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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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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交错的骑队开始跑散了,如果从高处看,方阵象是被盘旋的潮水围住了,象一块海边的礁石,两翼交错的骑队包围住了这一块顽石,开始时气势凶猛,然后拍打在硬石上,反而把自己击散了,现在骑队混乱了,很多人继续奔跑,有人想切近破阵,贵族们在骑队中被裹挟着,很多人失去了指挥的能力,更多的骑兵开始在草原上混乱的奔跑起来。
  这时人们又听到了喇叭声响,在后面不远的六个枪骑兵连动了,两翼的猎骑兵开始追杀那些混乱的察哈尔骑兵,在更远处,排好了的方阵开始稳步向前,动作稳重而快捷。
  塔什海设计和虎鲁克联络上了,他们停在西边,几百个甲兵护卫着他们。
  两人决定一定要破阵,他们派出一些台吉和甲兵去阻截那几百人的铁甲骑兵,更多的骑兵继续绕着方阵寻找机会,他们下令部下们离的更近一些,虽然面临火枪手和火炮更近距离的射击,伤亡会更大,但在三四十步的距离之内,骑弓的威力也能发挥到最大,这是双方拿人命换人命,由于察哈尔人的人数远在商团军之上,眼前的骑队更远在小小的方阵之上,这是塔什海和虎鲁克都感觉能接受的方案。
  至于破阵之后怎么打,暂时这两个大总官还没有找到方案。
  很可能是双方试探性的交手,一方攻一方守,消耗,对峙,进攻,死亡,血与火的交错,烟花绽放,人在痛苦中死去,或是胆怯中逃亡,谁胜谁负到此时并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完成自己眼前的事情而不是其它。
  卢四发觉眼前的骑队还在来回奔走了,张弓驰射,投掷标枪,呐喊,凶恶的语调之下是虚弱的内心,这种虚弱并不是体格和外在的表现,而多半在于内心。
  可能蒙古人的指挥官们希望用人命换人命来换跨这个小小的方阵,十倍之敌,一比一的交换,很快这个方阵会崩溃。
  察哈尔人确实越跑越近了,他们在三十步左右的距离驰射,箭矢真的如雨点一样落下,队伍中不停的发出当当当当的响声,卢四的肩膀和胸前已经插满了箭矢,他的头盔时不时的象是被人拍了一巴掌一样,这是箭矢射在了盔顶上造成的,现在方阵上也时不时的有惨叫声了,三十步左右的距离骑弓也有相当的杀伤力。不要把弓箭当成玩具,它能够射穿猛兽,老虎和黑熊一样能倒在弓箭之下,近距离的驰射给商团军也开始带来伤亡,箭雨太凶太密集,不少商团军被射中了面门或咽喉要害,要么被近距离射穿棉甲,破开皮肤深处肌里。
  卢四等人开始下令自由射击,炮组也是一样,不停的倾泻弹药到那些飞驰的骑队中去。
  不停的有商团军人仰面倒下,可是倒下一个商团军人,对面就会被打落十余人,交换比不是塔什海想象的一比一,也不是一比十,而是更高的交换比。
  佛郎机炮,虎蹲炮,火铳,密集的火力不停的向对面倾泻过去,每一轮驰射都会留下大量的尸体,大量的无主战马跑开了去。
  担架队员来回的奔跑,把那些重伤员抬下去。
  有时候抬出来的已经是尸体了,咽喉中箭,被射穿眼眶,利箭的箭头很锋锐,这一点箭头的铁蒙古人还是有的,不象被他们挤压在北方从林中的那些弱小的部族,那些人甚至还有在使用骨箭。
  铁箭打磨成三角形,长而锋锐,在弓弦的弹力下迸发出极强的力道,在近距离足够穿透单薄的绵甲或锁甲,只是有了甲胄防御,箭矢的力道会被削弱,杀伤力锐减,但在近距离内一样可能造成轻伤或重伤,甚至致命。
  但察哈尔人的意志已经接近崩溃,火光一直闪烁着,不停的有人被扫落下马,死状极惨,他们说到底只是一群牧民,空有强悍的体格和射术,但没有组织,没有坚定的意志,没有必胜的信念,在这样的逆境之下他们已经接近崩溃,在他们飞驰而过的时候还能做到拉弓射箭这样简单的动作,但每个人巴不得赶紧继续向前,脱离这个血与火的地狱。


第1465章 压力
  “自由射击,装弹要快,但更要稳!”
