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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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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孙承宗淡淡的道:“而且圣心也有变化了。”
  “什么?”茅元仪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孙承宗巡行辽东,对他自己来说原本只是权宜之计。但为了大战略上的争执,他当年悍然驱走了同样知兵而且资历相当老的王在晋,把王在晋撵到南京去养老,此后王在晋对孙承宗恨之入骨,说了不少诋毁孙大胡子的话,有些是出于公心,有的就是纯粹的泄愤了。
  把王在晋撵走之后,原本是想叫阎鸣泰接任,不过阎鸣泰资历差些,而且本人相当胆小,根本不够格以辽东巡抚本职来经略辽东,孙承宗无奈之下只能留在辽西不走,并且几次加强辽东经略的职权,这几年来也是兢兢业业的做了很多事情。而以孙承宗原本的意愿,当然还是回朝任大学士更为适合,内阁之中最讲资历,他的资历经过几年时间也差不多了,入朝占个坑,如果机缘凑巧,以天启皇帝对他的信任,将来也不是没有可能位至首辅。
  然而现在已经是机会渺茫了,东林党在党争中一败涂地,先是位高权重威望很重的首辅叶向高被迫黯然去职,然后是韩爌和朱国桢先后接任,这两个东林党人当然不容于皇帝,半年之内也先后被迫去职了。
  现在接任首辅的已经是阉党的顾秉谦,此人面善心毒,有笑面佛的谑称,人当面说他,他也笑而不语,然而事后必定会大加报复,绝不放过仇人。
  这人年纪比孙承宗要年轻的多,又是阉党干将,现在定然被皇帝信任,搞不好十年之内都不会换人,有这样的首辅在,就算孙承宗回朝也没有道理能顶下顾秉谦,可以说,孙承宗的首辅之路已经随着东林党的全面溃败,彻底断绝了。
  这还不是最叫老孙头郁闷的事……从叶向高去职之后,为了挽回一些东林党的元气,当时驻在蓟州的孙承宗自请入朝贺万寿节,而魏广微听说之后立刻力谏魏忠贤阻止,其实当时大势已定,孙承宗回朝怕也改变不了大局,最多使一些东林党人不再遭遇更严重的迫害。而魏忠贤看似体壮如牛,对付政敌时也心狠手辣,但遇到困难就容易受惊,象一头被堵在壁角的野猪,他的应对就是立刻进宫找天启皇帝哭诉,甚至编造孙承宗要带兵进京的谣言,得到天启允许后,立刻找到兵部尚书王永光派出传骑,勒令孙承宗止步,当时孙承宗已抵通州,无奈之下只能退回……
  这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大局已定,东林在朝势力已经被一扫而空,杨涟,左光斗,高攀龙,黄尊素等东林党的中坚骨干全部被杀,叶向高和韩爌等顶级大佬被迫下野,袁可立等原本要入朝为部堂的大员也是被致仕或是放在南京闲职,孙承宗也不可能争首辅之位,可以说在朝中的仕途已经被堵死了。
  “阁老?”茅元仪道:“圣心怎么变了?”
  “此前李藩和徐大化等人弹劾于我,”孙承宗抚须叹道:“当然是老调重弹,说是辽西坐拥重兵却不敢寸进,浪费国帑。皇上虽未理睬此辈,却也由兵部下诏,着令我清查核实营伍,淘汰冗官冗兵。虽然皇上令我继续督师辽东,却又叫我编简行伍,节省军饷开销,说明皇上也是感觉辽西这里花费太多,而功劳太小,支持我们的朝官多半去职,这一次徐大化之流大举弹劾,虽然众臣明知是魏忠贤指使,敢出头支持我的也只有兵部崔大人一人,然后皇上下诏令我精兵简将,减少军饷开销……”
  说到这里,孙承宗摇了摇头,已经不便再说下去了。
  在此之前,辽饷最高近五百万两,那时候天启也没有说什么,毕竟孙承宗刚到辽西时,除了山海关和岌岌可危的宁远之外,关外已经无复寸土归于大明。
