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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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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篇大文章,整个大明的组织性和地方官府的能力是完全没有办法与现在的和裕升相比的,相差太远,然而明白其中差距的人并不多,就以张子铭来说,一边是有亿万生民的庞大帝国,一边是虽然占了小半个草原,人手也超过二十万,却还只是商家格局的和裕升,两边的差距实在很大,就以眼前修路的事来说,差距之大,已经大到了叫他难以理解,并且很难相信的地步了。
  “父亲也不必考虑太多。”张彦升说不明白,只是挠着头道:“反正明年夏初一定要把货备办好,买卖城是军司这两年利润点的主要来源,不仅是和裕升自己的买卖,也包括原本的青城汉商,陕商,张家口的晋商,京畿商人等北方诸多大商家都有份的。”
  “这个我听说了。”张子铭还是望着那铺着薄薄一层雪的发呆,半天过后才又道:“我们青城商会已经商量过了,我们的土产和俄罗斯人的土产还有漠北的北虏有相当的重叠,所幸大家有不少地,干脆就先以卖菜和水果为主了,明年看看风色,如果顺利的话,为父会赶向南方,多办一些南货过来。线路则是考虑走海路,正好用和记的海船。”
  张彦升听着,对父亲的盘算倒是相当的佩服,既有老成持重,不会孟浪冒险的一面,也有长远打算,及时跟上下注的果决……
  “总之,这事尚有隐忧……”张子铭道:“若上头说一年半之后可以成行,我的顾虑反而要小很多。现在就是担心一件事,因为银本不足的事,张大人和军司的高层们心思有些混乱,这样会很容易出事情的。”
  “不会,父亲放心吧。”张彦升道:“近来军司主要的精力还是用在兵种改制上,上头既没有冒进也没有故步自封,而是一点一滴的在改进我们商团军的战斗力。说白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军队的战斗力要紧啊。”
  “这倒也是。”张子铭道:“你母亲托我带了几块熏肉过来,都是她辛苦熏的,熏制时眼泪直流,我说她何必费这个事,现在家里的境况买上几车熏肉都是等闲事。你道她怎说?她说,阿大最爱的还是我亲手熏制的这个味道,旁人熏的,怕他吃不来。”
  张彦升两眼一酸,差点流泪,赶紧道:“父亲回去后和母亲说,一等我放了年假就回去看她……我打了不少黄羊和兔子,野鸡,这些肉我也会熏了,到时候带回去叫她尝尝儿子的手艺。”
  “嗯。”张子铭点点头,说道:“这一次知道我路过,她可高兴的很了……现在你放心罢,不管你会不会遇到危险,是不是要到前线打仗,你娘亲都不会叫你回家了。咱们张家现在与和记荣辱与共,真要有什么危险,就算是为父也要上阵的……你莫要笑,家里已经买了好多火铳,为父每常学习锻炼,现在铳打得已经很准了!”
  张彦升倒是不好打击父亲的自信,这战阵之事可不是会打个火铳就行。不过转念一想,各屯堡的农兵基本上也就是这个理念,能在战场上保持队列,然后听命令打放火铳,基本上也就差不多了。
  更复杂的东西,那是真正的军队,是战兵们才要训练的……
  “你们下一步要去哪儿?”张子铭看看儿子,询问道。
  张子铭这一次是顺道来看儿子,是打尚义堡那边过来,近现两个月往辽东的运输线路彻底断了,随着察哈尔人退走,杨泗孙等军方高层安排骑兵沿途兜剿,把零散的察哈尔人撵走,同时准备在独石堡到野狐岭一带再筑两到三个军堡和几十个军台墩堡,把喀喇沁人留下的地盘给彻底抢下来。这个计划,估计也是要到明年夏初才能初见成效,如果成功的话,又是多了一条扁平的东进道路,和裕升车队的后勤基地也是最少住东推进三百里左右,往北部也撕下来二百多地的地方,很多地盘直接和察哈尔人接壤,参谋军司明年的估计是还会和察哈尔人有一系列的摩擦骑兵战,但不太可能爆发大规模的骑战……察哈尔人应该被打破胆了。
