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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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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好,其实田宅女人,他们缺哪样了?咱们只是不装,想要就是想要,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姚宗文赶紧点头称是,霍维华先是略觉尴尬,转念一想,王德化倒还算实诚人,看样子好打交道,当下也是点头称是,只是他稍许矜持,不象姚宗文,如果有尾巴的话,此时已经拼命在晃动着了。
  王德化又接着道:“不过这钱不是咱家一家得的,大家均有份。除了咱们自己人拿这银子,明说了,还有几家国公,得势的侯伯,这些人也不能忘了。底下办事的人,也得拿出好处来。不要以为这银子好拿,皇爷要过问的,这些事,不得咱家去顶?”
  众人都是点头称是,王德化也不多说,起身离开,霍维华等人赶紧跟着送行,正常客人,送到二门就算足了礼数,对这个未来的印公,霍维华却是不敢怠慢,一路送到大门,王德化和曹化淳,高起潜等人一起走了。
  “长庚兄,你未来前程无量啊。”姚宗文在门前长揖,也不管王德化等人能不能看到。起身之后,才一脸感慨的对霍维华道:“老兄不是翰林出身,当初老虎班放到地方当知县,内阁是不敢想了,但部堂尚书,老兄一定要力争。先转兵部大司马,再转吏部为天官,这样也不枉为官多年。”
  霍维华苦笑一声,说道:“弟一直在地方为政,再入京师为京官,想任正堂,恐怕资历尚嫌不足啊。”
  “想办法就是了。”姚宗文冷笑几声,说道:“长庚兄对蓟辽总督一职,怕是有兴趣吧?”
  “现在也难了。”霍维华皱眉道:“若宁锦战前我去宁远,当可压服袁崇焕,宁锦之后,此人立得大功,脾气也一向蛮霸,想压他一头换他去别处,怕他会闹事啊。”
  “这人在朝中是没有根基的。”姚宗文笑道:“东林党倒是曾有人支持他,不过现在东林党尚未回朝,就算回朝也不可能如天启元年到四年那样尽执朝中大权。长庚兄若有此意,不妨抓紧时机来试试看。据我所知,皇上对阉党中人十分不喜,袁崇焕此人在六年到七年这两年间也是依附阉党,修过生祠,拿这事做文章,未必事不能成。”
  霍维华微微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姚宗文过于贪婪,见事不明,现在蓟辽总督是容易当的?辽西易守,蓟镇难防,自己才不会去趟这种浑水!
  “好了,正主儿来了。”姚宗文一直站在门口不走,头顶几盏硕大的灯笼将地面照映的雪亮,霍维华正奇怪的当口,一辆马车自远方巷口缓慢驶来,近前之后,车夫下车打开车门,却是叫霍维华见着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是标准武夫的身形和脸庞,国字脸,浓眉大眼,肤色红润,身形高而壮,一袭武夫袍服掩不住身上的壮实肌肉。
  “许大人?”霍维华愕然失色,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人现在都是大家提防小心的对象,霍维华已经听到风声,今天皇帝召魏忠贤入宫,当面读那些弹劾魏忠贤的奏折,魏忠贤羞愧之下离宫而去,被贬离出京已经进入倒计时了。许显纯离倒霉不远了,怎么姚宗文把这人给引来了?
