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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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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起来。”孙敬亭在一旁拉起韩老六,说道:“你们东主不爱受这礼,老六你一把年纪,更不要这样。”
  韩老六其实浑身都在发软,叫他起来也起不来,不是孙敬亭搀扶他这一把,恐怕今天要丢大脸。
  韩老六想了半天,吭哧道:“东主,俺日后一定竭心尽力的做事,再想点好办法,把铁的品质弄的更高。”
  张瀚道:“用心做就好。”
  他又拍了拍韩老六的肩膀,韩老六咧着嘴直笑,露出一嘴残缺的黄牙。
  待张瀚离开后,韩老六身边围着里外好几层的人,不少以前看不起他的人都上来奉迎他,铁场这里蔡九是大掌柜,各个分场都有掌柜,韩老六的技术组和分场的掌柜齐平,和总帐总库也是一样的身份,在几千人的铁场里属于身份最高的十来人中的一员,各人从羡慕和嫉妒的情绪中又加了敬畏,和韩老六说话时,已经格外加了几分小心。
  韩老六一家子跟在他身后,韩老六的儿子和儿媳都有些趾高气扬的感觉,他的孙子也不吵着要糖吃了,两眼盯着四周发呆。
  “老子早就不该赌钱!”看着四周的人群,耳朵里听着人奉迎的话语,韩老六突然这么想着。
  ……
  孙安乐和李大用马化先等人站在东山会门口等着,午时前后,张瀚一行骑马赶到了东山会的铁场门前。
  这里和张瀚上次来的时候也有了很大不同,一样的修了路,造了不少房舍,孙安乐原本就对自己铁场的矿工很好,利润增加后也向和裕升学习,对矿工的福利待遇大为增长。
  整个灵丘也差不多,这些事都是一家看一家,如果不加改变根本留不住人。
  当然资本逐利,如果没有张瀚带头,除了孙安乐外,其余的场主会不会舍得掏钱出来也很难说,赚的多,可以存的多,不一定要拿出来给别人。
  “张东主。”
  “张大人。”
  “张巡检。”
  张瀚下马后,孙安乐等人上前来见礼,大家的称呼也是各有不同。
  “叫大家在此久候,在下失礼了。”
  灵丘的铁业商会正常在灵丘城中聚会,按张瀚的规矩,由理事长和理事们负责日常事务,理事长当然是张瀚,因为他正常不在灵丘,由蔡九代行职责,理事们也是按各自的实力,说是选出来,实力不够的也不会出来献这个丑。
  各人在入会时也签了协议,在定价,工价,出售,采买,各个环节都要受商会的约束,这个商会已经象是一个结构松散的大型公司,在张瀚给这些铁场技术帮助的同时,这些铁场也不得不让度一些本身自由的权力,算是一个双赢的格局。
  灵丘和天成卫的情形不同,和草原也更加不同。
  炼铁采铁这等事,需要同力协作,加上本身地位的低下,各家铁场对联合和分工都没有太多的抵触心理。
  这半年多来,灵丘的铁业商会运作良好,各家的利润都十分可观,只有和裕升一直在花钱扩大铁场规模,购买矿山,新建高炉,在张瀚回来拿到财报时,帐面上还有七万银子的盈利,可见各家赚的都是不少。
  有利可图,对商会干涉自家的事务容忍度当然会增高,如果无利可图,就算立约成会,恐怕人们也早就退会了。
  今天在这里聚集的只有眼前这几人,只有少数几个理事和更多的商会成员在灵丘等候,连同张瀚在内,这里才是真正的商会核心成员,可以决定事情走向的中心人物。
  “大伙进屋说话。”孙安乐是地主,他向各人道:“早就过午,大伙都饿了,边吃边谈,怎么样?”
  各人都看张瀚,张瀚笑道:“我确实也早就饿了,不过有言在先,在说完正事之前,不要上酒才好。”
  张瀚的自律和喜欢守规矩,这种形象也早就深入人心,各人都笑着应承下来。


第222章 新商会
  李大用道:“大半年不见了,张东主看着还是这般年轻,然而再仔细看,除了精明之外,又多了凛然难犯之威严,说实在的,我们灵丘这帮弄铁业的有张东主当我们的主心骨,实在是我等的幸事!”