  三年时间,孙承宗虽然花了一千多万两白银,但也是把防线给稳固住了,虽然没有照此前设想的那样再修一道二百多里长的长墙,但一直到天启五年时起,已经重派诸将镇守锦州,大小凌河,还有杏山,松口,塔山,右屯等各堡,把防线从宁远往前又推进了二百里,一直抵大凌河与锦州等处,锦州往西百五十里就是广宁,另外编练十七万四十营的战兵,与李邦华袁可立呼应,并且支持袁可立重建水师,支持东江和登莱收复辽南……用兵部尚书王永光的评价来说便是:“兵家有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阁臣孙承宗督师辽东,虽未大举进攻,皆接小仗,然与登抚袁可立呼应配合,虏不敢轻易深入矣。”
  两年之来,建虏并未大举进攻,而大举反功时机又尚未成熟,但反过来说,孙承宗无形之中又为朝廷省下了大笔军费,保障了山海关和京师的安全,以使大明能够养精蓄锐,保持了天朝的赫赫声威。
  一边评价是浪费国帑,无尺寸之功,一边又是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反正孙承宗有练兵,实将,复土,修堡,诸多功劳,最少在天启皇帝眼里这位老师还是相当能干的,另外支援十三山时辽西将领也是经历了小规模的实战,说明还是可以与虏野战一把的,所以不管孙承宗在此前怎么辞职,三年时间上了四十多疏请求辞去督师辽东之职,天启皇帝就是打死也不同意,而到了此时,孙承宗回朝无望,想着要在辽东继续大展拳脚时,皇帝在阉党的蛊惑下又是圣心一变,要孙承宗缩减军队规模节省辽饷……这一下孙阁老心里的憋屈就甭提了。
  当年想走是真想走,现在说要走其实不想走,不想走皇帝徒弟又找麻烦……茅元仪都替眼前这孙阁老感觉委屈。
  “再上一道请辞的奏疏试试看吧。”孙承宗长叹一声,对茅元仪道:“还要请止生替我润色一下。”
  茅元仪现在是挂参将名义的军前赞画,孙承宗一直夸他劳苦功高,曾上密疏保举,所以这一两年内,茅元仪定然保举到副将副总兵级别,就算如此,孙承宗也是向茅元仪表达过歉意,可惜茅元仪没有功名在身,不然凭他的兵学大家的身份,完全可以和孙元化一样走文职的路子,那样当然比走武职要强的多,茅元仪就算干到一镇总兵,也完全不如在兵部已经做到职方郎中的孙元化,这是人所皆知的事实。
  好在茅元仪也不介意,谁叫他自己就是考不中功名,连个秀才也中不上?孙承宗硬要保举他,定会乱蜂蛰头,连茅元仪自己也会身败名裂,就现在这样,以白丁身份已经保到四品,未来三品可期,这已经能叫他满足了。
  “一会晚生就把奏疏取走,明早送给阁老看后,誊写拜发。”
  “我不看了。”孙承宗摆手道:“左右是那一套话,官样文章。”
  茅元仪轻轻点头,孙承宗请求辞职的奏疏已经好几十道,确实都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叫他润色只是叫他看看有没有犯忌的字眼和词汇而已。
  “那精简兵将,节省军饷之事,阁老如何料理?”
  孙承宗一时没有出声……他的签押房在一片官衙区域之内,四周都是高级文官和将领的官邸,孙承宗最常驻节的地方就是山海关,偶尔去蓟州或宁远,这数年间,他一直在这里辛苦经营着,山海关也是从当年的孤地险关变成现在的绝对安全的后方。
  眼前绿意盈盈,签押房外是一片山石绿树,穿着蓝袍和绿袍的官员和吏员们在庭院中奔走忙碌着,也有人负手站在廊檐之下,意态悠闲的打量着四周,还有人三三两两的在交谈说话,一群穿着铠甲,背负弓箭,腰悬宝刀或宝剑的将领也站在二门附近,他们都是意态昂扬,神色振奋,这些人低至守备,高至参将,游击,多半是要赴各营或各堡上任的将领,临行之前,要接受阁老督师的召见,这些将领全副武装,身背弓箭,也是遵循古礼,以全副戎装拜见主帅,这是表达对孙承宗的尊敬和仰慕。
  不管怎样,孙承宗正如张瀚所说的那样,善于恩结辽西将门,他镇守辽西这几年,并未强迫诸将出战,顶住了来自京师的压力,这是任何一任辽东督师都做不到的事情,另外一年几百万的辽饷使辽西将门的实力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的辽西已经与几年前完全不同,几年前他们只是一群盘踞地方的世袭将门,用联姻稳固彼此的地位,声气相连,现在又加上几百万辽饷的利益,已经成了一群刀剑都割不开的真正的联盟,他们对孙承宗的尊敬当然也是发自真心……没有孙阁部顶在前面,辽西这边哪有一年的几百万白银分润?
