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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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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手头无货可卖要好的多。
可惜在昌平数日,连跑了多家大的商号都是没有结果,可能是昌平距离京师太近,和裕升对祥符史家的禁令也传达到了这里……自上次的事后,史从斌对这样的结果也是很能接受,既然做了那样的事,被人反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三兄,这是和裕升的分号?”
史从斌带出来的帮手堂弟史从德颇有几分呆气,毕竟是有童生的身份,经过县试和府试,奈何道试死活不过,蹉跎至今穷困潦倒,只能跟着史从斌出来学做生意,一年好歹能弄回家几十两银子,以童生的身份很难就馆,就算能当个塾师也是乡村塾师,一年封个六两的红包就算不错的出息了。
“正是。”史从斌心中忧愁的很,进货的货源没着落,出货也难,这样再折腾两回就只能彻底放弃,日后只能在河南京近做一些小买卖,那利润如何能与此前相比,可恨自己耳根子软,一时不合听了侄儿史可法的劝说,出头露面与和裕升为难,却忘了商人固然要依赖家族,亦不可不与官府周旋,然而在商言商,坏别的商行信誉也就等于坏了自己的信誉,从一个祥符数一数二的大布商,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其实也怨不得自己。
不过眼前和裕升的分号倒是颇有一些热闹可看,有很多正打算出城的士绅和商人都围在和裕升的分号之前,听着那个分号的掌柜在大声宣讲着什么……
第964章 保险
“咱们和裕升已经正式推出保险业务,此前帐局是替众人收带转递银两,比如在济南府存一百两,到京师交纳费用之后,凭银票又取一百两,这帐局已经行了五年余,诸位可曾听过有一起未曾兑换的例子?前两个月,有人造出谣言说我和裕升银本不足,导致京师各处都有挤兑风潮,从京师到张家口堡,再到大同,东至永平府,山海关,宁远,再到保定,真定,入河南府开封,再于临清,济南,各处地方均有挤兑之事,结果旬月下来,我们兑出去八十多万两银子……”
这时传来嗡嗡的议论声,多半都是对这个掌柜的话表示赞赏……事情确实是明摆着的,事实比口头宣扬要有力的多,在场的富绅商人多半也是参与过挤兑的,结果有多少兑多少,和裕升每日的银子都无比充足。
后来消息传开来,京师各处南到山东和开封,到处都有挤兑风潮,几十个府县到处都在抢兑,和裕升每日大开帐局之门,从早到晚一直不停的给人兑换,结果整月时间兑出去八十余万两白银,帐局可谓为之一空,到最后人们才渐渐明白,定然是无端谣言害人,而所有人也是感慨惊叹……和裕升到底有多少家底啊,这么短的时间八十多万全数兑光,要说帐局时刻存着八十万,那是绝无可能的事,大家都是商人,将本求利,不可能放着银子不用,但用银的同时又能时刻拿出八十万两救急……纵然是朝廷,在嘉靖年间一年收入尚且不到二百万现银,就算万历年间,一年收入也就三百万,而到了万历末期和天启年间,加征田赋商税以供辽饷,朝廷收入才达到七百万以上的规模,而此时一个商家,转手之间就是能拿出八十万两存银,可见其财力之富,恐怕不在朝廷之下。
到八月之后,到处都有这种传言,汪文言设这个局的时候,只是想小小的给和裕升添一下堵,倒未必想借由此时能真的弄倒和裕升,但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事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是替和裕升大大的扬了次名,到八月之后,和裕升帐局存银有了一个井喷般的爆发,据田季堂估算,年尾进货储货的高峰期时,帐局储银可达百万以上。
