后大怒,着令大贝勒和二贝勒率精兵前往内喀尔喀五部,讨伐其背盟弃约之罪。”
“好,我即刻前去,今晚之前到义州卫。”
义州卫是广宁北边的一个卫城,地方很小,是广宁外围的一个防御性的卫城,在大明和蒙古慷慨激昂的战争史中,这个小小的卫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规模极大的战事,最近这二十年来,多次率部光临城下的就是内喀尔喀五部的首领炒花台吉,他和其兄在万历早年就开始隔几年就犯边,每次都是十万人起步的规模,最大的一次一直攻到辽阳城下,深入辽东长城境内数百里,义州卫的城墙上坑坑洼洼,密布箭矢残枝,多半就是炒花留下来的痕迹。而如今义州卫和广宁都换了主人,新的主人又要去讨代这个赫赫有名,在大明名声甚为响亮的五部联盟的首领,想到即将参加进这样波澜壮阔的大战中去,萨哈廉心中原本的沮丧一下子就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变得振奋起来。
这时塘马又转向李永芳道:“大贝勒谕抚顺额附,十三山急切难下,五部联军方是最大威胁,抚顺额附可继续用间,若不利,则收拢兵马往广宁和义州卫一带去,不必拘泥继续围困十三山。”
李永芳跪着听谕令,他已经听明白了代善的意思,十三山看来一下子攻不下来,于其劳师远征在这里和山上的明国兵马空耗时光,不如去草原上打蒙古人。
谁都知道北虏好打,其实就是一群有马骑的叫花子,甲胄和兵器的质量连明军也不如,军纪布阵也不如正经的大明边军,而他们又拥有大量的牛羊战马,也是后金急需之物,加上维持粮道的必要性,还有打一下五部震慑科尔沁各部,最好是连察哈部的林丹汗一起打,这个战功无论如何也比打下十三山还要大的多,代善原本就对打十三山兴趣不大,是老八撺掇着老五一起在大汗面前强调十三山的重要性,逼得代善下不来台,只能率部前来,正好蒙古那边出了篓子,相比之下,努儿哈赤也感觉蒙古比十三山更要紧,这颗钉子可以等下次兴大军伐明时顺手拔了,或是长期围困,最少使明军的接济不能正常进行,只要其在掌控之内就不必太过担心害怕……可以想象,代善和阿敏在接到新指令之后的表情,也可以想象力主其事的皇太极现在的憋屈和不开心……
李永芳心中微微喟叹,后金上层的斗争其实不比大明的内斗好什么,甚至更加野蛮和残酷,但后金有一条好处,就是最少在表面还是一致对外,不能因为内斗扯皮耽搁对外的战事,眼前这桩事,只能算是有所取舍,并不是代善因为和皇太极关系不睦就故意下绊子扯后腿,这一点来说和大明文官当道,大量实力虚耗于内斗还是截然不同的。
李永芳自己其实也赞同一定要困死十三山或是干脆不计伤亡的拿下此处,拔掉这颗广宁城外的钉子,这样才能使辽西和蒙古那边彻底失掉联系……可惜李永芳知道自己的话根本无人会听,甚至会严重的得罪皇太极,这些思索和怀疑,他也只能深藏心底了。
李永芳垂首跪着不动,显然是对新的任命并无欣喜雀跃之意,萨哈廉心中也是了然,自己带走大半的精兵,然后毛巴利再带走一部份,留给李永芳的只有少量的八旗披甲和汉军,实力已经远远不够彻底封山,只能把守几个要隘,一旦山上反击,很有可能会吃大亏,对这种肯定背锅的任务,李永芳能欢喜才怪。
萨哈廉并无同情之意,他只是看着山上,高而险峻的大山如同一只趴伏着的怪兽,萨哈廉打了个冷战,心头感觉一阵异样,在这一刻,他感觉调自己离开或许是个错误……
第674章 使团
张瀚骑马在南北官道的路口,目送着两团新兵将士的离开。
经过上次的大拉练之后,眼前这些兵已经彻底完成了新兵训练的科目,剩下的一些训练会拉到草原上进行,张瀚感觉新军的精神面貌和气息已经成功的蜕变出来,他们甲坚兵利,士气高昂,拥有强大的军官团和百战百胜的信念,一支精锐之师的模子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是慢慢儿在草原上训练和在实战中获得战场经验。
两团步兵的前方和后方都是车队,这是配合两团步兵的辎兵团的运输车队,每个辎兵团都有配置运输大队,每大队都有二百余辆大车,这些大车都经过了加固改装,车厢的木板内镶铁,车身内带有插牌,可以随时结成车营,光是以辎兵、运输大队自身的训练和装备,随时都可以结成车阵,与步兵或是辎兵其余人员配合,哪怕是在浩瀚如海的草原上也可以随时结成坚固的阵列,令敌人无机可乘。
“内喀尔喀五部那边有消息送来,要大打出手了。”孙敬亭在张瀚身边道:“咱们这边要抓紧了,看来风起云涌,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啊。”
“文澜,你觉得炒花和代善,谁能赢?”李慎明颇为好奇的道。
张瀚笑道:“遵路兄觉得谁能赢?”
