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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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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的无用书生,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
  别的不说,孙氏叔侄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在灵丘也是属于第一批与张瀚合作的势力,直接奠定了孙家在和记体系里现在的地位。
  只是赵立德和韩通等人怎么也想不通,孙敬亭这样的身份地位,怎么会突然跑到台湾这边来?
  如果知道孙敬亭要来,怕是连温忠发他们也得过来,当初孙敬亭李慎明和张瀚是朋友论交,温忠发和梁兴等人可是张瀚的部属,当年就是要给孙先生相当的尊重,更别提现在孙敬亭是政事官,与李慎明两人其实是张瀚的左膀右臂,地位比孔敏行和常威等人要高出很多,更别提普通的团级指挥了。
  韩通一脸的兴奋,他操着灵丘土腔对孙敬亭道:“孙先生怎么到皮岛这边来了,是来巡看十二团和宽甸基地的吗?”
  想来想去应该也就是这个理由了,韩通虽然姓韩,但和灵丘的韩家没有一点关系,他是东山会的出身,对孙敬亭的尊敬可是发自肺腑。
  “我奉命往台湾去巡视。”孙敬亭微笑着道:“到皮岛这边完全是路过,没有巡视十二团的计划。”
  “原来如此。”韩通看看左右,说道:“看起来大人对台湾军司那边可是真的重视啊。”
  张瀚当然是给孙敬亭找了一个很不错的借口,巡视台湾行军司。
  在韩通和在场各人的眼中,孙敬亭其实等于宰相了,和记现在治下有近百万人口,有好几个山西省那么大的直接地盘,有漠北那么大的羁縻地盘,张瀚早就自成格局,和大明完全够资格分庭抗礼,底下的人都在猜测张瀚何时称王,现在的主流看法就是什么时候军司腾出手来,用大量人员和物资修复故元旧中都,那可能就是张瀚称王的时机到了。
  听了韩通的话,孙敬亭笑意温和而又略显一些冷淡的道:“军司对任何一处行军司都很重视,只是台湾年后以来局面相对紧张一些,所以张大人特别关注一些。”
  韩通微一皱眉,孙敬亭是很难,或者说是不屑隐藏自己情绪的一个人,虽然身处高位,这一点却是相当明显。
  在政治人物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缺陷,但由于孙敬亭和张瀚的关系还有在和记的地位人脉根基都十分强大,所以一向也没有人关注这些,这一次前往台湾,孙敬亭的态度和话语都是相当明确,张瀚很看重台湾那边的情形,而他孙某人则并不很赞同。
  韩通不知道孙敬亭已经和张瀚大吵一架,这一次往台湾根本是张瀚将了他一军,虽然坐着海船一路行来,孙敬亭也是大开眼界,知道海上的事情与陆上不同,但叫一个心志坚定有自己主张的政治人物立刻举手投降,放弃自己的见解和主张,也压根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孙敬亭也不会公然反对或是阻挠政务,提意见归提意见,张瀚向来不阻止部下向自己提意见,但如果因为意见不和就故意捣鬼,别说张瀚容忍不得,孙敬亭的个性也不会允许自己那么做。
  态度冷淡,做事绝不拖延,并且会出全力去做,这就是孙敬亭的态度。
  众人一时不好再出声,毕竟不是很了解军司高层的争执或是冲突,都怕不小心被卷进不该介入的事情里去。
  这时更多的军官和高层出现在孙敬亭身后,韩通赶紧也上前打招呼,有一些副司官级别的军司文官,平时都是在李庄或是青城,外面的人根本难得一见,大家也都知道这些人手握重权,比起在外领兵的人还要重要的多,所有的地盘人员物资调配都掌握在这些人的手中,大方针当然是张瀚和政事官们定,底下具体的执行者却是这些人,虽然和记有具体的政务流程,对军队和官吏都管的很严,但和这些人搞好关系总是有好处没坏处的事情。
  赵立德看着这边的情形,微笑着退后几步,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不管怎么搞关系,军情司是不会和任何部门的人员有实质性的接触的,军情司也从来不担心费用开销,报销等级相当的高,很多军情分司主管的情报可以直接送到张瀚的案头。
  赵立德关注的目标在另外那艘船上,在他往东江港口走过去的时候,十几个穿着便装的军情人员也悄悄往东江港口移动。
  “关注目标三人,已经圈定了。”
  港口区的军情人员迎上来,一个面色焦黄的中年男子对赵立德道:“其余人等应该没有疑问,履历清楚,身家清白,我们在登州和天津等地的人员也早就查过来船人员的家族,应当都无问题。”
  “这一船多少人?”
