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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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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一种危机感,亲自走一走看一看,主要就是为了梳理脉落,确定自己心中所思。
这样的人一般都会走在风口浪尖上,将来很可能是一个出名的人物。
“相公四处游历,有何所见?”
“将骄兵堕,军纪败坏。官如狼,吏如虎,天灾频繁,民不聊生。”
周奎一滞,他的见识虽广,但毕竟见识不深,也没有到北方的军镇各边境地方走过看过。眼前这书生可是游历过蓟镇宣府地方,碍于时间和资金,他没有办法到大同和陕西甘肃等地走一走。
这个书生其实是仰慕前贤,孙承宗身为大学士督师,镇辽期间寸土未失,并且使虏骑数年未越境一步。
这个成绩有很多方面的原因,相当复杂,但不可否认的是孙承宗的威名震慑住了后金,就算大明是纸老虎,在当时有名臣,重将,重兵的情形下,努儿哈赤不会贸然到辽西来冒险。
孙承宗其实也算是侥幸保住了令名,如果天启六年年初是他在的时候面临后金主力大军的攻击,各将可能不会有意不打,但其实敢不敢打,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有这般严重么?”周奎心有不甘的问道。
秀才摇头一笑,说道:“比在下说的要严重的多。”
“受教了。”这时周奎看到王发祥出来了,当下拱了拱手,又把注意力放在和记商行的门口去了。
那个秀才也不以为意,他也是来看和记怎么处理这事,对明年的乡试他没有说实话,乡试其实他还是有把握的。
北方的文教原本就远远不如南方,象是浙江和南直隶的一些地方,乡试人数相当的多,而且很多都已经是成名的名士了,比如当年的徐渭徐文长,那是何等的大才人物。结果就被乡试给涮了一生,不管怎样都迈不过那道坎。
能在江浙过乡试关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精英中的精英。明清之际,中国的精华核心部份其实是有北往南转移着,不管是经济重心还是文化,其实都在由北及南。从进士榜到状元榜,浙江和南直隶,也就是江南,还有福建这三个省遥遥领先,江西原本也很牛,在明清时逐渐落后了,但仍然是科举最重要的大省份之一。
在这些地方想出头,那是难之又难了。
但在这个秀才所在的河南,北人中的精英实在相对有限,乡试时的竟争对手是什么水准,这个秀才也相当的清楚。
他十几岁时就饱览群书,能够出口成章,被家乡的人誉为名士,二十岁左右就中了秀才,这也相当的不容易了,至于乡试,也未觉得如何之难。
乡试是要考的,中了举人之后好处多多,可以守住家业不被小人觊觎。秀才的家族是从外地后迁过去的,在此时的中国这种外来户最容易被人欺负。
其实就是几百年后也一样,一个村落如果只有一个大姓,那些杂姓小姓,特别是迁入时间不久的肯定是最受欺负的。
有什么脏活累活,肯定优先派给这些外来小姓,不服?不服你可以走啊。
所以宗族在几百年后仍然有一定的活力,并非由来无因。
中了举人的家族,最少是有自保之力了,要比生员强出许多。
至于中了举人后是不是要继续考进士,这个秀才还没有想好。
表面来看,大明尚且稳固,但秀才认为大明已经是危如累卵,随时可能因为某件事情没有做好就轰然倒下。
他游历了几十个州县,到处看到的都是饥荒和贫困,士兵们都领不到充足的粮饷而满腹怨言,百姓更是已经挣扎在生死线上了,很多地方是官府倡导大户救济,也有朝廷的赈济粮,虽然不足但勉强可以果腹。
到了夏天时人们可选择的吃食多了,并且夏秋时农活多,地方人心逐渐安定下来。
