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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逐桃花-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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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孟浪的前妻对她简直是嗤之以鼻。于灿语顾不了这些,她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地登门造访,孟浪的前妻忍无可忍,不客气地讽刺于灿语:“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就得给你面子?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不能不自量力!”

于灿语不急不恼,态度和蔼可亲。她说:“我知道你心里还爱孟浪!”

“我爱他?”孟浪的前妻激动地跺脚挥拳:“我恨不得杀了他!你竟然说我爱他?”

于灿语点头说:“是的,你这么恨他就说明你还爱他。要不你干吗那么恨他?”

“你谬论!”孟浪的前妻“咣”的关上房门,把于灿语隔在门外。于灿语站在门外面抬手拍门,说:“你要是不答应的话我还会来的。”

孟浪的前妻在里面气得大声尖叫:“你神经病!”

于灿语让孟浪的前妻给骂笑了。她神经病?她怎能是神经病呢?她相信只要她有耐心,就这么软磨硬泡地纠缠下去总有一天,孟浪的前妻不会不答应。

孟浪和前妻的女儿乳名叫欢欢。欢欢过生日那天,于灿语代表孟浪买了很多东西又拿了两千块钱给欢欢母子俩个送过去。孟浪的前妻对于灿语说:“你回去告诉孟浪,如果他真的想见欢欢的话,就让他先准备三万块钱送过来。他不是有钱么?他有钱养女人,就应该有钱看女儿。”

于灿语回去跟孟浪说,孟浪气得拍桌大骂:“操,她要是敢跟我要三万块钱,那她来接欢欢的时候我就敢跟她要三万零一毛!”

孟浪坚决拒绝前妻提出来的条件。他说他的前妻是在侮辱他们女儿。无论他们大人怎么样,欢欢还只是个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宁肯一辈子不看欢欢,也不会拿出三万块钱给他的前妻。

女人也不是被男人白用

251。女人也不是被男人白用的

于灿语有点听不大懂孟冰的理论,她也没仔细去问或者去和孟浪讨论。孟浪正在气头上,她要是不小心说话的话,孟浪很有可能把一肚子的怨气全都撒到她的身上。于灿语看得出来孟浪是多么渴望见到他的女儿。自从他知道她为了他一直在努力说服取悦他的前妻,想方设法让他和他的女儿见面后,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让于灿语当他的参谋,陪他上商场买了许多儿童食品,儿童书刊以及儿童服装之类拿到家里时刻准备着迎接欢欢的随时光临。他对于灿语的本事特别有信心,他相信只要于灿语成心想要办的事情没有办不成的。说不上哪一天,于灿语就会突然把欢欢带到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虽然前妻严密地控制着他不让他见女儿,可是他却时刻的注意着女儿的哪怕一点点儿的动向。他从别人那儿打听到女儿最近在学校报了钢琴班,为此他还特意买了一架钢琴搬了回来。

孟浪对于灿语的态度也因此受到影响而改变。他对她每天有说有笑的心情之好让于灿语有点儿不大适应。可她很留恋孟浪现在对她的这种好。她现在可以跟孟浪撒撒娇,发一发一点小脾气什么的,而这些在从前是她不敢想像不敢奢求的,更重要的是孟浪一连好几天没有再去找徐丽娜。和孟浪在一起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对她这么好过。

这一切,也正是于灿语之所以愿意这段时间为孟浪见他女儿而做出这么多事情搜希望换来的。

这一次于灿语没有听孟浪的,她自做主张,很痛快地拿了自己的钱给孟浪的前妻送了过去。她相信,只要她能把欢欢带回来,孟浪是不会让她白花钱的。

孟浪的前妻没有想到孟浪会这么痛快的就把三万块钱给她送过来。于灿语把钱递到她的手里后,几乎没怎么费口舌,就把欢欢给带回来了。

于灿语礼貌地邀请孟浪的前妻一起过去,孟浪的前妻很不屑,说:“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

孟浪的前妻把女儿叫到另一间屋子里悄声咛嘱了几句以后,才把女儿领出来交给于灿语。于灿语带着欢欢回去的时候是周末的晚上,孟浪正坐在家里看光碟,最近他买了很多世界名片回来看。在他的影响下,于灿语竟然也记住了几个外国大导演和男女名演员的名字。

