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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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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女真人,蒙古人,这些异族人在大明的土地上肆虐时,赵立德这样的锦衣卫世家出身的官员,天良尚存,不可能全无愤恨。
  只是他把这种情感隐藏的很好,平时也从来不说大义一类的话,叫人觉得他就是一个跑到和记来避难和谋求富贵的特务世家出身的情报官员,他叫人畏惧也叫人感觉亲近,因为赵立德对每个人都很亲切,并没有军情人员的阴沉和内敛的性格。
  到现在为止,秃头才看的出这个伙伴内心隐藏的深切情感,这种情感如没有喷发的火山一样潜藏着,当机会到来的时候才会迸发,在这种时候,也避免不了的喷出了几颗耀眼的火星。
  秃头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力拍了拍赵立德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
  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宫中的鸡人按照惯例开始大声的高叫起来报时。
  这是一个传统,尽管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皇帝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醒了过来,天启皇帝的作息习惯很好,总是在晚上九点左右上床睡觉,早晨五点多和六点之前醒来。
  这是皇家保持多年的习惯,哪怕万历皇帝四十多年的皇帝生涯中不曾召见过几次大臣,更不要说摆开全副仪卫来举进规模庞大的早朝,早起的习惯还是被保持了下来。
  在悠长的报时声中,天启皇帝张开两眼,看了看墙角的大自鸣钟。
  时钟指在差一刻到六点的位置上。
  在冬季,这个时候外头还是一团漆黑,如果是夏天的话,应该已经是满屋亮光了。
  几个太监抱着铜拂尘盘膝坐在东暖阁的一角,他们也是已经醒了,在没有确定皇帝醒没醒的前提下,他们也不敢妄动。
  能在乾清宫东暖阁值夜的都是皇帝最信任的太监,他们也是皇帝见外臣时的最后一道防线,都是身高力壮,怀抱铜制的拂尘,一旦有警,可以拿来当武器,并不是纯粹的装饰。
  当天启皇帝发出轻微咳声之后,整个东暖阁才突然活了过来一样。
  太监们并不负责伺候皇帝,他们只是在请安问好后就暂时退了出去。
  一队都人带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帮着皇帝涮牙洗脸,换上常服龙袍,梳理长发,戴上一顶元青色的翼善冠,皇冠朴实无华,颜色乌黑,只有正中一颗硕大的东珠鄣显着主人的无上身份。
  在这个过程中,天启皇帝一直在咳喘着,他才二十出头的年纪,但向来缺乏运动。少年时光宗皇帝为皇太子时,由于一向不为神宗皇帝所喜,多次面临废立风波,宫中的人不象外朝,外朝的文官以忠义之心拥戴光宗皇帝,而内廷则只以神宗皇帝的喜恶来决心行事的准则。
  当然还有郑氏皇贵妃的喜好。
  神宗和贵妃都不喜欢皇太子,这导致太子宫中的用度极为不足,虽不至于到饿肚子的地步,但朱由校和朱由检都曾经长期营养不良,天启皇帝的画像就是瘦弱苍白的青年模样,和他的身份地位完全的不相符。
  从去年入冬之后,皇帝多了一样咳喘的毛病,太医院毫无办法,只能开出汤剂来缓解,天启喝了几服之后,感觉药苦又没有什么用,后来改为丸制,喘的厉害时吃上一丸,倒是能稍微缓解一下。
  屋子里生着铜火盆,用的炭火带着香料,其实空气反而更不好了,在穿衣折腾的过程中,皇帝不断的咳喘着,后来衣袍穿的差不多了,天启就赶紧摆摆手,叫人把铜火盆端出去了。
  “得空叫人装那个和记的炉子吧。”天启道:“吾知道宫中有不少人都装了,反而吾这个天子没有。”


第1283章 冰上
  乾清宫的掌事太监闻言一凛,赶紧躬身道:“是,皇爷,回头就叫人进来装。”
  “嗯。”
  天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知道底下的人不敢装是因为怕犯忌讳,和记越来越壮大,已经使朝廷上下深为忌惮。
  这是一个相当不叫人喜欢的话题,天启皇帝都不太愿多想。
  生为帝王,外有东虏为患,内有和记坐大,大明天子并不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强有力的人物了,最少有两个人,一个努儿哈赤,一个张瀚,他都奈何不了。
  不是不想动和记,一则是动了之后有损于朝廷的形象,二来是要面临不可测的后果。
  和记在草原上大杀四方,这股精兵强将的力量是用在了外敌身上,如果大明悍然动手,这些强兵不打蒙古人,反过来骚扰大明的边境……
  面对现在财政上捉襟见肘的情形,天启也没有信心能摆平底下的大麻烦。
  还好张瀚似乎真是有忠良之心,在年前传来最新的消息,开年之后,和记的商团军要去攻打套部。
  兵部和内阁都认为套部力量很强,火落赤的经验也足,套部也不象土默特部那样内斗,商团军不一定失败,不过估计会在套部那边消耗大量的金钱和人力,可能陷在那边一两年都脱不开身。
  天启感觉不一定如朝臣们分析的那样,这事儿他也没交给六科和普通的朝官讨论。
  第一是担心和记的人到处收买朝官,无法保密。
  第二就是感觉丢脸,朝廷拿一群商人没有办法,而且商人们组建的军队在做复套的事……这是天启皇帝祖父的祖父嘉靖皇帝也没有做成的事,不仅没做成还弄的相当丢脸,现在一群商人挥刀向套部杀过去了,皇帝是希望这事能办成还是不能办成?