张瀚自当初设这个帐局,用意就是拿来当成中国银行业的开端,可惜开局十分不顺,这时候毕竟是隆万开海之后不久,商品经济虽然发达,但汇兑业连萌芽也不算,不能提唐宋时的飞票飞钱故例,相隔已久,已经没有人记得。大明此时连钱庄也没有,当然更不必提山西人借着皇商身份弄出来的行之全国的票号,自然也没有什么银票,所谓钱庄,只是兑换铜钱的所在,还有银铺,那是把碎银熔成整银,或是拿整银兑换碎银或是铜钱的地方。时人对金融业毫无概念,帐局一开始十分艰难,后来是和裕升把帐局和骡马行的物流业,还有镖行捆绑在一起,这才把帐局生意在大同宣府一带推开来,等到了京师等地又是花了好几年时间经营,一年加起来,在十几个府州和几十个县,存银不过七八十万,这规模,相对比京师等处的贸易规模,简直连个零头也不到,要是在江南,那就更加搞笑了,几个富户士绅买船出海,最少也得十来万的本钱,和裕升的帐局生意,在江南也就是一条街的士绅富户就可以弄的出来了。
好在经过挤兑一役,这名头倒是真立起来了,乐观一些的估计,明年帐局如果能收进二百万银子,在北方贸易额度里也算不小了,那时军司掌握的现银要多些,腾挪起来就方便许多……这也是隆万大开海了,要是在国初洪武年间,全天下的金银都叫蒙古人收罗的差不多了,连朱元璋手头都没有几两银子,经过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又叫永乐折腾出去不少……还好现在隆万开海,民间的储银量比起国初不知道涨了多少,商品经济的流动性也增加了,不然的话还真是贫瘠之地,就算张瀚比陶朱公还厉害,恐怕也没法在那时候的大明做成现在这般规模的生意买卖了。
“此番的保险业务,和帐局生意相似,但其实并不相同。近年来,流民和匪盗渐多,不少商家遭遇损失,纵是没有匪盗,还有喇虎,小偷,胥吏,衙差帮闲,税关税吏,乡间大户,豪绅并浮滑乡民,一路下来,真是艰难困苦,可谓一路险阻。有鉴于此,我们和裕升便推出保险业务,不论是否由我们的骡马行运货,只要验过货值,投保过后,不论是何等原因,是税关敲诈,胥吏和大户盘剥,遭遇土匪强盗,喇虎小偷,或是水患,火灾,不论何等原因,只要货物损失,我和裕升便可替诸位保值,照价给付赔偿……”
史从斌听到这里,心念一动,立刻对堂弟史从德道:“玄扈,你现在即刻去城中几家大布行,将前几日我看过还没有定下来的货物,统统与我定下来。”
“然而他们要价太高啊……”
“少废话!”史从斌怒道:“照我的吩咐去做事便可,哪有这么多的啰嗦!”
“是,是……三兄勿怒。”
史从德很少见史从斌这般失态,当下急急去了。
那边和裕升的掌柜已经开始替诸人解答疑难,待各人问了一气之后,才又笑着道:“各位以为很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事情,其实简单的很哪……比如北虏在侧,现在风声鹤唳局面甚为紧张,如果有商行要运货出城,或是有外来客商要带货离开京畿一带,只要投保给我们,再于和裕升的骡马行运货出城,则抵达目的地之前的所有安全事宜都是由我们负责,一旦出现损失,哪怕是叫北虏抢了,我们和裕升也是照价赔付的……”
“哪有这般好事。”一个富商听了半天,此时大摇其头,说道:“自有信史以来,从未有商家这么做,也从未有人做成过这样的事情……掌柜别恼,我没有信不过和裕升的意思,然而,毕竟这事太虚幻了!”
“对,我也是这般想的。”
“总得过千两乃至数千,上万两的货物才值得一保吧?若一城保十余家,数十城便是几百家,一年来往货物其价几何?近来,地方上颇不太平,一年劫上几十家,怕是和裕升要赔不胜赔,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诚然,就算和裕升能赔几次,恐怕旁人也不忍心。就是我吧,几千银子的货,叫贼人劫了固然心疼的紧,但若连累别的商家赔累我的损失,于心何忍呢?”
