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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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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礼道:“那铁岭不是完了?这么多军兵和百姓!”
  成方又恢复木然的神色,说道:“开原人不是更多?生生杀了十几万,这世道就是这样。”
  从吉林崖败逃后,周大牛和成方很想念家人,可惜他们没有机会回到沈阳。
  “操你娘!”
  一个壮汉在不远处叫骂起来,各人赶紧爬起来,透着箭孔和城碟的空隙望过去,果然是黑压压的八旗兵又压上来了。
  “入他娘的。”周大牛瓮声道:“鞑子是不叫咱们过今晚啊。”
  俞士乾盯着城下看,对身边的擂鼓声听若不见,这时果然看到城中身份最高的参将丁碧带着自己的家丁往城门洞里去,有人开始七手八脚的搬动那些堵住城门洞的石块和麻包。
  “走,赶紧走!”俞士乾一激灵,挥着手叫周大牛他们跟着走。
  “站住。”一个百总叫道:“没有军令不准走。”
  “老子屠了你。”俞士乾脸上露出暴戾凶残的神色,他猛然冲到百总面前,手中铁剑往百总脖间一刺,铁剑从脖子间穿过去,俞士乾溅了一脸的血,他用手抹了一下,眼中凶光毕露。
  四周的人被俞士乾震住了,也有几个人跑过来,都是陕西兵,他们表示要一起跑。
  俞士乾不说话,手中挺着铁剑先往下跑,周大牛和成方几个也跟着,李明礼起身刚走两步,一支重箭从城下飞过来,斜着射中了他的膝盖。
  各人只听到叭的一声响,李明礼趴在地上惨叫起来。
  他看到周大牛和成方要回头抬他,李明礼满脸都是血和泪水,他忍着剧痛叫道:“大牛,成方哥,你们走吧,我膝盖射碎了,还有别的伤,你们扶着我没法走。”
  周大牛叫道:“不能丢下你,你走不了咱也不走。”
  “别放屁了。”李明礼叫道:“想想你老娘和我那大侄子,成方哥家里也有妻儿,你们一定要活下去。”
  周大牛征征的站着,眼中流下泪来,成方也流着泪,拉着周大牛一起转身跑了。
  李明礼瞪着眼看着两个伙伴跑走的方向,眼泪流的越发厉害,这时膝盖倒是不怎么痛了,但他心慌乱的厉害,城头上伙伴们不时倒下,也在不停的咒骂着,李明礼挣扎着想站起来,刚起来半截,脚下的血泊叫他脚一滑,又倒在了城头上。
  这时城门口发出巨大的声响,好象所有人都在叫喊,不少人大声咒骂,把最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李明礼知道是参将丁碧开城投降,也跟着咒骂起来。
  所有人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总是发生这样的事!
  抚顺关是李永芳开城投降,开原是八旗派的谍工偷开城门放进了敌兵,当时开原城争斗很厉害,后金兵攻城水平真的一般,连续攀城做战,三战三失,连续多次被守备的明军赶下城,后来细作开城门,后金兵灌入城内,因为开原守的坚决,城中和附近各堡的军兵都被屠杀一空,铁岭这里又是如此,城中军民守备的意志十分坚决,后金兵就算拿下也会损失惨重,结果又是守将自己主动开城投降。
  “狗操的!”