  “五十八人,其中有二十一是船长和水手,他们不驻港,一会补充好食水之后就会离开回登州那边。”
  “三十七人行色报给我听听。”
  “是,大人。”焦黄脸的中年男子思索片刻,便按着记忆禀报道:“三十七人,其中有商人十六人,都是与东江镇往来生意买卖多年的大商家,毛总兵为了长久,对这些商人并没有欠款或欠银太多,是以这些商人还是和东江镇往来。”
  赵立德轻轻点头,东江镇的生意相当坑人,在前两年刚被允许在皮岛做买卖时,毛文龙的手段相当恶劣,用借银和欠款的办法坑了好几十万两白银,大量的商人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不少商人跑到登州告状,这官司当然打不赢,商人重利,大明的朝廷和舆论原本就对商人没有好感,而罔顾很多商人相当爱国的事实,不过说白了,在朝廷和袁可立眼中,东江和毛文龙的重要性百倍于那些破产的商人,所以不管毛文龙怎么做法,朝廷和登州方面都是无人过问,当然也不会有官员替商人出头。
  但市场很快教训了毛文龙要规矩做买卖,名声一出来,傻子也不肯来皮岛了,后来东江镇与和记合作,努力重塑形象,才有商人陆续回来购货送货,皮岛逐渐繁荣,成为明史中记录的白银源源而入之地。
  赵立德道:“这些商人名单我也看过,没有可疑之处。”
  中年男子点头道:“属下也是这样想的,除此十六商人外,还有二十一人,其中有七人是登州派过来的吏员,身负公务勾当,身家清白,都是登州世袭的吏员世家出身,不太可能被东虏收买。所以属下把目光重点放在十四个随员身上,又把家生子和积年老仆除外,剩下七人中有四人是从南方过来,有三人是在这两个月内,不管何等原因机缘凑巧成为这些商人的随员,跟着过来皮岛,他们的形迹实在太明显,而且手段也相当拙劣。”
  赵立德冷眼看了这个部下一眼,说道:“你以为很容易?如果不是我们宽甸分司和登州分司,还有天津分司,辽西的十三山分司各处合作,还有京师的王司官亲自主持调查这些人的背景来历,这几十号人分居十几个州府县境,你如何分辨得出他们哪个是正经商人,身家是否清白可信,又怎知他们的随员伙计是哪里人,履历是否清白,不是伪造?况且这三个人太明显了,犹如持火行于暗室,我不相信李永芳行事这么拙劣无能,若是这样东虏也不会在早期用细作做了那么多成功的大事出来。你们不要掉以轻心,除了这三人之外,盯紧其余所有人,必定会有所收获。”


第1126章 木头
  焦黄脸的中年汉子被赵立德说的满头大汗,他们军情人员最忌讳上司的不信任,包括品格和能力两个方面,不管哪方面被上司怀疑都会严重影响他的前程,不过事关重要,这个军情人员还是硬着头皮道:“那三个家伙太明显了,属下的意思是放着不管,反正皮岛上也没有什么要隐瞒的,毛文龙方面也不会太在意。至于大人怀疑的还有暗手,属下想,这暗手应该是布置着来查探我们近来在宽甸的动向,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这个暗手应该会设法往宽甸一带去,这才能实地查看得到情报,否则费尽心机跑过来,岂不是白费功夫?”
  赵立德半闭着眼睛听着,众多军情人员都散开扇形等着他发话,众人都很害怕这个前锦衣卫出身的军情官员,他的心思灵动缜密,几乎从不犯错,而且和气的表面之下反而有更多叫人害怕的东西。
  半晌过后,赵立德两眼一开,精芒四射,他对那个中年男子道:“考虑的还算周全,不过还没有具体方向,是不是?”
  中年男子惭愧的道:“是没有具体方向,所以属下打算用一个人用一个三人小组,昼夜不停的监视。”
  “不必这么费事了。”赵立德似笑非笑的道:“商人去宽甸做什么,和我们一样买木头去?找借口也找不到,所以东虏细作不会用这个身份。同理,他们带来的伙计也只会留在皮岛,没有机会四处走动。想要四处走动只有一种身份,你想到没有?”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的道:“大人的意思是,吏员?”
