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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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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军队,囊努克知道根本没有收买的机会和希望。
  “佛祖保佑。”囊努克突然跪在地上,喃喃祝祷,他希望女真人能获得胜利,在述说祷词的时候,他不停的看向骑兵突击的方向,那里有明显的女真人的阵列,层层叠叠,阵列整齐,现在只能期盼女真人能挡住这样的骑兵突击,这是最后的希望。
  ……
  “来了。”
  岳托两眼微微发红,这一次原本是“简单任务”,教训一下不老实的蒙古人,不光是为了商队,事实上这两年努儿哈赤已经把主要的精力放在草原上,八旗时有出征,规模都在两千到四千左右,每战均是大胜或是根本不曾遇敌,相比武装到牙齿的女真人,蒙古人的战斗力不值一提,今日面对的敌手,真是前所未见,令身经百战的岳托也在心中兴起一种战栗之感。
  此时他有些后悔,如果刚刚不想着趁机掩袭,而是从容退走,刚刚战场情形十分复杂,恐怕没有人会指责他临阵胆怯,现在,后悔也晚了。
  这种动摇只是短短一瞬,岳托神智迅速恢复清明,他喝令左右翼一起戒备,披甲兵和旗丁并汉军的善射者均准备以弓箭迎敌。
  披甲八旗兵均是将手中的长兵器高高竖起拒敌,如果敌人以骑兵踏阵,前三排是否能拒敌深入,此乃关键。
  披甲兵们多手持精铁挑刀,虎枪,铁枪,举起之时,整条战线均闻哗哗的甲叶声响。
  面对轰隆隆而至的骑兵强敌,甲兵们仍然保持着相当的镇定,他们中也有四十余岁的老兵,从少年起跟随努儿哈赤征伐完颜部并海西诸部,至数年前攻时时已经身经百战,从前胸至后背都曾被创,可谓身经百战,建州部兴起之初将士也曾胆怯畏战,至此因百战百姓,披甲战兵已经不知畏惧为何物。
  大量的披甲弓手和旗丁汉军弓手聚集在前阵之后,他们引弓待发,每人最少都带着两个到三个插袋或是装满了箭矢的箭囊,轻箭和重箭放在不同的箭囊之中,每人均是用强大的近人身高等长的长大硬弓,有一些有经验的弓手已经将箭矢取了出来,插在旁边的草地上备用。
  “来吧,我都等不及了!”一个彪悍铁拔什库手持精铁制成的虎牙枪,威风凛凛的站在原地,在他身前不远处,游骑已经在阵前散开,因为敌骑大队而至,游骑已经失去了牵制骚扰的作用。
  女真贵族和军官都有些被挑衅的受辱感觉,他们百战百胜,这两年来只有明军望风而逃的记忆,从未想到他们会明军骑兵纵骑来攻。
  ……
  “敌阵将至,三速!”朵儿策马在中间阵线,现在距离女真人的阵列只有二百步左右的距离,他发觉对面的阵列纹丝不乱,一个个横阵错落有致,将中阵紧紧包在中间,面对铁骑冲至,对面的女真阵列丝毫不乱,没有一点混乱的迹象,这叫朵儿感觉心中发紧,他自率领铳骑兵团做战以来的经历都是对蒙古人而战,眼前的这场面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这一次所有的旗帜往下点了三次。
  骑兵们怒吼起来!
  鼓声似乎要爆裂了!
  整个铳骑兵团如同一团即将要炸开的火药!
  所有骑兵都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怒吼着,哪怕是嗓门都因为吼叫而嘶哑了!
  任何语言或是影视作品都没有办法反映此时此刻的情形。
  人们是在博命,是要去杀戮,冒着自己被别人杀死的危险拼力向前冲!
  高速的战马之上剧烈的颠簸,时刻有从马上摔下来的摔死的可能,眼前刀枪林立,而人们一会就要冲入敌阵之中,与同样全副武装的敌人厮杀,拼命,你死我活!
  所有铳骑兵都是把马速开始提到最高,进入百五十步之后,马速已经到最快,如果在远处观看,就可以看到马蹄翻飞,用目光几乎看不到马腿提高再落下,只能看到战马如风般的疾驰向前,一队队的战马几乎形成了一个整体,一个可以将眼前之敌踏成齑粉的杀戮机器。
  ……
  “百步距离!”
  女真人在阵前插着一些小旗,用来测算距离,有经验的军官可以凭目力就测算出相当准确的距离,但有了标识物更容易确定。
  眼看大股骑兵以最快速度到百步左右的距离时,所有女真人的阵列上都响起了军官们的命令声。
  几乎是同一时间,所有的军官都在叫道:“轻箭抛射!”
