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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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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到年底,报帐时估计还会超过三百万。”李慎明扳着手指算账道:“下一步还有很多水利工程,这都算在军事帐上的,还有重新恢复漠北商道,还要在漠北建一个大的贸易地点,这些可都是花钱如流水的事。”
  李慎明说完,摇头道:“看吧,以后财务局那边有的头疼。”
  众人一时都是笑起来。
  说着这话题,虽然不是怎么轻松,不过也没有人心头沉重。
  打下这般大的地盘,光是归化城这一片地方就有好几十个大同府大了,漠北再到手的话,那可是十几个山西省大的地盘,等于大明的大半个北方。
  就算地广人稀,也可以好好经营,在这上头花钱人们不会有意见,大伙儿的想法都是一样,再困难也要顶下来。
  当然负责财务的田季堂会头疼,脸会更黑,不过毕竟那是田黑脸的事,由他去头疼好了。
  “铜矿之后,”刘鹏道:“恐怕南边能送些银子过来,好歹贴补一下。”
  台湾那边到目前用银是一百三十万,而且并没有见到什么成效,听说还是窝在笨港和附近十几里的地方,人们对此都不是很满意,第四团也全数到了台湾,似乎也没有什么象样的功绩。
  一个官员突然道:“怕是难,到了年底,台湾那边又肯定是一大批的报销,不找李庄这边伸手就算好了。”
  另一人道:“台湾那边不过就几千红毛夷,怎么弄的比蒙古人还难打?”
  “十万北虏也不是咱们的对手,台湾那边还是差了点意思。”
  “好了。”李慎明有些不悦的道:“怎么现在都学会嚼老婆舌头了,要是闲的慌了,不妨去找些事做。”
  众人没有说太过份的话,毕竟主持台湾大局,加了军令司副司官兼台湾行军分司头衔的是常威,有这些头衔,台湾的军政商各项事务都是常威在主持,就算常威没有张瀚表弟的身份,也是早就跟随的老资格的高位官员,是心腹中的心腹,况且内宅还有一个常宁,常威可是正经的外戚。
  李慎明倒不是在意常威的身份,他和孙敬亭还有孔敏行等人的身份是很稳固的,在和裕升这个体系内有自己独特的地位,而且这几年下来,权力和威信也积累到了一定的地步,底下的人议论几句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慎明撵开众人,是有更要紧的事情。
  片刻之后,一个长相普通的三十左右的男子匆忙赶来,拜揖过后,坐在了李慎明对面。
  “王勇你也是内情司的司官了。”李慎明道:“不必对我如此行礼。”
  “先生当初到和裕升,我们就是这般行礼拜见。”王勇随口道:“我对先生的敬重非为官位,而是出于内心。”
  “甚好。”李慎明道:“不过我召你来并非叙私谊,而是谈公事。”
  王勇微微一笑,欠身不语。
  “和裕升在各处设分公司,由分公司的理事们主持日常事务,重要事情向上禀报,紧急事务自行决断后再禀报即可。草原上,因为还在打仗,所以是和台湾一样,成立了行军司,行军司下除了没有侍从司外,各司都有分司,遇事是有行军司衔的主事决断,归化行军司目前是我和孙先生,李先生三人,遇事我三人决断后就可行文执行,这事情,你可知道?”
  王勇答道:“此事在下知道,这是大人的意思,日后可能会分为归化行军司,尚义行军堡和云内行军司等各军官,大人说不能光考虑军队打仗,还得考虑打仗之后的事情,提前把军司人员准备好,仗打完了就开始收拾,省得要乱上好久。”
  李慎明笑道:“这也是他犯懒罢,若是没有行军司,一切军司事务还是要每天上禀给文澜知道,签字画圈也很累的,行军司在日常事务上有更多的决断权,总比事事都要上报中枢要好的多。”
  王勇想了想,拜道:“先生既然是这般说,想必是有事吩咐?”
  “对了!”李慎明道:“有件事,我们三人商量过,都签了字,这事儿大人一时不好做,我们就替他作主做了吧。”
  ……
  塘马穿过青城时,习令色看的很真切,毕竟给他安排的住所离原本的宫殿群并不远,每天殿门进出的人群和发生的动静都瞒不过他。
  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替习令色打听消息,当然习令色最关注的就是张瀚和俄木布洪的消息。
  一个奴民对习令色道:“果然是漠北那边的消息,说是杀白马盟誓了。”
  众人面面相觑,大伙儿都抱着一丝希望,如果蒙古各部不服,再鼓动一些支持习令色的部落中人造起声势,很可能俄木布洪不能顺利继位,那时习令色才有机会重新上位。
  结果漠北那边就这么臣服了!
