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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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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教员或是学员,水手们,和记的吏员们,商人们,陆军的军人们,俄罗斯人,澳门过来的葡萄牙人,还有几个德国人或法国人,英国人,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真正见到和记的高层。
  他们最早的一批在这里已经好几年,最晚的也过来好几个月了,所有人都视自己为和记的一部份。
  然而台湾行军司与本部的联络实在是太困难了,去年时李平之和张续文曾经率船运银回去,这是台湾人的骄傲,怎奈后来就被荷兰人给搅了局,台湾这边因此也是人心略有浮动,谁都知道军司高层对台湾的支持最为要紧,别的不说,台湾这边这几年最少用了三百万两,还不包括平户李家支持的仓储货物和现银,从什么都没有开始白手起家,台湾这边感觉是筚路蓝缕从无到有,而担心的就是军司高层觉得台湾这边靡费银两毫无成就……人心浮动,颇为担忧哪。
  在这当口,孙敬亭这个高层前来,无疑是替台湾军民打了一针强心针……孙敬亭和常威一样都是张瀚的亲戚,但孙敬亭和张瀚先是知交好友后来才成了亲戚,而孙家在和记的势力要比常家大的多,常家到现在只是普通的外家,无非是稍微富裕一点的商家而已,孙家的东山会原本就是灵丘的大会,在当时大明民间地方结会成风,矿工结会其实是很受忌惮的,孙家能扛住压力替矿工结会说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的事情,这使得孙家叔侄在灵丘一带很有威信,名声极佳。
  矿山一系在和记工商体系里占着相当重要的位置,铁器也是和记赚钱的大头,矿工和各铁器工场里原本东山会的人就相当的多……加上在军队里的矿工系,孙敬亭麾下的潜实力只强不弱。
  当然在和记的体系下根本不必担心孙家会有不轨之心或自立之意,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然则孙敬亭的位高权重是不用多说的,和记体系之内除了张瀚之外只认两个高位的重臣,一个是李慎明,一个是孙敬亭,不过李慎明在军队体系里没有什么影响,更多的是对外和商业体系和吏员体系有影响,真正论说起来,孙敬亭肯定是排名第一的重臣了。
  至于孔敏行则是在李庄和草原有相当的影响力,在台湾农政司也有影响力,孔先生人们也知道,但总没有孙敬亭的影响力更大。
  对于这个张瀚身边的第一宣力重臣前来,台湾军民早就翘首以盼了,虽不及张瀚亲身前来那么令人激动,但台湾军民心中也是明白,张瀚的身份地位是绝没有可能把北边的事情全抛下,以数月时间辗转来往万里到台湾这边来的……孙敬亭孙大人前来,也很不错,足见军司高层对台湾的重视了,以免一直以来台湾这边的人有一种被忽视的孤儿之感。
  当然,他们是绝不可能知道孙敬亭是和张瀚发生了争吵,然后被迫前来……现在孙敬亭是绝对不悔此行,不仅不悔,还感觉相当的庆幸,如果不是亲自来这么一趟,又怎知道台湾这边的情形是这样呢?
  “孙大哥!”向来桀骜和英锐果敢,脾气直率又有些大户人家子弟傲气的常威率先上前见礼,脸上满是诚挚和欢喜的笑意。
  在台湾军民眼中,这个二十不到的贵公子哥又聪明又能干,就是太傲气,平时很少能见笑脸,脾气也过于刚硬,象是一柄锥子,用来决断做事足以扎破桎梏,而平时相处就有些咄咄逼人,很难相处了。
  其实亲民官应该温和亲厚些,过于严刚很难令人心真正依附,不过台湾又是开辟的局面,需要常威这样有担当敢打敢拼锐意进取的政事官,所以真正是事难两全哪……
  现在的常威却是令人大跌眼镜,平时都是没有表情的瓜子脸上满是笑容,趋前一步,就要给孙敬亭下拜。
  “可畏少礼。”孙敬亭原本就是性格温厚随和的人,并不喜欢摆架子做出威严姿态,对常威又需格外加几分客气,说起来两人都是张瀚的外家,不过孙家是如夫人,常威的堂姐可是正经的大夫人,只是两家从来不论这个,都是以平等的姿态相交。
  常威被一搀扶当然也是站起了身子,他看着孙敬亭道:“孝征兄,这一晃近三年我们没有见面了啊,你在瀚哥身边,一向辛苦了。”
  孙敬亭道:“我能谈的上什么辛苦?你瀚哥是真辛苦,这么大的家业都是他一个人当家作主,我们不过是帮衬的人,真正心里有担子要吃辛苦的还是他。你也辛苦,台湾这边是从零到有,做到如今的地步,真真是难为你了!我们在李庄和青城,只管凭想象来揣度这边的情形,这一次文澜力主叫我走这么一趟,我现在是后悔的很,后悔自己真的来晚了。”
  常威听得这些话,心中异常感动,但他真的是严刚威毅的性格,看着嘻嘻哈哈,其实脾气相当自傲,不愿在人情失了威严,刚刚破颜一笑已经是十分难得了,当下只是深深一躬,拱了拱手,一切就是尽在不言中了。
  台湾行军司的人一一上来与孙敬亭见礼,多半都是很熟悉的老人,也有一些著名的后起之秀,李平之就是最出众的一个,孙敬亭对李平之这种个性的后生其实并不是特别欢喜,不过李平之是军司高层都相当看重的一个后起之秀,不管秉性怎样,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强悍,已经立了几次大功……当下便是执着李平之的手,笑问了几句家常,最终道:“怎么不见续文?”
