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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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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公公掌握朝政的三年,也是较少争端的三年,从中枢到地方可谓都是令行禁止,几乎没有任何的滞碍,众官是慑服于魏公公的铁碗手估和淫威,东林党这样的强势集团都被压的不敢动弹,更不要提普通的官员了。
  高压之下也是高效率,后人有些观点来赞颂阉党,主要原因也是从这里出发。
  不管是调整官员岗位和督促官员做事,阉党的效率当然要高出不少,看起来也很得力,但这也是建立在魏忠贤在内的阉党集团大肆贪污的前提之下,魏忠贤一个人就捞取了大量好处,加上各处建生祠的耗费,东林党上台之后所谓的民间困苦当然也不是空穴来风,阉党的名声已经臭了,投效的官员最大的节操都没有了,捞钱又算什么……总之在没有彻底改革明朝财政体系的前提下,任何当政集团都要搜刮民间,东林党也没有减免商税,只是略作调整,不涉及税率和征税方式的前提下,海贸带来的财富还是到不了朝廷手中,不是简单的所谓东林党为了江南士绅的利益而不征税就能解释的。
  “苏州城里的生祠也选址定了。”傅应星向魏忠贤解释道:“苏州那里的人既然桀骜不驯,那里的生祠就要修的格外堂皇富丽,以鄣显朝廷的决意和舅舅的意志。”
  “然,甚是,说的甚是!”
  魏忠贤大为激赏,苏州那里的民气不满魏忠贤是很清楚的。
  逮捕周顺昌时激起了民变,打死了去逮捕周顺昌的校尉。魏忠贤认为这事又是江南大户对中枢的反扑,很明显,当年万历皇帝派到江南的税监和其帮闲也被几万苏州人聚集起来打死过。后来万历皇帝也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魏忠贤当然不认,严令苏州地方官查察闹事民众,后来苏州人有五义士出头自首,认下了打死校尉之罪,五人都被斩首,从容就义,并且有豪言壮语流传于世,成为时人反抗魏忠贤的铁证。
  这件事对魏忠贤的触动相当的大,苏州人的誓死反抗叫他有些心惊肉跳,特别是五义士就义时的话,叫他考虑到自己的身后之事。
  就算天启皇帝信任不变,魏忠贤也是已经年过半百了,太监长寿的相当罕见,等自己死后被反攻倒算怎么办?
  人死之后由得人糟蹋,如果是早早立了生祠,享受香火供奉呢?
  在这种朴实的思想之下,魏忠贤指示了几个地方上的心腹开始建祠堂,既能涮掉对自己暗怀不满的地方官吏,又能使自己在生前就享受香火供奉,不必担心身后之事,岂不是一举两得的美事?
  “顺天府,保定,真定,山东的济南,”傅应星无视魏良卿几人的嫉妒眼神,继续发挥道:“这几个地方也把建祠的地方都选好了,就是银钱有些不凑手,需要等一段时间。”
  “咱们在京师也立一个祠堂吧。”许显纯不甘人后,奋勇争先的道:“建一个大的生祠,各种宝石,珠玉,用来装饰。”
  “那用银不是海了去了。”魏良卿说了这么一句,转瞬就后悔了,赶紧说道:“不过用银子再多也是该当的……这事就是我们几个操持,也是给叔父大人的孝心。”
  魏忠贤闻言大笑,意态相当的得意和骄傲。不管怎样,他现在就是人臣之极,但大明任何一个人臣之极也没有他这般威风吧?