  习令色神色十分难看,他感觉最后的机会也要从手中溜走了。
  “济农,”一个心腹道:“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另一人道:“还是要回到自己的驻地,整军备战!”
  支持这两人的人并不多,以土默特整个部落的力量也不是和裕升的对手,何况是习令色自己扑腾?
  “你们说的都不是办法。”习令色咬牙道:“请巴图台吉他们过来,我有要事和他们商量。”


第827章 传承
  “是。”习令色的心腹答应下来,立刻就派人出去请其余的台吉。
  最近和裕升对各台吉的监视已经放松,因为牧民们大半都安置好了,要么回去打草转场,要么就是去和裕升的矿铜和棉田区服劳役,区别就在于上没上过战场,有没有杀过商团军的人,或是当初烧抢过和裕升在草原上的产业,更久远的就是有没有进过关打过草谷,有没有在汉人地界杀掠过。
  没有人敢隐瞒,和裕升军情体系的办事效率很高,而且手段高妙,见识过的人都很老实,连带着叫其余的人也变得十分听话顺教。
  牧民和甲兵们安置完了,这些台吉变得无所事事,他们暂时还得留在青城里头,因为对台吉们的甄别还没有结束。
  等一切完事了,估计台吉们就能在新的汗宫体系里有一席之地,很有可能授个官职什么的,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不过是走个过场,包括新的大汗俄木布洪在内,大家都是和裕升的傀儡而已。
  ……
  牧人抵达巴图台吉的住所时,他正在和白音台吉说话。
  听到传讯后,巴图台吉说道:“请济农放心,我会去的。”
  待牧人出去后,白音台吉脸上变色道:“巴图你可知道你一会去了,后果多半会很严重?”
  巴图道:“我知道,不论我们做何事,盯着的人肯定不少。济农不是什么聪明人,恐怕未必能做出什么英明的选择。”
  白音不解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去?”
  “我们蒙古人,不能全部做首鼠两端的小人啊。”巴图举起银壶,替神色难看的白音斟了一壶奶茶,说道:“有人要将蒙古人的血脉和尊严,还有历史传承下去,比如白音你。也有人理应在这场大变中慷慨赴死,不然的话,后人传唱的时候没有几个死去的人,会被人笑话的啊。”
  白音站起身来,说道:“我坚信和裕升会替草原带来新生,牧人们未必会比以前过的差,不,应该是过的更好。既然巴图你是这样的想法,那么我只能告辞。”
  巴图没出声,待白音出门后,巴图才自语道:“若是那样,我们蒙古人还是蒙古人吗?”
  巴图出门时,特意叫来几个儿女,一一抱过。
  他的长子已经快成年,知道巴图此行凶险,当下道:“若是额祈葛你有什么意外,我一定为你报仇。”
  “千万不要。”巴图两手按在长子肩膀上,正视着少年,说道:“我们与汉人已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一次战事不过两年光景,双方死的人都不算多,我们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此前我们蒙古人入关杀的汉人也不少。若和裕升带来的是富裕与和平,又有谁会牢记仇恨,继续杀戮?做没有指望的事,那太蠢了。”
  众儿女都流下泪来,巴图挥挥手,叫他们进去,自己突然感觉意兴阑珊。
  ……
  傍晚之时,七八个台吉应邀而至。
  这些人都是和习令色家族牵扯很深的贵族,有几个老台吉三十年前就追随习令色的祖父,然后是素囊台吉,现在又是习令色,他们的关系太深,就算有危险也必须得跟随了。
  巴图也是和众人一样的心理,此时他的心理反而平静下来,和众人抱见之后,环列而坐,各人都等着习令色说话。
  “大家放心,我非是要带大家凭白送死。”习令色道:“我们非是和裕升对手,然而在此当傀儡也是气闷,以我之意,不如投奔大明,不失富贵,也不必仰人鼻息。”
  “大善!”巴图第一个赞同道:“我以为济农要投奔套部再谋进取,能明白我们实力远不如和裕升,济农已经大有长进了。当年俺答汗爷孙不和,把那汉吉台吉投奔大明,大明果然厚待之,并以此达成和议,汉蒙两方开了马市,数十年的战事得以平息,今次我们只要能接近大明边关,和裕升的人仓促间必不能阻挡,只要到了大明境内,以济农的身份,大明必定会厚加抚赏,我等亦不必坐困青城。”
  原本听到巴图这样的大台吉的夸赞是好事,然而习令色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巴图的话并没有留太多的面子给他,知道实力相差太大云云,很伤了他的自尊心,然而事实如此,习令色只能板着脸不出声。
  有个台吉酸溜溜的道:“我们要狼狈逃到明国去,前途未卜,银锭台吉却能留在青城,除了俄木布洪,就属他最大了。”
  “俄木布洪也只是傀儡,”巴图道:“银锭倒是真的有实权,不过我并不羡慕他,出卖祖先的人,必留后世骂名。”
  “正是,他必下地狱!”