  如果从地图上来看,从新平堡对面的集宁堡,往西是大黑河堡,小黑河堡,一直到故云州堡,然后往中间走是云内州,往东继续走是兴和北,兴和中,兴和南三堡,再往南是尚义堡,继续往东是张北堡,独石堡,旧中都,玉龙栈东、西、南三堡和漠北道起始玉龙站,再加上野狐岭一带会筑堡扩张,这样的话几乎就是从后世呼。和。浩。特到二连浩特再到张北尚义也就是锡盟到赤峰等大块区域都为和裕升所控,只有半个锡盟加呼。伦。贝。尔半个赤峰,通辽,还有鄂尔多斯和阿拉善图等地为蒙古各部所控。
  至于漠北向张瀚臣服会盟的区域就更大了……较后世蒙古国还要大一些,只是那些地方仍然只能算“羁縻”,与和裕升直接筑堡控制,屯田驻军的区域完全不同。
  论面积的话,大约是四十来万平方公里的面积,而且是土默川在内的大片草原平原区域为主,只有少量的山地和沙地,算是膏润之地皆在手中,只有河套区域尚在套部和鄂部掌握,这个也暂且不必着急。
  地盘太大,调动也很频繁,张彦升部就是要调动了,从旧中都调走,张子铭也是接到信后赶来见儿子一面,他也知道儿子未必能说,心中也是隐隐有自豪感……和裕升的地盘,现在也需要靠儿子这样的青年军官来驻守,虽然儿子连加冠的年龄还没有到,但已经俨然是可以专责一方的负责军人了。
  “应该是往玉龙站南边的一个驻军军营。”张彦升道:“我们是奉命加入新的龙骑兵队伍,合练各种新式战术,预备给军训司编新的训练大纲来用……预计会吃不小的苦头,听说过一阵周阎王也要来。”
  “你可千万不要顶撞他。”张子铭道:“我是见过枪骑兵威风的,杀人真是不眨眼的。听说周耀在刚带兵的时候,自己亲手杀的部下比被北虏杀掉的还多……”
  说话间卢四走过来,张子铭却认得这个青年,知道也是大有前途的青年军官,其兄弟几个在军中也各有发展,未来估计也是个不小的将门,当下便是曲意结纳,说了不少夸赞的话,卢四一边客气逊谢,一边毫不客气的将张子铭带的熏肉分了好几块走,气的张彦升一阵牙疼。
  待张子铭离开后,卢四才对张彦升笑道:“看来我们枪骑兵真是恶名在外,连令尊大人也是这般说法,他可是我们和记的理事啊。”
  “军政商原本就是分开的。”张彦升道:“他是在商言商的人,军政都不太明白,更不要说纯粹的军事上的事情了。”


第990章 官庄
  卢四道:“我看伯父大人对往北的商道不是很有信心?”
  “这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张彦升笑道:“你的外家在青城商界还是有点号召力的,我说的不假吧?”
  “是没错。”卢四道:“赵家在板升城算是有点身份地位,虽然赵家的老赵荣判断失误,赵家的影响力下降不少,不过毕竟还是根深蒂固的大商家,现在赵家迁到尚义和兴和一带,也是有不少原本的汉商向他们家打听北上的事,我看他们虽然不敢说反对或是说这事成不了,但内心深处有些不敢相信……往漠北的道路,岂是容易修出来的?”
  “当然不容易了。”张彦升道:“这些日子我们还看到民夫和辎兵在北上呢,听说往戈壁那一路最难,因为从赛音山达过后数百里地方都是草原,沙漠,戈壁等地形间杂,草原地方容易修路,到了戈壁和沙漠区域就得绕道,想一条直道一直向北是不可能的,一绕一弯,就要多费不少功夫呢。”
  卢四脸上露出隐隐的忧虑之色,他当然知道青城商界都在迟疑犹豫,甚至暗中不相信能修好往漠北的道路,千年之下,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确实,汉唐之时在草原上有都护府,有羁縻州或屯田驻军的军州,但说修起道路连同各军州,甚至修起千里之长的驰道,这是汉唐盛时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而在眼前,和裕升却是宣布可以做到,甚至在短期内就做到了……汉商们的怀疑也是在情理之中,并不足怪。
  “这些事是军政司军需司商务司那些大人们烦心,我们操这个心做什么。”张彦升没心没肺的道:“我们只管训练,打仗,只要我们一直打胜仗,天大的事不过是屁事。”
  “你小子也学粗了。”卢四笑道:“不过说的还算有理。”
  “近墨者黑嘛。”
  “你小子欠揍不是?”