  卢四自己也在装填,这个时候不能浪费哪怕一个人的力量,一支火铳装填好可能带走一个人命,一个察哈尔人不算什么,如果每轮都是几百人坠落,他想知道这些东部的蒙古人是不是比他们西边的亲戚更带种。
  从集宁堡到小黑河堡再到青城之役,卢四见识经历过太多,到套部之役时距离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前,眼前的一切对这个已经是老兵的年轻人并不算什么,哪怕他胸口就插着一支箭矢,箭尖撕破了他胸口的皮肤,扎进肌肉里头,还有没有深入伤及内脏,也没有射裂射断骨头,如果肋骨被射裂可能会引发坏血症,最终会叫人在高烧中死去,相当痛苦,也相当无助。
  越是有威胁,卢四心中的熊熊烈火反而在燃烧着。
  无数的战场和无数部落的敌人,没有哪一个是商团军的对手,哪怕是充当诱饵也绝不接受战败的结局,哪怕有十倍之敌也是一样。
  和卢四一样,所有的军官和老兵都在吼叫着,提醒士兵们在箭雨之下不停的施放火铳。
  有个军士长高叫道:“打的越狠,越果决,你们就会发现对面的敌人越来越少,直到他们转身逃走为止。”
  “给老子动起来,你们还想着长生不死?”
  “死都给老子站着死,你的火铳不是烧火棍,你死之前最好打死十个二十个,不然就他娘的亏了,不是你亏,是和记一路栽培你到现在,张大人亏了。”
  在粗鲁的喝骂声中火铳手们反而镇定了下来,由于骑队过于密集,察哈尔人也没有派少量游骑骚扰,战兵们从通道退回来,有时候会有小股的骑兵控制不好直冲过来,这时战兵就会猛冲出去,把那些送死的家伙用盾牌或长长的镗把拍落下来,一刀斩下夺去其性命。
  小小的方阵四周到处都是突骑,由于骑兵太多,又不断涌上来,最终在方阵右翼打开了缺口,长枪手和战兵拼力向前,但还是有骑兵不断的撞过来,战马其实畏惧长矛和刺刀,努力的想避开,但骑队太密集了,导致越来越多的牧民和他们的战马被迫挤向方阵的方向。
  无数战马悲鸣着被迫踏向方阵正前方,骑士和战马被强悍矫健的战兵挡住,被长枪手刺杀,但察哈尔人实在太多,方阵两侧和西侧都汇集了太多来回奔跑又被迫涌向方阵正面希图突破的骑队,台吉和将领们喝令牧民们向前,有人原本在骑阵中间,心存侥幸,但他发觉前头的人越来越少,自己则恐怖的发觉已经正面面对着方阵防御的长枪锋锐,在那时牧人发出惊骇的垂死般的叫喊,马也是一样,战马努力的摆动着身体,想要避开不敢冲撞跳跃,可是太晚了,四周全是人,还在不停的涌向前方,然后这些惊嚎惨叫的牧人被长枪刺穿胸口,鲜血抛洒跌落战马,他们的马都不停的涌过来,无主的战马也无路可逃,最终也被刺死了。
  方阵的右翼战况最为激烈,血腥味变得很重,河水冲涮过来的腥味也掩不住血腥味,在长枪和刺刀防御下右翼前出现了堆积如山的人和战马的尸体组成的高坡,人叠人,马叠马,人和马交杂的倒在一起,垂死的,已经死掉的,人的尸体和躯体与马的尸体和躯体层层叠叠的压在一起,地面变得血淋淋的,草皮上染满了黑红色的鲜血,地面被浸湿了,鲜血除了一开始被扎透时会狂涌,后来就是慢慢的流淌,一滴滴的滴落下来,一直不停,人的身体内叫人难以想象的有那么多的鲜血,一直不停的滴落,如果没有马的嘶鸣,火炮声,人的呐喊声,恐怕都能听到鲜血滴落的声响。
  右翼的方阵只能后退,留开一些距离,否则就是趴在尸体堆上与敌人交战了,方阵变成了一条斜线,很多将士受了伤,重伤者或是战死的人被担架队搬回去,方阵变得稀薄了。
  火炮渐渐停止了,打放的时间拉长,因为炮管在连续发射之后变热,这是无法解决的难题,只能延缓施放的时间,这样对骑兵最大的威胁减弱了。
