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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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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宗羲,字太冲。”史可法道:“其上京来上奏疏,乞给东林诸君子平反,嗯,就是为其父而来。”
“这人是个孝子啊。”史从斌赞道:“听说他手刃崔呈秀,皇上都知道了。”
“也没有。”史可法道:“黄太冲是在大堂上斥责崔某人,使其又惊又惧,后来没多久崔某就被处死,并非被太冲所杀。”
“原来如此,看来是传言不实。”
史可法不愿多谈这事,大家虽知是谣言,但自黄尊素被魏阉所害之后,黄家在浙江老家过的很艰难,黄宗羲是长子,这几年带着弟弟们奉母在老家过活,兄弟们每天读书,收的租子不多,勉强够吃食而已,一大家子读书人,黄家那点地也就供个温饱吧。
黄宗羲在上个月至京师,正赶上提审崔呈秀,一群东林大佬的后代冲到刑部大堂,把崔呈秀揍了一通,打的这个阉党重要人物灰头土脸,胆战心惊,后来传出谣言,说是黄宗羲大义凛然斥责崔某,崔某哑口无语之际,黄宗羲上前扑扑几刀把崔某扎了个透心凉。
这事连皇帝也知道了,后来才知道是完全的瞎说八道,这事正好是在铲除阉党的紧要关头,朝廷出需要黄宗羲这样的忠臣孝子来助阵,于是黄宗羲旬月间名声超过了同辈,传颂于大江南北。
不过史从斌对这事并不是很在意,他问侄儿道:“你写信于他,是何事?”
“明年必开恩科,我与几位好友要一起应考,打算搬住以一起砥砺文章,互有些进益。黄太冲住在绍兴会馆,我打算叫他来一起读书,他虽然尚未进学,然其家风朴实,又在绍兴读书多年,学问是足够的了。”
“其余诸人为谁?”史从斌道:“莫不是有王正志,李梦辰几个吧?”
史可法可能是出于某种逆反心理,越是叔父与和记打的火热,并且一再告诫史可法不要介入与和记的争端,史可法就越刻意的与和记为敌。几个举人曾经到和记门前闹事,史可法就引为知已,常相往来,现在俨然成了知已。
而史家在这事上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共识,既不从和记反明,也不助大明剿灭和记,在这事上,不少地方豪强都是一样的看法。
如果和记是李闯那样的农民军,最少在崇祯十五年以前,各地的士绅都是反农民军的,到孙传庭被打败之后,天下人皆知大明已经不是李闯的对手,这才有士绅阶层尝试着和李闯合作,但一旦李闯暴露出残留的农民军习气之后,大量的官员和士绅又再次抛弃了李闯,选择南明或是投降清朝。
和记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张瀚原本就是名臣之后,士绅阶层出身,又成了大豪商,其商行,军队,都是一步一步走到高位上来,现在其在草原的统治已经稳固,对大明军事上有优势,财力上更有明显的优势,一旦张瀚挥师南下,胜负谁能预料?
对士绅阶层来说,大明与和记,随便挑一个来说肯定还是大明,因为现在大家的日子过的都还不错,为甚要换个主上?但如果大战起来,谁也不会出头替大明与和记拼命,因为和记也能成就一番伟业,开创一个相当不错的王朝。
张瀚的为人处世,还有本事,看看各地的和记商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叔父一向与和记相厚,以前利润很大,也回馈家族颇多,侄儿也不便说什么。”史可法忍不住道:“可是现在张瀚已经成逆贼,窜回草原,诚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这般乱臣贼子,不知道叔父和他们牵扯什么,我史家也是世代书香世家,没得坏了名声。再者,叔父与他们做了好几年的买卖,除了给族中的,多半都存在他们的帐局吧,这一下和记商行帐局全躲了起来,却不知道叔父哪里去寻他们?”
