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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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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广宁汇集了大量的精兵强将,毛文龙刚位至都司,想加官游击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不走的话就没有机会上位。
  事实证明毛文龙的判断是对的,收复镇江之后没有多久,他就官加总兵,东江虽然未正式开镇,但朝廷已经视东江为九边之外最要紧的军镇,从内廷到登莱巡抚袁可立等人都是对东江鼎力支持。
  东江的大发展也就是在那几年,收容逃民败将败兵,在各岛屯田练兵,收复宽甸等处,在铁山义州一带安置逃民。
  一直到那时起,毛文龙都感觉自己顺风顺水,无往不利。
  到收复旅顺时,东江的事业达到了一个顶峰,得到了朝廷上下的交口称颂。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起了变化的,为什么东江的战力不是越打越强,而是好象越打越弱了?
  从好几十万的饷银不翼而飞时起?
  从毛文龙开始给皇太极写密信时开始的?
  从过于膨胀的野心无法遏制时开始的?
  从杀陈良策时开始的?
  从指使御史拱走袁可立时开始的?
  毛文龙微微摇头,目光冰冷。
  他是一个自觉能做大事,且意志十分坚定的人。年过半百才开始冒头,在海外孤悬之地经营出这般基业出来,又岂能是意志软弱的人?
  不管怎样,毛文龙决定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并且不会为任何人改变,甚至连绕道都不可能!
  “不去管毛有俊了。”毛文龙略显疲惫的道:“按商量好的来办,这件事,闹不大。”
  毛承禄点头赞同,在这件事上他和毛文龙是一样的看法和见解,朝廷不会怎样,更跋扈嚣张的军镇都能容忍,东江只是避战,又不是投敌,最多吹几句牛皮,不算什么大事情。
  “和记没有什么动向吧?”
  “没有,船只正常往来,带人去台湾。十二团还是苦哈哈的练兵,但戒备等级提上来了。我觉得这也正常,他们也怕建虏突然进宽甸抄掠。”
  “嗯。”毛文龙闭下眼脸,挥了挥手,从直觉上来说,毛文龙觉得眼下的情形不是很对头,可是从设想的大略方向来看,也并无不妥,既是如此,就不管直觉如何,先按大计方针继续走下去了。
  不管何时何地,保留实力,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天子?”毛文龙突然站了起来,两眼圆睁。


第1660章 茫然
  毛文龙已经好一阵子不闻天子的消息,从朝中发布的邸抄来看也没有太多异常,但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一阵子的大战,若是正常时节,天子早就不知道过问过多少次了,会有多次的朱批谕旨到东江。
  可是这么久了,天子并没有新的谕旨过来,甚至以天子名义下发的谕旨也是没有见到,更没有劳军用的内帑银和天子下令送来的粮食,毛文龙叫苦的奏报已经发出去,除了找朝廷闹饷之外,也是要试探一下天子的心思有没有改变。
  可是不论如何,毛文龙没有想到天启皇帝本身会有什么不妥。
  大明皇帝深居九重,安全上当然没有问题,而天子才二十来岁,正处盛壮之年。
  “不可能,天子不会有什么意外……”毛文龙惴惴不安,心思难定,起来的念头好象水葫芦,在水面上飘飘荡荡,怎么也按不下去。
  如果天子出了什么意外,天下大势,就真的不似毛文龙猜想的那般发展了,新君上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举措,殊难预料,一切都会有变化,而这变化的好坏,毛文龙、根本无从猜测,这一刻,这个向来意志如坚钢一般的统帅,头一次惶恐不安了!
