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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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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万骑兵从远方而来,相隔已经不到二十里。
  这个距离,要打会战的话已经要布阵摆阵了,突袭都不够时间从容布置。
  如果打起来,就算是一场遭遇战,脑毛大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已经发觉了自己和大军的存在。
  被一大片绵延不断的丘陵隔着,这才是右翼大军最大的依仗了。
  远方的那些银甲骑兵,很多人脸上都露出忌惮的神情,从头部到脸部到战马,人和马都被坚固的铠甲所覆盖着。
  如果光是重甲在身也还好,但每个和枪骑兵交过手的察哈尔将领都不想经历第二次,原因当然不只是重甲那么简单。
  那种如山峦,如冰冷的巨石碾压过来的感觉,实在是叫人感觉在与枪骑兵交战时完全处于弱者一方的地位,不仅弱,还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任何反抗都是无谓的,一定会被枪骑兵的方阵给一击而碎,重压之下,哪怕是十倍于枪骑兵的兵力,也完全去失了战胜的信念。
  几乎每个与枪骑兵交过手的察哈尔将领都是一样,在很长时间内他们都完全无法恢复。
  眼前的枪骑兵最少有好几百人,其实主要构成还是龙骑兵为主的骑队,但对察哈尔人来说这两者很难区分。
  所有人都象是冬天时掉在海子里,全身都是彻骨的冰凉。
  “撤!”脑毛大毫不犹豫的道:“趁着和记的人还没有发觉,全军立刻回撤。”
  一个将领道:“大汗那里怕不好交代。”
  脑毛大随口道:“只是白跑一趟,感觉不甘心而已,这一仗终究还是要我们汇齐主力,与商团军决战。”
  “遵命。”诸将都在马上躬身,声音参次不齐的答应着。
  没有人有信心和商团军打,特别是看到这样的兵锋之后。
  而且放眼四周,察哈尔人已经没有半个盟友,所有的蒙古人都选择了和商团军同一战线,这叫察哈尔人失掉了最后的信念,他们感觉自己的信心已经摇摇欲坠。
  脑毛大掉转马头,回首之际,除了隐约奔流而来的银色铁骑,就只剩下高矮不一的山峦留在身后,似乎有一双双眼睛在盯视着他,毫无情感,也没有丝毫波动,只有如蚂蚁一般的骑兵群开始如潮水般的后撤着。
  ……
  “察哈尔人撤走了。”一个参谋军官在远方的山丘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旁边是一个尖哨护卫,主要也是以猎骑兵的人手为主。
  连这些草原上的牧民都能发觉商团军的存在,反过来,商团军怎么可能没发现他们?
  “翻越群山有些难。”一个猎骑兵军官也收起了折叠式的望远镜,不无遗憾的道:“不过按察哈尔人的战斗力,我们就过去一些轻装的龙骑兵和猎骑兵,配一些巴林和翁牛特人,几千人一冲他们就跨定了。”
  “没必要这么着急。”参谋军官微笑起来,说道:“上头已经对察哈尔部合围了,现在就象是猎场打猎,野物已经进了包围圈,号角不停的吹响,惊慌的当然不是猎人,而是陷入合围的猎物,要慌的是察哈尔人,我们有什么可慌的。”
  “说的也是。”
  “听说师指挥要和各部的台吉们会面了?”