  说笑声中,整个中队也聚集齐了。
  天色晦暗,彤云密布,卢四眼看看天气,对将士们道:“赶路吧,本中队奉命调往龙骑兵独立一营,距离三百七十里,军令限定两天赶到,每天要走一百六十里,你们都他娘的给我打起精神来!”
  “是,军士长!”
  所有将士暴诺出声,哨骑架梁先行,前队于后,中队和后队按行军队列隔开,整个中队开始向北方行进。
  张彦升看看卢四,颇为羡慕的道:“你训话就是这么干脆利落,还有点杀气,粗话也说的理直气壮的,我就学不来你这样的风格。”
  卢四叹口气,说道:“你当我一直是这样的呢?以前我说话比你还胆怯,斯文说不上,当年我也没念过书,后来当了兵才开始识字,刚感觉自己有点斯文模样,结果就掉到枪骑兵团那贼窝里头去了。在那里,不大声说话人家当你哑巴,不会和人对骂人家就当你是废物,不敢打架人就当你怂包,你越是害怕,上赶着欺负你的人便是越多。打仗时也是这样,一个要比一个拼的凶,稍微落后点胆怯点,上上下下都挤兑,非将你挤的自己主动请调不可。我这人就是有些韧性,人家凶我便是也凶,人家敢冲我也敢冲,动手杀人也是慢慢儿敢下手……”
  说到这,卢四眼中也有一点怅然之色,似乎是想起了当年之事。
  “枪骑兵团啊。”张彦升目露羡慕之色,说道:“好想领教一下。”
  “你有的是机会了。”卢四道:“这一次集训我已经听说了,训练主要就是军训司负责,以前军训司只负责训练新兵,这一下周指挥负责军训司,不仅要训练新兵,各团各营的训练军训司也会给予指导,并且持续负责,你想领教枪骑兵团式的训练,这一下要满足你了。”
  卢四提起周耀时,不乏尊敬,但也不乏愤恨,甚至张彦升在他眼中看到了惶恐和害怕的神色……身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军人,卢四几乎很少有这样显露情绪的时候,这叫张彦升感觉好奇,也有些轻微的害怕起来。
  天空终于落雪了,北风呼啸,风力持续加强着,好在军人们都带着厚实的斗篷,军袄也是缝纫着厚实的棉花,而且这两年来大半的将士都一直在沙漠和草原区域停驻,原本也是北方人,对草原的寒气已经有所适应了,并无太多不适,就算有人受不得这般的苦楚,碍于军纪和卢四等军士的威严,也不会有人敢出声抱怨,更不敢有所懈怠。
  “下雪好。”卢四准备在队伍前后巡行,最后对张彦升道:“准备煮雪而饮,卧雪而眠吧,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
  “下雪了。”
  大丫伸手拂了拂散乱的头发,上面沾满了雪花,挡住了视线,她将头发往脑后拢了拢,顺道把那些雪花给拍落了去。
  “嗯,你回家去吧。”李明礼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孔已经晒的乌黑,两手也满是厚实的老茧,他道:“我要趁着地块板结前把这一片地翻好,然后把萝卜种下去……”
  “好,晚上喝小米汤,煎鱼,你早些回来。”
  “知道了,你要小心身子。”李明礼看看大丫,腰腹部已经很明显的显怀了,他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出来。
  “等会你就不要去坟上了。”李明礼想了想,又对大丫道:“明日我去店里买两扎纸,再买一些纸人纸马由丈母带去烧,空空两手,就不要再去了。”
  大丫知道丈夫是担心雪天地滑,去了坟上自己若是摔倒了就是不小的祸事,她心中感动,不过贫家夫妻不会说那些互相感动对方的情话,只有这种淡淡的关心,其中自然而然的蕴含最深的情意。
  “又要多花钱……”大丫颇为软弱的说着。
  “说什么呢。”李明礼皱眉道:“丈人也是我的外父,当初也没有好棺木与他睡,等过几年日子好过些,总要弥补的。”
  大丫眼中含泪,点头答应了,转身走了。
  李明礼看着妻子挺着肚子慢慢离开,天空的雪花不停飘落下来,浅黑色的泥土上很快飘满了一层洁白,不到二十岁的妻子慢慢走在田埂上,走过好几道渠口,从东西方向转向南北,终于走到了路东边的村落里头。
  天色昏黄,远处飘起炊烟,隐隐似乎有饭菜香气飘过来,李明礼深深呼吸了几下,感觉腹中很饿,不过田里的活还没有做完,只能忍着继续挥锄做活。
  李明礼一家已经迁到这个官庄两个多月了……此前曹世选被任为官庄守备,提前叫李明礼到官庄上来报道,然而曹世选又随大军出战,这个官庄因此委了另外一个正白旗的汉军将领过来,曹世选和其家人只得留在辽阳,未曾如愿出来当官庄守备。
  曹家是十四阿哥的户下人,不过和曹世选出来当官并不矛盾……曹振彦后来随大军入关,也在山西一带当了知府和道员,后来多尔衮倒台,曹家并未受连累,以正白旗下包衣的身份转给了天子当家奴,曹寅就是少年时进宫当了侍卫,其母以包衣身份进宫当了乳母,曹家真正发达并不是靠战功,而是实打实的奴才身份……大约曹世选和曹振彦这时是打死也想象不到,曹家在此后会风光近百年,一直到雍正年间才被抄家,不过因祸得福,又出来一个举世无双的大文豪曹雪芹,否则以曹家这种普通的旗下包衣家族的身份,后世谁又能知道他们,又谁哪个会闲的无聊,来研究曹家的家史?