  起身之后,再用早膳,天启感觉心情和身体都舒服了很多。
  此时东方才升起太阳,红色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将红黄两色为主的宫殿群照映的金碧辉煌,殿阁顶端都是未化尽的残雪,大队的太监已经从殿阁各处往乾清宫这边来汇集,宫门也是刚刚打开不久,到处都是推动沉重宫门的响动声,隔着乾清门外,大队的大汉将军和府军前卫的皇城禁军正在换防,将领们的喝斥声和士兵们足靴踩踏地面的声响响成一片……
  一切都一如故往,二百多年来没有丝毫的变化。
  天启站在乾清宫的平台上算是高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宫中的这些变化,也可以看到东华门和西华门那边的景像。
  六科廊里的值夜官员随着下值的禁军往外走,上值的内阁和六科官员也正在从会极门那边进来,禁军们在一个个的验看牙牌。
  几个阁老可以获得免验的特权,天启看到顾秉谦摇摇晃晃慢腾腾的走进来,离的远,看不大真切,不过几个穿红袍的阁老之中带头走第一个的,当然肯定是首辅顾秉谦。
  天启微微皱眉,他对内阁并不满意,对顾秉谦更不满意。
  阁老要依附司礼并无太大问题,内阁几人现在全部是魏忠贤的夹袋人物,遇事几无自己的主张,倒是文渊阁大学士礼部尚书冯铨行事敢为,政务票拟都有些朝气,很对天启的脾胃。
  最近冯铨提出要编写三朝要典,将过往几十的政争盖棺论定。
  编书在大明是头等大事,一般来说只能是内阁大学士主持,冯铨的地位提出来并不突兀,也算是阉党的一次总体的政治宣言。
  天启已经同意此事,但他还是有些犹豫,他对冯铨的能力还是信任的,但对他的人品相当的不信任。
  内阁诸阁老中,以贪污受贿闻名的就是冯铨。
  原本阁臣的名声也传不到皇帝耳朵里,除非有言官弹劾,天启知道是因为崔呈秀的禀报,锦衣卫使以密疏形式上奏冯铨想借编写三朝要典的机会揽权和贪污,所以在其义愤填膺替父报仇的面孔之下,无非也就是银光闪烁而已。
  天启一阵郁闷和心烦,他知道东林党人在操行品性上也未必白璧无瑕,但冯铨等阉党高官有时候也未免弄的太过份了一些。
  乾清宫太监这时过来奏道:“皇爷,是听司礼监过来说昨日奏折批红,还是见内宫诸监决断宫中事?”
  天启犹豫片刻,挥手道:“刚过元宵没有几天,无甚大事,司礼直接批红便罢,吾不看了。内宫之事,多奏给皇后知道处断。”
  “是,皇爷。”
  乾清宫太监毕恭毕敬的答应下来,他知道皇帝近来身体不好,心中颇多烦闷,辽西那边高第上疏说建虏异动颇多,恐有过河之意,皇帝接到奏疏后一直心绪不宁。
  辽西十分要紧!