  所有的弓手都是将长弓举高,箭矢早就搭在弦上,听到命令后,弓手们一起拉开沉重的弓弦,然后迅速松开手指。
  “嗡……”
  几乎是同时,最少有超过千人的弓箭抛射了第一轮轻箭。
  曹世选也往远处射了一箭,他的距离稍微靠后,估计有一百三十步左右的距离,他眼看着自己射出去的箭矢飞向半空,心中并不觉得这一箭能射中什么目标。
  身为一个五十来岁的世袭卫所武官,曹世选的箭术水准还算不错,但他的弓力较弱,在女真弓手里肯定是不合格的,女真弓手的最低标准也是十个力,曹世选估计自己最多八个力。
  大量的箭矢飞向半空,然后借助风力和下坠的力道,飞速飘向扑过来的骑兵大阵。
  第二轮抛射又开始了,然后是第三轮。
  所有人用的都是三角形的尖锐箭头的轻箭,一百多步的距离是这种轻箭抛射有效的杀伤距离,很多在阵前等着接战的披甲兵起劲的瞅向天空,又把视线看在一百多步以后飞扑而来的明军头顶上。
  蝗群般的箭矢很快就落了下来!
  所有人都听到叮叮当当的声响,大量的箭矢打在铳骑兵的头顶,肩膀,胸口,腿部,或是直接插在地上,又或是直接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箭矢多半直接滑落在地,根本不能破甲,也有少量下坠时力道大的箭矢斜斜插入胸甲侧面的空隙之中,或是落在腿部的护胫上方,插在身上的空隙之处。
  王敬忠的运气不好,一支轻箭射中了他的大腿空隙没有甲胄保护的地方,他好象被重锤打了一下,先是震动,然后才是一股剧痛袭上脑部,当时他差点昏厥过去,但他知道一旦落马就很可能被踏成肉泥,所以只能无比警醒,硬撑着没有晕过去,而是以马控缰,继续向前奔跑着。


第902章 重箭
  大量的箭矢好象落雨般落下,铳骑兵们的防护很好,轻箭根本无法射透胸甲,箭矢落在胸甲上不停的擦出火光,发出叫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和撞击的声响。
  这时王敬忠等人都听到女真人阵中响起满语的呼喊声,他侧耳听了一下,一时没有听清,这时一个军官叫道:“东虏是叫人换重箭,要小心。”
  此时刚过百步距离,铳骑兵已经准备射击,他们从正面开始微调马头,预备从女真阵前分两翼由侧面跑过,原本如果对方阵列松散的话可以从正面突入,但东虏阵列纹丝不动,朵儿已经通过旗号指挥,自两翼分别驰过,以铳击敌阵,俟冲过之后装弹重整,再从阵后绕击,连续多次铳击,待敌阵混乱之后再冲进去,以马刀斫之,这是铳骑兵们已经很成熟的战法了。
  朵儿在中军跟着右翼前行,他指向前方,喝道:“我等亦是百战百姓之师,东虏杀我辽民无数,号称强兵,今日要打出我商团兵的威风来。”
  这时第一拨重箭突然射了过来。
  战况激烈,轻箭收获十分有限,岳托只看到少量的明国骑兵因为战马中到要害地方而摔倒,最终把骑士也带倒在地上,落地的人和翻滚的战马传来巨大的响声,岳托甚至感觉自己听到了人和马骨头断裂时的巨大的咔嚓声响。
  箭矢如雨般射过去,以岳托对明军或蒙古人的经验,在这样的箭雨打击下,对方的阵列会混乱,攻击的决心会变得迟疑,甚至要是明军的话已经会有大量的人马开始调头逃走……岳托还清楚的记得沙岭之战,当时明军的战兵有六万多人,多半是披甲的将士,而且相当多的劲兵老卒,八旗的战力也就是六万多人,还是女真,蒙古和汉军相加的数量,双方开始交战时,明军的攻击犹疑,软弱无力,遭遇箭矢攻击后就开始阵形混乱,当发觉八旗骑兵在两翼移动时,祖大寿就开始率部下骑兵开始逃走,然后就是雪崩般的混乱,人数和八旗相当的明军没头苍蝇般的在战场上转跑,直到最终大半被杀光为止。
  眼前的这些明军骑兵仍然在冒着箭雨前行,只是从正面拉开,改为侧翼切向前方。
  岳托用手拉开箭弦,将一支箭杆粗长的重箭搭在箭弦之上。
  箭尖并不是尖利状的,而是倒三角形,前面宽后面窄,象一把开刃的铁铲,宽数寸有余,比平常用的猎箭还要重实和宽大一些。
  这种箭可以撕破铁甲,当然也要看距离,如果破甲而入,可以轻松的破开皮肤,切断血管和骨头,如果射中胸腹,可以很轻松的伤害到人的要害,将内脏搅成一摊模糊的血肉。
  “嗡……”
  岳托使劲射出箭矢后,箭弦和箭身都在颤抖着,重箭发出尖利的破空声,动静比一开始射出的轻箭要大的多。
  百步不到的距离了,平射的重箭力道也是足够,箭矢在半空中飞行的速度很快,岳托没有办法盯着自己射出的箭矢,但他看到半空中有无数的重箭在飞掠而过。
  这种重箭汉军几乎都没有办法射,全部是女真射手在平射,汉军仍然仰射轻箭。
  “啪!”
