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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7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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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
  四周是一迭声的回复,钱谦益将来就是共治会首,大议长,江南士绅的代表和领头人,这点小事,谁真的会和他计较?
  钱谦益心中满意,不禁感慨道:“京里的人还在发梦,粮价非得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北方就要毁了,还好和记据说快南下了,这样也好,免得伤了我华夏元气。”
  四周嗡嗡声起,当然是一片赞赏的声音。
  ……
  已经近三月份,会试果然一推再推。
  京师各家权贵纷纷放粮,粮价从三两多被推低到二两,然后最低降到一两八,但出多少粮被人收多少,开始时各家还不在意,持续放粮,都是沉浸在发财的美梦里头,等到了发觉不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十来天后,各地都传来消息,保定,真定,遵化,山海关,到处都有人收粮,粮商们放多少有人收多少。
  而沿漕运的山东临清,德州,济南,南下到宿迁,淮阴,直抵扬州,居然没有一艘商船北上!
  这下问题就糟糕透顶了,不仅没有粮商北上,还是持续的有人在收粮,南到开封,再到湖广,江南,几乎是没有一粒粮食能正经的流入民间。
  这一次收粮风波,主要还是针对去年的秋粮,几乎是出多少有人收多少,总额肯定在千万石以上,动员的资金肯定在大几百万两乃至千万两。
  这一刻几乎是朝廷所有不是猪的官员都明白了,一切都是和记的有意操控和设计。
  官员明白过来,民间自然也明白过来了。
  粮价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扶摇直上,慌了手脚的京师勋贵和太监们又拿着刚赚到的银子疯狂的把抛出去的粮食买回来。
  所有人不是对和记有信心,他们只是对大明更没有信心。
  这一次的事叫人们隐隐明白了,战争的形式不一定是火炮和刀枪,更可能是现在的这种形式。
  和记未出一兵一卒,大明已经惨不忍睹。
  从勋贵到太监,到文武官员和普通百姓,从士绅到商人,到车夫脚夫,人们都在努力捞取最后一根稻草。
  粮价从一两八到二两八没有几天,十天不到就窜到四两,二十天不到窜到十两以上,一个月不到窜到了二十两的天价!
  这一下京师每天又恢复了大量人被饿死的情形,皇帝无奈之下连下诏旨,所有的勋贵和品官之家,富民之家,全部都得拿出粮食来赈济灾民。
  但朝廷自己这一次还是不敢开仓放赈。
  京师通州大仓的粮已经降到不到三百万石,没有大量的新漕粮来补充,通州大仓的粮就是京营和皇室还有勋贵们的救命粮,宫里就几万嘴张,一个月消耗粮食在百万石差不多,京营一年也得百万以上,加上大量不事生产的僧道尼姑和消耗极大的权贵,通州粮库在持续不断的大量消耗着储粮,皇帝在这个当口就是考验胆量的时候,很多人盼着皇帝拿出决断来,但事实上还是叫人失望了,皇帝只拿出十万石来,在这当口当然是杯水车薪,在皇帝宣布放赈之后,粮价又上去一大截。
  ……
  孙元化家里有二十来口人,负担很重,他储粮不多,薪俸更低,文官原本就靠着举债活着。还好孙元化在草原上帮和记做事赚了不少,不然的话更难以为继。
  但就这样他也撑不住了,只能来寻老师打秋风。
  “无妨,我这里还有几百石粮,够熬过去了。”
  看着心爱的弟子也瘦了一圈,徐光启颇觉心疼,说道:“近来找我借粮的门生故旧很多,我只能小小接济,你家人口多,我回头叫人送二十石给你,差不多也够了。”
  “门生多谢恩师。”孙元化眼圈通红,二十石粮在京城只值十两银子,当然是正常年景下的价格。现在么最少值三四百两,他哪有这么多银子去买粮。
  而且大家都不敢大宗出售,生怕自家粮都断了,一次只能买几斗,一石,二十石粮是两千四百斤,有这些粮,家里的人心就稳了。
  “近来兵荒马乱,”徐光启吩咐自家管事,说道:“你多带些人。”
  徐光启又回头看自家学生,苦笑道:“京师里头居然也有流贼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京里确实有流贼了,多是活不下去的贫民,开始是单干,很快被五城兵马司弹压,后来成群结队,拿枪弄械,五城兵马司死了不少人,后来皇帝也顾不得面子了,京营兵,锦衣卫,东厂,所有武装力量一起出动,当街杀了不少流贼,但还有小股零星的在活动,京师街道天一黑就没有人敢出门,一副兵荒马乱的情形。
  “小人省得。”管家一点头就出去了。
  “你自己也要万事小心。”徐光启叮嘱一句,接着叹道:“时间也不会太久了。”
  孙元化突然怒道:“张文澜怎么这么狠心,这么弄法要死多少人!”
