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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5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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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令会合的号角声已经吹响了,李明礼知道不能耽搁,看着塔布囊还是有些郁郁不欢的样子,赶紧说道:“套部已经和你们土默特本部无关了,你也就别替他们难受了。”
  “我是替蒙古人难受……”塔布囊说了半截,看到几个满脸横肉的女真兵用凶狠的眼神看过来,就把说了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一行人郁郁不欢的返回自己的牛录,暮色渐深,前方有人打起火把,女真人在彼此用欢快的语气交谈着,他们不知道明军刚刚说了些什么,也并不关心,这一次他们都捞足了好处,不少旗丁都弄到了铠甲和好的兵器,女真人的甲胄缺口有三成,也就是战兵也有三成左右没有正经的披甲,还有两成左右的战马缺口,这一次打辽西,这两样缺口几乎都补上了,很多旗丁都弄到了不少东西,所有人都兴高采烈。
  现在人们在议论打下宁远,那边的军资更多,每个人现在最渴盼的是能多弄些粮食,从去年开始的粮荒不仅是影响到了汉人和包衣们,对普通女真人的影响也极大,所有人都在忍饥挨饿,这些女真甲兵的待遇要好一些,也只能保证自己吃饱,家人也经常饿肚子,旗丁和他们的家人就更困苦了,在连年的征战中也有相当多的男丁战死,他们的遗族也面临被饿死的风险。
  在三丁抽一的连绵不绝的战争之中,能支撑起女真人的就是这样的能疯狂抢掠的一边倒的战事。
  既不需要苦战,又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这令所有人都相当的开心。
  等李明礼等人回到自己的牛录时天都黑透了,每人都冻的透心凉,但没有热水也没有热食,甚至也没有人关注他们,带队的拔什库看到他们回归本牛录就不管了,李明礼他们赶紧吃了一些冷硬的干粮,喝了一点冷水,然后就裹着自己的被褥躲到避风的地方,明天天色微明时,他们就又要继续赶路了。
  ……
  宁远城下已经成了欢乐的海洋。
  这种欢乐当然是女真人的欢乐,与守城的明军将士和城中的百姓没有丝毫关系。
  十余天时间,整个辽西局面崩坏到这种地步,可能不少人想象不到,但对袁崇焕来说并不难想象。
  原因相当简单,首先就是孙承宗离开之后的军政体系的混乱。高第威望不足,行事又相对认真,对在孙承宗麾下舒服了几年的辽西将门来说,高第的出现绝对是件相当不便且不愉快的事情。
  他们既没有心思,也没有必要去逢迎这样一个新上任的经略了,如果没有努儿哈赤的进攻,这些将门只能被高第慢慢分化左右,毕竟此时的大明对武将的管束还相当严格,辽西将门只是潜势力和潜实力,不象崇祯年间已经等若自立。
  女真人的进攻给了将门极好的机会,大量的将领都是不战而逃,甚至就是摆明了故意畏敌怯战。
  在逼迫之下,高第只能将防线大幅度的收缩,原本高第也看清了辽西的虚实,孙承宗的十三万大军只是看起来威风凛凛,其实是纸糊的老虎,一戳破就现了原形。
  原本高第已经打算慢慢撤回前方将领,使外虚内实,努儿哈赤的突然介入打断了这个进程,也使得辽西方面损失异常惨重。
  新经略的妄动,将领的私欲,努儿哈赤又选了一个适合的进攻时间,一切都变得一塌糊涂,大好局面,几乎全毁。
  站在宁远南门箭楼上的袁崇焕却没有什么扼腕痛恨之情,打烂的反正还能再重建,大明亿万生民,一年几百万的军饷还是供应的起。
  关键之处在于,高第这一次举措失误,没有掌握地方就乱了军心士气,这个经略当然是不合格的人选,高第在此战之后必定去职,这毫无悬念了。
  在这种时候,袁崇焕当然也不可能应高第的要求撤向关门,所以他对高第的要求断然拒绝,并且把官司打到了御前。
