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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3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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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的军法司交与你,你看你做的什么事情,你不仅愧对军司上下,也愧对你家在我张家几十年的情份,更不要说愧对我对你的信任!”
  张春俯首无语,一时涕泪交下。
  李慎明这时道:“这事也不光是军法司一家的责任,军中主将责任更大。要说起来,王长福也难辞其咎,若不是他的资格人脉,这事也没那么容易遮掩,张春也不会有所忌惮。”
  张瀚道:“我已经命王勇去王长福住处了。”
  众人都是霍然起身!
  李慎明道:“这事文澜还是要慎重,长福不说人脉资历,就是和咱们的情份也是极好的,若是逮拿于他,面子上难看,也会造成上下人心浮动。”
  孙敬亭也道:“我向来对事不对人,长福和我交情抛在一边不谈,主要是这事他并没有太大过错,也就是说了个情,按规矩来办就好了。如果叫内情司逮拿,感觉是处罚过重了一些。”
  张瀚有些生气的道:“长福在我心里向来也视为左膀右臂,可你们看他,此前在榆林战事时他就跟不上趟了,梁兴此时就在漠北主持军务,两相比较,他怎不知惭愧?军训司交他主持,也是练的不怎样,百战精锐固然是要苦战得来,但训练也事关要紧,不苦训之师,岂能经得起苦战?军训司疲沓的很,我早就不满。此次之事,性质严重,长福不来报我,却暗中替部下张罗说情,诸多事情,令我对他十分失望!”
  众人默然听着,也是难得见张瀚这么发脾气,甚至有时候人们感觉张瀚过于深沉,完全不象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此时大伙才感觉到,张瀚也是有年轻气盛,心中对朋友和部下失望导致情绪失控的一面。
  李慎明等张瀚情绪平复一些,又劝道:“不管怎样,今年的大局要以稳为主,军中诸将向来还算得力,商团军每战必胜,说明已经是罕见精锐。我看,不仅北虏不是对手,东虏也不会是对手。十三山之战,说明东虏也不过如此,军训司还算是兢兢业业,如果文澜还是感觉训练过于松驰,那么叫他们拟一份更严格的训练大纲也就是了。”
  张瀚看向孙敬亭,问道:“孝征兄怎看,军中这些人欺瞒于我,是不是要严治?”
  孙敬亭道:“长福和朵儿,可以训诫为主,底下的犯错军官,按军法该抓便抓,该罚便罚。切不可因为害怕军心不稳就免罚,那样军心反而更不稳!”
  “照!”张瀚赞道:“孝征兄说的很明白透彻,我适才也是这样想的。”
  李慎明笑着拍拍腿,斜倚在廊檐边上,说道:“刚刚可是把我吓住了。不过,文澜你叫王勇去是什么意思?”
  “长福这混账东西。”张瀚又怒气上来,他道:“抓是够不上,但他肯定要换换地方,稍作惩戒,另外我要吓唬他一下,所以我叫王勇端了份蒸鹅给长福,前一阵我看他爱听大明忠烈传这套评书,蒸鹅这事他肯定知道,准吓他个半死。”
  “送蒸鹅?”李慎明哭笑不得的道:“也亏你想的出来。”
  张瀚笑一声,说道:“气极了,想起这么一出。”
  孙敬亭白他一眼,说道:“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众人都不理会张春,张春大拜跪在地上,情形十分尴尬,李遇春看不过眼,对张瀚道:“春哥儿说到底是自己家人,有什么错处说开了就罢了。”
  张瀚不好却他的面子,轻轻踢了张春一脚,说道:“先起来罢。”
  张春狼狈站起来,张瀚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军法司章程要改,首先一条,军法官彻底独立出来,军方不复再有考核建议之权,军法官只对本司和我负责,再有这样的事,你就直接回家吃老米饭去。”
  ……
  出了这档子事,各人也无心再饮宴下去,一时众人各自散去。