孟浪看见女儿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于灿语把欢欢推搡到孟浪的跟前,让她喊孟浪“爸爸”。欢欢一言不发,漠然地看着满眼都是热切和期盼的孟浪,脸上呈现出来的表情与她小小的年纪极其不相称。孟浪热泪盈眶,慢慢地蹲下来搂住女儿,哽咽着叫着女儿的乳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欢欢很不习惯有人叫她“欢欢”,她的妈妈已经让她随了自己的姓氏给她改了另外的名字。而眼前的男人对她来说几乎完全是陌生的。她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只有妈妈的生活。欢欢没有如人所愿的叫孟浪“爸爸”,“爸爸”的字眼在她的脑子里只是个模糊的可有可无的抽像的概念。

在以前,她只是有点奇怪在她的周围,别的小朋友为什么都有爸爸,而单单却只有她没有。就此问题她曾经问过她的妈妈。她的妈妈回答得很严肃很干脆,她说:“你以后记住不要再在妈妈面前提起你的爸爸。他为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不要我们了。他不配做你的爸爸,你懂吗?”

“爸爸”的形像在欢欢的脑子里就这样被定了格。爸爸喜欢别的女人,不要她和妈妈了,她恨他!她有点儿害怕有一天妈妈也喜欢上别的男人不要她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从那时候起,欢欢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为此,她密切注意所有的和妈妈有过来往的男人,她敌视任何一个和妈妈哪怕有过一点点接触的异性,人也变得越来越尖刻,越来越敏感多疑。有了以上的困扰以后,欢欢常常在睡梦中被突然惊醒。为此她更加忌恨她的爸爸,如果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妈妈,不要她和妈妈了,她就不用每天如此提心吊胆,时刻担心自己没人管没人要地被抛弃。她一直想不通,爸爸为什么会宁可要别的女人也不要她和妈妈。

于灿语是爸爸身边的女人,欢欢不喜欢于灿语,更不喜欢她对她笑着让她管孟浪叫“爸爸”。她不喜欢别人强迫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欢欢反抗着使劲挣脱孟浪的怀抱,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于灿语新养了一只京巴狗,小狗听到外屋有动静从里面的书房里跑出来凑热闹。看见欢欢,它活蹦乱跳地扭动着屁股过去咬欢欢的裤角表示友好。小京巴狗浑身毛绒绒的像团雪球在滚动,看上去可爱极了。欢欢忍不住伸出手去试着抚摸小狗的脑袋。

于灿语讨好地对欢欢说:“看它多喜欢你呀!”

欢欢不领情,缩回手,出其不意地飞出一脚,将小狗踢倒。

孟浪和于灿语吃了一惊。小狗惨声尖叫,狼狈地爬起来躲藏到于灿语的脚边低吟。

欢欢若无其事地看着于灿语心疼地抱起小狗不断地安慰。

于灿语很生气地对欢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毒!”

欢欢翻动着白眼球瞪于灿语,愤怒地大声叫喊:“我回家!”

欢欢的小脾气很大,于灿语只得忍气吞声地赔礼道谦,和孟浪一起手忙脚乱地把所有事先准备好的东西统统堆积到她的面前,又哄又逗了很久,才终于使她安静了下来。

欢欢似乎不太喜欢吃零食。但她一鼓作气拆开所有的零食包装袋,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故意弄得哪儿都是。她不允许于灿语打扫,不允许别人碰她所动用过的一切东西。

欢欢不和于灿语和孟浪说话,她一个人屋里屋外碰东碰西的自娱自乐。她不容许别人打扰她,但别人却绝对不能够忽视她的存在。于灿语和孟浪必须要围前围后陪同在她的左右,以便随时听从她的差谴,满足她做游戏时的各种不同的需要。

深夜。大人小孩都疲惫不堪。欢欢坚持着不睡觉,叮叮咚咚地反复弹着同一支音律单调乏味的曲子。孟浪和于灿语陪在一旁相视苦笑,他们两个人被折腾得如同经历了一场超负荷的重体力劳动。他们从来都没有如此累过。

