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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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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

乐不思蜀的夏日在各个城市之间穿行游荡,出差在外的日子过得别有一番滋味。他不觉得打不通常允的电话有什么不正常,他有足够正常的理由解释常允的电话为什么会打不通。因为夏日根本做梦都想不到常允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会突然失踪。

直到有一天常允单位的领导忽然给夏日打手机,那个时候夏日还在外地和刚刚搭讪上的一个艳丽的女子进入一种快要胶着的状态,夏日已经在心里自己给自己评估,有几成把握在那晚能给那个娇俏的女子“拿下”,进行很激情的“一夜请”。

看着电话,他觉得这个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可是电视台的领导大发雷霆地骂夏日,骂常允把节目搞得乱七八糟的一塌糊涂,竟然不请假就敢擅自离岗,一连好几天不上班,严重地影响了节目的正常播出。

夏日这么一听,也顾不上和艳遇女郎挑情了,他连忙就低声下气地跟人家陪礼道歉。

夏日气坏了!常允真是太不像话太丢他的面子了。尤其是,因为这样一件事情,很凑巧的干扰了他有可能成功的一次“一夜激情”。

接毕电话以后,夏日马上开始拨常允的手机,仍旧是关着的,他再打他们新居爱巢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夏日的心里忽然掠过不安,他开始想到常允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他紧张地给和常允熟悉的人打电话迫切地向对方询问常允的下落,众人仿佛都事先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地说不知道。

夏日的心里没底了,他有些感到恐慌。常允毕竟是与他以后的生活密切相关的人,况且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这种牵挂和担忧是无遮无拦的焦虑。夏日归心似箭,匆匆处理完了公事以后,马上打道回府。

回到A市,夏日想不到自己不仅会找不到常允,也会找不到他自己的家——常允把他的家给卖了!那个曾经让他劳心费神才苦心营造起来的家,遗留着他和常允无数次爱事痕迹的温馨小巢现在住着别人,与他和常允都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他在A市生活了那么多年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顷刻之间就没有了家,会变得一无所有。

夏日艰难地又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他站在家门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门却自动的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在一瞬间他还以为是常允,很激动。)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陌生男人站在他的面前,严严实实地将夏日堵在外面。男人警惕地盯着夏日问:“你找谁?”

夏日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可他自己的家他怎么能走错呢!夏日手里拿着门钥匙,“你是谁?”【这一瞬间,他又以为是常允也在里面,背着他趁他走的这个时机和别的男人在里面偷情!】

夏日的语气让男人很不高兴很不耐烦,“你到底找谁啊?”

“我谁也不找,”夏日使劲推开眼前的这个挡住他去路的男人,闯进屋准备捉拿说不定正在床上的常允,“这是我的家!”

客厅里的电视机大开着,沙发上坐着一个老太太,一个小孩,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们惊愕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夏日。显然是他的举动惊动他们了。

夏日站在那里,茫然地又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你们是谁?”这里的确是他的家,屋里的摆设几乎还是老样子,夏日不熟悉眼前的这些人,他有些发懵,懵头懵脑地又问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的样子看上去显得有点无知。

陌生男人似乎意识到夏日的处境了,他让夏日先坐下来,还给他倒了杯水,他问夏日:“这里真是你的家?”陌生男人语气变得平和,他有点同情夏日。

“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里就是我的家,他凭什么要让别人同情?夏日很恼火,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激动地用手比划着大声地说:“这个水杯,那部饮水机,还有这沙发,这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都是我花钱买回来的!”

“我相信都是你买回来的。”男人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紧不慢地说:“我们一共搬过来住还不到三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买这么多东西把房间布置得这么周到有条理。我也相信这房子就是你买的。可是……”男人打着手势,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合适的字眼,“可是……你是房主吗?……我的意思是说,比如产权什么的?”

夏日如被电击了一般,他木然地望着男人的脸,忽然感到有些口干舌燥,他忘记了眼前就放了一杯现成的水,他使劲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说:“你说的是这房子的产权?”