就秀才眼中所见,大明真的是到了最危急的关头,就象是一堆干柴已经越堆越高,一旦有一天火星落下去,就会燃烧起冲天大火。
一般这样的乱世从爆发到尘埃底定总得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秀才还不到三十,感觉自己还可以从容乡居,养望观察,一旦确定谁有鼎定新朝的希望,那时候再谈投效也不晚。
第1513章 辱骂
和记就是一个最重要的观察目标,秀才希望能见到张瀚,这当然不太可能,偷偷跑到草原投效和记的穷酸秀才并不少,传回来的消息也并不如人意。简单来说,那些觉得自己身负屠龙术,一心想被张瀚奉为座上宾的老秀才们,十个有九个是被安插在各司当吏员了,也有当启蒙老师去了,这和他们的身份地位都大约相等。当然和记的待遇比他们留在内地还是强的要多,就算不尽如人意,也很少有人愤而离开。
这样一来,和记对秀才还有儒学的态度就很明显了,不排斥,但也不会如何的奉如上宾。
秀才感觉和记的政策有些问题,秀才生员就是士绅团体中的一员,包括地方上的豪强宗族的代表,大官绅,大商人,加上举人和秀才身份的士绅。
这些人掌握着地方的话语权,如果能把这个阶层收服就等于事半功倍。
也确实是如此,清军入关前后到多铎征服南京,整个北方和南方的士绅阶层都是选择合作的态度。
少数的人想抵抗,但主流还是合作和投降为主。
大明已经完蛋了,这是所有人的共识,所有的人,最主要的是官绅和生员这样的阶层抛弃了大明,所以你看到了明末历史中最奇诡的一幕,十万人的清军征服了有亿万之众的庞大帝国。一路顺畅无比,除了和大顺军的几次会战外,南下和西进的清军几乎没有打过象样的一仗,多铎在扬州的屠城其实毫无意义,只是几个汉人军阀为了表忠故意为之,加上女真人的贪婪而促成了屠杀。
因为扬州根本没有激烈的抵抗,前前后后不到一天时间扬州就陷落了,完全不会激起满洲人的怒火。
而当多尔衮被胜利冲昏头脑,下令明朝降官按满洲服饰更换衣着,并且剃发之后,一切局面才发生了反复。
士绅和生员阶层一致站起来反对,这才把一团散沙的民众给团结起来。
换个角度来说,如果你是一生没有出过离家二十里地的农民,和官府唯一接触的机会就是秋天纳粮交税的时候,官吏如狼似虎,不把农民当人看,稍有不足就会遭遇恐吓和侮辱,甚至鞭打。
这种情形下,你是信任官府,还是信任那些能替佃农遮风挡雨的官绅大户?
是的,也有对佃户不好的大地主,但毕竟是少数,田主和佃农的斗争也不象后人想象那样全是佃农吃亏,事实上大户士绅们在地方吃亏的事情也不在少数。
总体来说,佃农制度是一种进步,比南北朝时的人身依附型的土地人身关系要进步的多,双方算是共赢,佃农交出大量的收成给田主,田主则替佃农挡住来自官府的各种压迫,很多自耕农都宁愿卖掉土地给人当佃农,或是用投献等各种办法,把土地荫庇在有功名的生员名下。
“对了。”周奎转头对秀才道:“老弟风采仪表过人,谈吐不俗,在下周奎,在正阳门这里也薄有名气,敢问相公尊姓大名?”
“原来是周兄。”秀才这才知道眼前这人是个算命的相师,不过他也并没有鄙夷之意。
游历天下就是要什么都接触,什么人都往来。成功的相师会混的不错,和官员士绅都有往来,很多相师人面通天,比普通的举人还强的多。比如他在游历开封时见到的宋铁口,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宋矮子,也是星相医卜样样精通,所以在开封很有名气,如果秀才抱残守缺,格守读书人不同这些江湖人物来往的规矩,他又怎么能在游历时增长见闻呢?
“在下牛金星,河南宝丰秀才。”牛金星拱了拱手,笑道:“在县学请了半年假,出来游学。”
“原来是牛相公。”周奎也拱了拱手,笑道:“还是继续看和记怎么料理这事。”
牛金星兴味颇高的道:“出来这人似乎比适才那人江湖气息要重些?”
