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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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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已经是年过花甲的老人,勋贵中的勋贵,皇室最信任的无过于这样的人选。在天启皇帝驾崩时,也是令英国公张惟贤带兵护卫信王府,并且护送信王入宫。
修熹宗实录的工作已经开始,张惟贤就是主编的临修官,那些翰林学士带着副总裁的官职替英国公打下手。
这是一个对朝政有相当影响力的勋贵,李国宾不想走别人的路子,直接找到了英国公,也是想借此人的名义转圆,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扳回眼下相当不利的局面。
此行却是相当不顺,直接在英国公府门房就被拦住了,不管李国宾怎么求情,怎么塞红包给门子,却始终未能踏入英国公府内半步。
至此李国宾也是明白过来,眼下这事,英国公怕是也参与其中,既然如此,自己不是羊上门给狼塞红包,请狼不要吃羊肉,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情吗?
怀着沮丧和羞愤的心情,李国宾闷头从国公府走出来。
他今天出行是步行,只带着几个掩护组的成员,李国宾的家人都送到草原去了,心无挂碍,他对自己的安全也不是太担心,京师的和记中人已经多半撤离,时刻有情报人员保护李国宾等人,在京城里李国宾有两个独立的安全房,专门是用来紧急撤离时用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房屋在哪。安全房有充足的粮食储备,可以十天半月都不必出门。另外有完全不同的身份掩护,一个是来京苦读准备下科再考的举子,身份证明一应俱全,还有一个身份是京师土著,李国宾原本就是,可以很轻松的欺骗邻居,只要不引人注意,掩藏下来,一两个月后风声渐缓就可以从容离京南下了。
当然他还有一条最紧急的撤离路线,军情司给高层都有撤离路线,但需要情报人员的配合,不到万分紧急的情况,比如全城大索,画影图形的追查拿捕,到了这种时候李国宾就非得撤离不可了。
从观音桥出来,往前再走里许就出了小时雍坊,到大时雍坊,再往右转就是正阳门和正阳门大街,这条道是李国宾走的相当熟悉的道路,在李国宾走路的时候他微微有些走神,近几天他奔走于勋贵和太监的府邸,打听消息,看看能不能挽回眼下的不利局面,使和记商行还能继续在京师生存下去。
李国宾对眼下的局面其实也是能够接受,张大人掌握草原和台湾,和记商行在大明内部有行商之权,大明对和记有提防和限制,但双方还算能和平相处,不必刀兵相见。
以李国宾的见识来说,他对和记的财力,还有人才储备,行政执行的能力都相当熟悉和清楚。但他对和记在草原上的兵力部署,还有战争的潜力并不怎么了解。
这也不能怪他,从当年去过一次李庄后,这么多年来李国宾一直在京师之内并没有离开半步,这是一个标准的京师商人世家出身的掮客,京师就是他最大的舞台,是他从小熟知的一方天地,在这里他才如鱼得水,对京师的勋贵和太监们他心知肚明,总能提其所好,京师分号在这样的满地权贵的地方还能如鱼得水,和记本身的实力是很重要,但李国宾的左右逢源,连消带打,也是起着不小的作用。
这么多年的经历如画面一般在李国宾脑海里晃悠着,但他不得不痛苦的承认,在大势面前,些许的经验并无用处,过往的辉煌只是过往的履历,从今往后,李国宾需要再谱写新篇,用新的功劳在和记内部鄣显自己的能力了。
在李国宾身边若隐若现有几个汉子一直跟着,一个汉子打扮成卖瓜的菜农,天气刚转凉,但瓜果蔬菜的种类还算丰富,很多京师人家在这时会尽量多买些瓜果蔬菜,特别是王瓜和白菜一类,多买一些腌制了,以此渡过漫漫长冬。
菜农一直挑着担子跟着李国宾转悠,距离保持的很好。
另外两人一个扮成揽活的挑夫,肩膀上扛着扁担和草绳,另一人则装成无所事事的闲汉,一直在四处游荡闲逛。
在李国宾心事重重的走过来时,菜农做了一个相当明显的手式。
李国宾一下子警醒过来,他打了个冷战,暗暗的骂自己太大意了,今天就不该到英国公府这样显眼的地方来,而走出来之后自己还如行尸走肉,应该急速离开,而不是这样慢慢的晃悠。
就象是在野地里提着灯笼的人,这样明显的吸引着蚊虫野兽,岂不是自己在找死么?
