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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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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枪骑兵团的主力陆续赶到,先进来半个大队的兵力控制了城门和要害地方,然后剩下的兵力和铳骑兵第一团往北方戒备,先头哨骑已经被派往青城一带巡哨,监视习令色剩余主力的动向。
  傍晚时,经过急行军的步兵第一团和第三团的主力赶到板升城,他们沿着一道山梁和几条官道展开,开始修筑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两个骑兵团继续往北方派出大量的哨骑,到天黑之前,最新的消息传回来,习令色并没有突围的打算,青城中仍然有大量的牧民甲兵和百姓居住,在北方出现了铳骑兵第二团的哨骑,说明战线距离合围青城已经相差不多了。
  天黑之后,张瀚骑着一匹青灰色的骏马赶到了板升城。
  这个地方他曾经多次到来,当初和卜石兔汗结盟合作,蒙古人从和裕升手中买到了大量的货物,同时和裕升也借此赚取了相当的利润,数年合作之后蒙古一方选择了背盟和对抗,结果一年半的时间后张瀚再次来到此地,而这一次已经是以征服者的身份到来了。
  “遵路兄,”张瀚沉默了片刻,城门就在前方不远,他转头对李慎明道:“侍从司替我出一份晓谕文告和一份军令,文告是叫城中百姓安心,告诉他们既然选择了投降,过去的是既往不咎,但主其事者的商人家族要受一些惩罚,比如罚银和强制迁徙,具体的方法待定,我不能叫他们不付出一点代价。这个城,他们不献,我们也上唾手可得。军令就是下令各部军人按指点地点驻扎,不准随意进入民居,更不准扰民和杀害城中的汉商和百姓。”
  “好,”李慎明立刻调转马头,他道:“这事儿很要紧,我立刻就去办。”
  张瀚很满意的点点头,李慎明也不愧是和自己知心多年的好友,同时也是跟随多年的属下,知道自己的想法和心思。
  板升城的人并不多,但也有好几千人,这些人将来会有一部份人被迁走散居各地,对他们怎样涉及到以后的名声,也是一个标杆。
  在此之前,张瀚是有意纵容枪骑兵进行屠杀,他觉得不行杀戮无以震慑人心,可能是和裕升向来以商业的手段来做事,给人的感觉并不是那么可怕,经过周耀几次大规模大范围的杀戮之后,最少人们明白了和裕升的行事风格和底线。
  现在又有猎骑兵们,这支军队已经组建成功,有三个连队被派往北方,在那里应该是更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但在板升城这样的地方,已经纳入和裕升的囊中,将来也绝不可能吐出来,善待城中居民,共实也是为了日后的大局考虑,所以李慎明知道这事特别要紧,立刻带着侍从司文宣局的人,找了一个地方就开始书写印涮晓谕和军令,然后由侍从官和侍从武官分别交给相关的部门去颁布施行。
  张瀚没有理会过多的细节,他成立侍从司原本就是要帮自己的手,再过问细节就是和自己过不去了。
  张瀚信马由缰似的向前,但马儿很快就找到了该走的地方,眼前是一个简陋的官道,似乎还垫过沙石,用石碾子夯实过,板升地很大,遍布着过百个大型的村落,各处由小道组成,但也有几条大的干道直通板升城和青城,这是一座遍布汉人农耕式生活轨迹的城池,从长满杂草的官道向前,城门洞有一个中队的士兵在把守,马儿穿过城洞时,士兵们和带班的军官齐涮涮的行礼,战马毫无触动,还是低头小步向前,这个场面,它经历的太多了。
  城门两侧还很杂乱,有一些靴子和破衣服丢在地上,也有一些简陋粗制的武器被丢在地下,有一些蒙古人还跪在城门两边,他们身份特别,没有被如同普通汉商和汉人一样下令回家等候处置,而是继续跪在这里。
  “只要归顺降服的,不论蒙古,汉人,皆一体对待。”
  张瀚瞟了这些垂头丧气跪在路边的北虏,他们的神色可怜兮兮的,有老人和孩子,他们都除掉了帽子,露出光秃秃的脑勺和辫发,老人们的辫发都是灰白色的,看起来脏兮兮油腻腻的十分难看,有一些孩子,脏的也是不成模样,蒙古人实在脏的可以,就算是富贵人家也是一样,都是些小脏孩。
  在这些蒙古人身边是被抛在地上的手本和拜帖,被凌乱的扔在地上,一阵风刮过来,拜帖被吹的啪啪直响。
  “没雨,不应景。”张瀚看着如山般的帖子和手本,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大人说啥?”吴齐和周瑞都听到了这一句,不过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张瀚说的是何用意。
  “哈哈,你们不懂。”张瀚突然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马鞭指指前方,说道:“叫人安排,我今晚要住到钟金三娘子的府邸里去。”
  “是,大人!”