  现在消息传递不了了,四周全是八旗骑兵,已经被封锁的相当严实,不过袁崇焕可以肯定,皇帝是必定支持自己,站在自己这一边。
  此战过后,袁崇焕就会一飞冲天,其崛起之势将势不可挡。
  辽东经略暂时不敢想,但辽东巡抚一职,袁崇焕势在必得。
  从城头往下看,到处都是在伐木的女真人,还有推着大辆小车如蚁群般汇集过来的人群,大量的牛车,爬犁,小推车,这些车辆多半是空的,只有少量携带着女真大军的粮草。
  袁崇焕知道,女真人多半是自己携带行粮,然后到辽西自己想办法抢掠粮食,公中只带少量粮草给战马和精锐的白甲和马甲们补充粮食,好叫这些将士把精力用在打仗上。
  更多的车辆当然是为了抢掠而用的,袁崇焕知道这些天来有络绎不绝的小车不停的把抢来的东西送回辽东,再有更多的新车跟过来,整个辽西快被女真人搬空了。
  什么东西这些人都要,家俱,灶具,农具,旧衣袍,当然更多的是粮食和牧畜,还有明军的兵器,车炮,铠甲。
  所有的一切都被刮地三尺,没有任何东西,不管是活人还是死物,都被搜括一空。
  “这帮穷鬼。”满桂站在袁崇焕一边,看着那些欢天喜地推过来的小推车们,忍不住开腔骂出声来。
  全身披甲的祖大寿站在满桂身侧,在另外一侧是左辅等将领,整个城中现在是两万多战兵,多半是祖家和满桂的部下,这两人也是在宁远起家,不过一个是宁远的世袭将门,原本就有相当强的实力,另一个则是外来的强龙,满桂在袁崇焕的支持下也在短期内获得了良好的发展,不过袁的支持只是小部分,更多的部分来自孙承宗的支持。
  在孙承宗离开之后,满桂感觉他手中的资源减少了许多,他对高第当然是十分不满,对袁崇焕也不是特别的恭谨,不过现在矛盾还只是浅层次的,双方现在都想着要建功立业。
  袁崇焕想要的是辽东巡抚,满桂想要的是辽镇总兵!
  只是满桂有对手,祖大寿还不行,在广宁一役里的失分到现在也没有弥补回来,祖大寿还只是副总兵,这还是因为前年援助十三山一役里立了功,把失分扳回来不少,原本祖大寿在此时应该只是个参将,到崇祯年间才是加衔总兵,到袁崇焕死,满桂死,赵率教死,这些拦在祖大寿前头的强人都死光了,祖大寿才正式上位,朝廷也不是不忌惮祖家在辽西的实力,但到那时已经无人可用了!
  这时人们发觉有一骑策马往城门处来,单人独骑,却是毫无迟疑的直奔城门而来。
  “不要射箭。”敌骑远远叫道:“老汗有书子给宁前道袁老大人!”


第1325章 怒潮
  “射他!”袁崇焕疾颜厉色的道:“射死此人的赏银五十两!”
  城楼附近有过百弓手,闻言之下立刻都抽箭瞄准。
  敌骑看到了,赶紧叫道:“袁老大人,难道连书子里写什么也不想看吗?”
  弓手和将领们都有些犹豫,袁崇焕面色如铁,黑脸板的更厉害了,右手用力一挥,大怒道:“给我射!”
  这一下没有人再迟疑了,所有弓手都将手中弓箭拉满,然后对准那骑手射了出去。
  第一时间最少射出近百支箭矢,崩崩的拉动弓弦的响声响个不停,那个骑兵立刻变得异常狼狈,他伏在马身上赶紧往后跑,身侧的箭矢落了满地都是,后背也中了几箭,那人也是硬气,没有吭声,拔转战马跑了几十步兵才起身,再慢慢的跑回本方大阵里去。
  片刻之后,女真人的营地里传来阵阵号角声。
  大量的骑兵从东西南北四面蜂拥而来,最少有过万骑聚集在一起,他们沿着宁远城墙四周来回的奔驰,嘴里不断的发出怪叫和怒吼声。
  四面全是灰色和黑色,以黑色为主,到处都是奔跑着的骑兵,有一些穿着绵甲的旗丁光着脑袋,策马奔跑时露出脑后的小辫,在空中不停的飞舞着。
  每人手中都挥舞着精铁武器,或是拿弓箭瞄向城头。
  在策马飞驰而过的时候,女真兵都做出各种挑衅的姿式,发出嘲讽的叫声。
  上万骑兵呼啸而过的威势是叫人无法想象的,在女真骑兵呼啸而过时,城头上的人好象坐在小船漂浮在大海之上,四处都是咆哮怒吼的海浪,似乎再下一个浪潮过来的时候就会把小船扑翻,把所有人都按在冰冷的海水之下。
  城头的明军多半面色发白,包括将领的内丁也是一样。
  这城上的人九成以上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场。