第1706章 叔侄
史可法其实还是性格温和的人,但不是很有主见的人,容易为他人所左右。和一群对和记有意见的人混在一起,自然就受了不小的影响,感觉叔父贪图小利为史家招祸,诚为不智之举。
史可法语气一变,一脸诚挚的道:“叔父大人,和记虽兵强马壮,但失道义人心,今上不及弱冠即位,数月间朝中奸党一扫而空,人都说皇上是中兴令主。从来没听说过有这般的皇帝而亡国的王朝,遍览史书也找不到这般亡国的皇帝。是以和记能逞一时之凶,杀害我大明巡抚和兵备,杀我宣大数千将士,然则其将来必被剿灭,和记上下,无人能够幸免。为叔父计,也是为我史家计,还是……”
“屁话连篇。”史从斌阴着脸,说道:“小儿辈也敢站在长辈面前,说三道四了,我史家耕读传家,居然出了这样的悖逆子,真是家门不幸。”
史可法在史家向来是族人的骄傲,二十来岁就拜了东林大臣左光斗这样的名师,后来又名闻天下,也早早中了举,俗话说银进士,金举人,举人的含金量可是比进士要高多了。这样的人,自是有自己的骄傲,当下史可法沉着脸站起身来,说道:“正好,原本要约黄太冲到这里来住,但感觉这是叔父的别业,有些不方便,既然三叔这么说侄儿,那侄儿去绍兴会馆住去了。”
说罢史可法目视史可诚,史可诚为人木讷,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场面,一时左顾右盼,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也罢,二弟你在叔父这里住着,这里到底要舒服些。”史可法长揖到地,向叔父告辞,接着振袖而起,潇洒出门,虽然外间一片漆黑,雪地难行,却是一派名士疏狂的表现,一个长随和一个书童苦着脸把史可法的东西收拾好,牵了匹马,打着灯笼追上去了。
“三叔,大兄说话也是好意。”史可诚小心翼翼的对史从斌道:“不知道三叔为什么这么喝斥他?”
“他懂什么……”史从斌一脸无奈的道:“和记能一夜之间消失,那些买卖上的事人家能没安排?真是狗屁不通,尽和那些腐儒交结,迟早惹下大祸,他出去住也好!”
史从斌有话没直说,第一他这里经常有和记的人来往,史可法住这里得小心会出事。二来史家已经决定偏向和记,但万一和记战败了,怕是将来会有麻烦。史可法是左光斗的弟子,忠义之名传于天下,又因为这事和家人闹了生份决裂,对史可法的名声很好。如果将来和记失败,史可法就是史家未来的希望和机会了。
当然,这些深层的计较史从斌是不会和史可诚详细解释的,有些过于厚黑和阴暗,不适合十几岁的半大孩子。
叔侄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史从斌的长随从外走过来,轻声道:“有人来拜老爷。”
这个长随做了一个相当隐蔽的手式,史从斌会意,站起身来,转头对史可诚道:“你明早带一百两银子送给你大兄,他大手大脚惯了,近来京师物价飞涨,你叫他省着点用,一百两够四口之家用好几年了。”
若是以前史从斌最少也要给史可法二百两以上,史家好歹也家大业大,史从斌又是管帐的,对这个举人身份的侄儿不能刻薄,宗族里可是有不少人一直在眼红史从斌因为与和记合作赚到的巨额财富,要是屈待了侄儿,宗族里那些老不死的定然会说三道四。
现在既然打定主意要叔侄反目,史从斌也就只给一百两,对向来出手大方,挥金散玉的侄儿来说肯定很难受,对史从斌来说也是心里舒服,一大家族都是他最辛苦赚钱,别人都不曾将银钱当什么好东西,似乎史从斌也是浑身铜臭味道,为难一下侄儿也好,叫他知道银子虽不是什么好东西,缺了银子却是万万不行。