  说起来霍维华和许显纯的关系不错,有很多事都是霍维华帮着许显纯出过主意,不过现在的话,霍维华对眼前这人可是真的避之不及,哪敢堂而皇之的见面。
  说起来许显纯也是名门之后,驸马都尉许从诚之孙,也就是说他有皇族血脉,另外其还通晓文墨,是武进士出身,所以许显纯在投附魏忠贤之后,冒起很快,在锦衣卫内其实权势还在田尔耕之上。
  越是如此,越显得许显纯是阉党核心,只怕他身上的皇室血脉也救不得他,霍维华看着此人,其实感觉和看死人没有太大区别。
  “长庚兄放心。”姚宗文呵呵一笑,说道:“许大人已经幡然悔悟了,自愿揭发魏阉的罪恶,宫中的奏疏,半年前就能有许大人弹劾魏阉的奏折归档,大行皇帝留中未发,现在奏折被发现了,今上已经看过,对许大人的苦心甚为嘉许。今上说,当初魏阉势大时,连他也不得不虚与委蛇,许显纯虽然依附魏阉,做了不少恶事,但是能醒悟,还对魏阉加以弹劾,良知未泯,过往之事,不得不罚,但亦不必重罚了。”
  许显纯听姚宗文转述时,虽然已经听过几次,但神色还是变得相当紧张。
  只要是有经验的政治人物,毫无疑问都知道阉党已经彻底完了,只是这彻底完了还不知道只是大家的官运到头,或是性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从许显纯从宫中的一些关系打听到的消息来看,当今皇帝是一个相当刚毅性格的人,而且相当刚愎,甚至说难听些就是冷血。
  宫人犯错,今上原谅的多,甚至亲厚的宫人太监今上能和他们说笑,能解救被罚的小宦官,为了小宦官向皇后说情。
  但一旦有人伤了皇帝的面子,失了今上的信任,那么今上惩罚起来也绝不留情,在信王府里,因为触犯信王被严罚的小宦官也非一人,今上的惩罚相当残酷,几乎不留任何情面。
  在霍维华初步了解了当初信王的性格之后,他感觉魏忠贤在内的不少人都保不住性命。今上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但已经形成了自己的看法和见解,继位之后,今上如果因循守旧,只想守成,那么魏忠贤可能被撵走,但阉党的人多半无事,最多会提拔一些非阉党的人上来制衡就行了。
  而今上并不是这种守成的性格,今上要的是涮新政治,彻底改变眼下的这种局面……今上要的不是守住眼下的成果,而是要大刀阔斧的改革,要试图中兴大明……
  这样的性格和这样的决心,对一个十六七岁的半桩大的孩子来说都是很危险的存在,何况今上是生在帝王家!
  霍维华一直认为,许显纯死定了,不料峰回路转,真是人生充满惊喜和意外!
  当下霍维华哈哈一笑,说道:“许大人竟然还有此伏笔,真是可喜可贺。若如此,大家又要同为今上效力了,请,进府之后,我叫下人收拾几个小菜,我们一起夜饮长谈,消此长夜。”
  “不必了。”许显纯笑道:“一会我就要去布置大事了,耽搁不得。”
  许显纯神色比以前要正常的多,毕竟去了很大的心事。在阉党时,他做事狠辣不留余地,但到天启六年之后,许显纯通过很多消息能够确定,天启皇帝的身体很差,甚至很可能活不太久,到那时起许显纯的心思为之一变,做事不再急切,遇事也不肯上前,还好那会东林党已经被打死了,要许显纯出力的事原本就不多了。
  但午夜梦回,许显纯也是被恶梦惊醒。他这样的世家子弟是很清楚的,凡事有利有弊,跟着阉党暴得大利,好象是无本的买卖,看着爽利,其实危险极大。现在就算收手,一旦东林党翻身,天启皇帝离世,魏忠贤必定倒霉,自己也会跟着殉葬。
  当然,弹劾魏忠贤的密疏是没有的,许显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在当时魏忠贤掌东厂,他的盟友王体乾等人掌司礼,许显纯一个外臣,锦衣卫的任何密报都要写成奏疏才能送进大内,不象太监禀报事情,口述就可以了。许显纯哪有本事进宫面见皇帝密奏,何况明摆着的,天启皇帝也绝对不会相信。
  所以所谓的密疏,压根没有这回事,当然是王德化或曹化淳做的手脚。他们现在是得势的大太监,在宫中的档案里加一封没有出现过的密奏,对外臣来说难于登天,对他们来说,也就是不起眼的小事。
  当然也得是许显纯值得他们冒险相帮才是……
  霍维华是何等的聪明人,听了许显纯的话就明白了前因后果,当下笑着道:“是不是叫许大人出动校尉,抓捕和记的人?”
  “没错。”许显纯神态轻松的道:“今夜就准备,明早到乾清宫请旨,然后明晚四门关闭时,校尉出动拿捕所有和记在京人员。”
  “新平堡那边怎么办呢?”
