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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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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日本人和荷兰人,包括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都需要大量的茶叶,台湾的气候和土地也十分适合种植茶树,成片的茶山可能在几年或十几年后就会出现在台南的大小山坡上,到时候又是获得暴利。
两个高层聊天,其余的人也没有闲着,皮岛上过来的和天津来的各司人员和军方的人彼此都在闲聊,人们或是撑伞,或是站在雨中,气氛倒是安闲适意。
时间过去这么久,天已经入冬,京师一带听说已经下了头场雪,草原上估计都下过好几次雪了。
对何斌这些南方人来说,北方的冬天是最为难熬的,何斌在俄罗斯人的地界把手冻伤了,在南方还好,到了北方这气候手就痒痒起来,但他不露声色,只是将手往袖中缩了缩,又是继续询问韩通北方的情形。
有工人不停的搬运货物,将船上的先搬下来,点清品类数量之后入库储存,然后分批发向各地。
韩通指着卸下来的糖包道:“这些糖一部份送到张家口,一部份入京师,一部份往西边去。还有少量留在保定和大名府各处,应该是到开封为止了。南边的糖因为向有出产,并不是太缺,我们暂且不过去和地头蛇争……”
“草原的情形如何?听说烧酒卖的不错,开始大量铺开出售,估计明年的军司收入会大为增加?”何斌没功夫理会这些,这一次是用大同左卫号这艘纵帆船运货来,就算这船长五十五米,吃水六百六十吨位,除去运送的别的货物,运来的黑糖和白糖数目也相对有限,主要还是先打开市场,叫天下人知道和记自己开始产糖……就象是番薯酒一样,现在除了供给库伦对俄罗斯人贸易之外,和记的烈酒也开始在自己的商行里出售,此前也陆续投放一些,数量不足就先慢慢投放,主要还是造出风向。
与和记所有的出产一样,和记的烧酒也是质量相当上乘,当时的烧酒都是小作坊所出,质量良莠不齐,有的味道可能比和记的要好,但多数都相当劣制。和记的长处和优势就是在于精细化的管理,可以使所有的出品维持在一个标准线上,买一回和买十回都是差不多的感觉,在草原上大量种植番薯,原材料足够之后,制酒的数量也大大增加,从天启六年夏季开始,和记在京师等各条线上大规模投放烧酒,夏天喝烧酒的人还算少,到现在这个时候,烧酒已经开始大范围大规模的售卖,售量在急剧增加,预计到明年夏天之前最少售出过百万坛,以一坛两钱银子的纯利来算也是二十万两以上的利润可言。
另外还有烟草也准备对内销售,规模也不会小。
张瀚不愿大规模向国内倾销烟草,毕意是害人的东西,可是他身边所有男子都几乎抽烟,北方很多妇人都吸烟,甚至大姑娘身上别个烟锅也不算稀奇,北方苦寒,冬天下大雪时雪深过膝,除了必要之外人们都不出门,烧坑在坑上做些活计,闲聊打发时间,这时代又没有影视书籍供消闲,闲聊之时抽一锅烟,是惠而不费的消遣。
有鉴于此,张瀚也就不打算逆潮流而动,几百年后的人认识到健康为重,现在这个时候,一场感冒随时要人命,再讲什么烟草对身体无益……还是算了吧。
加上糖类和茶类,对外贸易的规模扩大,现在连韩通这样的贸易司的人也不太知道明年的收入究竟能达到何种程度了。
“难说,也不好猜。”韩通道:“我估计明年能到千二百万两左右。”
“而且。”韩通又道:“也还得看你们的。”
“我们今年就已经大丰收了。”何斌笑指前方的一个个黑沉沉的箱子,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何物。”
“前后两批送银子过来。”韩通笑道:“军司对台湾的投入总算有回报,大家都舒口气,你们脸上有光,我们也高兴,大家都是一家人。”
何斌也笑,说道:“此前确实是我们多吃多占,现在也真的到了我们回馈的时候了。”
近五年时间,台湾少说用了八百万两银子,还不算对台湾的物资和人员的援助。前年开始大造舰船,和记在北方这边少说送了二十万斤铁过去,光是铁钉都是打造好了有过百万枚之多。
还有大量的风帆,台湾哪有那么多合格的布匹,还不是和记从李庄和草原的纺织厂制好了再从海路运过去?
