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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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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振飞的轿子在阅江楼停下,这是一座著名的酒楼,发生过很多过往,今日也是有好友在这里宴客路振飞才会过来,不然的话他是不会舍得到这样奢侈的地方用餐的。
  “见白来了。”店小二推开包间门之后,路振飞感觉到一股暖意,同时屋中的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出声打招呼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色白净,两道细眉下是炯炯有神的双眼,留着三缕长须,面色和善而充满儒雅的气息,说话也是声调不高不低,一口带吴音的官话说的也很标准……当时有志仕途的士大夫都会尽量学说江淮官话,因为皇帝和宫中很多太监并不是说京腔官话,而是说南京腔,口音问题对仕途也是很有帮助的。
  “牧斋先生。”路振飞毕恭毕敬的向眼前这年儒雅的中年人行礼,虽然对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科名相当的早,万历三十八年就已经中了进士,并且是一榜第三名!
  大明官场论资排辈的风气是相当严重的,比如内阁,早进来一天都是前辈,一辈子都别想迈过去这个坎,除非是前头的辞职,或是丁忧,病故,不然的话排名在后的就只能在其身后熬着,一天之差,就是前辈和后辈,首辅和次辅之分。
  如果是同一天入阁,这种情形也很常见,就得看科名早晚,早一科便是前辈,位次在前。
  如果是同科,那么就得看名次,一甲还是二甲,一般够格入阁的肯定都是翰林,殿试名次最少也是在二甲,到时候只能看排名。
  官员赴宴,同座,多半也是要看官职,科名资历,考试名次,综合权衡之后,座次自然就排好了,不需要你推我让,实在是简单粗暴的很。
  而眼前这位“牧斋先生”不仅科名早,而且强悍的考上了一甲第三,也就是俗称的探花郎,在考上这样的位次后,一身不出意外的话四品京堂是最起码的了,只要稍微会混点,会来事会搞人脉的,部堂可期,入阁也很有可能。
  而牧斋先生也确实是一个很会来事的人,其颇有家资,在京师住丝毫没感觉到长安居大不易的窘迫,家中每天开宴摆席,请的都是当道大佬,达官贵人,士林清流领袖,坊间名士,僧道名人,在当了几年翰林后就开坊,然后神宗薨逝后成为编修神宗实录的副总裁官,这等于是通往内阁的终南捷径……谁都知道,实录编成,新的天子为了酬劳,必定会给编修官超出常理的提升,钱谦益的资历和官职都够了,一旦再获提升,直接就有了会推入阁的资格,到时候运作一番,直接入阁水到渠成,轻松写意。
  不过这种等着入阁的过程戛然而止了。
  钱谦益在这一次的大型党争中也是站在了东林一边,当然以他的经历和人脉圈子,他也只能站在东林一边。
  象是阮大钺那样,因为上头大佬处事不公就断然反叛出东林的倔头种毕竟还是少的。
  钱谦益接到汪文言等人的知会,不管内心怎么不愿意,也只能毅然上疏,以实录副总裁官的身份,上疏反魏忠贤。
  结果当然不问可知,现在的魏忠贤正是佛挡杀佛,神挡杀神的地步,不要以为编修实录就能胡说八道!
  一道诏旨下来,钱副总裁失业,奉命回乡冠带闲住。
  这是钱谦益第一次被贬,这一次问题不大,只是随大流的党争失败者,总体来说,放弃京师的实职对钱谦益影响并不大,而且在东林党普遍失利,大佬纷纷被贬的当口,独留京师并不是好的选择,等阉党腾出手来,留京的东林党肯定会被一个一个的接着收拾掉,于其那时狼狈出京,不如早些离开,权作养望。
  在大明文官体系里,对抗权阉被贬官有时候是好事,不过如果东林真的一败涂地,这望养到齐天高也是无用,所以得失利弊,有时候也是难说的很。
  不过最少在江南地方,钱谦益的威望算是起来了。
  科名高,诗词歌赋俱佳,加上名望极高,钱谦益已经是江南东林领袖人物,标准的文坛加士林盟主。
  “这是马瑶草,”钱谦益指着旁边一个瘦且矮小的男子介绍道:“南京户部郎中马大人。”
  “晚生见过马大人。”
  “见白何必客气。”马士英笑道:“久闻大名,还请宽衣上坐。”
  “见白坐下吧。”钱谦益也笑道:“瑶草先生善谑,不必客气。”
  他又指指对面,笑道:“起田你是认识的,可以省了介绍的功夫!”
