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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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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注意到有几个灰袍汉子站在暗处观察着这边,前方的喊杀声还是很大,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没有人看到阴影处站着的几个身影。
  不少人在讨论今晚能将土垒堆起多高,有人坚持能堆到城墙差不多齐平,有人则说最多到一半就会收工,应该是明天再继续。
  赵文听着,忍不住道:“几千人打草袋,一万多人挖土,到下午开始堆丘,短短时间就堆出了半人多高,剩下的土包数量足够,为什么要半途而废,一口气完成,加固,驻守,一气呵成多好,我要是主将,肯定会这么决定。”
  “这小哥说的也是。”
  “有理。”
  “今晚堆好,不知道人手可还够?”
  “应该够吧,和裕升都是将人手预算好了,哪一队做哪些活计,都是绰绰有余,你看他们安排事情,什么时候出过岔子,打过饥荒?”
  人们边吃边聊,心情都很轻松愉快,赵文也一样愉快,四个包子已经下了肚,他吃到九成饱了,在小口喝着罐子里的热汤。
  今天早晨的时候,一个枪骑兵找到他,说了赵府的事情,虽然对婚事出现波折感觉有些吃惊,但既然顺利的达成了婚约,并且赵家的人都安然无事,赵文一颗心放在肚子里,心情当然无比高兴。
  赵家免不了会被剥夺大部份产业,甚至会有人被流放或强制效力,不过赵文感觉和裕升做事都有一定的底线,就算赵家被惩罚也不会伤筋动骨,况且他感觉只要家人平安,别的事都是无所谓了。
  “就是他?”
  黑暗处王勇向身边的人询问着。
  “没错了。”一个貌不惊人的灰袍汉子笑道:“这小子现在好了,攀上了龙骑兵当小舅子,也知道家人都平安无事,看他高兴的那个样子。”
  “还真是没心没肺啊。”王勇点评道:“他娘的,这小子给咱们可是惹了天大的麻烦。”
  “教训他一顿?”另一个灰袍汉子道:“给你出出气?”
  “去你娘的。”王勇笑骂道:“你看老子象不象拿个半大娃子出气的人?”
  “哪半大娃子了,都他娘快二十了吧。”
  “大人在他这个年纪,咱和裕升的铁场都吃下来了,底下几百号人。”
  王勇道:“看来老子是对你们管束的太松了,连大人都被你们搬出来了。”
  众人这下才不敢乱说,王勇带头先走,众人离开了这个民夫营地。
  由于事先观察好了路线,大家走的很熟悉的样子,其实这一片营区属于第一团的地盘,王勇他们是内情司,属于中军营区,一般军情和内情人员是不会随意进入普通营区,如果身份暴露会引发不必要的混乱。
  特别是内情司,和军情司不同,军情司虽然也会关注涉及到自己人的情报,但一般情况下是转给内情司处理,军情司只对外收集情报和展开行动,而内情司则是以调查自己人为主,不管是贪污舞弊还是与敌对势力的勾结都在内情司的查察范围之内。
  可喜的事,内情司的收获十分有限,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在和裕升局面一派大好的前提下,很难想象有人会蠢到和敌对势力……当然也包括大明朝廷去勾结。
  象马超人和蒋大临,李大用这样的地方实力派是防范对象,而他们毫无疑问都是个顶个的聪明人,绝不会犯愚蠢的错误。
  至于普通人确实有几个想不通的,比如上次找黄玉成的那几个秀才,针对他们的行动就是内情司确定和部署的,压制内部不服的力量,管制舆论,军情司在做,内情司也在做,这是他们权力范围内较为重叠的地方。