人员上就不必提了,现在岛上也有相当多的福建人,但是以屯堡农民和水师官兵为主,陆师和水师陆战人员七成以上都是北人。
军官一级则九成以上是北方南下。
官吏也是一样,福建和台湾本地的官员最多不超过一成,倒不是和记上层有意压制,实在是合格的人员太少了。
草原和李庄上最少已经实行了八年的识字教育课程,另外层层都有考试大家也习惯了。军官要考,官员和吏员也都是要考试复核之后,合格了才有资格官上官吏。
至于商行的人也是一样,学徒制改为学生制,便于调动流通,也容易作养出人才。
这一次借着北上贸易和运送物资的机会,南北两边也是人才大交流,台湾那边以南方官吏将士为主,北方这边则抽调回任期已久的人员,留下核心不动,大量的新人派往南方服役,将来在南洋一带大举拓展扩张时,这些曾经在台湾工作和服役过的官吏和将士,将会成为相当合格的备用人才。
张瀚是打算将吕宋和巴达维亚等国悉数纳入囊中。
还有占城和暹罗缅甸,可能也直接纳入殖民体系之内。
对倭国直接统治还不如间接威压,日本这个民族的民族性相当的有趣,你不强,他就来欺负你,你若比他强大,他就真心诚意的服从你,相当的主动和自觉,间接威压的统治方式,比直接殖民反而要省心省力。
就算几百年后殖民体系可能会崩溃,东亚,东南亚这些国家应该都会留在华夏文明圈之内,中国的影响力绝非几百年后的中国可以相比。
而可以掠夺的大量的财富,也可以叫中国更早的进入工业化,可能几百年后,国际体系会以中国人的体系为主,而不是大家都学西方的体系,中国的文官政治传统其实在明时已经相当成熟,除去一些糟糕的东西,其实是相当的稳定,中国能成为两千年的大一统的帝国,虽然不断的有朝代更迭,但也不能说这一套体系就毫无益处……
第1573章 封禁
大雨早就转为细雨,人们很小心的用油布将糖包盖好,然后用车马迅速送入库房。
有几个北方的商人也买了船进行海上贸易,他们在和记面前算是小本买卖,这时用极为羡慕的眼光看向何斌等人。
什么时候,自己等人也能成为这样成功的商人群体中的一份子?
偌大的港口在细雨中也一样显得繁忙,大同左卫上的货物被卸下来之后,大量的人手开始搬抬和记的货物上船,大同左卫号是纵帆船,以快速航行见长,船员已经补充了食水,对船身稍做修缮,装好货物就能迅速起航,沿途多次补充食水,直接将货物接到日本给出售掉,省时省力,这样的做法最节省时间,能将利润最大化。
航海的利润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谁能在一年之内多次运送货物,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现在和记基本上完全控制了对日本的贸易,从大明的北方到南方,海上的其它势力也早就被一扫而空,和记的船只通行无阻,当然不会无谓的在港口耽搁时间。
只有跑上好几趟之后,船只会在船场里停靠,进行大规模的修理和维护,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的船场主要也就是干这个,造船基本上还是在本土,这一点来说,和记在台湾的船场算是整个亚洲规模最大的,大约也不是吹牛。
“大人已经到新平堡了?”何斌从台湾出发的时候,塘报从陆地系统一路直送台湾,包括常威和张续文等人在内都知道了张瀚从草原回新平堡的消息。
和北方的和记中人一样,台湾那边也是有短期的迷茫和震惊,当然更多的是愤怒。
这种情绪不分南北都是一样,甚至南方的和记中人更加的对大明朝廷不屑和愤恨。
要是以郑芝龙等人的想法,干脆就直接撕破脸,朝廷未必有那本事杀到草原上去?至于贸易,最多就是和记在内地的商行受到影响,出口贸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南方那边,还是海禁最森严的时候也没有断了海外贸易,所谓的倭寇就是福建和浙江的海商转为海盗,官府不怎么逼迫,大家就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官府逼迫的厉害了,这些海商就会转为海盗,反正大家要活下去,朝廷不给就不吃饭了?