  “你想差了。”徐光启一脸平静的道:“如果不这么做,大明怎么能人心尽失,这是最短时间内使大明崩溃,失掉人心,和记大军一下,除了极少数人外,不会有人真心替大明殊死卖命了。这样的话,打起来反而死的人要少的多。你想,如果和记大军南下,大明各处纷纷殊死抵抗,兵祸连结,那得死多少人?”
  “张文澜是心狠,但历来得天下者,怕是死的人最少的,就是和记开创的新朝了。”
  “皇帝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难,日薄西山,积累的毛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况且,皇上也是才具不足。”
  徐光启最后道:“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看有没有人能点醒皇上了。”
  “老师要上本?”
  “我当然不会做这个事。”徐光启道:“听说是黄幼玄。”
  “啊,是他?”孙元化想了想,摇头道:“这人是纯儒,我不担心他不敢说话,我反而担心他说不清楚。”
  “你差不多悟了。”徐光启道:“现在是聪明人不愿说,也不敢说,纯儒么,敢说,又怕说不清楚,呵呵,大明哪。”
  孙元化一脸郁闷出门,他感觉自己这一生怕是追不上师弟孔敏行了,将来新朝宰相勋贵,孔敏行肯定算一个,而且排行靠前。而他呢,选择留在大明这边,看似聪明,结果愚不可及。
  一个好机会曾经摆在他的面前,却是被他轻松放弃了。
  出门时孙元化仰脸看天,距离天黑还早的很,徐府家人出动了十几个人护着两辆大车,各人都是持着枪棒,一副小心戒备的模样。
  府门前积雪还是很多,这年月哪还有人关心扫雪铲雪的事,前几天又下一场雪,虽然可能是开春后最后一场,还是又冻死了不少人。
  这时有人把一具冻尸从徐府门前抬走,孙元化眼角一眼,惊道:“等一下。”
  孙元化急行几步,走到冻尸前。
  十五六岁的少年,倒伏在距离徐府二十步不到的地方,看来是晕倒了之后被冻死了。
  少年身形瘦弱,简直风吹就倒的体形,看来就是饿的。
  “这是谁?”徐府管事好奇的问道。
  “唉,一个少年名士。”孙元化简直是不知说什么是好,曾经得到皇帝褒奖,已经是大儒刘宗周的入室弟子,父祖都是儒臣,名臣,烈臣之后,堂堂浙东少年名士,世家子弟黄宗羲居然被冻饿死在大街上,这真是从何说起!
  黄宗羲是上京来京控的,也是一举扬名,后来留在京师一时未走,后来物流车马断裂,物价飞涨,黄宗羲困在京师,他家并不富裕,带的银子也不多,可能就是这么各家打秋风勉强活下来,结果就死在了向徐光启求助的路上,真是情何以堪!
