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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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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博克嘴里塞满羊肉,不过不妨碍他继续痛骂习令色:“听说习令色这个蠢货和另外亲近他的台吉把手里的皮货都送到张瀚那里去了,真是蠢到家了。”
  一个台吉闻言愕然道:“我也有不少货给了和裕升,托博克台吉的意思是张瀚靠不住?”
  “这倒不是。”托博克满胡子都是羊肉汤汁,他抹了一把后道:“眼看要打起来,真打起来之后皮货肯定价格飞涨,那时候再出手不是更好。”
  “可那时候我们在和张瀚打仗啊。”
  “哼。”托博克冷哼一声道:“难道现在张瀚就算我们的盟好吗?大家还不是一样暗中和他做生意。”
  “唉,银锭走对了一步棋,这小子下半辈子不愁了啊。”一个台吉放下小刀,愁眉苦脸的道:“听说张瀚给了银锭大片的牧场,还帮他收拢牧民,他以前只有几百丁的部下,现在都有好几千丁了。你们说,张瀚不会扶他当我们的大汗吧?”


第687章 枪骑
  “不会!”托博克断然道:“银锭没那资格,张瀚不会这么糊涂!”
  托博克亲眼看到阿成和塔布囊杀害了卜石兔汗,惊惧之下他率部逃走,后来整个漠南漠北蒙古都传遍了阿成弑汗的消息,习令色也被托博克说在内,名声大损,原本阿成保留了相当的实力,在习令色惨败后收拢了相当多的败兵,后来阿成弑杀大汗之事败露,自己也被塔布囊刺杀,追随阿成的势力立刻烟消云散。
  但人们也没有去追随习令色,这个现在兼管左右哨的实权台吉等于是大汗,但他毕竟不是大汗,他有高贵的血脉却没有丝毫的本事,虽然其实俺答汗的子孙都是一路货色,但毕竟卜石兔汗并没有象习令色那样惨败,而且大汗已经过世,很多忠于卜石兔汗的台吉又重新聚集到了一起,等托博克回来后,这帮人算是抱成了团,一起和习令色的势力对抗。
  除了托博克和习令色还,还有很多台吉两不相帮,态度中立。
  这种情形已经是等于内部分裂,如果不是有强大的外敌,底下应该就是内战,直到有一方获胜为止,但因为有和裕升的存在,所以托博克和习令色两边都选择了隐忍……另外就是他们都没有获得大部份台吉的支持,就算真打起来,也是一场小规模的内战,定然有大多数台吉选择看热闹,这也使得两边都没有心气去打,打赢了也不一定能叫整个部落上下心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台吉,不好了!”众人正谈的兴起时,一个牧人飞奔入帐,大声禀报道:“商军来袭!”
  草原上已经不把和裕升当成一个普通的商行,而是当成一个敌对的大势力,甚至实力还在大明王朝之上,至于商团兵的称呼也是正式称为商军,不管是哪一派的蒙古势力都是一样。
  “什么?”托博克塞了一嘴的羊肉,整个人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他大叫道:“张瀚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不去打习令色,却是先来攻我们?”
  “不是啊台吉。”牧人道:“商军从西南路过来,不管是套部还是我们还是习令色台吉的人,见人就杀,见毡包就烧,见牧群就抢啊。”
  牧人哭泣道:“那些商军太残暴,太野蛮了……”
  “周耀!”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托博克原本脾气就不好,这时更是怒道:“这个该死的汉人,他的手上沾满了我们蒙古人的鲜血,要是军人厮杀也罢了,他杀人专挑最弱的地方下手,真是该死。”
  “通知习令色吧。”一个台吉道:“请他和巴图、白音等台吉也兴兵,不能叫这个周耀再和去年一样折腾一回了。”
  去年因为蒙古人集结大军打算强攻集宁堡,各地的守备防御都十分空虚,结果叫周耀抓到空子,从几百人的马贼组成的骑兵,硬是生生杀出了一片天地,后来更是装备新制铁甲,成为一支战力极强的铁骑兵,而张瀚以欧洲在其后二百年间发展的新式骑兵法训练他们,更是使周耀部战力极速提升,其后又大量补充骑兵军官和骑兵,现在的周耀部已经发展到整整一个团三千多人的规模,蒙古人知道的不多,但他们明白这些骑兵不好惹,刚刚这个台吉的态度就十分明显了:单独对敌,眼前这些台吉已经毫无把握!