  张瀚看了李大用一眼,这个东主在去年还有一些自己的心思,曾经企图乱中取胜,现在却是捋着大胡子,两只眼中泛着讨好的光芒,这个人皮相好,声音宏亮而不叫人讨厌,实在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角色。
  当下张瀚笑道:“李东主过奖了,今日若是我们谈妥了,日后李东主也是一个叫人感觉凛然难犯的大人物呢。”
  李大用听的心里甚是痒痒,他咳了一声,眉开眼笑的道:“但愿如张东主所言。”
  马化先道:“城中有一个叫李国宾的京师商人听说了咱们这边的事,一时没走,在城里等消息。他是正阳门南大街几家大铺子那里派出来办货的行家,若是咱们这里妥了,往京师的商路就一下子通了。”
  铁这种货物也是硬通货,是杂货里和粮食布匹还有盐一样重要的物资,它不象各色纸张,书籍,金银器,也不是胭脂水粉丝绸缎子酱菜蔬果一类的货物,有了很好,没有也无所谓,或是没有了能将就。
  这年头除了西南一些地方还有用石锄一类的石器外,汉人地界都是用铁器,做农活,日常使用,谁也离不开铁。
  农具还能几家共用,菜刀怎么共用?
  再俭省的人家,几样铁制农具,厨房用具,生活用具,这些地方都离不得铁。
  灵丘这里,正常都有附近城市过来贩卖铁器的商人,更远的就是京师和保定,开封,太原一带过来的大商人,还有西安的商人也会过来。
  晋铁在北方的市场份额里不低,灵丘又是晋铁的重要产地,有几个大商行的人在灵丘城里并不奇怪。
  说白了这李国宾不一定是大商人,而很有可能是一些大商行共用的掮客。
  张瀚道:“咱们自己先立定宗旨,底下的事才是和外人打交道。”
  桌上林林总总摆了一桌的菜,山蔬野味均有,饭菜飘散着迷人的香气,几个小娃子闻到香味过来,立刻被外头的大人撵走了,接着蒋奎等人守护住门户,使得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这样做当然是喧宾夺主,不过灵丘人都知道张瀚部下的厉害,在灵丘时,韩通部下的几次暗杀袭击都被粉碎,这些事各人都知道,没有人会觉得张瀚部下拿乔作势。
  孙安乐这时道:“咱们是受益的人,说白了这事还是和裕升铁场做出来的,我说句掏心窝的话,此前的炼铁法咱们已经获利不小,这一次又有这双室炉房的办法,张东主拿出来,我们也不能平白获益,若不拿,咱们也不会有怨言。”
  李大用道:“虽然是一个商会,定下的宗旨是那么说,但这事确实干涉重大,不论张东主怎么定,咱们都只有遵守。”
  当初立商会时,确实有技术共享的约定,各家都签约入会,李大用看似说话漂亮,其实也是拿话来挤张瀚。
  马化先道:“我是和孙会首一样的态度。”
  这人倒是和孙安乐一样,李大用瞟了马化先一眼,没有说什么。在此之前,因为东山会的态度肯定是倾向和裕升,马化先与李大用算是攻守同盟,他们两家加起来比东山会强,只弱于和裕升,若是马化先也倒向张瀚那边,那么今日之事就没有太多操作的空间了。
  张瀚等各人表完态,这才向蒋奎道:“把那精铁拿来给各位东主看看。”
  蒋奎答应一声,把一根十来斤重的铁条捧了进来。
  钱锭是青蓝色,在座的都是老行家,孙安乐先取了在手,轻轻敲击几下,听了听声音,接着又掂掂重量,脸上已经是露出狂喜之色。
  接着李大用和马化先也拿在手中,掂量重量,看看铁锭色泽,查看杂质含量。
  李大用还用力掰了几下,看看铁锭的柔韧性。
  结果是叫所有人都感觉非常满意。
  “只要张东主愿意,我们可以派人去京师,直接和那些大铺子的人谈了!”孙安乐很舒展的坐在椅子上,很称心的道:“诸位,等着家资万贯的那天吧。”
  孙安乐是仗义疏财的个性,并不贪婪,但没有人会拒绝自己的财产变多。就算是他,也会想着美酒肥牛,享乐是没有人不愿意,特别是这个时代的人。
  “还得看张东主的意思……”李大用的脸上露出紧张之色,额角也在冒着汗。
  有这种上好精铁,晋铁抢占整个北方市场都很轻松,以前利润变高,但还不够,大量的生铁同时被卖到草原上,那是走私线路,现在张瀚和范永斗彼此争斗的厉害,和裕升的策略就是大量屯货,同时减少在草原上的出货,整个山西市场已经被搅的十分厉害,物价上涨的厉害,铁场这边的成本无形中也增加了不少,加上出货减少,各人原本都有些发愁,这种商战厉害的关口,大家也知道和裕升无暇顾及太多,这一次的双室法出来,大家都感觉良机就在眼前,如果能抓住了,可能就是一飞冲天。
  “我的意思很简单。”张瀚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他目视眼前各人,沉声道:“大伙儿可以共享双室法,炼出精铁,共同受益。不过,想得到,就得有付出。我的意思,咱们的商会应该更紧密一些,按各家铁场的规模和出产,确定股本,不止是共同定价,出货也是共同的,费用也是均摊,然后按股本份额来分配花红。”
  李大用道:“这样不是等于大家成了一个大商号大铁场了?”
