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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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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没有太大的出入。”
  “我……”
  张瀚好悬把粗话说出口来。
  李大用和马化先就没有这么强大的定力了,马化先两眼瞪的滴溜圆,李大用猛拍自己大腿,大叫道:“我入他先人,海货居然这么赚钱!”
  李国宾笑道:“我们北方商人出海的少,只有天津有一些海商,另外辽东那边有一些商人会贩卖皮货到登州,再从登州往日本,晋商这些年确实有些墨守成规,不思进取了。其实江南那边海贸最为繁盛,毕竟那里的布,丝,瓷器出产最多,再便是闽浙两广,我到南方去过几年,实话来说,南方之富,不止在于巨商众多,民间也是比北方富过太多。从江南到晋北,几乎是两个天下。”
  李大用和马化先都是富商,听着李国宾的话还有些不以为然,张瀚则是默然点头。
  张瀚记得自己看过一本书,上面的观点就是明亡于财政破产,而财政破产的原因就是没有有效的利用民间之富,而民间之富,则是以南方为主,更深刻的来说,明朝也可以说是亡国于南北发展的不平衡和朝廷的不思变通。
  同样的加赋,对江南人来说是可以承受的,在北方就是大量的流民造反了。
  张瀚转向马化先和李大用,笑问道:“这事两位怎么看?”
  李大用道:“朝廷的路子可以先跑跑,海贸的事,风险太大,张东主若是要搞,在下愿意凑个趣。”
  马化先道:“在下和李东主的意思一样,海贸一旦沉船就是血本无归,还是走通朝廷的路子要紧。张东主的贵友李遵路,似乎适合做这样的事。”
  张瀚暗自摇头……其实他一听李国宾说起海贸的事,脑海中就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感觉眼前一片透亮。
  这个时代,不加入到海贸的潮流中去就太蠢了。
  晋商其实在这个时候已经落后于时代了,曾经晋商也是潮流之先,到了明末时,晋商满足于本土,另外就是在扬州的盐商势力,对出海贸易的兴趣不大。
  张瀚也想起了自己的祖父张辇,似乎老太爷当年就想着到南京去参与到海贸之中,因为家族反对未能成行,后来在新平堡安身立命,估计也没有心气去闯荡了。
  在明末清初时,晋商是被江南和两广甩的远远的,后来在清季发力,山西票号行诸天下,凭的还是那几家皇商的身份和地位带来的软实力,有了这些保障,票号的实力被天下人认可,晋商票号才能通行全国,成就一番事业。
  而皇商的出现,就是因为在鼎革之时,这些晋商站在了满清一方,最后被清朝皇帝拿皇商的身份来酬功。
  张瀚想起自己在争夺走私的位置,而清朝的禁海对海贸是致命性的打击,现在自己两边都插一手,局面越发的微妙了。
  “到京师寻朝廷那边的门路,我会拜托李遵路去,”张瀚最后决断道:“天津之事,如果李先生能抽出时间来,不妨先帮我看看门路。”
  李国宾一阵兴奋,海贸之事关系的最少是十万以上的银子,在这事里居中帮闲,获利比眼下要丰厚的多。
  他忍着兴奋,向张瀚道:“不知道东主是打算买船,还是雇船,或是与人合伙?”
  张瀚笑道:“先雇船好了,这得拜托李先生替我们寻一个靠的住的船主。”
  当时贸易,可以自己买船或造船,然后整船货物出海,这是第一等的海商,然后就是众人合伙买船,货物也是合力备办,凑齐一船货出海,这是次等海商,再次的就是普通商人,人家的海船未曾装满,可以协商装一部份货物,张瀚要做的便是这一等。
  和裕升确实是财雄势大,不过也没有必要一下子将鸡蛋装在一个篮子里。张瀚不觉得自己运气会逆天,上来买一艘船,顺顺利利的无事往返,带回整船的银子回来。
  经商总得考虑意外,先小成本投入,试试水深水浅再说。
  在这样的过程中,张瀚可以熟悉海贸的流程,也能发掘出自己信的过的船主和水手出来。
  李国宾点头道:“这样最好,稳妥一些,在下的责任也小的多。”
  众人闻言均笑将起来。


第229章 背锅
  张瀚没有喝几杯,和李国宾又碰了两次杯后,借口有事先走。
  他一走,旁人倒是如释重负,毕竟张瀚的年龄和身份在这里,他在酒桌上旁人也不大放的开,等张瀚出门没有几步,就听到李大用在里头大呼小叫,令店家赶紧找几个女子来弹唱,张瀚摇头一笑,加紧脚步离开。
  他绕过回廊,走到李慎明和孙敬亭所在的房间,进门后张瀚便向李慎明道:“遵路兄今天玩什么花活,怎地不到那边去一起谈?”