  ……
  随着战事展开,种种笔墨官司打的相当热闹,各方都在为丁卯之役扯皮,包括皇太极也在权衡利弊,想着找机会拿下心存异志的阿敏。
  而毛文龙的各种奏报如泥牛入海,根本毫无动静,他隐隐知道并感觉到,皇帝方面肯定出了大事,而究竟是何大事,一时消息却传不回来,令得毛文龙相当焦急。
  到了八月,毛文龙忍耐不住,亲自坐船往登莱打探消息,此时毛文龙并未想到自己的安全有何问题,哪怕是崇祯年间袁崇焕召见他时,毛文龙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安全隐患。
  东江常年在皮岛和云从岛有船,除了运送物资外也有人员交流,毛文龙在内丁簇拥下坐船驶离云从岛,前往登莱。
  夏天的海真是漂亮,海天一色,风平浪静,整个大海都象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令人感觉心旷神怡。
  但毛文龙无心感悦景色,他的内心无比焦急,自天启元年之后,东江这里还是头一回长时间不闻天子声息。
  回想天启二年之后,皇帝对东江镇的百般支持与呵护,多次派户部郎中带粮饷至岛,那都是天子的私库内帑,缓急时才会使用,天启年间已经不比万历,万历皇帝积四十年的资财在泰昌前后已经用的差不多了,泰昌皇帝一即位先后就拨付二百万至辽东,那是紧急状态下用来救火用的,此后又多次拨付内帑银至辽东,天启又拨付大量内帑银至东江,并且允许东江镇在皮岛自行贸易,资助军资,皇帝对东江和毛文龙的支持,可谓不遗余力。
  毛文龙这样的枭雄人物,在回想之时,内心也是波澜大起。
  平心而论,东江一直在打建虏,并且很多时候都出尽全力,这一点来说,对的起皇帝的支持,毛文龙并无愧意。
  可是也有很多次,东江畏惧损失,不敢承担重任,怕损失太大,这也是毛文龙无可开解自己的地方。
  怀着种种矛盾的心思,船只接近登州水城,那边船只泊于海面之上,临近水关,可见人来人望,并无异常。
  至此,毛文龙稍稍放心。
  但很快异象出现,在水城里象是有人在叫喊,先是几十上百人,后来就是成千上万人,接着好象所有人都在叫喊一样。
  叫声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接着城中有人吹号,水关的旗帜也被人胡乱舞动起来。
  “出大事了。”毛文龙面色惨白,以手捂心,剧烈的心跳叫他有些承受不住,毕竟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
  再驶近一些,水关上的人看到是东江来船,打开水栅,放毛文龙等人进来。
  “城中出了何事,为何那般叫喊?”毛文龙一下船,就抓着一个小校问话。
  小校面色古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他瞪眼看着毛文龙,说道:“毛帅还不知道吗?皇上多日前就驾崩了。”
  “果然如此!”毛文龙摇摇欲坠,身形晃动,他心口绞痛,甚至感觉很难继续站立。
  天启皇帝一直以来就是最信任,最倚重毛文龙的人,如果换了崇祯或泰昌,又或是万历年间,一个总兵想拱走声威显赫,能力出众的文官巡抚,这几乎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但毛文龙在天启手里就办到了。皇帝尽管对袁可立也相当倚重和信任,但在袁和毛之间,皇帝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留下毛文龙。
  尽管早就有心理准备,毛文龙一时间都很难接受,几个内丁赶紧扶住了毛文龙,脸上却也是挂满了泪珠。
  就是天启皇帝,听说辽民的苦难之后难过的吃不下饭,皇帝严厉督促前方诸将领,不管是辽西,天津,登莱,还有东江,朝鲜,一定要多方救助逃难的辽民。
  对十三山,皇帝也是多次严厉督促辽承宗等人一定要将山上百姓救出来,若不是皇帝的坚持和努力,如果没有和记,十三山上的十万军民,没有几个能活下来。
  对辽民来说,毛文龙是现实里的救星,是大人物,是豪杰,人们敬服他,尊重他,在辽东各处传颂着毛大帅的英名。
  而对天子,缥缈不定的天子,却是人们心中最后的希望,很多人最后的诉求不是向毛文龙,也不是向不知在何处的老天爷,而是向天子,只有天子能拯救万民,天子也一直没有忘记辽东,也不曾忘掉辽东大地上遭遇苦难的辽民们。
  天启皇帝死了,连登莱这边的驻军和百姓都发出了悲呼声,而崇祯帝死后,尽管覆发披面,有不伤吾百姓的话语,但是从百官到百姓,最多如李自成一般的评价:君非甚暗。
  但要说民间对皇帝的感情,天启就远远甩开崇祯十里地去,两者相差极远。
  在此时此刻,天启皇帝的死叫人们感觉痛苦和悲伤。
  这种情感很难解释,也很难叫人相信,但事实如此,天启皇帝御极七年以来,对辽东和辽民投注了相当多的感情和现实的帮助,现在到了人们悲痛的时间,哪怕是这些与天子的地位天差地远的普通的辽东军民百姓,此时此刻他们的悲痛也是发自内心,无比真实。
  毛文龙已经颓然回船,消息确定,他反而不必去登州了,擅离信地原本就是大罪,他也是借着追讨军饷的名义擅自前来,既然不必上岸,不如直接返回云从。
  此时此刻,毛文龙心头一阵茫然,天启七年没想到就是天启皇帝的最后一年,在毛文龙心里,皇帝春秋鼎盛,才值青年,最少还得十几二十年的皇帝好当,以皇帝对东江和毛文龙的支持和信任,东江镇想变成强藩也并非不可能,甚至是大有可为。
  现在皇帝驾崩,新皇帝毫无疑问是信王,刚刚的小校也证实了这一点。
  对信王,毛文龙在此前毫无了解,当然也谈不上投资,现在一切得从头再来,哪怕是坚韧如毛文龙,此时此刻也是惟有茫然。
  “但愿新皇对东江,对我,仍如大行皇帝!”海船之上,毛文龙也只能这般是想。
  ……
  远在朝鲜的战事逐渐停息,对毛文龙和朝鲜君臣来说这是不折不扣的大事,但对京师军民百姓来说,这等大事也远不及天子驾崩。
  午后时分,从宫中传出怪响,如千百人一起发出“吃吃”的声音,接着景阳钟敲响,宫门大开,全部太监宦官都换了哀服,人们这才明白和醒悟过来,是天启皇帝驾崩了。
  这毫无疑问是个噩耗!