史从斌匆匆自厢房出来,外间几个长随提着灯笼在等待,昏黄的灯光照映出乌黑的地面和白色的积雪,一个穿青袍的汉子正在灯光下等候着。
“未请教尊姓大名?”史从斌抱拳一礼,不知道对方是何等身份,但礼数一定要周到,和记的人不喜欢讲排场,可能青衣小帽的人就是一方大商行的掌柜,地位不低。
“我就是个带路的。”青衣人笑笑,做了一个请史从斌跟上来的手式。
史从斌会意,从长随手里接了灯笼,两个人各提一盏灯笼,不叫人跟着,就这么在寂静的夜里往远处走去。
这样的事史从斌还是第一次经历,但他并没有怎么紧张。这么多年与和记的合作使他深信对方的能力和办事人员的操守,说好了的事情就会一定滴水不漏的办好。不要看此时就两人在陋巷里走着,可能四周就有整队的人在哨探戒备。
“史先生不错。”领路的青衣人七拐八绕,但史从斌知道这里还是在槐树胡同附近,并没有离的太远。到了一幢小院门前,青衣人停住脚步,回头先夸了史从斌一句,接着道:“上头在里面等着,史先生请进。”
史从斌不知道对方夸自己“不错”是为什么,但大体总是好的评价,他含笑点了点头,见院门是虚掩的,便提着灯笼直接走了进去。
在院落偏厢有人点灯坐着,一灯如豆,史从斌推门进去的时候,灯影在墙壁上晃动着,那人回过头来,向着史从斌点头微笑。
“王掌柜!”史从斌面色一凝,赶紧放下灯笼,抱拳道:“好久不见了。”
“史东主也少见了。”
史从斌是第一波接受和记保险的人,曾经在和记手里领教过厉害,这样的人见机的快,反而与和记合作更加深入。
在京城时,王发祥是有名的三掌柜之一,和史从斌这样的大分销商当然早就熟识,双方还在一起喝过几次酒,当然不是单独,而是很多河南商人一起,王发祥虽然干秘密勾当,身份却是在明处,和记在京师分号的三大掌柜之一,很多商人以结识王发祥为荣。
“上个月底,我们叫人通知史东主并一切相关的东主们,和记账局虽然转明为暗,但帐局的帐我们还是认,还好各位东主都给面子,没有人对我们和记有什么不满,更没有人反对咱们的这个提议。”
史从斌知道在这样的人面前最好坦诚一些,当下苦笑一声,说道:“在下是真的信的过和记,有些东主就算信不过也是没有办法哪,总不能到官府告状去?”
王发祥闻言哈哈一笑,说道:“史东主是妙人,不过这话也说的很有意思,差不多是这个理儿。”
确实是如此,和记是朝廷下令查抄的,前一阵校尉四出,到处查抄和记的资产,和记被迫转明为暗,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件事累得许显纯在今天问斩,锦衣卫使也背不动这么大的黑锅。而遍布北方的和记商行消失之后,首当其冲的就是各地的车行,大量车马消失,影响的是整个北方的物流业,然后是客运业,现在北方的十来个州会,过百个县,平时往来均是乘坐和记的四轮大车,一车可坐七八人到二十多人不等,价格不能算很便宜,但相对于舒适性来说,四轮大车甩那些两轮的旧式马车不知道多远,而且安全性,快捷性,都是普通的马车没有办法相比的。
和记在这事上没有刻意打低价牌,普通的百姓,特别是农民没有十分要紧的事是不会出门远游,而他们就算出门也是一辆独轮小车就可以,妇人和儿童坐小车一侧,另一侧装置一些物品,当家男子将车带往肩膀上一系,两手推着一天走几十里路跟玩儿似的。
叫他们花钱去坐车,就算是和记的大车宽敞舒服,人家为什么要花这个冤枉钱?