  一群侍从官也都是感觉精神振奋,虽然青城还没有拿下来,不过么,现在这样子也真的很不错!


第742章 征用
  赵宾回家后板着张脸,赵荣等家族中的老人都在大堂等着,家下人看到赵宾的脸色,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跟在后头。
  到了大堂后,赵宾向众人点了点头,聊作致意。
  一个族老劈头道:“这当口不要做这些客套的事了,赶紧说说局面怎样了。”
  赵宾道:“商团军已经进城了,在城门口杀了不少人……”
  赵宾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人们都相信他说的是事实,不少人似乎还闻到了赵宾身上有浓烈的血腥味道。
  这其实是一种错觉,赵宾身上一滴血也不曾沾染,但人们仿佛身临其境,大家都吓坏了。
  赵荣面色如土,特别是堂上的人都向他怒目而视,更叫他害怕之余感觉难堪。
  如果不是赵荣坚持要和蒙古人一条道走到黑,以赵家的身份地位,几十年汉商首领的身份,只要投附,难道还不如张子铭和傅青铭等人?
  “底下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赵宾又道:“不过进来的骑兵叫我们各自回家,不要无事出来乱跑,说是城中暂时戒严了。”
  众人相顾默然,就是说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赵宾这时才将赵文还在人世的消息告诉众人,并且提及莲娘许配给卢四之事。
  “那你还犹豫什么?”赵荣到底忍耐不住,他柱着杖,这时以杖击地,十分痛苦的道:“老夫误信蒙古人以致我赵家到如此地步,你再错的话,我赵家就万劫不复了。”
  众人也都道:“莲娘出嫁,当以赵家最丰厚的嫁妆陪她,不能委屈了。这个时候,能结这个亲事最少能保我赵家全族性命,大郎切勿犹豫迟疑。”
  赵宾苦笑道:“若是儿子的婚事,我不妨立刻做主。嫁女儿,总得和她母亲商量一下。”
  这也是很堂皇的理由,众人着急也没有办法。
  赵宾的妻子李氏立刻从后宅听到了消息,她是个很有决断的妇人,立刻带着莲娘赶到前堂,当着众人的面道:“为了赵家全家老小的性命,何惜此女?况且听说那少年郎君其兄是校尉,自家也博取了功名,将来总有富贵,年未二十,相貌不差,这般少年原本也是良配了,又不一定非要是富贵人家出身方可。说句难听的话,我赵家朝不保夕,还讲这些门第的事做什么!”
  这时外间传来大队步兵的脚步声,威势极大,但赵家众人听到了妇人的话之后,心中感觉稍安。而四周多是富户大族的宅邸,人们都躲在屋中,听到外间的动静后各个宅邸都是死寂无声,间或有小儿的哭泣声响,然后立刻戛然而止,想必是被大人把嘴给捂住了。
  和裕升的军队不比明军或蒙古军,最为讲究阵列步伐,齐步行军时步伐一致而形成了独有的威势,步伐声震动极大,千百人一起行军时,竟有地动山摇之感。
  人们感受到这种威势,心中有如小鼓在敲打一般,没有人能安然而坐,所有人站在堂屋外的廊檐之下,透过重重房舍和黑沉沉的夜幕,似乎能看到大队的军人在外行走一般。
  这时有人敲响了赵府的大门,赵家人都是心一沉。
  平时负责应门的奴仆不敢开门,然而叫开门的声音很大,人声嘈杂,接着似乎还有人拿脚踢门,赵宾不敢再耽搁,若是乱兵爬墙进来,恐怕立刻就是泼天大祸。
  赵宾整理衣着,他戴着软脚幞头,穿着交直领的绸质长袍,腰间系着黑牛皮带,脚上穿着鹿皮的靴子,打扮是典型的草原士绅的装扮,在平时他是一个很有身份的人,然而在此时他是满脸的惊慌失措,因为在平时他依仗的东西在此时毫无用处,甚至他的性命只在别人的一念之间。
  大门畅开后,立刻进来十几个披甲的士兵,这些兵戴着圆笠帽,身上都披着铁甲,内里似乎还有棉甲或皮甲,腿部绑着行缠,脚上是一双短皮靴,这种靴皮子很软,底子很硬,很适合长途行军。