  “真他娘的……世道真变了。”孙元化骂了一句粗话,不然真的不知道怎么排解自己内心的冲击和震动。


第1747章 血管
  “流贼至临清?”崇祯的两眼都红了,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怎么睡好觉,甚至说几乎没有睡觉。
  局面一天一天的恶化下去,想象中的和记大军并没有过来,但他发觉大明王朝已经是摇摇欲坠,几乎已经在亡国边缘。
  而据蓟镇,宣府,大同,榆林各镇的快马急奏,和记的兵锋已经在明显的前推,各镇都发觉大股的和记骑兵在迫近边墙和各堡。
  宣府一带已经有好多处墩堡军台受到小规模的攻击,和记似乎也是在试探,并没有当真强攻,但就算如此,也是足够叫各镇紧张了。
  关键是宣镇和大同镇两镇损失惨重,一万多练了一年多的精兵损失干净,这个损失可不是容易弥补回来,崇祯调朱大典任大同巡抚,另外一个干练的巡抚任宣府巡抚,同时拨付了更多的钱粮给黄得功和周遇吉这两个武将,另外充实保定蓟镇,期待在和记大举进攻之前能够把九边防御更充实一些。
  但和记明显不会再给大明更多的时间了,各镇还在混乱着,宣大的实力严重削减了,要知道卢象升和洪承畴带的不止是自己的精兵,还有总兵正兵营和各营抽调的选锋,都是最精锐敢战的汉子。
  这样的精锐败在一群临时集结的矿工手里,消息陆续传扬开来之后,宣大的军心士气也早就跨了。
  可以说,要是没有边墙,重炮,这仗已经根本不必再打。
  崇祯两眼血红,夜不能寐,九边的压力已经叫他喘不过气来,更要命的,不怎么放在心上的粮价已经快把他击跨了。
  皇帝深恨曹化淳的东厂和锦衣卫,在粮价节节攀升的时候未能及时把真实的情况反馈上来。
  到文官大举上奏,言明京师和北方各处的惨状时,已经是积重难返。
  而现在还不得处理厂卫的时候,还得靠他们每天把新的情况汇报上来,然后结合文官奏报,以防再被此辈欺骗。
  由于压力太大,崇祯今天很早的时候就到皇极殿给祖先上香,他并不后悔,和记这些举措都是说明在这些年来发展的太厉害,深伏于大明肌体之内,渐成大害。由于怀着这种心思,在路过父皇神像前,崇祯还驻留一下,略微观看片刻,但路过天启兄长的画像和神主时,崇祯只瞪眼看了一下,心想:“大明天下就是你弄坏的,不知道你见到列祖列宗时,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在皇极殿内,崇祯不肯吃饭,急坏了周后和很多太监,众人聚集在殿门的房间里,都是长吁短叹。
  很多人在暗暗流泪,他们都是信王潜邸的宦官,进宫才几个月,才刚了很少的钱财,并没有积聚深厚的家底。
  现在的这模样,大明真的是亡国在即,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步田地?
  几个月前,虽然有东虏与和记两大威胁,最少大明内部一片祥和,对外也并没有太多困难,东虏困守辽西,两次惨败证明打不通辽西防守,不足为惧了。
  而和记张瀚自愿回新平堡,朝廷明里暗里上了多道枷锁,又以大义相困,张瀚只能坐在新平堡当犯人,没有办法回到草原,等于是把蛟龙困在浅水里。
  在中枢有魏忠贤当家,也是越来越娴熟老练,最少中枢的财政收入年年增加,地方上也一片安静。
  结果好了,新君上位,先是撵走和杀了魏忠贤等人,朝堂中枢大乱。
  然后逼反张瀚,北方几千里地方面临和记威胁,朝廷这点岁入根本不够全面防御,处处漏风。
  对内,和记商行消失,整个北方的物价飞涨,百姓出行不便,商家无法经营买卖,当然都是怨气从生。
  然后就是流贼出陕,直入中原腹地,现在又杀到山东。
  到现在粮价飞涨,到处都是在饿死人,山东,河南有十几万的流贼,河北各处也是到处都有百姓揭竿造反,烽火处处,已经是标准的末世景像,几乎人人都觉得大明要完蛋了。
  如果是经过多年的变化,大家心理上也能接受,可是,可是这才几个月啊……
  皇帝吃不下饭,这帮奴才就更吃不下了,堵心堵的太难受了。
  等崇祯接到最新的消息时,不仅皇帝两眼发红,连报信的太监们也都急红了眼。
  “皇爷,”王德化也顾不得装傻了,尖着嗓子道:“须得赶紧派官兵进剿,漕运断了可就不得了啊,现在京师人心河北人心都是靠漕船提着哪。”
  漕运就是大明的主动脉,一年几百万石的粮食,大量的物资,民间的粮食贸易,都是仰赖漕运,依靠京杭大运河。
  大明只有这一条大血管,就是沿运河的漕运,人员往来,物资往来,南北交流,都是依赖运河。
  大明没有大量的陆运机动力量,道路太差,官道破旧毁损,无人养护,也没有大量的官用的四轮大车。
  这个时代,荷兰等西欧国家因为国力的强盛,一个几百万人口的小国可能就有几万辆四轮大车,用条件较好的道路和大量的四轮大车,完全能够实行几百里乃至上千里范围的快速机动。
  但大明没有这种条件,没有够标准的道路,没有大量的大车,说句难听的,连统一调度指挥后勤的体系都没有建立起来。
  这样的文明国度,也怪不得被两三万披甲的蛮族给灭国。
  漕运一断,北方就全完蛋,这一点不仅有识之士知道和清楚,就算是在深宫里的太监也是相当清楚和明白的事情。
  崇祯的脸色已经从血红色变成惨白,他哑着嗓子问道:“现在京师粮价是多少,朕要听实话,实话!”