  “还是老一套啊,杀白马,烤肉,喝马奶酒,这样弄下去,我会对羊肉有阴影的。”
  “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大人那里。”参谋军官正色道:“听说漠北三汗都在路上,青城那边的头面人物也考虑动身了,打下察哈尔部,擒下林丹汗,大人会在白城大会蒙古各部台吉,所有人一起重申盟誓,确定大人还有我们和记在草原上的统治,从此东西南北蒙古各部重回一体,不过并不是他们有了强力的大汗,是有了我们的和记。”
  “这就太妙了,蒙古,嘿嘿,没想到咱们大人把成吉思汗的事业给继承了。”
  “大人可不喜欢那个屠夫,大人说过,对蒙古人来说他是英雄,别的民族来说,就是个屠夫。”
  “这倒是,要说大人的功业,还是唐太宗,不,比唐太宗还要大。”
  “嗯,不要说了,再说下去人家会以为咱们在吹捧。”
  两个青年军官都闭上了嘴巴,不过抿住的嘴唇和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激动的内心。
  确实是一件很叫人激动的事,从东北的大兴安岭到漠北,再到却图南城,再到云中堡,河套区域,再到青城,鄂尔多斯的白城,巴林的白城,察哈尔人的白城,科尔沁的格勒珠儿根城,好几十万男丁近百万人口的蒙古人,还有几十万的汉人,比起大明本土小不了多少的地盘,强盛的兵力和极度繁荣的商业给地方上带来的富裕和安定。
  所有人都明白,这一次汉人对蒙古人的统治不是一时一地,很可能会持续很多年,甚至完全改变和归化这个草原民族。
  蒙古原本就是很多草原民族统一在一起之后融合的产物,有原本的蒙古人,也有很多突厥和契丹包括女真等各个部族的血统,现在的卫拉特人就是归附的异族,他们是大而化之的蒙古人,本身的向心力有限,可以暂时不论,真正意义上的蒙古人,从此之后,恐怕会是另外一种文化内核而存在下去了。
  “走了,”参谋军官把望远镜收到革带上挂着的皮包里头,轻笑一声,说道:“他们还以为咱们不知道呢,也好,叫他们的好感觉再维持一段时间吧。”
  “林丹汗……”猎骑兵军官轻语一声,眼神中的炙热几乎能将眼前的山石融化。


第1419章 林中
  “狗日的索伦人……”谭泰满脸灰尘,汗水在脸上冲涮出一条条壕沟式的印痕,眼前还有四个人,其余的人都跑散了。
  这里是一片密林,灌木很深,人进入几乎很困难,要不停的开辟出道路才能进入灌木从的深处。
  在这里不怎么担心被索伦人追上来,众人在进入林子前还涉过一条溪流,索伦人养的狗也失去了作用。
  舒穆沉着脸坐在地上,用随身的小刀把自己身上的箭头挖出来。
  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一声不吭,相当的专心,箭矢是骨箭,射在绵甲上,但箭头完全入肉,需要用小刀给挑出来。
  用刀子在肌肉内搅和和挑出箭头,这个过程当然很痛,舒穆一声不吭,好象没有痛觉一样。
  谭泰和另外几人从怀里掏出牛肉干,就着水囊里的残水吃喝起来。
  从科尔沁人的地盘一出来就一直往东北方向跑,身后是蕃骑追兵和猎骑兵,这些人如恶狗般咬着谭泰等人不放,跑出两天后都甩不掉,后来还是谭泰下令分兵,另外几人往西北方向跑,引走了大批追兵,他们几人则继续原本的路线跑,结果在昨晚被一群索伦骑兵撵上,双方不停的互相射箭,女真人的射术超卓,索伦人也不是吃素的,双方互相有斩获,女真人胜在甲胄更好,弓也好,箭矢也全部是铁箭,索伦人虽然得到了和记的援助,改良了不少装备,但也有相当多的人用的还是劣弓骨箭,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互相追逐了大半个时辰后,索伦人被压制,速度下降,终于被谭泰等人甩脱。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天要黑了,骑兵在天黑之后根本不能纵骑狂奔,容易导致不可测的危险,谭泰估计索伦人是准备天亮后再搜捕他们。
  “休整两个时辰。”谭泰估计现在还不到半夜,也就起更后不久,子夜时分他们就得继续上路逃亡。
  这些年女真人无往不利,一场胜仗接着一场,从未有这样窝囊的时候,每个人都是面色阴沉,体能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还好马匹的状态还不错,科尔沁人给他们的都是最好的最有耐力的好马,而且数量足够,在半途时他们丢弃了此前一直骑着的战马,换乘体力更好的战马,人累坏了,战马的状态还算好。