  “此事非我所能知。”许显纯皱眉道:“我们锦衣卫只负责京师,到永平,遵化,山海关,再到保定,真定,德州一带,再远的话就无能为力了。”
  霍维华点头一笑,锦衣卫其实不止可以去这些地方,奉诏持旨,可以远赴江南云贵,旨意至处,不管是封疆大吏还是清流名臣,校尉都可以随意拿捕。
  然后今日这事不可能有明确的旨意,皇帝最多是叫锦衣卫查察不法奸徒,不可能明确下令查抄和记商行库房,那样行同打劫,和记并未谋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皇帝公然下令抢臣下的财产,又没有过硬的理由,这事传扬开来就太难听了。
  锦衣卫校尉没有明旨,地方上如果有抗争的话,事情会弄的很难看,还不如就在京师四周锦衣卫力量很强的地方动手,别处就要仰赖地方官府配合行事了。
  “李国宾,王发祥,刘吉。”霍维华提醒道:“和记京师人员,此三人是核心中的核心,至关重要,许大人务必要小心。”
  “已经派人盯着他们,目前还并无异动。”许显纯还是很有自信的样子,京师重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和记商行,难道这三人能插着翅膀飞走不成?
  “李国宾近来活动的颇为厉害。”姚宗文冷笑着道:“到不少勋贵家里走门路,打探消息。他也不想想,扳倒和记,大家都是有肉吃肉,有汤喝汤。他给人家的那点好处,值得人家替和记冒险?要知道,和记的事一直是皇上所关注的,谁替和记说话,先想想怎么面对皇上再说。勋贵之家,二百多年与国同休,岂会为了一个商家冒险。”


第1665章 老狗
  霍维华轻轻点头,其实李国宾也来走过他的门路,算是病急乱投医,想拿银子开路令霍维华替和记活动。
  这事霍维华当然不会同意。不要说此前他就是针对和记的谋主之一,就算此事在之前与他无关,到现在这种局面,霍维华也是断然不会因为些许银钱涉足其中,这是政治人物的最基本的觉悟,敢拿这钱的,要么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权贵,反正没有什么太多可损失的,要么就是一些不上台盘的小人物,根本嗅不到风向所在,和记找这些人出头,可见也真是山穷水尽了。
  “京师的事只是小事情。”姚宗文眨着眼,说道:“关键之处还是在新平堡。若能擒杀张瀚,则和记必然势败,无可挽回。”
  姚宗文突然冷笑,说道:“可叹李老前辈英明一世,怎么想起来去和记的地头避难。草原一旦大乱,我看他未必能全身而退啊。”
  姚宗文对李国缙捞钱太狠一直很是愤恨,李国缙捞了最少二十万,分给自己的好处却是有限,两人还一起顶着黑锅,当时就几近反目成仇,后来李国缙攀上和记,姚宗文当时感觉多条退路也是不错,拉着许显纯替李国缙送行。一晃两年多时间过去,和记已经被大明死死盯上,姚宗文感觉和记的机会并不大,此时一想李国缙可能玉石俱焚,心中隐隐一阵畅快。
  许显纯笑了笑,没理会姚宗文的这些鸡毛鸭血的事,只是向着霍维华一抱拳,说道:“霍大人,下官的事恐怕未必这么轻松,还会有麻烦。只能做好眼下的这事,以图取悦皇上,不管怎样,还望霍大人一定要相助一二。”
  霍维华是此前针对和记的谋主之一,许显纯倒也不是由来无因。
  “请许大人放心。”霍维华道:“两件事,一擒杀张瀚,则和记必定势败。京师之事,三人之中定要擒王发祥,这人才是最要紧的。李国宾,无所谓,刘吉也无所谓,王发祥才是最要紧关键的人,一定要多派人手,盯死他,不能叫他走了。若王发祥不好盯,拿李国宾或刘吉引他出来,也是妙招。”
  “好,许某记得了。”
  许显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这一次他没有靠东厂的打事番子,事实上东厂的人手有多半也是锦衣卫选调过去的,以许显纯的能量,调及的人手已经足够用了。
  在许显纯眼里,这只是小事,一群商人而已,当初针对东林党的时候,锦衣卫抓了多少名臣清流,都是在朝中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人物,就象杨涟,当初带着人冲入宫禁,强行赶走李选侍,将大行皇帝抬入乾清宫里,正位登基。
  这样的人,脾气臭,胆子大,身处高位,名望极高,哪怕是内廷之中都知道杨大胡子的厉害。那又如何,锦衣卫说抓就抓了,每天还对杨涟动刑,使得对方惨不堪言,不过许显纯也对杨涟甚是佩服,那骨气是没得说,不管遭遇怎样的惨刑,杨涟始终不改初衷,这样的人,怕是一群商人根本无法相比的存在。