  这些事李明礼当然不知道,他匆忙就道,因为曹世选和他本旗的牛录章京打过招呼,顺利转到这个濒临松树口的官庄上来,隶属于正白旗汉军官庄,从上到下都是汉军,连守备到下面的千总,百总,俱是汉军转任,只是从原本的战兵已经转为屯田,并且上头有满洲的牛录章京和牛录额真管辖着。
  按理来说,守备和牛录额真同级,仅从眼下的情形来看,汉军的地位又更进一步的下降了很多。
  李明礼离开辽阳附近,主要就是躲避对汉军越来越严苛的压迫,到了松树口这里,感觉上确实是松泛了许多,毕竟临近前线,满洲主子们也顾忌到汉军需要适当鼓励,在这里对汉军的拘管压迫确实是比在辽阳一带要放松了许多。
  是以曹家虽然未曾来,李明礼一家的日子过的比在辽阳一带还要轻松许多……遗憾的就是老丁的痨疾,在这个时代是无法医治的痼疾,迁到这里不久之后便病逝了,李明礼当时全家刚搬来不久,浮财为了安家消耗一空,也没有熟人可借,只能用苇席包了老丁尸身下葬……好在坟地是有的,不至于如当初明太祖那样,全家无尺寸之地,先人死了连埋葬的地方都没有,穷人之苦,以至于摆着先人尸骨于路途,求人给地下葬,也算是穷到家了。
  李明礼到了官庄,照例给田三十亩,每年要向旗上交纳相当多的粮食,这种官庄或是驻有旗丁和他们的包衣,汉人包衣与旗丁都要种地,或是以少数旗丁和汉军为主,大家都有种地交粮的任务。


第991章 清户
  后金军法十分严苛,交不上粮就不止是枷号鞭打那么简单了,牛录额真负责各庄粮食的收缴,所有人都要把大部份的收成上交,在荒年时,哪怕是正经的女真旗丁生活都很困难,他们要依靠在战争中掠夺的财富来维持生活,很多最下层的女真家庭在严酷的压迫下竟然也得选择逃亡……这并非笑谈,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在后金治下,连每一颗果树包括野桑树都数的清清楚楚,各地的山野,河流都被利用上了,比如李明礼除了要上交大部份的粮食收成,还因为临近太子河,每年冬季时有上交三百斤河鱼的任务,完不成的话就得自己想办法去购买……这还算好,捕鱼相对来说容易些,只是要防着冻伤手脚,至于皮肤冻裂则是必然之事,李明礼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那些有打猎或是养马任务的,那就要繁难的多,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成为重罪。
  李明礼翻完了地,又把萝卜秧种在地里,明春这些萝卜就可以拔出来,各家都挖有地窖,到时候可以盖在地窖的泥地里,慢慢来吃。
  还有一些豌豆类的蔬菜也是要过冬的,在土地冻结前,都要翻好了地种好,然后尽量编一些草席盖上,在冬天最冷又没有积雪覆盖的情况下,替那些嫩苗防风保暖。
  等这些活计做完,天色已黑,还好到处一片雪白,不必担心夜黑难行。
  因为惦记入冬后要交鱼的事,李明礼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扛着锄头往前走了三里多路。
  走着走着便是没有路了,都是荒滩,这里临近大河,春夏时经常发汛,种了地多半白辛苦,这个年头辽东可是标准的地广人稀,原本好几百万人口都有种不完的地,何况现在残余的丁口最多六七十万,荒地更多了。
  李明礼在河边放着网笼,他提起来看了看,里头有十几条鱼,他心中略定,近来大丫有了身孕,经常熬鱼给她补身子,大丫舍不得全吃,有时候也会给李明礼煎鱼吃,近来自己吃的多了,腌制备用的鱼便是怕不够用了,今日这笼中又有十几条,估计有三十来斤,收获不小,李明礼心中着实欣慰。