  他们的装备和待遇把萨尔浒一战时的辽镇明军远远甩在身后,但论战场经验和战斗意志就差的太远了。
  不光是普通的士兵,萨尔浒之战时明军的主力是杜松一路,有名有姓的千总以上的军官就战死了三百多人,这些可不是普通的军官,全部是征战厮杀多年有经验的老人,有这些军官在军队里,很轻松的就能掌握好两万人的部队,可惜他们全部战死在疆场之上。
  其后的数次惨败,损失的都是敢死之士,比如对优势之敌还敢冲出城邀战的总兵贺世贤,血战浑河的浙兵将领,在辽东经略袁应泰率领下出城与八旗兵血战的三万辽兵和宣大兵。
  他们都死光了,包括千总到总兵的大量的过千人的武官。
  现在的辽镇从总兵到士兵都是经验不足,赵率教在几年前才是个千总,祖大寿在萨尔浒之战时只是守备,到广宁之战时才当了游击。
  满桂在六七年前时才是个守备,后来杨镐惨败后提拔新人小将,满桂被杨镐和王象乾赏识,慢慢从守备到游击,参将,天启二年时孙承宗赴辽东,接见满桂,赏识其相貌口才,提为副总兵,令其驻守远屯田,这才使满桂逐渐走到高级武将的位子上来。
  总兵都是这几年来火线提拔的,底下的各层将领的资历和他们的主官都差不多,就算资格很老的,这么多年提不上来,也就充分说明了能力不足。
  辽镇大放光采,战力成为大明九边之首,主要还是在其后的三四年的时间里。
  通过宁远之战和宁锦之战,还有陆续不断的小规模的战事锤炼,也包括征剿农民军和四城之战,吴桥兵变后的登莱之战,一系列的战事确定了辽西关宁铁骑战力第一的地位,也充分锻炼了将领。
  现在的宁远,真的还差的很远。
  “擂鼓。”袁崇焕面色也有些发白,但他还是相当的镇定。
  在他身边是袁升高,袁天敕与周文郁等幕僚和内丁们,稍远一些是满桂和祖大寿等诸将。袁崇焕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胆怯和畏惧,以他的心性来说确实有一些蛮性,不管是为了朝廷或国家,又或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富贵,袁崇焕确有常人甩不及的蛮性与狠劲,哪怕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是在所不惜。
  鼓声响起,几十面大鼓把城外的呼啸呐喊声压下去不少,更多的将士涌上城头,几乎每个垛头都站满了人,兵器要小心些拿,否则容易伤到身边的袍泽,瓮城和几个角楼,箭楼上也站满了人。
  城头上到处都是守城的器械,包括火油,檑木,石块,万人敌,更为醒目的就是那隔着百步就有一门的红夷大炮。
  哪怕是最胆怯的人,此时看到身边站满了人,密密麻麻的兵器给人相当的安全感,身边的伙伴都在,军官们也在,大伙都在城上,也没有谁能落荒而逃,这给了新兵相当的安全感。如果在战场的荒野上,随时都可能会有人先跑,人们的心理就会产生怀疑和严重的不安全感。老兵能够克服,也知道什么时候才是真要跑的时机,而新兵很容易因为一点儿波折就产生溃败逃跑的心理,将领们明明想打,却压制不住新兵,结果老兵和内丁就容易被新兵裹挟着败逃。
  在城头上就不同了,新兵能很容易的越过心理的关坎,迅速成长为老兵。
  城头的红夷大炮更给人安心的感觉,沉重的炮身有近六千斤重,简直是庞然大物,在城头上需要打造极为复杂和牢固的炮架,才能在火炮打放时帮助稳固炮身。
  在每次开火的时候,都是炮口喷出极长的火光,发出叫人耳聋的巨震,然后火炮的炮弹打出极远,落地之后还是使地崩山裂,威势大到叫人不可想象。
  在这样的红夷大炮面前,什么虎蹲炮盏口炮,大将军二将军,还有佛郎机都是统统成了笑话。
  这大炮是大明在葡萄牙人的沉船上捞上来的,其实是海战用的半蛇铳,并不适合陆战。所以大明的车炮营里还是旧式的火炮。这种仿制的大炮被称为红夷大炮,后来被某个喜欢打兔子的清朝帝王加了很多土鳖的名字,其实就是十八磅炮,相对于明军以前的火炮,威力已经足够大了。
  站在这样的巨型火器身边,就算它还没有发出怒吼,仍然是叫城上的明军将士感觉心安。
  一个小将过来请示道:“大人,是否打放火炮?”
