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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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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奔驰较力,其实也很考较双方的骑术,马匹都差不太多,不会有明显的差距,而控马飞驰,转弯,爬坡,还有马上的较技,这是一个马上骑士的全套子本事,做不得丝毫的虚假,本事差一点,就是落后,甚至落马,如果真的交战,一个精锐骑兵足可挑落数十人而自己丝毫不损,马上实力的差距,远比地面上要来的厉害的多。
  两骑冲出,不仅张瀚这边所有人都注意朵儿和那个甲骑较力,四周围观的人也是大声呼喝起来,惹动更多的人跑过来瞧这个难得一见的热闹,这可不是同部族的蒙古人在玩儿游戏,两边的效力一边是汉人商队,一边是蒙古甲骑,倒是瞧不出这个汉人小东主有这般的胆量,真的敢派出手下接住蒙古人的挑衅,这时候隐隐有不少赌徒心中后悔,刚刚自己有些胆怯迟疑,若是接下盘口,现在已经是几十头羊入帐了。
  朵儿和对手瞬间就跑出老远,两匹马平行向前,隔着几十步的距离,两人都是经验老倒的骑手,都是紧紧贴合在马脖之间,两腿稍稍提高,大腿紧紧贴在马腹上,这样的姿式十分节省马力,也能叫马儿第一时间知道主人的用意,两人都是矮壮身材和罗圈腿,骑姿也是几乎一模一样,奔出去里许之遥之后也是几乎没有相差到半个马身,速度也是都提到最快,几乎如风驰电卷一般。
  看到这样的情形,围观的人们都是喝起采来,张瀚倒是有些担心,拿眼看了看李从业,他和王朵儿都是打蓟镇来。
  “东主放心。”李从业脸上露出笑容来:“他们还要比其它的,王朵儿在我们蓟镇夜不收里也是第一等的好手,那鞑子再能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甲骑,王朵儿是赢定的了。”
  张瀚心中稍定,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他的手下不论是镖师还是夜不收,俱是千挑万选出来,眼前这些甲兵在蒙古人当中可能也是好手,但与张瀚挑夜不收时千中选一精中选精的功夫还是差的远了。
  事实也果然如此,跑到三里开外时,朵儿便是与那个蒙古人拉开了距离,他在马上的姿式更加合理,也更懂得怎么调节马力,他们已经翻过两个山坡,拐过一个略有些狭窄的山道,往最后一道山坡驰去,待他们绕道后再跑回来,朵儿对跨下战马的掌控必定会使他与对手拉开更远的距离,叫对方拍马也追不上。
  围观的人群倒是没有什么蒙汉之分,虽然他们不知道朵儿其实也是个蒙古人,他们只尊敬驾驭战马更好的人,看到朵儿追风般的姿态,不少人都是为他喝起采来。
  布勒台气的面色发青,他的部下们也是眼中发急,不过他们自忖自己的骑术也未必比自己的袍泽高出多少,而看到王朵儿骑马之后,几乎没有人会认为自己的骑术还在那个明国汉子之上。
  “这厮用弓箭了!”
  王一魁眼尖,突然大叫起来。
  各人也急忙注意那个蒙古甲骑的手上动作,果然看到那人已经把一柄骑弓拉开,弓弦被拉开成满圆,在众人的惊叹和叫骂声中,一支羽箭在肉眼清晰可见之下,飞速向朵儿疾射而去。
  银锭提醒张瀚道:“这箭是屈了箭头的,马上射箭干扰,也是比试的一种。”
  众人听到这才明白,不过看向那鞑子的目光还是充满轻蔑,不声不响的就一箭射出来,类同偷袭,实在是有些输不起。
  银锭的脸上也有点尴尬,不管怎样,做出这般丢脸事情的是他的族人,亏得蒙古人还向来自夸豪爽真诚,这一下可真是把脸丢到姥姥家去了。
  “没事,”李从业还是一脸淡定:“这箭朵儿要是躲不过,他也不配当夜不收。”
  赵家兄弟还有任敬几个,也是一脸的淡然。
  夜不收才刚刚进入这个团体,张瀚对部下真诚以待,薪饷又重,各人又搬取家小过来,当然也是真心想融入这个团体之中,只是他们加入的时间还短,各人彼此间还不算太了解,特别是夜不收们总有一股子傲气,所有的镖师都不被他们看在眼里,连同梁兴和杨秋也是一样,隐隐不被他们承认,只有王长富这厮身手确实了得,夜不收里除了少数几个外,多半也不是王长富的对手,加上王长富见多识广,能操练新兵,这一层来说确实比普通夜不收强的多,如此这般,王长富才勉强得到这伙人的认同,除了王长富外,王一魁和李来宾等立功过,阵斩过土匪见过血的镖师,在他们眼里也同新兵差不多,每次看到这些夜不收轻视的眼神时,镖师们就是气的发抖,若不是规矩严,恐怕群架都打过几次。
  这时虽然同仇敌忾,听着李从业的话,众镖师还是有些不爽,这些夜不收,也未免太骄狂了些!
