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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1617-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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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一党独大。此辈书生好为大言,不可信。”
  朱常洛跪在地上,感觉身上一阵阵乏力,近来万历命在顷刻,朱常洛感觉悬在自己头上的利剑移走,心情放松之后,他每天晚上都是无女不欢,甚至一晚上要换好几个人,以前他的东宫也没有什么漂亮女子,近来很多内监为了讨好太子,故意送一些漂亮的都人到东宫去,连郑贵妃也向太子示好,给太子送了八个美人,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朱常洛是在这上头压抑太久,八个美人,他一天之内全部破瓜,心情十分愉悦,只是心情虽好,身体却是十分不好,这时恨不得赶紧上床休息,哪有功夫听垂死的父皇絮絮叨叨的说话。
  再者说,朱常洛心里明白,自己的储位能保住,要紧的就是东林党为首的文官一直挺他,若不然,大位就是福王的,哪还有自己父子的份!
  当下只是口不应心的答说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一定听从。”
  万历叹息一声,接着道:“用人要观其行,不要听其言,彼辈文官,说起军政大事似乎无有不通,头头是道,然而做事就是一团糟糕。所以用人,要看他的履历,在地方上做事是否出色,然后方可付以大事。中枢之职,用错人还不是很要紧,地方封疆,一定要用经验丰富的才行……”
  说到此,万历仿佛回光返照,坐直身子,提着声调道:“吾此前用错了杨镐,也是因方从哲等人之误,杨镐久历封疆,岂料全无用处,此人定要重处!”


第231章 九月
  近来浙党势微,对杨镐也保护不住,东林党对杨镐也没有好感,朱常洛在东宫中也每常听到人说杨镐的坏话,当下立刻应声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一定重处那杨镐。”
  “熊廷弼决不要换!”
  “什么?”
  万历大声道:“近来,熊廷弼在辽东行的诸事都很妥当稳重,看似没有做什么,其实已经逼迫东虏无法再犯境,吾观看他行事条理分明,三方布置十分精当,这个人用的没错,你要用他到底,一直到辽事平息为止。”
  朱常洛对熊廷弼没有太深的了解,也没有恶感,当下说道:“儿臣知道。”
  “吾近年来懈怠国政,汝不可如此。”
  “是,父皇。”
  “方从哲仍可为首辅,此人还算靠的住。”
  “儿臣知道。”
  朱常洛受东林党激进派的影响较重,齐,楚,浙三党在万历四十六年清算东林,开启党争大幕,方从哲协调各党的能力彻底毁灭,东林党温和派还与方从哲保持合作的关系,激进派已经决定去方,近来朱常洛耳中常听到对方从哲的不满之声,他是个耳根软的人,况且东林与他有大恩,所以已经决定更换首辅,换上东林党的人来继任,此时他对万历的话,也是明显的敷衍。
  万历没有听出来,朱常洛还是很恭谨,事事依从他的指令,万历感觉一阵欣慰。
  他看着朱常洛,喃喃道:“吾为汝父,又是君皇,有些事情做的不是很好,然而毕竟将这祖宗家业完整的传到汝手,现在四海平静,国家承平无事,只有辽事尚要忧烦一阵,不过亦无大碍,东虏不过数万丁口,只要用人得当,辽事平定不过几年间事,要紧的还是修明政治,重新充实国库,辽饷待辽事平定后就要取消,留着徒扰民生事……”
  朱常洛泣道:“父皇还是将养身子,身体要紧。”
  万历道:“吾将大行,休息的日子有的是了……到地下见列祖列宗,吾这皇帝也还算当的过的去了……”
  在万历眼中,他的四十八年的皇帝生涯虽然有缺陷,有被人诟病的地方,大体上还算成功。有万历三大征的辉煌,有民间无事江南日渐富裕的事实,也有万历十年前后的清丈和条鞭法带来的国库充盈,文治武功,均有可称道之处,现在四海平靖,朝有贤臣,国有良将,除了辽事不曾平定的小小遗憾,此时撒手,亦无可操心之处了。
  最后万历疲惫的挥手,朱常洛起身告辞,万历突然又道:“太子……”
  朱常洛微微一惊,说道:“父皇还有何吩咐?”
