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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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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命又怎样,一样踏碎他们的脑袋!”另一个一般魁梧的枪骑兵叫喊起来。
  铜号声再次响起,旗枪再次倾斜,骑队又一次向对面冲过去。
  ……
  老钟一屁股坐在卢四身边,咧嘴笑道:“好个卢四,不愧是拿过第一等勋章的好小子。”
  卢四坐在一从灌木前,他简直没有心思说话。
  他的铁甲变得无比沉重,叫他恨不得立刻脱下来,里头定然洇湿透了,里衬已经紧紧的贴合在他的皮肤上,然而战事还没有彻底结束,现在只是叫战马多休息一阵子……战马有披甲还要载着满身甲胄的骑士,来回快速奔驰冲刺,体力已经消耗了大半。
  第二次冲阵过后因为北虏已经崩溃,最高指挥下令骑队自由追击,并且可以使用短铳,弩,弓箭,或是投掷武器。
  枪骑兵是不限制骑士购买和使用自己心仪的武器,只要起到效果就可以。
  在各色武器的追击下,大量北虏被击落下马,然后被杀死。
  地面上到处是尸体,人和马的都有,绵延五六里外才慢慢稀疏。
  当然大部份北虏还是逃走了,不过卢四明显的听到他们发出了悲泣声。
  “多谢军士长夸赞。”卢四勉强回应。
  “小子,多来几次你就适应啦。”老钟误会了卢四脸上表情的含意,拍着他的肩膀宽慰着。
  “重新列队,报数!”
  有几个枪骑兵正在地上戳刺着那些垂死的北虏,这样其实不是心理变态,而是帮着这些人解脱。
  和裕升当然有军医,不过也不可能把精力用在这些垂死的重伤北虏身上,轻伤的还有救治价值,可以弄到铜矿当苦工去,重伤的就算了。
  听到列队的命令,枪骑兵们赶紧重新上马,卢四和老钟也翻到马身上,众人先找自己的伍,然后是队,然后是中队,然后是连队。
  这时卢四才发觉队列稀稀拉拉的,自己身边的伙伴都是刚刚隔着两三位的位置,只有老钟的位置不变。
  他看到枪骑兵的队列更稀疏了,一百多人的枪骑兵最少损失了二三十人。
  老钟仿佛看到他的目光,这一次他没有咧嘴,而是一脸正色的道:“小子,这很正常,就算北虏是一群野马,咱们这样撞过去也会死人的。你们要记得两次冲阵活下来的经验,这会叫你们活过以后的冲锋,光凭蛮劲直接冲阵是活不久的。”
  在铜号声中队伍集结起来,接着一骑塘马过来传令,团指挥的命令是叫他们去配合其它的部队扫荡那些不远处的牧区,用肉眼可见那里的人们还在逃难,还有很多人没有逃掉。
  “命令是,”一脸络腮胡子的连指挥大声道:“杀死所有高于车辕的人,不论男妇老少。另外保护羊群和马群,不要伤了和惊了它们。”
  这个命令叫卢四感觉有些难受,新兵们的表现多半和和他一样,每人眼中都有一些迷茫。
  老钟用力拍着卢四的肩膀,咧着嘴露出满嘴黄牙地笑道:“小子,想想北虏对咱们汉人做过的事,他们打草谷时是不是满地狼烟,到处烧杀抢掠,这是复仇,复仇的味道最好了。”
  “你他娘的哪是汉人?”一个汉人军士长在不远处听到了,大声笑骂着。
  老钟笑道:“我心里当自己是汉人,不成?”
  老兵们的神色都是跃跃欲试,他们对这种事最喜欢了。
  不远处,团军政官聂磊派出塘马,阻止要即将要杀戮的军人。
  “团指挥,”聂磊无视周耀冰冷的目光,他道:“这些烧杀的事,去年你和部下能做,今年的枪骑兵团不能做。军人要有荣誉感,不能使他们成为野兽。”
  周耀冷笑道:“野兽?去年就是我带着这些野兽获得了惊天动地的战绩。”
  “没有人敢否定团指挥的战绩。”聂磊态度诚恳的道:“就象今天的事,上头肯定也是赞同团指挥的。我的意思就是要找一批合适的人来做这样的事,不需要强悍的武力,但轻装上阵,火力强劲,又都是一群恶棍。我们的新军将士都是各地的良家子,军队就是要纯粹些,周指挥去年不也是把一群野兽驯服成军人了吗?”
