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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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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也是机会来了。”
  钱姓幕僚目光炯炯,正色道:“机会就是王上一直甘居人后,这是韬晦之策,并没有错,但如果韬晦的时间久了,可能在人们眼里王上就是庸懦之辈了。这一次老夫建议,王上提前预备一些兵马,如果有台吉敢对张大人不敬,不要等和记的人出手,王上先派兵拿人!”
  顺义王面色苍白的道:“这不好吧?”
  “王上要振作啊!”钱幕僚疾颜厉色的道:“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祸。现在是难得的机会,这么多蒙古贵人在此,王上雷霆一怒,代和记惩罚不轨的族人。这样不管和记怎么强势,王上在蒙古人眼里还是顺义王,还是蒙古最强势的大汗。这样将来十几二十年后,王上威望日隆,或许真的有自立的机会哩。”
  “确实是个好机会,王上应该穿盛装,列陈侍卫,展露威仪。”
  “张大人也不会恼怒的,毕竟王上是在替和记出头,在效忠和记。”
  俄木布洪倒确实是带了不少人手过来,和记给他的待遇相当优厚,土默特十二部中,原本大汗占有的牧场和部落丁口也最多,和记把一部份残余的东西当成福利送给新的顺义王,俄木布洪并不缺钱,特别是保住了汗宫的前提下。
  土默特人也抢了大明几十年,又有几十年的马市,每年最少都赚进二十万两白银。
  几十年间俺答汗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有一部份落到了习令色一脉手里,也就是三娘子传给了自己的子孙,大部份化为了金碧辉煌的汗宫和其中的储藏,不管是黄金白银或是上等丝料,在这年代都是不折不扣的硬通货,小胖子掌握着祖上几十年积累的财富,不管是马市还是土默川十万汉人的辛苦和汗水,都足够顺义王再挥霍好久的了。
  “我考虑考虑。”
  到最后,顺义王也没有痛快答应下来,而是决定思索一番之后再做决定。
  几个汉人幕僚面色不满,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强迫顺义王立刻做出决断,只能告辞退出。
  “当断不断。”钱姓幕僚在屋外不满的道:“顺义王也是袁本初一样的人物。”
  “可不是?”另一个举人拂袖道:“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蒙古人要闹事,顺义王出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把这个机会放过了,下一次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
  子夜时分,张春牛奉命赶到政事堂。
  这是新的名称,政事会议改为政事堂会议,以前就有人这么说,现在只是加了一个字,显得正高贵了一些。
  和记的军官都要读书,所以张春牛也明白政事堂是唐朝宰相信处理国政的地方。
  君子们一起办事,商量国政,然后还有政事堂会餐,谈笑间就可以把国政处理好了。
  十分高贵,令人向往。
  不过现在的政事官只有孙敬亭一个跟在受降城,李慎明和孔敏行没有来,梁兴和莫宗通,李东学等人都各有差事,各自负责一个方面,没有办法时间参会。
  同时常威还远在台湾,虽然挂着政事官的名头,不过至今也没有参加过一次政事会议。
  往福建的驿传道路畅通之后,政事会议的结果会在最短时间给常威送过去,常威则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除台湾的事情之外。
  张春牛隐隐感觉到,政事会议制度怕也要改变了。
  张瀚是雄主,雄主能容忍能干的部下,也不会害怕部下专权。
  政事会议可能会过渡到政事堂,也就是唐人的宰相制度,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第1490章 调令
  有相当多的人在廊檐下和外屋等着,张春牛一到先递名刺,原本以为自己也要等,不料很快有个军令司的吏员带领他进屋。