李慎明道:“要说五部联军,林丹汗还有可能插手进来,其余的蒙古诸部也不可能跟着女真人打炒花,双方的兵力一边是万人不到,精兵也只有数千人,另一边可以弄出十来万人……不过,我还是觉得代善和阿敏那边的赢面更大些。”
孙敬亭这时也道:“还是八旗那边的赢面大。这也给我们带来问题,如果炒花顶不住,下一步可能就是林丹汗,正如文澜早前早就分析过的那样,一旦左翼蒙古顶不住,下一步女真人的脚步就将抵达蓟镇之北,不仅是大明北边会有严重的威胁,对我们的商道带来的问题也是很大,更大的麻烦就是,我们这边如果还在打,女真人一来,问题就复杂了。”
“正是。”张瀚正色道:“所以今年一定要得到青城,并且降伏土默特和漠北诸部。明年到后年,可能是最后的安稳的时间,我们一定要牢牢抓住。”
“这么说,”孙敬亭道:“你很快又要北上了?”
“嗯,先派周耀去。”张瀚看看身后,穿着蒙古袍服的俄木布洪就在不远处,他微微一笑,说道:“这个小胖子也早些回去吧,叫周耀带着他。”
“周大牛这厮?”孙敬亭皱眉道:“这是不是不太好?”
“孝征你不要太心慈了。”李慎明已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张瀚的打算,他道:“慈不掌兵,象文澜这种位置,有些事情还是要狠下心来的。不叫这小台吉知道些东西,不明白死之悲,怎能明白生之欢?他受过些罪,但毕竟还没有深入到骨子里啊。”
确实是如李慎明所说的那样,俄木布洪受过一些苛待,吃过不小的苦头,但只是精神和肉体上的一些劳苦和打压,真正的生死考验这个小台吉并没有经历过。在张瀚身边这段日子他也学了不少东西,然而要想真正掌握住这个卜石兔汗的长子,目前做的这些恐怕还真的不够。别的不说,这段时间下来,俄木布洪的饭量明显见长,可能是李庄这里的伙食太好,这小子的心情又很放松,整个人都胖了好几圈,原本就是矮个子加罗圈腿,但好歹还有个少年的样子,现在已经是大圆脸加胖胖的身材,已经是个标准的蒙古牧人的样子了。
孙敬亭道:“这些我都是明白了,不过,周耀一出,恐怕草原上又是一片腥风血雨啊……”
“那些帐不光是算他的……”张瀚咬着唇道:“其实我才是主事的人,但为了名声不得不把这些事推在他身上,这些,我明白,周耀也明白,希望你们这几个人也明白。周耀,他其实也是身不得已。”
一番话说的李慎明和孙敬亭都是沉下了脸,大家都明白一些事,但其实也不想明白这些,有些事做了脏手,但必须也得有人去做!
