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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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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过,张瀚行事有些过了,朝廷却是不好较真。毕真已经有东虏和北虏,还有奢安之乱,再逼反宣大,朝廷实在是支撑不住这么多战事。”
  信王还是头一回听天启这么详细的说政务,当下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惊奇和愤怒,他对天启道:“皇兄就这么坐视他不理吗?”
  “本朝是重将门和勋贵的。”天启宽容的笑着:“张瀚再有实力,主要还是在行商之事上。看今天的商队就是明证,他平时把大半的商队放在几十个州府,到处在做生意买卖,从古至今,有把力量分开来做买卖造反的吗?张瀚的事,吾早就想过,最多就是在北虏地界拥有一些实力,神宗皇帝当年能容得下李成梁,今日吾反而容不下张瀚这个商人武臣?”
  信王喃喃道:“可放他在那里,始终不能放心啊……”
  天启笑道:“对有实力的臣子,要有三条。第一,要限制,吾早就令张瀚不得将商团团练在地方州府扩大,现在看来他把力量都用到北虏那边,这很好。第二,要防范……”
  天启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派张慎言和洪承畴诸臣到大同,留着杨御蕃这个总兵在宣府,这些和张瀚不对的人在,就是防范了。”
  信王微微点头,这时他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些皇兄思索问题和治国的脉落,不过他还是感觉皇兄手段太软,做事太缓,张瀚虽然还没有明显的不臣之心,但放着迟早出事,应该以雷霆手段,及早解决才是。
  “还有第三……”天启继续说道:“要施恩,臣子若不臣,自然要征伐,若臣子并无不臣之举,则君上必然要象个君上的样子,该施恩则施恩,绝不可因为忌惮或是防备而故意不施恩。”
  天启微笑着道:“这一层,吾弟就算治理自己的王府和将来的封地也是有用的。虽然本朝传承至今不准亲藩干政,但王府内少则数百人,多则千人,在外也有大量人手,这些都要吾弟来管,吾今天说的这三层,用来驭下总是有些用处的。”
  信王起身拜道:“多谢皇兄指点迷津,臣弟一定牢牢记住。”
  天启感觉信王未必把自己的话都听进去了,不过兄弟二人也难得这样说上半天的话,他微笑着看信王退下,感觉心情十分愉快。
  待信王退下后,天启又拿起望远镜看了半天,直到和裕升的车队出了东便门往通州方向去,天启知道孙承宗早有安排,并且派了人手到京里协调,车队会在通州运走大半的粮食,另外沿途到永平府和山海关还有宁远可以慢慢补充粮食,尽量把前方的粮食运走大半,然后再从后方慢慢补充,这样可以加快速度。
  天启也下令内阁一定要配合辽镇,务必在这一次救出相当多的十三山军民,这些马车能送粮当然也能把逃出来的军民百姓运走,比起叫他们走路要快捷方便的多,而十余万军民能救出一两万老弱,再送进大量粮食,不仅在广宁一带埋下一根钉子,叫建虏不能顺利的出入河西,并且能深深的打击一次建虏的气焰,自从天启亲理朝政以来,建虏屡次战胜大明边军主力,每次都是死伤大量的边军将士,天启每次看到奏报上军民百姓的死伤人数就感觉黯然神伤,他是一个秉性很厚道的君王,这一点不象他的祖父万历,而是象他的曾祖父隆庆皇帝,由于厚道的底子,天启对十三山军民十分关注,而且这种关注是基于正常的人类情感,而不是为了自己大明皇帝的脸面。
  “但愿不要叫吾失望。”天启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愉悦而又凝重夹杂的表情。


第723章 内行
  “宁远东北方十七里有三处道路破损,我们已经派了人手修补,往锦州官道第三十九里处近连山驿的木桥破损,大股车队经过可能会导致倾覆,我们的战斗工兵已经出发加固去了。”