  “对了!”赵立德点头道:“你还没有蠢到家,终于想到了。吏员身份,可以借勾当公事,随便找个往宽甸核查的名义就能过去,沿途能看到不少东西。这个暗子,相当的重要,潜伏的时间必定有好几年了,而且是用收买或是威胁的手段,这几天你们就盯着吏员,特别是那种在数年前有过往京师一带停留经历的,重点盯查,一旦有往宽甸去的任务,那就基本坐实了其细作身份了!”
  “是!”
  所有人都是对赵立德心悦臣服,乃至顶礼膜拜了,这个军情官员,见事之明白,决断之果决,分析之明白,真的远在普通人之上,可惜这样的一个人才,在大明朝廷手中只是一个普通的锦衣卫百户官,被派往广宁那样的死地,用仓大使那相的吏员杂职掩护,其实在万历之后,锦衣卫也根本很少往外地派人了,几乎就龟缩在京师里,存在感相当的低,所谓锦衣卫行遍天下收集情报辑拿反贼,只是后人的幻想而已。
  众人不再说话,只专注的看着船上走下来的人。
  商人和他们的随员先下,高矮胖瘦都有,神情有从容的,也有急切的,也有人带着些惶恐,毕竟在皮岛这样的地方,大明的既有规矩和经验不能算完全有用,惹怒了岛上的将领,被杀了沉海也没有人能说什么,每次到皮岛上来,不吝于一次以命相搏的冒险之举。
  随员伙计们神色就轻松许多,伙计一般都很年轻,带着随身的各种物什,包括银两在内随着东主走下船来。
  赵立德在部下的指点下关注了三个可疑的伙计,果然是看到他们神色有些紧张,两眼看似一直看向前方,但总是情不自禁的瞟向四周。
  这很明显,这三个不仅多半是细作,而且多是些外行,是刚干细作没多久的菜鸟。
  随后是登州那边过来的官吏下船,说是官,其实也是吏,多半是八品或九品的佐杂职务,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出来跑腿,一般的进士出身的正堂官可没有空跑到皮岛上来。
  倒是有一些正印官想到皮岛来做监军,可是毛文龙对文官表现出相当的反感模样,所以皮岛一直没有文官监军,一般过来的也就是佐杂官和吏员,主要是运送物资,进行一些简单的核查工作,进来过来的官吏较多,是因为天启皇帝虽然屡发内帑给东江,但东江镇缺银的情况还是相当严重,不管是本色折色都十分缺乏,而朝廷已经度过了最困难的阶段,年入千万白银有五百万投在辽事之上,近来已经有风声传出,朝廷打算核实东江战兵和屯兵人数,给予东江本色折色军饷。
  东江镇对此事当然相当欢迎,从一个千总奉命带着部下在港口区迎接就能看的出来……以前登州过来的官吏,哪一个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赵立德盯着那些下船的官吏看,官员只有一个,这当然不必怀疑,目前这种阶段还没有哪个大明文官会丧心病狂的暗通建虏,吏员中也瞧不出什么可疑人物,赵立德一个接一个的拿眼过一遍,只是为了留下深刻的印象。
  他不会拿直觉感应哪一个可疑,这是先入为主,会严重影响判断,一个合格的军情人员绝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只有当可疑的人露出形迹之后,他才会如饿虎一般扑过去,把敌人扑翻,按倒,连皮带骨嚼成碎渣。
  “大人,江口那边过来船了。”
  “哦,这是本月第三次了。”
  赵立德过来时就见过顺江而下的船队,当然都是小船,木头被木筏或是小船牵引着,几艘大型商船停泊在港口区等着,这些船都特意留下位置用来等着装木头,有新平堡号在内,一次可以带走几百根大木。
  岛上的人都看到了眼前的壮观景像,无数十二团的人站在木筏和小船上,用长杆和铁勾带动着大量的巨木顺流而下,在他们身后是川流不息的船队和木筏队,几乎一眼看不到头。
  有皮岛上的人大笑道:“这帮傻子,又带着大木过来了。”
  “有趣的很。”有个东江千总冷冷的道:“我还以为和记在这里要做什么大事,有勃勃野心,原来就是一帮砍木头的。”
  “这半年来他们怕是砍伐了不下两千根巨木。”
  有人肯定的道:“这半年多来,他们没做任何事,所有人手除了日常训练和种地外,就是都在到处寻找巨木砍伐。”
  有人笑道:“我们宽甸这一带方圆千里,别的没有,木头可有的是。”
  “普通的木头,比如松木容易找,就算几人合抱的也好找,一个山头可能就好几十颗。但柞木难寻,他们的主要精力是用来找柞木了。”
  “真是把银子往海水里扔了啊。”一个聪明人抖着机灵说道。
  众人一想,砍伐这些大木头花了巨量的白银和各种物资,而运走就是为了造船,果然是往海里扔银子,想透之后,不少人都是捧腹大笑起来。
  军情司的人听着不大高兴,冷冷的看向这些人。
  焦黄脸的中年汉子对赵立德道:“大人,这场景叫那些建虏的人看着了,要不要紧?”