欢欢终于体力不支,睡着了。孟浪望着睡梦中还撅着嘴皱着眉头的女儿,无论怎么样的努力回忆,他都无法把眼前的这个倔强任性的小人儿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憨厚的、有着甜甜笑容、奶声奶气地喊他“爸爸”的孩子联系在一起。孟浪可以从女儿的脸上找出与自己相像的轮廓,鼻子、嘴巴……她是他的女儿,亲生的;他是她的父亲,也是亲生的、有着血缘关系的。他一直就在盼望和她相见的这一天,可他却没有想到真正见面了竟会是这样的情景。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他多想她啊!做梦都想。他们父女两个现在是近在咫尺,可他们彼此却感到陌生,是那种熟悉的又不得不拉开距离的陌生。这种感觉特别可怕,让孟浪感到无限的沮丧。

于灿语理解孟浪的感受。她安慰孟浪说,毕竟好几年没见面没沟通了,欢欢对他有抵触情绪也情有可原,他们父女俩应该有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彼此熟悉了适应了就好了。

孟浪觉得于灿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太了不起了,现在他最想听到的就是这样的话了。孟浪感激地握着于灿语的手,大声地长长地叹息,心里想但愿如此。

至此,于灿语刻意导演,并且自己也充当了重要角色的这场“感情“戏,她自我觉得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孟浪在心理上,在感情上更靠近她了。

这天,常允忽然跑到徐丽娜的公司找徐丽娜,徐丽娜惊讶坏了,惊呼:“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常允说:“我现在最想找个人说说话,不知怎么的,心里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

常允执意要请徐丽娜吃饭。徐丽娜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班,常允不容徐丽娜拒绝,她说:“你先忙你的,我在这儿等你。”

这样一来,徐丽娜也就根本都没办法拒绝。

常允大方,请徐丽娜到A市最好的一家海鲜酒楼吃海鲜,结帐的时候两个人一共花了二千多块。

徐丽娜有些过意不去,说:“太过于隆重了,有点浪费。”

常允很潇洒地挥了一下手,说:“唉,这有什么呀,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徐丽娜看了她一眼,说:“谁的钱都有点浪费。”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傻,把钱不当钱。”常允诡秘地对徐丽娜:“我就是愿意拿钱来平衡我的生活。”说着伸出右手的中指让徐丽娜看,那上面戴了一枚漂亮的白金钻戒。她问徐丽娜,“漂不漂亮?我让夏日买的。花了两万多,心疼死他了。嘻嘻嘻,咱女人也不是被他们男人白用的!”

你一定要陪我

252。你一定要陪我

常允有点喝多了,她拉着徐丽娜的手站在街头,扬手截了一辆出租车,说:“丽娜你今晚陪我吧!夏日不在家,出差走了,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天了。”说完怕徐丽娜不同意,用力握了一下徐丽娜的手,恳求:“你一定要陪我。”

徐丽娜扶常允坐上出租车,说:“我先送你回家,你怀孕了你不应该喝那么多酒。那样对胎儿不好,有影响。”

常允说:“去他妈的胎儿!我不回家。”她从皮包里抽出两百块钱扔给司机,说:“随便拉我们在街上兜兜风。”

应常允的要求,司机将车开得很慢,拉着她们漫无目的地在A市的街头上转悠。常允好像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她有一点激动地将头探出车窗外面,贪婪地看着外面早已经熟悉了的景像。初春的A市乍暖还寒,路边的杏花开得密密实实,看不见一片叶子,在路灯的映照下,远远望去,就像结了满树的苞米花。

常允说:“A市真好,在这儿生活这么多年了,如果真让我离开的话,我肯定会舍不得。”

徐丽娜说:“你当然舍不得,你在这儿生活得多幸福呀!”

常允扭转脸庞,认真地问徐丽娜:“你觉得我幸福吗?”

徐丽娜对视着她,说:“你觉得你不幸福吗?”

常允优雅的笑了,说:“可能吧,我不知道。”

她们停下来,在市府广场上漫步。周围灯火辉煌,霓虹灯五彩缤纷的颜色在人的眼里激烈的跳跃,像人的脉搏,这让接近它的人感到这座城市是蓬勃生机、有活力的,并且窟可以行走的,是前进的,是可以让人激动的。她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深切地体会这座城市,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突然对这座城市恋恋不舍过。

常允深深地叹息,她说:“我想A市应该是我这一辈子心里永远都不能割舍的情结。”

徐丽娜说:“这跟一个人的经历有关。”

常允赞许的点头,“也许是吧!”