  张春牛手中拿着夹板夹住的每日公报,一本正经的向祖大寿和满桂汇报这几天和裕升的动作。
  和裕升的车队已经接近锦州外围,先头哨骑已经看到了被拆成废墟的锦州城基,另外一路则是已经到了小凌河驿附近。
  在未来一两年内锦州经历过重修,不过一直到孙承宗去职锦州城和附近的军堡也没有重修完毕,在天启六年时这些军堡还又被大规模的重毁过一次,然后又慢慢修筑起来,一直到最后的松锦之役时彻底被毁灭。
  张春牛把车队分成若干组,每天由哨骑侦查推进,两天时间哨骑已经推出去一百多里远。
  满桂瞪眼道:“张指挥看来对自己手头的事是真的在行。”
  张春牛当仁不让的道:“在下这几年来一直就做这些事,熟能生巧,就算是个笨蛋也能学会些东西了。”
  张春牛又道:“此次运粮和救人,最要紧的还是速度,其次是安全。在下前来就是想请两位将军多派精锐骑兵作为哨骑,大范围的散开,最好能保障百里方圆的安全距离,这样就算发现大股建虏也可以叫我们从容撤退。速度方面就是我们和裕升的事情,先期工作就是把道路情形勘察和修补完毕,危桥,断路,都是我们工兵们的工作,不需要两位将军操心。安全方面,除了请两位将军派出哨骑之外,其余的事也是我们的份内工作。”
  张春牛带着整整一个大队的辎兵和工兵,他负责的打前站工作可不是那么简单,和辽镇的合作只是一部份,更多的就是他所说的,道路,桥梁,安全,这些是保障运力的最基本的东西。
  可是祖大寿和满桂却是满脸惊愕。
  他们身为大将,张春牛说的事却从来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张春牛说的事情从来都是文官们在主持,而以大明文官的办事效率来说,修个小型军堡和几段道路的时间都是以几个月或是年来计算的,孙承宗治下的官吏工作效率已经算是很高了,但和眼前这黑脸青年相比还是差远了。
  等张春牛离开后,满桂若有所思的道:“这人是个人才,要是我麾下有这样的中军,打仗的事就轻松多了。”
  祖大寿微笑摇头,说道:“那不是和文臣抢饭碗,弹章就能把咱们淹死。”
  满桂又哼了一声,说道:“光凭嘴巴说没用,还得看真正的本事,他们的车队到底来多少,何时到,嘴说的和实际做出来的,还得再看。”
  祖大寿点头称是,不过还是道:“咱们还是多派骑兵出去,撵开建虏游骑,免得叫这黑大个给看扁了。”
  满桂点头表示赞同。
  两个高级将领在城外呆了一天,就看着和裕升的车队不停向前方行进,到傍晚时分,三百多辆大车已经走了大半,而距离他们到达宁远不过才两天的时间。
  在城门口他们又遇到在察看筑城工程的袁崇焕,两人赶紧下马行礼。
  “和裕升的车队动作这么快?”袁崇焕也有些吃惊,黑乎乎的脸庞上眉头紧皱着。
  “督师大人有信来,还问宁远的情形如何了。”袁崇焕道:“可能在两天后督师大人会亲临宁远视看。”
  两个武官知道这是袁崇焕的提醒,祖大寿便将配合车队的事说了,袁崇焕道:“我原本打算明天派出兵马,还有集结咱们准备好的大车和独轮小车,预备到粮库搬运装运粮食,这样看来和裕升的动作可是真快。”
  所有人都知道和裕升的车队已经利用这两天的时间装好了粮和豆料,但没有人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出发了。
  从宁远往前,到处是一片衰颓之相,没有人家,只有少量驻军和几个刚修好不久的军堡,到锦州一带几成鬼域,村落残败,军堡被拆平,城池也只剩下城基,里头烧成一片白地。到处是野兽在活动,连狼群都有好多了,还有熊瞎子,老虎,不要说普通人不敢随意在那些无人区活动,就算是军队也要小心谨慎。
  这半年来,祖大寿等宁远驻军一直派出精锐骑兵和女真哨骑缠斗,双方互有死伤,但宁远驻军极少有斩首,主要是接触战,明军根本不敢太过深处,也不敢和女真人缠斗,都是打了就跑,现在和裕升虽然请求驻军多派精锐骑兵警备,但在没有大股骑兵先行的前提下就直接先出发了,这令袁崇焕更加意外。
  袁崇焕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过于莽撞!”