  一念及此,孙承宗的心情也是变得更加灰恶了。


第1046章 压力
  “辽西这边将门可恶,然而还是要用他们啊……”孙承宗用轻微的声音低语着,连近在咫尺的茅元仪都没有听清楚。
  “阁部大人说什么?”
  “过几日我去巡行宁远,锦州,大小凌河。”孙承宗瞬间就有了决断,他目光炯炯的道:“近期之内,要看看有没有仗可打,前方将士,沙汰不合格者,当以客兵和客将为主,止生,你懂了吗?”
  “晚生懂了。”茅元仪明白,孙承宗应该是要拿客将和客军的存在与辽西这边的将领做交易,令他们找到机会主动出击,最好连打几个胜仗,用来化解朝中阉党对他的攻击。
  其实攻孙承宗的有不少是真正的无党派的清流,他们对孙承宗连续几年耗资千万而毫无举措是真心的不满,如果没有对比也罢了,北边一群商人组成的团练横扫大漠,东江镇连续多年持续不停的骚扰和攻击建虏,十三山一群败逃军民能抗住建虏多年围攻,并且能够进行反击,相形之下,这三年来孙阁部拿了一千多万的银子,结果做了什么?所以孙承宗的被弹劾不光是党争,也是有相当的人确实是对孙承宗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简单来说,就是相当多的官员对孙承宗养兵不战,只练兵修堡的大战略产生了怀疑。
  如果光是做这些内政功夫,孙阁部何谈知兵?任何一个有操守和相应能力的文官也能做得到,甚至有可能做的更好。
  事到如今孙承宗已经没有退路,要么辽西诸将好好打几仗替他涮回声望,叫人无法质疑他镇守辽东的重要性,以阁臣督师的身份留驻辽西等待机会,要么就可能随时被弹劾下野,连回京任职也不可得。
  皇帝是信任孙承宗,但帝王的信任是有限度的,孙承宗不可能一直依赖皇帝无条件的信任,就算是皇帝内心支持他,身为帝王也是要一碗水端平,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位置放在一位无能之辈身上。
  到此时,孙承宗必须令麾下诸将打一场不可了。
  “马总兵也是在等候机会。”茅元仪安慰孙承宗道:“不管怎样,阁部大人将马总兵从宁夏带过来,他内心是真感激的。”
  说的马总兵是孙承宗力荐上位的辽镇总兵马世龙,原是宁夏的将门世家出身,孙承宗认为此人真有本事,而且从外边的将门带过来也能平衡一下辽西的势力,加上马世龙确实有些实力,因此得以接任辽镇总兵之职。
  不过孙承宗现在面临的压力相当大,这种压力也直接转到了马世龙身上,和尤世禄还有麻承恩等客将不同,马世龙的本职就是辽镇总兵,辽镇或胜或败,都是与他有直接的关连,孙承宗压力大,马世龙的压力也并不小。
  “叫他莫急莫燥。”孙承宗在这种关头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冷静,颇为大气的道:“越急越容易出事情,有什么事只要本阁部在就会替他担着。”
  “是,晚生晓得。”茅元仪颇为敬重的应声答应着。
  “对了。”茅元仪道:“十三山的人潜出之事,该如何料理?”
  “不理会吧。”孙承宗心力交瘁的道:“不管他们是要伏击建虏或是要潜往内地,都不必加以理会了。”
  茅元仪先是一征,后来也是理解,现在孙承宗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些事了,辽镇的压力源于需要一场战事的胜利,别的事情管的再多也没有用,十三山不管做什么小动作也不可能是针对辽镇,孙承宗也就懒得理会了。
  “唉……”
  走出签押房后,感觉着暮春的大好天气,阳光晒在身上,感觉暖乎乎的十分舒服,又没有夏天时的燥热,四周绿意俨然,人们在各做各的事情,有的步履从容,有的匆匆忙忙,但没有人知道,可能在不久之后,这一片地方就会发生深刻的变化。
  而最叫茅元仪感觉担忧和无奈的就是十三山,这一片地方完全不受督师节制,山上的军民人数有数万人之多,虽然据称是分成好几十股,大小势力犬牙交错,情况十分复杂,但谁知道山上的情形到底是如宣称的那样,还是另有格局?