  “并不是。”张瀚含笑道:“各家账目还是自己独立,日常的管理仍然是自己来。当然,商会也商定一些规矩,大家共同遵守,比如矿工的工价,不能有高低不同。”
  孙安乐道:“这样做的好处是什么?”
  “好处就是,”张瀚道:“我们可以坐拥整个灵丘铁业,两万矿工,几十个铁场真正形成合力,咱们的规模,远远压住整个南铁,北方其余地方的铁业,也完全不能和咱们相比。这样咱们定的什么价,各地就只能是什么价,因为我们铁比他们好,工料比他们省,时间久了,我们就能冲跨别处的铁业,获利更多!”
  李大用酸溜溜的道:“就算这样,获利更多的还是和裕升。”
  李大用说的倒也是实情,以和裕升的物流能力和全盘铺开的商业能力,灵丘铁业冲跨别处的铁场是迟早的事,倒掉的矿山铁场越多,张瀚可以兼并越多,以和裕升的能力,到一处地方就能立足,然后更快的发展,这样确实是和裕升获利最大。
  这也是张瀚要搞大商会协调发展的最关键的原因,以现在和裕升铁场的发展速度,要布局眼下的事,最少还得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才做的到。
  然后还得把灵丘其余的铁场也挤跨,会引发地方的严重不安和反弹。
  张瀚已经与范永斗的范家商行全面开战,此时不宜再多竖敌。
  就连天成卫的那些粮商背叛,张瀚也选择忍耐,灵丘这里,更加不宜多生事端。
  开出自己的盘口后,张瀚就不管了,好整以暇的斜倚在椅背上,看着在座的几人。他已经把自己的底牌打出来,和裕升肯定还是获利最高的一家,除了将来的事,眼下等于把灵丘铁业真正掌控在自己手中,那是几十家铁场,好几万矿工,在哪里都是一股可怖的力量。
  在这时张瀚想起了皇太极,那个给自己很大压力,拥有过人仪表风度,充满强烈自信的后金四贝勒。
  在去年张瀚刚到辽东时,双方的实力比相差很远,现在张瀚忍不住想,自己与皇太极的距离是不是拉近了些。
  在辽东时,皇太极和整个后金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那是新兴的野蛮力量,充满着勃勃生机和野性,有摧毁一切的狂暴感,张瀚对他们的反感不仅是后金集团是一个强盗集团和杀人,而是他们自成格局的另一种文明状态。
  强者尊,弱者奴,弱者没有地位和尊严,只有生存。
  在辽东的几个月,是张瀚感觉这一生最为黑暗的时期,这也是他现在汲汲于力量的最重要的原因。
  在辽东的岁月是一场恶梦,他要亲手把这恶梦粉碎。
  “我们东山会……”还是孙安乐先说话,他道:“还是上次的那句话,一切惟张东主马首是瞻。”
  孙安乐说完笑了笑,又道:“也可以说是张大人了。”
  张瀚乐道:“九品巡检,孙会首恐怕也不会真的放在心里吧。”
  孙安乐道:“以你的才干和实力,只要愿意,我想你到四品,甚至三品武职,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只是我们行商的人,披身官服只是为了做事,我想张东主也不是真心要当官。”
  张瀚道:“形势逼人,现在土匪闹的太厉害,我们光有银子不行,还得有自保之力。如果一味靠官府,抵得什么用?边军来了,黄花菜也凉了。再者,我弄帐局雇请镖师,一操训练出来他们,也算是有了真正的经验,所以才把这事弄起来。”


第223章 议定
  张瀚设法得官,练兵,募兵,这些事灵丘这边当然是十分关注,刚刚打招呼的时候,马化先就是称张瀚为大人。
  当然这些人没有人会相信张瀚是真心要做官,甚至恐怕有人私心里不以为然。
  现在张瀚在官场上有强力的保护伞,当官很好,若是过几年保护伞不似现在这般强力,恐怕这个官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马化先这时说道:“张东主,你知不知道俞士乾这人?”