  万历皇帝在位四十八年,一个年号可能就用了普通百姓的一生,从一个孩童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却是始终在万历年号之下成长,而万历年间,纵有三大征也是远在异乡甚至海外,国家太平无比,隆万开海之后,带来的是民间的普遍富裕,特别是南方十余省,除云贵之外都逐渐变得富足,物价低廉,物资充足,人们生活的相当富足,江南百姓之家,妇人当户而织,一天就能赚到一家人的吃食,生活的十分惬意,哪怕几十年后,犹有人回忆万历年间的太平富足光景。
  至于所谓的康乾盛世,百姓的平均生活水准,肉食,禽蛋消耗,布匹,棉花,这些都达不到万历年间的七成。
  明朝亡国的原因有很多,但把所有地方都当成陕北晋北与河南,这无疑也是不科学的。
  甚至公平来说,如果明朝的政体架构更高效一些,有自我革新的能力,最少财务制度和军制和南宋一样,明朝是绝对不可能亡国的。
  万历年成了漫长的回忆,人们刚迎来泰昌年号,转年又变了天启,刚刚适应了天启年号,才七年时间就又成了过往。
  这使得很多人忧心忡忡,年号的频繁更迭,首先就是一种极大的不稳定,人心浮动,很多人心里开始对大明的国运打起了问号。
  而在京师之内,八月下旬天启皇帝驾崩已经不算是不能接受的新闻,相比外地的军民百姓,京师中人早就在前几天就知道皇帝已经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二十二日午后,终于自宫中传来异响,然后钟响,早就有所准备的亲贵和文武大臣们开始换上丧服,自长安左右门进皇城,再从端门,午门一路进入宫城。
  一路上太监们俱是面露戚容,也是俱都换了哀服,一路上俱是黑白二色。皇帝已经小敛过,停灵在乾清宫正殿,人们急趋向前,进入内廷,到乾清门附近时开始嚎啕大哭,这是礼,不管是真情假意,哪怕心中喜悦,此时也得面露哀色,甚至要不顾形象体面的嚎啕大哭,否则便是无人臣礼,一受弹劾,前程尽毁。


第1661章 撤离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端坐在乾清宫灵柩前一侧的信王最为引人瞩目。
  所有的勋贵和大臣们都知道信王在昨夜入宫,信王妃周氏和王府太监在今日入宫,现在簇拥在信王身侧护卫的都是信王府的人,信王的脸色很难看,原本白皙的脸孔变成青灰色,两眼也相对无神,身体似乎瘦了不少,不过众人并没有太多担心,信王一向健康,身强体壮,充满着少年人的活力。
  自乾清宫由内而外,宫中有身份地位的太监也是站满了,从王体乾到魏忠贤,所有的司礼太监站在最内,然后是御马监太监,宫中二十四监司太监俱都在内。
  其余什么监丞,少监,奉常,有品级的太监宦官数千人,俱在乾清宫内外等候。
  所有的公侯伯和大臣,还有锦衣卫的大汉将军,亦在殿内外伺候。
  人们都在等候,皇帝已经大行,信王虽无名份,其与大行皇帝同辈,当然不会是皇太子,亦非皇太弟,但同在京城的亲藩,桂王在府邸等候,连入宫也不准入,信王带着王妃等人,在英国公张惟贤的护卫下早早入宫,大义名份其实已经定下来了。
  顾秉谦身为首辅,早就带着礼部尚书等人进入殿中,众辅臣时不时的瞟一眼信王,发觉信王安然端坐,对前来拜见问好的人都并不假以辞色,这个少年人,沉深内敛,虽然并未正式即位,已经尽显帝王威仪。
  崔呈秀已经调任左都御史,站在阁臣后不远,此时忍不住低声而语:“怕是完了,这是个不好糊弄的主。”
  他自觉无人听的到,但不远处就是霍维华,这话被霍维华听的真切,不觉微微一笑。
  不管怎样,霍维华布局早就完成,魏忠贤和其党羽必定失势,自己拭目以待便是。