  李明礼骂到后来,只能翻来覆去的这般骂着,他的嗓子哑了,人也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倒在城头上,胸口和膝盖上都插着箭矢,也没有心思管了。
  八旗兵很快就冲入城中,沿着城门两边跑到城头来杀戮,李明礼倒在地上等人来杀,只听到不停的金铁交鸣声和骂声,明军誓死不降,少数投降的也旋即被杀,后来干脆无人投降,那些上城助守的百姓们也拿着兵器和女真人死拼,但他们的战斗技巧太弱,冲进来的都是白甲和披甲兵,他们手持斧子和单手大刀,挑刀,镰刀,用娴熟的战斗技巧不停的杀戮着,更多的披甲兵从城门冲进来,铁蹄声很快踏遍了全城。


第208章 新人
  太阳已经下山,天空中残留着红色的云霞,犹如城中那浓重的血污,城头的杀戮渐渐停了,李明礼身边全是尸体,带着温度的热血有不少抛洒在他脸上和身上,他整个人征住了,此时就算有人拿刀砍他他也不会害怕了。
  到处都是尸体,李明礼瞪眼在四处看着,城头上全是尸体,城头下全是尸体,街道上全是尸体,军人,军官,百姓,男的,女的,还有老人,小孩,尸体遍布在地上,有不少地方尸体堆成了堆,血水不停的流淌在地上,把土地染成一片片黑红色。
  明军在这时失去了反抗意志,一堆堆的明军在跪下投降,可后金兵杀的兴起了,没有人理会,仍然用大刀长枪向这些明军一排排的砍杀过去。
  一个妇人受了创,在地上的血污中爬着,一个白甲策马过来,那个妇人哀号着请求饶命,可那白甲大约不想养一个残疾的女人,他挥动手中的单手大刀,在很远的地方李明礼仿佛都听到咔嚓一声,他看到那个妇人两眼圆睁着,头颅飞起老高。
  城中到处都在屠杀,李明礼看到自己的同袍被人当牲口一样的屠杀着。
  “啊……”李明礼大叫着,他眼中仿佛流着血泪,对着天空嘶吼起来,这种痛苦,没有身临其境的人无法体会。
  一个个游击将军都战死了,他们没有象丁碧那样孬种。
  辽东战场好象一块试金石,试出了孬种和好汉子。
  这时城头开始出现巡视的旗丁,他们查找城头尸体中的女真伤者,抬下去救治,除了少数幸运儿外,大多数的人都会死去。
  对重伤的明军,这些旗丁拿着顺刀就砍下去,直接把人砍死。
  李明礼瞪着眼,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这个家伙伤的不重。”这时有人拿手掰着李明礼的头,仔细研究他的伤情,李明礼怒吼着痛骂,但他的嗓子已经哑了,人家也不听他在骂什么。
  “带下去,拔了箭敷点伤药,能不能活看他的命。”
  有几个汉兵骂骂咧咧的过来,抬着李明礼往城下去。
  城中的血和火还在继续,有八旗兵骑马进来,宣大汗的谕,因为铁岭的抵抗,努儿哈赤决定把铁岭城内外“士卒尽杀之”,屯兵城中三日不封刀,只有少量的幸运儿被急于补充部下的汉兵将领收容了去。
  夜幕之下,铁岭城中燃烧起熊熊大火,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着,也有女真人得意的狂笑声响,李明礼被人抬着,眼角中流下血和泪混杂的泪水。
  ……
  八月下旬的时候,又有三百来个矿工组成的弓手队伍赶到了大梁山巡检司的驻地。
  从六月张瀚起意开始寻找地方,再到选定地址,等公文和印信,正式动工,再到盖好营房和各个工场,修好训练用的校场,再到八月,整个营地已经很象个模样了。
  加上这些新来的矿工,弓手队伍已经有接近一千人,分成两个司已经很象个模样了。
  张瀚的借口自己的巡检地盘接近山脉,最近两年流民很多,加入土匪的也多,土匪的力量今非昔比,把弓手的数量往正常值拉上去几十倍。
  正常一个巡检肯定要招募弓手的,太平地方几十人就够了,不太平的也是最多二三百人,张瀚这巡检却招募了近千人。
  李守信放下自己的包裹,和张春牛两人张大嘴看着眼前的情形。
  带他们过来的是孙敬亭,也有一些和裕升的镖师跟着一路照顾。镖师们都很健硕,武力很高,叫李守信和张春牛两人很是羡慕。
  到了这里,他们才知道此前对这个营地的想象有多么浅薄。
  初秋的早晨天气凉爽怡人,矿工们昨晚睡在旷野之中,好在身上盖着毯子,身下是油布,早晨起来抖落掉露水,每人都感觉很舒服,并没有什么困顿疲劳的感觉。
  他们是从灵丘一路走过来,几十人一批,路引手续齐备,走的是山道和小路为主,并没有引人注意,偶尔有一些百姓会驻足旁观,看着这些膀大腰圆的矿工从自己眼前经过。