  万历道:“若吾果真不起,汝可发内帑至辽东,吾内库尚有数百万银,足可支持到辽事平定了。”
  朱常洛知道老爷子恐怕没有说实话,万历有其外祖父李伟商人贪婪积聚的性格因子,这几十年来不知道积攒了多少财富,他本人对这些其实并无兴趣,天子威加海内,四海之内皆天子恒产,何必以帝皇之尊去积累那些无用之物。
  当下只抚慰万历道:“国家尚有积财,众臣只喜欢无事哭穷罢了,何至于此!”
  万历心中安慰,轻轻点了点头,这一次躺了下去,却是不再说话了。
  ……
  “皇帝薨逝?”
  在从灵丘赶回李庄的路上,张瀚接到了这个有些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消息。
  王发祥早就有消息不停的传回来,万历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另外张瀚自己也记得万历秉国只有四十几年,并没到五十年,当国超过五十年的皇帝屈指可数,满清就有两位,明朝是一位也没有,这个消息并不算意外。
  张瀚还算镇定,跟着他四周的人都难免有些惊惶,包括孙敬亭在内都是一样。
  所有人都习惯了“万历”这两个字,很多人,包括孙安乐都差不多是在万历年间长大的,象孙敬亭和梁兴这些人,都是懂事时就是知道万历爷当国,现在他们已经成人,万历这两个字已经深入内心,一听说皇帝薨逝,连杨秋这样向来面色阴沉的人都眼圈微红。
  张瀚这时才知道,所谓“君父”这两个字,在古代不是两个平常的字眼。
  这时下起雨来,噼里啪啦的打落在各人的身上,眼前形成了一道雨幕,各人的视线都变的模糊不清,蒋奎慌忙取出油衣,帮着张瀚穿好,张瀚脸上淋了不少雨,一边抹着脸上的水,一边对各人道:“李遵路估计过一阵才到京师,新君即位,恐怕要乱一阵子,不知道他能不能把事情顺利办下来。”
  杨秋在后头闷声道:“王发祥信里说了,他会接着李先生,凡事有他跟着一起奔走。这人很得力,李先生得他的助力,事情应该会很顺。”
  孙敬亭忧心忡忡的道:“但愿如此,新君即位,变数很多,此时恐怕一般的衙门都不会改弦更张,凡事以稳妥为上。”
  张瀚也有些担心这一点,不过既然将事托付给人,就得一切信任,他挥鞭打马,说道:“这雨还真应景,不过估计下不大。就象万历皇上一样,终究也不过就是这一场小雨,我们凡事还是向前看罢。”
  ……
  时近九月,草原上的天气已经一日冷过一日,今年又是一个酷寒的冷冬。
  连夜寒风不断,等张子铭走出自家的庭院时,发觉板升城中又冻死了好多的人。
  有一些尸体是破产的汉商或是汉人奴隶,也有一些是穿着蒙式皮袄的蒙古人,他们或是破产,或是年纪老迈,在寒气初临的寒冬之始,这些人不论是蒙古还是汉人,都在青城的街道上默默的被冻死了。
  有一些人在汗廷派出官员的命令下推着板车,将尸体一具具的搬抬上车,然后推出城外,丢到乱葬岗中。
  张子铭吃过早饭,和儿子一起来到城中的商行。
  近来几乎是没有任何生意,范家与和裕升两家商行的斗争用时良久,已经有数月时间用来打这场绵绵无期的商战,范家不停的倾销,和裕升不停的大量买进,有相当多的货物刚刚运抵青城不久就被和裕升和旗下的汉商联手买下,根本到不了牧民的手中,然后再被紧急运走。
  抵达自己家商行的时候,张子铭发觉一个大车队已经等在门前。
  张子铭也是与和裕升合作的汉商之一,他家的门店和院落里也堆放满了货物。
  城中与范家合作的那几家商行的货也不及和裕升在青城的分店和张子铭等人储藏的多,范家的货,除了直接供给几个台吉的货物外,更多的几乎都被和裕升与张子铭等人消化掉了。
  这种情形范家当然也知道,可是只要他们的商行开店做生意就无法杜绝此事,对张子铭等人来说,如果被拒之门外,雇佣人手轮流去涮货也很简单……只是一直不需要如此费事罢了。
  “孙队头,这一次是你跑?”