  ……
  两天后孙承宗从山海关前来,他原本就在前屯和高台堡一带视察,距离宁远并不太远了,不过两天时间对带着大股人马包括很多文官和幕僚的队伍来说也算是很快了。
  听说和裕升的车队已经和前锋骑兵一起出发,孙承宗吃惊不小,他沉思片刻就决定直接往连山驿。
  袁崇焕与祖大寿还有满桂等人随从,因为事起仓促,预备出征的大军还有很多事物没有准备好,并不能随行一起出发。
  连山驿距离宁远卫城不到三十里,三千多人一起出发,看起来也是浩浩荡荡,队伍拉出五六里长,旌旗飘展,孙承宗的督师仪卫在正中,从卫城到连山驿已经有不少百姓在开垦荒地,他们跪伏在路边不敢抬头。
  偶然也会有人抬一下头,用崇敬的眼光看着督师仪卫,他们知道在大旗之下就是有名的阁老督师,就是孙阁老到辽东之后,恢复了这大片的失土,训练出大量的军队,然后他们才得以在这里开荒种地,如果到关内或是登莱就是衣食无着的流民,最惨的就是流落到东江镇的辽民,在那里听说已经饿死不少人,毛总兵的塘报上总是叫苦,军队都在饿肚子,更不必提那些在冰天雪地里苦熬的百姓。
  对很多人来说,和东虏是国仇家恨,但在大明境内也一样被人欺凌压榨,流落他乡受人白眼的滋味并不好受,只要有人收容他们,再有土地,这些人宁愿靠自己的双手活下来,而不是四处飘泊,归无定所。
  在这些辽民的眼中,正中的队伍中穿着大红官袍,头发白了一半,胡须也灰白色的高大老者就是他们心中最崇敬的人,哪怕这个老头威风凛凛,令人不敢再抬头看第二眼。
  孙承宗的卫队也是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田地里的人和路过的行商,前哨早就把路过的人赶的远远的,田亩里的人也被喝斥不准抬头,人们对建虏细作的厉害也是心有余悸,万一孙承宗在巡行途中被建虏细作伏击……
  孙承宗本人没有注意这些,他关注的是农田的开垦情形,另外就是卫城外那些彼此倚靠的军营区域。
  宁远驻军已经超过两万人,而且都是辽镇较为精锐的部份,加上觉华岛驻军,宁远驻军近三万人左右,除了觉华岛驻军是以水军为主,陆营兵为辅之外,宁远的两万多驻军,看将领就知道是精锐中的精锐……满桂和祖大寿是辽镇的两员悍将,重要性远在那些外来的客军总兵之上,把这二人放在宁远,孙承宗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要把宁远卫城和觉华岛引为一体,一边受敌则另外一边奋起而援,觉华岛上还是辽镇水师的主力所在,有战舰和大量的运粮料船,如果不在宁远放上精锐主力,孙承宗也无法放心把那些多物资放在觉华岛上。
  自从接到张瀚的信件之后,孙承宗感觉愤怒和受辱之余,心中隐隐也有一些不安的感觉,在骑马向前的同时,他的目光不停的看向觉华岛那边……距离三十余里,目光视线肯定不能看到,但孙承宗知道,那边有七千驻军和参将金冠,姚与贤等在守备,另外还有近万的商人,民夫,水手等……
  “哼!”孙承宗还是忍不住骂道:“那个小子荒唐可恶,一个商人,他懂什么军国之事,还防备不力,觉华岛有大海天堑,冬时挖冰壕并且有长墙防备,哪有那么容易失陷!”
  没有人敢近距离观察督师的表情,只有从小跟随督师的亲信家人,来自高阳的孙府长随才是距离孙承宗最近的人,这时他看到虽然已经花甲高年,但一生很少失态的老爷瞪圆双眼,嘴唇微抿,似乎在骂人,长随睁大了眼,对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件太过于新奇的事情了!