  “想做事,又怕手脏么……”周耀脸上露出十足的嘲讽神色,但他没有反对,而是吩咐塘马去取消此前的命令。
  “现在我得再找一些恶棍了。”周耀还是有一些嘲讽的语气,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很欣赏聂磊,他指着眼前的牧场道:“不过男丁还是要搜出来,全送到铜矿,妇孺也送到各军堡去做杂活,毡包烧掉,牛羊马匹抢光,怎么样,我的好军政官,这些事儿纯粹的军人能做不能做?”
  “能做。”聂磊很爽快的道:“前提是指挥今晚给大伙儿加餐,相信大伙儿会更开心。”
  “你倒是抓着一切机会给将士们争福利啊。”周耀眼中终于有了一些柔和的光芒,眼前的军政军叫他感觉钦佩,不愧是军政司专门配给他的好伙计,不添麻烦,必要时的反对意见确实管用,平时管理军政事情也叫他省了不少心。而且他的建议点醒了周耀,自己确实是一把用来干脏活的刀,但他已经可以慢慢洗白自己,只要他愿意。
  不管怎样,周耀也想当一个出色的统帅荣归故里,而不是一个有名的屠夫。
  然而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周耀眼眸又渐渐转冷,他已经在寻思找一些能做脏活和适合做脏活的人,成立一个依附于枪骑兵团的独立的做战单位了。
  一旁的灌木从里,几个护兵搀扶着俄木布洪回来了,这个小胖子嘴角还有刚呕吐过的痕迹。不管怎样,看着自己族人被屠杀绝不是好的体验,眼前的一切对一个少年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小子,怎么样了?”
  聂磊扶着军帽飞跑过去,扶着俄木布洪好一阵拍,他的好心起了反效果,蒙古小胖子反而更强烈的呕吐了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又吐了一阵,俄木布洪终于平静了下来。但他又看到了新的残酷场景,大量的骑兵涌入不远处的牧场,在蔚蓝的天空之下,他们在尽情的奔驰和杀戮。
  在这些骑兵身后是大片的尸体,随便扫一眼俄木布洪都看的出来最少死了好几百人,三百多枪骑兵的两轮冲击把北虏厚实的阵列两次打穿,敢于和枪骑兵正面做战的他们死伤十分惨重,在俄木布洪眼前是十分凄惨的景像,他又一次感受到了和裕升的强大和不可力敌,在他往后几十年的生涯里,今天的场景无数次提醒着他:第一条,千万不要和胸甲枪骑兵正面力拼。第二条,抱紧张瀚的大腿,绝不与和裕升反目成仇。
  更凄惨的场面很快出现在了俄木布江眼前,骑兵们越过一个个矮小的山丘,冲入毡包群中,一个骑兵腰背挺直的坐在马上,他的火枪瞄准了一个十来岁的蒙古少年,那个少年十分倔强,手中的骑弓向冲过来的骑兵射着弓箭,一个妇人正在焦急的劝说着什么。


第690章 改变
  俄木布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很想立刻冲过去叫那个少年赶紧逃走,他刚刚听到了聂磊和周耀的争论,知道这一次周耀这个杀神不是要杀光这里的牧人,这小子只要不抵抗或是逃走也就没事了……可惜一切都晚了,俄木布洪看到枪口喷出火光,那个骑在马上的蒙古少年胸口迸出血花,强撑着在马上不掉落下来,可等他的脸变的惨白之后,少年终于从马上坠落下来,在他身后是妇人惊天动地般的哭嚎声。
  “我的天,他怎么这么蠢……”俄木布洪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了地下。
  这个时候的他还想不明白,一个民族如果都是他这样的识时务的贵族,而没有一个那种敢于在绝对劣势下抵抗的少年,整个民族存在的基础也就不复存在了。
  “杀!”