  军人们多半身形高大,神色剽悍,身手矫健,左手持盾右手持刀,也有几个拿着火铳,火铳手则是穿着银色的锁甲,也有在身上加穿一件棉甲的,不过多半只穿锁甲。
  毕竟天气很热,赵宾看到这些兵身上的里衬都濡湿了,额头上满是汗珠,草原的天气是白天日头很晒,天气很热,入夜后不久就会起凉风,人们在晚上睡觉还要盖被子,不象关内的天气,白天很热,晚上也并不凉快。
  一个战兵向赵宾道:“这所宅邸,第一团的团部征用了,你们可以保留后宅,没事不要到前宅来。”
  这士兵的态度虽然凶恶,但好在并不是拿抢掠或是杀人,只是征用宅邸,赵宾反而放下心来。
  赵荣在堂上闻言道:“这样也好,好歹不会被乱兵骚扰,就算是损失些浮财,也罢了。”
  赵宾回来闻言不悦,说道:“叔父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叫人听到了又是事非。”
  赵荣还有些不服,不过后来大队的兵进来,全部是手持刀盾或是拿着精良的火铳,然后是一些军官进来,开启了厢房,然后开始悬挂地图等物。
  再有炊兵进来,征用另一厢房,开始升火做饭,他们并不用赵府之物,只用些佐料,连油都是用自己的。
  赵荣看到这些兵所披之甲,所用之物无不精良贵重,那些挂地图的军官身上都挂着望远镜这样的昂贵之物,还有几个小兵抬着座钟进来,校准之后立刻开始走动,这一座钟就价值数百两白银,士兵们却并不当贵重物品看待,待之十分随意。
  这时他才忍不住又低声道:“今日始知和裕升的底蕴有多么强大,老夫此前真是错的厉害。”
  赵宾忍不住道:“叔父这话说的太晚了,除了咱家,不知道有多少家都在怨恨你哩。”
  赵荣颓然无语。
  这时又有兵来征用堂房,那些持刀盾的兵已经查清了赵府外宅并无威胁,在号令声中,三三两两的散开,或是在门口处警备,或是巡哨,一些兵把一人高的灯笼点亮,悬挂在外宅各处,把一座不小的宅邸照的通明雪亮。
  一个壮汉从正常进来,圆领灰色军袍,肩膀上有一颗银星,那汉子一边走一边将头顶的盔解了下来,随手交给身边的一个护兵。
  这人头颅很大,毛发茂盛,因为身材长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腰身有些佝偻,两眼很大,眼中神色有些凶狠狞恶,鼻子很大,嘴巴也阔大,看起来就是一个粗鲁的厮杀汉子。
  赵宾看到了,知道是一个和裕升的将军,他在阶下赶紧跪下行礼,其余的赵府家人也是都跪了下去,连女眷也一起跪下。
  这人就是王一魁,他奉命在城中驻扎,李从业等人在城外驻守,李来宾赶往云内堡,一线的团指挥并没有谁还驻在城中,王一魁知道张瀚等人挑了钟金三娘子的宅邸去住,他也没有去找什么台吉的府邸,部下有人说赵家是城中最富裕的大商家,料想赵宅不差,就叫人先来打前站,他处理了城中的驻防事宜后就赶了过来。
  “诸位请起。”王一魁神色冷淡的道:“都到后宅去吧。”
  众人起身时,王一魁猛然看到了赵莲娘,他神色一动,感觉这小女甚美,心中已经动了心思。
  王一魁的神色被他的一个心腹看到,待赵家人退出去之后,心腹对王一魁道:“指挥想必是相中了那个美貌的小女?”
  “正是。”王一魁大马金刀的在座位上坐着,用毛巾擦了脸,大大咧咧的道:“不过看中了又怎样,大人的军令如山,谁敢违反。”
  “这赵家是富家,大人的意思是略作薄惩,想来不会抄家灭族。”心腹笑道:“指挥只要不是强迫,再把这小娘子娶进门,谁能说什么,最少军法上可没规定不准这样做。”
  王一魁闻言意动,不过还是有些犹豫,他道:“总感觉现在的时机不太好,青城未下……”
  “瞎!”心腹笑道:“现在订下约,等打了胜仗,指挥你心中高兴娶个小女算什么。以你的地位,将来少说几万亩的收入,还怕养不起咋地?”