  “啪,啪,啪……”
  几乎是一瞬间,所有中箭的胸甲骑兵都感觉到身体抖动,然后传来疼痛的感觉。
  李少川感觉自己胸口象是被巨锤击中一样,他“啊”了一声,然后喷出一口鲜血……被击中时他下意识的咬了一下嘴巴,把舌尖给咬破了。
  他低头看时,自己的胸甲上似乎是“粘”着一支硕大的箭矢,箭杆极粗,似乎还在颤抖着。箭尖并没有能破甲而入,而是在胸甲正面砸出了一个凹陷的小坑,自己刚刚感觉到的剧痛,就是这一支重箭所带来的。由于胸甲的作用,箭尖并没有破甲而入,而是歪斜在一边,只有箭头和箭杆连接的地点粘在了胸甲的凹陷处,使粗重的箭支并没有落下来。
  四周不停的传来啪啪的巨响声,开始不停的有胸甲骑兵落马,然后被无数匹快速奔驰的烈马踩踏成肉泥。
  也有人被重箭射中了腿部,李少川看到一个骑兵半个脚脖子都被切了开来,鲜血喷涌而出,骑兵先是在马上晃了晃,然后趴在马脖子上,努力压制剧痛,不使自己掉落下马。
  “八十步以内了,打放,打放!”
  拿着旗枪的大队副指挥刘景荣怒吼着,这是一个来自榆林镇夜不收出身的老兵,三十来岁的年纪,赤红的脸膛已经因为愤怒而扭曲了,在他眼前,大量的胸甲骑兵中箭受伤或是身死,也有相当多的骑兵下饺子般的被重箭的箭雨射落下马。
  已经习惯了蒙古人软弱骑弓的胸甲骑兵十分不适应这样的重箭攻击,原本在他们眼中箭矢已经成了笑料,类似小孩子玩具一样的存在,历次和北虏的战事中被箭射死的简直是凤毛麟角,更多的伤亡来自少数的白刃格斗或是摔落下马,而眼前的重箭狂暴有力,一轮接着一轮,不论是劲力,射速,准头,都远在蒙古人之上,在这样狂暴的箭雨打击之下,铳骑兵们已经明显慌乱起来,队形开始混乱起来。
  在下达命令之后,刘景荣将旗枪放回插袋,抄起另一边插袋里的火铳,立刻拧身横举起来。
  更多的人做出一样的动作。
  骑兵们是十二行四排的纵队横跑,这正好是一个中队,每个中队衔接在一处,形成了一个连级纵队横阵,在接到打放军令之后,李少川所在的中队也下达了军令。
  “所有人,预备!”
  骑兵们都已经在跑动中错开身位,包括李少川在内,每人都是横铳向女真人的阵列方向瞄准着。
  “放!”
  骑队中军旗招展,枪焰绽放,一轮轮的排枪齐射,这种处于奔驰状态下的射击只有一发,射击也相当的不容易,但经过长期的训练已经形成了铳骑兵的标准战术,事实上这种战术相当的有用,铳骑兵有快速移动的速度,迅捷如闪电般的移动加上犀利的火器攻击,经常打的蒙古各部落抬不起头来,他们快速的牵扯,攻击,闪电般的飞掠而过,蒙古人的弓箭根本伤不到装备胸甲的铳骑兵,而铳骑兵们的火器却是十分犀利,在有效射程内能轻松打穿铁甲和绵甲,北虏每次都被打的魂飞魄散,溃不成军。
  这种骑兵持火枪突击而战的兵种和战法,原本该出现在近两百年后的欧洲,拿破伦麾下的精锐骑兵中,除了胸甲骑兵外,火枪骑兵也是最重要的骑兵兵种之一。
  两翼齐齐打放之后,五十多名前排的后金甲兵倒地,这种近距离的打放,原本应该有更大的威力,更犀利的表现,然而在后金重箭的压迫之下,铳骑兵普遍停留在六十步开外,他们的骑铳威力较步铳要小一些,步铳六十步的威力要比骑铳大的多,而骑铳在六七十步的距离上,威力就减弱了很多,两翼齐射之后,只打翻了五十余人。
  李少川气的一挥拳,然而此时已经没有可能再次打放,铳骑兵的弱点就在这里,一轮打放后除非短暂脱离战场,否则无法再次装填。
  “打放过后的继续向前,不要停留!”