  昨天傍晚他们路过好几个村落,引起成片的狗吠,不少老百姓打着火把出来看,也打听他们是什么人,待听说他们是到大梁山巡检司当弓手时,不少人眼中流露出由衷的羡慕眼神。
  当时李守信和张春牛都不知道那是为什么,现在他们算是明白过来了。
  大片的房舍修筑的十分齐楚,一水的青砖瓦房,在他们进营区的道路两侧是大片的放牧区,成群的牛羊放在野地里。
  这一片地都是张瀚买下来的,加上李家庄原本的地抛荒了一些,种上了苜蓿,这东西很好种植,产量也高,养的牛羊主要是为了给士兵增加营养。
  养的最多的还是猪,成片的猪栏里全是圈养的大肥猪,矿工们过来的时候正好在喂食,都是四周庄上雇佣的人在做活,也有一些流民在做事,除了猪圈便是鸡栏,也是养了不少的鸡。
  矿工们不知道,除了眼前这些,还有不少个鱼塘,四周十几个庄子都替这边养着鸡和猪。
  所有人都在骂张瀚是个败家子,没听说过给当兵的这些吃食。
  九百多人,一天最少保证三四两肉的摄入,一天就得杀好几头猪,几十只鸡,没有眼前的这些规模化的养殖场,方圆十来里所有的村庄都不够这边的弓手吃的。
  “各人都看的流口水了吗?”一个黑矮汉子,一身灰袍,腰间的皮带杀的很紧,显得腰身很瘦,肩膀显得很宽,个子虽然不高,但人很有精神,感觉也很有爆发力,力气很大,身手很利落。
  这样的汉子就是典型的虎背蜂腰,身形之内蕴藏着无比的劲力。
  神色也是,冷然中带着肃杀,只是眼神中有一点热切的光芒,叫人感觉不是那么冷酷。
  “孙黑子……”
  李守信下意识的就想叫出声,但很快把这声叫咽回了嘴里。
  矿工中想必也有不少人认得孙耀,队伍中一阵骚动。
  来的正是孙耀,他也是一样的灰短袍,短靴,袖口有三粒铜扣,标准的弓手军装。惟一和普通士兵不同的就是他胸口处绣着旗队长的标识,队官是一柄旗枪,旗队长是一面招展的军旗,很好认,也很形象。
  局副百总是一条银色的横杠,百总是两条,司副把总是三条,司把总则是一颗银星。
  在张瀚这里是必然要用这些标识来分清楚军官的上下层次,在训练时已经明确规定,战时听从更高一层军官的指挥,没有任何人可以违抗这个铁一般的军律。
  明军的最大缺陷就是训练不精,其实明军中也有识别将领和军官的一套办法,但张瀚不打算采用。
  在矿工们的行进途中,已经被尽可能的灌输服从军纪和识别军官的常识,李守信已经认得孙耀是一个旗队长。
  “大伙想必有不少人认得我是孙黑子。”孙耀笑了笑,他的面容笑起来比不笑更难看些,笑罢后孙耀接着道:“不过这称呼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是巡检司弓手旗队长,麾下可以管三十七人,一会你们有三个小队归我管,现在我先带你们去军营报道,要记得点名时昂首挺胸,大声喊到,别的话一律不准说,长官说话,你们就只答是,也不准多说,除非特别允许……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规矩真多……”张春牛低声嘀咕着。
  和他一样嘀咕的人也有几个,多数矿工还是尽可能的用整齐的嗓音一起答了声是。
  “很好。”孙耀的眼神从张春牛那几人脸上掠过,他已经很有威势,张春牛几人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好在孙耀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叫众人跟在他身后一起向前走。
  “这些东西,还有向百姓买的肉食,还有大米,精面,都是我们巡检大人,也就是和裕升的张东主出钱买的。这弓手说是巡检司募的,其实钱朝廷没出过一文,咱们巡检大人也没有去伸手要……张大人也就是张东主有的是钱,这一层你们日后会慢慢明白……”
  孙耀两手垂在腰的左右两侧,很自然的摆动着,李守信很注意看孙耀的姿态仪表,发觉孙耀连走路的步速也是相关东多,几乎是一直在匀速行进。
  他心里有些紧张起来,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仅穿着衣袍这么齐整,有这么多肉可吃,还有这么大的瓦房给人来住,就是募集一些能打土匪的弓手?那个张东主的有钱,恐怕就是指的这一点吧?