  但王朵儿的表现,也是很快证实了李从业的话!
  箭矢几乎肉眼难辨,几乎上眨眼间就飞到朵儿身前,对手射箭原意就是扰乱朵儿操控马匹,骚扰他的行进速度,以叫自己赶上来,这一箭看似射的猛,其实劲力用的不大,而且也确实折了箭头……那个蒙古人没有不要脸到留着箭头的地步,朵儿这样的沙场老手一眼就看的出来是断箭,没了箭头的箭也只能近射,稍远一点根本控制不好准头,就算离的近,这箭也是后沉前轻,劲力不大,觑准了之后,他稍微一让,在后面的人看来好象箭矢射中了他一样,待各人发出惊呼后,朵儿猛然一回头,所有人都看的清楚,刚刚那一箭,正好是被朵儿叼在了口中!


第123章 顺义王
  “好!”张瀚猛然赞起来。
  “漂亮!”孙敬亭拍起巴掌。
  “朵儿干的漂亮!”王一魁,李来宾,还有梁兴,先后都替王朵儿喝采。
  夜不收们都高兴的脸上放光,朵儿的成功就是他们的成功,他们是团体里的新人,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朵儿隔的远远的,最多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响,但他知道是同伴们替自己喝彩加油。他黑红的脸膛上满是兴奋的光,他取下口中的箭,弓拉至满,相隔是平行四十步左右的距离,对一个可以左右开弓的骑射高手来说,这距离实在太近。朵儿没有细瞄,凭感觉认准了对方的头顶,猛然撒手!
  “崩”的一声弓弦巨响后,箭矢也是应声而至,那个蒙古甲骑慌乱间看着箭矢是往头顶来,急忙俯身,但朵儿是算准了他会躲闪,箭矢稍稍压下了些,那人只觉得自己头部巨震了一下,接着一阵疼痛,头盔束的带划破了耳朵,鲜血流下来,然后头盔被箭矢击飞出去,在地上滚出去老远。
  朵儿哈哈笑几声,这时已经到转弯口,他从容拨回战马,对面的甲骑还在混乱之中,战马斜步乱跑着,朵儿从容不迫的往回跑着,等他回到起点时,那个甲骑才堪堪走到一半多些的地方。
  “朵儿,朵儿,朵儿!”
  赵世文和赵世武等人先举着兵器呼喝,接着所有人都高叫起来,连银锭的部下也止不住替一路行来的伙伴加油,而不是碍着族群之分替同族惋惜。
  布勒台脸阴的能拧下水来,待那甲骑过来时,他挥鞭上去开始猛抽起来,那个甲骑不敢躲避,任鞭落如雨,一直待打了三四十鞭之后布勒台才消了气,冷然令他归队,那个甲骑在马上摇摇欲坠,只得强打精神,赶紧回到自己的队伍之中。
  “什么人嘛,”张瀚队中有人道:“输了就拿部下撒气,真好有出息。”
  这人说话声音甚嫩,张瀚听的又是一征,不过梁兴等人也极是赞同此语,纷纷道:“这鞑子确实没成色,小气鬼一个。”
  各人议论声中,张瀚的怀疑被压下去,这时布勒台甚感无趣,和银锭一声招呼后率部离开,这时他望向张瀚等人的眼光,已经与此前完全不同了。
  一场插曲迅速结束,看热闹的倒是依依不舍的样子,张瀚看到人群中有几个汉商还没有立刻散开,在刚刚的事件中,他们也没有跟着起哄,有点儿同为汉人的香火情的感觉,张瀚心中一动,策骑到一个中年汉商身前下马,拱手道:“在下张瀚,敢问先生高姓大名,在此做何营生?”