“对!自家遭难,不能叫别人赔补损失啊。”
有人不信,有人难信,也有人就算信也感觉事有不妥……
掌柜听了,笑着道:“信或不信,总之只要有人投保试试便知。另外,诸位不要有疑虑,我们既然请人投保,当然是收费的,既然赚钱,当然要照赔不误。”
“怕是不妥呢。”还有有人摇头道:“一赔就几千上万,能赚多少啊,我看和裕升的张东主在这件事情上考虑不周。”
众人无不点头,感觉张瀚这事做的太悬了……
掌柜却是笑而不语,其实和裕升内部原本也有疑虑,后来军司召开了一次分司会议,很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数学模型,于是众人才明白,就算偶有赔付,只要投保的人多了,所赚仍然大大超出所得,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概率学的问题而已。
可惜大明此时,懂得这些的人实在太少,就算掌柜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也有一些商人信任和裕升,相信和裕升的实力和做事的风格,然而还是踌躇不前,害怕会招致一个不好的名声,确实,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叫别的商家赔付自己成千上万两的银子,固然自己可以减免损失,但名声上的损失还有良心上的不安,那可是花银子也买不回来的。
可能后人不太相信,以大明当时,固然有叫人恨的愿意生食其肉的亲藩,勋贵,太监,也有恶毒狠心的胥吏,虎狼一样的衙役,为富不仁欺压乡民的官绅和富户,更有强盗,喇虎无赖,杆子响马,但斯文之气犹在,道德约束之力极强,人们敬畏祖先,相信风水报应,为富而仁,而且讲究信义和做事的尺度,贪婪无厌不仅仅是为引发不好的风评,还会直接影响到在商界的地位和实际的利益。
就算自己的心理上来说,也是颇多敬畏和忌惮,为富不仁的人可能会得意于一时,但失道寡助,很少有真正在乡里做事没有顾忌的人家能长盛不衰的,比如有名的奸臣严嵩,其在家乡分宜的名声就很好,而扳倒了严嵩的徐阶,在家乡的名声反而极差,因为其教子无方,在家乡强夺人田,多行不法,后来徐家被海瑞这个毫无顾忌的著名清官给盯上,弄到一团糟糕,徐阶人活着,以退休首辅宰相的身份被逼到有家不能回,子孙流放辽东,可想而知,真的劣绅在家乡是很难生存,更不要说得意一世了。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第965章 保费
和裕升的掌柜一心要将这事弄好,虽然明知这等事急不得,总要等人慢慢接受才好,时间久了自然便有生意,可心中不急也是假的,草原上正在打的激烈,大明这边一点风声没有,才来了几千北虏就吓的什么似的,数千里的长城沿线和几个军镇戒严,如果不是当政者还有几分数,恐怕京师都要弄到戒严,想来好笑,和裕升以一商行之力与北虏察哈尔部十万人在草原上对峙激战,而北虏来数千人到长城口外,结果就弄到大明草木皆兵,强弱之势,实在是太明显了……
“三兄,事办妥了。”
史从斌一直急的象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翘首以盼,好歹把史从德盼了回来,见堂弟十分笃定,顿时就是一颗心放了下来。
“在下祥符史从斌。”史从斌排开诸人,走到掌柜身前,坦然道:“曾经恶过你们和裕升,既然说保险之事来者不拒,我现有六千两银子的货物来投保,不知道贵号收还是不收?”
“原来是此人啊。”
“他倒是好厚的脸皮。”
“可不是,上回挤兑之事听说就是此人与官府勾结弄出来的……说来好笑的很,朝廷对和裕升越发忌惮了,却不想想,人家如果不是信了朝廷,报效救援十三山之事弄出那么大动静,朝廷又知道什么?现在这样,以后谁还敢替朝廷出力!”