  “好,你去试试。”王一魁想起那小女模样甚美,心中已经难以忍耐,要不是军法严格,团部就有军法官在,他现在就想叫赵家人把那女娃送到自己卧房里来。
  心腹说动了王一魁,心中也很是高兴,当下就跑到后宅求见,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见赵家上下呆若木鸡,心腹一脸不高兴的道:“我家指挥就是你们说的将军,上回和裕升分地,指挥大人可是封授了六里方圆的土地,你们算算是多少亩地?小两万亩!我去见过,去掉一些不适合耕作的地方,也足有一万五千亩。在大明,得百年世家出过总兵的武将才能有这些地。这地虽说在草原上,军司已经在开垦,和裕升年年按一万五千亩的收成分红,你们算算是多少银子……这还不愿意吗?”


第743章 相争
  赵宾回过神来,苦笑着道:“寒家待罪之身,岂敢攀高嫌低。只是小女已经算是许配给人家了啊。”
  心腹阴侧侧的道:“我不管你是推托还是真的,这城里听说你家女儿是我们指挥相中的,还有谁敢抢不成?”
  赵宾一脸哭相的道:“小女已经被贵军枪骑兵团的人给下了订了。”
  心腹打听了卢四和老钟等人的相貌特征,之后一脸笃定的道:“放心罢,他们不过是个军士长和普通的骑兵,我这边可是团指挥,他们不敢来相争的。”
  待这军官出去后,赵家人面面相觑,赵宾最终道:“看来只能许这个团指挥了。”
  赵宾妻子李氏看出女儿不愿嫁那三十来岁的粗汉,她低声劝道:“这个团指挥将来可能当更大的官,有更多的地,家中仆役过百,比咱赵家更富,他年纪也不是很大,将来能伴你到老,那个小骑兵说是前途好,毕竟还只是小兵哩。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不要看这团指挥长相不咋地,好歹也是个魁梧汉子,又有出息,爹娘是不会害你的。”
  赵莲娘看着赵宾,哭泣道:“不过是你们害怕,把女儿推出来挡灾。”
  赵宾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越宾想下手抽女儿耳光,不过一想事实也就是这小女所说的这样,一群大男人没有办法,只能把小女儿推出来任人鱼肉。
  赵宾一下子气颓了,他对女儿道:“你说的很对,但为父既然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
  卢四和老钟赶到时才发觉赵府被征用了,他们倒也无所谓,两人直接到后宅要见赵宾。
  岂料赵府只出来一个下人,直接道:“家主说万分抱歉,前约作废,这事儿他也做不了主,两位要理论,就去找那个住在前堂的团指挥吧。”
  两人这才知道赵莲娘被王一魁截了胡,卢四又羞又恼,说道:“这事儿原本也是玩笑,既然这样,就算了吧。”
  老钟却是一跳三丈高,骂道:“没出息的货,自家女人叫人抢了就这么算了?你在这等着。”
  过了一刻钟功夫,一下子跑来百十号人,全是枪骑兵的人。
  卢四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闹出这么大动静。
  为首的是卢步宽,这是老马贼出身的大队指挥,鹰目高鼻,似乎是汉人和胡人的混血,这种血脉在西北一带常见,并不足奇。
  待他大步进入之后,步一团不少人惊动了,王一魁闻信赶出来,卢步宽指着卢四道:“王指挥,你这事做的不地道,这是我本家侄儿,已经下定了的媳妇你也抢?”
  王一魁怒目而视,说道:“这事我听部下说过,你们说下定了,有凭据吗?”
  老钟叫卢四把赵文的信掏出来,然后自己亲手递给王一魁。
  王一魁拿了信先不看,瞪眼向卢步宽道:“你们这样闯进来,这么不给老子面子,真当你们枪骑兵团包打天下?”
  卢步宽道:“这事关系到女人,当然迟不得。要说是不是我们枪骑兵包打天下,看实际的战绩说话。”
  “操你娘的。”王一魁骂道:“你什么身份敢这样和我说话,吹牛逼吹到我耳台子上来了?”
  卢步宽两眼变得血红,手按在腰刀上道:“老王,你我放下身份,各凭本事厮杀一场,你敢不敢?”