  那中年汉商苦笑一声,连拱手还礼边答道:“在下张子铭,晋北汉商流落至此,已经近二十年了,平时也无甚生意可做,只是从边境地方收些粮食杂货,倒手转卖,赚些辛苦钱,近来货源不足,已经快难以为继了。”
  张瀚这才醒悟,为什么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般古怪,看来一方面这张子铭对眼前这庞大而强势的汉商队伍心生同乡之念而亲近,另一方面,自己与和裕升却是夺了这些此前搞转运生意的汉商们的饭碗,怪不得这张子铭脸上一直是充满古怪的神色,原来是这个原因。
  原本这些汉商在青城等地做买卖,他们的货源除了去边境马市购买之外,平时的来源就是各小堡的月市和各地的走私,这些汉商身为汉人,做起这些边境贸易买卖来天生就比蒙古人有优势,不说他们在边境地方的人脉,就说做生意的头脑和盘算来,蒙古人中有几个通生意经的?
  孙敬亭这时过来道:“足下为何离开故土,在这异族的地界定居呢?”
  张子铭叹道:“在下当年是举家逃离的,事前得到风声,挑了我家为当年的行头,事还没定在下就举家北逃,往别处均是困难,只有往北边,过了长城就没事,我家当时就住在偏关一带,出长城是很方便的……”
  “原来如此……”
  在场的人都露出谅解的神情来,身为商户被挑了行头,如果不跑的话就只能破产破家,就是当年和裕升被挑中时,周逢吉等人的第一打算也是逃走,不过当时宁以诚把消息掩饰的很好,待张瀚等人收到风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清军厅的人也过来看守张家的产业,那时纵是想逃也逃不掉,这张子铭却是成功逃走,而且此前在蒙古地界想必也生活的不错。
  这个时代蒙古人的统治还是较为粗疏的,有的台吉心狠,压榨的牧民生活困难,多半的台吉还是知道杀鸡取卵并不可取,牧民们的待遇还过的去,对奔逃而来的汉人和汉商,也是尽可能的为之所用,就如同他们抢掠来的汉女一样,总有适合的位置去安置这些人。
  俺答在时,草原上的汉人就不少,数十年间又聚集的更多一些,光是青城附近的汉人村落就有过百之多,聚集的汉人恐怕也有好几万人之多。
  “现在我要去见顺义王。”张瀚看着张子铭道:“有空的话,我想去老兄的住处详细谈谈。”
  张子铭也不知道张瀚为何对他有兴趣,他没有拒绝,拱手道:“在下就住城外的青田村,到了村里一问就知。”
  “好。”张瀚点头,又看了几个汉商一眼,各人眼中都有讶异之色,他没有解释什么,银锭已经等的焦燥,想必城中的贵人们也在等候,他策马扬鞭,向这座蒙古人的城池内部驰去。
  ……
  “在下张瀚,叩见顺义王。”
  今世的顺义王卜石兔已经是第四代,是第一代顺义王俺答汗的重孙,和历代的顺义王一样,他是土默特各部的盟主,也是右翼蒙古公认的共主,不过时势迁移,现在的土默特部实力已经较当年俺答时不断下降,而大明这边在万历之后也不复嘉靖年间的那样衰弱,时势倒转,大明已经不大需要逼迫三娘子不停的改嫁给自己名义上的儿子和孙子来换取顺义王们的忠诚,土默特部与大明已经保持了几十年的和平,三娘子已经逝世多年,而草原安静如初,这个曾经桀骜不驯打到北京城下的蒙古部落已经成为了大明的友好邻邦。
  “张东主请起。”
  卜石兔倒真有点儿贵族的样子,头上一顶饰着东珠的大帽,亮绸的长袍,饰着几颗宝石的金带缠在腰间,盘腿坐在上首,身下是华贵的白色狐皮和熊皮堆积而成的坐垫,这个土默特部的大汗还不到三十岁,看向张瀚的眼神也是和善中带着一丝好奇,他自己已经足够年轻,统驭着十几万丁口的大部落时常感觉力不从心,土默特部太大,已经分成若干块的中小部落,各台吉平时各行其是,比如青海的火落赤台吉就是自成格局,说是土默特一脉,也都是达延汗的子孙,但平时都是自行其事,哪怕是各自的部落受到攻击也不要想这些同部落的台吉们不拿好处的来援,如果敌人够强,就算是给了好处也不一定能请到外援。其实各处的蒙古部落都是一样,大大小小如同珍珠般落在草原这个硕大的玉盘之上,彼此离心,互相攻伐,卜石兔自己感觉已经没有了做事情的热情,凡事得过且过,他很喜欢张瀚这种眼中野心勃勃,锐意进取的明国少年。