李国宾表面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呼吸都没有变急促。这里是小时雍坊,行走经过的不是勋贵就是文官,京师是南贫北贱东富西贵,东边靠近崇文门税关和通州,接近水道,方便生意往来,从崇文门外到正阳门,这一片地方是京师除了棋盘街外最繁花的商业地点,甚至早就超过了棋盘街,大半的商人都住东城,西城则是以勋贵和文官居住为主,所以是东富西贵。
西城诸坊中居住的官员多,百姓少,人流不是很密集,李国宾警醒之后,立刻就发现了数十条可疑的身影。
这些人应该是锦衣卫的校尉或东厂的番子,他们不怎么愿意太隐藏形迹,在京师他们就是除了达官贵人外手中权力最大的人,普通的武官都远不及东厂番子或校尉凶狠蛮横。
在魏忠贤执政时,东厂和锦衣卫成了他的爪牙和打手,不知道抓捕了多少朝官和无辜的百姓,士农工商都有,一旦被东厂和锦衣卫所抓,下场就是惨不堪言。
魏忠贤倒台,这些校尉和番子都惶惶不可终日,他们的上司都不一定能保住性命,这些虎狼之辈当然也心下难安。
怎料许显纯反戈一击,背叛故主,加上有密奏为证,当今皇帝宽宥了许显纯,令他戴罪立功。
而新上任的厂公曹化淳则是今上心腹太监,将来地位肯定也是不低,虽不能如魏忠贤般显赫一时,执掌大明国政,但也不会是一个好相与的权阉。
有这两人在身后,校尉和番子们又重新活泛起来。这一次的任务,可以说是重中之重,各处都要在相差不多的时间动手,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在京城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很多番子和校尉都认得李国宾,甚至有一些中层武官和李国宾还有交情,但这些管什么用?上头要下令拿人,他们就只能尽心尽力的办事,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李国宾相当富有,交情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他们摩拳擦掌,只想着抓住李国宾这头肥羊,从中捞取足够的好处了。
李国宾拿眼一扫就知道自己被围住了,凭眼下掩护组的三个人万万跑不掉,几个重要的街口和几条巷子口处都有人,并且有人在慢慢向自己这边逼近,他有些惶恐,也不知所措,这种事万万没有想到发生在自己头上,李国宾也深恨自己的愚蠢,明明王发祥已经劝自己早些撤离,自己却以为事情还有扳回来的可能,这几天的辛苦奔走只证明了一点,自己就是一头蠢驴!
如果被锦衣卫抓住,送到北所,就算以和记的人脉网也很难救出来,进了北所第二天就没有人形了,出来都是废人,自李国宾出身以来就听闻着北所的种种传闻,而亲眼见到的也是有不少。
那些赫赫有名的清流,那些官员中的铁汉,哪一个不是屈死在锦衣卫北所之中,根本没有机会翻身,李国宾知道厉害,手中不觉紧了紧,他袖中藏着一把锋锐的匕首,如果事情不妥,实在逃不掉了,那就宁愿自杀。
众人表面上还是相当镇定,都在不紧不慢的走动着,前方就是小时雍坊的坊门,大明的京师虽然分成几十个坊,但由于市民文化的侵袭,对坊的管制远不及唐人那么谨慎小心,在大唐坊门有士兵保护把守,天黑关闭,任何人不能擅出坊门,天明时才会开启,在大明的坊门只是摆设而已。
倒是在坊门两侧的街道上有一些窝棚,都是临时搭建的,其中有更夫和铺兵的住所。这些更夫,火夫,铺兵,都是从京师百姓里征招出来的,是力役的一种,他们奉命执更,防火,防贼,力役时间满了之后才会被放归回家。
对普通人家的男子来说,这样的徭役是相当的苦差,一旦轮到要么出钱免役,要么就得辛苦服役。
一群更夫和铺兵都坐在窝棚两侧发呆,他们对眼前的场景似乎无无兴趣,根本不为之所动。
第1669章 反杀
随着李国宾往外坊的脚步,四周的大汉都赶紧聚集过来,有一些人已经是在跑动了。
一旦李国宾跑到坊外就是正阳门外,东西大街上人烟稠密,李国宾又熟门熟路,往人群中一躲,还能上哪儿找他?