在成化到嘉靖年间,不知道有多少海商被当成海盗给杀了,明史之中,一次有几十个福建海商被斩首的记录。
当时的海禁不是说笑的,寸板不准下海,只要有敢于私自下海的,抓到了基本上就全部被斩首,没有例外。
可以说南方的海商就是拿命在拼,就算这样也没有禁绝了对外的走私贸易。
原因也是简单,靠海的人,不吃海吃什么?
这样的民风彪悍的地方,对王朝和皇权的敬畏一直是相当的淡漠,从汪直到李旦,再到颜思齐郑芝龙,福建和广东的海商们就是海商和海盗的集合体,他们怎么会畏惧皇权?
要是皇帝忌惮和记,干脆就撕破脸皮,反正有海外贸易走私,对内也能用走私的办法赚钱,和记拥有整个草原和俄罗斯人贸易,还有台湾控制海上,就算翻脸之后一时攻不下大明,大明又能将和记如何?
在第二次塘报抵达后,人心稍定,因为台湾的情况特殊,政事堂干脆明文说明,张瀚虽在新平堡,和记大权仍在掌握之中,绝没有大权旁移的可能。至于张瀚本人的安危也是重中之重,会有相当多的措施来保障张瀚的安全。
何斌就是看了第二份通报之后出发,此时向韩通提起来是因为在海上日久,还不知道最新的情况。
“大人在新平堡。”韩通道:“已经住了有一阵子,在堡中并不见外客,现在天天在堡外的白洋河上钓鱼,京城和天津这边已经传开了。”
“舆论怎样?”
“包括官员士绅在内都是风向一变。”韩通笑了笑,说道:“原本和记的形象就好,与各方都有利益牵扯,张大人在草原不回,大家都不好说话。现在张大人回了新平堡,又天天钓鱼自娱,支持我们的人都好说话了,现在风向转变,和记在天津反而得到更大的支持。”
“皮岛那边怎么样?”何斌也是笑道:“这边的墙头草其实不必在意,我们要在意的就是两种人,敌人和盟友。”
“这话有点大人说话的韵味。”韩通道:“毛文龙上了道奏折,言明我们在皮岛和宽甸的事。不过朝廷也没有办法,只叫他切实防备,他拿个鸟来防备?有一个事很有趣,毛文龙原本把毛承禄派了出去,最近又调任回来,以副将官职仍然任中军官,为什么?杀老奴的事,毛文龙自己吹牛皮说是东江干的,其实谁干的他心里没数?调毛承禄回皮岛,充实岛上防御,特别是对毛文龙本人的防御才是最要紧之事。为什么,他怕我们再来一次捣巢斩首啊。”
听到这话,不管是何斌等台湾来的人,或是皮岛过来的,又或是从草原上过来的人,都是舒心畅意的笑了起来。
和记行动队员杀努尔哈赤,尽管只是将其击伤,老奴并不是当场毙命,可也算是死在和记军情人员的手中。
老奴死后,女真人在辽阳沈阳等大片地方大索十日,稍有嫌疑的或关或杀,连很多蒙古人和女真人都没有放过。
整个辽东可谓是鸡飞狗跳,民不聊生。
女真亲贵对东江与和记突袭到汤池一带大为震怒,其后命阿巴泰等人越过太子河,再度前往宽甸六堡一带与东江军交战。
毛文龙由于把牛皮吹了出去,对这事也只能忍了,陈继盛和毛有俊等人在密林里与后金兵周旋,损失也是不小。
努尔哈赤死后带来的震荡委实不小,现在大明这边也知道皇太极等人逼死大妃,分化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三兄弟,在其后的贝勒会议上,由于逼死大妃这一个意外的手段,使得别有用心的人无处发力,谁都知道,没有大妃在,多尔衮三兄弟就不能被视为一个整体,而多铎年纪太小,没有强大的力量支持根本没有机会登上汗位。
历史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皇太极登上汗位,号为天聪汗,并且宣布持续四大贝勒制度,他这个大汗也就是比其余的三个大贝勒地位稍高一点,在议军国大事的时候,皇太极坐在正中,三大贝勒坐在其两侧,四大贝勒共治国政,而非大汗一人独断。
韩通当然不会去替皇太极操心,事实上皮岛方面希望十二团能往上顶一顶,温忠发等人都断然拒绝。