  李平之和张续文几次一起做事,他是锋芒毕露的性格,张续文则是内刚外柔,平时在小节上都不怎么较真,所以相与的很好……李平之笑着对孙敬亭道:“回大人,续文兄深入台南大山,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哦,我亦听说过。”孙敬亭道:“听说一去来回就是千里啊,真是太辛苦了。”
  在场的人都是无不点头……张续文真是一个不怕辛苦也不惧挫败的人,看起来柔和的性格,有时候人说几句不合适的话,或量玩笑开重了,自己一惊的时候,张续文都是一笑就走开了,根本不和人较真。他是张瀚的族亲堂弟,论身份在这个时代是比孙敬亭和常威还要亲近一些的亲戚,是真正的宗族里的同族兄弟,在这个时代人的心理,关系先天性的就是比孙敬亭和常威这些外家要亲近很多。
  张续文是张瀚亲手调教出来的,曾任近侍官,又到北边俄罗斯人的地界历练了一年多,还和哥萨克决斗过,真是文才武略都是一时之选,回来之后不愿在军司历练自请出外,又是到台湾这边来,孙敬亭过来时带着几坛子咸鸭蛋,是张学曾亲自挑选了最好的鸭蛋亲自腌制出来的,托孙敬亭带给张续文,结果居然人不在。
  “是第三次了。”常威笑道:“效果一次比一次好,这些土人也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油盐不进,张续文拿平等的态度对他们,学他们的语言,当然也带着一个连的护兵,不然被那些蛮子当猎物杀了也是冤枉。几次进出,带了大量的粮食,种子,医药进去,现在有不少山上的结社土人下来,在我们控制的地方打些短工,他们来换粮换酒,我们都换给他们,双方要友好的多了。”
  “另外也有荷兰人帮忙。”李平之道:“荷兰人修筑城堡,其兵深入大山到处抓捕力夫,都是抓那些山中结社的土人,这种消息传的很快,荷人不仅抓人,还虐待殴打,土人死的很多,被直接杀死的更多,有个荷兰军士一人就杀土人过百,想想有多少土人被杀吧。”


第1166章 岛上
  孙敬亭怒道:“他们不是自诩文明吗,怎么能这样杀人?”