  孙敬亭真的很忙,桌前案上摆放着厚厚的一摞公文,军令司和各司的人都在等着,都是急件,各司不能自己做主的才会呈到政事官的案头。
  包括最新的兵力调配和沿途的道路,兵部,补给点,维修点的配给和建造,人员的调配,物资的运输,财政方面的拔款支持……任何一宗都可能涉及过万或好几万两白银的投入,还有几千上万人的调拨配属。
  整个和记的中枢现在就在这里,张春牛在进房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一点紧张。
  更叫张春牛注意的就是节堂四周有蒋义派来的护军,张春牛先是愕然,接着听到了几声议论,这才想起来是蒙古贵族们蠢蠢欲动。
  这对和记的军官来说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威胁,很多人都是拿着当笑话来说。
  “在下辎兵第十七团指挥张春牛,见过孙政事。”
  节堂南北朝向,廊檐内就是正堂,一般是用来开会的地方,桌椅摆开了,有些散乱。
  东屋是更小的见人的所在,有大量的卷宗和办公桌,孙敬亭就在里头办公,听到张春牛的脚步声都没理会,直到他打敬礼问好才抬起头来。
  “春牛来了。”孙敬亭指指桌前的凳子,说道:“坐下说话吧。”
  “白天骑了半天的马。”张春牛嬉笑道:“屁股疼的很,还是站着说话更松快呢。”
  “胡说八道。”孙敬亭瞪眼骂了一句,不过眼前这厮还是一脸的惫赖模样,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一笑。
  “你在辎兵干的不错,做事有章法不急不乱,事反而比人家做的快,也做的好。”孙敬亭翻了一下眼前的档案,看了几眼之后又合上,接着正色道:“你是灵丘人,你小时候我便认得你,但你每一步升迁都和我没有丝毫关系。人都说灵丘那边的我会照顾,矿工一脉出身的军官都是我照看着,这是胡说八道,军令司的权责最重,关系极大,我岂会拿军官的任命来做自己的人情?张大人是我的朋友,也是姻亲,他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只要有一例我是从人情而不是从才干能力和品性来用人,我的军令司司官的位子就保不住,只能在家闲着安享富贵了。这番话对我们灵丘出身的军官我会说一次,要戒惧戒慎,不要以为身后有人护持着就敢为所欲为,那样的话,第一个不容你们的就是我。”
  这话孙敬亭其实以前也说过,不过张春牛并没有提醒孙敬亭,他知道对方是好意。
  而且张春牛也知道孙敬亭压力大担子重,跟着出来位高权重看着风光,其实处于顶峰,所谓高处不胜寒就是这个道理。
  大小事情各司能办的自己办,不能办的都汇总在军令司这里,又不能开政事会议,基本上就是孙敬亭一手抓着办了。
  这样的位置承担这么大的责任,没有压力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张春牛突然理解了孙敬亭的话,身处这样的高位,真正谨慎戒惧的,是孙敬亭自己本人啊。
  “请司官大人放心。”张春牛收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道:“从天启元年入伍已经六年了,您看我犯过什么事不成,我就记得一条,凡事听张大人的,如果再有一条的话,就是凡事按规矩来办,出不了大错。”
  “大善。”孙敬亭夸赞道:“确实是这两条想的很好,你这样的话,我就没有多少可担心的事情了。”
  孙敬亭脸上露出笑容,将一张信纸递给张春牛,笑道:“这是张大人手书密令,你拿去办差去吧。”
  张春牛接过来一看,确实是张瀚亲笔手书,加上私印,这些东西有一定之规,就算是手令也是做不了假的。
  上面写的也是简单,只有一行字:酌派辎兵赴蓟镇口外办事,军令司选派得力人选速速带车队南下。
  孙敬亭道:“你带两百辆大车南下,行动要快,人选要精,行事要密。”
  “知道了。”张春牛应了一声,脸上也没有什么紧张之色。
  一个辎兵大队是一百五十辆车左右,两百辆是不到两个大队的规模,以张春牛的官职身份和资历,带两个大队的辎兵办事,只要是能力范围内的就不怕,超出能力范围,也不会派他去,所以大可安心。
  孙敬亭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眼前这个黑铁塔似的小同乡确实还是很靠谱的,办事有章法条理,关键是有静气,遇事不慌乱,就算真的打仗也不害怕,打的挺好,是个有本事的人。
  孙敬亭忍不住开玩笑道:“上个月杨泗逊在我这里,说想给第六团找个靠的住的副手,春牛我推荐你怎么样?”