  “一切照规矩办吧。”听到内阁和礼部商议好章程,王体乾无可不可,看一眼魏忠贤,知道这九千岁腹中空空,礼仪制度什么的一窍不通,当下就自作主张,答应了下来。
  顾秉谦也不多说,转头对礼部尚书道:“既然如此,就照规矩办事吧。”
  礼部尚书至信王身侧,禀报即位的大体流程。
  信王面无表情,但两手紧紧按着椅子的两边扶手,用来强行按捺自己激动的心情。
  午夜梦回,信王不知道有多少次幻想过自己有登基为帝,御极天下的那一天。
  他要改弦更张,要重振朝纲,要以正人盈朝,要勤劳国事,每天都早朝……事实上信王是办到了,在崇祯十三年时,因为生病而罢早朝一天,皇帝被御史上奏指责,崇祯因此而下诏罪已,向群臣解释生病而不临朝。
  这在正德,嘉靖,隆庆,万历,泰昌,天启这六朝都不曾发生的事,又在崇祯手里办到了。
  只有孝宗在勤政上能与崇祯相比,但在勤政上,孝宗也远不及崇祯皇帝。
  在简朴无华,节俭渡日上,能和崇祯相比的只有开国的太祖皇帝。
  在性格坚定刚毅上,似乎也没有几个大明皇帝能和崇祯相比。
  所以后世对崇祯抱以极大的同情,一个勤政,简朴,甚至典当宫中器物来补充国用的皇帝,一个爱好学习,尊重言路,穿着旧龙袍上朝的皇帝,每天批复奏折不停的皇帝,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皇帝。
  当然此时此刻,信王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在十七年后的下场,妻死,妃死,子被斩,女被崇祯亲手斩下一臂,连皇嫂都被迫上吊自杀,大明宗室在各处者死难极多,三百年皇朝,最终烟消云散。
  信王没可能会想这些,此时此刻,他心心念念想的就是重振朝纲,使大明中兴!
  年轻的信王充满着自信,充满着活力和干劲,信王的眼睛瞟向了不远处的魏忠贤,首其要者,是要在最短时间内铲除魏忠贤和他的党羽……
  不着急……信王安抚着自己,先要掌握内廷,御马监要换人,四卫营和勇士营还有上三卫将领要掌握住,对勋贵,特别是英国公等人要善待,使用他们的力量来制衡阉党……
  还有要尊敬皇嫂,短期内,在内廷仍然要靠皇嫂来支持,需得数月之后,周妃彻底掌握内廷,信王自己掌握太监和禁卫,才能说完全的安全。
  至于魏忠贤和其党羽,则在这过程之中加以消灭清除。
  信王很矜持,也很自信,他完全相信,在自己手中,大明一定会比现在强的多,中兴,指日可待。
  至于在不远处灵柩里的皇兄,信王看过去的目光有怜悯,也有一些哀伤,皇兄毕竟待自己不薄,向来亲厚,嗯,皇兄就是太亲厚了,所以被家奴凌驾其上,大权被家奴侵削,更可恶的就是客氏,以下犯上,以乳母身份凌驾于勋贵群臣之上,客氏也是一定要除。
  至于皇兄,年轻早逝,可悲可悯,但谥号一定不能用美谥,不能掩过饰非,这一点来说,信王也是很坚持……
  大殿之中,只有礼部官员们在商议继位大典,一切均有成例,有些遗忘的,不妨去查大明会典来看,这般大事,不能有丝毫疏忽遗漏。
  ……
  至午后,礼部商量典仪成,准备第二天择吉时请信王即皇帝位。
  公侯驸马伯、文武百官、及军民耆老等、上笺劝进者三。
  令旨俞允。
  乃命礼部择日具仪。
  先期、司设监等衙门於华盖殿陈御座於中。
  仍於奉天殿设宝座。钦天监设定时鼓。尚宝司设宝案於奉天殿。鸿胪寺设表案於丹陛上。教坊司设中和韶乐、设而不作。鸿胪寺设诏案。及锦衣卫设云盖云盘於奉天殿内东。
  别设云盖於承天门上。设云舆於午门外。设宣读案於承天门上、西南向。
  是日早、遣官祗告天地、宗庙、社稷。
  上具孝服、设酒果亲诣大行皇帝几筵前、祗告受命毕。