这番说词也是天启和朝中大臣始终对和裕升还继续放任的最重要的原因所在,一则是和裕升毕竟只是在大明境内经商,以大明君臣一向以来的认知,商人是最没有威胁的一群人,哪怕富可敌国,真要恼了一声抄拿,也就是宰一只肥羊耳。太祖年间的沈万三,就是最为出名的一个例子。
人们议论几声之后也就不出声了,里许不到的城门口还是一片嘈杂和兵荒马乱的景像,相隔不远的街市中心却是寂寂无声,这情形自是诡异的很,吸引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不免有人低声询问原由,于是看热闹的人就越来越多了。
这还好是昌平,城池并不大,只是靠近京师,而且是蓟辽总督驻节之所,文官和士绅很多,另外驻军也多,所以城中商业比普通的城市还是要发达许多,即使如此,城中商行数量和京师无法相比,若是在京师再闹这么一出,恐怕正阳门东西大街又要堵塞,甚至要惊动五城兵马司或是巡城御史前来弹压了。
“好吧。”分号掌柜没有即刻答应,而是进店与同事商量了一会儿,接着便是出门来,看着忐忑不安的史从斌,笑着道:“夫子说过,有教无类。我们商人更是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今史东主虽然曾经与我们和裕升有过瓜葛,不过今日既然信的过我们,愿意当这第一个投保人,本店没有理由不接受,请史东主过来写承保状,写清楚货物和运送地点,是否需要我们帮助运送,是否需要我们派出镖师保护……我要声明,如果不要我们的车行,也不要我们的保护,那我们还会询问史东主的运货路线,如果不符合我们的要求,我们只能拒保,另外就算可以保,保费也是要比用我们的车马和镖师要高出很多的。”
“这个是自然,贵号的这些规定毫无不妥之处,当然,我此次并未带车队过来,就要聘请贵号的车行运货,当然也要贵号的镖行来保护。”史从斌好象溺水的人突然得救了,感觉呼吸都顺畅许多……再这样下去,他的生意非黄了不可,就算不黄的话也是减了七八成的生意,虽然史家是祥符大族,家中诗书传家……其实意思就是地主,几千亩地的族产肯定是有的,吃穿不愁,但没有生意,腾挪间就困难的多,而且土地所出到底有限,想过日子宽松一些,到底还是要经商才成。大明自成化之后,民间风气由朴实简洁转为奢靡浪费,士大夫之家看着钟鸣鼎食威风凛凛,其实压力还是很不小的。
“那好。”掌柜笑道:“保费是每百两价值的货物收三两,另外车费另算,镖师便不收费了。”
就是说,保护车队的镖师免费,车队运输费用另算,保费则是百两收三两来算,以六千两货物的价值,收一百八十两的费用。
这个价格,比买和裕升旗过境的费用要高几十两,比起自己雇佣保镖也要贵不少,但既然和裕升承诺有损失便按价包赔,怎么算都是合算的。
可能六千两货到家也就赚数百两,但这保费定然要算在成本里头的,时逢乱世将至,北方特别是乱源所在,很多商人已经感觉行路艰难,一路上能平安回家的可能性越来越低,不管在哪都可能损失一大笔银子,既然如此,还不如花钱买个安心。
“不知道在下是不是能和车队一起出发?”史从斌看看城门口,有些不安的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了。”掌柜爽郎一笑,说道:“接了保单不仅是货物,各位东主的人身安全也归我们和裕升负责,货要安全到家,人当然也得安全到家才行哪!”
“可是这兵荒马乱的啊。”史从斌颇为凑趣,大声道:“难道北虏犯境,各位也能保全我们的安全吗?”
“北虏?”和裕升的掌柜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我们的商团团练不知道打了多少年的北虏了,说实话在下在到昌平上任之前就是在大同团练效力,也曾北上出击痛殴过北虏,手上倒也有几条北虏的人命。不说别的,诸位只要在我们和裕升承保,安全我们是一定保障的……根据我们的情报,北虏现在还在潘家口外数十里处,根本没有破口的打算和破口之力,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城门口的诸位,慌乱些个什么!”
“还不是总督衙门先慌了?”
“可不是,当官的和当兵吃粮的都慌了,咱们算什么?”
“既然如此,我可放心多了!”
“那还走不走?”
“可以再听听风声,看看市面怎样再说!”
“我可有批货要发往临清!”
众人议论声中,史从斌的货物被慢慢聚集在一起送到了和裕升的分店,一旁不远就是和记车行,几辆四轮大车被赶了过来,史家的货先点验了,然后由车行的伙计力夫们搬运上车,待点算完毕,果然是价值时价六千余两的布匹。
和记分号的掌柜当场写了一执两份的保单,史从斌也是当场交割了银两……因为是买的保险,银两当然得先付,车资是用了八辆大车,从昌平至祥符近一千五百里,比起从京杭大运河走要费事的多,每车平均每天走百二十里左右,这个速度真的很快了,毕竟不是单人骑骡马而行,而是很大的车辆,以北方各处官道的稀烂程度,也就是和记车行的大车因为制作精良,坚固耐用,道路就算崎岖难行一些只要能走的下便可以一路前行,而且只要有分行的地方两地之间都有维修保养的补给点,可以修补车身车架车轮,一般来说,在很糟糕的官道上走一天,如果慢速行进还好,每日行百里的速度远远超过了那些两轮中式大车,那些车减震太差,车身制作的工艺也差,走的快半途就散架了,那些独轮小推车更不必提了,当时的人很能吃苦,从小做农活的身体也结实有力,不过要是谁能把小推车推几百斤还日行百里,那只能是痴人说梦。
所以和记大车不仅装运的多,速度也是极快,甚至比枯水季的漕运还快的多,十余天时间从京师到开封,实在是相当迅捷的速度。
“在下也要投保,货值五千两左右,不过不是布匹,均是些杂货。”
“在下的货值两千余,从昌平到宁远,沿途尚算平安,只有些散兵会敲诈,不知保资如何,是否能够杜绝被乱兵骚扰?”
