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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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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从小到大打了几十年仗了,要是凭功劳就能立为大汗谁也抢不过他。
阿敏更不可能,舒尔哈齐是被努儿哈赤杀死的,虽然阿敏不受影响,封了大贝勒还成了一旗之主,但他绝不可能登上大汗之位。
底下就是莽古尔泰和皇太极了,莽古尔泰的正蓝旗实力不如正白旗,而且他的战功也不及皇太极,莽古尔泰只是脾气暴燥,喜欢打猎,真正在战场厮杀,萨尔浒的时候,皇太极在危急时刻率白甲抢先冲入敌阵,莽古尔泰还真不及皇太极勇敢果决。
其余的阿巴泰等人更无机会,阿济格三兄弟倒是更受宠爱,可年纪太小了,努儿哈赤再活十几年他们还有机会,可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一次十三山的事是皇太极的坚持,其实是代善没有真正上心,但既然是皇太极提议要打,最终失败的后果肯定是皇太极要承担一部份。
皇太极的对策是出动全旗兵马强攻,长期围困已经不可能了,只有出动两万战兵和两三万余丁,再出动数万汉军,十万大军强攻,哪怕从山地强攀而上,也要彻底消灭这一股敌人。
“父汗不见你。”莽古尔泰脸上露出同情之意,他感觉是老八向来无往不利,这一次决策失误导致心态失衡,居然提出了这么荒唐的军事计划。
皇太极已经连续多日求见努儿哈赤,以往他只要求见就肯定见得着大汗,辽阳的汗王宫就是经略衙门,现在还没有象样的改建过,更没有办法跟沈阳兴建的全新的汗王宫相比,此时的后金还保持着相同的淳朴本色,王公大臣们并没有被声光酒色所迷,到沈阳后数年,特别是建立清朝之后,王公贝勒都堂大臣们要么身死西去,要么就沉迷于酒色享乐,汗王宫修的富丽堂皇,各王府贝勒府也不差,如果不是皇太极管着,又有明朝的威胁太大,恐怕二十年不到,这帮亲贵们就会彻底失去进取之心。
现在女真人住的还算相对简陋,努儿哈赤自己的住处也就那么回事,他住在经略住的西院,外头有个套院称东院,大汗的亲卫护军轮班值守,今年就因为有护军忘了锁门被处死,守备上十分森严,哪怕皇太极是未来大汗的必然人选,又是大汗之子,一旗之主,没有大汗允许,护兵们是绝不会随意把他放进去的。
莽古尔泰就是奉命来劝说皇太极的,他揽着皇太极肩膀,劝说道:“十三山撑死了是几千精锐,剩下的都是些山民民夫,再叫他们撑两年又怎样,现在父汗的大策略是对付蒙古,把蒙古彻底收服了,大明等于断了一臂,而我女真多了一臂,从此就是两个膀子拉弓射箭。只要明军一日不能彻底收复广宁,辽西之外我们想去就去,喜峰口,古北口,紫荆关,居庸关,咱们得了蒙古地界,想从何处进就从何处进。大不了收服蒙古后再彻底拿下辽西,一步步把山海关拿下来,然后再进关与明军争胜,父汗说他老了,打败大明,恢复当年大金荣光的事还是要靠我们这些子侄辈,要不骄不躁,这一次老八你就是太过急躁,父汗说你进退失扰,扰攘慌张,叫你回府好好安静几天,想想自己有多荒唐,等你冷静下来再来见他。”
皇太极神色阴郁,半晌过后才道:“多谢五哥。你替我回禀汗阿玛,就说我非为自己颜面,而是十三山只要在一天,我们的粮道就有断粮的危机。”
“这事你不提我也要说。”莽古尔泰道:“我有个奴才飞骑报信给我,十三山最后破口一战,李永芳那狗奴才也不是没出力,满达尔汉在一边,汉军打的也卖力气,就是守兵十分顽强,而且全部是和裕升的护粮车的护兵卫队。”
皇太极闻信,果然身形猛然一震。
满达尔汗当然也报信过来,不过他害怕主子震怒,只提起和裕升出动了大量车队协助明军运粮,此事皇太极在事前已经知晓,并未怎么触动,此时莽古尔泰的消息给了他不小的震动,他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接着很快就陷入沉思。