  “张东主请起……”卜石兔一脸温和的笑容,一边示意张瀚坐下,一边道:“很少有明国的大东主到我们这里来,今天真是难得,在我这里请不要拘束,不管怎样,我们会保证张东主和你的从人们的安全。”
  卜石兔的话当然是有感而发,想来今天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张瀚先致谢,接着叫人搬运进礼物来。
  若是汉官恐怕不大好意思当众受礼,不过蒙古人的作派明显不同,张瀚随行带着好几辆大车的礼物,都是最贵重的物品,花费银子在五千两以上,其中三成是直接给卜石兔这个大汗,然后是两边对坐的诸多台吉,人人均是有份。
  礼物都是各种毛料,精致的茶叶,金银饰物和一些器玩珍藏,还有蒙古人喜欢的倭刀,折扇等高丽或倭国的器物,每人面前都摆了不少。
  “你们汉人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卜石兔道:“今日我们受了你的重礼,请张东主把你的请求说出来。”
  张瀚十分郑重的道:“大汗知道,我们想与辽东那边不停的贸易,自张家口和新平堡等地不停的运出粮食和杂货,包括棉花布匹和药材,还有铁器,数额很大,商道遥远,此番我们到大汗的地界,就是想获得蒙古右翼的支持,我们和裕升将在板升地和青城设分号,然后是往哈喇慎部,喀喇沁部,内喀尔喀五倍,最终抵达科尔沁部和辽东,我们要沿途建立分行和补给点,将货物一直往返运送,沿途的台吉和大汗们都会得到我们的贽敬,沿大明大同镇到宣府镇和蓟镇,我们会设立若干个出关的地点,在辽东,我们将与后金汗接洽,设收货和送货点,这一条商道如果建立起来,一年的贸易额将在百万两白银以上,尊贵的大汗,如果我们能建立起友谊和商道,今天的礼物只不过是日后收益的九牛一毛。”


第124章 变化
  这是长篇大论,也是张瀚精心准备过的话语。
  直截了当,利益为先。
  当然,也有“友谊”一类的词眼,用来修饰一下,但张瀚没有说太多,什么友谊都是废话,只有黄金和长矛才能带来真正的友谊。
  张瀚现在手无长矛,只有黄金,目前来说就足够了。
  “什么时候汉人也能跑到我们巍峨的汗宫来大放厥词了?”
  卜石兔汗还没有回话,一个面目阴鸷的中年蒙古人就开口道:“难道成吉思汗的子孙被一点汉人的物品就收买了吗?难道我们蒙古汉子就如同妇人一样,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吗?”
  “素囊台吉,旁人好说这样瞧不起妇人的话,你来说似乎不妥啊。”
  另一个白发苍苍的圆脸蒙古人一边拿小刀割着羊腿肉吃,一边面露不屑之色,先说话的蒙古人被他这么一说,气的站了起来,但恨恨的冷哼两声之后,又是坐了下去。
  “我的祖母是钟金夫人,岂是一般的妇人能比的?”素囊台吉面色有些灰败,其实他的一切都来自祖母钟金夫人,也就是赫赫有名的三娘子,自俺答汗后,谁想坐稳顺义王的位子成为土默特的右翼蒙古的共主,谁就必须得到三娘子的承认,历代的顺义王连续三代与三娘子成婚,最终得到右翼蒙古与大明的双重承认。
  在几年前,上一代顺义王逝世后,一边是卜石兔汗这个继承人,一边是素囊这个三娘子的嫡长孙,两边都对汗位势在必得,三娘子当然支持自己的嫡孙素囊,危急关头,也是这个坐着割羊肉的那木儿台吉,纠合了宣府和蓟镇到大同的七十三部的台吉,带着十余万牧民和披甲骑兵到板升城外静坐,素囊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十余万人形成了巨大的黑潮,似乎能眨眼间把板升城拍成碎片,见惯风雨的三娘子并没有害怕,但素囊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屈服。如果他继续坚持下去,汗位不知道能不能到手,这七十多家部落和十几万骑士的力量,足以把他撕成粉碎!