  李遇春还怕张春想不开,一路跟着出来。
  待到背静处,李遇春拉着张春,劝说道:“此前的事确实是军法司失职,文澜发作你几句,你不要放在心上。”
  张春揖手道:“多谢二老爹关爱……”
  当初在柜上时,张春叫周逢吉大老爹,叫李遇春二老爹,梁宏三老爹,一晃七八年光景下来,故人虽在,光景却已经不复当年,两人竟是一下子都有些楞神。
  张春接着笑道:“今日大少爷是生气不假,也气我不争气,没把事做好。不过他还是回护我的,若不然二老爹想想,今天既然要说这样的军政大事,又为何巴巴的把你请到后园来喝酒?还不是叫你关键时候,叫你出来护持我几句。”


第911章 驭下
  李遇春低头想了一回,果然是这个道理。
  当下展颜笑道:“你们主仆闹这么一出,倒是把我吓坏了。”
  张春正色道:“二老爹莫以为来或不来是一样的,今天没有你在,或是两个政事大老爷没有说情,又因为军法官确实被挟持了,这才放我一马,如若不然,今日定然要被重重责罚一番啊。”
  李遇春嘿然一笑,他也不是笨人,隐隐明白了一些东西。
  张春是侍候张瀚多年的近侍仆役,真是非比一般的情谊,诸司中,军令军政各司都可以交给能力强的人,不论是朋友或是下属,而内情,军情,军法诸司,则一定要交给最信的过的人来执掌。
  杨秋是能力够强,资历够老,但张瀚对他并不是完全信任,王勇当过近侍,脾气疏阔豁达,张瀚很信任,但这要紧的三司,管制军队纪律,最要紧的军法司,还是要交给最为信任的张春来统管才行。
  和裕升上下和睦,彼此算是一心,但张瀚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驭下心术,而且明显越来越纯熟老练了。
  这一次风波起,已经借着夜宴先把张春摘出来了,然后再借此事梳理军法司的职权,打压一下资历太老门生故吏太多又跟不上形势的王长福,恐怕还是要趁机调整一下军中的格局,总体来说,这一次张瀚发作固然不是有意为之,但效果估计会是很好。
  “二老爹不必多想。”张春仿佛看出些李遇春的心思,他笑了笑,说道:“大少爷做事,也会做一些自己平时不好做的事,但一定还是从大局出发,大局不好,对内耍这些心机手腕是没有好处的……这一点也是大少爷常提醒我的,不要为了平衡派系故意选择性的执法,我向来能做到这一点,也是这一次能平安过关的原因所在啊。”
  王长福和王勇赶到府邸时,正好看到酒宴散了,孙敬亭等人纷纷骑马或坐车离去。
  等人散的差不多时,王长福和王勇才报名请见。
  隔了半刻钟的功夫后,里头的人才通传叫进去。
  张瀚已经洗浴过了,眉宇间略有疲惫,但神色看起来还是很有精神。
  王长福下拜请罪,张瀚转头不看他,说道:“长福何罪之有呢?”
  “大人赐给蒸鹅,含义属下也是明白。”王长福有些凄怆的道:“不过还请大人念在效力多年的份上,饶恕性命,从此放归田里,做一个农夫也罢了。”
  王勇也是拜下,叩首道:“属下见是赐鹅,就擅作主张,请王司官到这里来请罪,王司官也没有敢耽搁,急速前来。请大人重重责罚属下,但还请饶过王司官。”
  张瀚对王勇道:“原本也不是真的,你做的没错,下去罢。”
  “是。”王勇想起王长福见到蒸鹅时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心中不免想笑。王长福当即就要自杀,还是他劝住了,说是大人必定是没有赐死之意,就算是真的,也该来谢罪之后再说,这才是把王长福给劝住了。
  当然王勇也觉得王长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不管张瀚是什么意思,先谢罪才是真的,总得做出些样子来。
  王勇走后,张瀚叫王长福起来,又叫左右退下,只留他和王长福两人密谈。
  王长福起身后,脸上犹有泪痕。张瀚注意到他鬓角已经斑白了。
  张瀚道:“长福今年多大岁数了?”
  “已经四十一了。”王长福道:“已经老了。”
  “你这连老之将至也不算。”张瀚笑道:“四十一岁,若是常年辛苦劳作不得温饱的农夫,确实是精力开始衰疲了,你每日肉食充足,又和将士一起训练锻炼身体,我看你身上筋骨强健,肌肉结实,只是有些白发,这就算老了?”