  “嗯哪。”
  张子铭和押队的镖师队头打招呼,对方很和善,脸黑黑的,人显得很朴实,但话有些过少了。
  孙耀杀了杀自己腰间的皮带,督促带来的人手和张子铭商行里的人配合,把囤积在货里和房间里的货物赶紧搬运上车,由车队原路带回。
  这样的押送任务很繁密,为了不影响帐局正常的运作,弓手们开始被轮流派出执行这样的押送任务。
  孙耀原本就是镖师,押送车队的事情他做的很熟,他的部下中有不少是新手,初到草原时都兴奋的大呼小叫,跑了几次后各人就熟悉了。
  “孙队头,”张子铭注意到车身上有一些血迹和破损,他带着惊容道:“路上不太平么?”
  孙耀面容平静的道:“遇到一伙马贼……人不多,只有二十来人,叫我们打死五个,剩下的均跑了。”
  草原上马贼很多,主要是因为破产的牧民和边郡汉民人数都很不少,软弱的饿死或冻死,强悍的不免就去做无本的买卖,小股的商队遇着了,便是运气不好。
  “马贼遇着你们,可真是他们运道不好。”张子铭看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和车身破损的地方,由衷地说道。
  孙耀颇具自豪感的点头,他身后的一队弓手士兵都咧嘴笑起来。
  这个车队有三十余辆大车,可以装十来万斤粮食和大量的杂货,在从新平堡集结起程后,直接从草原赶赴青城方向。
  轻车启行,弓手护卫是派了一队人,其实按正常规模,派一个小队护卫就足够了。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经验丰富的镖师,打跑十倍左右的马贼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确实有实例。车队发现敌情发现的早,然后早早摆成车阵,那些马贼被鸟铳打的魂飞魄散,十几支铳就挡着了近百马贼,这和张瀚头一次到草原上的实战经验几乎一致……发生了几次这种事之后,不论小股还是大股的马贼,遇着新平堡和裕升旗号的车队,几乎就是远远撒开,没有人上来自讨没趣了。


第232章 戒备
  弓手因为多半是新人,只有军官有些战斗经验,这样在轮换出门的时候,一般都是按正常规模三倍左右配给,需要一个旗队的镖师,就派出一个局的弓手,需要一个小队,便是派出一个旗队。
  孙耀这个旗队,半路遇着一伙不开眼的,人数也是近百,马贼骑队十分剽悍,远远先是回来策马绕圈,呼喝吼叫,用来恐吓车队,然后就是交错奔驰,在车队前射箭,接着就是冲锋。
  当然这些马贼遭到了可耻的失败,三十多支火铳齐射,一轮便打翻了二十余骑,剩下的就受惊跑开,再尝试时只打翻几骑,那些马贼就全跑了。
  张子铭上前观看,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感觉不安。
  车身上还附着不少箭矢,张子铭感觉有些不对。
  这时他商行中和裕升的管帐老何走过来,拔下一支箭矢,看了一看,对孙耀说道:“回程要更加小心,最好绕道。”
  孙耀沉声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老何道:“这箭是鞑子制式的箭矢,不是马贼或是牧民自己磨制的,这种箭矢一造就是几万支,磨制的方式是一样的,你看这箭矢的铁头,磨打的方法几乎是一样的,若是马贼的箭,十箭有八支均不相同。我问你,他们的死人是不是给带走了,没有弃尸而逃?”
  “对。”孙耀很沉稳的道:“他们人多,我们只躲在车阵后射他们,没有敢主动出击。”
  一个旗队,如果全是老手,倒不妨出击追杀,但孙耀知道自己的部下全是刚上战场的菜鸟,能在车阵后稳稳的打发鸟铳已经很是不易,追击的话被人回马一枪,很可能造成崩盘的后果,还是小心稳妥些的好。
  “我明白了。”孙耀懂得“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当下很是感激的一点头,说道:“老兄是情报组的人,还是外勤的人?”
  和裕升有专业的情报人员,具体的人员分配和工作流程不要说外人,就是自己内部的人也知之不详,孙耀话说出口后,就有一些后悔。
  孙耀有些失言,好在老何没有计较,笑一笑,瞟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张子铭,说道:“外勤,情报组,都是替我们大人和东主效力。”
  “是,在下失言了。”
  老何道:“情况有变化,我们会尽量把消息传回去,在东主做出反应之前,这些事你们得自己小心。出门在外,立功其次,性命才是第一。”
  “是,在下省得。”
  两人说话时,旁人都没有敢插嘴,这时有人骑马往这商行门口来,路上没有铺青石板,只是走的人多了,用石碾子夯实压平了的土路,马蹄踩踏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好,这里有一个旗队!”
