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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6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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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现在未到与大明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但孙敬亭已有决断,如有必要,当可破蓟镇!
  大明既然不识好歹,那就真的给其一个教训也未尝不可,看看破蓟镇之后,朝廷又会怎样。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行此招,而且真的要打进去,张瀚的安全是重中之重,需得提前请张瀚离开新平堡回青城。
  到了真兵戎相见的时候,张瀚留在新平堡的意义就不是很大了。
  孙敬亭心中感觉有些愧疚,张瀚以大事相托,第一件事自己就做的有些孟浪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京师方面这一次出手时机挑的相当怪异。张瀚已经回新平堡,和记正有大兵在边塞,这个时候封港口,禁驰道,不是逼迫和记动手?哪有这般愚行,朝廷自己也还没有准备好,总得过半年一年之后,才勉强有对抗和记的底气。
  这种底气在和记中人看来也相当可笑,无非是修一些军台城堡,多配火器,编练一些便于调度的兵马,充实将领内丁。
  真要打起来,商团军上下感觉大明王师比北虏强不到哪去。
  有一点不同之处在于大明国力深厚,真的全面开战,王师损失一部份就能迅速补充,并且依托大量的军台堡垒固守,比起北虏的草原战事空旷,大明那边的九边守备确实要更严密很多。而且越往内镇,州县城镇村落甚多,开打之后要控制交通战略要道,要确定后勤补给基地,要安抚人心,确定统治。
  相比草原上的干脆直接,攻明绝对是相当要紧的大事。
  东虏那边,从万历四十七年萨尔浒之后,到天启六年打辽西,再到崇祯二年破口入边,再到崇祯十四年时松锦州之战,再到十七年入关,然后一直到康熙元年永历帝被押到昆明乃止,整个平定全国的战事如果从天命汗打抚顺关那时算起,持续了近六十年才一统全国。
  商团军如果和大明全面开战,如果人心不附,恐怕三五年内也不能成功,这也是张瀚的顾虑所在……一边还有个东虏在虎视眈眈呢。
  孙敬亭的帐篷很大,主帐两侧都支起了帐篷,象是一正两辅的高大房舍。
  正是是其见人会客和办公事的地方,左侧用来休息,右侧是随行人员办公的地点。政事堂公事相当繁忙,有机要人员负责日常襄理。军令司孙敬亭已经交了出去,由枢密院直管,现在他管的是军政和军需各司,不过参谋司还是有参谋派在政事堂这边,向孙敬亭提供参谋建议和军事上的咨询。
  张瀚身边也是一直有专业的参谋人员,张瀚没有那些大人物的毛病,只相信自己的判断,不听专业人员的建议。
  大宗旨和方向可以用奇思妙想,但在平时张瀚更喜欢踏实肯干的专业人员提供的更专业的操作办法和路线。
  孙敬亭进屋时,向所有人按了下手,叫大伙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虚礼之上。


第1605章 情报
  几个政事堂的副手过来,大家彼此见了礼,孙敬亭对刘鹏道:“军需方面一定要注意,原本我们不会以为会僵持下去,甚至不会开战,现在这种思路要变换一下……”
  刘鹏神色凝重的答应着,还未及说话,李平之在一旁道:“孙先生所说极是,我们一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孙敬亭认真的看了这个青年后生一眼,李平之则十分坦然的与他对视。
  何斌在一旁并未说话,台湾过来的已经分配到各营效力,尽快融入,何斌与李平之两人地位较高,此来也是以公干为主,过一阵局面平定下来就会回台湾,他两人在台湾也是常威的左膀右臂,没有办法离开太久。
  “凡事不预则废。”李平之拱手一礼,神态坦然的道:“不做好决裂准备就没有办法真的决裂。而不敢真的决裂,就可能会真的决裂,这话在下说的坳口,但孙先生一定会明白在下的意思。”
  “李平之话说的很是。”孙敬亭有些被点醒的意思,眼下的局面,似乎正是如此?