  “是……”王长福腆颜道:“属下还能替大人效二十年的力。”
  “嗯……”张瀚点头道:“你想必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王长福道:“这一次确实是属下等做的不妥,大人想必要痛下重手整顿一番。属下虽然不至死罪,不过怕是军训司也不能呆了,只求大人稍留体面,不叫我到过于难堪的位子上去。”
  张瀚微微一笑,手底下的这些家伙倒是真的调教出来了,自己知道按法理该如何,又知道在度内该如何获取宽恕和怜悯。
  因见王长福脸上犹有泪痕,不禁想起六七年前,这人和梁兴带着数百部下去剿匪,自己也曾跟随,王长福穿着旧军袍,头戴笠帽,一副边镇老军的模样,走在自己面前牵马而行,讲着边军中的典章故事,此人对边军十分熟悉,象是朵儿,李从业等优秀的人才也都是他招致来的,边军一脉现在实力比喇虎一脉要强些,公平的说,还是正经军人出身的带起兵来更加得心应手,立下军功的机会当然也就更多一些。
  张瀚挥一挥手,说道:“你去官校当副校长吧,替我多培养一些合格的青年军官也好。”
  军训司是针对新兵,从动员到征调再到后备都是军训司负责,权责当然很大,官校常年有数百人,但都是军官身份,从军官学校出来的才能完成士兵到军官身份的转变,所以也是十分要紧的地方。
  张瀚是亲自任官校的校长,王长福的这个副职在级别上和军训司还是平级,只是权力地位当然还是下来了半级,算是不轻的惩罚。
  “好好效力。”张瀚勉励他道:“你早年跟随我,我还是希望你能跟随我一路走下去,不要掉队了才好。”
  王长福这一次真的垂泪下来,他道:“属下没有别的能耐,练兵打仗还是有一手的,就是不擅长管人,也杜绝不了私心,当个副校长,传授一些经验给那些孩子,这一点还是能做到的。”
  ……
  第二天张瀚又和孙敬亭等人开会,将对王长福的惩罚告诉众人。
  对此处理各人并没有异议,法理度都相差不多,接着张瀚决意派军法官驰往军中,逮捕王敬忠等相关人员,做下一步的处理,另外朵儿将失去进阶师指挥一职的机会,作为惩罚,军训司的空缺,张瀚提出一个人选,倒是叫众人吃惊。
  “周耀是很不错的练兵人才。”孙敬亭有些踟蹰的道:“不过枪骑兵也是骑兵精锐,而且我感觉战力在铳骑兵之上,如果调他回来,枪骑兵团的战力如果下降了,那怕得不偿失。”
  “枪骑兵团叫朱大勇去领,他能镇的住。”张瀚从容道:“铳骑兵第二团,叫李轩接任吧。”
  李慎明道:“李轩不是说要调任铳骑兵第三团?”
  “钱不够啊。”张瀚有些兴致不高的道:“计划暂时搁置,相关人员充实其余各团的军官和士兵空缺吧。”
  “也好。”
  李慎明和孙敬亭都是点头称善。
  军司的财政压力还是太大,组建新的铳骑兵团是因为骑兵力量还是偏弱,而且去年到今年新得了大量战马,马匹不缺,骑兵既然不足,从各部中抽调善于骑射的人组建新的骑兵团就提上了日程,不过,按现在的财政状况来看,这个计划还是不得不放弃了。
  “还有原因,”张瀚道:“铳骑兵团打北虏作用很大,冲阵而以铳击,迫其不得结阵,数次之后,北虏大阵自乱,不是敌手。将来若与东虏战,恐怕铳骑兵团会吃亏。”
  马武等人递上来的报告,张瀚已经仔细看过了。
  这是前方将士用鲜血凝就的报告,当然不能忽视。
  从十三山温忠发和王彪等人送上的报告,还有马武等人的报告来看,东虏所谓骑射无敌,骑也罢了,蒙古人才是骑术高超,但以射而言,东虏的甲胄精良,战阵娴熟,战场步阵之法与强弓步射配合,确实是冷兵器时代相当成熟和恐怖的战法,特别是其步弓长大,劲力标准比北虏高出极多,战场上万箭齐射,明军的弓手不足,火器又烂,根本不是对手,中间步射使明军不能抵敌,步阵压迫,两翼骑兵一至,明军就距离崩溃不远了。
  战略上来说,现在还是东虏占优,战术上来说,如果不根据实际的情况来决定打法,张瀚担心要吃大亏。
  他的话并没有引起眼前诸人的重视,张瀚也只能摇头一笑。
  眼下商团军上下都充斥着一种盲目自信的感觉,就象是眼前的这两人一样。
  也是难怪,北虏威胁大明二百年,屡次破边而入,大明号称最精锐的九边毫无办法,大同镇这里和北虏打了二百来年,不知道有多少军人战死沙场,不夸张的说,象麻承恩这样世代有总兵副将的大将门,沙场之上,子弟也不知道为国捐躯了多少。
  正是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前仆后继,才能勉强挡住东虏蚕食侵吞,北虏强大不可力敌的感觉,深植于大同这样的军镇百姓的心中。
  而号称骑射无敌的北虏在和裕升的手中却是不堪一击,屡战屡败,可以说是被全方面的压制,从开始到土默特部被灭,北虏就没打出过象样的一仗。
  援助榆林一役,又明显看的出大明边军还是和以前一样,被套寇压在城里不能动弹,一个团的商团兵赶至就把套寇打的损兵折将。
  这么一对比,商团军人的自信便是打出来了,而文职官吏和普通商民百姓对商团军的信任,自然也是节节攀高。
  此时就算张瀚再三强调,东虏非北虏可比,起效仍是一般,并没有多少人相信。


第912章 挖坑
  “秋风起了。”
  一阵叫人感觉微凉的风吹在众人的身上,暑气被凉风一扫而空,张瀚的衣摆被吹的啪啪直响,他感慨着对众人道:“又是一年金秋将至,今年难道就是这样了?”