  在内廷已经有人叫他九千岁,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以前被称为印公,是真正的内廷之主,但现任的司礼掌印太监王体乾也是魏忠贤的党羽,对他的任何决断都不敢否定,事事顺魏忠贤的意思而行。
  在外朝,从内阁到地方都被涮洗了一遍,阉党已经是一家独大,魏忠贤等于是掌握了内廷和外朝,真的是完成了明朝权阉从未有过的最高成就。
  “京师商家也该报效一些。”崔呈秀随口道:“银钱之事不必太担心。”
  这人真是心思敏捷,一句话就解决了生祠资金的难题,还给了在场各人捞钱的机会和名义,不管是傅应星还是魏良卿脸上都露出喜色。
  魏良卿道:“和记是最有钱的商家吧,这一次总该叫他们也出点血了。”


第1239章 离去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和记现在真的是大为不同了。
  两年前的和记只是正阳门东大街一个较大的商行,在京城算是比较成功和出名,但也有很多商行和店铺也有不俗的实力,和记只是较为出名而已。
  时隔两年,和记展露出来的实力已经是普通的大商家拍马都比不上了。
  和记的物流能力已经是被认可为天下第一,哪怕是对和记不怎么赞赏的官吏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只要和记物流可以抵达的地方,不管是送货还是带信,或是带一些私人物品,只要和记接了单子就会在规定的时间抵达,有时候错时不超过一个时辰,这在大明来说是比官方驿传还要给力的多的存在。
  和记的铁器和布匹生意也是京师头一份了,整个北方的铁器市场都被和记抢了下来,每天正阳门大街不知道有多少辆马车来回穿梭,把大量的铁器从和记在京师的仓库运走。
  不管是望远镜还是铁炉,和记的出产已经是在无形之中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从出行坐的和记马车,家居用的和记铜器和铁器,采买的和记杂货和布匹……最叫魏良卿等人眼红的还是和记的帐局。
  东厂和锦衣卫都做过简单的统计,估计和记一年收入的帐局银子肯定是过百万,具体有多少谁也说不清楚,但是谁都知道很多!
  和记现在就是整个北方商行的龙头,这一点谁都清楚,可是没有人敢碰和记!
  自永乐年间成立东厂,京师的大商家就是权阉们刀板上的鱼肉,任凭宰割,只要随便找个由头把商人往锦衣卫北所里一抓,底下就等着收银子就行了。
  对付文官和勋贵,总得有些顾忌,不小心会踢到铁板,对付普通的商家,还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和记就是没有人敢碰。
  有人顾忌的是魏忠贤,也有人顾虑的是皇帝关注着和记的动向,还有人是感觉和记家大业大,和京师勋贵和太监圈子都有交集,李国宾长袖善舞,京师里有实力的人都是与和记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光是这些是护不住和记的,一般的商家足够了,对和记这种完全是富可敌国的商家来说,现在的一切还真的是远远不够。
  “不能碰和记。”魏忠贤不记得是第几回了,身边的这些兔崽子们一心要打和记的主意,他微微摇头,说道:“皇爷隔一段就问和记的事,知道和记一直在京师安份守法,皇爷心里就放心不少。”
  “既然皇上对和记如此忌惮,”崔呈秀皱眉道:“为什么厂公不设法除掉和记呢?”
  “和记在京师和直隶还有河南到南直的生意都好铲除,一声令下就可以关店抓人。但宣大地方的和记怎办,其在地方上盘根错节,地方官不能制,除非出动大军。我大明已经是多事之秋,一旦逼反和记,不要说其在北虏境内的实力,就算是宣大地方,怕也是要兴军才能讨平啊。”
  在场众人有人悚然而惊,也有人不以为然,不过魏忠贤的话却是没有人敢不听的,当下许显纯拱手道:“厂公放心,我等绝不敢打和记的主意,不替朝廷惹是生非。”
  “咱说的话,你们不仅要听着,还要宣扬出去。”魏忠贤冷笑一声,说道:“朝廷要顾全大局,和记也向来没有什么异动,所以皇爷不愿生事。颇有一些杂碎,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一心想打和记的主意,你们未必就不是他们鼓动的。要记得,只要咱家在一天,和记就没有人能动,谁敢上,咱就剁谁的手!”
  崔呈秀其实就受人之托,当然自己也是颇为意动,他想看看厂公对和记的态度是不是有所改变……和记现在养的太肥了,已经到了叫人失去理志的地步,在京师的水面之下,早就是暗潮涌动了。
  有了魏忠贤这样的话,就算再眼馋和记的财富,估计想动手的人也得惦量一下,是否值得冒着魏忠贤的怒火还有和记本身的实力做这样的事,没有最顶级的权力支持,和记这样的商家已经不是普通权贵可以触及的目标了。
  “捞银子是可以。”魏忠贤半躺在椅子上,由着几个小火者替自己捏着腿,他眼睛半闭着道:“不过要提防惹出事来,你们这些人千万要记得,皇爷用咱是为了咱能办事,能替皇爷分忧,而不是尽给皇爷添乱子。咱们这样的人,什么九千岁什么秉笔提督,有没有权,能不能长久富贵,其实就是在天子的一念之间,你们哪,千万要记得!”