“是,”男人肯定地点点头,语言流畅地说:“我说的是产权,这幢房子的产权。”

“不是。”夏日抬手使劲敲打自己的头部,眼神无助,“我是说房子的确是我花钱买的,可是产权却不属于我,房产证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就要结婚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得到夏日的肯定后,男人和他的家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继续说:“这房子被我给买下来了……你的未婚妻把房子卖了,你好像不知道。”

“我不知道。”夏日没有一点力气了,“我一点都不知道。在这之前我一直在外地出差。”

男人好像对自己也对夏日说:“买房子是件大事情。”他示意他那个年轻漂亮的妻子把他买这幢房子的所有有关手续拿过来摊到夏日面前,“你看,这上面有房主的签名和盖章。”抽出一张递给夏日,“你看,在这儿……”显得略微犹豫了一下,“是你未婚妻的笔迹吧?”

夏日看了一眼,未接。双手抱头,“是。”

“我想也不应该出什么差错的,我这个人做事向来比较谨慎,这可能跟我的职业有关。”男人有意无意地强调了一下语气,说:“我是个律师。”

我是个律师。他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就是一个知法懂法、整日与法律打交道的人,决不会通过其它不合法的途径去做某种事情达到自己的目的。换而言之,他的职业让他在做每一件事情的同时都在自己的监控之中,包括类似像买房子这种事情。

他是个律师,有着自己严密的思维逻辑和控制局势的判断能力,他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去购置一套价格不菲的房子呢?哪怕这套房子与其它同等品质的楼盘相比较要远远低于市价。当然,这些并不就表示他排斥物美价廉的东西,这和他的职业毫不冲突。他既然决定买了并买下了常允卖给他的这套房子,他也是经过了一番谨慎的断定,确保万无一失了以后的事了。

夏日深陷于舒适的真皮沙发上。这幢房子的确是他的,可常允却把它卖给了别人,成了别人的房子。在A市,他目前惟一的一处栖身之所就这样让常允给卖了!夏日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复杂的情感、体会都成了空白。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律师和他的家人面面相觑,他们时不时地瞄着夏日,夏日不换任何资势,长时间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望着目光所及的某处,他对他们对他的态度浑然不觉。一家人终于开始焦急。律师忍不住捂嘴咳了一声,夏日没有反应,律师只好更大声音地直到引起夏日的注意了,他借机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有点不大好意思的说:“你,没事吧?”

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

254。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

“我没事儿。”夏日轻轻摇头,他在人家待的时间不短了,他明白律师的意思。夏日平声静气地恳求,“对不起,你能不能让我再在这儿坐一会儿?就一会儿!”

律师和他的家人没有作声。

夏日忽然又变得暴躁起来,“怎么说这以前也是我的家,难道我就在这儿坐一会儿也不行吗?”

“我没有说不让你在这儿坐。”律师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像亏欠了夏日什么,“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和你的未……婚妻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如果你要是觉得这样会心情好的话那你尽管再坐一会儿。”

夏日表情颓丧,“对不起,我马上就走。”

关人家什么事?他有什么理由跟人家发火!夏日把钥匙放到律师的手里,说了一迭声的对不起,边说边起身往外走,步履飘浮,失魂落魄。

律师尾随其后,一直将他送至楼下,他握握夏日的手,说:“有时间的话欢迎你来做客。”

夏日拍拍律师的肩膀,强打起精神做了个深呼吸,以无所谓的洒脱的口气说:“哥们,你真是好命,捡了个大便宜!”

夏日拎着行李箱,站在街头给孟浪打电话,听到孟浪的声音,夏日开始无所顾忌地咒骂,“孟浪,我他妈的让常允那个小骚货给操了!”

孟浪大概没有听明白,他说:“你说什么?你被她操了?不是你操她?”

“我说我他妈的让常允给操了!”夏日扯着大嗓门大喊:“常允不见了,她把我的房子卖了。我他妈的现在无家可归了!”

孟浪一惊,说:“你现在在哪儿呢?”