周奎知道其是打听消息,于是也把王发祥的背景略说了几句,反正京城之中多半都知道。王发祥原本就是一个喇虎,后来被派到京师当掌柜,具体做什么京师人并不太清楚,只知道王掌柜手底下有一帮能人,不是等闲能招惹的角色。
王发祥身上的江湖气息其实已经不似当年那么重了,在京师好几年了,打交道的都是大商人或是官员吏员,当然也有江湖人物,不过需要王发祥亲自露面接见的大人物原本也并不算多。
和后金细作的谍战已经进入了漫长的休整期,王发祥只是在梳理北方的情报体系上还有事做,也培养一些新人。
同时宽甸和十三山的军情人员轮换,消息传递,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京师,在很长时间内做这样的事,其实已经有了明显的上位者的气息。
“我可以起誓。”王发祥道:“只要诸位跟着我一起起誓,各位来此闹事不是为了名利,而是真的出于一腔公义。”
“我等当然是为了公义。”李梦辰义正言辞的道。
“公义?”王发祥突然变了脸,怒声道:“我们在北边打的是北虏,谁他娘的告诉你我们和记对大明有不臣之心?皇帝没说,内阁的阁老们没说,你们几个乡下窜上来的举子就能知道这样的大事?你们凭什么?日你们娘亲的,你们算哪根葱?哪个王八蛋的裤子没系紧把你们这几个宝货给露出来了?天子脚下,轮得着你们来操这种心?还送匾额,报自己的名号,敢说不是为了出风头扬名?就你们这几个货,留在京里肯定是上科没考中进士,你们的这举子没准也是混出来的。你们压根没有真材实学!现在不好好读书等着下科再好好考,中了进士再出来说国事,报效朝廷,现在就出来献丑,你们也配?起誓,我们张东主用得着和你们这样的狗才起誓,和记从小商行到现在,是张东主一路白手兴家做起来的事业,从未在大明境内坑过一人,害过一人,你们这样的货色,也配和我们东主起誓?”
王发祥说话声音响亮,连嘲讽带怒骂,几个举人目瞪口呆,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原本还准备与和记的人辩论,想了几个策略,没想到这壮汉一出来就是劈头盖脸的怒骂,骂得他们都是一脸的屎汤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反驳或还嘴。
“骂的好。”
“痛快痛快。”
李国宾在不远处脸上也露出笑容。
对这些举人果然是来文的不行,只有王发祥用这样的江湖伎俩,先声夺人,再加以辱骂,算是把眼前这种尴尬局面给化解了。
若是任由刚刚的局面发展下去,到晚上就得传言开来,众举人倡议堵门,逼张瀚立誓,和记诸人无词以对。
这样的消息传扬开来,对和记的整体形象可是没有半点的好处。
“你,你……”李梦辰气的嘴唇发麻,浑身都在颤抖。
他们好歹也是统治阶层的一份子了,从未想到有人用这种类似泼妇骂街的方法来对他们。若是在各自原籍,谁敢这么大胆骂一个举人老爷?
那些杀猪的挑粪的种地的,见着一个秀才都得毕恭毕敬的打躬作揖,避让在道旁,见到举人的轿子都是远远的避开,要么就得跪下迎接。
李梦辰乡下有田,下乡时那些平头百姓都得在庄子外头等候,等李梦辰一到就一起跪接,那种尊敬有畏惧权势的意思,但也有普通人对举人和秀才学识的尊敬。
在大明,也是中国,尊重有知识的智者是一种传统。
以后人的眼光看举人秀才不过如此,只是用十几年的时间钻在几本书里。但就当时来说,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而且世间的道理都被读书人所掌握着。因为他们读的都是孔圣的话,是大成至圣先师的话,他们能读懂,还能加以解释。
这就是生员的力量,舆论和人们的尊重使他们很有力量。
一两个生员也还罢了,如果几十上百个生员聚集在一起,就算是巡抚都能斗上一斗,在江南地方,生员把持官府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李梦辰在家乡时,如果有人敢冒犯他,不要说这样当面辱骂,就算少许的不恭敬,李梦辰叫仆人拿着自己的帖子去拜知县,县大老爷就立刻发牌票捕人,抓到之后先臭揍个半死,看看犯人有何胆子敢冒犯举人老爷,再用站笼站上几天,叫全县周遭的人都知道这人是犯了何事被罚。
绝不会有人敢这么骂一个举人……李梦辰气的浑身发抖,但他也没有办法,现在哪有什么知县下牌票替他捕人?