  杨涟都能抓能杀,抓一群商人,许显纯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霍维华有心再劝说一下,在朝中大员里他对和记可谓是最了解的一个,但他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了,许显纯这样的人,鹰视狼顾,不是那么好打交道的,言多必失,霍维华面色如常,根本就没有叫人看出来他还有话想说。
  众人又谈了一会儿,姚宗文一脸期待,等着参与大事之后的分红,许显纯则杀气腾腾,一心效力好重新站在当今皇帝一边,继续执掌锦衣卫,就算保不住权势,也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只有霍维华一脸淡然,倒是叫人感觉到修养境界的不同,待众人分开后,霍维华回自家府邸,一边走一边摇头。
  这帮子人,脱了阉党的皮还是一群阉党,在阉党里霍维华就瞧不上他们,一群没有什么能力又心黑手辣生性贪婪的小人辈,哪怕是换了皇帝,再换一帮朝臣,仍然是换汤不换药,看来自己还是能在新的权力格局之中,获得一个相当不错的位置。
  至于想更进一步,还得好好运作一番才行。
  这时霍府的门子才迎上来,行了一礼,将魏忠贤派人送信的事回报了。
  “你这厮,”霍维华笑骂道:“厂公的信和人你也敢这么怠慢了。”
  “等了一个时辰而已。”门子无所谓的一笑,说道:“以前半夜魏公公召见,老爷也得从榻上爬起来去魏府伺候,现在叫魏公公等一两时辰又如何了,时势不同了嘛。”
  霍维华呵呵一笑,到底是自家门子,懂自己的心思。
  想自己堂堂进士,十余年苦读,步步艰辛,才能中得进士,还得从县官做起,步步算计,攀附那些大人物,慢慢的从地方官入京师,再慢慢的攀附权贵,成为清流官,然后入得阉党,侍奉那个没卵子的太监,屈膝事人,心中岂能没有委屈?
  门子这点小小怠慢,连利息都算不上!
  霍维华展信一看,也是摇头失笑。
  这个时候,魏忠贤还在犹豫?
  犹豫什么?皇帝的心意已经是那么明显了,他又不是大臣,大臣还能拿大道理撑着,有真正的同党同道的人支持,太监的权势就是风中之沙,手一扬,屁都不剩下。
  有此犹豫,霍维华可以确定,魏忠贤必死无疑!
  就算此时魏忠贤抛掉一切,孤身一人去孝陵守陵,怕是皇帝也不一定能容忍,何况他首鼠两端,还幻想着能保住自己的权势富贵。
  “真是不知死的货。”霍维华轻轻一笑,打算不回信了,他叫来送信的魏府中人,说道:“替我回复厂公,祝他一路顺风吧。”
  魏府中人又羞又恼,不过此时也知道大势已去,连发火也是不敢,躬身一礼,转身就走。
  “不知道魏阉会死于何处。”霍维华看着来人离开,心中算计了一会,他估计魏忠贤活不久了,但死在何处,得看皇帝的心意,反正借口很容易找。
  这事霍维华不打算插手了,虽然亲自送魏忠贤于死地也是一功,但反水旧主也就算了,反正信王一脉的人都认为自己只是阉党的外围。
  而不管怎样,背弃旧主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反手一刀,会被认为是小人行径,反而会在今上的心里失分,得不偿失。
  就由得魏忠贤自己折腾去吧,有人会帮着皇帝下刀的。
  现在霍维华更感兴趣的是对和记的部署,他私下里感觉不安,甚至觉得太过仓促,信王也就是今上,还有今上身边的这群人,能力不够,但行事孟浪,身边人做事的态度也代表着皇帝一惯行事的风格。相比于帝心稳固,行事手法温和而高效的天启皇帝,现在新上来的这帮子人,行事风格实在是叫霍维华感觉格格不入。
  但这也没有办法,一切都是改变了,不能适应的人,只能早早离开。
  霍维华不愿离开,他只能在星空夜色之下,默然无语。
  ……
  魏府中人带着满腔屈辱与愤怒,回到魏府中将霍维华的表现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崔呈秀面白如纸,再看魏忠贤时,短短几个时辰似是老了十岁。
  灯影之下,很明显的魏忠贤两鬓角斑白,似乎就几个时辰之间,白发都增加数倍。
  “厂公……”崔呈秀有心劝慰,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算了,咱家请辞。”魏忠贤两眼紧闭,似有泪水流出。在这一刻,这个皇家的老狗终于感受到了皇权的如山之威,在凛洌的皇权和天子的意志之下,曾经的上公,提督东厂太监,真真是连狗都不如。