和记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如果知道和记在皮岛和宽甸还有这样的主力兵团,同时刺杀之事也是和记为之,恐怕对和记的提防和限制会更加严厉,步伐也会更加快很多。
特别是现在张瀚已经在新平堡,各处的和记势力都处于隐忍期,生怕在这时弄出什么大动静来给在新平堡的张瀚带来麻烦,尽管军司高层一再表示张瀚的安全可以无虑,但不管怎样,也是一件相当叫人悬心的事情。
“你们过蓟镇时怕有些麻烦,前一阵黑云龙亲自带着他的镇标营在各边口来回巡视,所以李平之他们都还在蓟镇没有过边墙。”韩通道:“你到了之后,也得看看再说。”
“如果一直挡着不给过,我们干脆绕道。”
“不好绕。”韩通道:“从蓟镇到宣府,再到大同,都是换了大量的官吏和边将。现在蓟辽到宣大是一条线,防东虏已经是次要的,防我们才是真的。”
何斌闻言有些焦虑,毕竟交流北上是有时间的,如果时间短了起不到彼此交流和建立信任的作用,这一趟就算不是白跑,功效也是不大。
台湾行军司的高层,除了是从北方派过来的之后,相当多的高层都是当年随李国助到李庄,后又北上到俄罗斯,再从草原回李庄的随员之一,郑家兄弟,何斌,施大宣,甘辉等人均在其中,张续文也是其中一员,众人一起在北方一年多时间,同甘共苦,对和记的归属感已经相当强烈,但此次南北交流是为了中低层之间的融合,如果时间短了,确实难见成效。
“蓟镇通道一定要打通的。”韩通道:“现在受降城就在蓟镇直北,从大安口出发北向不过三百多里就到了,车队走快些不过三天到四天时间,我们从天津到大安口也不超过五天,军司高层必定会有考虑,何兄稍安勿燥。”
何斌点头道:“好,我们稍候一段时间就是……”
说话间从远处走过来一群人,细雨之中多半撑着雨伞,多半的人穿着布靴,少数的人穿黑皮靴,多半穿着青色布袍,也有人穿蓝袍或绿袍,中间一人则是大红官袍,并不是公服,而是带着补子的补服,在雨伞下的乌纱帽清楚可见。
“红袍大员?”何斌疑道:“这是什么人?”
韩通也摇了摇头,不过并未有什么紧张的表现,在大同左卫号和另外一艘船上都有陆战人员,虽然人数不过二百余人,可是有铁甲战兵和大量火铳,并且有舰炮帮助。
不是韩通狂妄,他久在皮岛和宽甸,见识多了打仗的事,就这眼前这二百多人配合舰队,不要说明军,就算来一两千女真人都叫他们讨不得好处去。
当下众人停了说话,目光专注看向那一行人,再近些,韩通笑道:“是巡抚军门武大人过来了,不知道是何事。”
第1574章 封港
“见过军门大人。”天津这边韩通经常往还,和登莱港口还有皮岛为一体,都是韩通负责,对武之望韩通也早就熟悉了,当下上前笑着施礼,又道:“这下雨天气,天又冷,有何要紧事情值得军门大人跑这么一趟?”
听到韩通的话,武之望脸上并无笑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其身边的一个披甲的武将上前厉声道:“天津港口密迩京畿,巡抚大人害怕有奸逆藏身,特此晓喻众人,自今日起,封闭港口,所有船只人员不得往还出入!”
韩通面色一凝,冷声道:“武军门,这是什么意思?”
“大胆,敢对军门大人这样说话!”说话的武官是巡抚标营的中军官,三十来岁年纪,脸上一脸的暴戾之气,手已经按在了佩刀的刀把子上头。
“你算什么东西?”韩通斜眼看着那脸庞俊秀的中军官,一脸戾气的道:“再冲我龇牙,信不信你活不过三天?”
这话说的相当严重了,武之望眉头紧皱,不过他身边的幕僚和随从的标营将士倒是没有人出来说话……和记连努尔哈赤也能刺杀,他们算个鸟毛?
努尔哈赤已经死了一个多月,皇太极继承汗位,四大贝勒南面共坐一同理政的消息也早就传过来了。
同时东江镇参与突袭,但袭击者另有其人的消息也在民间疯传,民间还有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说法,官场上只有一种看法:袭击者为和记中人!