后来常允带徐丽娜到她家里,一幢一百多平米精心装修好了的房子,是她逼着夏日给她买的。

徐丽娜四处打量,艳羡的说:“这里真漂亮。你和夏日要结婚了吧?”

常允答非所问,说:“徐丽娜你困不困?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聊一会天吧。”

徐丽娜说:“好,可我们聊什么呢?”

常允抿嘴一笑,说:“聊什么都行,反正我今晚就是不想睡觉。”

常允找话题,和徐丽娜建议说:“要不你看看我的衣服吧,我有好多漂亮的名牌衣服。”

徐丽娜积极响应。常允打开衣柜,从里面翻出了许多漂亮的衣服,她不厌其烦地一件件地穿给徐丽娜看。她还选了几件自认为适合徐丽娜穿的衣服让徐丽娜试穿。两个女人兴奋地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地站在大衣镜面前扭来扭去地相互欣赏。

末了,常允挑了几件徐丽娜心怡的衣服,非要送给徐丽娜不可。徐丽娜拒绝,说:“你这是干什么呀?君子不夺他人所爱。我不要。”

常允固执的说:“我就是要送给你,你不要我就生气了。”

徐丽娜无奈地笑,说:“你这人真怪。”

“以后你就会见怪不怪了。”常允很高兴徐丽娜收下她送给她的东西。她忽然像开玩笑似地问徐丽娜,“假如我有一天忽然离开A市了,你会不会想我?”

徐丽娜说:“会呀,因为你花了二千多块钱请我吃了一顿饭,还送给我这么好看的衣服。”

常允醉态娇憨,倒有一种特殊的美,她用手指点徐丽娜的头,说:“就因为这样你才想我呀?太让我失望了,你。”

两个人提起她们刚认识时候的情景,乐不可支。

常允说:“那时候你是不是特别烦我?”

徐丽娜说:“有点儿。”

“我也有点烦你。”常允说:“你那时候看上去那么骄傲,那么的能迷死男人,简直要气死我了。”

徐丽娜说:“我骄傲吗?我迷人吗?没有。其实我一点儿也不骄傲。那天是你太盛气凌人了,让我才不得不骄傲起来的。”

常允收起笑容,说:“说心里话丽娜,你那时候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她不用徐丽娜回答,自顾说下去,“我最害怕别人看不起我了。你知道吗?因为我也看不起我自己。我是什么?男人的玩偶,男人的情妇,就因为这样,我才更不容许别人看不起我。人家都说自尊心太强了的人就是因为他的心里太自卑了。我太相信这句话的准确性了。”

徐丽娜不相信常允会自卑。她想不到她为什么会那样想,会自卑。徐丽娜说:“我不明白。你长得多漂亮啊,又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电台的节目主持人,有多少人羡慕你呢,你还自卑?”

常允粗鲁地说:“电台的节目主持人算个屁呀!你也知道我是怎么才混进电台的。我做的节目都是别人事先给我准备好的,我不过就是照猫画虎的用嘴巴给说出来罢了。就像一个程序似的,时间长了,傻子都知道怎么做。实际上我的文化水平不过就是初中勉强毕业,就从这一点来说我就够自卑的了。那时候以为自己长得好看,我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我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儿,声音好听一点儿之外,我什么都不会。真的,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偏偏越是这样,我就越想处处出风头,无论是什么事儿都想占上风。我就怕别人把我不当回事儿,我也最恨别人把我不当回事儿。”

徐丽娜说:“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恨我了?”

常允说:“刚开始恨,因为你比我强,你让我觉得自卑。”

看徐丽娜冲她瞪眼睛,常允伸了下舌头,说:“不过现在不恨了,我现在是把你当作朋友看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常允有点悲伤,她说:“我没有朋友,在A市我一个朋友都没有。以前我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屑于和别人交朋友,再后来是别人根本就不屑于干和我这样的女人做朋友。在我所有认识的人当中,我最想的就是把你当作我的朋友,最想跟你说一说我的心里话。我今晚上特别想找个人跟我说说话。”

常允的话让徐丽娜有些感动,她说:“我感到很荣幸。”

常允哈哈大笑:“你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显得我俩多假呀!太像演戏了。”