  由于工作的特殊性,内情和军情一样都有相当恐怖的传言。
  几年前失踪的几十个掌柜,还有每年都会离奇失踪的若干人,这些人都会被记在这两个神秘部门的头上。
  相对而言,蒋义带的特勤局就是护卫,侍从司还有外勤部门,都是身手最好的侍卫和军中好手组成,专替张瀚做一些隐秘勾当,其实这两个部门是对军情和内情部门的限制和监督,在外人看来,这两个部门要可敬的多,也并没有太多畏惧感。
  内情由于只对内不对外,人数和规模相比军情司要小的多,事实上以前内情就是一个局,提为司的时间并不久,王勇的资历也比杨秋要差的多,两个司的风气也截然不同,军情显得神秘和紧张,杨秋的风格也是极尽所能强化和稳固自己的权力,把自己的形象也打造成神秘的强人。
  王勇最少在和裕升的内部并不叫人觉得可怕,内情部门上下都显得很宽松,甚至不少和内情部门打交道的人,比如财务局的人感觉这个部门的人都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和他们的司官一样,大大咧咧,都是一脸不求上进混日子的模样。
  只有被内情司盯上并针对过的人,才会知道在大大咧咧的面具之下究竟藏着多可怕的东西。内情和军情的人原本就是一脉相承,当内情的人发觉被针对的目标就是敌人的时候,那么翻脸之后的他们会叫那人知道,内情司也精通军情司的一切手段,绝对会叫人生不如死。
  “大人,”一个汉子突然拦了一下王勇,他道:“前头好象是郑大青。”
  王勇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个军情司的副司官。
  郑大青也是喇虎出身,资历稍浅,年龄在二十七八左右,跟随张瀚时也就二十三四左右。和脚夫们多半在军中发展不同,喇虎们开始时接受过一定强度的军事训练,也做出了不错的成绩,但他们的本性是懒散和不怎么喜欢秩序的,所以很多喇虎留在了帐局继续当镖师,当然他们是老资格的带队镖师,待遇好,镖师的自由度是军官没法比的,固然他们也没有了在草原上分红的权力,但这些家伙也算乐在其中。
  还有一部份就是加入了军情和内情诸司,也有象蒋家兄弟这样留在张瀚身边,并且被调教出来的好手。
  郑大青一直跟着杨秋,杨秋当年是一直跟着梁兴,他们是梁兴这一条线上的嫡系。
  “他来做什么?”王勇有些踟蹰,停住了脚步。
  “怎样?”刚刚发现郑大青的汉子说道:“咱们是露面,还是等等看他做什么?”
  “等你娘。”王勇骂了一句,接着就大步走出去。
  郑大青看到王勇先是一征,接着就笑着走过来,两人没有拱手作揖,直接搂抱在了一处。
  虽然是都在诸司,但军情人员经常要出外奔走,郑大青应该是在京师一带刚回来,那里前一阵很紧张,和裕升展示了力量,车队停留了没有多久就离开了,李平之和王发祥还有刘吉等人全部离开了京师赶赴辽东,京师力量有些空虚,所以军情司对京城的情报人员做了一些调整和补充。
  郑大青应该是做这件事刚回来,王勇没有问,双方都有默契,一副我知道你知道,但我不能说的情报人员固有的表情。
  “来这做什么?”两人拍拍肩膀后,王勇道:“你不象是有空闲转的人。”
  “我来看一个稻草人。”郑大青道:“这事我不能和你说太细。”
  稻草人是军情司对埋在军中的暗桩的代号,军情司对外不对内,但在军中肯定也要有自己的暗桩,有可能对内收集情报,正常来说是把军中获得的外部情报收集起来,汇总归纳后上报。
  军情司在军中也有明确身份的情报官员,不过能获得的只有刻板的军事简报,军中对军情司的态度很复杂,一方面军方知道情报的重要性,军方自己也很重视谍报工作,细作,哨骑,探马,参谋司的绘图局就有不少细作,但同时他们对真正的特务人员还是很忌惮的,能不打交道就少打交道。
  王勇微微点头,表示理解。
  郑大青十分随意的反问道:“那你呢,你又是闲逛的人?”