  “明天到的是鄂温克人的地盘。”谭泰对这一片还算熟悉,此前跟着皇太极搜捕各族丁口时到过这里,他道:“有好几个部族,沿着诺尼江的下游居住,人丁都不算少,此前我们来搜捡林中百姓时,在这里抢到一千多丁口,收获不小。”
  谭泰沉吟着道:“诺尼江很长,听说沿着江走两个月也走不到源头,这些部族都沿着江河居住着,此前有不少部落都被我大金征服了,向我大金表示臣服,现在么……”
  谭泰摇了摇头,感觉不是很乐观。
  剩下的几人俱是白甲,另外有两个白甲领着别的马甲走散了,众人脸色都和谭泰一样并不好看,感觉不是很乐观。
  舒穆气愤的道:“距离我大金军上次过来还不到半年,我不信这些野人能知道和记也杀过来了,更不相信他们敢冒犯我大金勇士。”
  诺尼江也就是嫩江,也是松花江的南源,都算是黑龙江的支流,从大兴安岭为源头一路南下,北源则是从女真人相当熟悉的长白山天池源源而下,两条大江一起冲涮出大片的平原,沿着大江也有相当多的部族沿江生存,基本上都是和女真人同族同源,语言都是通古斯语,生活习性也差不多,建州部是更早南下的通古斯野人,在元末明初抵达,开始散居在长白山一带,以前主要是生活在朝鲜境内,后来逐渐迁到大明境内居住,大明对他们抚若赤子,给他们安居之地,敕书朝贡,赏赐物品,包括种子,耕牛,盐,铁器,帮着这些野人安下身来。
  几百年后建州部成立了后金,把原本正经的女真完颜部杀的干干净净,同时开始沿着松花江和嫩江北上,势力在几十年间抵达黑龙江流域,在顺治年间就维持住了稳定的统治,这一点比大明要强的多,毕竟发源地不同。在康熙年间满清遇到了一样沿黑龙江探索过来的俄罗斯人,两边打了一场,清军发觉俄罗斯人强悍的过份,俄罗斯人也感觉力气用尽,无力再继续深入,双方谈判后签订合约,满清出让了大片土地,从此之后疆域稳定下来,不过后来这一大片地方还是在满清衰落时被俄罗斯人弄走了,中国永远失去了外东北。
  眼下舒穆的自信也不是没有理由,后金几乎隔几年就会沿着江河和密林北上一次,抢掠丁口是最主要的任务,另外各部族储存的毛皮人参也是硬通货,同样会被扫荡一次。
  这些小部族已经被打怕了,对女真人充满敬畏,一旦发现女真大军出现就会举族迁移逃走,如果逃不掉就只能贡献出足够的丁口,甚至举族被迫到女真人的地盘重新开始,在八旗治下生活。
  这当然叫小部族的人充满怨气,特别是八旗兵中的死兵几乎都是索伦人和鄂伦春人等小部族的人担任,战死率极高,十不存一,各部都怨气满腹,包括海西女真,乌拉部,叶赫部在内,都属于八旗中的不安定因素。
  永历皇帝被绞死之前,驻在昆明的一群满洲八旗的将领想要把永历帝救走,风声闹的很大,主要原因就是这些满洲八旗的将领是海西女真或是索伦人。
  “不说这些。”谭泰倒在地上,感觉全身骨头都在疼,这么多年没有这般狼狈过,他咬着牙道:“这个仇,我们很快就报!”
  舒穆想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下,这么一小会的功夫,谭泰已经睡死了,灌木从里响起了沉重的鼾声。
  一个白甲往外走去,尽管也疲惫的要死,但每个人都要轮值,休息的时间短,每人轮值两刻功夫也差不多了,这个白甲持着长大的步弓,消失在灌木从的外围。
  过了子夜不久,这一小队的骑士又继续上路了。
  树梢不停的打在他们的脸上,半夜时露出很重,天气并不太冷,人身上也是冷冰冰的,脸上和铁质的头盔上全是露水。
  没有人叫苦,当然也不会有人抱怨,谭泰是白甲纛额真,舒穆是牛录额真,还有三个人是白摆牙喇,这些人都打了最少十年仗,青少年时期女真人的生活还很困苦,冬季难熬,春天饥饿,还要做农话,夏天的时候要打渔,捕猎,采摘干果,种地,一直到秋天。
  秋天时就打仗为主了,翻山越岭去攻打那些各自为政的女真部落,然后仗越打越大,越来越激烈,老汗的地盘越来越大,兵马也越来越多,攻伐的部落也越来越强,但大伙的日子也并没有好过起来,抢来的地盘,人丁,归入八旗中的各牛录,八旗也是从原本的黑旗和白旗演化出来的,然后出现黄旗,红旗,蓝旗,取消了黑旗,等大金国成立,八旗的贵族们拥有越来越多的牛录和人丁,普通将士的生活还是很困苦。