  ……
  “止生哪,钱粮账目尤其要紧!”孙承宗坐在椅中,长随送上温热的毛巾,孙承宗擦了手脸,对着茅元仪正色道:“交接之时,最忌讳账目上有大宗亏空。”
  茅元仪点了点头,正色道:“在下知道,一定会做的很好看。再者说,我们经略行辕的账目一向就是清清楚楚,非可取之银,从上到下无人敢擅取一文,所以不管是账目还是仓库,都没有什么叫人可议论的地方。”
  柳河之败以后孙承宗就请辞了,当时朝中突起纷争,没有人穷追猛打,天启皇帝这个好学生当然是将奏折驳了回来,所请不允。
  不过朝廷没有理会孙承宗的力保,还是派校尉到山海关开读,将马世龙给抓进了诏狱……这就是很明显的迹象了,皇帝考虑到阉党所请,对辽东经略换人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
  孙承宗相当识趣,在朝廷相当混乱时没有继续坚请离职,入秋之后,开始隔几天一封奏折送上去,连续上了七封之后,皇帝终于御笔批复,同意孙承宗所请,赐给乘传,加特进光禄大夫,加荫一子为中书舍人,赐银币,坐蟒,表里等赐物。
  恩旨一下,辽西上下虽然遗憾孙承宗的去职,但从皇帝对孙承宗的恩遇来看,显然孙承宗圣眷未衰,只是辽西一任数年,去职乃理所当然之事,若朝堂再起反复变化,孙承宗重返内阁是必然之事。
  以孙承宗的身体状况,再熬十来年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谁知道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孙承宗已经是文华殿大学士,加衔是兵部尚书,将来一旦起复可能就是首辅,所以接到诏旨之后,在等候高第来交接的这段时间,孙承宗的日子反而过的比之前还要惬意,各地的官员和镇守将领都纷纷来送行,带着各处的土仪前来,对孙承宗还是百般奉承,当然也有很多人表达了惜别之意。
  今日就是替此前的幕僚送行……当年赴辽镇上任,鹿善继和王则古负责筹画军需,沈棨和杜应芳负责维修甲仗,孙元化修筑炮台和铸炮,宋献,程仑负责购买战马,万有孚负责砍树,袁崇焕负责建造营房,后来前去修筑守备宁远。
  祖大寿先是和金冠守觉华,后来和满桂一起去了宁远。
  鲁之甲负责搜救沿途逃来的难民。
  马世龙和孙承宗自己沿途巡视,多次前往锦州和前屯一带巡视。
  犒赏在东江的毛文龙,令其骚扰敌后,命沈有容进据广鹿岛,派难民七千人给赵率教,令其编连成兵,守备前屯。
  并调来尤世禄,李秉诚,王世钦等各帅镇守各城各堡,其精锐内丁并部将在内,均受马世龙节制。
  与袁可立,李邦化等巡抚一起,并注重海上与扰敌后方,整个海域经常有官兵水师带着物资穿梭其间。
  天启三年,驱走不合心意的总督阎鸣泰,调张凤翼为辽东巡抚,后来派张凤翼到宁远驻防,张凤翼胆怯不愿去,干脆就上书朝廷,罢去辽东巡抚一职,在孙承宗任上,不设蓟辽总督,也不设辽东巡抚,所有大权均归于孙承宗一人。
  没有掣肘,加上朝中有刘一火景和叶向高,韩爌等大学士和言路的支持,孙承宗诸事都很顺手,他刚上任时,王在晋连宁远也不想要了,直接打算建一道重关,尽弃关外之土了事。
  等此时天启五年的秋季时,辽西失土已经收复了数百里,哨骑又推进到三叉河畔,大凌河城,小凌河堡,收复了锦州这个战略要地,重筑了宁远,修了六十多个城堡,在觉华岛上修筑了防御工程,建成了军需基地。
  安置了数十万逃难的辽民,组建了十四万人的军队,并且给了这支军队大明最好的装备。
  大量的火器,普通的大将军炮和佛郎机炮,虎蹲炮,盏口炮,鸟冲,神机箭……一个车营拥有几百辆战车加上两千件火器,远程打击能力远超此前所有的大明军队的营伍。
  还有铁骑营,更是孙承宗的骄傲。
  大量的蒙古战马被买来充实营中,骑兵均用辽民辽将,人人皆有披甲,除了绵甲和锁甲外还有大量的铁甲。
  这几年大明已经是以一半的国力在支持辽西,所以辽西的山海关铁骑营的具甲最多最好,兵器也是最为锋锐。
  这支骑兵,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关宁铁骑。
  “终于是到了要走的时候了……”