  在这一刻,魏忠贤不知道是否有后悔,又是否感受到了那些被他迫害的东林党人的痛苦,这就不得为外人所知了。
  九月二十六日,魏忠贤下定决心,上疏请辞司礼监和东厂提督一职。
  这也是他诸多差事里最有份量的两个,除此之外,一切都是虚职,算不得什么。
  奏疏一上,皇帝立刻允准,并同意魏忠贤前往凤阳守陵的请求,令其即可上路,不得拖延耽搁。
  至于庞大的阉然轰然一声粉碎,从天启元年魏忠贤崭露头角,到天启二年开始争夺权力,天启四年大获全胜,其执掌大明权柄达三年多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阉党成为大明朝廷唯一的政治团体,魏忠贤则是这个团体的当家人。
  这个团体内,有内阁几乎全部成员,也有司礼监的全部成员。
  六部之中只有少数人不依附阉党,但也没有明确的党派色彩。
  地方督抚则全部由阉党为主构成,各处构筑的魏忠贤的生祠就是明证。
  哪怕是袁崇焕,其不管怎么辩解,在辽东巡抚任上时曾经替魏忠贤修过生祠,这件事是无可抵赖的,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当时的魏忠贤是天子最信任的头号心腹,如果不是太监就是当之无愧宰相,大权在握,朝堂为其掌握,不管是什么党派身份,只要想做事就得和阉党打交道。
  就算是那些东林党人,不也是躲在南京继续当官么?如果真的不愿同流合污,完全可以辞官不做,但愿辞官的人又有几个?
  还是那句话,读书十几年,好不容易走上青云路,哪个愿意轻易脱掉那一身官袍?
  就算不是了私利,想做一些实事,比如卢象升之辈,和东林党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还不是在阉党控制之下步步高升?
  魏忠贤也不光是凭党派来用人,有实际才干的人才,不管是什么出身他都会使用,有很多崇祯朝的名臣,发迹是在魏阉时期,这也是无法切割的事实。
  接到旨意后,魏忠贤立刻奉旨离京前往凤阳。
  九月初,皇帝将魏忠贤发往凤阳安置,魏忠贤在去凤阳的途中,仍豢养一批亡命之徒,据厂卫回报,几达千人之多,随行车马,过八十余辆。
  皇帝闻悉后大怒,命锦衣卫前去逮捕,押回北京审判。
  李永贞得知消息,连忙派人密报魏忠贤。
  魏忠贤自知难逃一死,行到阜城时,听到后一项命令,便与同伙李朝钦在阜城南关客氏旅店痛饮至四更,最后一起上吊自杀。
  朱由检诏令将魏忠贤肢解,悬头于河间府。将客氏鞭死于浣衣局。
  魏良卿、侯国兴、客光先等都被处死,并暴尸街头,并且将此辈抄家。
  同时,下令厂卫逮捕崔呈秀和田尔耕等人,阉党中坚被横扫一空,京师之中,到处是鞭炮响声。
  很多百姓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士绅之家放炮庆贺,也是有不少百姓跟着一起凑热闹,大家都是在欢呼高叫,阉党倒台,魏忠贤自杀,阉党全部覆灭。
  而在朝堂之上,皇帝当然是志得意满,十七岁的皇帝还没有年号,到明年才会改元,年号已经由内阁和翰林们商议之后定了下来,是为崇祯。


第1666章 接任
  曹化淳瞟了一眼跟着自己马车后的许显纯,轻声说道:“去东厂。”
  许显纯和锦衣卫的行动被曹化淳紧急叫停,但曹化淳严令许显纯要派人紧紧盯着王发祥等人,不可使和记的人轻易离开京城。
  在此同时,和记的商贸活动正常进行,甚至明面上的盯梢人也没有太大变化,暗里增派人手,对每个和记商行的人都要严防死守。
  许显纯当然接令,现在魏忠贤已经被明旨下令去凤阳守陵,随时可能会离京,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也盯着魏忠贤和阉党的人,许显纯摇身一变,已经成了今上的爪牙,否则今天他也是被监视的人之一,很可能在数日内被逮捕下狱。
  许显纯因此战战兢兢,对新上任的司礼秉笔兼提督东厂太监曹化淳十分恭谨,几乎就是摆明了的奴颜婢膝。
  曹化淳摸着手中的关防,感觉心中一阵阵的舒爽。
  大明有太监数万人,最要紧的第一人肯定是司礼监掌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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