孟浪开车去找夏日,“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们?你咋就让那个娘们儿给操了呢?”

“不知道!”夏日大口喝酒,“我他妈的整个就跟那个二百五似的,让常允给涮了!”

他们坐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夏日现在已经开始确定发生的这件事完全是常允早有预谋了的,她是在报复他!从他跟她提出分手以后到她找到他主动和他和好,主动用千娇百媚的女性特征诱惑他,然后她再怀孕让他离婚(他现在肯定她怀孕也是假的了),再逼他给她买房子,一步一步都是常允有计划设下的陷阱看着他往里跳。她忍辱负重地对他欢笑潜伏在他的身边,一直就在等着这个机会。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常允又哭又闹,软硬兼施的要求夏日在房产证上写下她的名字,她说:“我一个姑娘,一个轻轻白白的处女身,把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让我的心里感到不平衡,觉得自己以后的生活没有保障。”

更多的时候,夏日宁愿把常允当作一个任性惯了的孩子来说服自己容忍她的一切看似不可思议的所作所为,只要常允做事情不有悖常理,不太过分,他真是愿意哄着她开心,事事顺着她的心意以求息事宁人。他真是害怕常允跟她大吵大闹让他不得安生。夏日曾经跟孟浪形容:常允就是一只刚刚从火堆里扒出来的、烧熟了的、香气四溢的山芋,他就是那只把热山芋捧在手心里的猴子,虽然烧得疼痛难忍,却又舍不得丢手。

临出差前的头一天晚上,夏日竭力讨好常允,要求要和常允做那种欢爱事情。他和常允好久没有欢爱的做过了。自从夏日离婚和常允住在一起以后,常允就常常以怕影响肚子里的胎儿为理由拒绝和夏日做爱。纵然夏日百般讨好,千般请求,演练出许多绝对影响不到腹中的胎儿的姿势也无济于事,这让夏日又恼火又无可奈何。这一次夏日刚刚流露出想做爱的个意思,常允就主动配合。

在整个过程中,常允一直睁大眼睛笑眯咪地看夏日,就好像是她一直都在高朝一样。这让夏日略略感到有点难为情。他一直痴迷于常允紧闭双眼,陶醉其境的、抑扬顿挫的呻唤声,她的那个样子会让他更觉得刺激。

夏日吻常允的双眼,示意常允将眼睛闭上,常允歪头躲开了。她说:“我就是想要这样看着你,看着你是怎么痴情的在我身上动作的!”常允回吻夏日,“我肯定会想你的。”

夏日在上面运动,常允在下面颤着声音问夏日:“你爱我吗?”

夏日气喘吁吁,“爱。”

最近一段日子,常允总是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问夏日这句话。

常允很不满意夏日地回答,她说:“我要你说真话。”

“说真话我也爱你。”

“爱我为什么那时候你还要跟我分手?”

每一次常允绕来绕去的总要绕到这个话题上面。她对曾经被他抛弃过的那件旧事一直耿耿于怀。夏日被她的这个念念不忘的怀旧情绪搞得焦头烂额。

“就是因为我爱你。”

此时因为情况特殊,他不想让常允不满意,更怕自己不满意。他必须要回答的取悦常允,否则常允一生气,说不定就关了自己身体的大门,把他正爽歪歪的那个物件驱逐出去,那,爱做到一半嘎然而止,滋味儿一定非常难受。

“你撒谎。”常允温柔的探出双手捧住夏日的脸,“我恨死你当初不要我了!”

谢天谢地!常允并没有拿这件事情要挟他停止做爱!常允破例的怀抱着夏日的头部,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直守望着他入睡。

因为要赶火车,第二天一早夏日就起来了。常允还在睡梦中酣睡没有醒来,夏日也没有惊动她,一个人悄悄地、简单地收拾了收拾,走了。

夏日现在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常允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恨死你当初不要我了!”

夏日真是印象深刻!

是他忽略了她的个性了。当初他就说过她敢爱敢恨。她的确是敢爱敢恨!