“还有十三山上也有和裕升的人,我们追杀炒花的人也遇到了和裕升的骑队,救走了炒花,这事明国和蒙古方面还都无人知晓。”莽古尔泰见一向深沉多智的老八突然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他也颇感震惊,当下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皇太极看着自己这个五哥,说道:“五哥也有不知道的吧?和裕升和土默特翻脸,今年已经把青城拿下了,还在榆林城打了一仗,杀掉的蒙古人甚多。”
莽古尔泰果然不知道,他倒抽一口凉气,颇为佩服的道:“我们在蒙古右翼做的事看来远不及张瀚,大哥带着两红旗和正蓝旗,干的还不如一群明国商人的卫队。”
他又啧啧赞叹道:“张瀚当年来时我就当笑话在看,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跑来说做买卖,当时若不是大家都说要拉拢汉人归附之心,我就直接叫人把他给斩了。谁知道这才几年……他居然已经成了一方豪强,看实力已经不比明国的一个边镇差了。”
“或许是已经不比我们差了……”皇太极的反应极快,原本他就在感觉十三山的事情不对,完全偏离了正常的轨迹,这半年来,皮岛和宽甸那边东江镇的力量猛然变强,好象受到了不小的支持,东江镇又主动跑来和辽阳这边联络,购买了大量的皮货人参东珠,说是拿去倒卖,但从购买的量来看,完全不是东江一镇能随意消化掉的。加上十三山之事,现在又有和裕升拿下青城之下,皇太极感觉猛然是有人把这些事都串了起来,所有的这些诡异而又不利于后金的事情,背后都隐隐站着张瀚的身影!
“是不是张瀚,或者张瀚有多强都无所谓了。”莽古尔泰拍拍皇太极的肩膀,沉声道:“老八你就别和张瀚绑在一起了,粮道随时都可能断绝,咱们大金不能叫人家把喉咙卡着,父汗要设法把汉人的粮食多搜刮一点出来,免得真金白银叫那张瀚赚了去,再回头买铳造炮的来打我们。待我们实力强些,他不断粮道,我们还要主动把粮道给断了!”
皇太极知道莽古尔泰未必是出于真心,和裕升的商队除了给辽东这里带来急需的大量粮食,还有布匹和药材,也有少量的铁器和一些生活用品的杂货,辽东这里没有人做过详细的统计,只知道和裕升的作用极大,粮道对后金的稳定至关重要,皇太极对十三山的事如此上心,主要也是担心粮道被掐断的影响太大了。
而在上层之中,和裕升还送来了大量的奢侈品,现在贝勒都堂们还没有学会住大房子养戏班子,但他们已经开始挑剔家俱和生活用具,明国的金银首饰是那么精致和华美,妇人穿的裙子又是那么精致好看,而那些化妆用的胭脂水粉抹在自家妇人的脸上又是那么的漂亮美艳,还有那些古董器物都是精中选精的好东西,甚至还有女真贵族喜欢汉人的字画书法,这些奢侈品耗费了大量的金银,皇太极本人对此十分反感,但他也托和裕升在内地买了大量书籍,最大的一套书籍好几千本,所费也是不菲,在很多人看来,花重金买书比买古董还要蠢上几分,所以他也不好就此事多说什么。
现在看来,竟是和裕升在后金头上悄没声息的套上了绞索,只等着什么时候收紧了。
第806章 驿站
“张瀚,真人杰也。”
尽管和裕升已经成长为皇太极心中十分可怕的对手,但他并没有慌乱,努儿哈赤的底气。
皇太极也是十分认同的,后金的两万多战兵和四万余丁是他底气的来源,这六万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打输过,而且战兵越打越多,后金的实力也会越来越强。就算是投降的汉军也比普通的明军要强一些,汉军和蒙古左右翼,加后金战兵,余丁超过十万人,从纯粹的军事实力来说已经超过了明朝任何一个军镇。
皇太极并不认为和裕升的实力会超过明朝的边镇,虽然在蒙古人身上张瀚涮足了军事成就,不过这个时代的蒙古人……四千女真人就能横行草原,所向无敌,皇太极不觉得打败蒙古人有什么可骄傲的。
有这种底气在,就算心中感觉震惊,皇太极还是能从容大度的夸赞了张瀚一声。
“还是要和父汗说,”皇太极沉思一会,说道:“粮道暂且不管他,底下的事应该是解决东江镇和朝鲜。”
“也不是容易的事啊……”莽古尔泰闻言苦笑起来。
……
七月底的天气,早晚间已经颇有凉意了。