  “佛祖不会饶恕这样的小人。”
  众人很起劲的骂着,在这里骂银锭毫无风险,而且能宣泄各人的怒气。
  虽然逃到大明肯定不会有危险,而且大明对他们肯定也会给予相当优厚的待遇,但那还是寄人篱下,和现在的情形没有太多不同,只是到大明那边,以后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从这一层来说,大伙还是愿意和习令色一起跑。
  “大家回去准备吧。”习令色道:“这阵子张瀚不在城里,进出城的管制松懈了很多,若是他回来了,恐怕就没有机会了。明日一早,我们借口出城打猎,每人只带少量从人,从西边绕道,直奔固原镇方向。”
  “好,就这般定了。”众人都是七嘴八舌的答应下来。
  ……
  傍晚时银锭和李氏一起用饭。
  银锭的饮食习惯已经和汉人差不多,被李氏影响的很深。
  李氏的鞋服店现在已经开遍了各堡,利润十分可观,当然这也是张瀚叫军司有意照顾,军队很多采购都在李氏的鞋服店里进行,其实李庄的后勤供给已经很发达,民间采买的渠道也越来越多,在李氏那里采买主要就是照顾生意了。
  张瀚肯定是没有办法分田和股息给银锭的,那会弄的内外哗然,蒙古人就坐实了银锭是内鬼,和裕升内部也未必会对分田亩给一个北虏台吉心服口服,张瀚固然都能压下去,但那又是何苦?
  政治有时候就是要妥协,哪怕是大权在握的人也要学会妥协,适当的妥协并不是坏事,一意孤行会容易把弦崩的太紧。
  银锭对这种照顾心知肚明,现在他一年的收益比以前要超过十倍有余,仗打完之后,银锭的牧场和牧民也大为增加,现在他手头的甲兵已经超过五百人,不论在哪个部落都是第一等的大台吉了。
  两人面前摆着五六样炒菜和炖菜,吃的却是米饭,这是和裕升从京师那边买来的,每个中高层的文武官员都有份,银锭当然也分到了一份。
  银锭吃着米,感觉味道还不坏,就是感觉不怎么压肚子,吃过米饭不久后就又饿了。
  李氏一边吃,一边和银锭说些生意上的事,银锭兴趣不大,只嗯嗯答应着。
  银锭的福晋留在牧场,也是有意让地位给李氏,一年几千两的收益,银锭的福晋自愧不如。
  “你怎么丝毫不关心生意的事?”李氏见银锭始终兴趣不大,不禁有些发怒。
  “你知道什么。”银锭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沉思着道:“最近我感觉又有事要发生了。”
  “总不会又来我身边抓奸细吧?”李氏气哼哼的道:“张瀚现在家大业大,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尽说屁话。”银锭指指院子里巡逻的甲兵,说道:“我的部下现在五百多人,都是不事生产的甲兵,没有张文澜的支持,我能有现在的实力?”
  李氏不说话,她就是这般脾气,心里就算明白,嘴上也不肯说好话。
  两人刚刚又拿起筷子,一个甲兵头目大步走了进来。
  银锭道:“何事?”