  皇帝的声音有若咆哮,若是以往定叫众人胆战心惊,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害怕了,皇帝的强权是建立在稳固的王朝之上,也是要给所有人希望,给大家富贵,可是眼前的这位少年天子,已经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了。
  曹化淳看看王德化和王承恩等人,各人的脸色均是不好看。
  大家都是五钱左右买进大量粮食,后来囤积最贵时也不超过一两,然后以二两多到三两的价大量抛售,大赚特赚,当然都是兴高采烈。
  他们都是掌权不久,饿的狠了,所以哪怕知道粮食是国之重器,重利的诱惑之下,谁又能忍的住?
  哪怕是忠心耿耿的王承恩,不也是在其中掺了一脚?
  但各家粮食抛的差不多了,粮价却是不跌反涨,短短几天下跌之后,又是飞扬直上,现在粮价已经到了难以想象的高价,各家又陆续买回来不少,然后迫于压力再抛,看着不对又再买,现在是抛也不敢抛,买又不能买,已经是风箱里的老鼠,左右受气了。
  整个京师的权贵,只要参与炒粮的,几乎都陷在这种两难的境遇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粮价不能这么涨了,已经到了危及社稷的时候,他们要赚钱,可是也不希望自己寄存的这颗大树倒下,他们是蛀虫不假,如果大树倒下了,那他们也就完了。
  但现在就算是所有权贵把存粮全抛光,仍然杯水车薪,而且他们也不敢不买粮,这场风波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如果再来个和记大军围城,饿死几十万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把粮食抓在手里,不管是勋贵还是太监,或是文武官员,这些权贵们已经不敢再希图获利,只希望在风波平定之前,能够保全性命就不错了。
  得到肯定的示意之后,曹化淳低头回应道:“回皇爷,京师粮价,昨晚已经涨到二十两一石了。”
  崇祯如被雷击一般,脸色紫涨着,半天都说不出什么话来。
  “前所未闻之事,竟然发生在本朝。祖宗若知……神明若知……朕真是无脸见列祖列宗了。”
  十七岁的皇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一瞬间,他对所有的一切都产生了强烈的怀疑。皇帝扫视四周,几十个有名位的太监或前或后的站在大殿内外,四处寂寂无声,只有风吹过殿阁时发出的涮涮响声。
  在这一刻,崇祯对自己的能力,驭下的本领,还有见识都产生了颠覆性的怀疑。
  皇帝下意识的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曹化淳一脸悲愤的道:“都是和记在搞鬼!”
  “和记在搞鬼朕知道。”崇祯皇帝一脸不解的道:“可是为什么山东,河南,乃至南直的士绅大户也都在帮着逆贼囤粮?”