李国宾脚步变快,脸上神色也变了,惶急之色十分明显,三个掩护组的人也开始跟着小跑,三人都从怀中抽出短铳和短刀,挑夫扁担里还藏着长刀,也是取了出来。
校尉们开始叫骂起来,他们抽出长刀,脸上满是锦衣卫东厂番子的那种不掩饰的张狂,有一些挡路的过路人被这些人吓的赶紧跑开,番役和校尉们开始发力,粗鲁的推开或踢开挡住的人,拼命往着李国宾这里跑过来。
这些人早就部署好了,只是刚刚在英国公府门前不方便动手,这也给了李国宾跑出坊门外,逃到正阳门东西大街的机会。
李国宾开始急步狂奔,这时他听到身后有呼喝声和火铳击发的声音,三支火铳分别开火,但毫无用处,校尉和番子最少有三四十个,他们人数在十倍以上,胆气自是极壮,而且仓促之中,火铳击发未准确,果然李国宾只听到一声惨叫,可见三发之后,只打中了一个人。
掩护组的人开始挥刀与校尉搏斗,他们也是边打边撤,尽量拖延,但番子和校尉人数太多,他们开始向李国宾逼近,并且已经有十余人从两侧奔到坊门附近,将四周都封锁了。
一些百姓听到动静,想着过来看热闹,自是被凶恶的校尉用粗鲁的骂声给赶走了。
只有坊门处的铺兵火夫更夫都留在原地,他们看样子也是被眼前的事惊呆了,都站在原处不曾动弹,几个校尉横了这些人一眼,发觉并无异样,也就不加理会。
李国宾感觉自己是入了陷坑的猎物,四周狼群环伺,已经将自己重重包围。
在几天前他还是和记的代言人,大掌柜之一,在京师中可以横着走,那些勋贵和太监见了他都是客客气气。
才几天时间过来,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一下子从人上人变成了猎物!
在气喘吁吁跑路的同时,李国宾心里不乏悲愤和凄惨的感觉,整张脸都快扭曲了。这时他才醒悟过来,什么人脉关系,什么成功的商人形象,根本狗屁不是。
如果不是京师商行身后一直有和记军司,有在北方草原的军队,有张瀚这个主心骨,和记和自己在内,早就被京师里这群虎狼给撕咬成粉碎了!
天真,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李国宾自怨自艾着,他的脚步也变慢了,身后的搏击声还在持续,三个掩护组的都是顶级的好手,没那么容易被收拾掉,可是时间也不会太久了,跟来的校尉和番子肯定也是东厂和锦衣卫里的好手,他们可能穿着锁甲,也拿着上好的长兵器,平时可能也会练一下武,身手不一定很好,可是十倍以上的人力差距不是武力差距能抹平的,特别是三个掩护组的成员都持短兵,而这些校尉和番役们都是拿着长兵器,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李国宾心跳的厉害,四周的番子和校尉都逼迫过来了,他瞪眼看着这些人,自袖中拔出匕首,准备割破劲间的动脉,这样在几分钟内他就会没有太大痛苦的死去。
这自杀的办法还是王发祥在几年前教给李国宾知道的,当时刘吉和李国宾等人都一起学习过,用的还是一个抓捕到的后金细作,当王发祥用锋利的匕首割破那人的颈动脉时,那人先蹦了几下,然后鲜血狂涌,最多两三分钟人就死透了。
这样的死法干脆利落,人不受罪,还可以保全尸身,李国宾自忖自己没有到被凌迟处死的地步,也没有传首九边的资格,死后多半能全尸下葬,这样也算不错了。
回想当初王发祥教给他这自杀法子的时候,李国宾还感觉好笑,觉得王发祥多此一举,现在才明白是自己有多么愚蠢,一向的春风得意无往不利使李国宾错误的估计了自己,也错误的估计了敌人。
在生死存亡和大利益面前,父子亲人都可能反目,皇权之下,任何反抗都会被无上的意志给粉碎,说到底,李国宾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罢了。
在李国宾抽出匕首的时候,他突然有了意外的发现。
铺兵之中,似乎有一个大个头很眼熟,在李国宾一脸灰败,十分绝望的时候,这个铺兵竟是向着他咧嘴一笑。
“王发祥?”李国宾终于把人认了出来,他一声惨叫,高声叫道:“你狗日的还不快点来救我!”