有这种认识,就算武之望也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现在的大明封疆大吏们都加强了对自己安全的注意,各督抚衙门都加强了守卫,武之望自己有好几十个家丁正常在巡抚衙门守备,同时还调了一个千总带三百人驻守在衙门内外,就算这样,也不能确保绝对的安全。
老奴身边可都是百战精兵,一个女真人能抵这边十个也不止,还不是一样被和记杀了?
韩通的话不仅对那些幕僚和抚标将士是严重的威胁,就算是武之望自己,又岂能毫无感觉?
中军官当下就吓的不敢再出声,按着刀把的手也有一些颤抖。
武之望不满地瞟了这个中军官一眼,其手按的刀是和记所出,与戚继光制的刀叫“戚刀”一样,和记出的腰刀被统称为“和刀”,这种刀刀背厚实,刀锋锐利,与唐刀式样相近,其实也是汉人的环首刀一路传承下来,只是在锻打技术和用铁上讲究一些就是精品。和记的出产当然在质量上挑不出毛病来,就算各军镇替内丁打造兵器的铁匠精心打造的也不比和记强多少,而那些铁匠只能慢慢铸造,比起和记用水力机器来速度差的太远,现在九边之中已经大量采用和刀,各军镇也是奇怪,和记要是惦记攻伐大明,怎么又把这些精锐的武器卖给各镇,这不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自是不知道,和记根本不在乎这些冷兵器的流出,除了火炮之外,就算是各军镇要买火铳,那些在定型之前试生产的火铳,一样能卖给他们,就算是和记没有定型的废品,质量一样比工部所生产的要强的多。
兵器再好,用在不得力的人手里也是没用,这中军官被韩通一唬,那种嚣张气焰立刻下去。也是难怪他,身为巡抚中军几乎能在天津横着走,但遇上和记这些不买帐,又真的能要命的强梁势力,不把腰身软下去,难道还真的拿命拼一时意气?
“韩通你说话过了。”武之望瞟过部下一眼,心里下了换人的主意,同时又看向韩通,慢腾腾的道:“难道和记真的无视朝廷法度?”
“巡抚军门这话一样说的过了。”韩通一躬身,说道:“我和记对朝廷向来恭谨,从未有干犯法禁之事。现在我和记东主张大人辞官回家乡居,就是军门大人这种说法太多,为明心迹,只能退隐回乡,现在每天都在钓鱼自娱……”
武之望恨的牙齿都痒痒,韩通这阵子只要见面就几乎说一次,不仅是和他这样的巡抚敢当面直说,对天津港口里的那些北方的大商人东主们,对那些掌柜伙计们,对天津的军户百姓,对驻军和过往商旅均是大肆宣扬。
张瀚之事,朝廷对其退隐是感觉抓住一次机遇,原本上下都很高兴。
经过和记这么久的宣扬,现在弄到朝野俱知,连南边不少人都知道是朝廷逼退了张瀚,一个收复草原,俘虏了林丹汗的大功臣,被迫解甲归田,这事儿朝廷自己都知道不光彩,顾秉谦自嘲已经成了秦桧,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内阁中别的人形象也不是很好,而且他们都知道必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连武之望也是知道,张瀚这种退隐毫无意义,其主力兵马都在草原未归,时刻有威胁到朝廷的能力,这种归隐也就骗骗那些乡野愚民,朝廷必定要拿出办法来。功臣如果立下不赏之功,唯有赐之一死。张瀚这种功臣还是和岳飞不同,岳飞的军队始终处于南宋朝廷的控制之下,岳飞想反也相当困难,除非其投向北方的金国。对抗金一生,向来忠义的岳飞来说,也就只能唯有一死。
张瀚从起家到坐拥草原,怎么看都不象是能以死全臣节的人,这样的人唯有一杀了之。哪怕举国汹汹,到时候推出几个阁老大臣出来顶锅,辞职下台了事,也不能放着张瀚在新平堡的良机置之不理。
只是现在舆论掌握在和记手中,连武之望的一些故交好友都写信来询问这事,言词间对朝廷举措相当不满,这是民间舆论的一部份,武之望自己都很难想象,要是有一天朝廷断然下手黑死了张瀚,这天下人的舆论会如何,可能连大明朝廷的根基都会动摇。
现下不是掰扯这些事的时候,武之望沉着脸道:“韩通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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