  ……
  从宁远出发时是巳时初刻,沿途的旧官道多半修葺过,道路可容四骑并骑,但骑兵们没有这么做,大约有三百多骑远远在向前,这是架梁马,以防突发情况,还有少量的哨骑跑的更远,估计已经跑到连山驿的四周野外了。
  到达连山驿用了正好一个时辰,也就是午时初刻,用大明越来越流行的钟表计时来算的话正好是十一点正。


第724章 木城
  现在除了京师之外,北方的稍大些的州府也多半配备了座钟计时,甚至有一些雄心勃勃的官员打算把鼓楼改成钟楼,也就是建造那些一人多高的大型座钟来报时,在此时的大明远没有后世清季那么封闭和落后,也完全谈不到愚昧,固然中央王朝和儒家学说的排它性使中国的士大夫有一种固有的自大,但他们也绝不会把好东西一律归到“奇技淫巧”上去,好象把耳朵一掩,就可以对别人的长处视而不见,甚至指望对方自行消失了。
  辽东现在是朝廷投入银两最多的军镇,可以说很多事是不计成本的在做,备给一些座钟来精准计时完全不算个事。
  十一点过几分时,全部马队都停了下来。
  孙承宗在辽东也是骑马的,完全不同于他在京师时的温文儒雅。
  在京师时他是讲官,帝师,翰林,是知名的东林党人,保持适当的排场和架子是必要的,他本人也并不会抗拒。
  在辽东,孙承宗动辄要巡行数百里,而且军情紧急,哪有时间给他慢腾腾的坐轿子走。
  战马的鼻孔喷着气,马身上流着汗水,现在是夏季,虽然还没有到最热的六月,但天气炎热,三十里地跑下来,马儿停着不动的时候,大滴的汗珠从身体溢出来,最终汇集成小溪般流淌的恐怖景像,很快,人们的脚下都出现了一片片的汗湿痕迹。
  这也是盛夏时很少有人挑衅出兵的原因所在,就算人能耐热,马也受不了,战马一天跑个百十里,连续几天下来很可能就死掉了,这种动物远比人类想象的要娇贵的多。
  不过没有人注意到战马的情形,人们的目光都被别的东西吸引了。
  连山驿在上次建虏入侵时被烧毁了,辽东的驿站因为在开国时整个辽东几乎是一片荒芜,经常百里无人烟,在蒙元的时代辽东的汉人要么被杀光要么就跑朝鲜去了,等大明复国成功后辽东已经看不到几个汉人,当然也看不到几个蒙古人,在一片荒芜的状态下建立的驿站和军堡都是十分庞大,每个驿站要保证有基本的防御能力和大量的军马,人手和马匹多了,驿站几乎就是一个小型的军事堡垒,最少在军事上,辽东的驿站比一些烟墩要重要的多。
  在一片空白的基础上有一个小型的军营,驻守人马由一个守备率领,人数在四百人左右,其中有骑兵一百余人,宁远的当家人并不是想把士兵放在这里等死,而是前沿的守备力量,也算是一种预警和拖延。
  在连山驿的小型军营里堆放着大量的物资,最近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下雨,最重要的军资粮食也没有被放在屋子里,而是堆放在校场上,只是简单的盖了一些油布。
  另外就是各种军事物资,弓,生漆,筋条,箭矢,尾羽,刀,牌,叉,棍,枪,林林总总摆放的满地都是,有几个辅兵模样的人在收拾弓箭,把步弓的筋取下来放松,晒干后再装好,给兵器擦好油。
  虽然这个军营看起来混乱,最少该做的事情还是在做,袁崇焕和祖大寿等人都瞟了那个面色苍白的守备一眼……孙承宗突然袭击前来视查,事前没有通知,把这家伙给吓惨了。
  毕竟军事物资和粮食的保管,包括游动哨骑的侦察,营区的防御,这些事情这个守备可都是没有做好。
  在辽镇修筑的几十个军堡里都有大量的物资和军人驻守,不过孙承宗的愿望统统落了空,在几年后努儿哈赤兴兵来攻打辽西时,几乎没有一个军堡做出了应有的抵抗,士兵和将领们放弃了军堡里大量的军需物资,虽然这是朝廷通过几次加赋从广大的农民口里夺食弄的来银子变出来的,他们落荒而逃,把责任和领土抛在身后,把大量的物资白白送给敌人。
  而此时孙承宗关注的焦点不是在被随意放置的军资上,他的目光在连山驿的对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面起来了一座木城。
  说是“城”还是略有夸张,但也绝对比破坏的连山驿上的军营要大的多。
  关键是这木城全部是用大木拼在一起,象是一堵高大的木墙,墙基有削尖的巨木对外,外围还挖了一条壕沟,也放了拒马,地面上有黑色的光芒闪烁,显然是撒了不少铁蒺藜。
  这样的防御当然比正规的军堡还是差些,但是也相差不远了。
  修在路边的木堡居然还有一条临时的通道,有几辆大车在进出,往官道的路边开了一座门,还有两个箭楼,几个灰袍军人拿着火铳站在箭楼上警备,还有一小队人在门口持铳站立,显然是守备木门的值哨军人。
  孙承宗刚刚还没说什么,现在他扭头对那个守备道:“你看看,人家商队的团练护卫,听说还是团练的辅兵,怎么比你的军营还严整的多?”