王发祥的笑容确实发自内心,在一起搁伙计这么多年,头一回见到李国宾这么吃憋的样子,简直狼狈之极。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带人动手,这里的铺兵更夫都是行动人员假扮的,稻草下面就是藏的长火铳,人手一支,三十余人一起操铳在手,瞄向那些站在十步左右的锦衣卫和东厂番子。
要不说京师的人见多识广,知道这火铳厉害,一个番子见状色变,急急叫道:“我们是东厂辑事番子,你们要造反吗?”
王发祥嘴一咧,笑道:“就是造反,怎么样?”
说出这话,顿时感觉心中畅快,王发祥手中的火铳早就点燃火绳,这时抠发扳机,引燃引药,接着射药迸发,弹丸飞出,十步之外打中那个东厂番子的胸口,几乎将这番子的胸口整个打凹陷进去,这番子直接被打飞在半空,在半空鲜血狂喷,落地后扭了几下直接就死了,估计连心脏都被打烂了。
王发祥用欣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手中的长铳,这还是天启二年式制式步兵铳,只是给军情人员的稍有不同,算是二年制改型。
枪管更短和更粗了一些,装药多,子弹重,近距离威力极大,但远距离精度太差,所以不适合步兵作战使用。
这种是特供军情司行动组使用,包括改良后的虎蹲炮和盏口炮,小型佛郎机等机动性很强的小型火器。
李方等人袭击努尔哈赤时就是用的这些特别改制过后的火器,效果当然是十分之好,王发祥等人先后开火,火铳的枪口迸射出艳丽的火花,瞬间就有近二十名番役和校尉被打翻在地,整个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道。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被相当多的人看到了,很多人愣住了,接着人群发出惨嚎声,不少人大叫着杀人啦开始胡乱奔逃,这里是人烟稠密的地方,很快人们就互相挤的水泄不通,越是想跑就越是跑不掉。
王发祥等人则是把剩下的校尉兜在包围圈里,开始有条不紊的屠杀。
刀剑交鸣和斫斩人肉和骨头的声响不绝于耳,行动组员们都是有效的刺杀者,他们或是两人一小组,或是三人五人组成了一个大的阵列,外围还有持铳者戒备,遇到奔逃出圈的就是一铳打翻。
剩下的校尉和番子们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和决心,他们曾经嚣张无比,任何普通人在他们面前都成了待宰杀的羔羊,但是当他们被人包围剿杀的时候,他们的意志也十分薄弱,甚至只是引颈待戮,连抵抗也不敢。
李国宾半弯着腰,喘着粗气,看了一会儿就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这些校尉番子全杀了也不会有冤枉的,大明人只要稍有良知的人都干不了这种差事,杀了他们,百姓们只会拍掌称快,这些人祸害京师,不知道残害了多少百姓,就算死了也不一定能赎罪,但不管怎样,看到白刃斫击在人的身体上,鲜血狂飙,人在哀嚎惨叫中被斫成几截的惨状,实在还是叫李国宾心有不忍。
王发祥站回李国宾身边,说道:“老李,京里你呆不得了,现在就只能撤离了。”
“怎么走?”
“东城没法走了,走半道上可能遇到赶过来的京营兵。”王发祥道:“走广渠门出城,经保定往河南。”
“现在能出城么?”