  “奉命行事。”王勇微笑道:“无可奉告。”
  郑大青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了,彼此都很忙。”
  王勇感慨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在一起喝两杯。”
  “会有空的。”
  “再联络。”
  两个情报高官真的就象两个普通的老友,打了招呼后,彼此按照既定的路线离开。
  王勇没有回头,但他可以感受到郑大青的脚步从容而镇定,并没有丝毫慌乱的痕迹。
  他突然微笑起来,低声骂了一句,与此同时,已经走远了的郑大青猛然呼出一口气来。
  在刚刚的会面中,两个老友控制着说话的语气,舒缓着自己说话的节奏,同时还控制着肌肉从紧绷到放松,双方都力图让对方感觉到自己的轻松和惬意,再有一点点警惕……毫无疑问,两人在多年的情报工作中都找到了相同的节奏和得到了相同的训练。
  王勇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不疾不徐的向前步行着。


第759章 红线
  刘全正在灯下写信,他在李庄有一个小四合院,正房三间,耳房四间,门房两间,院子不大,但有一眼井,几株花树,还养了一条黄狗,喂的很肥。
  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每天在井边洗衣服,最终晾晒在花树下绳索上的女主人,他的妻子。
  刘全成亲已经一年多,但因为这两年军队一直在打仗,在李庄的时候少,在外的时候多,妻子还没有怀上身子,这是他最为遗憾的地方。
  这个家如果再有几个在院子里淘气调皮的小孩,那就真正完整了。
  刘全是脚夫出身,从小家境贫寒,才十五六岁他就跟着人出来赶骡马做苦力,二十来岁时他和王长富一群人遇到了张瀚,最终改变了他的命运。
  由于能力有限,刘全的升迁十分缓慢,好在也做到了连级指挥,薪饷和分红一年好几百两,娶了漂亮能干的妻子,有了自己的小院,在草原上还有几千亩地的分红,未来十分美好。
  刘全和另一个连级参谋官住在一起,对方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从军官学校刚毕业不久的青年军官,对方在十分仔细的擦着自己的长筒军靴,帐篷里的灯光很亮,充满着一股油脂的味道。
  刘全没来由的感觉一阵心烦,他扭头对同住的伙伴道:“明天没准你就调去土丘那边,到处是草皮烂泥,擦它做甚。”
  “你今晚吃了晚饭了吧?”伙伴翻翻白眼道:“那明早吃不吃。”
  “你他娘说话象个妇人一样。”刘全笑骂一句,不理他了。
  “就凭你和团指挥的关系,”青年参谋官笑道:“把我留在后头就是了,挖土丘这活,用不着我这参谋。”
  刘全道:“你他娘的拿我说笑是吧,谁不知道团指挥现在恨我恨的要死。”
  参谋军官颇为同情的道:“其实你倒真是一片好心,这阵子老是和我念叨团指挥光棍一条没有良配,看到好的就替他想办法,不过这一次真是倒霉透了。”
  刘全正待说话,有人把帐篷掀开了。
  王勇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军官们的帐篷很宽敞,不仅有两张折叠床,还有放箱子和柜子的地方,另外就是还有两张折叠椅,做工十分精致,李庄杂项局的出产。
  王勇直接坐了下去,他对那个青年军官道:“请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刘指挥有事情要谈。”
  “你们是……”
  青年军官先是有些不满,这是人在自己地盘突然被陌生人闯进来的自然反应。后来他一下子看到了王勇等人身上的标识,他的脸瞬间变的有些发白,青年军官一下子站起来,打了一个敬礼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
  刘全面色苍白,他看着王勇道:“王司官,我认得你,我犯了什么事吗?”
  王勇没出声,他盯着刘全看。
  帐篷里的气氛无比紧张,而其余几个内情人员的态度反而是十分放松,他们随便闲聊,翻看着刘全的私人物品,查看是否有什么碍眼的东西,当然,他们没有查出什么来。但就算这样,刘全的神经也变得异常紧张,他的喉头不停的滚动,先是咽着唾沫,后来就是干咽着空气,因为唾沫已经干了,什么都没有了。
  王勇盯着刘全,按他的经验,这样的人连水刑都不需要,可能一轮肉刑下来就什么都会招供,但张瀚没有授权给他,只能放弃。
  在放弃之前,王勇进行了最后的努力,他道:“刘指挥,你有没有什么事要向我招供?”
  “没有,绝对没有!”刘全用尽全身力气摇头,他道:“本人向来循规蹈矩,如果内情司有什么证据就把我抓了,要是想吓唬我,我们第一团可不是这样能随便被人欺上门来的。”
  “那好。”王勇也站起来,他面无表情的道:“奉大人口令,着第一团近卫连指挥刘全立刻自尽,此令。”
  “什么?”刘全腾的站起来,说道:“什么理由?”