  托博克捏着自己的指节,一直捏到指节发白,在场的五六个台吉能聚集起最少三万人的牧民,披甲也有三千人以上,可是对三千人的明国骑兵他们已经不敢迎战了,这是很伤自尊毫无尊严的态度,然而托博克更加生气的就是赫然发觉,自己的想法和眼前的这些没用的废物是一样的!
  “派人去青城吧。”托博克颓然坐下,又昂首道:“赶紧集结骑兵,就算给周耀一些威胁也好,不能叫他们随意烧杀抢掠了。”
  ……
  “派三大队的第九连和十连迎敌。”周耀骑在马上,十分平静的下令道。
  地平线上出现了大队的骑兵,眼前有熊熊烈火在燃烧,大片的毡包被骑兵们用火把点燃,地上到处是尸体,有一些牛羊和马匹在刚刚的屠杀中也被无辜殃及,人们不关注那些尸体,反而看着牛羊和马匹的尸体而感觉惋惜,这种心理其实有些病态了,但在军队中叫人感觉十分正常。
  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多的毡包和牛羊,不少牧民在四散奔逃,儿童和妇人和老人们也在忙碌着,牛羊群和马群四处乱跑,一时半会他们根本收拾不好。
  头顶是蓝天和白云,脚底下是绿意十足的毯子一般的青草地,一眼根本看不到边。
  这样的美景之下,人们想的却是杀戮!
  可能一个屠戮成性的人对杀人毫无负担,但他可能会很疼爱战马,看到战马死伤会觉得痛心,甚至会暴跳如雷。
  周耀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可以说是没有情绪波动,也可以说是残忍已经深入他的骨子里头去了。
  “团指挥,”一个参谋军官大着胆子对周耀道:“九连和十连八成以上是新兵,军官也多半是加入骑兵不久。”
  周耀扭头看了这个军官一眼,他并没有发怒,也没有要把这个军官怎样,但这个后生立刻扭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周耀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的内心未必以残忍为荣,天性也不是残酷好杀的人,但现在他已经被贴上了这个标签,而且效果很好,不论是北虏还是自己人都在害怕他……其实这是张瀚替他打造的形象,周耀明白上头的要求就是这样,他也必须保持这样的形象。
  “大明和北虏打了二百来年,不知道我汉人有多少战死疆场,勇气和血气是打出来的,不是训练出来的,祖先为了保有疆土死了多少人,今日我们和裕升的新军,为了击虏而牺牲又能如何?”周耀态度平淡的道:“百战之后,活下来的,便是精锐。”
  ……
  卢四,也就是卢大荣骑在战马之上,眼睛死死盯向前方。
  大约有两三千人的北虏游骑在前方数里外游荡,他们就是看看商团军这里是怎么反应的,如果大军前袭他们就远远跑开,以北虏的骑术一心逃跑,如果没有合适的战场和预先伏击的包围圈,比如象习令色中伏那样的战场,想兜住他们还是十分困难的,甚至几乎没有机会。
  如果大军不加理会,他们会越逼越近,并且影响到大军前行。
  这些游骑,聚集多了也可能有数千骑,会严重影响到大军的后勤补给线路……骑兵和人想象的不同,其实对补给的要求更高,一味猛攻不讲补给就是惨重的损失,包括人员和战马的损失会大到叫人难以想象。
  团指挥的应对就是派出两个连队的骑兵迎敌,人数堪堪超过三百,大约是北虏的十分之一多些的数字。
  这个数字,就是北虏敢于迎战的心理底线。
  如果派出的是三个连队或是更多人,北虏定然会望风而逃。
  骑兵们排成两个小型的连方阵,两个连队的方阵又紧密的联在一起,整个连队按中队排列,每个中队五十多人全部横排排开。
  卢四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在年前正式从辎兵加入战兵队伍,经过两个多月的严格的步兵训练后又申请调入骑兵,再经过近两个月的骑兵训练,终于被分配到了枪骑兵第一团的骑兵连队之中。
  枪骑兵,也是北虏所说的铁骑兵,能被分到这支赫赫有名的功勋骑兵团里,也是仰赖着卢四从小就可以骑马,有较为深厚的骑术底子……这也是大同这种边塞地方特有的情形,换了内地州府,贫寒的农家子弟长大成人都未必见过战马长什么模样,见到最多的也就是毛驴和骡子,马匹数字在内地并不多,更不要说从小有就机会学习骑马。
  号角声终于响起来,对面的北虏看来铁了心的要保护一下这一片牧场,这里是偏关以北的地方,属于河套地区的外延,按后世的说法这里是后套,再往东边几百里外是前套,然后南边就是大同盆地和忻定盆地,太原盆地,从这里往西南方向是鄂尔多斯高原,再继续往西是西套,枪骑兵第一团征战的地方是青城的正南边,偏西一些,这里是托博克等台吉的牧场,也有一些套部的牧民部落在这里放牧,他们没想到枪骑兵一团会迅速攻打这里,并且来势凶猛。