  张春牛赶紧摇头,笑道:“我没干过战兵连以上职务,到团副指挥,下头的将士能炸了营,对杨指挥不好,对我本人也不好。”
  “你倒是向来稳的住,”孙敬亭道:“也向来看的清楚自己,就是有些进取心不足,可惜了的。”
  张春牛笑道:“在辎兵里也能替大人效力啊。”
  “也是。”孙敬亭道:“你父母身体还好吧?我记得你爹有咳喘的毛病,应该需要用好参,这一次在察哈尔人和科尔沁人手里都弄了不少好山参,我回头叫人去买两支,你叫人送回去给你爹服用。”
  张春牛没想到孙敬亭连这点小事也记得,心里多了几分感动。
  彼此的关系是没有必要多说的,要的反而是撇清楚一些更好,但孙敬亭又偏是这样的人,古道热肠,不管是对亲朋故旧还是不太熟的部下,如果真需要帮助了,他就会记在心里,并且适时出手帮忙。
  两颗上等参不算什么,但刚缴获的战利品还是封存着的,孙敬亭才买的出来,虽然是照价给钱,这面子张春牛肯定没有。
  “属下没有什么可说的。”张春牛抱拳道:“只有安心把差事办好,这才对的起张大人和孙大人。”
  “对了。”张春牛临走时问道:“听说鞑子头们想闹事,受降城这里兵力够吧?”
  “还有龙骑兵近卫第一团在。”孙敬亭瞪了张春牛一眼,笑骂道:“就算要打,也是龙骑兵团的事,你们辎兵只管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
  “是,属下的俘虏营早就造好了。”张春牛正色道:“外围三里周长的栅栏,内里分成好几个区,另外外围还有看守营区,仓储区,内里分成生活区活动区,还有深挖的茅房,距离河边很近,引水方便。”
  “我们自己人的驻地呢?”
  “那早就修好了,城西城南三个营区,一千七百多间房,足够住下一万多人和战马还有储存物资了。”
  “你们辎兵向来很得力。”孙敬亭点头道:“驻守,协助工兵造桥修路,运输军需物资,看押俘虏人犯,退伍后也是吏员和治安警备人员的主流,每次我在受降城看到你们城外冒烟的砖窑就感觉心安,你们的差事做的很好,战兵是我们手中的长矛,辎兵就是我们手握的盾牌。”
  张春牛很喜欢孙敬亭现在的态度和说词,干辎兵确实会有一些压力,贪生怕死是比较常见的说词,苟且和不思进取也是经常被人拿出来说嘴的用词。
  很多小伙子在辎兵里是干不久的,总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盯烦了,然后迅速转到战兵那里。
  张春牛做出哽咽的模样,说道:“我们干辎兵的,能得到这样一句肯定,真的是相当不容易的事。”
  “你就别他娘的矫情了。”孙敬亭笑骂道:“辎兵不重要,一年也得花过百万,你当张大人钱多的没地方用了是不。”
  “对了。”张春牛突然明白过来,问道:“是不是察哈尔那边打赢了?”
  “嗯。”孙敬亭已经又低头看案子上的公文,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早打赢了,现在已经押解着俘虏在路上了。”
  “林丹汗呢?”
  “和他的妻妾一起都逮着了。”
  “哈!”张春牛兴奋的一拍掌,笑道:“这就是完胜啊。怪不得蒙古人蚂蚱似的飞来蹦去,大人也不理会,这就是有底气了。”
  “嗯。”孙敬亭这一次抬着头,笑着道:“是这个道理。”
  “不过哩。”张春牛搓了下手,说道:“我觉得我们和记已经没有必要这样了。以势压他们固然是好事,实际上没必要这么做了,反而叫人说大人行事多用诡道。就是堂堂正正告诉他们一定要设郡,看他们敢叫唤不敢?”
  “也有道理。”孙敬亭眉头一皱,不言语了。
  ……
  “郡县是一定要设的。”
  出乎众多蒙古人的意料之外,张瀚没有拖延,直接第一时间将众人都叫了进来。
  官邸之中还有炒花和白洪大台吉,还有顺义王和却图汗等人,城中的蒙古贵族算是到齐了。
  张瀚开宗明义,直截了当的道:“各部理应受到约束,我们会保障各大汗和台吉们应有的权益,但和记正式将版图纳入囊中也是不可质疑的决断,且这个决断并非由他人建言或倡议,而是我本人的决定,可以商讨细节,但设郡之事,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怀疑或是反对。”
  张瀚看向众人,沉声道:“一切已经成定局。”


第1491章 野狗
  多尔布问道:“难道一点儿商量也没有?其实我们都愿意效忠天可汗,只是想多一点自主,还有保留蒙古人的传承。”
  “传承是你们自家事。”张瀚道:“归顺了,政体就照我们的规矩来。秦时一统天下,始皇帝重铸铜钱,六国钱币与秦制同,车同轨,书同文。蒙古人要做官,要学和记的规矩,学习汉人的语言。要传承,自家写蒙文说蒙语,我们也不会来管你。要吃饭,要当官,就得照我们的规矩来。”
  “天可汗何必这么苦苦相逼。”一个台吉按捺不住,语带激奋的道:“就不能给蒙古人容身之地吗?”