  交鱼的日子定在十二月中,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来月,现在储鱼也有一百多斤了,往下去农话不多,可以邀一些有同样任务的汉军屯民,挖塘控水,争取几天时间把鱼份给凑足了,不然悬在心里,委实难受。
  其实辽东地方真是地广人稀,而且自然条件十分优裕。林地多,山中野兽多,野果干果多,人参多,河流多,鱼多的没有人捕,都不怎么怕人,走兽也是,相当多的野兽很呆傻,十分容易捕捉。
  土地也很肥沃……一锄头下去,经常有锄出油来的感觉。
  李明礼看看锄头,锄头的柄有些朽坏了,看来要费些事重新制一只柄。
  另外锄头有些崩口,回去之后还得好好磨一磨。
  辽东这边是相当的缺铁,上好的铁都拿去打造兵器铠甲了,对刚兴起的小国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打造将士的铠甲兵器更加重要。
  对后金这个小国来说,所有的事情不过就是耕战二字,而战比耕还要重要的多。
  沿着田埂走,天越发黑了,隐隐好象看到野兽眼中的绿光。
  李明礼已经很有经验,到了天黑之后野兽会多,天越冷,人类的村落四周跑来找食的野物也多,那些有上交兽肉和毛皮的汉军村民要省不少事,然而他们还是得冒险进山打猎……遇到惊出来的熊瞎子或是老虎,纵是刀剑弓箭俱有也是有生命危险,野兽发狂的时候是不惧刀剑枪矛的。
  雪渐渐厚了,李明礼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总算回到村口处,传来熟悉的狗吠声响。
  “大黄乖。”
  一条黄狗扑在李明礼身上,李明礼摸摸它,狗身上感觉很温暖,舌头在舔他的手……
  这狗养着原本是预备下雪天宰了吃,大丫却舍不得,李明礼也不是很想下手,不过估计明春还是要杀,平时省下的饭食喂肥了狗,孩子生下来大丫就得多吃肉来补充营养,不然会缺乏奶水的。
  李明礼和黄狗亲热一阵,在一开间的门房里放下锄头。
  这个门房当然不能和大户人家相比,一般农村的庄院也会有个门房,是用来放雨具,农具,独轮小推车一类的物事。
  关了院门后,在门口垛垛脚,往边厢的厨房去时,却是听到了一个男子的讲话声响。
  李明礼一皱眉,心里有些担忧……
  庄上的人一般很少在天黑后串门子,会影响到别人家休息,没有要紧的事情不会有人上门,就怕是百总或是千总带人下来,总会有额外的徭役和赋税要缴,比如上个月突然要交牛尾,交不出来的就拿粮食和银子来替代,李明礼手里好歹有曹世选当初给的银两,勉强完纳了差事,很多汉军家里既没有牛尾,也拿不出银子来,被催逼的很厉害,几乎家家的男子都挨了打,有几家到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
  后金的军法严苛,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
  “李大哥!”
  怀着担忧的心思,李明礼刚刚走近厢房门口,里面的人听到动静,一个青年男子已经推开了门,屋子里的热气把漫天飞舞的雪花吹开,一阵温暖的感觉一下子围住了李明礼,他定睛一看,果然是曹振彦迎向自己。
  “老弟!”
  兄弟二人把臂一抱,都是大笑起来。
  “我还在想你有日子没来了。”李明礼打量着曹振彦,笑道:“两三个月不见,你又壮实了不少啊。”
  “近来在苦练武艺。”曹振彦嘻笑着道:“十四阿哥说以后可能叫我随军出征呢。”
  李明礼心一紧,说道:“你不是跟着石副将学铸炮,怎么又要习武准备上战场?”
  李明礼紧接着道:“上一次十三山的事,已经把我吓坏了。”
  曹振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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