  路振飞拱手笑道:“起田兄自打去年回常熟闲住,一向以书信往还,也是好久没见了。”
  瞿式耜师从钱谦益多年,对钱谦益欣赏的人也是倾心结纳,他也是万历年间就中了进士,不过科名不算得意,在地方上任知县,天启三年时其父病逝回常熟丁忧,也算避开了一场大风潮,不过以知县的身份,一般也不会被推到党争的前沿,就算上书也是没有什么资格。
  此人性格有些偏激,脸上带着明显的傲气,路振飞知道瞿式耜的脾气,致意之后又好生说了几句仰慕的话,瞿式耜脸上露出笑容,也对路振飞着实恭维了几句。
  众人也没有分席,直接四人各据一角,客齐后店家开始上菜,坐在这三层的高楼之上,不远处玄武湖清晰可见,湖面上湖水荡漾,几座小岛上还是绿意俨然,天气虽然转冷,不过南京还没有下雪,众人都道开着窗子看景喝酒更添几分雅兴,索性就开了窗看景,好在屋中生着炭火,倒也不必担心寒冷。
  各人先说了几句时局,脸色都很难看。
  叶向高已经获辞,好在天子厚道,增太保,赐给十六名轿夫抬送回乡,赐白金,表里,表面上的恩遇荣宠是很对的起一个辞职的首辅相国。
  但天子的表示也就是到此为止了。
  叶向高辞,杨涟和左光斗等死皆死在诏狱之中,惨不可言。
  钱谦益在内的大量东林党的官员或被贬出京师,或是直接免职,或是下令逮捕拿问,很明显阉党的清算不是已经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谨言,慎行。”钱谦益对着瞿式耜正色道:“起田你千万要记得这四个字。”
  瞿式耜拱手,正色道:“老师放心,学生一定照吩咐行事,在乡居时多看看书,旁事一律不问。”
  “也不必什么事都不管。”马士英插话道:“牧斋兄可以多做些诗,我辈可以求田问舍,做一些追逐铜臭的俗事。”
  钱谦益笑道:“也算是自污了吧。”
  马士英哈哈一笑,说道:“正是,前人故伎,聊以明志耳。”


第1006章 密谈
  路振飞心里对这些事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韬光养晦不多说多做,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在座的这几人都没有什么危险,不过在这种时候,做一些买卖确实也算是避祸的一种办法,又能得实利,还能杜绝坊间浮议……以钱谦益和马士英等人的身份和在士林中的形象,一旦被人知道行商人之事,不免还是会有一些非议的声音出来的。
  此时的马士英名声尚佳,其不党不派,诗文和书画俱佳……
  若不然,也不会与钱谦益有所往来。
  虽然不如吴墨,文孟震那样与钱谦益息息相关,但交谊也算不错了。
  两人恐怕都想象不到,二十年后,两人会因为拥立福王之事翻脸成仇,并且直接影响到了南明朝局稳定,一帮人斗死斗死,引发内战,你说我是奸臣,我骂你是阉党余孽,结果清军一至,钱谦益降,马士英反而是死节了。
  “请见白兄来,主要还是要询问和裕升之事。”钱谦益转向路振飞,正色道:“我听说见白兄在北地一路南下,考察了和记在京师和各处的分号,对其真正的实力应有相当明确的判断,还望见白兄指教。”
  路振飞这才知道,原来这位清流领袖今日见自己却是说的商行之事。
  好在路振飞并不固执,他是一个通才,懂军事,通政务,了解人心,为人既有固执坚守的一面,也有豁达的一面,当下便是微笑着将自己从北南下,沿途对和裕升的观感说了,又详细说了今日之事。
  马士英问道:“一张虎皮价几何?”