  李少川听到是刘景荣的声音,他向自己的右手侧看了一眼。
  大量的铳骑兵已经将火铳斜放在马腹一侧的插袋里,左手控缰,右手抽出马刀,但刚刚打放的效果很不好,各级指挥看到了旗号指令,两翼不做停留,继续向前飞奔,队形变换之时,铳手继续打放,而此时后金射手也是继续用重箭射过来。
  两边的将士在此时已经心无旁骛,战场上其实很吵,马蹄声,人的喊叫声,战马和受伤垂死将士的惨叫和呻吟声,在身负重创时,不论是精锐的铳骑兵还是坚韧的女真将士都是一样的表现,没有哪一方更显得坚强一些。
  李少川头一次感觉有些害怕,他按在李庄官校学习时教官教导的那样,看了看自己的左右侧。
  当时的教官就是王长福,王长福告诉他们,当在战场上害怕时就看看左右,其实自己这边的人更多,当看到眼前都是熟悉的战友时,勇气又会返回到身上。
  两侧确实有不少人,在李少川左顾右盼时,他看到身后还是不少骑兵在打放火铳,战线上不停的迸射出火花,火铳打出的子弹纷纷落在女真阵前之前,打飞了一块接一块的草皮,整条战线上就能看到火光迸发,草皮被打飞的满天都是,间或有女真甲兵被子弹击中,血肉迸溅,发出惨叫后滚翻在地上。
  在火器攻击时,李少川分明看到有不少女真甲兵被打翻在地,这给了他不小的安慰。
  漫天还是箭矢在飞舞,在纵骑离开时,人们拼命用两腿夹动马腹,希望战马跑的再快些,能脱离战场。
  “狗日的东虏,箭硬是射得好凶……”刘景荣策马在李少川的身体右侧,正在和他说话,这时一支重箭突然射过来,正好射中刘景荣的脖子,李少川眼睁睁看着小铲子般的箭尖狠狠的扎入了战友的脖子,锋锐而扁平的箭尖瞬间切断了刘景荣半边脖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少川似乎还看到刘景荣向自己眨眼笑了一下。
  刘景荣下意识的捂着脖子,鲜血不是溢出,几乎是喷溅出来的,他只来的及向李少川说了三个字,便是将脖子一垂,整个人便是栽倒在了地上。
  李少川的泪水夺眶而出。


第903章 交换
  “我儿子……”李少川只听到刘景荣最后的三个字,他知道刘景荣家境贫寒,当了近十年夜不收,没攒下什么钱,连媳妇也没有娶上,投了和裕升之后才娶了亲,还是专门请假回陕北相中的陕北媳妇,成亲四年,儿子三岁,和刘景荣一模一样的长相,平时这家伙最爱谈自己的儿子,在生死之际,想到的还是自己最珍爱的儿子。
  “刘哥你放心。”李少川哭叫道:“你儿子一定会好好的长大成人。”
  没有什么人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在策马狂奔,不时的还是能听到重箭掠空而至的声响,每当听到这样声响的时候,军人们就情不自禁的把身体缩向马腹。
  这是铳骑兵真正面对这个时代最强劲的弓手射击!