  有了争汗位的旧日之仇,素囊在部落内也与大汗的势力形同陌路,他与林丹汗走的更近,私底下的交往更多,右翼蒙古的台吉屈身向左翼的林丹汗暗送秋波,就算林丹汗名义上是左右翼蒙古的共主,这事情仍然是叫土默特这边的本土势力看不过眼,而素囊背后又有却热斯塔布囊台吉领着的兵马支持,从青城到板升城,土默特本部的势力就是错踪复杂,更不必提那些散落在外,向来自行其事的大小部落了。
  辉煌了几百年的蒙古人,因铁木真而被团结在一起,铁骑踏遍欧洲大陆,建立了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大帝国,毁灭文明,只带给人屠杀和血腥,故元之后,在草原上兴起了瓦刺和鞑靼,与国势上升的大明打了近二百年,从俺答汗到泰宁部的速把亥,再到炒花,卜言台周,再到林丹汗,蒙古的这些汗和台吉们无一日不想恢复祖上的荣光,但他们现在已经分裂了,力量分散,也没有能充当主心骨的人,想想俺答汗到卜石兔汗这几十年,这么庞大的右翼蒙古其实掌握在钟金夫人这个女人的手里,可想而知蒙古的贵族们已经庸懦无能到什么地步了。
  “客人还在,我们自己就要吵架吵到拔刀相向了吗?”卜石兔面色有些难看,手中的金杯重重一顿,酒水洒了一地。
  几个奴仆赶紧过来收拾,四周对坐的台吉们面面相觑,一时均是无人说话。
  眼前这商道的事,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之争,而是涉及到了林丹汗和卜石兔两个大汗,涉及到管理右翼蒙古大臣布囊台吉,涉及到素囊和大汗当年的汗位之争,也是支持卜石兔和钟金夫人势力的两派势力之争,一个不好涉足进去,很有可能会带来将来的灭顶之灾!
  右翼蒙古的力量已经分崩离析,从这场会议便看的出来。
  卜石兔占着大汗的位子,然而所领不过十二部,与掌握五部的那木儿台吉和素囊台吉的实力几乎相当,青海部土默特不通音信,喀喇沁汗白洪大虽然是友盟,但也不会轻易介入土默特的内部事务,眼前一场争执,就是现在右翼蒙古的现实,卜石兔无力制约部属,与当年俺答汗在时,一令万里,数百部族和几十万控弦牧民听其指令的过往,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东主,商道与合作的事情,我们还要商量。”卜石兔感觉有些难堪,然而事实如此,他只能这么对张瀚说。
  帐中的贵人们都是表情怪异,银锭脸上有些焦急,但也没有在此时说些什么。
  有素囊和布囊两人,就算是大汗也得顾忌一二,这事儿银锭这种小台吉根本使不上劲。
  “在下告退。”
  张瀚起身,抱拳向大汗和诸多台吉贵人行礼致意,然后转身离开。
  在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失望和受挫的表情,就算是心怀敌意的素囊也是只能看到这个来自明国的汉家少年脸上只有从容和自信,不得不承认张瀚是一个很有风度和实力的汉人东主,而叫人忽略了他的年龄。
  出了金碧辉煌而略嫌俗气的汗宫,四周也是峰檐迭起的各种各样的建筑,有同样金碧辉煌的喇叭庙,各种贵人台吉们的府邸,宽阔的街道,各种大型的商号铺子,写着汉文的招幌牌子,一样也有伙计在招徕生意,也有车马不停的辚辚驰过,只是往来的人群多半骑马,少数坐车,并没有人乘坐轿子。
  这时来自内地的人们才明白,青城和各大板升地居然是这般的情形,真是远在人们的想象之外。
  孙敬亭感慨道:“怪不得人说丰州滩的大小板升地是塞上江南,历来称为富庶之地,我还一直以为是人们的夸张,鞑子地界是苦寒地界,只有草和沙子,只能放羊牧马,谁知道居然是这般的情形!”
  张瀚对这方面的了解也确实不多,在他生活的后世,蒙古一部独建一国,一部归于共和国,旧日的历史已经淡化,而蒙古活跃的宋元时期历史他看了一些,后来鞑靼和瓦刺两个部落与大明的战争史也看了一些,而明末时又是后金崛起,这方面的书籍较多,真正的明末时期蒙古草原上的部落演化,包括以汉人聚集为主的板升地的情形,这方面的著作较少,关注的人也不多,张瀚也没有这方面的认识,眼前的情形,也是叫他感觉十分惊奇和诧异。
  “请到我的住处吧,先住下再说。”银锭拍马赶来,在马上闷闷不乐的喊住张瀚等人,带人到他的府邸去住下,以后的情形,银锭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只能叫各人先去住下了再说。
  银锭好歹也是个台吉,城中当然有他的住处。他是属于卜石兔直属部落的台吉之一,在青城中拥有自己的宅邸和部曲,银锭的直属部下有三百多户,牧人一千五百人,多半在右翼这边的传统草场放牧,也有一些和汉人一起种地,银锭也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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