  孙承宗喟然长叹,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第1240章 新任
  刚刚摆酒招待的就是此前的那些幕僚们,包括最早跟他来辽东的鹿继善和王则古。
  孙元化因为铸炮立功,已经在兵部当官,并且有大好的前途,孙承宗对孙元化的欣赏是毫无保留的,他感觉孙元化将来的成就并不会小。
  至于鹿继善等人也各有前程,孙承宗对自己加了赞画衔的幕僚都尽力安排,不叫他们的一场辛苦落空。
  置酒过后,众人就纷纷告辞,此前已经巡看检查过仓库,经略行辕的账目也十分清楚了,只等高第前来接收查验就可以了。
  等高第一至,孙承宗就要搬出经略行辕在外暂住,待高第正式接关防之后就可以离开。
  “老夫二十年未饮家乡水了,回去也好。”孙承宗看着茅元仪,这是跟随他到最后的幕僚了,他笑意温和的道:“此去并没有什么遗憾之处,唯一担心的就是辽西日后的局面,不知道高升之带着什么想法来上任。再一个担心,就是止生你的前程了。”
  孙承宗身边的幕僚,茅元仪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功名在身的赞画。
  哪怕只有一个秀才身份,孙承宗都能保举茅元仪任部职,就象孙元化只是举人,现在一样能在兵部当主事,那是二甲进士的待遇,孙承宗在此之前的权势地位,很轻松的就把孙元化推进了兵部任职。
  可惜茅元仪没有任何功名……这不是一个小障碍,而是一条天堑,哪怕是孙承宗的权势和人脉也越不过去。
  国朝已经不是当年了,洪武和永乐年间,官员除了科举正途外,监生也是选官正途,茅元仪这样有文名也有实际才学的,可以入监学习,毕业之后就能选官任职。另外就是吏干为官,也就是有吏才有实绩的,一样能考选入官,一入官员流品就好操作了。
  再下来就是察举,有文名和才学的可以由皇帝下诏征辟入官,在大明立国之初,官吏数量严重不足,察举为官也是常态,而且还经常有名士拒绝征召……当然在太祖皇帝手里落不了好,拒绝征召就是人头落地。
  茅元仪若在太祖年间定然是征召为官,在永年到仁宣年间可以入监学习,一个监生名额孙承宗还是很容易就能弄到手,成化到嘉靖年间也可以以才干升官,在嘉靖年间还有工匠一路做到工部尚书,因为其有真才实学,文官也并没有太大反弹。
  到了万历和天启年间,一切制度都僵化了,包括用人的制度。
  科举才能为官已经深入人心,哪怕是佐杂小官也是以举人为主了,监生为官的路基本上都是堵死了,何况是吏干或察举推荐。
  孙承宗只能叫茅元仪转武职,保举他为舟山镇参将,这个武职也就是给茅元仪一个官身,总比杂流的翰林院待诏要强的多……翰林院也不是全然清流,待诏就是杂流,完全叫人看不起的官职。
  “公不必如此。”茅元仪晒然一笑,说道:“在下不止是爱好兵事,文学之道也颇为喜欢。既然辽西这里不用在下了,在下打算回南,先回家一趟,再去南都找朋友诗词唱和,秦淮河上唱游,也是人生快意事。”
  这就是士大夫的情操,孙承宗对茅元仪这种坦然的态度也相当的欣赏。
  他笑着道:“老夫记得曾经有诗妓替你做过诗,是不是?似乎是这四名:年少西吴出,名成北阙闻。下帷称学者,上马成将军。”
  茅元仪有些惭愧,说道:“这是妓家捧人的惯技,捧的在下高了,对彼辈声名也是有利。”
  江南在这个时代简直是异位面的存在,名人多,名士多,士风优容而颓废,讲究的是享受享乐,因为隆万开海,江南地方异常的富裕,小民百姓都有一些情操情趣,对这些有文名的名士有一点追星族的感觉。妓家一旦能诗能文,又能与名士唱和,等于是坐抬身价,对发展大大有利。
  茅元仪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在江南一带早就很有名气,到京师才会被捧起很高。很简单的事情,在京的江南籍官员极多,江南士子也多,自然会将家乡的名士给捧起来。
  北地名士对江南的这种浮浪作风还是颇为抵触的,孙承宗先是笑了几声,接着就面色严肃的道:“止生此去也不要太浪掷时光,虽然老夫要乡居了,但未来还是有可能起复,到时候止生一定要来帮老夫的手,如果能立下功劳,好歹能封妻荫子啊。”
  “是,晚辈一定谨奉教导!”