从京师到山海关的商业路线近几年来也是十分发达,主要原因便是朝廷每年要往辽东花好几百万的银子,别的地方军饷一拖几个月半年,辽饷却是不怎么敢拖欠的,崇祯年间辽东欠饷闹出很大的动静,后来不得不对辽镇和东江各镇兵力进行搜检裁减,因为有大量军饷花在辽东,商业自是变得比一般地方发达,否则有银子买不到东西,消费会变得畸高,不仅于民生不变,对驻军和官府亦非好事,好在商人逐利,哪里的银子多便是有大量商人前往,只是从永平到山海关再到宁远等地,驻军多达十几万人,辽民人数不过五六十万,军人便有十几万,可以说到处都是驻军,明军的军纪原本就很差,辽镇又是九边军纪中最差的一个,当地商人和行商都有被军人骚扰敲诈的经历,只要这些乱兵不闹到杀人越货,各级镇将武官们也不会太过约束他们的部下,这使商人苦不堪言。
“这事容易。”分号掌柜笑道:“我们和记在辽东还算有些门路人脉,和不少将领都有些生意往来,我们的车队等闲人是不敢动的。至于保费,因为不会有被打劫强抢的威胁,自然是比别处要稍低一些,但也有限,毕竟我们是拿人情来保障各位的货物安全,也省了不少心力,我们却是消耗人情,这其中关碍也是要同诸位说清楚的。”
第966章 清流
“原是如此。”往宁远的商人闻言释然,说道:“这么一说,在下便明白了,在下也愿承保。至于离开日期,在下并不急,只要贵号有情报能确保北虏不会有破口的打算,在下还要再呆数日才走。”
“是的,一旦有警,在我们这里投保的诸位东主我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到的。”
这话象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所有的商人都是激动起来。
原本他们都有生意在身,或是要往京师,或是往宁远山海关,或是准备下运河回南,要么就是往保定或开封方向,一般近途是三四百里,远程就是一千五六左右,也没有再超过这个距离的商人了,距离太远,规模又不是很大的话,来回的路费都要折算在成本里头,实在是太不合算了。
这一下承保人大为增加……若是别的商行掌柜说能掌握北虏的动向和保障各人的安全,恐怕在场的商人能把嘴巴笑歪,但说出这话的却是和裕升的分号掌柜,而眼前的和记一切如常,不管是帐局还是车行,或是镖师和经营布匹杂货铁器的主店,一切如常,没有丝毫混乱,这无形之中也是安抚住了人心,加上对和裕升的信任,很快承保商人便是排起了长龙,到了午后,城门口的人大为减少,不仅是有很多商人跑来投保,连不少官绅和百姓听说此事之后也不急着逃走了,昌平城里居然一片安稳,比起此前的情形来简直是叫人感觉诡异。
到了傍晚时分,前方的塘马传骑回到城里,人们围着打听消息,这才知道在前方总督大人已经派人和北虏接洽过了,虽然还不知道北虏具体要什么,但从双方接触的情形来看,北虏大举动兵攻打关隘的可能性并不大,总督已经又派人过去谈判,至于具体情形,塘马只是奉命来传信,别事自然是一概不知。
得此消息,城中人心更加安定,也有相当多的人对和裕升更加信任,第二天天明之后,和记分号门前又有不少投保商人在排队了。
到午后,人们又听到传言,北虏的要求已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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