  天启自己也知道,但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高第虽然是阉党推出来的,但从资历履历来看都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除非将孙承宗留任,否则高第是接任的最佳人选。
  至于袁可立等人,党争之后没有办法任用,天启也不能强推上去。
  皇帝心情郁郁,这时又有太监过来,呈了单子上来,说是奉圣夫人问午膳的菜单,天启随意瞟了一眼,说道:“告诉奉圣夫人,随意好了,吾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皇帝的膳食一直由客氏和魏忠贤等人轮办,这是万历年间传下来的老例,万历皇帝感觉身边的大太监们捞的太多,决定由大太监们轮流办膳,一年能省下几十万两银子的开销。
  这种思维方式叫人哭笑不得,太监们的财富来自帝国,皇帝不说查察贪污行为,杜绝太监捞太多的好处,结果却是叫太监拿银子请自己吃饭,算是舍财消灾。
  上如此,下如何?
  天启也没有打破传统的想法,客氏和魏忠贤等人捞的更多,他完全不必替这几人节省。
  客氏夫人的膳食办的最好,在宫中被称为老太家宴,相当的奢华和用心,在食材和口感上都是御膳房无法比的。
  以往时只要客氏办膳,天启总会食欲大开,吃的比平时要多些,近来天启身形瘦弱,宫中上下都很担心,客氏在膳食上就更加用心,不过天启心绪不宁,对吃饭已经毫无兴趣了。
  “底下做什么,请皇爷示下?”
  天启心头一阵茫然,刚过完年,宫中陈百戏,列杂耍的热闹劲也过去了,灯山看过了,各种年节时的热闹也闹完了,上下也很疲惫,国事来说,并无大事发生,毕竟刚过完年不久。
  只是从各处地方官的奏疏来说,从冬到春的年景还是不好,预计春荒难过,已经有很多地方的官员请求赈济了。
  这事很叫天启心烦,似乎从万历中期到现在天灾一直没有停止过。
  皇祖父年间人家就说皇祖失德,导致天灾变异,是天象示警,到了天启时还是有不少人这样说。
  “去西苑吧。”天启道:“去看人溜冰。”
  西苑有大片的海子,这个时候冻的很结实,小内使们会用各种技巧在海子上滑冰,以博皇帝一乐。
  有时候天启自己也会滑冰,他的动作不会太激烈,否则会使上下提心掉胆。
  果然,在知道天启去西苑看滑冰时,坤宁宫张皇后立刻派了一个太监过来,跪下路旁道:“皇爷,皇后娘娘说请皇爷不要滑冰,小心摔倒。”
  “哦,知道了。”天启对皇帝伉俪情深,向来也尊重,当下点了点头,在百余人的簇拥下,继续往西苑去。
  皇城相连,天子仪卫一至内使和经过的闲杂人员早就驱走了,在上午不太热烈的阳光下人们还是觉得很冷,皇帝坐在肩舆上微风不断的吹过来,感觉就更冷了。
  但天启没有叫人替自己加衣服或上毯子,他看到内监们忘了携带,自己穿的袍服也够厚实了,不愿这些人跑来跑去的费事。
  而且如果皇帝提出来又没有,随行人员都会被斥责甚至杖责,皇帝仁厚,不愿多事。
  宫中和西苑很近,不到半个小时,天启一行就抵达了海子边上。
  几百个小宦官已经准备好了,他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袍,用着各种滑冰器具在冰上来回穿梭,有的快速通过,有的不停回旋,有的在冰上故意做着笨拙的动作来引皇帝发笑,也有的几十人一群,用冰车在冰上疾冲,发出轰隆隆的响动声。
  天启开始不想下场,后来看的兴趣上来了,决定自己也坐着冰车溜上几圈。
  毕竟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又是庞大帝国的最高主宰,没有太多的烦心事能在皇帝心里停留太久。
  天启是一个爱美食和手工的青年人,在这一点来说,和后世普通的青年男子没有太多的区别。
  皇帝坐上冰车之后,速度就降下来了,还好天启不常坐这东西,在滑溜的冰上小车疾速前向前方,冰层上已经被千百次的滑跃打磨的相当光滑,几十人围着天启皇帝所坐的小车,来回的飞驰,两岸的风景疾速从眼前掠过,那些殿宇楼阁象是快速移动的画布,在天启眼前一副副的掠过。


第1284章 塘报
  皇帝感觉无比快活,忍着咳喘,大笑起来。
  难得皇帝这么高兴,小宦官们都拼了命的效力,又要保证平稳,又将速度提了一些上来。
  在皇帝最高兴的时候,魏忠贤带着涂文辅等太监进了西苑。
  魏忠贤是争取每天都见皇帝一次,但时间多半在下午,也是天启皇帝打木工活的时间段,在那时回事很容易通过,皇帝轻易不会太用心驳回,但军国大事的话不会拘泥于时间段,也不敢唬弄皇帝。
  魏忠贤神色苍白,脸色十分难看,冰面上的小宦官看到魏公公前来不敢怠慢,立刻放慢速度,将皇帝送上岸边。
  “厂臣来了。”天启面色有些苍白,还感觉到一阵阵眩晕。
  这是身体素质不好的人的通病,在高速和旋转之后容易眩晕,甚至呕吐。
  天启忍住胸腹间的不适感,还是咳了好几声,然后坐在人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魏忠贤道:“此来必有要紧之事吧,厂臣说吧。”
  “回奏皇爷。”魏忠贤神情难看的道:“大凌河堡,小凌河堡,锦州,前屯,右屯,另有十几个军堡,在正月二十日前已经都丢了。”
  “丢了?”天启感觉天地间一阵晃动,强烈的眩晕感使他差点栽倒在地上。
  皇帝紧紧捏着椅子的扶手,强撑着自己,问魏忠贤:“正月初高第奏报虏骑有异动,这才过去几天,就把这么多城池军堡都丢了?”