  张瀚厉声道:“卧榻之侧,绝不容他人酣睡!”
  众蒙古人瞠目结舌,张瀚一向为人柔和仁德,没想到也有这样一种面目见人。
  张瀚看看众人,声调转柔和些,缓缓说道:“人们有时候希望保住一些东西,更多的时候是想得到更多。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现在我要带着大家走一条更加美好的道路。你们会失去一些东西,但肯定会得到更多。若干年后,你们会发觉我关上了窗子,但替你们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
  “此行不顺。”众人出门之后,奥巴台吉叹息道:“我们连出兵助战的事也没有机会说出口来。”
  一个台吉目光游移的道:“不过张大人的话似乎也挺有道理。”
  众人都有些犹豫,科尔沁的台吉们还是一脸愤愤,来自西边和北边的台吉们已经没有太强的抵抗意志了。
  或者是说,他们对张瀚确实有着敬畏和信任,如果张瀚说的挺好,为什么不试一试?
  反正这些小台吉已经没有太多可失去的,他们担心的就是会被剥夺所有的一切,不过看天可汗的意思并不象,而是要带大家过更好的日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似乎也不必跟着这些大人物闹腾了。
  奥巴台吉见状气不打一处来,讥嘲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和记能掌握草原了,诸位被人家一通好话就说动了心思,还有比这更蠢的事吗?”
  一个漠北台吉不愤,反驳道:“奥巴台吉似乎也未有什么办法,只能在这里指责我们。”
  “我现在就去见孙大人。”奥巴冷冷的道:“提议我们诸部出兵十万助战,然后再试试口风,诸位以为如何?”
  对这个提议倒是没有人反对,虽然张瀚态度相当坚决,不留余地,不过只要尝试而不是去触怒,众人都没有反对的意思。
  “看看吧。”炒花低声对白洪大台吉道:“一群野狗啊。”
  白洪大台吉苦笑起来。
  ……
  中午时天照例很热,不过起了风,吹在人身上叫人觉得凉爽了许多。
  蒙古人散开衣襟,叫凉风直接吹在身上,四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羊骚味,路过的和记吏员和将士们都不自禁的皱着眉头,尽量屏住呼吸。
  军司已经在提倡普通牧民多洗澡,最少把身上的羊皮袄子多洗一洗,可惜到目前为止还收效甚微。
  张瀚对此倒是挺有信心,孙敬亭和李慎明等人则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只是小节而已。
  事实上很多人不明白张瀚为什么对很多生活细节都有详细的规定,并且相当执着。
  可能要到几十年后,这些人才会明白一些具体的规定的意义所在,数年时间,和记的人其实已经和大明那边迥然不同,只是他们自己还不太明白而已。
  从张瀚的官邸走到军令司的节堂需要从中心大街的南端走向北端,距离不远,相隔不到两里。
  在受降城的正中是相当宏伟的一座建筑,类似大明城市的鼓楼,但在这里却改成了钟楼。
  钟表研究院的人在这里制造了一座近三人高的大钟,每当整点报时的时候整个受降城都能听到钟敲打的声响。
  这是一种文明的痕迹,相当显眼夺目,令得蒙古人都有些敬畏,感觉相当的神秘。
  毕竟很多人知道钟表的存在,这东西在草原上已经很常见了,很多家境稍微宽裕的牧民都想要一个,用来看时间相当的准确……蒙古人也不是蠢到连钟表意义都不明白的生番,他们曾经创立过庞大的帝国,毁灭掉很多文明,他们不曾有什么真正的文明,但不代表他们不能理解和识别好东西。
  不过蒙古人对此有一个误会,其实钟表越大越好造,只是需要多花一些工时和调校,相对而言,制造怀表可难多了。
  地面都是红砖铺成的道路,两侧有明显的排水沟,每条街道有一个垃圾回收站,城中很少住户,多是军司机构和成员,但这些身负重任的男人也得老老实实的把生活和工作垃圾放在门前,有专门人员回收送到垃圾站,然后统一在城外焚烧和填埋。