  王一魁身边的人立刻鼓噪起来,纷纷骂道:“区区一个大队指挥,这样以下犯上,赶紧叫军法官过来。”
  卢步宽冷笑不语,王一魁身边的人拿身份说话,和裕升军法至严,他还真的不敢再说什么,否则禁闭是轻的,很可能被免除现役去军法司的学习班加强学习,短则数月,长则半年一年,此前不是没有前例。
  甚至在周耀执行军法严格时,不少悍勇的马贼出身的军官被绑着绳子用战马活活拖死,事涉军法,卢步宽今天在奋战时身被三重铁甲,手持包铁的铁棒冲在前方,亲手打杀的蒙古人足有二十余人之多,他悍不畏死,并不害怕死在战场上,然而如果被周耀叫人用马拖死,死法酷烈残忍不说,还要丢失名誉,马贼头目能坚持到如今的无一不是性格坚韧强悍之辈,衡量得失之后,虽然卢步宽并未气沮说些软话,但态度也是缓和下来了。
  “这什么鸟东西。”王一魁此时已经不是以娶那小女为念,更多的是为自己的面子,赵文的信他看了几眼,心知婚约在前是事实,然而此事不妨行英雄欺人之举,不必放在心上。
  当下王一魁将赵文的信撕的粉碎,冷笑道:“这不过是一封信,老子却是已经有了约书!”
  枪骑兵团的人气得胸脯起伏,卢步宽连连冷笑,然后众人也没有办法,王一魁可能真的有了约书,要是这样的话,这事真的是争不过了。
  赵家人闻讯赶出来,看到这样两军相争的场面,顿时都是害怕不已。
  还好赵荣看出端倪来,他道:“骄兵悍将不免如此,然而就算这样,众人也无私下相斗之意,可见和裕升果然军法甚严,大家不必担心害怕了。”
  话虽如此,满庭院皆是全副武装的军人,杀气外露,仍是足可令人神魂不安。
  王一魁负气撕掉赵文之信,心中也隐隐后悔,然而这事做了也就做了,他对卢步宽等人道:“这事就这样了,你们回去吧。”
  “哪有这般便宜的事。”
  卢步宽解下腰间佩刀,卸下战甲,竟是盘膝而坐,只是他坐着之后,右手还柱着白天激战时用的铁棒,棒头血迹斑斑,令人见之心惊。
  其余的枪骑兵们也是一样,在赵府的庭院之中,一下子坐了过百人。
  “随你们便。”王一魁冷然道:“渴了有水,饿了有吃的,你们只管坐。军令一下,看你们是继续坐着,还是依从军令。”
  卢步宽翻了一下白眼不语,王一魁无可奈何,转身进房继续处理公务。
  第一团的步兵们站在旁边戒备,除了哨兵之外,大半的人也拿走武器,以防一会万一打起群架来,手中有武器容易伤人。
  枪骑兵们也是应有此顾虑,见步一团的人有样学样,枪骑兵团的人都是冷笑不已。
  老钟大着嗓门道:“这帮厮鸟,也敢学我们去掉武器。没有火铳腰刀,赤手空拳,老子一个打他们十个。”
  步兵团除了战兵外,身体素质和武艺肯定不及枪骑兵团,这时老钟群嘲,众步兵皆怒,然而老钟身形异常魁梧,神情也异常剽悍,见步兵们怒目而视,老钟嘿嘿冷笑,捏着拳头做挑衅的模样,然而最终也没有哪个步兵敢上来和他厮拼。
  卢四心中十分不安,他坐在卢步宽身边不远,俯身小声道:“指挥,因为我的私事闹成这般模样,和上官顶嘴,和友军不快,实在并不值得。”
  卢步宽不回头,只沉声道:“这事儿你别管,王一魁这事情理亏。他们这帮人,近来仗打的不咋地,脾气越来越大,享乐也越来越讲究,要是搁半年前,他敢擅自住这样的宅邸,还要娶人家的小姐?他娘的,这事闹的越大,老子就越不怕。”
  卢四这才知道这事儿并不简单,恐怕涉及到兵种之争和派系间的争斗,周耀一派不为王长福和梁兴所喜,但因为曾经长久在灵丘,和矿工和本地军户出身的一脉关系反而不错,因为周耀在灵丘时,很少荼毒地方,多半抢掠的是富商大户和亲藩,而且众人后来也知道周耀是为张瀚所使,所以虽然周耀曾经在灵丘为匪,和灵丘广灵天成卫的本地军户和矿工的关系,反而不差。
  至于脚夫和边军一脉自视甚高,但在后参军的矿工和军户一脉眼中,他们积习甚多,不比喇虎一脉强上什么。
  军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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