所以和记的大车针对的是中小商人和游学的士子,还有和尚道士等要出门,又不在意几个小钱的中产阶层。
和记的大车一夜消失,受影响最重的是就是物流业,很多人不得不修改出行的计划,因为已经无车可坐。
商人们最是跳脚,定好的货物无人发货,和记这几年把北方所有的车马行脚夫行都干趴下了,这些原本的店铺要么转行,要么关门了事,只有少量的脚夫行存活下来,一下子就是供不应求,任凭商人们怎么着急,这货物就是运不回来。
接下来就是百货业和金融保险一类的业务,账局没了,几百万两银子消失了,牵连的商家最少有两三千家,有的小商家可能就存着几百上千两的银子,但这些银子却是他们半年的活动资金,用来在异地购货用,这货还没买,银子就是没有了。
没有了帐局,也没了和记的车行和镖手,当然也没有了保险业,但就史从斌的对答中来说,现在影响最大的还是帐局,很多中小商人急的要上吊,当然也有不少真的跑到官府去请求帮助的商人,一律是被撵了出来,朝廷都没有办法,地方官府会有人傻到了主动揽事上身的地步。
告状无门,和记消失,众多商人急的跳脚,史从斌在突然出事的前几天也是焦虑万分。史家是书香世家,其实也就是官宦世家,从史从斌的祖父辈以上就是一直为官,现在家族中举人还有好几个,这样的大世家,只要大明不亡国,就断没有因为一次商业风波就跨掉的可能。
但史从斌放在和记的银子有十几万,还有预购的几万两的货物也未发出来,这几乎就使他跨台跨定了。
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掌握着家族的商业大权,赚的钱也是比普通的族人多少多少倍来,一旦最坏的局面出现,史从斌估计就算有人出来替自己说公道话,也还是免不了发配到城外庄子终老至死的下场。
二十多万两,其中有一半是这几年史从斌与和记合作之后赚到的,但这都是族产,是公中的财产,每年赚的利钱,除了史从斌留下一部份继续操持运作外,各门各户都会分到一大笔银子,他们平时也是在公中领银子过活,庄上出产的各种产物,包括粮食和鸡鸭鱼肉,族人们就算袖手什么事也不做,仍然是得按各房头分一份,不能多,也不能少。
要是闹到家族不和,彼此争斗,甚至惊动官府打官司的地步,家族书香传家的名声就臭了,也就没有脸继续在开封号称是顶尖的大家族。
每个家族大约都是这样,各有一本难念的经。
第1707章 深宫
“难为史东主了。”王发祥自家是没有宗族的,有宗族的人一般不会成为喇唬无赖,都是破落宗族或是城中无宗族的人,所以听到史从斌在宗族里遇到的这些狗屁倒灶的事,也难免在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了。
“对在下来说反是好事。”史从斌淡淡的道:“家族家族,有家才有族,再大的家族也是由小家创立起来的,和国家一样,家族也可由无至有,由兴转衰,史家传承二百年,一直聚族而居,但也有不少离族而去的人。在下以为,自己离了宗族,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甚至感觉要比现在要强。”
王发祥颇为好奇的道:“史东主何以有这般自信?”
史从斌微笑道:“这是因为在下与和记勾连,自信和记会视在下为自己人,在下也坚信和记的张大人能得天下,在下并不想成为从龙之臣,只想接着做买卖,在下也坚信,只要和记得了天下,如在下这般有人脉会经营的商人,迟早会身家巨万的。”
“大善。”王发祥最近见了不少商人,就是在考察商人们的心性,于其中选择信的过的又有担当的来合作,眼前这姓史的,很显然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我也知道史兄与家族的矛盾,还知道史兄与侄儿都闹翻了。”王发祥的语气亲热了许多,挪近了一些对史从斌道:“此次见面,我要知会史兄,各处商人购得的货物,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任由我们慢慢发货,并且我们会降价来弥补大家的损失。另一种就是退给全额的货款,但不能多退。帐局存银,我们会按数额退给大家,保险业务如果已经收了银子却不能押货上路的,全额退保险金,外加三成的损失补偿。”
史从斌听的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道:“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这等奇事!”
在史从斌等人的想法中,和记这一次估计也损失很大,若是能将帐局的银子退回一半来,也就谢天谢地。
和记已经形同造反,和大明将会有不死不休的局面,帐局存银原本就是大明这边的商人所存,两边已经打起来了,和记为甚还要退大明商人的银子?
这些银子,不是叫朝廷得了去,也是叫和记给留下来,横竖是没有商人们多少事了。
史从斌自我感觉与和记的交情非比寻常,但也最多期盼着能拿回一半,这还是得看运道怎样,史家的人则认为银子多半一文也拿不回来,他们没有把史从斌直接革出宗族,主要还是上层得出一致的结论,和记有可能得天下,那么自然要留着史从斌,最少得留几分情面在,若和记真的得了天下,这层关系却是用的上。
这其中许多计较和心酸,史从斌也不想多说,只是觉得自家已经不耐烦留在族中,同样也不喜和大明那边的官府打交道,如果回首一下,几年的时光冲涮之下已经使一个人的精神面貌和内心深处的想法,思维方式和为人处世都有了颠覆性的改变,史从斌自己不知道是何原因,但其实他的气质格局还有行事的风格已经与史家这种书香世家格格不入了,破门而出,看似是自己的选择,其实又岂不知是大势所然?