  李慎明和孙敬亭正在说话,田季堂也被他们俩人叫过来,坐在屋角,见张瀚进门来,田季堂站起身拱手致意。
  张瀚道:“老田坐下,不要太拘泥……遵路兄,说话呀。”
  李慎明翻着白眼道:“说话,我怎地说,这商战已经打了好几个月,范家鸡飞狗跳,咱们这边也是伤筋动骨了吧?我和孝征把老田叫来,要问问他近来盘的账目如何,老田非说没有你允准绝不能说,好吧,你身边的这账房确实不错,守口如瓶,对咱们也是当外人一样……”
  李慎明表面是发牢骚,其实对田季堂倒确实是非常欣赏。
  换了事机不密见事不明的主,以李慎明和孙敬亭与张瀚的关系,可能早就竹筒倒豆子般的一五一十的全说了。
  张瀚瞟了一眼田季堂,田季堂还是那副旁人欠他八百吊钱的淡漠表情,人长的黑瘦不起眼,不过还真的是一把好手。
  他摆摆手,笑道:“老田不好说,我来说罢,遵路兄要知道什么。”
  李慎明道:“上头要我问问,你手头还有多少现银,这场仗大约还得打多久,咱们的赚钱大计,何时才能开始?”
  “实话实说,这些我都不知道。”
  张瀚一摊手,说道:“账目是每天在变,比如今天我手头还有三万,明儿各地帐局解来一笔款子,一下子就变十万,或是后日就又开销出去八万,老田手头有详细的帐本,要看总帐,你得到新平堡找老李。”
  李慎明无所谓一笑,说道:“上头叫问,我问一句,反正你这话是不是搪塞,上头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想头。”
  “是不是都不打紧了。”孙敬亭在一旁道:“要紧的是这商战何时能赢,这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事情。”
  “孝征说的是。”李慎明眼中露出关切之色,说道:“文澜你这两年做事向来很有章法,这一次和范家斗过这一场,上头的人碍着范家的关系也不会出手帮你,你自己可有确切把握?”
  张瀚笑道:“这事如逆水行舟,我不往上就会一泄千里,这个当口,不管再怎么困难也只能咬着牙顶着。”
  他又道:“你可以拿我这话回去说给他们知道,关键时刻,没有别的,只有一个字:顶!”
  张瀚是看过曾文正公文集的人,知道老曾一生遇过多少困难,好几次跳水自杀的记录,最终曾某能成就伟业,就是他后来悟出来的这个“顶”字。
  这个“顶”,说起来很容易,然而做起来太难太难。
  普通人在冬天起个床都很艰难,何况是张瀚现在做的这样的大事。
  几千人指着他吃饭,家中的殷切盼望,那些官员给他的压力,草原上盟友的变化,来自范家的攻击,要顶住这口气不泄,这可比在寒冬腊月凌晨起床还要难的多了。
  好在,张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从容,并无给人焦燥亢急之感。
  李慎明翘起拇指,一旁的孙敬亭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田季堂则是满脸的佩服,李慎明开口道:“文澜,我现在晓得为什么我比你大十来岁,又有功名,也薄有资财,结果事事要被你牵着鼻子走……你天生就有一股气息,能叫人跟着你走,并且自然而然的就有一股子信心。”
  张瀚失笑道:“难得遵路兄这般夸赞,小弟幸何如之。”
  “少废话。”李慎明又恶声恶气的道:“我回想了一下,你刚刚说的全是废话,对我的问题,几乎没有切实的答上来一道。”
  “我说了,真不知道。”张瀚很诚恳的道:“大佬们真的得等,我这里是顶住,他们得忍住,大家过了这一道门槛,这才能顺顺当当的赚银子。”
  李慎明点点头,叹息道:“可惜你的帐局吸纳储金的事不大顺利……”
  张瀚从容道:“做事哪有一帆丰顺的道理,那我真的是财神下凡了。”
  张瀚的帐局其实也是清初才出现,主要功能其实不是帮着转运货物和银两,而是在各地放银子给官员或商人用,收取费用来赚钱,和银庄,银号都不同。