  “这不好说。”路振飞道:“总得好几百乃至千把两银子。”
  “这么贵吗?”马士英有些吃惊,说道:“在我们贵州,虎皮最多也就值百十两银。皮骨反而要贵出不少。”
  “虎骨在哪里都值钱。”路振飞含笑道:“虎皮昂贵是因为现在江南和北方都几乎打不着虎了,只有在辽东极北之处尚有不少老虎留存,而且这种虎个头巨大,比云南贵州那边的虎要大出近一倍,所以虎皮的价格也要高出不少来。”
  “原来如此。”马士英点头道:“虎骨不需要论大小,皮子还是越大越好。想来辽东的熊皮也是极昂贵了。”
  “是的。”
  “这样看来,那些皮货要值好几千银子,顾子方还真是大方啊。”
  “怕也不尽然。”钱谦益笑着点评道:“和记进入南都,轰动一时。不仅是这些昂贵的皮货,还有上好的野山参,都是极大极好的野参,我江南这边物产丰饶,但皮货,人参,东珠,这些东西是没有办法自产的,不仅是物以稀为贵,货物也确实是难得的上品,象这些皮货,就算是在京师也是很难买到的……”
  马士英顿时了然,笑道:“看来是顾子方瞧出来这是好东西,买下来不管是送人还是转卖都是肯定有赚无赔的。”
  “正是喽。”钱谦益道:“老实说,我是碍着身份,不然的话也非得去求一件不可。光是听说我就知道不是凡品啊。”
  路振飞听着他们闲聊,心中已经明白过来,眼前这几人怕是想做什么生意,目前是打算要与和裕升合作,但对和记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实力还有些顾虑,京师那边,钱谦益当年的身份怕是不可能去实地看过和记的分号,而路振飞早就考察过和记,并且写过几封信提及此事,所以今日宴请,算是当面听他再讲一讲。
  “牧斋先生,瑶草先生,”路振飞道:“和记的实力是不用怀疑的,从大同到京师,再到山东,河南,分号就有好几十家,哪一家规模都不小,南都这里当然是很大,但比起京师来也相差不多,而真正大的还是在新平堡和李庄,其基业更在青城与草原之上,从皮货和人参来看,辽东那边想必也有布局,和裕升和张瀚,了不起啊。更要紧的,还是今日所见之事,信守承诺一般商家都做得到,但那是为了博取货源,不得不然,所谓店大欺客,就是指和记这样的大店可以不讲承诺信义的做事,一样大有可赚。今日所见,这一层也可以不必担心,所以若是真有什么生意往来,与和记合作还是尽可以放心的了。”
  路振飞话说完,在座几人都是如释重负。
  钱谦益和马士英开始不谈这些俗事,专门与路振飞聊京师官场和会试要注意之事。
  对一个明年要参加会试的举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拿钱买不到的经验,不是真正的好友至交,给钱人家也不会说的这么详细。
  路振飞很明白,这也是对他今日这表现的酬功之举,所以也是坦然接受,对他们话语中的不明不白之处,尽可能的询问清楚,并且非得到满意的回复不可。
  这一场酒,从午前开始,一直吃了两个多时辰,其间换过一桌菜,重新温洒,换火盆,就这样各人也是坐的乏了,待金乌西沉时,路振飞兜头一揖,说道:“今日之事,晚生永志不忘。”
  口说感激话语的时候,路振飞不知怎地感觉心中有些愤然和悲凉……时值这般党争动荡外有强敌在侧之时,士大夫要么去争抢皮货,要么就是考虑着求田问舍之事,便是会试科考,也是有很多与实际水平无关的操作,想来也真是悲凉的很了。
  还好路振飞性格豁达,而且颇通达变,若是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展布,那么最好就是先适应眼下的情形,先进入高位,再谈改变……
  “见白不必如此。”钱谦益抚须笑道:“明年必中,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从酒楼散出之后,马士英提议到自己的府邸再详谈。
  钱谦益并无反对之意,马士英在南京当官好几年了,当然已经备了宅邸居住,马家也是贵州的世家,家资颇富,马宅钱谦益去过,院子阔大,房间众多,布置的十分精致,马士英驭下很严,家里奴仆调教的极好,不必害怕走漏风声。
  二十年后,马士英从凤阳总督位置上悍然入京,抢先一步拥立福王,除了江北四镇支持外,主要也是他自己有相当过硬的底气,他的贵州兵,也就是马府家丁人数众多,而且相当的精锐敢战,就是靠着马士英自己调教和带出来的贵州兵,马士英迅速掌握了南京的形势,最终成功上位,弘光朝锣鼓齐鸣,在马士英的主导下重新开张了。
  今日两人一起商量密事,估计也是万万想不到,二十年后会有彼此相争的那一天。
  不过有了和记的存在,又是否会有二十年后那一场场荒诞的戏剧呢?