  甲兵头目道:“内情司的王大人来访。”
  “好,立刻请进来。”银锭顾不得再吃饭,赶紧下令把王勇请进来,到大厅见面说话。
  李氏不屑一顾,说道:“鬼鬼祟祟。”
  银锭顾不得这婆娘,大步到达厅中,他的这个厅也是李氏带人布置的,当初李氏地位不高,只是张瀚送的一个小妾,想布置也没有那个身份地位,而且银锭也没有太多的银钱来挥霍,现在自是不差这一点钱,地位也不同了,厅中除了汉人习惯的长条贡桌和铜制五贡等物品外,还悬挂着一些字画,多宝搁上摆放着一些不是很值钱的古董,连待客用的茶杯也是从张家口买的上好瓷器。
  王勇正背手站着,观看着多宝搁上的几件物品,看上去倒不象是有急事的模样。
  银锭拱手道:“叫王司官见笑了,我这里其实没有什么好东西。”
  王勇哈哈一笑,说道:“在下对这些原本也不懂,只是闲着无聊,所以看上几眼。”
  银锭道:“最上头的博山炉倒确实是难得的精品,而且不是买的,前番打仗时,我的部下拉克申与骑兵一同劫掠,不知道在哪个台吉的毡包里翻出来的,我听人说是很罕见的上品,留了下来,预备张大人过生日时奉上当贺礼。说来惭愧,在下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只能借花献佛。”


第828章 立场
  王勇看了几眼,他对这些东西确实不懂,只看出来那个什么博山炉样子确实好看,色泽很好,外形圆润,显然作工很考究。
  他随口道:“这是汉代的东西吧?”
  银锭道:“正是。”
  “东西难得。”王勇道:“台吉倒还真是舍得。倒是在下,没有这些东西,只能叫人打造一些精巧银饰,到时候送给大人。”
  张瀚的生日是每年九月,时间也确实相差不多,这个时代给上司贺寿也是人之常情,张瀚也不能完全杜绝,那样太没有人情味,不过对部下送礼他也有规定,贺礼不得超过一定之数,否则这些部下不好好做事,一门心思在每年的寿礼上下功夫,那就得不偿失了。
  倒是银锭不受此限,不过银锭也没有仔细说这种事的心思,他感觉王勇很是奇怪,巴巴跑上门来,就是说这些闲话?
  银锭想了想,慢慢地说道:“我觉得东西只是其次,要紧的还是人,我连拉克申都送给文澜兄去用了,又怎会在惜些许财货。”
  这也算是警告,王勇再是怎么厉害的特务头子,银锭也是要叫他知道自己与张瀚的关系非同一般,不是内情司可以随意上门来恐吓的。
  王勇两眼一缩,微笑道:“台吉怕是误会了。今日冒昧上门,还是有事相求。”
  银锭道:“请说,公事竭力相助,私事也是力所能及,绝不推辞。”
  王勇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手令来,说道:“请台吉看行军司的军令。”
  银锭原本就懂汉话和能看一些汉字,这几年没断了学习,汉语书信都能书写了,一封措词明确简洁的公文当然毫无问题,他匆匆一看,便道:“没有问题,只是为什么不等大人的命令呢?”