  “当然不要紧,这是好事。”赵立德微笑道:“正好叫建虏那边知道,我们派出那么多的人手深入深山老林到底是在做什么,好教他们放心一些儿。”
  “大人说的极是。”中年男子不露痕迹的拍了一记马屁,躬身退了下去。
  赵立德没有理会,两眼仍是炯炯看向前方,那边的吏员已经全部下了船,并且也在观察着江口方向过来的船队和木筏队,从眼前的表现来说还看不出太多的异状,不过赵立德并没有气馁,不管怎样,总会有机会的。
  在军情司人员身边,来来往往不少杂役挑夫早就等着,等所有要下船的人下来之后,他们开始步入船身,挑运那些运送过来的物资。
  这些商船就是皮岛的生命线,整个岛屿几乎不生草木,汉民只能种些苜蓿和低矮的蔬菜,岛上海风一至,根本不能种植高杆的作物,岛上原本有朝鲜渔民居住,明军初至上海滩时,尚有不少朝鲜岛民在海边捕鱼,后来难民和战民逐渐成为岛上的居民,这一座南北十五里,东西十里长的大岛上最多时挤了十万人以上,可想而知条件有多恶劣,若不是这几年来登州那边不停的补给粮食等军需物资,在毛文龙立足之初,和记也是尽可能的帮手,所以皮岛上的军民损失比原本的历史时空还要小的多,不然的话,死亡的人数最少还要加上三成。历史就是由累累白骨和百姓的血泪书写而成,只是大人物和后人容易忽略而已。
  挑夫们多半是汉民,还有少量的朝鲜人,多半的朝鲜渔民早就离开了,有一些故土难离的就留了下来,也不再打渔为生,而是给东江镇扛活,做一些苦力活计,再放些网和鸭子,也能勉强敷衍着养活一家老小了。
  整个栈桥和港口区,还有绵延数里的海滩区域都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扛着长枪的东江镇兵,打着呵欠看热闹的岛民,还有挑夫力役来来回回的奔走着,穿着绿袍的东江吏员,骑马经过的东江镇的军官,整个海滩之外是碧蓝的一望无际的大海,而在海滩之上是绵延不尽的银色海滩,在后世这里是如诗如画的美景绝佳的胜地,在此时此刻,却是人们挣扎求活,用来向异族入侵者反攻的军事基地。


第1127章 看法
  孙敬亭和王敬忠等人都是观看着眼前的情形,孙敬亭对韩通道:“听说台湾那边的风景更佳,是不是?”
  韩通毕恭毕敬的答说道:“确实是,属下去过一次,那边的天空和海水俱是碧蓝,一眼看不到边,沙滩雪白一片,岛上到处都是绿意,比这边的环境要好的多。”
  “嗯,那边已经有数万军民了。”孙敬亭有些惆怅的道:“我这个政事官也确实该过去看看。”
  韩通道:“大人是否心有所感?”
  “确实有。”孙敬亭道:“此前伐木运输和海岛上诸事,只是看文字,今日亲眼得见,才知道皮岛上的人不易,我们这边分司的军民更是不容易。我知道这些木头有不少是军情人员和十二团的人深入敌境砍伐来的,以前还不怎么在意,现在才知道有多么不容易!”