  即於奉天殿前、设香案酒果等物、具冕服行告天地礼。随赴奉先殿谒告祖宗毕。仍具衮冕、诣大行皇帝几筵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诣母后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
  诣奉天殿即位。是日早、鸣钟鼓。锦衣卫设卤簿大驾。
  上服衮冕、御华盖殿。文武百官各具朝服、入丹墀内、候鸿胪寺引执事官进至华盖殿行礼毕。赞各供事。奏请升殿。
  上由中门出升宝座。锦衣卫鸣鞭。文武百官上表称贺。
  上命百官免贺。免宣表。止行五拜三叩头礼。
  至此礼制仪式方全部完成,相当庄重也相当冗长,那么多的礼节,程序,无非是昭显继承者的法统纯正,受命于天,也被公侯伯和群臣推戴拥护,等最终祭祀奉先殿,御华盖殿,展开贺礼,行五拜三叩头礼,皇帝大位就算彻底定下来,大明王朝便有了新天子。
  ……
  宫中的礼乐是陈而不奏,大丧期间,当然不会奏响礼乐。
  只有沉闷的吆喝声,也有千百人同时拜倒的声响,其声若冬雷震震,相隔数里也能听的相当真切。
  王发祥与李国宾,刘吉等人相顾而视,众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等朝官们从长安左右门退出来的时候,刘吉语气颇为沉重的道:“现在开始撤离计划,还是等一等?”
  李国宾心有不甘,说道:“我们在京师最少表面上是良善商家,并无明确不法形迹,难道朝廷会这么不讲法度,悍然动手?”
  “信王不是讲法度的人。”王发祥断然道:“大人有言在先,一旦信王即大位,立刻启动撤离计划,绝不允许有半点迟疑延误!”
  “既然如此。”刘吉点头道:“汉声计划开始吧。”
  李国宾默然不语,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和记的京师分号在此已经经营六年多的时间了,从天启元年至今,从一个泯然众人,并不太出奇的普通商行,到现在京师正阳门大街到崇文门这个黄金商圈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商家,这其中真是筚路蓝缕,其中辛苦非常人所能知。
  不光是和记的货物物廉价美,而且占据垄断地位,还得有很多经营之法,这是刘吉的功劳。和官府打交道,搞定上上下下的那些权贵,这是李国宾的差事。
  暗中收集情报,刺杀过于嚣张跋扈的地方豪强,威胁京师权贵,这是王发祥的职责。
  三人配合无间,彼此依靠,数年间纵横捭阖,使和记在京师的力量不断的发展壮大。
  从商业上来说,和记的京师分号已经辐射了整个北直隶,包括蓟镇到永平和山海关,直抵宁远地界,往南则是整个河北,河南,山东,一直到苏北和湖北的北部沙市。
  可以说,除了和记在山西,陕西,甘肃,宁夏卫等处的分号外,京师分号处理的商业事务最多,所占的商业份额也在和记体系内更高。
  当然这也是总部之功,包括帐局,保险,还有各种货物的配给,人员的调配和支持,没有总部也没有京师分号的成就,这一点来说刘吉等人也是心知肚明。
  就算如此,京师分号获得的成就也是相当惊人,不管是经营之道,还是人脉,或是情报搜集,还有针对后金细作的间谍战,都是无往不利,除了京师得天独厚的条件之外,能做到如此地步,刘吉,李国宾,王发祥三人,真的是居功至伟。
  三人也都是行军司司官兼军司副司官的身份,地位相当不低,这也是对他们多年辛苦的酬劳。如果是别的行军司,恐怕早就升到军司去做事了,但京师和台湾一样,地位特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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