  “总要歇息一下,喘口气。”李慎明用宽解的口吻道:“你自己也说过,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想一口吃饱,就得小心噎住了。咱们这两年把打下来的地盘巩固好,对俄罗斯人的贸易路线做好,俟一年能赚个八百万两时,就又是扩军打地盘的时机到了。”
  孙敬亭没有接口,他有些迷醉的重复了李慎明所说的数字:“八百万两……”
  张瀚哈哈一笑,说道:“遵路兄真是敢想敢说,不过,这话听着叫人感觉提气,振奋,说的甚好啊。”
  孙敬亭也是笑道:“一年岁入快追上坐拥十数行省,亿兆生民的大明朝廷,说出去,谁敢信?但这是事实,铁器行于北方民间,此项利就数十万,骡马行并帐局,利过百万,铜器并铜钱两样,利过百万,对东虏的贸易,利过百万,对北虏的贸易,利在数十万,和裕升在北方各地的分号店铺,利数十万,年入已经五百多万,至八百万乃至一千万,不可得乎?”
  众人哑然失笑,孙敬亭也是难得这样展现恣意狂放的一面,人们都被他说的心潮起伏,一时都忘了说话,只有初秋的凉风吹动花草树木的沙沙声响。
  ……
  第二天孙敬亭带着军令司起草好的军令赶到张瀚的住所。
  他十分着急,因为张瀚已经回来好几天,如果事机泄露的话很可能造成难测的后果,虽然军司方面并不害怕大同驻军会做什么不利的举动,可也不想因为张瀚在此让那些官员犯糊涂,一旦真的撕破脸,对和裕升现阶段脆弱的财政体系可能会是致命的打击。
  军司方面和张瀚是一样的看法,俄罗斯商道开启获利,台湾的贸易获利,加上东虏和北虏的利润,各方加起来有数百万以上时,和裕升才能承担与朝廷反脸的代价。
  否则的话,一旦生变,最少要损失三百万以上,这个代价和裕升现在承受不起。
  马超人兄弟,李大用,蒋大临李国宾等人最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
  “大人可去晨跑?”
  赶到住所时,孙敬亭见吴齐和周瑞还有蒋义等人都在门外,不觉有些奇怪。
  “半夜到了紧急塘报。”吴齐道:“大人连夜召了王长福等人到沙盘室研究军情,已经熬了半夜了。”
  “是何紧急军情?”孙敬亭心中先是一紧,后来想到如果是重大军情,张瀚不可能不召自己和李慎明等人来参加会议,又是稍稍放心。
  “这个……”吴齐犹豫片刻,见孙敬亭的从人离的稍远,应该听不到他和孙敬亭的谈话,观察过后,这才回答道:“是铳骑兵团的塘报,他们和东虏大战了一场,以三千多人对其四千余人,东虏以步对骑,铳骑兵以骑兵冲阵,敌阵巍然不动,遂失战机,虽有火铳轮发,效果不如东虏强弓劲箭,是役我军战死五百余人,伤者众多,东虏估计战死在二百多人左右,所幸的是杀死的白甲较多,接近百人,大人说,光是杀死这么多白甲,这仗并不算输。”
  孙敬亭初闻铳骑兵冲阵失利,损失远大过东虏时,眼前竟是一黑,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李庄上下所有人都有一种信念,张瀚所创的所有兵种都是无敌的强悍,小规模战斗可能会偶有失利,但大军集结与敌人会战就绝对没有战败的可能。
  吴齐这些侍从们可能也是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气氛凝重,人人都十分紧张。
  “文澜,情况怎样?”