  茅元仪一直担心和记的手伸到辽东来,十三山明显就是一颗钉子,加上皮岛那边听说也在与和记合作,那和记的手伸的可真是够长的,谁知道张瀚要做什么?
  和裕升的崛起有茅元仪的一份“功劳”,现在行销大江南北的和记铁器,当初进入工部时可是茅元仪大力推荐的,虽说是银货两讫,茅元仪却是一直在担心和记哪一天就会悍然举起反旗。
  到时候,自己真是黄泥巴落在屁股上,不是屎也是屎了啊。
  这时有个小吏小跑过来,躬身道:“茅先生,有人带了封书子过来,人就在门口。”
  茅元仪是孙承宗最信任的幕僚之一,人们对他还是很敬重的。
  “好,我去看看。”
  茅元仪一路走到衙门门口的侧门前,那边有一队披着绵甲的士兵在把守,不远处都是衙门和军营,来往人等不是官吏就是将领,有整个营的铁骑兵在此驻守,一队骑兵正好在衙门前不远的道路上经过,赤帜张扬,旗帜遮天蔽日,骑兵手中的刀枪发出耀眼的光芒,大半骑兵都是披着对襟泡钉绵甲,也有少数骑兵披着正经的铁鳞甲,甲光相当眩目。
  骑兵们都是十分雄壮的辽东汉子,他们虽然没有被辽西各将门收入麾下,但在辽西少数的铁骑营之中,待遇和装备也是相当不错的,孙承宗本人就在这里,将领们从别处搞钱都行,但铁骑营和车炮营的装备还有训练都还是相当不错的。
  后世所谓的关宁铁骑,前身就是这支孙承宗督师辽东时建立的这支铁骑营骑兵,现在的称呼就是叫铁骑营,关宁铁骑是后人方便称呼的叫法。
  数百骑兵持刀枪束重甲而过,想不引人瞩目都难,关门附近经常看到整营的铁骑兵经过,对附近屯垦的百姓的心理也是有极大的安慰作用,自孙阁部督师辽东,从几万残兵到如今十几万兵马,而且有车炮营和铁骑兵这样强悍的营伍,将领的内丁数字也大为增加……因为孙阁部对部将约束不严,大量的辽西将门从庞大的军饷中分得了好处,将门有钱了,蓄养的内丁数字就大为增加,这看起来是一种叫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但却又是相当有效,最少在现行的体制下,将领有钱就等于内丁数字增加,内丁数字增加就等于战斗力的增长,辽西这里给了人们相当稳定的感觉,几十万辽民从关门到宁远一带开辟出了大量的荒地,在这里安居立业,如果不是有眼前的铁骑洪流,也很难叫人安下心来在此定居。
  茅元仪很快把眼光从眼前的铁骑队伍中收了回来,在侧门处有一个戴着圆笠帽,穿着青色比甲的佣仆模样的人,茅元仪向这人招招手,对方立刻跑了过来。
  “小人见过茅大人。”来人在门前跪了一跪,然后两手奉上一封包好的大红封套来。
  “免礼。”茅元仪说了一句,接过信看了封皮,面色一动,当场直接撕开,站在门口便直接看起来。
  “李先生说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茅元仪看着这个佣仆,这一下看出对方气质不凡来。两眼目光甚是灵动,身形并不魁梧,但明显是练过武的好手,茅元仪在军中多时,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是的。”佣仆模样的青年笑道:“在下是徐小七,一直在李先生门下奔走。”
  茅元仪笑笑,说道:“怕是在和记店铺里王先生门下吧。”
  茅元仪和京师和记的三个大佬都算熟悉,毕竟当年这三人都和自己建立过交谊,对和记在京师的布局茅元仪还是大略知道一些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写信给李国宾,询问十三山的异常调动之事。
  孙承宗近来心思没放在这些事上,茅元仪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完全能自己做一些事了。
  李国宾的复信很客气,当然不是因为和茅元仪的旧交,而是针对茅元仪现在的身份地位做出的回复。
  不管怎样,茅元仪是孙承宗最为信任的幕僚,多半时候都能代表督师的意思,虽然茅元仪此前的那份信孙承宗并不知道,但从和记的应对来看,应该还是相当重视了。
  徐小七笑而不答,这种问题原本也用不着回答。
  “那你详细说说,十三山近来的动作频繁,到底是何用意?”茅元仪也不客气,直截了当地问道:“最少有五百人左右的精锐自锦州到宁远一线潜出,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茅元仪又用警告的口吻道:“锦州守将是原大同镇总兵官麻总兵,世代将门,朝廷总会替他存体面,但如果你们威胁到辽西防线,阁部大人绝不会允许,恐怕对麻总兵也会大有干碍的。”
  从十三山后金防线突出来,接着就是明军锦州防线,现在是麻承恩在锦州镇守,尤世禄原本是守锦州的,现在跑到大凌河那边去了。
  茅元仪的警告简单有效,如果和记的兵马跑出来搞风搞雨,首先板子就会落在麻承恩身上。麻家已经与和记绑在一起了,是正经的盟友,和记要是弄出漏子就等于出卖盟友,这黑锅不好背。


第1047章 海疆
  “茅大人放心好了。”徐小七微笑着道:“我们的人绝不会找任何麻烦,事实上我们的人也没有留在辽西,已经离开了。”
  “转向宽甸了?”茅元仪十分警惕的道:“你们在宽甸那边要有什么大动作?”