从大名府城出北门,往北边的官道走上三十里左右就是第一个驿站,这是一个大站,大名府在北直隶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大府,拱卫京师,同时连同河南与山东等诸府,在北宋时是四京之一,在大明虽不及宋时那般要紧,也同时是赫赫有名的大府之一,特别是从京师出来,不走漕运水道,而是直下河南,经河南再往湖广的行人商旅,多半都要真定府和大名府南下开封,这里商旅很多,毕竟从湖广到河南,河南到河北,再到京师这条线路也是十分繁华,从京师到湖广的沙市,形成了一条极为重要的内陆商道,河北是京师为中心,河南当然是开封是不折不扣的中心,开封也是一座人口百万的超级大城,这条内陆商道则是以湖广的沙市和襄阳为终点,再往南或是西北,西南,同是另外的商业圈和拥有另外的商业核心了。
驿站很大,占地就有三十来亩,站里头养着一百多匹马,一个从七品的驿丞,还有若干个吏员和驿丁,每年驿站要收取的各种开支杂项使费,包括盐菜银子,马匹豆料和买费的费用等等就要三千多银子,这个数乍听不多,可要想想光是河南就有好几十个驿站,一年的花费是多少?全国驿站,一年花费在数百万两之多,原本是只供朝廷信使和有公干的官员使用的驿站,在明初时耗费资源有限,作用却是很大,到现在却是作用很小,耗费开支却是十分惊人了。万历年间,张居正曾经下辣手整治过驿传,收效很大,结果万历反攻倒算,张居正的政策不管是好是坏都一举推翻了事,等到了天启和崇祯年间,驿站之靡费就积重难返,崇祯想事情简单,头脑一发烧干脆就裁撤了不少驿传,结果如何已经是世人皆知了。
驿站外头还堆积了大量的干草束,这些都是地方的摊派杂项,不归入正赋,是杂项摊派,库中还有不少杂粮豆料,也是杂项摊派,算是地方百姓和小地主的沉重负担之一。
北上南下的官员,有关系弄到兵部火牌的士绅或是官员的家属,还有有门路的大商人,甚至是一些颇有实力办法的小吏,读书游历的士子生员等等……林林总总,每天最少要住进上百号人才算完。
好在驿站够大,粮食菜蔬管够,能住进来的,多多少少都有些身份,驿丞是一个也不得罪,按官员的职位高低安排住处,还得小心陪不是的伺候着,对官员的家属随员也得小心照顾,这起子小人,遇事帮不帮忙两说,一旦得罪了,随便给你下点眼药,管你怎么小心伺候,最后准保还落个天大的不是。
今天这个时候,驿站里却是黑灯瞎火,完全看不到往常热闹的景像,驿站外头站了黑压压过百号人,个个都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个穿着七品袍服模样的官员,正跳着脚骂自己的长随,大耳括子不要钱一样的猛送……这位爷的官印拉驿站里头了!
当官的要是丢了印,丢官不说还得被弹劾待罪,刚刚众人一窝蜂样的往外头跑,这个官员当然顾不得自己的大印,可恨的就是家仆该死,居然也顾不得拿印,就这么跟着主人跑了出来。
驿丞哭丧着脸,督促着手下的三十多个驿丁把驿站给围住,这么点人,也只能稀稀拉拉的站位,有几人手里拿着弓箭,算是最好的装备,其余的驿站多半是拿着简陋的长枪,也就是在木棒上装了个破枪头,还有人拿着铁叉,铁靶一类的器物,托和裕升的福,这些铁器都是上等熟铁打造的,钢口很好,质地十分坚固,论说起来,比那些破烂的长枪和生锈的腰刀还要犀利锋锐几分呢。
“怎么闹起来的?”一个眉目疏阔,气宇不凡,身着举人服饰打扮的青年人,操着一嘴开封那边的口音,向身边的人打听着消息。
“听说是有贼伪造了火牌,装成官绅长随混了进来,原本也不该出什么事,谁知道叫人一下子认出来,这贼慌了,当时就抢了一个官眷的孩子,才五六岁大,掐着脖子进了房,刀架子小孩的脖子上,说是谁敢进去就杀人……”
一个白胖子商人,说的口沫横飞的样子,看样子这场热闹叫他兴致不浅。
也是难怪,驿站条件再好,能和城里比?有身份有银子的大商人,又没有官员身份,在城里时就是花街柳巷任凭流连,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自有品貌不同气质不一的佳人自荐枕席,哪象在这荒郊野岭的驿站里,吃饱了除了睡觉也就没别的啥事了。