  随着方阵变形,防御的力量变薄弱了,越来越多的骑兵涌过来,最后方阵上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插满了箭矢,象一只只豪猪。
  开始有大量的肉搏战出现,鼓声激昂起来了,中间的骑兵中队开始出动,哪里出现明显的松动他们就被派向哪里,连方阵指挥身边的护兵也被派了出去,双方在左右和西侧开始进行血腥的肉搏战,蒙古人放弃了他们最擅长的弓箭,但他们没有勇气下马,不少骑兵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向方阵戳刺或挥砍,但大数份攻击都落空,只是他们人数太多,哪怕有一两次攻击奏效也会使方阵中产生漏洞和缺额,拖的时间越久,方阵就越困难。
  随着更多的骑兵冲向东面,整个空心方阵四面受敌,整个方阵已经变形了,到处都是枪响和冷兵器搏杀时的金属交鸣的声响,能移动的伤兵都扛着火铳返回了战场,到处已经是两人和三人的战斗小组,战兵们损失很大,他们在血腥博杀的第一线,也就是这些战兵到处稳定着阵线,四面受敌的方阵已经变形,很多地方变成了小组战法的小型圆阵,不少牧人死掉了,更多的牧人涌过来,一些火铳手的刺刀断了或是变形了,只能开始抡动火铳砸过去,时间太过紧迫,很多人已经没有时间再装填了。
  到处响起尖利的哨声,这是各个旗队告急的声响,好多军官都冲杀在了第一线,并且受了伤。
  这个时候没有人想太多,可是太多人受伤或战死,方阵岌岌可危,一旦出现大的漏洞,大量的骑兵涌进来,残余的长枪和火铳方阵将全部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到那时就是一团混战,人数多的一方将获得胜利。
  有没有阵列绝对是两回事,现在是早晨七点半才不到的光景,从六点列阵出战到现在,方阵战不过二十多分钟,其激烈程度就超过了很多人的想象,察哈尔人没有想到打一个两千人的阵列会这么困难,他们最少已经损失了和方阵相当的人数,而商团军的方阵也有相当大的损失,如果再拖十分钟,整个方阵陷入苦战,全面崩溃将不可避免。
  塔什海与虎鲁克等人再次会合,他们再次出现在方阵的西侧。
  两人都完全没有想到眼前单薄的方阵这么难打,完全出于想象之外。
  看到那些商团军将士挥舞刺刀,将一个个骑兵刺落下马,一个格挡,另一个从旁边戳刺,动作都干脆利落,不管是戳刺还是收刀都有一种相当强劲的感觉,是一种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蒙古人当然不可能知道,和记的刺刀不管是格挡招架还是戳刺都具有相当强的前瞻性,事实上是最简捷的战场动作,但带来的效果则是相当的惊人,至于长枪兵的阵列就给人一种绝望感,成列的长枪手在左右前后的伙伴协同下不停的攻击那些在距离之内的察哈尔人,每次出手几乎都会带来收获,枪尖一收,一蓬血雨洒向半空。
  到处都是尸积如山,一群骑兵从两个大总兵官身边跑过,脸上都是扭曲肌肉,他们吓坏了,在这些逃走的牧民身后是追赶的甲兵,他们射箭,把逃兵射落下马。
  这是两个大总官的命令,如果不果决一些,很可能会有更多的牧民承受不了压力而逃亡。
  事实上不管是虎鲁克还是塔什海,从未想过真的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们被吸住了,中间的方阵象是一个血肉磨盘,不停的将蒙古人的血肉磨成粉末,大量的骑兵绕着方阵移动和攻击,想脱离都已经有些困难。
  “铁甲骑兵,铁甲骑兵上来了!”