  进了书房两人落座,马士英等仆人上了茶,介绍道:“这是我们贵州都匀的毛尖,鄙处的人都爱喝这个,什么吉安茶福建大红袍,普洱茶,反而都喝不惯。”
  钱谦益闻言先是闻茶香,再看茶色,再轻轻一品。
  这种态度叫马士英相当的满意!
  钱牧斋果然是一个很识趣的人,哪怕是眼前这样一件小事也能做得滴水不漏,既讨好了人,又是云淡风轻的不用力,没有丝毫烟火气,不象有的人拍马屁过于拙劣,不仅不会叫人愉悦,反而令人心生反感。
  当然钱谦益也没有必要拍马士英的马屁,这只是老钱的一种为人处世的习惯……哪怕就是个百姓,只要是这样的环境氛围,钱谦益一样会做类似的事情,只是姿态会有所不同罢了。
  “瑶草,”钱谦益放下盖碗,说道:“听说你有意要谋外放?”
  “没有了。”马士英道:“原本是打算出任地方了。我在南京为部务官已经好多年,从主事到勋外郎,再到户部郎中,部中经历是足够了。我的科名只在二甲末尾,不曾进翰林院,此生无望入阁,既然如此,想走的当然是从地方督抚到中枢部堂的路子。此番党争还不曾影响到南都,我打算托人放我到浙江去当知府,这样历练几任之后,任兵备道,再任巡抚,资历上是够了,人脉来说,有牧斋公等前辈帮手,想必到时候也不会太为难。只是如果我们下定决心与和记合作,谋求海外厚利,外放之事,晚生就只能推迟了。”
  “推迟也不坏。”钱谦益道:“现在外放,说实在的可供援手的诸公自顾不暇,可能要在外任辗转多年,那又何苦?郎中一职已经是五品,将来放出来当个四品知府已经是屈就,如果再当上好几任才能转兵备,老实说我认为不值。”
  “此前不是无计可施么。”马士英态度相当老实的道:“也有一点避祸的意思。这个当口,跑到闽浙一带当地方官,可比在部里当京官要保险的多。南都这里,风潮也迟早会过来的!”
  “我意云然。”钱谦益道:“杨大洪他们,本意是好的,风骨也是极佳,不过我私下里提起来还是不以他们的行事以为然。孟浪操切,行事决绝割裂,大好局面,弄成今天这副模样,实在叫人无话可说。过一阵子,我就离开南都回无锡去,乡居不问世事,只谈文学只说风月。”
  马士英凑趣道:“那当然要找好的老夫子,好好设计造个别墅才是。”
  “已经找了人了,造价太高,预计要两万银子,一时不敢动用,所以耽搁下来。”
  “那,我们还是抓紧将贸易之事进行,不获虚名,只要实利便好。”
  “善!”
  钱谦益这一刻下定了决心,马士英也是一样。


第1007章 海事
  钱谦益和马士英也是机缘凑巧才凑在一起,两人的交情并没有表现的这么深,但钱谦益苦于乡居之后用银的地方太多,所以要找点门路多赚银子。
  钱家其实是无锡巨富大家,数年后钱谦益起复,进京时带了两万银子,遍贿百官,后来会推果然成功入阁,结果被人告发,崇祯大怒将钱谦益贬回老家,又一次回家冠带闲住,这一住就彻底住伤了,一个政治新星两次闲居,第二次还是和贿赂丑闻有关,等闲人都翻不了身,就算是钱谦益后来成为东林领袖和核心,成为万千士子心中的偶像,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家闲住,写诗赋诗,与文林中的名士们往来,甚至狎游秦淮河上,娶名妓柳如是为妾,这些事,一个有志于仕途,一心想做大事情的官员是做不出来的。
  名士风流,但大丈夫想要的是权力,想要的是宰制天下,光是有诗有酒有女人是满足不了钱谦益这等人的。
  考虑到乡居无聊,而且手中有银本,此时江南各种办工场兴实业的风气很浓,除此之外就是投银子出海,买船雇佣船长,从进货到出海不必船主股东操太多的心,只要不沉海或是被海盗所抢,在家安心等着分银子就可以了,钱谦益原本还要考察相当长的时间才会下定决心……办工场他是绝不会干的,他对政治还有野心,还要“养望”,成为一个工场主,那绝不是明智之举。
  “我打算拿两万五千出来。”马士英道:“还有三人。”
  钱谦益道:“寒舍近来用度颇多,不过还是能拿两万五。”
  “很好。”马士英舒展眉头,说道:“我二人便是五万,那三人家资并不在我二人之下,凑起十万是很轻松的事情。”
  “十五万两,买大海船,雇佣船长水手,办货,十万不到便够了,还剩下五万,便是抚恤银子和下一趟的使费。”
  马士英脸上露出狠色,显然也是下定了决心。
  钱谦益也是一样,两人都是露出狠辣之色,一点儿也不象温文儒雅的士林领袖的形象了。
  钱谦益道:“若不是和裕升有海事险,咱们是没有办法下定这个决心。纵然是说有这个海事险,仍然是要小心翼翼,多备股本资金,一趟不行便再来一趟,只要成了一趟,本金就全回来了!”