  虽然新命令是放过妇孺,对男子也是以活捉为主,但只要牧人们稍微露出可能抵抗的姿态,枪骑兵们便是毫不留情的夺取其性命。
  一个男子没有听从命令蹲下,可能是太过于害怕,但枪骑兵们不会有功夫判断,这样的情形下杀戮也不会破坏军人的荣誉感,况且追杀过去的老钟可能还很享受这种杀戮。
  马刀挥斩,人头向天飞去。
  一个小女孩站在草场中间,四周是不少具趴伏的尸体,卢四看到了,策马在这个小女孩身边转圈,防止杀红了眼的同袍顺手取了她的性命。
  四周的毡包燃烧起来,发出刺鼻的味道,黑烟袅袅升起,和暮色时升起的白色炊烟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时周耀策马到前方,聂磊等军官跟随,俄木布洪也跟了过来。
  这一片牧场已经被洞穿,骑兵们开始寻找躲藏的牧人,不论男女老幼都赶到一起,蒙古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命运发生在他们身上,人们发出悲泣,有一些信佛的跪下祈祷起来,这是一片大牧场,有几个喇嘛也在人群中,他们竭力安抚着哭泣的人群,喇嘛们并不慌乱,和裕升在去年的战事里表现的十分明显,只要喇嘛不给他们捣乱,彼此可以相安无事。
  骑兵们也被禁止私自掠夺财物,这在去年就是严禁的,放火烧杀之后再抢掠,那和马贼就没有敬别了。
  当然去年的马贼也有额外的赏赐,比军饷要丰厚的多,原因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周耀心有明悟,又看了聂磊一眼,他这时转向将士们,喝道:“先不管要人,把牛羊群和马匹赶在一起……要是死了一头羊,今晚你们就别想吃一口肉。”
  枪骑兵们都习惯了团指挥的风格,周耀并不凶恶,最少表面是这样,就现在叫嚷时也不象别的军官那样满嘴脏话,大喊大叫,但他说不给你吃肉,那就别想喝到一口带荤腥的肉汤,在这种威胁下,将士们都分外谨慎小心,不少没有被指挥的将士也纷纷上前,把偌大的牧场中的羊群和少量的牛群,马匹都赶在一起。
  所有人都对眼前的战果感到满意,羊群最少过三万头,正在吃草长膘的时候,看起来很肥壮,马匹还有些瘦,但数量很多,应该也有过千,牛的数量最少,但也有好几百头。
  这是一笔不菲的财富,特别是耕牛和马匹,比羊要金贵的多,牛价早就涨了,就算和裕升去年弄到不少牛,耕牛的数字仍然严重不足,想想看这一年要开出几十万亩地,这是最低的目标,就知道需要的耕牛数字有多大。
  因为和裕升的大量购买,连大同宣府一带的牛价都涨起来,甚至影响到了京师。
  “好好照料。”周耀指派了整整三个连队负责照管这些牛羊,军政司的人会在几天后赶到,军队把牛羊移交出去,记录下数字,大功一件就到手了。
  “弄五十头……不,一百头羊出来。”周耀又吩咐道:“煮羊肉,喝羊汤。”
  这一下所有人都欢呼起来。
  天黑之前,战场基本打扫干净了,该烧的毡包都烧光了,枪骑兵们自己携带着帐篷,随行的轻便马车里装着不少油布帐篷,质量不比牧民辛苦搭起来的毡包差,最少防风防雨没有问题,至于狼群,几千人在这里,狼没有蠢笨到打这些充满血腥气和杀气的军人的主意。
  炊事辎兵们没有用炊车做饭,他们在一个土坡前挖了几十个灶眼,放上大铁锅,抽调了一些枪骑兵过来帮忙,众人有说有笑的杀羊剥皮,皮子当然要尽可能的完整,一件整羊皮的袄子也要卖二两银子一件,绝不能浪费。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肉香气混杂的味道,卢四感觉自己简直一点胃口也没有。因为已经打完了仗,骑兵们都脱了铁甲,有人还留着内里的锁甲或是棉甲,以防突发情况,更多的人脱掉了所有的披甲,只穿着军袄或是干脆脱到只留下里衬。
  肉煮好后,骑士们开始用铁罐子打了肉和汤,分食起来。
  老钟一屁股坐在卢四边上,一边大口喝汤吃肉,一边道:“小子,赶紧吃赶紧喝,不然你怎么回复体力。”
  他又狠狠咬了一大口,眉开眼笑的道:“他娘的,去年在草原吃了半年多羊肉,心说这辈子再也不吃了,现在吃起来感觉还是很香,人真是贱皮子。”
  卢四摇头道:“实在有些吃不下……”
  话音未落,老钟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用力很大,打出啪的一声巨响。