  李平之苦笑道:“就是自诩文明,所以非文明的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禽兽,杀之无妨……象我们汉人汉商,他们就是另眼相看的,对汉商,拉拢为主,对汉人也是与土人有别,有一些澎湖汉人被他们强掠帮着修堡,倒是还开工钱,也没有什么虐待的事情。”
  孙敬亭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认识快跟不上这些荷兰夷的思维方式了。
  众人一一见礼完毕,最终是军方的人过来,李守信向着孙敬亭打了个敬礼,朗声道:“末将见过孙大人。”
  “李指挥少礼。”孙敬亭目光温和的看着李守信,说道:“从大同远驻海岛,经年不曾见到家人,实在是一种折磨啊。我临行前,特别叫人替李指挥的父母代写了一封书信,两位老人家身体都很康健,嘱咐你安心在军务和公事上,莫要惦记他们。”
  李守信先是很恭谨的站着,提到自己父母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思念的神情来,到最后,他有一些感动,也有一点难过,毕竟和父母团聚没有多久就被派出来了。而象他这样的军人是不可能允许接着家人到这边来的,而且远涉重洋,李守信也不放心……台湾的船也不是不沉的,和记到现在沉过两艘小型商船,还好没有人员死伤,小型商船上一般不带什么人,有小船救难,幸运的就是沉船都是在航线相当密集的地方,坐着小船逃难的船只没几天就获救了。
  “多谢孙大人了。”李守信伸出两手,孙敬亭的随员把一封厚厚的书信交给了他。
  孙敬亭笑道:“其实塘报线路开通之后,现在往来书信已经不象以前那样困难了,只是我知道行军司的高层人员都刻已自律,不愿意用塘马传递私人书信。”
  李守信也笑道:“家书抵万金啊,多谢大人了。不是我们不愿,但如果人人都想带几封信,怕是塘马要累死了,只能高层自律一些,免生事端。”
  孙敬亭相当赞赏的点了点头,和记现在真是欣欣向荣啊,有些事并不是制度规定的,而是大家自觉自愿的行为……
  所有人簇拥着孙敬亭上车,从港口区往基地区走。
  两旁不少在忙碌的人群,刚刚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挤过来,毕竟他们感觉自己不是牌名上的人,但当孙敬亭的马车经过时,很多在港口区和仓储区忙碌的人们都挤了过来,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这辆经行的马车。
  台湾算是孤悬海外,这是第一次迎来本部的大人物,而且是行军司高层都相当敬重的大人物,由不得这些岛民和移民也感觉新鲜,充满了好奇心和敬畏之感。
  孙敬亭也是看着两边整排整排的房舍,现在他已经知道这里的开辟之难,每一块砖和每颗木头都是用血汗得来的,前方的旧十寨区建筑在一条河流之侧,都是用简陋的木头搭筑起来的,已经相当破败了,而且木头被逐渐拆除使用,十寨区很快就要消失,最多留一些建筑当成标本来给后人凭吊……这当然不是行军司的主张,是张瀚在信里提及的,国人对建筑的保护意识稍有不足,特别是有历史意义的,要不是张瀚的信,估计这里会被拆成平地。
  仓储区真的很大,孙敬亭算来估计房舍要过千间,常威与他同坐一车,看到孙敬亭的眼神,常威说道:“原本这一片就是过世的李旦李爷用来储货的地方,后来颜思齐他们也建了一些仓库,等我们来了,货物更多了,所以又加筑了几百间库来储备货物和日常用的物品,包括军需物资。当然实际上暂时用不到这么多仓库,我们是有意为之。”
  孙敬亭会意,台湾原本不到万人的移民,过的极苦,和记这几年在辽东已经移了四万余人过来,整个基地加上驻军有近六万人了,这个数字是在短时间内加上去的,物资供应也是猛然爆发式的增长,为了保障物资供应,往天津和登莱的船只是不停的,但有时候还会难免会有物资要见底的时候,多建库房以安人心,这是对的。
  “港口区主要是停泊船只,上货和下货,以驻军,水师官兵,学员,力夫为主。然后是往这边河口的仓储区,方便从内陆运东西出来,也方便我们运过去。从仓储区再往内,沿河两边都是工场区了。”