  那人远远的就是高呼,接着从怀中掏出一个铜制的腰牌,大声道:“紧急任务,旗队长是谁,现在征调你们旗队!”
  孙耀跨步向前,从李守信手里接过铜牌验看。
  铜牌正面左方雕刻字样为“弓手百总”四个字,右方则写明是第二司第二局的局百总职司,背面则是写着身貌与姓名字样,字体更小,也更详细。
  在战场上,弓手们看指挥除了旗号外,也有胸牌,佩刀,胸口另一侧还有明显的标识。
  孙耀的衣袍左胸口绣着很明显的一面招展的军旗,这样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旗队长。
  根据军令,战场上混战时,每个士兵都靠拢队官,队官率部听从旗队长的提调,不管是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军令不容置疑。
  混编和临时编组作战的训练一直在展开,临时征调,接受陌生长官的指令行事,在弓手队伍中已经训练过多次。
  孙耀没有看到这个汉子胸口的标识,因为对方穿着的是普通的袍服,没有穿军服,但他验看了铜牌,知道这是第二司第二局的局百总杨泗孙,也是一个很早就跟随张瀚的老人,喇虎出身。
  第二司的几个局的百总副百总有一半是喇虎出身,一半是镖师和夜不收,第一司也是一样,两个司把总分别是王长富和梁兴,其实王长富威望更高些,毕竟孙耀在内的人都是王长富训练出来的,但梁兴与张瀚更亲近,并且在远去辽东的路上立了不小的功劳,所以这两人能平起平坐。
  孙耀行了个军礼,昂首道:“第一司第四局第二旗队旗队长孙耀听从杨百总吩咐。”
  “第四局?”杨泗孙道:“刚成立不久吧?”
  “是的,百总!”
  现在弓手全额有一千出头,按每个局一百二十人的规模,加上局直属人员,一个司四个局最少要五百五十到六百五十人之间,按现在的人数还是有不小的缺额,如果两个司补齐了,就是和边军的一个千总部完全相等。
  此前是两个司都搭起架子,只有三个局,第一司和第二司两个司的第四局都是刚刚成立不久。
  “你们百总是哪个?”
  “百总李从业。”
  “哦,老李。”
  李从业是夜不收出身,不属于喇虎和脚夫两大集团,也算是一股后来居上的势力。李从业本人性格温良而武艺过人,经验也十分丰富,私底下各人议论起来,李从业就是性子柔和些,不然就是比王长富还要高明。
  “很好,李百总的部下必定精强,你们随我来。”
  几句话的功夫,杨泗孙已经感觉耽搁很久,急忙下令整个旗队随他出发。
  孙耀赶紧下令,三十七人的队伍先紧急排成横排,然后成纵队。
  因为是长途押运,顺道也有锻炼骑术的作用,每个人都配给了一匹战马,排成纵队后,队伍里预先安排好的人手赶紧牵引着马匹过来,然后每个人都翻身上马,开始匀速前行。
  整个旗队很快就消失在了张子铭眼前,他和儿子都张大了嘴巴,口水流出来了都不知道。
  半晌过后,张子铭才道:“张大人的部下,恐怕精强远过于我大明边军啊。”
  尽管张子铭在草原上生活多年,已经算半个蒙古人,蒙古语说的很溜,几个儿子平时都说蒙语,汉话都不怎么说了,但提起故国时,还是颇为自豪的说着“我大明”。
  老何笑道:“我去李庄转过,怎么说呢,咱们大人训练的弓手,费的精力和银子,十倍于普通的边军,比起镇军的家丁来也要超出不少。这样的练法,想不出精兵也是很难。”
  他又提起当年张瀚第一次带镖师出击,被周家兄弟的土匪撵着跑,关键时刻张瀚持鸟铳不退,连续击发,格毙匪首,最终才获得胜利的往事,最后老何强调道:“咱们大人自己就是这么一号人物,还有草原上的事你也知道,他练出来的兵,自是了得。”
  “原来如此。”
  张子铭答应着,心里却是奇怪,刚刚的动静不小,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不过他也看出来老何是故意和他说话,不教他随便走动打听,当下张子铭只得按住好奇心,继续叫店里的伙计和车队的脚夫一起合作,将大量的货物搬抬上车。
  孙耀等人一路向北,青城不小,他们先出了北门,再继续奔驰了七八里地,马速渐渐提起来,草原的中间有一些浅浅的车辙和马匹踏出来的小路,他们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很快看到了大片的毡包和不小的人群。
  杨泗孙带着孙耀等人向西向了里许,从另外一侧绕道进去。
  毡包外围有一些穿着皮袍拿着短弓的蒙古人把守,看到杨泗孙就立刻放开了通道。
  “这里是我们和裕升的大库所在,也是银锭台吉的牧场。”
  杨泗孙扭头看看孙耀和他的部下,见没有人出声说话,他的脸上露出赞许之色,说道:“孙旗队长带的好兵,很不错。”
  孙耀道:“军队最要紧的就是纪律,谢百总夸赞。”
  刚刚张春牛差点想说话,不过看到孙耀旁边的旗队军法官马腹一侧的黑红色军棍,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行军不得说话,保持静默,这一条听着简单,做起来其实很难。
  这时所有人听到了杨泗孙的夸赞,各人都将胸脯挺了一下,连张春牛在内也是一样。
  “所有人下马!”