  “没有理由,立刻遵照执行吧。”
  刘全没有王勇等人预料之中的继续吵闹或是试图反抗,他脸上的神色变幻了几下,整个人就沉静了下来。
  “大人既然要我死,我就死,大人确实不需要任何理由。不过,等我写完这封信吧。”刘全坐了下来,说道。
  王勇道:“好,不过我要审核之后才会替你发出去。”
  “没什么的。”刘全脸上露出微笑来,他道:“是我给妻子的信。”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也可以当成遗书了。”
  王勇没有出声,众人站着等候,刘全提笔继续书写。看的出来他的文化课程也就是军官层次刚刚合格的档次,他的笔力很重,字写的很大,笔锋刚健质朴,但也就是如此,王勇瞄了几眼,没发觉有什么文采,但刘全写的很认真,甚至脸上一直有一种幸福的微笑。
  当刘全把最后一个字写在信上后,他又仔细的看了几眼,最后等墨干了,他把信装在封套里,交给了王勇。
  “你想用什么?”王勇道:“我们有试验过多次的毒药,有些难受,但见效很快,不会叫你很痛苦。也可以叫我们的人帮你,你会瞬间失去意识。”
  刘全慢慢脱去军服,脸上露出坚毅的神色,他道:“身为军人,不能战死沙场,当然还是要死在刀下,大人也不会白栽培我一场。”
  刘全又道:“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妻室,不过料想她不会受到牵连,大人的秉性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
  王勇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不该做的事?”
  刘全没有出声,他脱掉外袍,露出雪白的里衬,接着他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是每个军官都配给的利器,锋锐无比。
  在胸口相了相之后,刘全一声不吭的将匕首狠狠扎进左胸,正好扎入心脏所在的位置。
  几乎是一声不吭,只低低的呻吟了几声之后,刘全就死去了,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里衬,并且慢慢流淌在地上。
  “叫他的同伴换个帐篷吧。”王勇目光复杂的打量着尸体,又吩咐道:“将他的遗物检查一下,没有什么就连这封信一起寄回李庄去。”
  王勇又点点头,说道:“有两件事他做的不错,他既没有胡乱攀咬试图保住性命,死的很象个军人。另外他对大人的秉性所料的确实不错,大人说过不涉及家人,刘全也算是战死,给他身后的荣誉。”
  张瀚确实交代过不涉及家人和其余的人,但张瀚也并没有对刘全身后的事做出什么交代,这是王勇擅作主张,不过他有把握,张瀚并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的。
  部下们七手八脚的把刘全的尸体处理好搬抬出去,外面一片安静,没有人知道一个连级指挥刚刚以极为英勇的姿态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一辆马车驶了过来,人们把尸首搬抬上车,刘全会先列入失踪名单,然后列入阵亡名录,他的身后事肯定会和战死的军官一样极尽哀荣,家属也会得到极好的照顾。
  但王勇不敢确定,如果内斗再出现一两次,张瀚是否还有这样的耐心。
  或许这只是恶作剧一样的挑唆,下令者和执行者都没有想过后果会这么严重,不过这一次所有人都应该明白,他们的大人心中有一条底线,不管山头怎么严重,不该以私损公,或是做出实质性的构陷举动,这是一条红线,触者必死。
  ……
  习令色在中午时到城墙附近一次,是白音等诸多台吉的肯求,但当他赶到城墙附近时,听到了大炮的轰鸣,当时这位济农大人面色惨白的模样引起了雪崩式的士气低落,简直是一场灾难。
  等到了傍晚时,在整齐的铳击之后,城墙上大量的守兵被迫下城,只留少量弓手在城头游击射箭,效果很差,大量的人涌下城来,瓮城内到处是盘腿坐着的甲兵和牧民,不分老弱青壮都是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事实证明,去年时他们攻城不行,今年守城也还是不行,他们被和裕升的炮火轰的魂飞魄散,又在整齐的排铳下打的露不了头,城头上到处是尸体和断臂残肢,甚至有人的内脏和轰碎的脑袋,地面上流淌着黑色的鲜血和肠子,苍蝇成团的乱飞,发出嗡嗡嗡的令人心烦的声响,这样的场景无异于地狱一般,而他们还不能逃离,这就是一场怎么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能逃离的就是习令色这样的高位者,天黑之前,习令色又勉强在城墙各处巡视了一番,他既没有调整任何部署,也没有什么真正有效的想法,人们只能从他的脸上看到惶急和害怕的色彩,他说的那些打气的话干巴巴的,苍白无力,叫人一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本身就是个标准的胆小鬼。