  “我知道。”张瀚道:“最近听说闹的很厉害。”
  “他已经闹到霍县那边。”马化先道:“我们灵丘这里矿工多,如果流寇没有什么大志,只想当个土匪,他们不会来灵丘自讨没趣。如果不只是想当个土匪,灵丘这里,需得多加小心。这层意思,我向朱父母禀报过,大老爷也没有什么办法……”
  朱庆余这个知县当然没有什么办法,本地没有巡检司,没有地方弓手武备,只有县衙下的一些衙差帮闲,这些人催缴赋税,欺压良善是一把好手,要他们去打土匪,那岂不是玩笑。
  张瀚道:“灵丘属大同府治下,其实朱知县可以行文大同府,大同府再移文给大同镇,万一有警,可以派骑兵过来,我想些许流寇,派几百骑兵过来,眨眼间也就剿平了。”
  马化先轻轻摇头,低声道:“那个俞士乾原本就是咱们大同镇的边军,调到辽东打建奴,战场上捡了条命,守铁岭时副将开城投降,俞士乾和数十人逃出城去,捡了条命。”
  孙敬亭插话道:“那这人本事真是了得,铁岭,开原,因为两城皆抵抗,老奴下令屠城,除了少数投降的败类外,城内外几乎被屠灭一空,两城相加,恐怕被杀者有近三十万人,守备的兵马也多半死光了。”
  “说的正是。”马化先拍手道:“这人本事了得,又有一腔怨气,一路从辽东往大同这边逃,路上原本就有不少私逃的大同和宣府各镇的镇兵,等他逃回山西时,已经裹挟了一二百人。这可不是寻常的一二百人的土匪,全部是边军劲卒啊。”
  李大用原本在盘算自己铁场的得失,这时也被吸引过来,他道:“有这一二百边军当核心,这一股匪就悍勇难剿了!”
  “可不是!”马化先道:“有边军为核心,俞士乾又大量裹挟土匪杆子,也威胁壮丁加入其中,现在听说已经近三千人,近来颇有攻打州县的野心,若是叫他破几个县城甚至州府,恐怕山西一省,半数沦陷也未可知。”
  李大用听的惊心动魄,强笑着道:“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咱们操这些心做什么。”
  马化先瞟他一眼,说道:“凡事不预则废,我不想等乱兵入境时再想着逃难!”
  张瀚道:“马东主和我说这些,恐怕有用意,请直说吧。”
  马化先道:“恐怕张东主不知道,月前我悄悄去过一次李庄……我也算见多识广,不过如大梁山巡检司那样练兵的,恐怕也不多见。这一支兵,是张东主埋的好伏笔,缓急可用。”
  这时众人都知道了马化先的意思,灵丘和大梁山巡检司相隔一百二十余里,中间有官道相连,翻越好多山脉,如果真的有严重的匪患,张瀚的兵马可以在短时间内赶到。
  马化先要保住的不止是自己的性命,更要紧的就是身家。
  马化先又道:“我等的铁场高炉皆在此,若匪兵乱境,矿工或是从贼或是离散,铁场和高炉被毁,就算一时逃脱,想恢复今日局面,没得几年的功夫也不可能。本人辛苦一生,从曾祖时就经营自家的铁场,三座高炉去年还重新按张东主的办法修筑过,若尽弃眼下的一切,还真的不如死于贼手算了。”
  张瀚皱眉道:“大梁山巡检司自有信地,若至灵丘,可以说是擅离信地,很犯忌讳的事。”
  李大用这时也觉得眼前这事凶险,俞士乾这一股流贼不是普通土匪,恐怕要巡抚和兵备道层级的高官提调大军才得剿灭,是否剿灭那是朝廷的事,若在被剿之前若这些流贼真的来洗了灵丘,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李大用越想越觉凶险,当下接着张瀚的话道:“张东主,此时我才明白你当巡检练弓手的用意,这几年,委实有些不太平。我等商家不比缙绅大户,万一有什么波折,可能多少辈的辛苦都付诸流水了。总之,商会之事,当由东主做主,就依刚刚的条件,我等的平安,也要仰赖东主了。”
  孙安乐此时看向张瀚的眼神又是一变。
  此前他看张瀚便是欣赏有加,这会子更是佩服异常。
  孙安乐道:“商人手中也抓着兵,可以保护自己,这一层咱们居然想不出来。”