  这其实挺超前的……在这个时代垃圾其实挺少,人们被教育要敬惜字纸,纸写了正面再写反面,写满了之后读书人会定期烧掉,要么就拿去当厕纸,直接丢掉是不太可能的。
  很多人是家徒四壁,除了锅灶和床之外没有任何家具,在这个被褥和厚衣服都是夏天当掉冬天赎回来的时代,垃圾总不会太多的。
  在北京那样的大城市还是很可观的,在明末很多传教士的记录里,南方城市还算干净,北京就是反人类的代表,街道上的粪便堆积如山,小乞丐钻在粪山里躲避寒冬,街道上到处是垃圾,沟渠黑水横流,夏天臭气熏天,街道上浮灰没过人的脚脖,下雨之后满街泥泞,贵人们坐着轿子,贫苦人就只能在泥污里挣扎了。
  张瀚去过京城,知道所言不虚,他不愿自己治下的任何城市变成北京那副衰样,提前做好规划很重要。
  红砖很便宜,城市的街道铺设上红砖之后就整洁干净了很多,加上排水渠道很宽很深,虽不至可以驾船而游,也不必太担心隔几年就得下大功夫疏浚一次。
  这些都是小钱,只要主政者愿意关注就可以了。
  蒙古人走在这样的城市和街道,心中自有一种复杂的感觉,还好他们带着一大群背负弓箭和手握铁矛的甲兵,这是武力的象征,受降城里也到处有商团军人,可是身边跟着甲兵的感觉毕竟不同。
  奥巴台吉感觉自己步行时很有力量,他是个中年男子,蒙古人在这个时候比同年龄的汉人确实更有力量,特别是贵族。
  他充满力量和自信,和记需要他们的帮助……打赢很简单,剿灭一个十余万人的部落,那实在是很困难的事。
  蒙古人可以当鹰犬,但和记得拿出相应的东西来交换,比如保留大汗和台吉们手中的权力还有地盘,牧场和丁口……
  “没事的。”奥巴台吉很自信的对身边人道:“女真人需要我们,汉人也需要。我和天命汗打过交道,是雄主。现在看张大人也是一样,他们都是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就知道在适当的时候妥协,他们需要我们,就得对我们好一些。”
  众人无不面露沉思之色,也有的人感觉心中不适。
  “利益和交换。”奥巴台吉低声道:“当然还得有实力。”
  ……
  大股的蒙古人走向军令司所在的地方,不过他们没有来的及赶到地方就换了目的地。
  先是两人一组的传骑进入受降城,接着军令司下令全城准备,很多官吏和商团军的将士从自己的办公地点和驻地赶了出来。
  整个城市瞬间活过来了一样,原本天气炎热,人们尽量呆在屋子里,现在笔直宽敞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奔跑行走的人群。
  一众蒙古人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量的,执着各式兵器的商团军人从他们身边路过。
  灰色的军袍和黑色的靴子搭配的很好,蓝色军袍很显眼,红色的更加显眼,如一团团烈火在身边飘过。
  军靴不停的踩踏在红砖地面上,发出整齐的踏踏响声。
  官吏们走的不如士兵那么整齐,但步履从容的同时速度也是很快。
  过百蒙古人在如河水般奔流的人群里显得茫然和碍眼。
  半晌过后,还是硕垒拉着一个熟人,问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那个熟人微笑道:“把林丹汗抓来了,不去瞧瞧热闹?”
  “啊?”
  包括硕垒在内,所有的蒙古汗和台吉们都楞征住了,不少人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圆,眼中满是震惊和怀疑,但眼前的事实又是这么真切和残酷,他们知道并且明白,战事真的结束了。
  “这就打完了?林丹汗叫他们抓住了?”奥巴台吉感觉有人拿小刀刺向了自己的腹部,一种真实的刺痛感一直袭上他的心口,叫他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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