  不得不说,在骑铳对决强弓的战斗中,铳骑兵一方明显受挫和失利了,不少铳骑兵回头看去,后方的东虏阵列前虽然枪子迸射,时不时的有后金甲兵中弹倒地,但由于距离被压制,效果十分有限,后金一方的阵列不动如山,没有丝毫混乱的迹象,更不要提铳骑兵们熟悉的火铳打击下的崩溃迹象了。
  这对士兵的士气是严重的打击,哪怕是军官们的信念也由此动摇,在士气低落的前提下,队列越跑越乱,军官们也无暇约束,好在长期的训练使骑兵们保持着最基本的本能反应,整个左右翼的队伍看起来还是很象样子,并没有显现出太混乱的感觉。
  朵儿也感觉脑子发木,现在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想象之外,在此之前的经验完全被推翻,女真人的弓箭给他上了深刻的一堂课,在队伍中奔驰的时候,连他这个主将也并不一定是安全的,重箭之下,距离越近威力越大,有几名铳手的胸甲都被射穿,虽然入肉不深,但由于动能太大,只要这种程度中箭的毫无例外的都被射落下马,几乎没有可能生还。
  在这个时候,朵儿才明白人的身体几乎无处不可中箭,腿部,脚部,胳膊,脖子,还有人被射中了面部,几乎整张脸都被铲断了,连惨叫声也没有发出来就落马死去了。
  头盔被射中的也很危险,几乎是如重锤击中脑部,人会在短时间内失去意识,如果能下意识的抱住战马不掉落下来还有机会,如果落马的话,那就非死不可了。
  朵儿看向自己的身后,那里落了一地的铳骑兵,还有不少马匹重伤躺在地上,一些没受伤的战马由于失去了主人,停留在了原地,在战场上咴咴的鸣叫着,在这个时候,看到阳光照射下死去或重伤的铳骑兵们闪亮的胸甲,朵儿突然一阵心酸,由于顾及自己的身份他不可能哭出来,但在这个时候,他的眼角还是不小心滑落了几滴泪珠。
  最少有过百人甚至是二百人留在了原地,作为代价,朵儿估计女真人死伤不到百人,这个交换比,前所未有。
  ……
  三千多骑兵如潮水般从两翼涌过,接连不停的打放火器,铳口的火光一直不停的闪烁,枪声如爆豆般啪啪响个不停,岳托等人的面色都是十分凝重……
  在朵儿等铳骑兵高层感觉震惊的时候,女真人的高层当然也是无比震惊!
  双方都见识过这个时代最孱弱的军队,蒙古和大明,都是大而无当,徒有其表。
  不管是商团军的步兵还是铳骑兵,猎骑兵,枪骑兵,蒙古人都不是任何一部份的对手,他们战斗力低的惊人,战事稍有不利就一哄而散,完全没有韧性,也毫无必胜的信念和决心,贵族上层还抱着过去的荣光不放,然而现实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大嘴巴子,到目前为止,蒙古人的脸都被商团军给抽肿了。
  经历过这样落后的对手,铳骑兵第一团的将士们给了眼前的女真人极高的评价。
  在十三山也好,或是马武等人经历了女真人的追击也罢,他们都曾经向军司提交过十分详细的报告,对女真人的战斗意志和做战能力,将领的指挥技巧都给了极高的评价,但在当时来说这些报告都没有得到足够的得视,十三山之战是商团军的山地步兵获得,战果不菲,马武等人也多次击退了追击的东虏骑兵,在商团军的高层看来,前方将士还是有些言过其词了。
  而此时此刻,身后的一百多具尸体和重伤员很明确的指出,东虏绝不是北虏,他们的弓箭也果然是名不虚传!
  而在女真一方来看,经历了多次与明军的大战之后,眼前的这支明军也果然是罕见的精锐。
  马兵冲击,分做两翼如潮水般涌过,阵列稍有混乱,但仍然秩序井然,马上打放火铳是十分困难的事,这些骑兵却是轻松做到了,而在激烈的对射中不停的打放,最终打死打伤过百甲兵,这对岳托等人来说也是十分恐怖的死伤……女真八旗已经很久没有承受过这样高的死伤,而且死伤者几乎全部是精锐的披甲兵!
  战场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哀嚎,岳托无暇顾及,在两翼骑兵已经飞速越过,正在往侧后方向跑去。
  “不能叫他们装填。”岳托咬了咬腮帮子,眼中露出决绝之色。
  硕托平时和这个哥哥不是很对付,但到了此时也只能把别的心思抛开,他赞同的道:“这股明军火器犀利,马战看来也不弱,如果再装填于我两翼侧后轰击那些尼堪和无甲或轻甲旗丁,乱我阵列,那这仗就难打了。”
  女真人吃亏在是步阵迎敌。调度上自是不及骑阵方便迅捷,然而岳托等人此时亦是明白,适才如果不是以步弓迎敌,骑阵对骑阵正面冲击,对方在接触之前以火铳不停轰击,这边的骑阵非在一接触时就吃大亏不可。
  “那该如何?”硕托道:“现在以步阵转骑阵根本不可能。”
  岳托一时无语,不怎么出声的萨哈廉突然一脸戾色的道:“派出全部白甲,他们皆有战马在侧,以白甲策骑出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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