  守备满头大汗,只得跪下请罪。
  孙承宗皱眉道:“这木营是什么时候修的,怎么和裕升的车队在到辽东之前就派人先修了这个木营不成?”
  “回督师大人,”守备跪在地下仰脸答话道:“昨天刚搭的。”
  “啥?”
  “昨天搭的。”守备一本正经的道:“末将也是十分佩服。他们早晨经过这里,派了什么工兵来修了几段路。后来说在这里要建一个兵站,囤积些物资和做撤退路线的简单防卫,当时来了三四百人,各种工具都有,拆了大车的车厢去拉木头,几十辆车拉了几趟就足够了,末将派人去看过,他们的锯子好,还有大砍刀,小刀,斧子,砍的又快又好,到这里就开始修营,末将计过时,两个时辰把这营区修好了,还在里头盖了十几间大屋子放东西……”
  孙承宗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只能是愕然。
  祖大寿和满桂还有袁崇焕等人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么正经的一座木城居然是一天不到的时间修出来的,而且就是一个普通的转运储存物资的兵站,另外就是为了防备建虏追击或是偷袭的“简单”防卫设施。
  有不少人扭头又看了看连山驿旁边的兵营,心中的感觉更加怪异了。
  孙承宗呆了一会,终于道:“这种木营要是不怕火,感觉比火路墩还好些。”
  还跪着的守备不知死活的插嘴道:“督师大人,末将也说过,他们说已经做过简单的防火处理……”
  又是“简单”这个词!
  孙承宗一脸不高兴的道:“起来吧,你知道他们的大半车辆现在在哪里?”
  守备赶紧爬起来,不过还是躬着身子答话:“他们说前头有两座桥要修,七个路口要加宽和加固,另外在杏山驿,小凌河堡旧址,他们打算在后天之前建成两个兵站,大后天他们抵达十三山驿,然后就直接抵达十三山和广宁卫城区域了。”
  “好,”孙承宗道:“这里不进去看了,我们去杏山驿。”
  这个时候的人们没有人会想到在多年之后这一片地方爆发了明亡清兴的最关键一战,锦州被围,明朝派出十四万大军援助,身后的宁远是依托,杏山,松山,塔山,塔山最近,百里左右,杏山则距离宁远一百二十里,在松锦州大战时,皇太极看出洪承畴部置失当的地方,前军强而后军弱,率精兵截断松山和杏山的联络,挖三条长壕隔绝明军,同时派阿济格夺取了明军储在笔架山上的大量存粮,明军断粮后士气大跌,失败就只是时间问题了。
  杏山驿距离杏山堡尚有一段距离,距离连山驿最少还有六七十里路程,祖大寿马上劝道:“阁部大人,现在已经是午初,赶到杏山驿最少也是傍晚了,很可能还要走一段夜路。”
  孙承宗道:“祖将军是否害怕有建虏骑队在,你们已经派出不少精锐骑兵去哨探,总不能还被人伏击?”
  被伏击的可能性是小,但也并非完全没有这种可能,袁崇焕也劝道:“阁部大人还是在此休息,等明天清早再出发,这样哨骑巡哨的地方更大,也更加保险。”
  “不必了。”孙承宗道:“本阁部受命督师蓟辽,十三山之事关系到我大明十余万军民的生死存亡,也关系到收复广宁和锦州等最要紧之事,现在商队继续向前,本阁部反而龟缩于后,传扬开去不是天大的笑话,继续前行罢!”
  公允的说,孙承宗是一个擅长统筹经营和管理的高级人才,在他的管理下辽镇恢复了生机和战斗力,他也较为擅长发掘人才,满桂和祖大寿,还有赵率教等辽镇悍将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袁崇焕也算是老孙头手里得到了发展。但孙承宗不擅长的就是亲临前敌提振士气,或是指挥战斗,他和熊廷弼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此。
  熊廷弼敢在辽东最危险的时候轻骑入辽阳和沈阳等处,甚至敢去视察抚顺关,极大的鼓舞了辽东将士和百姓的士气,熊廷弼不仅是战略大师,也是一个战术大师,在熊廷弼经略辽东的短短时间和后金方面爆发多次小规模战斗,在小规模战事的指挥和统筹上,熊廷弼也是展现出了极高的才干,在他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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