  打下抚顺关,算是女真人抢到的第一桶金,大家的生活一下子好过了不少,谭泰和舒穆也是在那时候有了第一批汉人包衣,包括分给他们的耕牛和粮食。
  到了打下辽阳时,所有中上层的日子都一下子好起来了,大家到城里挑了汉人富户的好宅邸住,有汉人包衣服劳役,家里的女人都不需要伸手做家务了,一进辽阳,努儿哈赤就下令城中百姓和富户捐出衣物,城中心堆了小山般的衣袍,那些原本只有毛皮遮蔽身体的女真人头一回穿上了衣袍。
  数年时间下来,普通的旗丁生活也比在赫图阿拉时好的多了,更不必提谭泰这些八旗中有地位的将领。
  包括白甲在内的人都过的很舒服,他们的战斗意志还很坚强,对眼下的困境没有丝毫的抱怨和不满。
  有时候灌木从太密集了,白甲们不得不下马步行,用顺刀砍开可以离开的缝隙出来。
  中午时,一直没有追兵,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开始沿着一条松花江的支流继续往东走。
  这时走在前头的白甲尖哨发觉了一个部落的踪迹,这并不奇怪,很多部落都是逐水而居,他们春夏秋三季都在捕鱼,简单的种一些地,打猎,采摘松果,冬天时也会钻出冰洞来捕鱼,不过冬季一般是打鹿为主,鹿皮可以制成皮袄遮挡寒气,鹿肉可以提供热量,能叫人填饱肚子,捕不到鹿就捕大鱼,用鱼皮制成衣袍,所以这些人也被女真人称为鱼皮鞑子。
  正午时,应该有不少人在吃东西,但这一队女真人没有发现炊烟,眼前这个鄂温克部落应该还保持着生食的习惯。
  在河畔和林中的部族中生食的不少,哪怕几百年后的鄂温克人中还有不少生食者,可能是传统,也可能是感觉生食更舒服,在此时生食的部落就更多了,几乎大半的江河畔的部族都是保持着生食的习惯。
  部族的生活习惯和分配也都还相当的原始,谭泰等人离近一些就看的到,几个长老模样的鄂温克人正在给那些族人分配肉食,锋利的小刀切割着那些鲜红的肉类,到了这样的初夏时节,这些部族的生活也很过的去,一般来说都会有充足的肉食,难熬的是冬季和初春时节。
  谭泰谨慎的往部族边缘策马而去,他穿着银色的铁甲,身边的白甲也是一样的装束,众人都把硬弓横在胸前,五骑分成一个扇形,向着部族中间而去。


第1420章 觉悟
  “这里我上次跟四贝勒来过。”谭泰神情很是放松的道:“部族的长老很明智,对我们很是敬畏……”
  部落中的人也发觉了谭泰一行,先是人群一阵骚动,好象还有妇人尖叫了几声,接着谭泰听到部族中人发出怪异的叫声,四周的林地里也有一阵阵叫声传来。
  “不好,是埋伏。”舒穆面色一变,立刻掉头策马离开。
  谭泰等人有些迟疑,但这时外围传来喊叫和人群奔跑的声响,接着从数十步外射来几支骨箭,都射到了众人的铠甲之上。
  “走!”谭泰面色十分难看,此前还是相当恭顺的小部族居然二话不说就向他们攻击,真打起来这五个人最少能杀掉对方族群几十人,可是这帮小部族的人居然毫不犹豫的就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操他娘的!”谭泰也学了一些汉话,女真人中骂人话没有花巧,这时谭泰忍不住用汉话叫骂起来。
  五个人十分狼狈,被一群鄂温克人撵在屁股后头追,不仅没得到补给和休息,反而使自己更加疲惫了。
  ……
  大片的湖泊一眼看不到边,绿色的水草还没有到枯黄的时候,整个靠岸边的水面被比人还高的水草分割成一块块零碎的地段,在湖边有十几堆篝火,三百多骑兵把战马拴在外围,围成了圆形,然后十几人一群围坐在篝火边,烤火去掉一路奔波积累的寒气,同时也用枝条串着刚打上来的湖鱼,烤着鱼吃当晚饭。
  这些鱼都相当的肥美鲜嫩,由于人踪罕至,湖泊里的鱼根本不知道怕人,很轻易的就能打上几十条上来。
  女真人在野外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娇气,烤条鱼,吃点硬麦饼,很多人直接躺在地上就睡着了,整个营地里鼾声大作。
  摇晃的篝火旁边是抬头看着星空的萨哈廉,他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飘忽不定,有时候很清楚,有时候则很模糊。
  这是一张典型的女真贵族的脸庞,脸很白皙,不象在野外常年累月征战的战士的脸,瓜子脸型还相当的秀气,露出一股不该有的文郁之气,从整体形象来看有些文弱,但如果仔细看下去,就能发觉脸庞的纹理之间有深刻的刀痕般的印记,这是意志坚定,品格过人者的相貌特征,不仅如此,两眼之间还有一种智慧和坚定,还有一种坚毅与果敢。