  “辽兵不堪战。”魏忠贤已经跪了下来,旁边的所有人和冰上的小内使们都跪了下来。
  只有天启坐着,年轻的皇帝看起来最高,也是最孤单无助。
  魏忠贤道:“总兵李秉诚畏怯不敢战,遇敌先逃,辽兵大溃,各堡均不敢守,各将,兵均弃城弃堡而逃,数十城、堡均不战而失。”
  “为何至此?”
  “去年高第巡查辽西各处时就发觉兵将不敢战,兵皆新兵,将皆庸懦,所以打算回撤一部分兵马至宁远和关门,外虚内实,可保辽西无事。然而年前刚刚有所动作,建虏可能听到风声,从十四日开始有虏骑兵马过河,然后老奴号称率兵马二十万过三岔河,数日之间,各总兵大将均率部逃跑,守堡兵马不敢接战,几天之间就局面大坏了。”
  高第是魏忠贤举荐的,上任三个月不到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辽西三年无事,新经略上任就出事,很难不叫人生出连想。
  现在只能推到兵将不敢战上,而且从战报来看,李秉诚在内的辽西诸将都畏怯逃走,没有一个敢回身交战的,将熊熊一窝,辽兵的表现相当差劲,前线最少跑散了好几万人。
  “国家费资财千万,就养了这么一批忠臣良将?”
  事关重大,天启亲自阅看高第的奏报,越看越是心烦和愤怒。
  练兵时总是要最多的军饷和最好的军械,挑的辽民也是号称与建虏有仇的辽东本土人,军饷充足军械精良,又是与虏有血海深仇的汉子,怎么打起仗来是这副德性?
  “虏骑哪有二十万?”天启愤怒的道:“老奴带过河的不会超过六万人!”
  “是是,”魏忠贤道:“高第也是这样的看法,然而流言甚广,军心民气更沮。”
  天启用锐利的眼神盯着魏忠贤,说道:“他打算怎么办?”
  “将主力退回关门,一定要确保关门不失。”
  “好一个忠臣良将。”天启哈哈一笑,笑声却格外渗人,他看着魏忠贤道:“高第和杨麟躲在关门不出来,宁远呢?”
  “已经下令宁前道袁崇焕率部弃守,赶紧撤回关门之内。”
  魏忠贤垂首道:“高第的意思,保住人马不失,守住关门无事,虏骑千里来袭,后勤乏力,还是会撤走的,想要复土,还是很容易。”
  “屁话,全是屁话。”天启怒斥道:“现在不好换他,打完了仗,赶紧把他给换了,削籍,撵他滚!”
  魏忠贤赶紧答应下来,皇帝怒不可遏已经无法替高第说情,况且高第也不是阉党的人,只是推举出来的最适合继任的人选,皇帝应该对阉党不会有太大的怒火,最多是气愤高第举措轻率,给了东虏可乘之机。
  “还有杨麟,他也配当总兵官?”
  天启发怒,言词如刀,魏忠贤已经汗如雨下。
  杨麟确实不太够格,资历和本事都不够,当总兵纯粹想捞钱。不过此人上任不足三个月就遇到东虏大举进军,肯定被免,此前用来打点的银子当然也全白费,本钱也没捞回来,魏忠贤心中隐隐竟有快意。
  “宁前道如何?”