  在清初可能也有票号出现,主要就是金融服务为主,比如从杭州可以汇几十两银子到京师,票号收费用,在京师的人可以领到银子,和张瀚现在的账局又有不同。
  票号是信用为主,是几家巨富的山西大商人搞起来,在清朝中叶之后才形成气候,和当时已经成熟的西方银行业也并不相同。
  张瀚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早期真正的帐局和票号结合起来,吸纳储金,真运作起来,一方面吸纳资金,然后放出大量银两赚利息钱,是把各种早期的中国式的金融机构的功能都包含在内。
  可惜的就是他的信用还不够强,和裕升的实力也没有得到认可,现在商人们宁愿交纳给和裕升帐局不菲的费用,从甲地交银,乙地取银,甚至一路跟随,只图的是一个安全和方便,这也是和裕升镖师的实力和骡马行现阶段实力的体现……张瀚已经感觉到了天花板的存在,怎么打破它,暂且还没有好的办法可言。
  李慎明瞪眼道:“又是一腔废话。”
  张瀚无奈摊手,李慎明也只得摆手,苦笑道:“你这黑锅我背的结实,少不得回去后又得帮你说一挑子的好话。”
  张瀚和范家打生打死,那些云端里坐着的大佬们只会看热闹,范家不用官场对付张瀚,他们也就只能看热闹,张瀚如果想不守规矩用官场来压范家,这些大佬也会考虑范家的背景来权衡得失,张瀚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所以权衡利弊,索性叫这些大佬们看热闹罢!
  但这些人是闲不住的,时不时的就要出了题目来烦,好在李慎明擅长和这些人打交道,张瀚也是擅长打太极,目前为止并没有出什么乱子。
  “我还有事要烦劳遵路兄呢。”
  张瀚将适才各人商议的结果向李慎明说了,重点当然是打通工部关节之事,海贸之事他只泛泛提了几句。
  李慎明果然对海贸不是很感兴趣,他局限于北方的商场和士林,北方与南方风气不同,在南方,不仅是海商众多,官绅们也加入到海贸中来,在江南士林中有名望的大人物也有很多投资在海船之上,著名的东林党人钱谦益便是其中一员。
  在北方,民间风气保守,商界也较为传统,对隆万大开海后的形势判断不足,已经被江南闽浙远远甩在身后。
  “这事自然归我。”李慎明问了问详细情形后说道:“总教你放心,我一定跑个结果出来,工部采买向来是大头,这银子不能再叫福建人去赚了。”
  大明财政已经走在破产或已经破产,去年万历皇帝被迫加赋就是明证,不过瘦死骆驼比马大,大明现在还有九十三万左右的边军,需要大量的兵器,特别是铠甲,火铳,一般边镇都不自造,全由工部承造下发,普通的刀、枪,包括弓箭在内,以前是各卫所上交,比如某卫每年负责交纳粮食若干,刀枪若干柄,盾牌若干面,制弓箭的弓柄或兽筋若干,用这种制度,大明维持了前一百年的兵力强盛。
  随着京营崩坏开始,地方卫所也崩坏,军田大量被侵占,军户逃亡,连正常的防御和训练也成具文,更何况上交粮食和武器。
  现在的边军已经几乎是自造兵器或只能从工部领用,其中最要紧的就是各式火炮和鸟铳,当然也有铠甲。
  辽事一起,辽东二百年积储的武库被清洗一空,加上几次惨败,军械损失严重,现在京师那里正加急赶工制造军器,毕竟这当口不能误事。
  “我想起来了。”向来关注邸抄的孙敬亭拍腿道:“上个月熊公上了一疏,说是他初到辽东校阅全军,结果军中几乎无马,军械也是几乎全无,士兵拿棍子参加校阅,铁盔也是朽烂的,几乎没有刀和盾牌,也缺乏火器,说的十分凄惨。”
  张瀚道:“适才我也想起此疏,此疏一上,皇帝向来注重辽事,必定督促内阁和工部加急备办军器,这个时候,我们灵丘精铁,确实大有机会。”
  “好,”李慎明站起身来说道:“原本我还要在这里住几天,既然这样就不能耽搁,我先去太原,再从阳和走,再到宣府,一路替你说说话,然后直入京师!”