  如果不抱着必定决裂的信心来争,恐怕反而会被迫弄的非决裂不可了。
  孙敬亭一拱手,又道:“提醒的是,我要仔细思量一下。”
  李平之肃容还揖,他的身份还差的远,提醒一下尽了本份就行,想影响孙敬亭决断,这个层面他还够不上。
  众人一时无话,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到了掌灯时分,军营中已经全部放完了饭,这时才轮到孙敬亭等人……也是孙敬亭有言在先,不等所有将士都端碗吃饭,不准先将饭食送到他这里。
  也是和士兵一样,大桶装着各色肉菜抬过来,孙敬亭等人俱是北人,喜食面食,所以人人取两个馒头,倒是炊兵们考虑到何斌等人俱是南人,怕是吃惯米饭,军中也不缺米,这是和记贸易兴盛之后从京师等大粮行购买的,和记买粮向来不厌多,草原上大型官仓都建了好多个,有人笑张瀚痴愚,但张瀚初衷不改……开玩笑,过几年这些人就知道粮食有多精贵了!
  何斌等人持着餐盘打好饭,各人都有行军椅可以坐,还有简陋打成的餐桌,大快朵颐不胜快活,冬日苦寒,到了晚间更是寒冷,热腾腾的饭菜下肚,每人都觉得身上暖和的很,不禁俱是眉开眼笑。
  孙敬亭到底是世家出身,讲究食不言,端坐用餐,礼仪气度上无可挑剔。
  众人也对他相当慑服,李平之见了,若有所思,自己也是端坐了,挺直了腰身。
  正在用饭时候,孙敬亭的亲从官老马走进帐来,抱拳道:“政事官,外间有塘马至,说是从京师递送过来的情报。”
  “现在就拿进来。”孙敬亭道:“不要耽搁。”
  老马知道他的脾气,要是新人不免要说一句正在吃饭,那是找骂,他急脚出去,过不多时就又进来,塘马跟在后头,预备询问事情,孙敬亭果然先不看,而是问道:“在哪里接的报,怎么送出来的?”
  “前天晚上的情报,昨天早晨出的京城,用的是出城粪车的渠道。”塘马也是军情司的人,对事情经过相当清楚,答说道:“京城戒严,城门守备很紧,但并没有彻底断绝内外出入,只是严防奸细。一般人想出城千难万难,不过军情司有人手在宫城的粪车队,每日均要将宫中的粪桶清洗干净,粪便运到城外处理。这宫中好几万人,一天不清理都不行,所以照常出城,情报就是这样送出来的。辰时初刻一出城,立刻由城外的运送点接到,然后马不停蹄到通州,从通州到喜峰口,找了一个把总的关系,趁夜把人偷偷从城上放下去,步行四十里才有第一个接应点,所以情报还是晚了些,如果不是这些耽搁,当天傍晚就送到了。”
  这个军情司的人口舌相当了得,事情经过说的相当的详细。
  李平之点头赞道:“军情司当真得力。”
  旁人却并不说话,不管怎样,对特务机构各人都有一点戒备心,倒不是仇视,只是先天性的有些忌惮和排挤。
  李平之倒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很年轻,在和记的氛围和调教中长大,不象这些年长的人,对大明的特务统治心有余悸。
  孙敬亭也不喜欢特务,但张瀚已经视对外和对内的情报机构为和记相当重要的一环,政事堂的军政大权,枢官院纯管军事,侍从司只管张瀚的个人安全和上下通达,军情内情两个部门就是扼制所有各部门的利器,不管对外还是对内,张瀚都要做到情报通达,才能有的放矢,对张瀚的这种考虑,孙敬亭也不能说其错……
  待展开情报一看,孙敬亭顿时就是连连拍桌,脸上兴奋之情,不可言表。
  “你们也看看。”孙敬亭难掩兴奋之色,将急报先递给刘鹏。
  这是第二密级的急报,司官以上可以传看,在场的都够格,孙敬亭也没有违规。
  刘鹏看了,不怎么明白,何斌与李平之看了,也是不甚了然。
  这是层面不同造成的结果,倒不是这些人很蠢。
  和记司局级的高官现在好几百人,由于是精细化的管理,从政事堂到屯堡,吃财政饭的官吏有过万人,能在这么多人才里厮杀出来到得高位,除了资历之外,眼界,能力,学识,缺一不可。
  要说讲资历,当年跟随张瀚的人可不少,和记当年也有几十个小伙计,有几个能到莫宗通李东学这般高位的?
  除了先天的能力之外,后天的学习也相当重要。
  “这情报里有好几层的意思,可以助我推断出很多事情。”孙敬亭到底是大人物了,难掩的高兴之情只持续了很短的一小会的功夫,他已经镇静下来,笑吟吟的道:“我来考考你们,如果大明真的决心和我们这一次卯上了,一定要打,要做哪几层的准备?”