  “也没有。”徐小七正色道:“我们什么也不会做,请茅大人放心便是。”
  “不可能。”茅元仪断然道:“你们调走的应该全部是山里的精锐,费尽波折送到宽甸,就为了什么也不做?”
  “唉……”徐小七挠了挠头,说道:“就知道茅大人不会信。李先生说了,如果实在不信,只能告诉大人,我们的人到宽甸没有别的事,就是挑了一些擅长在深山里长期生活,擅长走山道,熟悉山林情况的以山民和猎户出身为主的人手前去。”
  茅元仪冷静的道:“宽甸那地方,挑的人正合用啊。”
  “不是为了打仗……”徐小七无奈的道:“我们去找木头。”
  “啥?”茅元仪先是疑惑,接着有些愤怒的道:“这般谎言,当我茅某人是三岁小儿耶?”
  “还真不是骗。”徐小七一本正经的道:“找寻木头已经是我们军司的第一要务,不仅在宽甸一带,整个辽东都在找,五人抱足尺足高的柞木,辽东虽广,柞木数量并不多,而所需要的木头数量极大,军司下了最大的决心,临时的拨款就是六十万两,所调的人手从草原到辽西,从辽西到辽东,再到辽南,总之只要有山林,河流和木头的地方,我们都会派人手去寻找,不仅是柞木,我们也需要大量的合格的木头,松木和榉木都行,天启五年这一年,估计我们和记就是要和木头耗上了。”
  徐小七说的这样详细,茅元仪终于是信了。
  怪不得十三山异动连连,而宽甸地方最近两三个月都没有象样的战报……茅元仪早就研究透了,和裕升总是会把战功让给别的势力,和记的人进驻皮岛和宽甸也不是什么秘密,自从他们进入之后,东江镇那边的战功就节节攀高,真夷首级比以前翻了几倍,要是与和记无关就真是活见鬼了。而近来这两三个月的战报几乎只有以前的三成不到,固然是和过年有关,但和记肯定没有继续出手,这些新的战报只是纯粹的东江战报,这也是毋庸置疑。
  茅元仪和孙承宗一直在怀疑和记在酝酿什么大动作,十三山的调度更是坐实了这种怀疑,结果居然就是这么荒唐的结果,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调动这么多人手,居然就是为了去深山老林子里找木头?
  “察哈尔人呢?”茅元仪失声道:“你们去年轻松就挡住了他们,今年如果稍微整军顿武,杀到察罕浩特不是难事吧?”
  “是不难。”徐小七笑道:“这是大事,原本我不该说的,不过既然大人见识这么深了,不妨就说一句,我们不打他们,并不是因为打不过,只是暂时放着不动,叫他们挡一挡女真人。现在高层还不觉得我们对女真人到真正大打出手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算到时候?”
  身为孙承宗的幕僚参赞,茅元仪对这个问题当然也是十分关注。
  今天也是机会相当难得,以往对和裕升是没有这种情报交流的渠道,大家都是靠各种分析和猜测,不过以茅元仪对和记的了解,恐怕自己这边早就被渗透成筛子一样了。
  “这个,我不知道。”徐小七坦率的道:“当然,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你倒是坦诚。”茅元仪无奈笑道。
  茅元仪也是这个时代顶尖的聪明人,后来很多大事都与他息息相关,然而此时这位大明顶尖的聪明,兵学专家,碍于他的经历过往,完全对海洋上的争霸毫无概念,此时此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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