  茅元仪面色也严肃起来,对孙承宗,他是发自内心的尊重,对方的教诲,当然没有丝毫叫他抵触的地方。
  “地方上可还平静?”
  “都还平静。”茅元仪道:“现在新经略未至,大政方针不定,朝廷也严谕各镇将严守各自信地,不得擅为擅动,所以比起此前还要安静许多。”
  孙承宗认真听着,情不自禁的捋须沉思……
  如果马世龙和鲁之甲,李承先打赢了柳河之战多好……
  他很快摇了摇头,就算打赢了自己也不会在辽西太久,一场小胜之后朝廷里的那些言官必定又攻讦无有大胜,总之要找理由都是现成的,除非他孙某人能在年内平辽,不然的话总会被人找到攻击的理由。
  朝中无人难做官,何况还是最重要的封疆大吏?
  辽东经略,这个位子是当之无愧的疆臣第一了,虽然以孙承宗文华殿大学士的身份未必稀罕,但从内心深处来说,执掌一方大权,麾下最多时二十多万将士,十几位总兵官,数十万军民百姓听任自己提调,总督,巡抚,任凭自己去留。这样的权势威风,说起来虽不及内阁首辅对国家大政的影响,但这种酣畅淋漓的使用权力,这种建衙开府,起居八座的威风,为官一场,似乎可以没有遗憾了?
  再加上对辽西大局和国家大政的影响,也足够叫孙承宗骄傲和自豪了。
  “但愿高升之能把辽西的局面维持住吧。”孙承宗慨然一叹,神思一转,已经想着自己返乡之后的乡居生活了。
  ……
  数日之后,大队仪卫簇拥着新上任的辽东经略高第前来上任,整个山海关都轰动了。
  武将来说,只有满桂身负重任没有前来,其余的赵率教和祖大寿在内的辽西将领多半都前来拜见新任经略。
  大道之上,到处都是穿着武官袍服或是披戴精美铠甲在身的将领,最小也是游击将军,最大则是总兵重将,披着各色披风自官道上飞驰而来,各人都带着数十个亲兵内丁,均是穿戴甲胄,飞驰簇拥于将领身侧,时刻替他们的主人飞马上前喝斥行人开道,只有抵达宁远和山海关附近时,这些内丁才会老实很多……人所皆知,参政兼宁前道袁大人对丘八们向来不假辞色,哪怕是因为脾气强硬和自己的部下翻脸也是在所不惜,相对于位高权重的辽东经略,武将们反而更害怕袁道台,毕竟新经略刚来,初来乍到总得适应和了解,老经略孙阁部是个好脾气的,倒是袁道台脾气真坏,不愧有“蛮子”之称。
  在任这几年,袁大人已经在校场开刀杀过很多次人了,就算被上司斥责过也是矢志不改。
  这种对武人彻底的打压和藐视反而使这些丘八敬畏,在路过宁远的时候他们宁愿绕些道,小心翼翼的偃旗息鼓而行,也不敢去冒着触怒袁大人的危险接近宁远城。
  至于赵率教等人则是袁崇焕的心腹,和祖大寿,何可纲等人一起,不仅要从宁远过,还要在宁远与袁崇焕一起赶赴山海关。
  到了九月下旬,霜花已降,甚至随时都有可能降雪,在清晨赶路的人们身上降满了雪白色的霜花,中午时间,积霜融化,铁质的甲衣上有一种水洗过的质感,使得铠甲熠熠生辉。
  官道上到处官员的轿子或马车,当然也有不少官员选择骑马,他们的仪卫则是以家丁和长随为主,很少有如官员象将领一样,带着几十个执弓佩剑身着铠甲的内丁前来,但论起威风,毕竟还是文官更胜一筹,一旦有文官的仪卫经过,哪怕是总兵官在前,也要引马让道,给文官让道。
  但辽西的文武官员关系远比内地要好的多,毕竟是战区,文官没有那么盛气凌人,在武将避道的时候,往往会有官员掀开轿帘,拱手致意,武将也拱手答礼,双方有时候还会接近,笑谈几句,然后才继续前行。
  在关城附近有大量的店铺,山海关这里不仅是驻军众多的兵家重地,也同样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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