“这个女人真是太高明太不简单了!”夏日喝了很多酒,他的神态说不清是佩服还是悲壮,和孟浪大声感叹!

孟浪让夏日到他和语姐的家里去暂时住。于灿语开始怂恿夏日回去找他的前妻。

于灿语诡秘的说:“我问过了,她现在还没找人呢!”

夏日漫不经心的看着她说:“语姐,你就别逗了,我回去找她?那我也太没有脸了。好马是不吃回头草的!”

于灿语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脸呀?现在根本就不是你要脸的时候。关键是看你们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告诉你夏日,这可是个机会。”

夏日和孟浪都坚决否决于灿语的提议。他们的理由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男子汉大丈夫,穿新鞋绝对不能走老路,特别是在女人面前。

孟浪拍自己的胸膛,“比如我就坚决不回头找我的前妻。”

倒是夏日的前妻听说了以后,主动打电话问候夏日,她和夏日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锁碎话题,临挂电话时,她说:“如果你觉得有什么地方我可以帮上忙的,就尽管说。”

有一种人天生就有一颗怜悯之心,不会报复,不会记恨他人错误。这种人往往都是善良的,与世无争的。他们很软弱,有点儿窝囊,能够忍受在他的生活中发生的常人无法忍受的任何事情。但他们也可以让曾经伤害过他们良知未泯的人心生内疚,这是一种力量,内疚的力量,它可以牢牢揪住对方的心,让对方在余生的日子都无法安生无法释怀,越是拼命弥补越是觉得今生在他们面前都是暗无天日,不可翻身,最终导致成无从言说、无药可医的心病。

夏日的前妻就属于这种人。夏日最害怕的就是她对他的关心,她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还不及别人明里暗地的冷嘲热讽更让他好受。而他的前妻就是其中最有资格站出来骂他个狗血喷头的惟一的一个人。

扪心自问,当初他之所以选择离婚,一定是经过比较以后,觉得他和常允会比跟她在一起生活得更快乐更幸福,所以他才那样做了,因为常允年轻,常允漂亮,常允能带给他一个妖精一样女人的享受!

他是把他的幸福和快乐建立在前妻的痛苦之上。

常允走了,不辞而别,他又发现他的前妻是一直藏在他内心深处的一条蛀虫,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就溜了出来,一点儿一点儿地吞蚀他的五脏六腑。这种无以言表的折磨是一种疼痛和悲哀,他之所以感到疼痛和悲哀正是源于他的这种疼痛和悲哀让他无以言表!

夏日终于没能管住自己,在某个周末的晚上,偷偷地跑回去了他先前的家——他前妻的家。当他站在门外犹豫再三才终于有勇气敲开门的时候,他很快又悲哀的发现自己又一次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是儿子给他开的门。看见夏日,儿子先是意外,后是平静,甚至有点儿淡漠。他回头冲着屋子里大声喊:“妈妈,爸爸来了!”儿子的态度像是对待一个他熟悉的普通的来访者。

夏日的前妻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看见夏日她显得有点儿尴尬,她尴尬的原因是因为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男人。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

255。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从地板上站了起来,他原本是陪着夏日的儿子一起坐在地板上打电子游戏机的。他已经明白了夏日的身份,他汕讪地笑着摩挲着双手跟夏日点头打招呼:“你来了。”

夏日近乎于是挑剔地打量着男人,他问他的前妻:“他,是你的朋友?”

“噢。”前妻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屋子里的几个人,除了夏日的儿子之外,表情都很尴尬。夏日的前妻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突然被人抓住了把柄,她看着他们,都不知道该怎样给他们相互介绍。

那个不尴不尬的男人似乎很能体会夏日前妻的处境,他看着她,像是征求她的意见,“要不我还是先走吧?”