  马化先道:“咱们此前就算想到这些,恐怕也没有胆气去做。我等良善商家,能与县父母说上话,不被胥吏所迫,衙差欺压,这就足够,谁敢去捋老虎的虎须,与官府交结的那么深,又怎会经营出那般硬实的关系,如张东主这般成为一方巡检呢。”
  张瀚的发迹和起家过程,确实是异常的炫目,从一个普通的商家少东,不到两年时间,成为整个北方数得着的商业大豪,更深入草原,与蒙古诸夷交通,还有总督,巡抚,总兵,副将,大明在地方最顶层的势力,张瀚也与之建立了关系。
  雄厚的财力,加上交游广阔,与权力关系深厚,这才是张瀚能够随心所欲的最大原由。
  灵丘这几位,估计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了……
  孙敬亭倒是有些忧心忡忡,他和马化先李大用不同,对张瀚的事更会以朋友的角度来思索。张瀚现在可以说是与狼共舞,稍有不慎,就会被权力吞噬。
  各人先后表态,灵丘商会这里最重要的几个大东主都站在张瀚一边,商会重新整合也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用了午饭后,各人小饮了几杯,李大用等人先后告辞,他们也要把这一次的消息与自己的心腹和伙伴商量,也要预先做一些准备。
  张瀚和孙敬亭到后山散步,孙敬亭道:“玉娘这次被看住了,不准她出来……”
  张瀚苦笑道:“现在这时候见面,徒增烦恼,这样也好。”
  孙敬亭呵呵一笑,开始说自己刚刚的担忧。
  “孝征,”张瀚征征的看着孙敬亭,慢慢的道:“你能想到这些就很好,此事我也是有顾虑,官场的变化远比商场要来的快,也更直接,以我现在的态式,如果几个真正得力的后台靠山倒了,我的下场恐怕当真不妙……说白了,骡马行是没有人抢的生意,我的帐局才是金山,也是靠着人脉和敢冲敢打,帐局生意现在是没有人抢的过我了,但我的敢拼敢杀,也是因为我有牢固的靠山……官场和商场,其实真的是分不开。往下去,若是我们真有自己的力量,能够使得想对我们下嘴的人有所忌惮,那个时候,可能大明才有真正的商场和商战……我和范永斗现在做的这一场,说是商战,其实打的还是政治牌呢。”
  “文澜。”孙敬亭眼神很热切的道:“你说的这些,什么时候能办到?”
  “这个我也说不准。”张瀚笑笑,接着说道:“今天这几位,居然也知道商人要拿着枪杆子,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孙敬亭面露不屑道:“也就是匪患近在眼前,这些人,眼中只有银子,私底下说起来,还真不知道非议过你多少!”
  ……
  孙安乐午间喝了不少酒,中午醉意俨然的回到自己的宅邸之中。
  他的住所就建在东山一隅,背阴朝阳,四周花木很多,有一条山泉水沽沽而下,是一个很不错的好地方。
  孙安乐早就声明,自己死后便葬在后山,他好看着自己的铁场和这一片宅邸。
  前几年孙安乐感觉自己失去了活力,坟址他都选好了,现在他觉得自己精力充沛,毕竟才五十来岁,还很可以再做几年事情。
  孙妻和玉娘都站在后堂正屋等着孙安乐,孙妻见孙安乐醉醺醺的进来,埋怨道:“叫你少喝两杯,上次醉成那样,怎么就不知道改。”
  “今日实在与往常不同。”
  “哪一次不是这般说。”
  “是真不同。”孙安乐接过老婆递的茶,乐呵呵的喝了一口,接着道:“张瀚,我和敬亭都没有看错他。”
  玉娘身子一紧,有些消瘦的俏脸猛的抬了一下。
  “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孙妻看到女儿这样,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冷言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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