  众人没有抢话,何斌半晌后试探着道:“是不是要先备粮草?”
  “为何呢?”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么。”何斌一开口,思路反而更清楚了:“我有些明白了。如果朝廷真的做好准备,第一先要派仓场侍郎去通州,与商团军打起来,通州接近三屯营,官道顺达,如果大军急速攻至,朝廷大量储备的粮食就糟糕了。要么要急运入京,要么也要急调大军来防守。没有下这个功夫,说明朝廷并不愿真的在此时大打,或者说,潜意识里并未将咱们迫近关门当真。”
  “是的。”孙敬亭一脸高兴的道:“朝廷在通州最少有过千万石粮,这是历年漕运所积。这么多的粮食储备,这是大明国力的体现。京师人口何止百万,一年消耗粮食就有过二百万石,千万石存粮不过数年所需。加上给九边的粮,特别是辽西和宣大,现在年年都要朝廷补贴粮食,所以通州粮仓十分要紧,绝不可掉以轻心。朝廷专为仓场设户部侍郎专管,还有看守仓场的仓军,万历年间,仓场储粮近两千万石,当时首辅张江陵十分高兴,说国事可以更进一步的展布了……粮食好比经学,不管儒生学多少东西,经义始终是大经大法,是学问起源……当然我们和记现在不讲这个,学以致用,不能抱着老旧的东西不放。圣贤之言是不错,可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的话能拿来治理现在的国家,那不成笑话了。咱们这些人,如果事事听从古人的,也就成了笑话了。”
  孙敬亭说毕喝了口茶,又接着道:“通州原本也很坚固,但朝廷还没有急调兵马驻守,也没有挪动粮食,说明还是有侥幸心,朝堂之上也并不都是蠢人,知道此时与和记翻脸并非良策,时机未至。另外崔呈秀的动静也很明显,虽然传令宣大等处戒严,但朝廷兵部没有丝毫动静,说明暂且也是说说……说白了,大明朝堂现在对祭祀光宗贞皇帝比对付我们更上心。如果我们不真的闹出点大动静,这帮人还以为就这样没事了呢。”
  “何其愚也。”李平之不客气的点评道:“真是外实内虚,内囊皆上来了。这般蠹虫般的官员遍布朝堂,怪不得大明到现在这种境地。”
  孙敬亭摇头不语,事情当然是这样的,不过如果不是大明官场上下都烂透了,不要说搁在洪武永乐年间,就算是仁宣到成化年间,朝廷有百万大军实边,劲旅精锐,上下用命政令通达,和记想发展起来根本就不可能。起事之初就被三边总督下令大同巡抚带兵给剿平了。再说当时商人根本没有地位,形同贱人仆役,不准着绸缎衣袍,不准坐轿,不准穿皮靴,也就比真的奴仆高明一点,商人可以取得民籍应考,逐渐有子弟中举和中进士,钱和权力相加,逐渐才取得地位,就象蒲州张氏一样,从寻常商家到成为官绅世家,这可不是飞跃,是一代代人的付出与血汗。
  官场到万历年间算烂了个通透,比之嘉靖年间还要过份,加上商家地位提升,这才有了和记的兴起。
  否则的话,以张瀚之能,在仁宣年间或是成化,弘治年间,绝没有出头的可能。而武宗和嘉靖年间,蒙古在达延汗的率领下又刚成了一个整体,达延汗一声令下,凑四五十万骑兵不是难事,和记想到草原上征服蒙古,也几近痴人说梦。
  孙敬亭摇了摇头,轻声低语道:“英雄造时势,也是时势造英雄哪。”


第1606章 自得
  感慨一句后,孙敬亭断然道:“明早大军于关前列阵,今夜辎兵工兵连夜打造器械,云梯车最为要紧,多造一些,能办到否?”