  张瀚道:“你到京师,可以和我放在京里的人联络,他们最少在消息上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李慎明道:“那么据你的人了解来说,京师现在是哪一派得势?”
  “现在肯定是浙党和齐党的联手最强,不过……”张瀚沉吟着道:“我的消息来源判断说,未来肯定是东林党最强。你这一次去京师,不妨和东林党多打打交道,结个善缘。”
  在这事上李慎明是无可不可,他们山西人肯定是天生的晋党,但晋陕两党现在都没有主心骨的人物,当年老辈的张四维王崇古等人都已经作古多年,晋陕两党群龙无首,早就不成为一个有竟争力的朝廷政党,晋党衰败,李慎明这样的政治掮客对与朝中哪个党结好自然是都无所谓。


第230章 叮嘱
  “我这便走……”李慎明起身欲行,到门口时他突然一拍脑袋,说道:“我这脑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一次来还有一个要紧的消息要告诉你。”
  “遵路兄请说。”
  “有一股巨寇已经过了内边墙,翻过太行山脉,现在行踪尚且不明。他们经过的路线并无卫所,亦无驻军,各地的沿边州县已经戒严,现在看来,灵丘,广昌,蔚州,这几处地方都有可能遇袭,文巡抚和郑兵备还有麻总兵俱是关注这一股贼寇,兵部也发檄叫地方速加痛剿。”
  孙敬亭有些吃惊,他道:“现在居然有这般的巨寇流贼吗?”
  “也不止这一股了。”李慎明毕竟消息要灵通的多,他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辽东三路大溃之后,各地皆有乱兵裹挟土匪杆子生事,河南抚臣张我续,道臣王景提抚标兵与贼战于孟津,斩首二十余级,飞捷上闻。河南一封,溃兵皆不敢再入潼关,亦不敢归伍,只得落草。边军战力远超于普通流贼,霍州,陕县,汉阴,西乡,皆有流贼与官兵交战的奏报,斩首或多或少,多则十余级,少则六七级,这说明官兵拿这些边军巨寇并无良好办法,他们多半在山中落草,或是化整为零,四散为患,灵丘这一股是最大一股,要紧的是那个俞士乾部下中有不少辽东边军跟着一起跑出来,他的实力一强,野心便是大增,上头判断,这股贼很可能会是想着攻破州县!”
  张瀚道:“攻州破府,他们不是找死么。”
  张瀚看过小说李自成,记得李自成在出商洛山后采取了低调发展的办法,利用明朝中枢对地方控制不力的特点,到处破寨积粮,积攒训练人马,到实力膨胀到一定程度后才果断破了洛阳,声势一下子大涨起来。
  这个俞士乾,可能部下才几千人,居然就想着要攻打州县。
  “他们既然已经落草,想着的当然就是把声势做大,如果能打破州县,会有不少野心造反的人投奔旗下,势力便会滚雪球般的壮大,到时候祸乱山西全省亦未可知呢。”
  张瀚点点头,果然古人的思维方式不能拿现代人来推理,想想几百年后还有野心家想着做皇帝,这年头恐怕发神经的也不在少数,如果俞士乾能攻下某个州县,可能真的会有不少人想着来做“从龙之臣”吧。
  “灵丘……”张瀚面露凝重之色,李大用他们可能还不知道,他们担心的事情,可能很快就变成现实。
  ……
  “马蹄金,俱拿来与吾看……”幽深宽广的大床之上,一脸黑气,花白头发散乱着,肥胖的身躯躺卧在床上的万历皇帝,犹自挣扎着要看自己的陪葬物。
  重重深宫之中,无数的都人和太监在慌乱着,外朝还不知道消息,一切平静,打从进入万历四十八年之后,老皇爷的身子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到了夏天之后,万历皇爷的身子便是一日不如一日。
  御医自是要尽心医治,不过大明供奉的太医院的御医真是本事有限,甚至还远不及民间郎中。所谓光禄寺的茶汤,武库司的刀枪,太医院的药方,这是流传甚广的京城笑话之一。
  大明列帝的平均寿数也真是不高,除了太祖和太宗之外,仁宗中年薨逝,宣宗就只活到三十来岁,底下英宗孝宗武宗俱是没有活过四十,嘉靖倒是活到花甲之年,他的儿子又是个短命鬼,到了万历能在位四十八年,已经打破了此前所有大明诸帝的在位时长记录,并且在历史上也能排的上号了。