第209章 方阵
  “……大人也好,东主也罢,有钱是一回事,可也不能把钱往水里砸。大伙应募过来,有的是直接从和裕升的铁场来,那还好些,知道规矩就是规矩。有一些是从别的铁场,或是直接从家里来,恐怕还不大明白规矩是怎么回事。在这里,实行的是军纪,比铁场的规矩更严,不准找小娘,不过你们每日训练完了也没有人有力气去找,更不准赌钱,发现了就打军棍,多次犯的就只能开革。不敬上官,违抗训练命令的,军棍,禁闭,罚劳役,开革。咱们这里倒是没有斩刑,毕竟不是边军,但说实话规矩比任何地方都严,合格留下来的弓手月钱都是一两八,在辽东这是骑兵的月钱,咱们大同边军一个月一两也就是帐面上,其实根本拿不着,你们吃的好,月钱又高,还不想受管束,不想出力,世间没有这般便宜的事……”
  孙耀一直不停的说着,大伙背着自己的行囊跟在后头,张春牛对李守信悄悄道:“孙黑子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呢。”
  “别出声说话。”
  李守信摆摆手,不接张春牛的话茬。
  张春牛又和别人悄声说,那人也低声和他议论起来。
  不远处又有一个旗队在往营地里头走着,三百多个矿工被分为十个新旗队,每个旗队长都是亲自来带人进营区。
  很快走到营区门口,大门很宽,里头校场上有不少穿灰袍的汉子喊着号子训练,有人在跑圈,有人在玩一些古怪的器械,虽然这些矿工不认得,但他们知道是用来锻炼臂力或腰力的东西,一看就知道原理是什么。
  也有几十个灰袍兵趴在地上,两臂撑着身体上下起伏着,一看就知道很吃力,每个人都大声叫着,脸上的汗不停的滴在地上。
  还有一些小队手中拿着兵器,他们在练习用武器厮杀。
  一些人手中拿着形制很漂亮的鸟铳,铳管很光滑,散发着金属的光泽,铳管也是磨的很平滑,与铳管贴合的很好,鸟铳的形制很漂亮,令人觉得很想拿在手中,有一种掌握力量的感觉。
  整个校场很大,几乎一眼看不到边,最少有好几百人在校场上训练,各个训练的地方相隔都很远,地方绰绰有余。
  进军营时,孙耀和守门的弓手交代,一字一板,十分仔细。
  李守信心中嘀咕,知道孙耀说的“规矩严”不是假的,他心中越发小心。
  李守信是灵丘县城人,家里很穷,他刚年满二十三岁不久,父亲已经过世,还不到五十,母亲也不到五十,但背已经驼了,两手也有严重的风湿病,这是长时间替有钱人洗衣服洗出来的毛病。李守信十五岁就进矿山,先打杂,后来力气够了就挖铁矿石,然后做一些铁炉上的事,张瀚的到来给矿工们带来了不小的福利,各人的境况明显变好了,最黑心的韩家倒台了。这一次招募弓手,一般人不愿离家,特别是有家室的,只有与和裕升铁场有关系的立刻就下了决心。
  李守信离家时,还有邻居甩闲话,说是月钱一两八,能三个月拿一回就不错了。但李守信相信张瀚这个大东主,他感觉张东主不是那种会毁诺的人。
  这时他心里更有感觉,他自己就是愿守规矩的人,性格很方正,他觉得眼前这样规矩严的地方,首先定规矩的人肯定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性格,李守信对未来更有信心。
  张春牛却不一样,他名字很土,其实也是县城长大的,有些游手好闲,不愿到矿上吃苦,好在秉性还算好,当兵他很愿意,特别是月钱高的兵,只是浮滑的性子一时难改,进了营门后两眼就溜溜的转着,四处打量着,还不停的和人悄声说话。
  这时各个旗队长叫大家在原地盘腿坐着,各人乱了一会,就在原地坐下,他们在路上练过一些队列,知道规矩,尽可能的横竖对直坐好,但根本不可能坐好。
  这时传来铜哨声响,孙耀站在队列前头,两手自然背后,两腿也是稍稍分开,整个人站的如松一般笔直,他向各人道:“各人运气好,巡检大人确定今天发饷。”
  张春牛一撇嘴,悄声道:“这哪是运气好,应该是故意叫咱们看着。”
  “就你聪明。”李守信无奈的道:“你歇会吧,安心看着。”
  校场上铜哨声响了一阵,各个军官都吆喝着自己的部下站队,拿着兵器和鸟铳的把手中的兵器给架成一起,每个武器堆边上留着一个弓手做看守。
  李守信这时倒忍不住说话了:“这些兵训练还不到两个月吧?怎地站队又快又好?”