  在这样的济农率领下,一番鼓舞士气的行为之后,守城的人们士气变得更低了。
  台吉们既没有叫人担来清水,也没有给牧民们送来吃食,天黑时人们饥肠辘辘,饿的要命,嘴巴渴的快张不开,大多数人只能干咽唾沫,勉强啃着冰冷的麦饼或是干奶酪。


第760章 白衣
  在习令色离开之后很久,白音台吉再次冒险登上城头观看城外的情形。
  一看之后,他几乎丧失了所有的信心。
  青城确实是一个很标准的仿大明式的城池,三丈高的城墙也是大明城墙的标准配高,以前站在城头往下看的时候,感觉是高高在上,安全无比。
  蒙古人其实很不注意城池的修筑,因为他们平时逐水草而居,就算是台吉这样的部落之主也是跟随牧民一起迁徙,城池是享乐和贸易的地方,也是礼佛的地方,台吉们在青城有府邸居所,但不代表他们希望住在城里才能有安全感,这一点来说和大明的贵族士绅们截然不同。对蒙古人来说,骑在马上,手握弓箭就是最安全的,城池并不能叫他们感觉更好。
  但厚实和高大的城墙,确实能给人一定的安全感,白音台吉以前每每会登上城头,他当然不会幻想这个建在蒙古腹地的城池有一天会给人包围,但站在城头,似乎把一切危险都隔绝在外,这种感觉也是很好。
  现在一切都毁灭了。
  对面仍然是有大量的步兵列阵等候,白音台吉很奇怪,这些士兵似乎不知道疲惫,他们身上的甲叶在火把的照映下熠熠生辉,身着沉重的铁甲,手持盾牌和锋锐的长刀,仍然笔直的站立着,那些持枪的长枪手也是穿着铠甲,手中的长枪往上斜举着,大片的长枪兵形成了一片长枪的森林,枪尖一片片的闪亮着,给人一种不真实的虚幻感觉。
  那些火铳手还在来回的换班,城墙上有一两千人的这种铳手,他们每人相隔三尺不到的距离,手中的火铳上好了子药,每个都盯着城头,轮班换着射击,由于城头的人数很少,火铳手们的打击也变得舒缓,很久才会打放一轮,但每一轮打过来都是叫人心惊肉跳。
  商团军的火铳和蒙古人记忆中的明军火器完全不同,每轮子弹都如暴雨一般打的人抬不起头,城头上每次都被打翻很多人,城堞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弹孔,那些圆形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打在城头上,崩裂的砖石碎片都会给人带来严重的伤害。白音台吉很仔细的观察了很久,迄今为止,他还没有发现一次炸膛,就算是哑火率也低的惊人,每次几百支火铳齐射,最多会有三五支打不响,然后那个火铳手会直接退后处理火铳,清理过后,下一次一般就能打响了。
  这样的密集射击,而且明显比箭矢威力大上许多,城头上的弓手们早就失去自信,他们现在射出箭矢于其说是想杀敌,不如说是安慰自己还在尽力,当然也是给自己头上的台吉们一个交代。
  最叫白音台吉感觉威胁的当然是那个土丘。
  和裕升的动员能力,协调组织能力,还有强悍的后勤,充沛的人力,这一切加在一起创造了眼前的这个奇迹。
  堆土高过城墙并不是稀奇的攻城战术,有的时候攻城方会建筑木制的高台,以居高临下之势用弓弩压制城头,或是建造有轮子的木台,不仅能从上到下射箭,还能推到城墙边上,自上跃下来攻城。
  堆土是一种笨办法,一般是用在人力足够,攻城方十几二十倍于守城方的战事上,还有地形环境的限制,所以使用起来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容易。
  蚁附攻城最为惨烈,其实还是华夏从古至今运用的最多的攻城方式。
  但青城外的高台堆积的十分顺利,白音台吉看时,二百多步长,一百多步宽的高台已经有一丈多高,也就是说堆到了青城一半的高度。
  有一些火铳手已经站在高台上瞄准了,一旦有人露出就是发铳射击,打的高台正面的人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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