  身为努儿哈赤孙辈中的杰出人物,萨哈廉向来被八旗上下交口称颂,其战功赫赫,只是因为有了更加光彩夺目的兄长岳托,其光辉有时候才被人有所忽略,但不管怎样,哪怕是在十三山下吃过不小的亏,仍然是被努儿哈赤相当的看重钟爱,这一次北上绕道去科尔沁左翼,也是努儿哈赤亲自点的将,萨哈廉也不敢怠慢,接令后就上路,除了自己本部的牛录外,两黄旗也派了精兵强将随行,这一次的任务,只准成功,不允许失败。
  一个三十来岁的牛录额真骑马从远方而来,到了篝火附近先停了一下,暖了手脚之后才到萨哈廉处来。
  “奴才叩见贝勒。”
  萨哈廉早就封贝子,在爱新觉罗青年一代中最杰出的代表,爵位就说明了一切,阿巴泰也不过刚封贝子不久,原本在半年前岳托等人封贝勒时,萨哈廉就能封贝勒了,可是在十三山脚下的败迹使这个过程被拖延了,其后萨哈廉又立了几次功劳,终于在月前获封贝勒。
  女真此时尚无王爵,贝勒就是最高爵位,皇太极等四大贝勒的地位并不是爵位上高人一等,只是四大贝勒拥有自己独立的势力,在八旗中的影响力不是小贝勒们能比的,萨哈廉虽然是贝勒,其牛录才三个,在两红旗里的势力都不算强,更不要说整个八旗的影响力了。
  至于杜度这样的旗主又只是贝子,这当然是有意打压的结果,其旗下牛录也各有势力影响,所以杜度这样的旗主实力远不能和四大贝勒相比。
  “是苏克萨哈。”萨哈廉正用树枝拨着篝火,此时抬了下手,说道:“起来罢。”
  “奴才谢过贝勒。”苏克萨哈两眼闪烁了一下,整张脸都显示出很精明的样子,他对萨哈廉说道:“奴才此前沿河往上游走,一直到三十多里外的故辽金农安站,那边荒凄的很了,有几个沿河而居的部落都不见踪迹了。”
  “这一路行来,除了靠近边墙的部族还算恭顺,别的部落不是背叛了我们,结寨与我们对抗,要么就是举族避走。”萨哈廉看着远方,篝火上方正是血样的落霞残云。
  苏克萨哈笑了笑,又说道:“这些墙头草,也无所谓他们如何,倒是没有敢出来和我们生事捣乱的,这就不错了。”
  萨哈廉有些恍惚的道:“时势变幻啊,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力强者为王。”苏克萨哈无所谓的一笑,说道:“汉人说的成王败寇,不就是这样?等咱们大军一来,这些墙头草就又刮回来了……要紧的还是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这些鱼皮鞑子怎么做,咱们也不必放在心上。”
  “一路行来,还是有些感慨的。”萨哈廉也没有多说,苏克萨哈是正黄旗下的牛录额真,额附苏纳之子,家族是老资格的正黄旗下,现在其家族的世管牛录划在十四阿哥名下,彼此属于不同的势力范围,出来办差可以合作,但也不必有太多交心的事。
  “奴才请贝勒示下,”苏克萨哈道:“明日何时起行?”
  “已经到农安站了。”萨哈廉道:“距离科尔沁人已经不到十日路程,我想就不必太赶,此前大家都累了,明日天明之后再走吧。”
  农安站是辽金时有名的驿站,规模很大。现在当然荒废了。其南边就是后世的四平地区,左侧就是科尔沁部所在,也是后世科尔沁左旗盟旗所在处。在此时此刻当然是完全没有开发的蛮荒之所。抵达此处,已经绕道很远。其实十三山的和记兵马和蕃骑并没有能力屏避那么远的距离,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萨哈廉这一次绕道也是绕的够远了。
  苏克萨哈有些不安的道:“奴才怕迟则生变。”
  “如果和记大军真的到科尔沁地方了,我们现在去也迟了。”萨哈廉淡淡的道:“如果其大军未至,那么很可能是使团之间的争斗,我们养精蓄锐不是更好。”
  萨哈廉皱了皱眉,正色道:“科尔沁不仅是我们的蒙古盟友,也是我大金入草原的重要助力,只要事有可为,哪怕我们全部战死,也要力求保住科尔沁诸部,尔等可明白了?”
  女真高层都明白科尔沁的重要之处,不是因为他们的人丁或草场,这些无甚要紧,科尔沁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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