  矿工们其实在组织性和纪律性上是强过农兵的,张瀚正是出于两个团体能力高低不同的考虑,特意放慢了矿工加入弓手团体的时间。
  这样在这群矿工们的眼中,眼前的情形才足够震撼。
  所有的弓手穿着一模一样的灰袍,只有一些标识很明显的看的出来是军官还是普通弓手,每个队伍前都站着队官或旗队长,每个小型方阵前是副百总和百总,两个司把总还没有出来,因为根据路上学到的粗浅的常识来看,司把总旗都还没有打出来。
  只过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张瀚和王长富,梁兴两人一起从营地东南方向的签押房出来,一队特勤队员跟着他们。
  司把总旗和巡检旗都被打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一起看向那边。
  近千人的目光齐涮涮的看着张瀚。
  眼前的张瀚神态从容,人看上去还是和传说的一样,二十不到的清秀小哥模样,说不上是多俊美的男子,粗粗一看并不怎么出众,但如果仔细盯着看,还是能看出来张瀚的与众不同。
  他的身量很高,去年吃了接近一年的纯粹的牛羊肉,每天喝大量的奶,这样的饮食习惯叫张瀚自己控制,不一定办的到,但客观的效果真的很了不得,他的肌肉变的更结实,身上力道更充足,身高也远超出常人,张瀚没有量过,但肯定超过了一米八多,在这个时代,是名副其实的大个头了。
  他的举手投足都很从容,充满自信,步伐稳定从容,没有刻意的走那种官步子,也没有急冲冲的真象个武将,也没有畏畏缩缩的那种商人的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上位者,一个很有仪态和权威的美男子。
  随着张瀚越走越近,矿工们组成的队伍也变得严肃起来,张春牛几个废话多的也停了声,咽了口唾沫,静静看着张瀚和两个司把总走过来。
  校场中间有一个校阅台,台子搭的并不大,四周也没有仪仗和众多的旗帜,更没有铺着虎皮的银交椅。
  在当时的军门或大员召见武将,校阅三军时,校阅台会搭的很长,众多的武将依班次一路排开,军门旗帜在正中,两侧是各色将旗,然后是各种仪仗,极尽陈设,力求威严震慑人心。
  张瀚不需要这些东西,他的校阅台只是一个很普通的木板搭出来的高台,中间放着几把椅子,只是洒扫的干净而已。
  王长富和梁兴两人没有登台,他们下发军令,值勤的中军官是一个旗队长,他下令挥动红旗,接着各司各局各旗队应旗,校场上旗帜招展,原本摆开的队伍在旗帜的指引下慢慢聚集在一起,然后形成了一个大的方阵。
  矿工们感觉眼前的方阵比较古怪,中间的方阵正面是六十人左右,纵深是六列,四周又有四个小型方阵,每个方阵有几十人,四个角的方阵也有近二百人。
  在到达校阅台下之后,红旗摆动,整个方阵完全融为一体,成为一个横纵都很长的六百人的横列的大方阵。
  每个人都用立正的姿式站立着,他们头微微抬起,看着张瀚,两手自然垂在腰的左右两侧,两脚并拢,两腿挺立。
  “稍息。”
  张瀚用满意地眼神打量着自己的部属们。
  弓手练的比镖师还要狠,镖师在新平堡主要练的是武艺,内务,服从精神,体能,都排在技艺训练之下。
  特别是鸳鸯阵,小三才阵,两仪阵,王长富知道的小型阵战之法几乎是倾囊传售给了新平堡的镖师们。
  事实上也很有用,在几次小规模的冲突中,王长富教的阵战之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现在的弓手也进行分组练习,鸳鸯阵和大三才阵也属于必练的大阵。
  两个司把总挑了几十个有骑术基础的,开始骑兵配合步阵的训练。
  有的时候,王长富还把大车加进来,练习一下车阵,新平堡的大车技术是一绝,没有道理不加以利用。
  但在张瀚的坚持之下,最终合练的大阵还是刚刚摆出来的那个阵列。
  在后世,这个阵法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名称,稍微看过几本历史书或是对十五世纪到十八世纪欧洲战争和扩张史的,甚至是玩过几个有名的战争类游戏的人们,对这个方阵都不会陌生。
  西班牙方阵,十五世纪到十八世纪都横行一时的强大的冷兵器和热兵器结合的方阵。


第210章 发饷
  西班牙方阵被法国人用更纯熟的步兵方阵和骑兵配合的战法击败,光辉也曾被古斯塔夫的军事改革给掩盖。
  但无论如何,这是三百年间由冷热兵器交替时的最强大的军事方阵。
  这个方阵的核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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