出这么一档子事,对这些无聊的过客来说,足以大饱眼福,另外可以做未来好些天的谈资。
问话的举人没有再说什么,他将目光又投向那个被绑去了儿子的家庭,那是去京师赴职的一个礼部主事,六品官,又是京官,品秩不低,这会子正站着发呆,这主事两年半前丁忧回家,刚刚起复回京,在路过时就遇着这样的事,若是女儿被贼人押着也还罢了,他一妻二妾,前头生了三个全是女儿,最小的这个才是儿子,底下又是两个女儿,家里一窝子女人,平时对这儿子当然是爱若珍宝,孩子的母亲就是第二房小妾,平时也很受宠爱的,这会子哭的不成模样,这礼部主事也没有心思去哄,甚至刚刚还铁青着脸训了妇人一通,若不是她不加小心,随便跑出来瞧热闹,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个青年举人,看到这样的场面也是大为皱眉,只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办法来,只能沿着驿站先转一圈,观察一下里头的情形。
驿站的门大开着,里头灯火通明,到处一片狼籍,显然是人们都是匆忙间跑出来的,正堂左手侧有一间屋子就是贼人所在的地方,可以透过剪影看进去,贼人还是拿着刀架在小孩子的脖子上,一旦稍有不妥,恐怕就是要丧了这小孩的性命。
要不是投鼠忌器,一个贼人倒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三十多个驿丁,就算赤手空拳,这贼也是拿下来了。
“来了,来了。”
四周的人突然又是一阵扰攘骚动,接着就听到清脆的马蹄声,众人均道:“大尹已经赶来了。”
大尹是对知府的敬称,从事发到知府赶过来也就一个半个多时辰,从这里到大名府可是三十里地,可见来人赶的有多急。
并没有顶马开道,当然也不会有仪卫和鸣锣喝道,大名府的知府卢象升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其是江南宜兴的世家出身,其父、祖均是进士出身,卢象升出身在这样的家庭,又是江南文风鼎盛之地,十几岁就中了举人,二十二岁就中了进士,天启年间初授户部主事,几个月后就转员外郎,然后就是天启三年外放大名府,直接就当了知府,和他同班考试成绩靠后的进士们,要么是府州的佐杂,要么撑死了就是一县的正印,而且不一定是上县正印,卢象升虽然不是在清流要职上,比如任御史或是给事中,但初任六部主事和员外,放外就是知府,其才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朝廷对他能力和家世的认可,真是缺一不可。
更为出奇的就是在其不到三十岁的时候就在崇祯二年因流寇犯境而招募了一万多兵马保境安民,号为天雄军,因为做战勇猛,战功硕硕,其不到三十就成为布政参议兼兵备道,三十六岁就成为赐给尚方剑的总督,在大明的总督之中犹其出色,以能力高,战斗凶猛一往直前而著名,一直到崇祯十一年时清兵入关,崇祯召卢象升督天下勤王兵马,这个赫赫有名的总督战死在与清兵搏杀的战场上,结束了他传奇而辉煌的一生。
明末督抚,论能力出众,文武兼备者,卢象升当为第一人。
第807章 贼人
此时此刻的卢象升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他生于万历二十八年,比张瀚大不到两岁,已经是进士功名在身,主政一府,治下数百万居民,境内大小事情,从钱粮,文教,刑名,到仓储,驿传,军政,诸般事情,皆是以他一言而决。
北方的地界,地方上亲藩势力最大,也最叫地方官头疼,其次才是官绅和宗族势力,比起南方的官绅与生员集合为一体,动辄生员们聚众闹事相比,北方的民气要比南边淳朴的多,士绅的势力也不及南方来的大,大名府隶属北直隶,与河南亲藩遍地的情况不同,卢象升这样的地方主官,受到的掣肘和刁难,也远比河南要少的多。
卢象升身为知府,主政地方不过半年左右,已经深谙地方民情,并且因为其精明干练,理政水平极高,对地方政务皆是一点就透,就算此前不懂,稍加了解便是了若指掌,因此他得到了地方官绅的信任和尊重,政务上头更是极少滞碍。