夏日的儿子蹦过去拉住男人的胳膊,“不行,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写完作文再走的,你说话不能不算数。”

夏日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对那个男人的感情要远远胜过对自己的感情。他怔怔地看着儿子:他对自己怎么这么陌生呢?他看自己的眼神,他说:“妈妈,爸爸来了。”他没有说“回来”了。

他在儿子的眼里好像就只是个外人。还有,儿子忽然间怎么就长得这么大了呢?一直以来,除了他刚出生的时候,他几乎根本就没注意过他也是在一天天地长大。儿子刚出生时,夏日的确是兴奋的。他奇怪的、细致的看着他的儿子,看他的脸,看他乱踢乱叫的样子,那时候他还是那么小,小得什么也不懂,他咿咿呀呀地叫着,他不懂世事却能够出人意料的突然间对着他笑,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忍不住欢呼雀跃:“他妈的,我也有儿子了!”

几年之前,关于儿子的那么多的锁碎片断,待如今想要一件件去拾起来的时候,竟一下子都变得模糊起来了,而记忆中所保留的那一些事情,也显得恍如隔世。几年了,几年之中应该有很多故事要发生的吧!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怎样长大的。

当初的那个小小的小人儿,如今却实实在在地长大了,真真实实地站在他的面前表现着他的思想,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他却如此的亲近着另外一个不是他父亲的男人!他这样对他,他的确有责任。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注意他,他就已经长大了!他承认是他自己把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搞得那么疏远的,可他却见不得自己的儿子对别人那么好。那可是他的儿子呀!这太刺激他了!

很显然,夏日的前妻注意到了前夫的情绪变化,她不失时机地及时打破这种沉闷气氛,训斥儿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我怎么又不懂事儿了?”她的儿子抗议:“本来嘛,都说好了的,要不谁帮我写作文?”他赌气地看着夏日,夏日从来没有帮他写过作文。儿子从小到大,他似乎就没有辅导过他学习。

儿子以他的方式不断的提醒是他欠他的太多了,提醒他在他们之间就是一个多余的人。因为他的到来破坏了他们原本的和谐。儿子的表情告诉他,他并不想念他,并不太欢迎他的到来。夏日和前妻离婚后就一直没来过这个家看过他们。常允不让他过来,他偷着来了怕常允知道了不高兴。那时候他只顾得常允了。

夏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夏日忽然笑了。他笑着对他们说:“我只是正好路过这儿。就顺便上来看看。”他把一直拎在手里的一袋水果放到桌子上。他拎了半天了,临走了才想起来该把东西放下。“我还有事儿,和别人约好了的,我得走了。”

夏日婉言谢绝前妻客套地邀请他留下来吃饭,礼貌地和前妻的男朋友打了招呼,开门往外走。

夏日送他下楼。她有点儿抱歉地跟他解释:“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要不我绝对不会留他来家里吃饭的。其实,你也没必要非得要走,我和他本来也没什么。”

“这没什么,我本来也有事儿。”夏日说:“我看那人挺好,肯定比我会过日子,咱们的儿子好像也很喜欢他。”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他是儿子的语文老师。我和他也不过是上个月他来家访的时候认识的。你知道儿子的语文成绩一直就不好。”

他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他要是知道的话儿子刚才就不至于那样对他了。儿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夏日开始心烦意乱。他打断她说:“你家里还有人呢,你别送了你回去吧。”

夏日不愿意再听前妻说话,他说完就不理她了,自顾大踏步往前走。他知道前妻一定站在后面看着他,所以他一直没有回头,他不想让她看出他的沮丧。夏日在努力保持自己惟有的一点尊严。他们一个个的约好了似的把他给抛弃了,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不能再让自己没有尊严。在这座城市里,夏日第一次感觉到了孤独和无助。

如果说在以前,夏日还觉得前妻和他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那么从这一刻起,他知道,前妻已经真的不属于他一丝一毫了!

从前妻那里回来,夏日姚夏决定从孟浪和于灿语的家里搬出来,为此,他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张折叠床,白天折叠起来藏到门后。晚上放下来睡觉。他把自己的栖身之处暂时安置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

夏日回到于灿语和孟浪的家里拿自己的东西,他想请于灿语和孟浪吃顿饭,在他们那里住的这一段日子里他没少麻烦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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