这一片地方是宛平知县管,京县知县是最难做的差事,人也相当的机灵,就算有人报到县衙里头,知县肯定也装着不知道这事,甚至临时起个名头躲一躲,事情过后再说。
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身后的大人物打过关照,不准他们今天过来偏帮和记,所以李梦辰扫了四周一圈,一个兵马司的人也没有瞧着。
一时之间,茫然四顾,居然没有一个能帮的上手的人,并且四周旁观的人多半在窃窃私语,或是面露嘲讽的笑容。
第1514章 传播
王发祥适才的话算是把举人们鼓动起来的不利的舆论拉回来不少,以实绩来说,张瀚并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地方。
或许在事后经过人的一鼓动,又会有不少人想法转变,但就此时此刻来说,人心自然还是站在和记一边。
有一些商行的小伙计和看热闹的喇虎们已经开始起哄了,大热的天,几个举人已经汗透重衣,一半是因为天热,一半也是因为情绪相当的紧张。
“还不快滚?”王发祥一瞪眼,怒喝道:“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
李梦辰狠狠盯了这人一眼,恨声道:“今日之辱,必有所报。”
王发祥无所谓的道:“可以算在我王某人身上,我是谁,一打听就都知道。”
“走!”
李梦辰一发声,其余的人如蒙大赦,各人赶紧要转身离开。
“等会儿,”王发祥指着两块匾道:“拿回去,挂你们自己家很合适。”
众人爆笑声中几个举人和伴当们狼狈而去,周奎啧啧连声,有些疑惑的道:“这就完了?我还以为那几个举人死也不会走呢。”
“他们也是聪明人啊。”牛金星笑道:“扬名而已,不必弄的你死我活的。你没注意吗,那个高个子骂人的时候,身后十来个护卫已经排成半圆形把举人们围起来了。他们敢还嘴或是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和记绝对会趁着气势起来狠狠打他们一顿。这个时候,朝廷面临着十分微妙的局面,几个举人,只要不被当场打死,谁会替他们出头,又有谁会真正放在心上?还有蠢货想出声,好在那姓王的举人聪明,使了几个眼色安抚下来,不然就有热闹瞧了。国朝这二百多年来,还没有多名举人在京师被人痛打的事发生吧?”
牛金星言下确实有些遗憾,刚刚若是动手就更痛快了。
他丝毫不怀疑和记的人真敢动手,如果不是害怕影响和记的整体形象,牛金星相信刚刚的第一时间和记的人就会直接动手。
“此行不虚。”牛金星向周奎一拱手,说道:“向周兄告辞,我要回河南了。”
“今早召集阁老的事还没有下文,牛相公如何就走了?”
“哪还要等什么下文啊?”牛金星含笑道:“如今朝廷国用不足,大量的钱财粮赋要用在辽西那边,惟恐和记这时候出来生事。皇上已经定下宗旨,以安抚为主。如果说商量出什么结果,无非还是选调人才实边,充实蓟镇和宣府大同各军镇。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把这事做好,几无任何可能。”
牛金星压低嗓门,又道:“蓟镇空虚这话,从王在晋时期就开始提了。蓟镇之重,自东虏兴起之后实为各镇之首,其实俺答汗时期重大同,蓟镇是达延汗时期威胁更大,戚少保重修蓟镇,又选编训练大量兵马,到万历十年前后,九边八镇实在兵额五十二万一千七百零五人,蓟镇则独有十二万四千二百零六人,计蓟州有三万一千余人,昌平有一万九千余人,永平有三万九千余人,密云有三万三千余人,在额军丁十二万,远超辽镇和宣大各镇,在额军马有四万零二百二十二匹,也为诸镇之冠。何也蓟镇为最重,此前为虚?因为成化之前,我大明还是以开拓为主,所以辽镇,宣大为重,特别是大同,数次出塞伐北,都是从紫荆关一带出塞,大同之后,小王子等奴酋兴起,蓟镇才成为诸镇之冠。”
牛金星接着小声道:“蓟镇沿长城一带我去看过,四处破败不堪。营兵全无训练,缺额相当严重。据弟打听所知,在额官兵不足五万人,距离十二万在额已经相差一半还多。近年来多有高官显要提起重修蓟镇和宣府长城,还有敌台,火路墩之事,但朝廷哪有钱粮可拨付?这还在其次,兵丁缺额太重,将领只重内丁,一旦有事则无兵马可用。这是痼疾,目下已经无药可医。现在只能徐徐调治,我看皇上还是想振作的,实兵选将并非难事,五年功夫就能做好,但做这样的事首在得人,蓟辽总督和宣大总督,还有各处的巡抚要用人才,其次得选良将,再其次得有钱粮,有钱粮方能募集壮士。九边若真的还有百万雄兵,和记又有何惧,东虏又有何惧?然而现在各处灾害不停,朝廷用度开销不足,捉襟见肘,想振作,难,难,难!”