  一个辎兵师指挥道:“能办到,我们随军携带了不少材料,人手也足,一晚上造过百云梯车不是难事,再有几百云梯,蚁附登城足够用了。”
  孙敬亭道:“叫你们大张旗鼓的造,要多,但不是很急。你们把声势弄的越大越好。”他转过头对杜伏雷道:“炮兵方面,明早开始轰击关城和城门附近,要打的明军不敢露头。火药炮弹,我要令辎兵多送一些上来。”
  在场的将领无不点头,孙敬亭目光十分坚定的道:“一会我正式行文给枢密院,正式军令是枢密院来下,明日炮轰同时,再用响箭射入我们的要求,看蓟镇和朝廷方面怎么说。再给三天时间,事有不协,就断然攻入关内。”
  在场的人感觉有一种大事将临的紧迫感,不过也没有人质疑或是犹豫,孙敬亭对军政大事总负其责,日常的军队管理和训练,还有具体的作战方略政事堂不会插手,但战和大计,只能是政事堂来拿主意,所以孙敬亭不必同任何人商量,包括李慎明和梁兴,是战是和,完全出于他的一念之间。
  在这一刻,连孙敬亭本人也是有相当的紧张之感,毕竟这一注押上去,朝廷不退的话就等于是提前揭开了和记与大明的全面战事,大明没准备好,和记也一样没有准备好。到此时孙敬亭才隐隐觉得自己和张瀚之间的差距,有多少决定生死存亡的大事,张瀚笑谈间就决断了。而且事后一定是张瀚正确,和记在每一个重要的节点上都是走在最正确的道路上,一直走到了如今这种地步。
  张瀚在,所有人心里仿佛都有定海神针压着,波澜不惊。而此时此刻,就算是孙敬亭自己也是有无比的紧张之感,他双手都在微微颤抖,根据情报的判断大明是真的没有做好准备,从天子到朝官此时都并未有付诸一战的打算,但事情究竟会向哪一方面发展,殊难预料。要是天子一怒,不管如何都要集兵一战,和记也就真的只能干到底了。
  如果真的要破口,先得派急使去大同那边,好在距离很近,两天功夫准到,然后枪骑兵第一团立刻在大同破口而入,新平堡距离第一团全面动员再破口也就两天时间,几天之内,张瀚那边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安全上不必叫人感觉担心。
  但无论如何,孙敬亭不能不感觉到压力和紧张,他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因为害怕别人看到,只能将手缩在袖中,这时人们都纷纷告辞而出,做着大战前的各种准备,这些事大家都是做熟悉的,只要放手施为很快就能把所有的战前准备工作给做好。但所有人都是眉宇间有忧色,这是一场没有张瀚主持,又突如其来的战事,如果真的打起来,每个人都对未来前途并没有太大的信心。
  ……
  “今日又无事了。”看着枪骑兵收队回营,周文郁提着的心也是放下来,白净圆润的脸上显露出笑意,对着顺天巡抚吴中伟和蓟镇总兵黑云龙,副将王威等人得意地笑起来。
  阎鸣泰当然不可能上古北口来,国朝大吏所谓的亲临战阵最多距离百里就算很近了。唯一一个亲身上战场的就是袁应泰,结果不幸在辽阳战死。
  后来广宁之役,熊廷弼在战场数百里外,不是他不敢上,熊廷弼也是相当胆大的经略,当初临危受命,诸将畏缩不敢近前,是熊廷弼亲赴辽阳沈阳和被拆毁的抚顺关巡行,短时间内就重振明军士气。
  但熊廷弼在广宁一役时职权被王化贞侵夺,他上不上前无关大局,当然退出三舍地去。王化贞本人哪有什么能耐,缩在广宁城里指挥沙岭一役,六万明军精锐轻率出战,一战尽殁,王化本人都差点没跑掉,也还好他躲的远。
  到此时大家都学乖了,打仗时都躲远一些,阎鸣泰原本就是个弱势总督,当然不愿上前顶雷,叫吴中伟和黑云龙上前就是,他躲在百里开外等消息,一边也是听京城的信息,万一有变,好早做筹措……
  吴中伟并不说话,只感觉压力很大,也不是很明白这白胖子得意个什么劲。
  不管怎样,和记大军压境,他们这些守土有职的文武官员压力最大。而此前一直只听说商团军强,亲眼见了才知道和大明这边差距有多大……
  就刚刚亲眼看到的枪骑兵来说,阵列森然,皆是具甲铁骑,人和马俱在甲胄保护之下,连成整体,行动之时,犹如铁制的猛兽一般,有森然王者之气。阵列一动,千骑万马,铁甲环列,手中长枪如林,一旦放平,则感觉前方无有能挡者……这样的铁骑对面足有数千骑,吴中伟感觉自己的抚标已经是蓟镇选锋精锐,但两千多抚标营兵在对方这骑阵面前,简直不堪一合之击,铁骑冲阵过后,怕就是一片狼藉,侥幸未死者,能再有敢挡其锋者乎?