  “宁前道似乎不愿回撤,上疏请求固守。”
  天启起伏不定的胸膛平静了些,皇帝用有些疑惑的口吻道:“此前吾一直以为是孙先生袒护这人,这人是好大言没真本事的,现在看来胆略是肯定的有。这样罢,由他。”
  “是。”
  “觉华岛呢?”
  “回皇爷,觉华是岛,”魏忠贤想当然的道:“只要凿开冰面,大海孤悬,建虏无船对觉华岛是无可奈何的。再者,有金冠,姚与贤诸将率水营兵列墙后固守,应该不会有事。”
  “也要小心。”天启沉吟道:“宁远,觉华,关门,这三处地方不失,损失便不会太大。着诸将严守防备,不容再失,溃败逃兵赶紧收容检点,军械甲胄务要完备守全,朝廷的军饷皆是百姓口中之食,不容他们这样丢失了去。”
  皇帝说一句,魏忠贤赶紧答一句,最后道:“皇爷圣明,如此处断必然无事,将来必定是太平守成天子。”
  天启又道:“东江可有塘报?”
  “有。”魏忠贤看了手中一摞纸,身边的涂文辅会意,赶紧接过去念起来。
  “内丁守备陈国忠报称:探得奴酋于初十日从十方寺出边,前至广宁临近地方打围,十二日回到沈阳,当即分付各牛鹿并降将,每官预备牛车三十辆,扒梨三十张,每达子要矹喇三双,达妇也要各备炒米三十斗。此报与毛永福前报奴酋冬末春初必犯河西右屯等处,业经塘报外,两报相同。随于正月十三日复据亲差哨探兵丁金国赏等回称,老汗暗传各王子,都要速速办下斧子,去做攻城梯子至急。小的又住两日,探得奴酋决在灯节前后,挑有披甲达子四五万,牛车粮草尽皆齐备,不如东西要在那里攻抢,万分真的,等情到职。该职于正月十四日,当差鹿岛参将林茂春、宽奠营参将王辅,带领官兵,火速相机夜袭海州;后营参将杜贵、清河营游击曲承惠,带领官兵,前往威宁营,相机暗袭沈阳……招练营参将毛有俊,易承、都司毛有麟,带领官兵,前往宽、叆地方,远近接应。各营务要多带枪炮,暗往潜伏,如见奴贼东来,虏骑过迄,方许各山顶上,夜则举火,昼则放炮,疑击其后……”
  天启微微点头,说道:“还算妥当,着毛文龙并东江就这般办理,若其牵制有功,告诉他朕一定有厚赏。”
  魏忠贤道:“毛文龙和东江将士定会誓师效力,报天子之殊恩。”
  “天子,嘿嘿,忠臣良将,天子……”天启已经掌不住了,天子之称仿佛是对他的讥嘲。有这样的天子吗,几百万一年的军饷发下去,那些文官武将连个军堡城池也守不住。大明二百多年天下,何曾有过被这么一个小小异族羞辱过的时候?
  回想成化年间,不管是征生苗还是北虏,或是打女真人的成化大征伐,都是无往不利,宪宗皇帝还是文官嘴里的昏君,那时候的大明国力如日中天,皇帝才是当之无愧的天子。
  现在的大明……
  天启皇帝脸色苍白,心中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他口中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叹息声,接着人便是昏倒了过去。
  “皇爷,皇爷……”一群人瞬间大乱,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起来。
  ……
  青城之中,张灯结彩的年节味道还没有彻底消散,到处充满着富贵雍容的味道。
  不少商人没有回家过年,等着开春时备办新货赶紧北上。
  在化雪期道路没有想象的那样好走,特别是漠北有大量的冻土层,这些地方到了夏天都有很深的冻土,雪水化开后没有办法渗到地底,地面上会形成大量的泥泞土层,到要夏初时才会恢复。
  草原上由于植被茂盛,也没有北极圈那么极寒的气候,冻土层不多,但开春之后俄罗斯人可是会赶在泥泞期先赶过来,所以很多商人干脆连年也不回家过了,就在青城和尚义堡一带休息,这里距离张家口一带很近,可以从容传递消息,备办货物。
  由于距离贸易期还远,街道上走的人都很从容,如果有人着急走过,人们就会看他的衣着,看看是不是军司吏员,有什么要紧的公务要办,或是家里有人生了急病,赶着去找大夫医治。
  几条大道的两边却是另外一副景像,茶馆和酒楼里都挤满了人,人们眼前要么摆满了酒菜,要么就是放了茶水,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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