  一声惊骇欲绝的呼喊声提醒了很多人,在阵后不到里许处铁甲骑们已经开始提速,一千多人的铁骑兵排成了一个三排的骑阵,横队显得密集而恐怖,所有铁骑兵们放下面具,战马也戴着铁面具,当他们纵骑前来,并且明显的加速前行的时候,给人的冲击力是无与伦比,大量的牧民都看到了身后的情形,更远处的商团军主力方阵并没有给他们太强烈的冲击,因为那样步骑协同的大阵需要最少一小时才能抵达这里的战场,近七里路程,就算是普通人轻装走路一小时抵达也算快了,骑步协同,人们拿着兵器和身上穿着铠甲,还要排阵之后前行,在行进途中得保持阵列,一个小时绝对是往少了算的,应该说,前阵掩护哨骑提前出发了一个小时,主力阵列最少得一小时以上的时间才能抵达他们被攻击的地方。
  但此前就随前阵出发的枪骑兵则不同。
  六个连的枪骑兵只有一千余人,此前并没有被左右大总官和察哈尔人太放在心上,两个大总官也是,他们感觉这些重骑兵未必敢在主力没有赶过来时就冲过来。在此之前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商团军放出来的铒这么难吞,这么难以咽下,当他们在方阵上用了太多力,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时候,重骑兵上来了,与此同时,更多人发现两翼又有那些红袍骑兵的出现,他们更轻捷,更凶猛,对蒙古人的威胁更大,在这几天的哨骑战中,猎骑兵叫察哈尔人吃尽了苦头。
  猎骑兵在两翼偏远一些的地方,随着枪骑兵的迫近,他们也开始向前方飞驰前进,五个连不到一千人的猎骑兵,却是给了察哈尔人相当大的压力。


第1466章 红包
  两个大总官同时下令吹号收拢散乱奔跑的骑兵,他们决定到战场西面的区域会合,把散乱的游骑尽可能的重新收回来,那些还在商团军前进方阵左右两侧来回突袭的骑兵也得撤回。
  眼下这点路程对行进的方阵来说要一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对奔驰的骑兵来说,二十分钟以内就可以赶到战场了,最长也不会超过两刻时间。
  一万多骑兵在旋转和奔驰着,多半人进行着徒劳的骑马转圈的行动,少量的人跑散了,也有少量的人在攻击方阵,如果不在重甲骑兵赶到之前收拢骑队会面临相当危险的局面。
  察哈尔人明白这一点,但他们同样知道,想在阵前重新收队有多困难。
  海螺号声中跑散的牧人先往纛旗下集结,更多的骑队也在调整方向,只是这些骑手都相当的混乱,有人往西,也有人往相反的方向胡乱奔跑。
  更多的人则发现了西边冲过来的重甲骑兵,看到了银光闪烁,金属的光泽在上午的阳光下曲折变幻,象是地平线都扭曲了一线。
  很多牧人惊叫起来,感觉身上的压力更重了,他们冲这个两千来人的步兵方阵已经快要把血流干了,看到重甲骑兵的横阵时,很多人的精神已经接近崩溃。
  塔什海与虎鲁克都在关注东边的察哈尔人的大阵,大股的骑兵从山丘到河边涌现着,一股股的骑兵继续向前,象是一个个大型的蚂蚁群一样,散乱分布在草原之上,只有林丹汗的纛旗下聚集着大量的甲兵加上大量的牧民,队伍黑压压的一眼看不到边,还有一些铠甲和兵器耀眼的光芒,旗帜很多,人数也很多,沿着河边到旧中京大约有十二三里的距离,布满了大股大股的骑兵群落,但两个大总官看到并没有兵马立刻选择前来支援他们,只是骑阵的左右翼开始往前慢慢移动,看起来象是对应着商团军的主阵前行。
  现在的局面对此前突击而出的左右翼相当不妙,猎骑兵从沿河一侧兜过来,另一侧是铁甲骑兵,大量的牧民还在方阵四周没有脱离,方阵面临的压力一小,中间的指挥官立刻下令方阵向南侧移动,把相当多的牧民往西边的河流方向挤压。
  现在察哈尔人的前锋发觉自己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里了,一部份人在西边集结,还有一些往北边奔跑的散乱骑兵,更多的是在南侧和东边被方阵切断而一团混乱的骑兵。
  他们最少已经损失了过千人,还有一两千人跑散了,还有一万多人被粘住了,而不远处两支强力的骑兵虎视眈眈,正在往这边赶过来。
  ……
  旧中京废墟对面的一座小丘上,张世雄正观察看一片混乱的战场。
  看到龙骑兵方阵的表现,这个向来一本正经,甚至有些冷酷和刻板的指挥官脸上也露出了些微满意之色。
  甚至张世雄明显在计算和演练,如果刚刚冲击方阵的是猎骑兵骑队,结果又会是怎样?