“肯定能,城门关闭的话我们也有撤离路线,不妨事的。”
其实王发祥感觉大明朝堂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快,现在已经过了午时,皇帝居于深宫之内,没有皇帝的旨意京营兵不会擅自出动,不管是禁军,京营,都要有一定的手续,从这里的变乱被报到五城兵马司和巡城御史处,然后再报到内阁,从会极门报入宫中,由值班的太监报给皇帝知道,再由宫中下令出兵平乱……几十人的厮杀够得上是兵变暴乱了,这一系列手续都走完了,估计最少也得一个时辰,等京营兵或上三卫的禁军赶过来,估计这些番子和校尉的尸身都凉了吧。
反应快的可能是东厂和锦衣卫,这些部门可以迅速行动,但几十个校尉番子被杀,许显纯等人不会有这么大的胆量直接带人跑过来,没有大股京营兵出动配合,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胆量跑过来送死。
傍晚之前,李国宾和几个护卫人员已经远离京城,他们从广渠门出城,越过几个村落,黄昏时一路村烟寥落,和京城这种百万级以上人口的大城市相比,不管近郊的村落怎么繁荣也是根本无从相比。
好在李国宾要去的是开封,在当时开封也是大城,人口也有好几十万,据闻最多的时候也有百万人,开封在宋时是国都,经过若干次战火毁坏也经过重修扩建,现在是周王的封藩,市场繁荣发达,整个河南和部份的山东,湖北,陕西的生意人都会聚集在那里,李国宾去了那里代表和记的暗线操作,会有相当大的舞台可以任由他发挥。
第1670章 苦恼
傍晚时有军情人员骑马赶上李国宾一行,告诉他城中乱事已平,朝廷果然派出京营兵过千人,仓促上阵,乱哄哄的不成阵列,等京营兵赶到现场时当然只发觉几十具尸体,余者皆无所见,据说出兵和收营时,这些营兵趁机抢掠了不少民财,使沿途的不少百姓遭了殃,加上死去校尉和番子的亲属收敛家人遗体,城中简直哭声成片。
宫中具体情形不知,但宫门较平时提前了两刻时间关闭,不少官员相当狼狈的从宫内跑出来,宦官们嘴里发出吃吃的声响,提醒官员赶紧出去,然后迅速关闭了城门。
皇城禁军也被撵上宫城和皇城四周戒备巡逻,简直是如临大敌。
可想而知,十七岁的信王,当今皇帝,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听说了京师发生这般的血案,他的耳目被杀死那么多人,对这个少年皇帝的心灵冲击会有多大。
可以说,和记在这一刻不是在杀死厂卫,就是在赤裸裸的挑战皇权!
或者说,一记又一记的耳光重重的甩在皇帝那白嫩的脸皮之上,啪,啪,啪!
至于王发祥本人,现在已经躲在安全房里暂避,原本有不少人盯着刘吉,更多的人盯着王发祥,在王发祥去救李国宾之前已经将此辈斩杀干净,今天城中怕是死了近百番役和校尉,朝廷会大为震怖,其后十几天内估计都会大索全城,但王发祥请李国宾放心,他的安全应该可以确保,在和记的军情体系之下,大明的锦衣卫也好,东厂也好,或是出动京营兵搜索,这些都是作无用功,王发祥请李国宾放心,并约好明春时到开封见面。
李国宾这才放下心来,进入村落里的一个临时的停居点,一幢小民房中休息。
屋中十分简陋,这叫一惯讲究享受的李国宾十分的不适应。他躺在房中,屋中止有一张破床,连屋顶都破了,黄昏的阳光透过漏瓦照进来,李国宾仰面向天,一种无比的孤独感向他袭来,一个中年男人,在这样的好天气里却是感觉孤独凄惨,心中对皇帝和权贵们的愤怒,一时变得无可遏止。
皇帝真是无比愚蠢,比起大行皇帝来,同为兄弟,一个手腕成熟老练,行事治国很有成法,就算斗跨东林也是章法不乱。历经大事都有静气,遇事则多加考虑,任用阉党名声不好听,但总算使国势有了起色,虽然爱打木匠活,但治国也和打制木工活一样,都得有章法的。
今上这么胡来乱搞,上来就会使天下大乱,和记一乱,整个陕北也肯定按不住了,底下就看皇帝焦头烂额吧!
李国宾盯着屋顶,看着斑驳陆离的光线,喃喃道:“天启二年到天启七年,这么久的经营都完了,不知道何时能从头再来。”
李国宾怨恨一气,又回想起来,跟随和记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当时只以为张瀚是个会有大出息的商家,可是万没想到,这个晋商身份的名臣之后,居然会有一天把事业做到如今的这种地步。
现在看来,真是一切都在张瀚料中,甚至李国宾感觉,连大行皇帝在位的时间和寿数,也在张瀚的算料之中。
事实上就是如此,如果不是信王行事这么操切鲁莽,和记哪有机会大张旗鼓的造反?大行皇帝虽然逼迫,但还在法理之内,和记的屈服和顺从虽然被人同情,但也更多的被视为理所当然。
如果大行皇帝不死,和记只能维持眼下的这种局面,毕竟造反不是一件小事,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鼓动将士南下。
很多将士并未感觉天子失德,甚至对大明充满情感,这样的情形下,虽然张瀚威望足够,可还是希望能够有更好的契机。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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