  短暂的和平迷惑了不少人,当猛烈的打击来临时,他们的心理更容易崩溃。
  卢四看到自己身边最右侧的中队长斜举起骑枪,悬挂着小旗的骑枪往前面轻轻点了两下。
  相同节奏的铜哨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队伍中的连指挥和中队长们一起下令,这时各级军士长也开始大声呼喊着下令保持队形,骑兵们多半是新兵,不光是要看旗枪和听哨声,来自上级的训斥也不可或缺。
  “卢四,悠着点冲,要注意左右的队形,和左右手的战友随时保持住距离。”卢四左手边就是军士长老钟,三十来岁的年纪,说完话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残缺不全的黄牙。
  以前卢四看到这一嘴黄牙时总是下意识的感觉恶心,贫家子弟牙齿普遍不好,不过牙齿烂糟到这种地步的毕竟还是少数。


第688章 卢四
  老钟是马贼出身,十来岁就在草原上晃荡,听说他从小是在大山的土匪窝里长大,十来岁干了马贼,一晃就是二十年,不知道在草原上干了多少恶事,他那一伙百来十人,算是草原上较大的一股了,队伍中汉人有,鞑子也有,而老钟是来自色勒库尔的塔吉克人,别看一嘴黄牙,脸却比大姑娘的脸还白的多,两眼的眸子也是蓝色,还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论相貌真是相貌堂堂,就是眼里全是狞恶之气,加上一嘴烂牙,不熟悉他的人才会惊奇于他的外表,熟悉的人都是叫他烂牙老钟。
  老钟也不恼怒,他那伙人被周耀彻底收服了,原本他们在临近套部的地方活动,后来草原上各方力量角力,武备加强,马贼混不下去,周耀竖起招兵旗,他们就跑去入了伙。
  入伙之后才知道和裕升规矩大,军纪严,一开始很有想逃走的,后来周耀把这些人脖子里套上绞索,用马活生生拖死,只要敢跑的,哪怕追上几百里地也是这般处置,后来就没有人敢逃,再下来没有人敢违抗军纪,不管训练怎么苦累也是只能硬挺着,周耀有一万种办法叫这些人后悔自己违反军纪的行为……老钟是积年马贼中存活下来的一员,他对力量的感觉很好,知道什么时候该顺从,什么时候暴露自己的马贼本性。因为大字不识一个,老钟去年立功无数,但也只是到了连级军士长,好在待遇也并不差了。
  “不要紧张。”老钟还是咧着嘴,仿佛眼前的真是小场面,他又道:“卢四,咱们是第三队咧,第一队骑枪,二队和三队都是马刀,等咱们冲过去时,屁事也没有了。”
  老钟又道:“就算是第一队,也是屁事没有,看看咱拿的是什么兵器,北虏用什么,还有咱们第一队的甲!”
  第一队的老兵数字相对要多些,不象第二和第三队几乎全部是新手,第一队穿的甲也是真正的胸甲,重十五斤,厚达半掌,军中做过试验,不管是箭射还是刀劈都毫无效果,只能带出一长溜的火花而已,只有长刀劈斩和巨斧抡砸会对胸甲骑士造成伤害,骑枪也得战马带着速度刺过去才能透甲,不然的话最多留下一小点的痕迹。
  这样的胸甲防护效果一流,第一队的战马也有披甲,可惜的就是胸甲的数量还严重不足,骑兵又扩张了十倍以上,大多数的骑兵还是穿着扎甲或铁鳞甲。
  骑兵们一直在提速,对面的北虏看出来这两个连队的骑兵和主力已经相隔很远,但他们还是在犹豫……和裕升枪骑兵的名声远在铳骑兵之上,北虏对枪骑兵的畏惧远在铳骑兵之上。
  卢四感觉风在呼啸,随着军官的调节,马的奔跑速度也越来越快,对面的敌人还在犹豫,指挥官的想法应该是在敌人奔逃前咬住一部份,至于包围和吃下这些北虏,没有事先设计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哨声变得更急促了,这时所有旗枪都被放平,这是最快速冲锋的标志,第一排的长枪骑兵们也是和旗枪一平,长枪从斜举着变成了平举,长而尖锐的枪尖对准着不远处的敌人,整排的长枪形成了平整的锋锐之墙,从侧面看仿佛是流光溢彩,分外妖娆。
  卢四这时也将马刀平端,一会枪骑兵破敌而入,二排和三排的马刀会挥向那些已经混乱的敌人,或是戳刺,总之老钟等人一贯的教导就是:稳住自己,寻找敌人。
  还有一句补充就是:别他娘的摔下来,能杀敌很好,最要紧的还是保住自己。
  骑兵们艰苦的训练很管用,事实上所有的骑兵在正式编伍之前都是经过长期而严格的阵列训练,骑兵期间的训练也就是阵列训练再加上阵列训练,刺杀格斗只是附带,用周耀的话说,每天练习劈砍,把动作练成下意识的反应,然后再杀过几回人,比训练半年也强。
  卢四不知道自己的身手怎样,他现在只能夹在队伍里跟着一起向前冲,他跨下的战马倒是十分亢奋,四蹄翻飞,速度与四周的伙伴一样,已经达到最快。
  “杀!”