常允很快又变得活泼了起来,她说:“丽娜我送你一张我的照片吧!”她又跑去拿她的影集,稀里哗啦地翻了一通后,终于选出了一张递给徐丽娜,“就这张吧,这张是我这几年里照得最漂亮的一张了。”

照片上的常允挽着高高的裤角,光着脚站在山崖底下的水涧中,笑得清新而又灿烂。的确很漂亮。

常允想起了什么又从徐丽娜的手里抽回自己的照片,说:“我给你在背面写上我的名字吧!免得以后时间长了你把我给忘了。”她不嫌麻烦地又去找了支钢笔过来,在照片背面认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后递给徐丽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水平有限,字写得不好看,你可千万别笑话我。”

徐丽娜心里想常允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胸无城府的人,一个完全可以做朋友的人。

就这样,徐丽娜真地陪着常允聊天一直聊到天色大亮。

天亮了,她们竟然一点倦意都没有。两个人临分开的时候,徐丽娜跟常允说:“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

常允说:“算了,还是我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常允一直看着徐丽娜笑,笑得很神秘,有点儿莫测高深。可是当时徐丽娜并没有多想。

常允就是在那天突然失踪了。

谁都不知道常允具体去了哪里,忽然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不留一点儿痕迹,就好像她从来都不曾来过这座城市一样。以至于当徐丽娜听说常允不见了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常允送给她的照片,心想怎么可能呢?她真的有点令人难以置信。原来一个人想要成心躲开她所熟悉的一切竟是这么的容易。她不知道常允做到这一切要下怎样的决心。

当徐丽娜以后仔细地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才忽然发现常允其实在找她之前就已经决定要离开A市了。是她忽视了她流露出来的举动和语言。可是徐丽娜还是有点搞不懂常允为什么在决定离开A市之前要找她,要她陪她留在A市的最后一个晚上。

于是她就想起了常允跟她说过的那句话,“我是真的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看的。”事实上在那天晚上之前,她们几乎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可她在这座城市的最后时刻却把她当作了她的朋友。

“我是真的把你当作我的朋友看的。”

在常允失踪了以后的几天里,这句话一直在徐丽娜的耳边回响,一直在缠绕着徐丽娜。徐丽娜想常允可能是想通过她给她待过的这座城市留点什么。可瞬间徐丽娜又否定了这一想法,因为她知道常允根本就不是像她想得那么复杂的人。常允说把她当作她的朋友,可能就是的。她特别愿意相信常允说的是真心活。这样想了,徐丽娜就认为在常允离开A市的那天晚上,她们真的就已经是朋友了。

抓住艳遇时机

253。抓住艳遇时机

而在整个事件中,最受打击的就是夏日了。夏日在常允失踪后的一个星期以后才从外地回到A市,也就是说常允失踪了一个星期以后夏日才敢确切地肯定常允是真失踪了。

人们这才知道常允失踪了的事情。

在常允失踪以后的那一个星期之内,夏日在外地曾经给常允打过电话,无论是手机和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夏日知道常允是个不甘于寂寞的女人,她不可能在白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晚上他又往家里打,也同样没有人接听,他又想起常允晚上睡觉有拔掉电话插头的习惯,这女人贪睡,她特别讨厌在她睡觉的时候有任何声音吵醒她。

打不通电话夏日就不打了。他也不是说就特别想常允,他和常允之间开始就把男人和女人间的那件爱事做的很狂野,所以早就过了那种你亲我热的新鲜劲儿。

夏日一直特别愿意去外地出差,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会给他带来一种全身心的放纵,会让他觉得如鱼得水,为所欲为。他喜欢女人和制造桃色事件来给自己的生活增色,这是他人生屈指可数的几大嗜好之一。

在A市之外的任何一个地方,夏日都会刻意寻找机会,并且不失去任何机会让自己与各色的女人接触,以便抓住艳遇时机,让自己单调枯燥的旅程变得刺激、生动。他给常允打电话不过就是出于一种习惯。除非特殊情况之外,相信哪个人在离开家门的时候都会告之家人他的行踪的。它可能与责任无关,它只是一种习惯,是属于人的一种本能的、下意识的反应。

乐不思蜀的夏日在各个城市之间穿行游荡,出差在外的日子过得别有一番滋味。他不觉得打不通常允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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