  袁崇焕摆手道:“要用到要紧时候,等虏骑攻城的时候再用。”
  “是,末将知道。”小将毕恭毕敬的退向一边,袁崇焕感受到了将士们态度的变化,他很满意!
  在此之前,袁崇焕就是拿身份和地位压底下的人,所以他经常非刑杀武夫,他不想被武人凌驾到自己头上。
  当年毕自肃为辽东巡抚,结果发迟了军饷遇到变兵,被乱兵拿刀架在脖子上,堂堂四品高官被一群丘八又打又骂,袁崇焕清楚的记得,一个乱兵用正反手不停的打毕自肃的耳光,打的巡抚满脸是血。
  后来朝廷息事宁人,打人的乱兵一点事没有,发了军饷便散去了。
  毕自肃生性刚烈,后来兵变平息后也不肯吃东西,饿了十几天后自杀死了。
  袁崇焕把整个经过看的很清楚,当时便发誓自己绝不能落到和毕巡抚一样的下场,好多年过来了,现在他也离辽东巡抚这个位子只差一步,只要守住宁远就肯定是辽东巡抚了,袁崇焕一时间竟是感慨万千,心中思绪十分凌乱。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今天之后,袁崇焕在辽镇兵马中的威望将无人能及。
  在最关键的时候袁崇焕站在城头上,指挥若定,所有的大将分列两厢听他指挥,这在普通士兵眼里,袁崇焕的地位就将无可取代。
  不管总兵是谁,或是谁为副将,参将,又或是谁为总督,甚至是新的经略,任何人,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没有办法取代袁崇焕在辽东军中的地位,这种地位不是皇帝给的,也不是权术谋夺来的,更不是虚名吹嘘出来的,这是此时此刻站在城头拿性命搏出来的声望。
  有人说,袁崇焕去后,辽事益发无人,从文官节制武将的角度来说,这句话是正确的。
  袁崇焕之后,蓟辽总督换过多任,最出名的就是洪承畴,其也约束不了辽镇诸将,对朝廷的抗压能力也相当的差,如果当时换了袁崇焕,可能事态就不会发展到那种地步,也可能不会败的那么惨。
  当然事后的话没有人敢确定,最少在此时的宁远,袁崇焕对的起他的职责和身份。
  一袭红袍之下是矮小黑瘦的身躯,而在此时此刻,却是威风凛凛,无比高大。
  ……
  晚间时天气寒冷,皇太极进了大帐后立刻有人进来升起火盆,帐篷里暖和了许多。
  在包衣们做这些事的时候,皇太极不动声色的看着,既不说冷,也不说暖和,整个人一直倚在一张狼皮褥子上看书,整个人显得无比深沉。
  其间有一些八旗的贵族和大将来探访皇太极,见四贝勒心绪不宁,情绪不高,便都一一又告辞离开。
  天黑之后,有包衣端来吃食,皇太极简单的吃了几口就叫人端了出去。
  晚饭后代善派了叶臣来访,这人是正红旗的大将,现在是梅勒额真,皇太极知道代善一直把这个心腹大将当未来的固山额真在栽培,他端坐起来和叶臣说话。
  “大贝勒说日子定下来了,后天攻城,”叶臣为人很端方稳重,一字一板地说道:“我们两红旗攻南门,北门到东侧由四贝勒的右翼负责,大贝勒派奴才过来知会四贝勒一声,到时候两门四边一起猛攻,要是一下子就攻破最好。”


第1326章 两怕
  皇太极道:“父汗那边没有新的指示吗?”