  常威指着一大片建筑群落,介绍道:“那些高高的带烟囱的是烘房,我们是整年不停的在烘烤木头,用的是北边运过来的焦炭,比砍木头省力省钱,那边是切木区,要把木头打造成桅杆,各种舱室部件,甲板,船楼等,那边是铁器区,大船一艘要用各种铁器,光是铁钉就要过万枚,去年我们是从军司那边订,今年由于来了大批工匠,我们已经开始自制了,省得千里迢迢的运过来。那边是搭建区,有水道,船身在水道里打造,从龙骨开始到铺设甲板,到给船只配好所有帆索,就可以放水入海,当然不是搭好就成,还要涮漆涮油,经过很长时间才是合格的船只,仓促下海撑不了多久的……孝征兄看,那边是帆索区,每艘大船用的绳子就是从这里编造出来,每船要用大量绳索,还有船帆,需得结实耐用又轻柔,布质的要求很高,一面主帆最少得过万针脚,费工费时啊。那边是保养区,旧船在航行过后需得入港区保养,刮苔清洗,不然时间久了也是不成的……”
  孙敬亭静静的听着,常威几乎是如数家珍,眼前所有一切都是他一手一脚踢腾着建出来的,这是眼前这个年轻后生的骄傲……虽然常威的上位不是依循常理,更多的是张瀚信任他,没有太多的人认可,不象别的老成的行军司政事官都是中年人了,经历了世情险恶与重重磨难才到得高位,不象常威,常令人担心他是少年幸进,结果看来,其做人未必如中年人那般圆滑,但冲劲和干劲却也不是那些人能比的,孙敬亭心中暗赞,张文澜到底识人,这个表兄弟用的没有差池,不象军司里暗暗议论的那样,常威贵介公子,用钱如屠钱,所以到现在台湾还没有回报……这是污蔑,回去非杀一杀这股歪风不可。
  “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看到火器局的制造场地,又看到那些黑沉沉的重型火炮时,孙敬亭也是忍不住由衷感慨。
  “台湾这边的铸炮,都是重型火炮,最轻的也是九磅炮,都算是小炮了。现在主要是铸二十四磅,也在试铸三十六磅炮乃至更重的火炮。”常威淡然道:“火炮是海战利器,固然发十炮未必中一炮,然而一旦中一炮,小船立时粉碎,大船也是碎屑崩飞,船身洞穿,打中了桅杆,船舵,等于就获得了胜利,而一炮至炮,船上人员如被血犁,在火炮面前,任何个人的武勇都是毫无意义的,所以我们一直在铸重炮,火炮越重,海战时发挥的力量就越大。荷人的重炮已经有更重的了,炮弹一人抱着都吃力,一场海战打下来,人怕是要累的脱力。”
  孙敬亭不停的点头……在草原上,四磅炮就足够威力了,近四斤重的炮子在人群中打过去也是犁出一条血路来,当者必死,北虏一听炮响就吓的半死,视和记的火炮为神物。后来渐渐多了六磅炮和九磅炮,不过九磅炮就是骑乘炮兵的极限了,十二磅炮重三千五百斤,十几匹马拉着也没办法跟上部队的行军速度……马力是没有问题,配件是经不住快速颠簸的折腾的。
  而在台湾这边,最小的也是九磅炮,只能当小型岸防火炮用,也给那些小哨船装上,然后舰炮主炮的最低标准是二十四磅炮,一般都是二十四磅炮配三十六磅炮,一船三四十门火炮,均是三十六磅的重炮,一枚炮弹几重四十斤,呼啸而出……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威力。
  孙敬亭由衷道:“海战真是与陆战完全不同的两种体系啊,今日始知。”
  常威道:“文澜哥也说过,海战其实也要讲陆军的敢于拼刺刀的狠劲,不敢拼,火炮再凶再狠,难道敌人就没有?难道非要造出比荷兰人还多的战舰才敢和他们打?这倒是未必。”
  孙敬亭沉思道:“我临行之际,文澜有信给我,说是对海军战法的一些思考,回头给你和水师的将领们看看。”
  “好的。”常威欣然答应,他对张瀚的崇拜是毫无保留的,张瀚有信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那边就是学校区,这是成年的水师官兵学堂,福建人和辽民各半,辽民则是用南四卫人为主,原本就是近海的人,会水,会驾船的优先,学员有一千五百人,教官多用葡萄牙人和俄罗斯人,也有少量的法国人,德国人,教官一百一十人,外国人占九成多,咱们自己的教官现在只有寥寥数人,是从原本福建水师那边请过来的武官,不识字,只能教授经验。不过,外国教官里也有不少不识字,只教怎么打绳索,怎么升帆降帆,在何时升桅倒桅,或是危机时砍断桅杆……”


第1167章 台糖
  孙敬亭道:“学问未必都从书中来,但最好是把有用的经验编著成书,这样走了一群教官,留下一批书本,有经验的人再带着学,不必事事受制于人。”
  孙敬亭向常威道:“文澜向我提起过,俄罗斯人是我们现在的有力臂助。在北方,我们三年内可以把贸易额做过两千万,和记占一半多,北地的大商人分剩下的份额。一年光是税钱我们就能收入近百万,还不算贸易的利润。这很要紧。不过贸易是双方互惠互利,我们给他们的货物,他们赚的更多。估计在未来,和我们的贸易会占俄罗斯整个国家财赋收入相当重要的地位……”
  常威插嘴道:“俄罗斯这么穷,和我们的贸易就能占重要的收入?”