  孙敬亭的身份无需通传,吴齐直接便领他进了签押房。
  王长福等人正在抽烟喝茶来提神,各人都是两眼熬的通红。
  张瀚的神色倒是很爽朗的样子,并没有因为这次战事不利而沮丧。
  他看孙敬亭一脸焦急的样子,因笑着道:“若是大明关宁军以三千对四千东虏还打死近百白甲精锐,恐怕朝廷上上下下不知道高兴的成啥样子,在我们这里,反而各人都一副倒霉模样,这凭什么?”
  孙敬亭苦笑道:“你倒是什么时候都能诙谐的起来!”
  张瀚正色道:“我并非诙谐,说的是事实。我们和北虏打了不到两年,真正的会战只有两次,集宁堡一次我们是守,过小黑河口一役我们是攻,榆林一役我们是以少击多。但说来说去,我们这支军队也就打了几次大仗,其余都是千人左右的小规模战事。我们的对手又是最弱的北虏,大伙儿就志得意满,骄傲的不行,把我们当天下第一强军了?要我说,这一次给大伙儿提提醒也好,叫大伙知道,我们商团军只是成立几年的新军,虽然是越打越强,但距离真正的一流位置,还差着火候呢。”
  孙敬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的样子,说道:“我以为商团军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应该强过北虏和东虏的。”
  “哼。”张瀚冷哼一声,说道:“已经打的很不错了!铳骑兵能和比自己多的对手打成这样,还是拜东虏领兵者谨慎,不愿以骑兵对冲造成的结果,以步对骑,虽然能胜,却不易扩大战果。如果是换了更老辣的莽古尔泰,阿巴泰,或是皇太极领军,我怕铳骑兵能回来一千人就很不错了。东虏可能最多再多死三百人而已!”
  这时张瀚看着在场的军官们,厉声道:“谁也不要做出垂头丧气的样子,等周耀过来,你们就知道东虏是什么成色了。萨尔浒之战,大明动员的十余万大军皆是辽镇和宣大蓟镇精锐,还有西南川兵也是南兵劲旅,十几万战兵对全旗不过六万丁的东虏,一战尽墨!辽阳和沈阳之战也是,六万辽兵守沈阳,六万人守辽阳,两万浙兵和川兵沿河来援,又是十几万劲旅,结果数日内被八旗兵横扫!你们说商团军很强,但也要看到,东虏从老奴兴起时就在打仗,到如今会战在二十万人以上的大规模的战事已经打了好几回了,咱们和人家比,差着也就是一点儿的火候而已。”
  王长福这时道:“可忧者原本就是铳骑兵失利的原因……东虏弓箭犀利,骑铳威力远远不及。而以枪骑兵硬破步阵或是对冲,打一场就折损一场大量的将士,所以我心中十分忧虑。但大人稍加点拔,骑兵改制而练,方向便是有了,大伙儿心中也就定了神,会议过后,我们要安抚军心士气,总的大略方向,便是会议中所说和大人现在所言。”
  众多军官皆是点头,这时张瀚挥挥手,所有军官站起来行室内军礼,他们的军靴碰了一下,发出整齐的响声,然后鱼贯而退。
  这时李慎明也赶了过来,和王长福一起留下商量善后的事。
  “尚义行军司已经命他们在左屯卫待命。”张瀚手头有最新的消息汇总,他道:“底下的事就是要改铳骑兵整个体系,事实证明,对北虏有效的手段,对东虏无用。往下去,有猎骑兵在草原上就足以制住北虏不敢动弹,铳骑兵还是以针对东虏为主了。”
  “军法的事怎办?”李慎明有些不安的道:“将士初败,人心思定。如果此时……”
  “设军法司的意义就是要告诉大伙儿,任何情况下始终以军法为最重。”张瀚对孙敬亭道:“军令照发,所有此前的处置照旧,抓免的免,该抓的就抓。”
  李慎明阴着脸道:“你不怕军前生变?将士初败,死伤颇重,再有军法司前去抓人,激愤之下出什么事,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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