  并不是太乐观,猎骑兵在骑兵突袭时并没有火炮掩护,如果人数相当,骑铳当然不是步兵铳的对手,骑铳的射距甚至是和骑弓差不多,只是威力强过箭矢,并且猎骑兵的马战能力超过那些牧民,如果遇到难以力敌的对手猎骑兵很少会硬扛,突袭时猎骑兵可能也会用轻型火炮,可是方阵的火炮发挥的火力一定也比同等数字的猎骑兵要强的多。
  轻轻摇了摇头,张世雄没有继续想下去。
  同样是破阵,枪骑兵肯定能轻松突破方阵,但战场上一切瞬息万变,哪有一成不变的方阵或完全相当的兵力?或是方阵强,或是骑兵强,一切在于对战场的把握和将领的调配,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可能很多战役在发起之初,胜负已经决定了。
  就象眼前对察哈尔人的这一战一样,胜负在张瀚战胜套部之后就已经确定下来了。
  整个团的猎骑兵集结在左翼,在他们的对面是一样厚实的察哈尔牧人结集的右翼,双方的战阵彼此对应着,在这一个南北十余里的庞大战场,最激烈的主力交战尚未展开。
  “我军要不要先切入战场?”一个青年参谋大声道:“张指挥,前进方阵的右翼和左翼骑兵力量并不很强,如果敌人迅速派出骑兵,很可能将他们击退,导致有严重的损失。”
  “对啊,如果我军先切入,直插旧中京遗址,敌军主阵将有被打崩包围的危险。”
  “宜早不宜迟啊。”
  张世雄板着脸没有出声,他也在考虑。
  猎骑兵团作为大军左翼主力,承担的任务十分明确,大胆穿插,兜住越多的敌人越好。在这个时候,猎骑兵轻骑和火力猛烈的优势理应被完全发挥出来,获取最大的战果。
  “现在还不是时机。”张世雄对参谋们道:“还要等待,全团保持现在的速度前行。”
  “可是指挥。”一个参谋急切的道:“如果察哈尔人派出重兵支援,我们的前进方阵和骑兵会有遭遇重大损失的可能。”
  张世雄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这个参谋一眼。
  众人都猛然醒悟过来,张世雄的意思很简单,也和他一向的理念相当。军人打仗就是为了获取最大的胜利,为了胜利不管做什么都理所应当,不管牺牲别人或是自己的性命都理所应当。一切为了胜利,这是张世雄的人生信条。
  前进方阵就是磁石,吸引越多的攻击越好,等敌人的右翼动了,出现更大的空隙,那时才是猎骑兵发动迅猛攻击的时机。
  现在,只要等,看看察哈尔人的反应如何。
  ……
  传骑迅速赶到了中军纛旗之下,骑手以手按胸,大声道:“大汗,左右大总官建议由他们挡住敌骑,由大汗派出甲兵,一举击破敌人方阵。”
  骑手又道:“据大总官言报,敌人虽然只有三层,但守御特别严实,骑兵难以迅速破阵。还好已经经过多次苦战,敌人损失很多,很多地方的守卫变薄弱了,两位大总官希望大汗在此时不要吝惜甲兵,迅速派出甲兵击破汉人的方阵,我军获得初胜,再相机冲击敌人左翼,大总官们发现敌左翼用红袍骑兵为主,方阵偏中右,红袍骑兵虽然轻捷彪悍,但若重兵交战时其不如铁甲骑兵和步兵坚韧,大汗,胜机可能就在此一举了。”
  林丹汗沉吟不决,他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事涉部族存亡,在此进行会战,一切都还好象是在梦中一样,只有从西拉木轮河那边吹过来的带腥味的河风使林丹汗有一些清醒,战争已经开始了,并且自己这边派出了一万多骑兵,目前已经陷入苦战和血海之中,大量的人死去,前方几里外的地方就是血腥战场,有一些无主的马匹在空旷的草地上奔跑着,少量的骑兵也在混乱之中奔跑。
  远方的军阵一直在不停的向这边逼过来,距离在不断的拉近着。
  双方都有一部份兵马已经投入战事,距离主力所在地方都不是很远了。
  大规模的会战就是这样,特别是这样超过十万人的大战,不可能是那种旗号一挥,千军万马一下子互向冲过去劈砍,没有那么简单,每一个决断都暗藏玄机,对自己和敌人的把握都在一道道简捷明了的军令里头。
  名将会寻找任何一个契机,掌握好自己的部队,寻找敌人的空隙和弱点,一击致命。合格的将领则会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
  而庸将,比如林丹汗这样的统帅,他们要么做出错误的选择,要么就没有任何的选择和判断可言。
  “暂时不能,还不行,我还看不出……”林丹汗摇头道:“现在对面的主力好象是在其右翼,我看到不少铁甲骑兵,右翼沿河到中阵都是步兵方阵,我感觉还是小心他们的右翼,左翼这边兵力不少了。”
  “可是大汗。”一个贵族忍不住道:“致胜之机并不在敌人左翼,还是在右翼和打掉他们的这个突前的方阵,挫敌锐气啊。”
  另一个贵族指着前进方阵左侧的更大的方阵,急着道:“那个大方阵好几千人,还有很多横队在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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