  卢四听到喊杀声,人才从有些懵懂的情形中惊醒了,他看到枪骑兵们已经冲入敌阵,那些骑兵在他的前面两排,他只看到长枪不停的刺向前方,眼前四周似乎是有黑色潮水般的北虏涌过来,四面八方仿佛都是敌人……他手中的马刀的刀把上几乎全是汗水,他感觉自己铁鳞甲里里的袄服都被湿透了……骑兵们不仅披着重甲,而且同时还穿着厚实的袄服,完全不顾已经开始炎热的天气,说来也是奇怪,这种厚实的穿法,似乎体内会维持着一个固定的温度值,不管天气怎么热,顶点就是保持着一开始出汗时的状态。
  所有的骑兵都差不多,他们都是二十左右的棒小伙子,这一次的大扩军几乎是把大同一带和裕升方便招兵的地方都搜罗了一遍,三十左右的多半在辎兵队伍里,也不乏棒小伙子,而二十来岁的就算以前在辎兵,现在也多半被编入战兵各团之中,他们血气方刚,拥有很棒的体能和过人的勇气,缺乏的就是战场上叫自己冷静下来的经验,以及新兵不可避免的紧张和害怕。
  老钟等人就冷静的多,不停的高喊着叫所有人保持队列。
  在马上保持队列要比步兵困难的多,卢四他们只能尽力保持,好在冲阵的最后时刻已经降临,前方一片人仰马翻,在潮水般的北虏涌来时,卢四紧张的差点不能呼吸,然而就在几息功夫过后,他发觉自己策马冲在北虏群中,在他眼前地面突然变稀疏了,黑潮般的人群一下子变的稀稀拉拉,只有前面两队战友劈斩开的宽大正面,还有倒在地上的死人,重伤者,满地滚爬着的轻伤者……画面过来后,他的耳朵才又听到马的叫声,马和马撞在一起的巨大响声,马受伤后的鸣叫声,人的惨叫声……种种声音一下子灌了满满一耳朵,然而此时卢四也顾不上了,他挥刀向一个仓惶逃窜的北虏砍过去,因为已经破开正面,北虏四处奔逃,第三排的列队冲杀时大片的北虏如没头苍蝇般的奔逃着,卢四右手横刀,在一个北虏身上挥斩而过,由于马速极快,挥斩马刀时根本无需用力,需要小心的就是紧紧握住刀柄,以免在砍中敌人时刀身摔落掉地。
  卢四感觉右手的手腕一振,他回头看时,正好一蓬血雨洒在身上和脸上,热乎乎的鲜血带着浓烈的腥气令他简直难以呼吸,他一时有些慌乱,差点摔落下马,地上的死人和残肢很多,马开始小逃前行,卢四身边的伙伴也在不停挥刀,似乎满天都是血雨挥洒,残脚断臂到处飞舞。
  第一排的枪骑兵似乎遭到一些损失,卢四在地上看到好多个伙伴躺着,他们身上的胸甲还是明亮如昔,然而骑士已经闭上了双眼,这些人可能不是被刺中要害,但只要在这种情形下落马,生死在一瞬间就注定了。
  在第一排破阵后,第二排和第三排持续的打击,骑兵们不停的挥砍,北虏人仰马翻,刚刚他们是打出了一次罕见的对冲,并且两翼位置向前,他们和枪骑兵多次做战,所以在中阵布置了十分厚实的防御,多达二十几层的阵列无比厚实,然后他们指望中间能扼制住枪骑兵的冲击,可这种想法被狂暴的打击彻底粉碎了……枪骑兵的第一排只有一百多人,然而那些骑兵拥有何等雄伟的勇气,他们身披明亮的整身铁甲,胸口到腿部都有厚甲防御,在冲锋之时无视对方的厚实阵列,他们口中发出如霹雳,如雷霆般的怒吼,他们的马速提到最快,当第一阵列和敌手撞击在一起时,犹如洪流对碰,一边是人多如黑潮般的数千人,一边则是永往直前武装到牙齿的铁甲怪兽,撞击时无数枪枝断折,无数刀锋崩裂,人仰马翻,让人牙酸的金铁交鸣声不断传来,人们可以看到一副奇景,人和马都被撞飞到半空,骑士注定摔死,马匹也撞的筋骨断折,甚至是头颅粉碎。