牛金星一连说了好几个难,显然是对朝廷的振作并不具有信心。
周奎面色苍白,说道:“这样说来,皇上召阁老和兵部尚书会议,不会有什么结果?”
“那是当然不会。”牛金星道:“阁臣俱阉党,办事则可,于国事哪有什么担当。要他们想出办法来,皇上还不如靠自己的好。本兵也是刚上任不久,于诸事未熟,况且也未必能做多久,弟已经听到传言,过不久就会再换人,崔呈秀将会任本兵。”
“这人也能当兵部尚书?”周奎跌足叹道:“大明真的无人可用了?”
“有是有。”牛金星爽朗一笑,说道:“前登莱巡抚袁公,王在晋,就是孙阁部都可以。本兵未必要有多少急智,但做事要按部就班,孙高阳做这样的事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周奎笑道:“方知阁下是狂人。”
“岂敢。”牛金星拱手笑道:“身处局外,敢天马行空随意想象。真的叫我自己来做,未必别旁人强上什么。”
话虽如此,牛金星在说话的时候仍然是傲气尽显,显然这话只是谦词而已。
几个举人狼狈离开,四周隐隐传来喝采声,并不强烈。
都是与和记关系相当亲近的人在捧场。
很多人面带忧虑之色,显然举人们被骂走了,但他们带来的问题已经在影响很多人了。
“我有预感。”李国宾沉着脸对王发祥道:“未来还会有更多的麻烦。”
“这不是预感。”王发祥平静的道:“京师的安稳日子已经快过去了。”
……
果然是如牛金星所料,天启召见内阁群臣和本兵朝会并无明确结果。
只确实了一点,大学士冯铨奏,所谓传国玉玺一说相当滑稽,根本无此可能。应是元帝旧玺,不足为奇。
皇帝在御座上认可此说,除此之外,君臣奏对时都是毫无办法,还是牛金星判断的对,选人,选将,实兵,买马,练兵,足额足饷,厚甲利兵,多铸火炮,这些正常人都能想的到。可是怎么做,如何措手,这就相当为难了。
老实说,大明朝廷在辽西之事上已经是捉襟见肘,东江开镇之后才给钱粮军饷,一个在建虏身后相当重要的军镇,具有相当战略意义的军镇,不要说额兵两万八千人定额定饷,就算是普通的几十万落难辽民,朝廷也是有义务救助他们。
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从大明建立起开始财政体系就根本没有办法负担募兵制,因为老朱定下来的就是卫所制,改为募兵必定会带来严重的财政问题,但不改募兵,卫所兵又早就毫无战力。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要么对财务体系进行大改,要么就重振卫所制。
两者都办不到,只能修修补补,把破船继续向前开。
等到风浪太大的时候,四处漏水的窘状就显现出来了。
一个亿万生民的庞大帝国,财政收入现在还比不上欧洲的小国,简直是不可思议。
到了午时过后,奉召的大臣们纷纷出宫,同时消息也在京城大肆传播开来。
在此前还是很多人的猜测,等消息坐实之后,确实是惊掉了很多人的下巴。
人们议论纷纷,每个坊市几乎都有猜测和议论的人群。
相比于收复套部时大明这边普遍的惊喜,到了这一次和记征服林丹汗之后,气氛反而和此前有很大的不同。
曹化淳青衣小帽,骑着一匹矮小的枣红马在灯市口一带经过,看到大片大片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不是年节也没有庙会,很多人聚在一起议论时政,这在京城也是相当罕见的事情。
等他到十王府附近时,人烟就减少很多。同时曹化淳看到东厂派出了番子和锦衣卫的校尉,沿着重要的街道驱散人群。
很多人害怕出事,不等番子们强力驱赶就自己主动散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息,曹化淳受到了感染,不停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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