  孙耀下达命令,两个人照料马群,将所有的马匹拾在一处,剩下的人全部集结到一起。
  杨泗孙道:“各人检查火种罐,吹亮火绳,上好子药和弹丸。”
  孙耀传令,接着三十五人取出搠仗,清理铳管,传来整齐划一的哗啦啦的声响。
  杨泗孙身边来了一个面容白净,身材高挑的白脸后生,杨泗孙与他低声说着话,孙耀等人却也认得那人,知道那是常威常少爷,是巡检大人的表弟,在李庄时,常威正常都跟在张瀚身边,也会在新平堡和李庄来回奔走,替张瀚带话,也到新平堡看各个店铺的运作情形,沿途检查那些帐局和骡马行,在孙耀等人的理解中张瀚是有意栽培常威,所以在这里看到这个常少爷也不奇怪。
  常威和杨泗孙说了几句,过来对孙耀等人道:“很好,各人抓紧上子药,那边也有一个旗队,是第二司第一局的兄弟,你们是第四局的么,你们的局百总原本也是第一局的副百总,今日你们听朵儿局百总指挥吧。”
  孙耀立正道:“我等奉命行事,不论是哪位局百总都是一样。”
  这时他才知道,这里不仅有杨泗孙,还有朵儿这个第二司第一局的百总在,一共八个百总这里有两个,看来草原上是张大人布局的重点了。


第233章 危机
  “很好!”常威白净年轻的脸庞上闪现出一股戾气,他挥手道:“立刻压上,听从朵儿百总的命令!”
  “是!”
  孙耀简短的答应一声,这时他的旗队所有人都上好了子药,各人的火种罐也吹亮了,火绳夹在龙头上,随时可以点燃,已经是标准的临战状态。
  常威看到这个旗队是纯粹的装备鸟铳的旗队,脸上也显露满意之色。
  现在的弓手训练,有重甲近程白刃格斗的训练,长枪手和镗钯手的训练也很多,但更多的是鸟铳手配合长枪手列阵的训练,这使得各个局的旗队越来越偏向于单兵种编成,一般一个局会编一个鸟铳旗队,两个旗队是长枪旗队,一个局也会有一个小队到两个小队的重甲步兵编队,他们主要是披铁甲持刀盾或铁锤,短斧,练习的阵法是鸳鸯阵和小三才阵,有时候还会有骑兵队伍配合,大家一起练大三才阵,不过主要还是练习张瀚要求的大型方阵,骑兵一般是摆在两翼,与大三才阵的要求有些不同。
  孙耀小跑在前,穿过一个个毡包,他注意到在毡包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院落,木栅围着,里头是一些超大型的蒙古包,孙耀知道这是和裕升在青城外的库房,这里是银锭的地盘,放在这里比在青城里头要安全的多。
  众人也是跟随孙耀的眼神向库房那边瞟过去,库房门都打开了,可以看到是一库库的粮食,几乎没有办法计算粮食的储量有多少,还有大量的布匹,药材,各种杂货,过百个大型蒙古包里囤积着大量的货物。
  这时张春牛终于忍不住了,他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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