  这也是毋庸置疑之事,在流贼抵临清之前,漕运未断,但只有少量的漕船北上,大量的粮船在江南,河南,淮安一线就被各处的士绅和大商人们买下来了。
  几百万石的私粮一粒米也没有能北上,全部被就地消化。
  湖广的商人还是在卖粮,湖广年年丰收,是大明末期最大的粮仓,如果私粮北上,对缓解各地的粮荒也是有极大帮助,不会使粮价到现在的这种令人恐惧的高价。
  在场的都不是蠢人,这样的高粮价再持续十几二十天,京师的人得饿死一多半,但别以为剩下的能活下来,在饿死之前,全城的百姓都会起来造反,还不知道有多少权贵之家要面临灭门之祸。
  有很多话曹化淳都不敢直说,现在不仅是晚上没有人敢出门,白天没事的时候也是没有人敢出门了。
  曹化淳等人出宫往来,最少都得带几十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否则也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
  京师每天都有骚动,都有抢掠富户的事情发生,斗殴,谋杀,大规模的械斗,抢掠商行,粮店,这些事都成了日常。
  由于秩序混乱,已经没有办法每天收尸送出城,大街小巷和居民的家里到处都有饿死或被杀死的尸体。
  现在天气还算寒冷,再过半个月以上,天气回暖,怕是满城都是尸臭了。
  这样的情形,想想都是令人浑身战栗。


第1748章 和议
  “皇爷……”一个司礼太监走近过来,怀中抱着一摞奏折,这是崇祯定下的规矩,不管他多忙,也不管在何处,每天内阁转进来的奏折都需要他亲自批阅,绝不假手他人。
  内阁的票拟经常不符合皇帝的心意,或者皇帝要故作神秘和展现权术,经常有内阁票拟调任的官员,皇帝随心所欲的将官职变更。
  某个年富力强的原本要去某处任兵备道,结果被改任某省的提学,而某个以学术闻名的老臣,却被派到事务繁多的地方任兵备。
  或是将二甲进士派去荒远之处当知县,三甲进士则调作清要之处任职。
  这些随意的改动相当荒唐,多半是皇帝随心所欲的展现手腕和威权,以向臣下显示帝心难测。但这种做法并没有给皇帝带来多大的好处,反而是使人觉得皇帝过于随意的使用权力,刚愎自用。
  崇祯匆匆自皇极殿出来,他想要的答案不会有回答,在此之前,不管是文官还是太监,都是对权贵囤粮的事含糊以应,最多以人心慌乱来回复,崇祯并不相信,但要叫他接受满天下的富人和士绅都已经心向和记,甘作反贼,这也是皇帝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
  各奏本都无非是请兵请饷,崇祯看了一会只感觉心烦意乱。
  来自辽西的奏折令崇祯眼前一亮,袁崇焕表示已经派了得力人员去东虏地界,东虏也有回信过来,皇太极议和的诚意很足,现在的要价就是正式保有辽中辽东辽南之地,两国以此定约立界,此后休兵罢战。
  唯一叫袁崇焕不敢决断的就是皇太极要求每年皇明赐给二十万石粮,十万两银,对大明来说这根本是小数字,给辽镇的钱粮也远不止此数,只是如果答应了就会有被人联想到北宋和南宋的岁币耻辱,这是袁崇焕不敢自专和犹豫的地方。
  崇祯也是皱眉看着,以他想做中兴之主的盼望来说,对东虏的条件是绝对不可以答应,不仅是岁币,还有割地之事,亦是绝不能允准的耻辱。
  一旦和议达成,所谓的中兴之业也就不复存在了。
  但袁崇焕所言也是有理,当下大敌当前,且成因不在皇帝,而是在万历和天启年间,皇帝本人无需对此负责。
  在此时期,对东虏的委曲求全不会有损令名,只会使后人感觉新君登基之后的诸般不易。
  和议一旦达成,大明放弃的不过是早就失去的土地,每年给的物资和银两也只是极小的数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辽西最少能抽出六万披坚执锐的精锐,以这六万人为核心,袁崇焕可以建立起以蓟镇边墙为第一道,三屯营,遵化,蓟州为第二道防线,保定,京师,天津为第三条防线的纵深防御阵地,兵马人数如果加上东江镇的三万劲兵,精锐就有十万人,配合原本的蓟镇兵马,兵力可达十五六万人之多。
  这是可以拉出来打仗的野战之师,纵然不及和记火器精良,训练有素,可以用城防和红夷大炮来抵销这种优势。
  袁崇焕侃侃而谈,建议皇帝一定要派得力大臣清查京营,如果京营精锐不足,可以抽调各镇精兵入驻京师,只要蓟辽京师不失,山东河南无事,则江南湖广闽浙补给和兵员可以源源不断的北上。
  和记以下犯上,谋逆不道,必定不得人心,战争持续一年以上,必会有向大明方向倾斜的变化。
  袁崇焕的奏折相当的乐观,用词也是铿锵有力,在举朝一片灰暗的时期,袁的奏折给了皇帝极强的信心。
  在一边阅看时,皇帝一边频频点头,嘴角也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朕就说大明不会连一个有担待的臣子也没有,蓟辽总督不愧是朕关注多年的能力,也是忠节之臣!”
  当然袁崇焕也表示了对粮荒的担忧,但他建议皇帝一定要充实通州大仓,必要的时候要派重兵驻守,剩下的三百万石粮食就算得不到补偿,也够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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