  海事险,就是和记商业险之下的一个特殊的险种,针对的当然就是江南的大海商。
  闽浙商人,原本就知道海贸是怎么回事,加上和记的船队就在海上收平安状,推出海事险之后不会遇到大的波折,相信会从者如云。
  而江南也是对外贸易的重镇,核心区当然是南直隶地方,然后外延至浙江,湖广,江西等地,都是有相当多的货源对外贸易。
  最吃香的几种货物,无非就是茶叶瓷器生丝这几样,只要货备齐了上了船,到了南洋各处都是到地头就能出手,而且是好几倍的利润,西班牙人,荷兰人,葡萄牙人,也会把这些货物源源不断的送到欧洲,一直到二百年后,中国的对外贸易始终是出超,茶叶和瓷器这两样拳头产品就是贸易的暴利来源。
  海事险,究其实里就是和记保险业务的一种,也是通过对台湾和平户一带航线的研究,军司感觉有赚不赔,所以才毅然推出。
  只要投保,船只遇险,不管是被抢还是海难,和记都会赔付。
  有赔三成的,也有赔五成的,也有包赔全部,包括船只和货物估价之后的全部货值。
  只要投保便能理赔,当然,赔的越多,保值就是越高。
  比如一艘船加货物值六万,投保全赔,便是和记照赔六万,然而保费就得五六千两银子,加上买平安状的钱,船只出海时,就得先开销一万两出去。
  按货物值三万两算,到地头出脱了最少能拿回六万,去掉一万,还是稳赚不赔。
  可以说,和记在北方推出保险,赚的只是小钱,一个月能多赚三四万两银子,一年数十万两入手。
  海外的海事险,才是和记推出保险业务的利润大头。
  这个时代,每年涌入中国的白银都是按千万两来算的,根据后世学者的推算,明末到清中期,由日本到中国的贸易线路涌入的白银就是六千万两。
  由葡萄牙人转手或是直接交易带进来的南美或南洋和日本的白银,加起来是五千万两。
  由荷兰人转手或直接带来的白银是一千三百万两。
  通过日本人和第三国迂回进入中国的日本白银是三千万两。
  加上西班牙人和东南亚等贸易线路进入的白银,估算从明朝隆万时期到清朝中期,进入中国的白银总数是三亿万两左右。
  其中相当大的比重就是隆万到崇祯和南明时期。
  清季由于早期残酷的禁海和贸易的收缩和保守政策,其贸易量是跳崖式的下降,可以说,大量的白银涌入就是在隆万到南明时期这几十年的时间内。
  而其中大半的白银涌入是在江南之地为主,可想而知,这几十年间,江南一地积聚了多少财富?
  赚北虏的钱是马市,晋商因此而肥,可是北虏和东虏加起来有多少?
  未必有江南的一个零头多!
  这也是张瀚在几年前,咬紧牙关,宁愿熬着也不愿放弃台湾布局的重要原因!
  台湾那边,现在收平安状只是稍有回馈罢了,要是击败了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把南洋和日本贸易线路垄断下来,一年是多少万两的利润?
  郑芝龙都能赚千万身家,张瀚的和记,十年之后,不能一年赚千万吗?
  这还只是个设想,不过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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