  标准的三速冲击是要把马速提到一秒二十米,这样的高速撞击加上马和骑士的重量,所披的铁甲,每匹马的冲撞力都足可将对面的敌的撞的粉身碎骨。
  闷哼声,骨骼的碎裂脆响,人和马飞向半空又摔落到地上的巨大声响,这些几乎盖住了所有的金铁交鸣和喊杀声。
  卢四终于亲手斩杀了一个敌人,他看到敌人的皮肤被自己厚实而狭长锋锐的马刀划开,鲜血猛然一下子迸出来,然后那人看到伤口猛然扩大,大到叫他心生绝望……那人的前胸衣服被如纸牌一样的划开,然后是胸前皮肤开了一道可以伸进拳头的大口子,鲜血如泉涌般的喷出来,那个圆脸的北虏满是绝望的看了卢四一眼,卢四感觉身上一阵发寒,他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忘不了这个人的眼神,接着他就看到对方如一袋死沉的番薯,沉甸甸的从马上翻落了下去。
  还没有回过神来,又有一个合适的目标进入视线,卢四再次挥刀,这一次没有算准距离,只是斩下了对方的胳膊,他看着半条胳膊甩着血珠在半空飞舞,心里已经比刚刚安稳的多了。


第689章 洗白
  每个枪骑兵只有两次挥刀的机会,整个第三列还是紧跟着前两列一起向前疾冲,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放慢马速的。
  由于日常训练的刻苦,整个骑队只是稍稍偏斜,但人员之间的距离拉大了很多,在刚刚接触的第一瞬间,队列还是十分严密,每个人都在出刀之后偏离了伙伴,第二刀或是有人出了第三刀时,发觉距离伙伴已经比较远了。
  在奔逃途中军士长们又再次吆喝起来,所有人开始慢慢拔转马头重新靠近伙伴,卢四也照样做,他回头看了一眼,发觉身后已经是一片狼籍,到处是尸体和死马,哀嚎声隔着几里远还是听的很真切,试图包围他们的北虏左右翼倒是回转来了,但他们和骑队还是有些距离,一时半会根本追不上枪骑兵们。
  “重新列阵,掉转马头!”
  距离刚刚冲击的地方大约是三里多远,战马经过狂奔和缓速,最终停止下来,在给战马调匀呼吸一定时间后,两个连队重新调整了马头,并且再次阵列完毕。
  嘹亮的铜号声再次响起来,对面的北虏也发出了呐喊声,刚刚卢四听北虏嚎叫时还有一点儿心悸,这时候他已经听出来是,这是一群不得不奋战来保护家园,保护自己的妻儿老小的男人绝望的呐喊,如此而已。
  三排骑队继续向前,战马开始小跳前行,卢四感觉自己的身体和战马连在一起,他看到伙伴们拿着手巾擦拭着马刀上的血迹,卢四摇了摇头,他感觉并无必要这样做,一会儿再次砍杀时,鲜血又会染满军刀。
  就算是能抹掉刀上的鲜血,每个军人心头都会留下血渍,无可避免。
  前队有个身形无比魁梧的巨汉大声嚷嚷道:“今天北虏真是拼命了啊。”
  对面的叫喊声越来越响亮,左右翼的北虏骑队和中阵的残余勉强又聚集到了一起,他们手中的兵器犹如地面上杂芜的野草,虽然密集但看起来杂乱,无形中减少了很多威胁。
  “拼命又怎样,一样踏碎他们的脑袋!”另一个一般魁梧的枪骑兵叫喊起来。
  铜号声再次响起,旗枪再次倾斜,骑队又一次向对面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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