  四周的骑兵们都看到了,老兵们还在吃喝,新兵们都望着这边。
  “我不知道你小子怎么得的勋章,”老钟打完了又坐下喝汤,卢四摸着脸颊一脸茫然,老钟淡淡的道:“要想不替你那块勋章丢脸,就赶紧给我吃喝起来。当兵的不仅要能打能杀,还得能吃,吃不下,下一仗你就挥不动刀,你要么现在就说退伍回家种地,要么就他娘的给我狠操起来。”
  卢四没有说话,端起自己的罐子,大口吃喝起来。
  “哼,”老钟满意的哼了一声,接着嘀咕道:“周大牛这狗日的,以老子对他的了解,下一仗准定还是派我们去。”
  天黑之前,大半的骑兵都获准休息,同时要派出两个连的骑兵往前方戒备搜索,派出的骑兵将整夜不眠不休,直到一两天后有轮替的连队派出去接替他们。
  这一片牧场是十分重要的大牧场,白天战斗时的北虏还有很多残部逃走,他们满怀愤恨和怨气,可想而知不会退的很远,应该会抓住一切机会试图袭扰枪骑兵,派出去的连队必定会在困倦疲惫和体力消耗中再面临骑兵游击骚扰战的困扰。
  果然在将近天黑时,塘马送来了新的军令,两个在白天奋战过的连队被派出了夜巡任务,他们的任务时间将维持到明天晚上,所有人都面色凝重,这意味着到明天天黑前他们不会有任何休息的机会,最多可以有几次短休,更多的时间将会用来巡逻和战斗。
  这里距离西套地区也近,很有可能套部蒙古会过来一些生力军,敢战的北虏披甲精锐和大量的牧民。
  一旦遭遇就只有相机而动,敌人数量过多的话就得可耻的撤退了。
  短短时间,连续做战,疲惫状态下行军,撤退或是逃跑,甚至是逃命。
  两个连队指挥一个是马贼出身,他是一脸的无所谓,这种强度的做战当然比训练要辛苦的多,但身为马贼,这样的事经历多了,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另外一位却是在李庄的军官学校出来,当然也经历过多次实战,他感觉周耀做的有些过份,但军令就是军令,这个连队指挥打算在战后向军法司投诉,请求开军法合议庭讨论周耀的指挥,当然不管结果怎样,这个连指挥是没有办法在枪骑兵团呆下去了。
  暮色之中,略嫌疲惫的枪骑兵们翻身上马了,他们打着火把行进,灰色的军袍和红色的军裤之下是长长的黑暗,战马倒是换过了,精神抖擞,马蹄翻飞,战马忍不住小跳着行进,它们很想急速驰骋,然而骑士们感觉疲惫,他们不停的勒紧缰绳,把激动的战马调教的听话一些。
  远方是还在燃烧的毡包,天幕低垂,星空很低,好象比人们的视线还低的多,似乎有很多星星触手可及,透过熊熊烈火,可以看到地上还有些没来得及收捡好的尸体,他们趴伏在草地上,草原上一切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有这些尸体和燃烧的烈火在无声的控诉着什么。
  “看吧,”老钟看着一脸疲惫的卢四,颇为得意的道:“我就是说狗日的周耀就是这风格,用哪个连队就是往死了用,用过一回后部队要死不少人,但剩下的几乎都可以当成可用的老兵了……你小子要是不吃饱喝足,现在哪来的精神体力顶,早就翻下马去了。”
  卢四没有回答,他抿了下嘴唇,看着远方燃烧中的烈火和死人,在这一瞬间,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最深刻的改变。


第691章 求见
  “见过大人。”
  两个商人齐齐躬身,态度十分恭谨,张瀚笑着上前一步,把深揖中的两人搀扶起来。
  “傅先生,张先生,这一次迁出大半的汉民,两位居功至伟。”
  张瀚笑吟吟的道:“将来酬功,必定有两位的一份,虽然话说着俗气的很,可是以我的身份地位,这样的话也是必须要说在头里。”
  傅青铭和张子铭彼此对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满意之色。
  他们最心疼和眼热的就是和裕升体系内的酬功之举,有功的将士和军司职员都可以在和裕升体系内获得相当不错的酬劳,分给土地再折成股份,每个人都可以坐享其成。
  他们本人对这些并不是太在意,毕竟两人都是在北虏的地界折腾出诺大家业的汉子,但为了子孙后代考虑的话,和裕升如朝日初升,未来很可能在草原上立足成功,自立一国,最不济也是会拥有盛唐时的单于都护府和北庭都护府相差不多的地盘,世代相袭自成藩镇,为了子孙后代计,在和裕升体系之内多拥有一些东西还是相当令人欣慰和满足的。