  “没有。”
  努儿哈赤近来背痛难当,就是老人征战一生后的后遗症,症病不重,但对一个六十来岁年岁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偏偏在年轻时到年老之前一直体壮如牛,并且在二十来岁就执掌大权,一生杀人无算的大汗来说,他的症状和病痛就相当严重了。
  谁都不敢在这时触怒大汗,连他的儿子们也不敢,谁知道老汗急怒攻心之下会不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决断。
  不要以为老汗不会杀儿子,兄弟,儿子,老汗都下过杀手。
  就算杀不了,打一顿,抽一顿鞭子,这也是成年的执掌大权的儿子们接受不了的。
  普通的旗下人就更不敢接近了,努儿哈赤几乎每天都在骂人和打人,精神状态相当不佳。
  他劝降袁崇焕的书信也很狂妄,袁崇焕当然直接拒绝,这也很正常,但努儿哈赤因此而暴怒,决心一定要把宁远打下来。
  皇太极当时就说要侦察一下觉华,因为根据情报觉华岛上的物资更多,听说银子就有几十万两,还有相当多的粮食,铠甲,兵器,火药,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打宁远不如试试看打觉华,可能明军未必能守的住,觉华岛上的明军不过万余人,且多是水营,战力很低。岛上只有一条长壕,明军依赖的是凿冰,皇太极感觉明军未必把冰凿好了,如果能冲过去,一条单薄的防线加上万余明军,简直就是送上门的菜,只要一伸手就挟到嘴里了。
  可是努儿哈赤被袁崇焕激怒了,一定要打下宁远再说,所有人在内,包括皇太极和代善这两个八旗左右翼指挥也只能按老汗的意志来准备这几天的战事。
  “告诉二哥我会尽力的。”皇太极示意叶臣可以离开,他道:“请二哥放心。”
  “是,奴才一定转告给大贝勒。”叶臣叩首行礼,然后站起身来告辞。
  在叶臣离开之后,有人掀开大帐门走进来,然后跪下叩头,皇太极看到是范文程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他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起来说话。”
  “奴才谢过主子。”
  范文程的女真话已经说的极好,相当的流利,对主子和奴才之类的自称也是完全的适应,没有丝毫的不适。
  “主子似乎心绪不宁?”范文程试探着道。
  “是有些。”皇太极面容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坚毅,但眼神中有罕见的迷茫之色。
  皇太极说道:“父汗下令强攻宁远,我看此城小而坚固,城高且固,守兵众多,又有文官督阵,武将不会轻易投降。强攻此城,不仅会攻不下来,恐怕还会损失我诸申兵马。”
  范文程道:“只怕主子不是因为这一点小事而烦忧。”
  皇太极自失一笑,说道:“确实是,更叫我烦心的还是河套那边的事。”
  范文程沉吟道:“果然主子是因为张瀚复套的事烦忧。说实话,在主子身上看到类似的情绪多半是与和记有关。”
  皇太极沉思着道:“我自己想也是,张瀚似乎是天选之子,虽然我向来认为自己坚刚不可夺志,也一直自诩还够聪明,也能看的清楚大势。但和记所行之事,事事都走在我之前,甚至极大影响了我大金国的发展与壮大,这叫我为之迷茫。我一直在想,张瀚就真的这么厉害?他年纪才二十来岁,第一次到我大金这边来时是万历四十六年的年底,当时脸上青涩之意相当明显,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晃八年多时光匆匆而过,如果知道他现在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和困拢,我该当时就杀了他。”
  这是皇太极第一次自承不如人,也是头一次自承张瀚还有他的和记给女真贵族组建的大金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十三山的牵扯和援助,八旗兵损失了不少精锐。
  在草原上的一战更是使白甲兵损失惨重,对皇太极个人来说还损失了萨哈廉这个可靠的盟友。在十三山和草原之战后,岳托和萨哈廉的权势都受到了严重的影响,他们在旗下的实力受损,威望下降,权势大不如以前。
  另外还有宽甸和松树口的麻烦,皇太极也知道是和记在捣乱,张瀚在十三山和宽甸分别扎下了两根钉子,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一想起来是在双方贸易最密切,张瀚从辽东这里赚钱最多的时候就已经在布局,皇太极就感觉身上寒气难遏。
  这是什么人啊,这样的年龄心机深沉到这种地步,做事又狠辣果决到这种地步?
  不可否认,皇太极已经怕了张瀚,他对这个人感觉到深深的畏惧。
  如果皇太极能知道张瀚最忌惮的也是自己,不知道是该做何表情?真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了。
  范文程想了想,确实眼前这位还是坚刚不可夺志的性格,换了别人可能早就自暴自弃了。
  “主子不必放在心上。”范文程道:“奴才也承认张瀚了不起,是个人物。可是他也有不可弥补的短处:他的根基太浅。”
  “哦?”皇太极眼前一亮,说道:“你仔细说说看。”
  “是。”范文程朗声答道:“和记在八年前还只是小商行,通过这么多年的左右腾挪,张瀚终于练出一支强兵,也打到了草原上,现在土默川和整个河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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