  金灿灿的马蹄金被奉到垂死的皇帝面前,万历欣慰地看看,他的陪葬品中有大量的金器,马蹄金只是一小部份。
  宫中的值事太监趴跪下在万历榻前,小心的禀报着其余随葬品的情况。
  两位皇后早就被放在地宫之中,棺椁规制稍小,万历皇帝的棺椁被放在正中,也是最大的一个。
  很多精致的金银器,还有马蹄金,珠宝,都会被放在椁内随葬。
  兵马已经沿皇城御道抵地宫的地方驻扎警备,在万历龙驭上宾之后,地宫打开,皇帝棺椁送入,然后封闭。
  万历很仔细的听着,口角流着口水,他勉强说道:“要小心顶门石不正……”
  万历的地宫还是在他二十左右时就开始修筑,整整修了数十年,历任的大学士都曾经任过修陵官,地宫是一项重大工程,长期都有几万人规模在动工,到万历四十八年,这座地宫已经修成多年,规模无比宏大,随葬品也十分丰厚,万历自己心中也明白,自古无不亡之朝,大明只要还在,他的帝陵自是无事,若是大明覆亡,历代帝陵多半被盗掘,他的地宫修筑的无比坚固就是防止被盗,在他离世之前,地宫沉重的石门不会关闭,待他死后,工匠们会放下石门内的顶门石,重达万斤的石门自内关闭,以外力绝对打不开地宫大门。
  “皇爷放心,”内监小意道:“奴婢对此事十分着紧,绝不会有任何意外。”
  “嗯……”万历瞟了内监一眼,见对方满脸忠枕之色,这才稍觉放心。
  内监只觉后背流汗,万历曾经有过垂死又痊愈的事,如果在这个时候他稍显懈怠,皇爷又痊愈了,自己的下场可就万分凄惨。
  这时另一个内监悄悄走过来,低头道:“皇爷,奉命将小爷传叫过来了。”
  所谓小爷便是当朝太子,是宫中特有的称呼,其实太子年纪已经很大,是不折不扣的中年人了。
  “孩儿叩见父皇。”
  穿着元青色常服的太子走近前来,跪下叩头。
  太子朱常洛是一个脸色腊黄的中年人,胡子很稀疏,面色很紧张,也叫人感觉很委顿,跪下行礼都感觉有些吃力。
  因为长期的精神紧张和压抑,太子的身体一向不是很好。
  还是在万历早年,因为宠爱郑贵妃,万历推爱福王,一心要废掉太子,改立福王。
  这样的事,在前元是很容易做成,在唐时也不乏先例,但汉人王朝自宋以后,储位更迭就很困难,万历虽然是皇帝,亦不得不受制于祖宗成法,与文官集团再三过招后,“废太子”这三个字都没有敢堂而皇之的说出口,只是不停的搞小动作。
  比如克扣太子待遇,不使出阁读书,还搞什么“三王并封”,就是有意把太子常洛与福王等诸皇子摆在相等的地位上,不使太子的地位有所拔高。
  后来是几代辅臣和无数文官前仆后继,拿这嫡储之位来做文章与皇帝争权,万历最终落败,导致他心灰意冷,曾经想要励精图治的皇帝从此龟缩在后宫,二十年不曾出过皇宫一步。
  这是一段众所周知的历史,朱常洛不仅在精神上压抑,在著名的“梃击案”中,百姓张差莫名其妙的走进深宫,距离朱常洛不过几十步远,他袭击了几个守门的太监,直到被众人拿下为止。
  在审问时,张差招供是叫他打一个穿黄袍有胡须的,审问他的诸官面面相觑,引发轩然大波,东林党在内的诸多文官跳着脚不让,要求彻查,搞的万历狼狈无比,后来是万历带着朱常洛,还有皇孙朱由校,祖孙三代上演一出其乐融融的好戏,由皇太子出面把这事压下去,才算真正了结。
  二十年的风风雨雨,朱常洛这个太子可谓是真正的如履薄冰。
  此时父子相对,万历气若游丝,朱常洛亦是精神萎靡,两人彼此对视,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万历只觉千言万语涌在心头,颇有一些叮嘱太子的话要说,这时也顾不得尴尬,向太子说道:“吾知道东林党向来与吾儿亲近,汝继位后,却不可独信其党,不可使一党独大。此辈书生好为大言,不可信。”
  朱常洛跪在地上,感觉身上一阵阵乏力,近来万历命在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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