  王勇笑而不语,并未回答。
  银锭低头思索,片刻之后抬头道:“看来是李先生他们主动为主公分谤了。”
  近来和裕升内部已经有不少人自动对张瀚的称呼升级,比如以前都称大人,其实并不是什么美称,只是民间的称呼不及官场那么规范讲规矩,自从得了青城,从上到下不少人都改称主公,银锭也是知道。
  王勇道:“这些事我们不必多想,依在下想,我们照命令行事就是了。”
  “好。”银锭道:“这就集结人马,两刻钟后出发。”
  “台吉真是行事果决,迅若雷霆。”王勇抱拳,大声夸赞起来。
  ……
  晚霞映照之下,一小队骑兵在一望无际,无比磅礴大气的草原上显得孤苦伶仃,似乎被青草淹没了一样。
  队伍中间的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穿着蓝色官袍,着六品补服的青年文官,这人相貌清癯,一脸不叫人喜欢的刚愎神色,打量着眼前横亘在草原上的青色城池时,眼中也满是鄙夷之色。
  “这就是青城?”官员鄙夷的道:“不过数里方圆的一座小城耳。据学生估算,恐怕还不如鄙乡嘉兴秀水城大。”
  官员身边有一个年龄与其相当的举人模样的青年,浓眉大眼,身量不高,但看起来人朴实而举止大方,身体也很健康的样子。
  听到文官的话,青年举人微笑道:“宝摩兄,这毕竟是草原地界,当初兴修此城,俺答汗也是仰赖板升地的数万汉人,若非如此,连这城也筑不起来的。北虏地界,有白城,库伦城,鄂尔多斯地方也有供佛的城池,论规模,都比青城相差很远呢。”
  文官微微点头,还是一脸傲气的道:“也还罢了,宪之不愧是苍屿先生的高足,博闻广记。另外,听说那些依附北虏的白莲教徒被和裕升杀伤甚多,真是天道好还。”
  说话的文官是新上任的工部主事徐石麒,这人是浙江嘉兴人,并没有加入已经势微的浙党,而是以江浙一体的身份加入了东林党,东林党的核心地盘当然是在南直隶,浙江也有相当多的党人,以黄家父子最为闻名,徐石麒在党内的根基很浅薄,完全不能和史可法这样的大佬的弟子相比,好在他已经中了进士,授了工部主事官职,在党内开始经营自己的人脉,此番奉命前来青城,史可法托左光斗写了封书子,徐石麒便是欣然将他带来,并且两人以字相称,彼此十分亲热了。
  史可法没有出声,徐石麒在东林党内也被誉为后起之秀之一,现在的地位比史可法还要高一些,当然如果史可法能中进士,徐石麒仍然无法和他相比。
  以史可法的年纪和现在的资历,只要下科能中进士,二十年后就是下一代的叶向高,韩爌,比起赵南星和邹元标等前辈还要强一些,从这方面来说,徐石麒是无法相比的。
  徐石麒又道:“张文澜与王老前辈之事,学生当年闻之也是扼腕,王老前辈一心要铲除奸逆,怎奈此人无比狡猾,托在魏阉门下,魏阉之事又事涉党争,皇上震怒,汪先生也只能退让两步,怎料两年不到,此人居然就坐大到如此地步了。”
  史可法也是皱眉不已,当初张瀚得罪了汪文言,此人是东林党暗中的暗子,地位当然算不得首领,但很多事情都是出于此人的主张,左光斗和杨涟等大佬也是受汪文言的左右,现在汪文言已经摆脱江湖身份,被叶向高亲自保举为内阁中书,从七品的官员也还罢了,人就是成日在内阁之中,与叶向高和韩爌等东林大佬随时决断天下大事。
  史可法觉得,一个江湖中人,学识也很普通,竟能左右诸多学识过人的东林大佬,暗中决断朝堂大事,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也可谓之为传奇了。
  史可法试探地问道:“此次宝摩兄奉命出行传旨,观察北地情形,出京之前,汪先生是否有所嘱托?”
  “这,倒没有。”徐石麒一征,摇头道:“吾未曾得见汪先生,只有叶阁老和韩阁老先后见了学生,嘱托了几句,并无要紧事情。”
  史可法心中有些感叹,眼前这人,当道的首辅和次辅召见,似乎并未叫徐石麒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嘱咐的事情,也并未被怎么放在心上,倒是没有见汪文言,没有受到汪文言的重视,叫徐石麒感觉有些遗憾。
  东林党这几年急剧扩大,恐怕已经失去了当初创立时的初衷……或者说,有相当多的入党的同道,恐怕加入东林的初衷与这个党已经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史可法心中不满的时候,徐石麒倒是颇有兴致的道:“学生久闻张文澜之名,也算是名臣之后,可惜投附阉党,逆我东林,听说此次皇上颇有给此人封爵之意,还好被几位阁老坚决顶了回来。”
  天启皇帝确实有给张瀚封爵的打算,甚至在旨意里都隐约有此事的透露,张瀚屡败北虏,斩首虽然上报的少,但朝中上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成梁因对北虏和东虏的战事而受封爵,在天启看来,张瀚的功劳其实已经在李成梁之上,毕竟当初的辽东总兵官虽然多次斩杀北虏,上缴的首级甚多,但在其任内北虏多次大举入侵,辽镇也未能收复失土,相反在李成梁任总兵官的后期,畏惧东虏实力主动放弃宽甸六堡,数万军民内迁,不迁者甚至被杀,在百姓的哭号声中东虏反而不费吹灰之力拓地数百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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