  “不可这么说。”孙敬亭严肃的道:“我大明要是如西夷那般重海外贸易,国家也就不会穷成这样了。现在如何,国家拼命搜刮百姓,对海贸始终未能如别国那般重视,其实就是南宋之时,朝廷岁入海贸收益最少占三成,到了我大明反而退步了,这算是蒙元之害,可为嗟叹。”
  常威点头道:“绝不可故步自封,也不能妄自尊大,刚刚我就有些狂妄了。”
  孙敬亭满脸欣慰的道:“可畏你真是举一反三,令我感觉自己真是老了。”
  “年未满四十啊孝征兄。”常威讥笑他道:“这也敢言老?”
  孙敬亭哈哈一笑,接着刚刚的话头说道:“俄罗斯人和我们的贸易是平等的,杰日涅夫这一帮子人,说是当初是我们与俄罗斯开通贸易的筹码和条件,但毕竟我们是有求于他们。这一次不来,我还不知道海上有这么多门道,既然来了我就明白了,单说帆索,船上的那些绳子密如蛛丝,偏偏还各有用处,要掌握最少得几年时间,现在我们自己的人能掌握的还是不多,所以这就叫所谓的受制于人……”
  这时从不远处的水师学堂有学员跑步经过,都是四人一排的纵队,喊着口号在操场上跑圈……自从离开李庄,孙敬亭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场面了,他很专注的看了一会儿,眼睛里透露出复杂的神采。最近两年象做梦一样,从灵丘到李庄并没有什么不适,相隔很近,隔一阵就能回灵丘一趟,这两年却是先到青城,又从青城到漠北,四处跑,几乎没有安身的时候,结果现在还到了台湾,距离大同好几千里,思乡也不得归……就算是在青城一带,距离大同很近也是不能回乡了,现在和记的高层很受大明朝廷的注意,除非是微服潜回,不然的话还是不要自寻麻烦的好,孙敬亭的性格是不可能接受微服潜越而回的,所以只能不回李庄和灵丘了,而今到了台湾这般远的地方,却看到和李庄灵丘一带差不多风格的兵营,一时间思乡念起,却是有些发呆了。
  常威少年心性,这两年多也没有什么思乡之念,反正其父常进全经常派人送信来,也送一些家乡的食物过来,对一个青年人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水师官兵是穿全蓝的衣袍?”孙敬亭看了一会,回过神来。
  “是啊。”常威道:“水师官兵将佐皆着蓝袍,第四团选拔上舰的陆战人员则皆着红袍。”
  “陆战人员都是铳手否?”
  “大都是铳手,也有战兵备战跳帮。”常威道:“现在火铳几乎全上有刺刀,远战发铳,近战用刺刀,贴身肉搏了,铳手也带得有短刀,平时铳手也训练海上的贴身肉搏战,海上交战又没有办法摆方阵,所以就没有派长枪兵上船,刀牌手的用处也不是很大,只为跳帮战所用就够了。另外,刀牌手对山地土著也很管用。”
  孙敬亭闻言了然,台湾的地形是中间隆起,两侧平缓,精华地带都是沿海的平原区域,台南这边往往里深处就越是绵延不断的大山,就算几百年后台湾发展的很好了,山区里的山民收入和生活水准还是不高的,修一条贯穿全岛的公路都是要翻越绵延不绝的大山,费十年之功动用十几万人的人力,花费了巨资,现在这个年头,就算是和记或是大明朝廷都是想也别想,倾天下之力也不可能……和记现在在台南一带已经开荒甚广,和山民的接触不可避免的增多,张续文数次入山,都是带兵护卫,沿山脉地带山民都是结社团居,要打仗得翻山越岭,方阵不易摆,海岛台风天雨天特别多,火铳也不是很好用,况且有些崎岖的地方,火铳都摆不开,如果没有阵线,火铳在此时的威力也不比弓箭强太多,所以最好用的还是披轻甲持盾牌的战兵,一小队战兵摆开阵列,几百土人也不是对手啊。
  马车一直向前行驶着,前头是一个中队的骑兵充当护卫,都是龙骑兵,戴着明盔,身上穿着亮闪闪的胸甲,马匹小跳跑着,骑兵们的阵列保持的相当齐整,在这沿河边的道路上相当的显眼。
  四周已经是农田区了,一个屯堡孤零零的在大片的几千亩的农田正中,孙敬亭知道这是屯堡区,用三丈多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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