“我们的货物将会以出海为主,物流断绝,北方的商贸会暂停……”王发祥开始说起进一步的安排,这些事都是两年前就准备好了的,预案被推敲过无数次,朝廷如何能够想象的到?
就以眼前的场面来说,刘吉和李国宾还有诸多分号的大掌柜们,恐怕在这一段时间上演过无数次相同类似的场景了。
“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债券之事,去除掉送还族中的银两,在下最少能拿回十万两作为投资……”
“无所谓多少,和记做买卖以诚信为主。”王发祥淡淡地笑道:“也是叫大家在这一段时间有点生发,多少赚一点。帐局的事完了,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与史兄一起来做。”
史从斌心中一动,说道:“是不是粮食的事?”
王发祥赞道:“果然是商行里积年的老手,这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
眼前的这结果真是预想不到,史从斌心中十分感念,再三作揖,一直到王发祥将他送出院落门而止。
到院门口,史从斌犹豫一下,还是道:“请王掌柜恕在下交浅言深,还是要多加小心,据在下所知,厂卫最少还有数千人在京师四处搜索和记中人,画影图形四处搜查,其中第一人就是王掌柜,所以还要请王掌柜多加小心才是。”
王发祥呵呵一笑,说道:“厂卫的人无用的,一群群的乱叫,离十里地就叫人知道他们来了,能有什么用处?我们做事有规矩的,不瞒史兄说,这院子专门为和你见面才启用,用过这一次就废弃了,说句顽笑话,史兄叫厂卫捉了去,被迫带人来拿在下也是找不到人的。”
“原来如此。”史从斌并未感觉被冒犯,反而放下心来,当下连连拱手,两人就此告别。
王发祥看着这开封商人渐渐远去,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
和记在大明境内的商行消失,包括大量的现银,货物,车队,人员,这是海量的物资和人员的调配,就算早就有计划,还事前演练过,但不出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在早有计划,大量物资囤积在天津,早就随海船出海,运往皮岛和宽甸地方,登州一带也有不少车辆和货物藏匿,由于事前下足了功夫,也并没有被人所察觉。
人员来说,去台湾的有不少,也有一些人去了宽甸皮岛,更多的人从蓟镇一带出关,进入草原。
当然,随着新平堡一战消息传开,蓟镇一带的关门又封闭了,这一次当然和上次不同,上次是大家都在走钢丝,和记在反或不反之间威胁了朝廷一把,朝廷也并没有准备好,所以大家讲和了事。
这一次新平堡外躺着几千大明将士的尸骨,巡抚军门洪承畴,阳和兵备道卢象升在内的大量文官武将战死,同时朝廷悍然下令拿捕所有和记中人,查抄和记商行财产,现在的局面和天启年间已经完全不同了。
明年就要改元崇祯,原本改元是气象更新,万物初始的好事,但现在由于和记之事,大明上下包括民间均是心思十分沉重,但对王发祥来说,无非是更加忙碌和更加麻烦一些而已。
而从史从斌的态度来看,大明境内的士绅,豪商,对大明并不是一片忠枕,相反,大家都是各有打算,最少对张瀚君临天下,并没有人有太多的排斥和坚决反对的态度。
由一个喇唬到主持现如今的大事,不夸张的说和记在大明境内所有人员物资的安全主要是在王发祥一人之手,身上的责任前所未有的沉重,反是叫王发祥感觉振奋。
“你们给我打起精神来。”王发祥身边没几个人,但他向暗处道:“听说没有,厂卫一定要拿到老子,要老子的命,真被逮住了,老子一定是被押到东市斩首的命,你们都是老子一手带出来的,老子的命可是交在你们手上了。”
黑暗处传来几声隐约的笑声,但很快就又回复成一片寂静。
王发祥轻笑一声,自提了一把灯笼离开,他知道四周有护卫人员,但很快就会离开,王发祥有自己一个单独的传讯小组,单线联络,但除非王发祥主动,不然这个小组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藏匿。
京师人口有百五十万,浩瀚如海,城中居民这么多,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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