孙敬亭喃喃的道:“台湾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喀尔喀那边要大打了,还有十三山的粮食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什么时候能突破防线?再有,莫宗通,张续文还有郑芝龙,何斌他们……真真是千头万绪,原本说天启三年可能是比较消停的一年,就是练些新兵,做好预备,没想到局面发展到如此地步,真真是一团乱麻啊……”
“再怎么乱,”张瀚微笑着将右手举起,然后重重劈下……他道:“练好兵,这是做好内功,只要咱们的刀快,管是怎么乱法,但止一刀劈去。”
眼前两人是罕有的能在张瀚面前翻白眼的人物,听了张瀚的话,两人不约而同的翻起了白眼,李慎明更是道:“要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
“这里是什么鬼天气啊……”
何斌穿着重裘大毛衣服,整个人裹的与一只狗熊也相差不多,他还是禁不住冻的发抖。
已经是三月的天气,但托木斯克这个俄罗斯人的小城还是感觉寒冷,更叫何赋感觉崩溃的就是今天居然又下雪了,虽然雪不大,但满城很快又被一片雪白所掩盖,半天功夫之后,就再也看不到别的颜色了。
郑芝龙也有些吃不消,不过他并没有何斌那么夸张,穿着狐狸毛皮的衣服,头戴狗熊皮的帽子,怀里还揣着铜制的手炉,身体还冻的直哆嗦……郑芝龙笑着道:“何斌,你今年有没有二十,年纪轻轻的身体不怎么好啊,天暖和一些,还是和我们一起早起练武,打熬一下身体吧。”
以前郑芝龙说这话,何斌一定大摇其头,这一次他却是正色道:“一定!”
在一旁闲看的人们都笑起来……使团中的人原本是泾渭分明,大同这边和福建那边的海客是两回事情,双方的这俄罗斯人的城市生活久了,见多了老毛子打架闹事,一言不合就挥拳头,感情已经比此前融洽很多,那种小团体的感觉也淡薄了许多。
两个月前,众人和佩特林等人一起出城驱赶打鹿的鞑靼人,冰天雪地里,俄罗斯人放火烧掉这些牧人的村庄,杀害男子,抢掠妇人,把老人和孩子赶在寒气呼啸的旷野之中。
虽然没有直接杀人,但那些人几乎都是死路一条……看到这些事情之后,何斌对暴力有了充份的认识,他原本就是一个伶俐剔透的人,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眼力和见识还有头脑可以在哪里都生存下来,结果在托木斯克,何斌才明白了什么是拳头大才是道理!
腰里插着火铳别人才会对你微笑……俄罗斯人就是这副德性,这段时间下来,使团虽然被困在城里,并没有完全打开局面,但在莫宗通和张续文等人的文攻之下,使团已经结交了城中相当多的贵族和富商,另外就是郑芝龙等人和卫队中人,隔三岔五的和俄罗斯人打上一架,居然是赢多输少,这一下城里的毛熊们才知道这些个头不高的中国人并不好惹,最少不象他们想象的那样孱弱。
架打的多了,认识的俄罗斯人反而多起来,使团在城中的活动限制无形中也减低了不少,甚至他们都可以和佩特林等人一起出城活动一下筋骨,不过在看到那残酷的景像后,使团中的人再也不肯和这些人形野兽一起出城行动了,这时候人们才明白,这些大狗熊一样的畜生能翻过大山,深入远东,并且建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殖民点,再建立起殖民城市,又开辟了多条道路,把亚洲这边的无数物资运到欧洲去贸易,抵消其国家欠下的债务……这一切都是建立在累累白骨和鲜血之上!
佩特林是刚刚回到托木斯克,他似乎是到莫斯科去见沙皇,应该是汇报了和张瀚达成协议的事,但回来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与使团沟通,看起来效果并不算好,不过看其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结果又不是很坏。
使团上下并没有因此就心气浮躁,在他们离开李庄前往托木斯克之时,张瀚就提醒过他们,出使未必会一帆风顺,可能会遇到种种意外,而李庄对他们的劳绩,不管时间和成效,均会重重的记在各人的功劳簿上。
郑芝龙和何斌等人,要的无非就是效力和裕升,他们已经看出了和裕升的潜力,并且愿意投入其中,对他们来说,不管是在托木斯克还是马尼拉,雅加达,只要和裕升认可了他们的努力和能融入到这个体系之内,在哪里效力或是时间长短,那便是无所谓的事情了。
值得郑芝龙兄弟和何斌等人高兴的就是在这里时间久了,不论是莫宗通这个和裕升体系内的高层,或是张续文这个与张瀚有特殊关系的前侍卫官都已经接受并开始信任他们,这个结果对这些福建来的南方人来说,至关重要。
第675章 雪中
“不管怎样……”何斌又忍不住抱怨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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