  确实,呈现在孙敬亭眼前的情形,足可证明十二团的人和军情人员有多么冒险,还有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每颗木头都象是庞然大物,最小的规格都是要五人合抱,而且孙敬亭知道,柞木砍伐相当不容易,有时候在深山密林中找到,每颗木头可能需要上百人才运的出来,还好有几条水道可以节省人力,否则的话光是运输的费用就会提升好几倍上去。
  大明修筑宫室时,从西南的深山密林中砍伐金丝楠木,也是数人合抱的巨木,每根木头都要花费数万两银子才运到京师,现在和记也是幸亏有水道和海运,否则的话也就只能望木兴叹,不要说没有这么多银子,就算有银子也没有办法象朝廷那样动员十几万军民百姓砍伐和运输,更耽搁不起那个时间。
  “大人,”韩通接着又道:“这些木头明后日就装船,估计能和大人的船只一起出港南下。”
  “嗯。”孙敬亭点了点头,他把目光专注在江口的船队上,已经无暇再说什么别的话了。
  ……
  “孙敬亭?”
  鬓角皆白的毛文龙大马金刀的在正中座椅端坐着,在他身边是陈继盛和毛承禄,沈有容等心腹诸将,听了一个内丁小校的禀报之后,毛文龙不以为意,摆手道:“我们不必去管他,虽然听说此人在和记位高权重,只在张瀚和李慎明之下,但他既然没有来拜会我,我又何必巴巴的去请他过来。”
  “再说我们与和记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毛承禄嘴角抽动,显然又想起了自己住宅被轰击的旧恨。
  皮岛上建筑房舍颇为不易,毛承禄在岛上的宅院可是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结果被李平之和张续文带着镇虏卫号一通猛轰炸了个稀巴烂,到现在也没有重修完毕,只是收拾了一两个小院暂住,堂堂东江参将世袭卫指挥,居住的环境也就是直隶一个小地主的格局,这叫毛承禄如何能不记仇。
  陈继盛皱眉道:“我们造船之事看来是没有办法了,现在只能掌握一些一两门火炮的战舰,相比较起来,和记一艘海船战舰就有炮数十门,海上争锋我们毫无把握。还好就是他们在南边与红毛夷人争斗,一时半会抽不过身来,不过凡事要小心谨慎,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们还是要与和记保持现下的关系,无谓争斗只会便宜了别人。”
  毛文龙眯着眼听着,他麾下的将领当然也是在争权夺利,现在谁的话能得到毛文龙的认可,获得更多的好处,将来继承东江大帅的可能也就大一些。
  毛文龙的儿子现在才几岁大,而毛文龙已经年近花甲,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叫自己的儿子第一时间接位了,选一个忠心耿耿能力又足够的继承人,先做一两任总兵,然后再转传给自己的儿子,这是大家心里都明白的打算。
  忠心方面,各人当然都要尽量显现,至于能力方面,平时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毛承禄话刚说完,陈继盛就表明了和他不一样的立场,其中固然有陈继盛防区和十二团重叠,必须要搞好关系的原故,更深的层次显然还是要和毛承禄区分开来,保持不一样的立场。
  毛文龙也不介入,还是保持皱眉的表情,他指了指面前案上的几份邸抄,说道:“不说和记的事了,我们暂时理会不了的事情就先搁着,但有一条,不准他们再扩大屯垦的地盘,也不准他们吸纳更多的逃民。逃民可以给他们运走,吃不饱饭愿走的不留,但绝不能再叫他们在宽甸一带扩充屯垦招纳逃民了。”
  “大帅说的是。”
  “义父大人所言极是。”
  这一次在场的诸人都是极表赞同,和记的财力物力都令人心惊,短板就在于人力,如果能给他们充足的空间在宽甸一带招纳流亡,训练兵马,以和记的财力装备起一支两万人的战兵也不是难事,东江镇说是号称有十几万战兵,其实能战的精锐镇兵也就三万人,现在和记已经在宽甸有了三千多战兵,这是毛文龙等人能容纳的极限数字,双方互相有制衡之力,如果和记继续招人扩军,毛文龙感觉和记的威胁比建虏还要大的多,所以对这一点他是绝对会坚持到底,甚至不惜与和记撕破脸皮爆发一场全面的大战。
  毛文龙不理会众人,指着邸抄继续道:“看吧,这才是要紧大事。”
  “大帅说的可是御史李蕃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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