在总督宣大时,全国各地的边军军镇都是伸手要饷要粮,只有卢象升主政期间,不仅修复了大量的墩台军堡,还在宣大地方大力屯垦荒田,减轻军户负担,结果增产了二十万石,在当时被人称为奇迹。
这会子驿馆里乱成这样,也瞧不出卢象升有什么慌乱的样子,他穿着交领的青色官袍,胸口是五品文官的鹭鸶补子,腰间银花腰带,脚上薄底官靴,衣服裁剪的较为紧凑,不象中年或老年官员那样,宽袍大袖看着好看,做事却嫌不利落……到底是青年官员,在穿着上就显露出朝气蓬勃的感觉。
“几个贼人?”驿丞已经赶了过来,跪在卢象升面前请罪。
卢象升先问一句,接着又皱眉道:“本官不喜如此,起来回话吧。”
“多谢大尹。”驿丞起身,也不敢拍打膝盖,赶紧就道:“被掳妇人言称是一个贼人,也有旁观者说是有两个,皆健壮贼盗,孔武有力,手中有刀剑,因为顾忌贼人伤害小官人,所以我等未敢攻入,不敢确保是一人还是二人。”
卢象升眉头紧皱,弄不清屋里有几个人,那就真的难办了。
刚刚问话的青年举人这时也站在卢象升身边不远处,他对卢象升也很好奇,不停的打量着和自己年龄相差不多的大名知府。举人知道这个人官声极好,被时人称誉为官场的后起之秀,二十来岁就位至知府,三十来岁最少也是一道观察,总督不敢说,巡抚军门的位子只要不犯错是板上钉钉的事,更高的位子,不一定是官声好能力强就能到手,还得看有没有党派援手,卢象升是江南人,按说该是天生的东林党人,但他并不是东林党,只是与好些东林党人保持着个人友谊而已,将来是不是能位极人臣,成为总督或部堂,仍然要看将来的运气造化,而不是纯粹的个人能力。
青年举人看着面色白净,长相十分英俊,而身量明显偏瘦的卢象升,很好奇对方能拿出什么样的办法出来。
“黄大人,”卢象升思忖片刻,说道:“你去问问他们饿不饿,要不要送饭去吃?他们要坚持叫让道放他们走的话,你就说不管怎样吃了饭再说,就算跑,也是吃饱了才有力气么!”
姓黄的驿丞赶紧答应下来,他脸上有明显的困惑神情。
青年举人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来,他明白了卢象升的用意。
片刻之后,驿丞和几个驿丁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开始和房里的贼人搭话。过了片刻后,房门打开,外间的人可以看到一个贼人拿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另外一人把装满了吃食的木盘端了进去,等端饭的人一进门,又有一双手把房门重重关上了。
“三个!”
“他娘的,谁说只有一个的?”
“想也不可能一个,跑进驿站就是图谋不轨,无非是想半夜偷盗,一个人没有办法做这样的事情。”
“这一下难办了。”
“一个就好办?他拿刀一直架在小孩脖子上,只要他不松手就没有办法强行拿下他来。”
这时驿丞又走了出来,他一脸敬佩的对卢象升道:“原来大人叫送饭是要摸清他们到底有几人。”
卢象升点点头,说道:“他们要怎样?”
“叫我们让开道路,再准备六百两银子。”
卢象升哑然失笑,摇头道:“这三人倒也有数,银子不敢多要,金子也知道深更半夜的不一定弄的到手。”
六百两银,一人可以带二百两,也就是每人二十斤不到,可以用腰带绑在身上,虽然银子没有人嫌多,可要是再多的话,过于沉重,他们又带不走,岂不是白要。
“答应他们。”卢象升道:“不过告诉他们要换人质,不能拿小孩子当挡箭牌,本官可以当他们的人质。”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
不仅驿丞不敢答应,就是儿子被抢走的那个京官也过来道:“卢大人不可如此,此事太过危险。”
那官员又道:“真要换人,亦当是下官去才是。”
卢象升看着那人,笑道:“老兄膀大腰圆,身量高且壮,恐怕人家未必肯答应。”
“学生曾经习得几天武。”青年举人此时上前道:“在下的模样气质,恐怕贼人还是敢掠去当人质的。”
青年举人虽然浓眉大眼,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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