  张子铭看着张瀚道:“大人近来也辛苦了啊。”
  傅青铭恭维道:“大人真是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令在下万分佩服。”
  张瀚笑道:“时间紧迫,不得不逼迫自己,倒不是我真的喜欢吃苦。”
  张瀚是从宁武到偏关,再绕道到铜矿地方,在看了铜矿后更坚定了他尽快解决土默特部的决心……
  铜矿的露天矿部份很快就会采尽,根据蔡九等人的估计,易采区域最多还能采三到五个月,然后就是深井部份采铜矿石,因为开采不易,产量最少要下跌七成以上,也就是说铜矿给和裕升的强力支持就要结束了,趁着这段时间,和裕升已经几乎完成了大扩军,然后完成了基础训练,也派出了往台湾的增援人员和相应的物资,充实了台湾那边的力量。接下来就是要尽快消化土默特部,恢复对大部份北虏区域的贸易,增加贸易收入,把铜矿收入减少的损失给补回来。
  在天启四年到五年的计划就是几乎用在海洋之上,增加台湾的开发程度,不管是耕地开发还是贸易,包括打猎和种植甘蔗榨糖,在历史上台湾赚钱的东西要尽快的发展起来,争取到三五年后,台湾可以达到年收入百万以上的水平,而在此之前,两年时间台湾的投入估计都是数十万乃至百万之间。
  毕竟下一步就可以开始造船了,到天启五年时大量的原木已经晾晒或是烘烤了三四年的时间了,已经是合格的原材料,而且到那时就算没有俄罗斯人的帮助,也要从南洋地方高价聘请那些造船的技术人员,这个年头造船就是烧钱,普通的商船都要几万两银子的成本价,战舰的价格可想而知。
  崇祯十年时英国的海上君王号下水,这艘盖伦船有三层甲板和一百零四门火炮,重达一千六百八十三吨,造价则是四万英磅,考虑到当时白银涌入金价上涨的物价情况,这艘船的造价在台湾可能就是三十万两左右了。
  一艘船就是三十万,而张瀚需要的是可以力敌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的舰队!
  “晚上在堡中设宴,”张瀚对两个青城商人道:“答谢大家对和裕升的贡献和支持。”
  他开玩笑的道:“你们俩不仅是青城商会的主事人,也是我和裕升的人,可不要真把自己当成客人。”
  “在下不敢!”张瀚是说笑,两个商人却是一起拱手而拜,神色十分郑重。
  这是张瀚亲自到青城附近宴请板升地的商人,象征意义十分重大!
  ……
  赵荣进入小黑河堡城时感受到了很多关注的目光。
  这并不奇怪,他是一个知名的老商人,曾经的汉商领袖,小黑河堡里刚搬进来的新居民,除了一些少年人和妇人,不认识他的人恐怕只是少数。
  这一次他是奉命前来,心中毫无底气,更有些悲苦。
  越是心里没底,赵荣的脸色反而更显倨傲,他给蒙古人效力了一辈子,怎么也不愿承认蒙古人会败在一群汉商手里。
  这等于是说令他效忠了半辈子的主人反而不及他这个奴才,或者说是和他这个奴才相同身份的人打败了赵荣效忠了大半辈子的主人,这叫他情何以堪?
  然而局面发展的太快,也太坏了!
  才二十天不到的功夫,板升地的汉商和汉人搬走后,和裕升的商军立刻对土默特蒙古各部展开了暴风骤雨般的打击!
  最先遭殃的是托博克等邻近西套地方的部落,然后是小黑河堡直北方向的各个板升地,接下来是尚义堡一带派出轻骑游走,打击北边邻近土谢图部的地方,那里和板升地一样都是习令色的直属地盘。
  三重打击都在十天之内展开,在短短几天内蒙古人遭遇了惨重的损失,各处也集结了一些甲兵和牧民进行抵抗,托博克等人迎面撞上的是周耀,第一战周耀是用两个连队击败了他们三千多人,第二天周耀的搜索连队找到了托博克等人的主力,一支三万多人不到四万人的牧民为主的骑队,一个团的枪骑兵排成了宽大的正面,枪骑兵们呼啸如风如墙而进,长枪和马刀粉碎了任何试图抵抗的妄想,托博克等人几乎连自己也陷在了骑阵之中,他们遭遇了惨痛的失败,最少有两千多人当场被杀,后来陆续又追杀了近千人,加上后来点捡出来后杀掉的重伤者,死掉的牧民人数超过四千。
  这对土默特部来说是一次大失血,经历了去年的惨败和俺答汗死后的分裂,土默特部的实力早就衰落下去,现在整个部落加起来也只有不到十万丁口,一战就死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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