  就算加上镇标营和各将的内丁齐上,野战对敌,可以确定都不是一合之敌。
  况且还有那绵延甚广的炮位,吴中伟和黑云龙都不知道商团军的编制,不知道那是一整个团的火炮,但火炮数量极多,而且炮身硕大,这是很显眼的事情,由不得人看不到。
  而反观蓟镇关门之上,只有那些粗劣的大将军和二将军炮,搁在炮架里头,看起来陈旧破败,很多大将军炮还是嘉靖年间所铸,炮管都不知道能经几回轰击,射程近,威力小,操控难。蓟镇也想到要红夷大炮,但新铸火炮要么是在辽西各城,要么在山海关上,朝廷在此之前担心的是东虏破关而入,所以对这几处地方最为着紧。当然京师城头红夷大炮为数也并不少,那是必然之事,朝廷能放着别处都不管,京师是一定要先放足火炮的。
  再下来是考虑和记在宣大的势力,新铸火炮都在宣大为主,连铸炮专家孙元化近来也在宣府,主持新铸火炮之事。
  惟独蓟镇都受到忽略,那是因为蓟镇有山海关屏障,又在万历年间大肆重修长城和敌台,防线尚算稳固,所以被朝中上下给忽略了。
  到和记大军突然出现在古北口外,蓟镇上下才是慌了手脚,回头看看,军伍不整士卒不练也罢了,各镇都差不多,但城墙关隘之上,只有一些陈旧的火炮可用,这就相当的尴尬了。
  特别是两相对比,这种尴尬和羞愤还有害怕的情绪相当复杂,堂堂大国,兵器远不及商团团练,情何以堪。
  诸将也是警惕万分,惟恐商团军真的动手,这几日战战兢兢,无有一刻不是提心吊胆。
  由于对峙多日,蓟镇兵马倒是陆续都赶了来,关门上下和身后驻了有四万余人,这兵力对蓟镇来说差不多是倾巢而出,所剩无已。
  若商团军真的破口而入,一旦战败,蓟镇就无兵可用了。
  倒是周文郁一向乐观,见众人无有理睬他的话,周文郁也不恼。他笑吟吟指着关门远处那星罗棋布的军营,大笑道:“彼辈是有一些强兵,然而名不正言不顺,坐拥强兵而不敢破关,进退失据,首鼠两端,顾此失彼,这般狼狈行径,有强兵又能如何呢?所以诸公其实无须忧心啊,我等看似被强兵迫境,似有危险,其实稳如泰山。”
  吴中伟心道这还是有些道理,和记一直很克制,商团军一直也没有过于迫近,看来只是威逼朝廷,试图讨价还价……吴中伟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他是要致仕的人了,只盼这事不要影响到自己告老就行。
  至于朝廷是否允准,是否适当,和记将来会不会再闹,甚至真的攻打关门破口而入,这些事就和他不相关了。
  黑云龙脸色也好看许多,不管怎样这一次的事是他承上头大人物的意旨惹出来的乱子,一旦真的打起来,守不住,他这个总兵要死,要么战死要么被朝廷所杀。守的住,打起来了也是大乱子,将来朝廷追究责任,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一下好了,如果真的如这姓周的所说,和记还没有与大明决裂的打算,这般僵持日久之后自然退去,那便是最好不过,算是冒险成功,可算是一件大喜事,不仅不会掉脑袋,对将来的仕途还大大有利。
  周文郁又兴致勃勃的道:“下官在宁远时亲见,虏骑十数万来攻宁远,大队至城外十余里处扎营,选邻近水源之处之外又当日就伐木造冲车,云梯,盾车等攻城器物,其骑队第二天就开始拔除宁远城外箭楼,第三日乃强攻而至,四面登城,又有撞车撞击城墙,人以器械两手扒城,意图将城墙撞开裂缝以便强冲而入,局面可谓险恶万分。总赖袁军门临危不乱,令火炮轰击,将士感恩用命,拼死厮杀,乃至虏骑无功而返,更击伤老奴,令其嚎啕哭泣而去……”
  这番话近来周文郁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说,替袁崇焕和自己吹嘘,好在辽西确实兵强马壮,击伤老奴什么的众人只当他放屁,不过宁远守住了强攻也是事实,老奴攻宁远不克,转头就打下了觉华,杀伤岛上军民过万,这也是事实……
  从周文郁的话里,各人只听出火炮之利,另外宁远将士用命抵抗也是真的,多少给了人一些安慰。
  周文郁得意洋洋的道:“古北口依山而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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