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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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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弘觉得跟不上云琅的思维。
  “你会听说的,迟早会听说的……”
  虽然张献忠屠杀蜀中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云琅觉得那样悲惨的事情,即便公孙弘那时候已经死掉了,也应该在地狱里能见到张献忠。
  那样的一个杀人魔王一旦下了地狱,应该会是一个名人。
  “正在发生的事情?”公孙弘有些警惕。
  云琅笑道:“谁知道呢……”
  公孙弘怒道:“不会做比喻就不要胡乱学庄子讲故事,大汉如今需要的安定祥和,而非动乱。”
  “少府所说极是!”
  云琅欠身受教。
  表面上还是要维持一个大善人的形象,只是心里不以为然罢了,说来也怪,大汉勋贵们对于牛马的感情很深,唯独对于人的感官非常的差。
  冬日里自然是不适合养蚕的。
  云氏巨大的蚕房里如今空荡荡的,只有摞起摆放在角落里的木头架子,以及堆积如山的蚕笸箩还显示着这里曾经的繁盛。
  “春日的时候,这里就会满是桑蚕,在以前啊,我对桑蚕这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它们就是一些丑丑的小虫子……自从家里的仆妇们开始养蚕,开始抽丝,开始织锦……我才知道小小的桑蚕其实就是在给大汉制造财富。桑蚕管事刘婆说,咱大汉的女子没有不会养蚕的,只是她们缺少蚕种,缺少桑叶,只要满足这两点,天下的妇人都会富裕起来的……哈哈哈,这话说的好没道理,不过呢,我还是相信了,就给了她们足够的蚕种,足够的桑叶……然后,云氏就富裕起来了。少府,天下百姓其实跟云氏的仆妇差不多,只要官府能给她们提供蚕种,提供桑叶,她们就会回报你数不尽的丝绸。”
  公孙弘摇头道:“天下当无为而治,百姓自有谋生之道,百姓生产,官府收税乃是天经地义。即便你说的很有道理,官府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如果官府什么都管,也就会变成什么都不管,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
  云琅点点头道:“您说的在理,官府只能管辖最重要的事情,不可能面面俱到……既然如此,云氏今年的蚕种很多,是不是可以分发给富贵镇的妇人,只要陛下再允许她们采取上林苑的桑叶,我想她们也会富裕起来的,如此,官府也能收取更多的赋税!”
  公孙弘瞅瞅远处的旷野,算是默认了此事,上林苑里的人口本就稀少,昔日的桑田早就长荒了,让那些妇人采取一些也不算什么大事。
  “您看啊,云氏今年的猪仔已经泛滥成灾了,区区云氏根本就饲养不过来,官府能不能允许云氏将猪仔分发给富贵镇的百姓,只要陛下允许她们在上林苑收割猪草,这又是一大笔税收啊。”
  公孙弘闻弦音而知雅意,捋着胡须呵呵笑道:“不知你云氏有没有多余的牛犊,羊羔跟雏鸡也可以一并分发给富贵镇的百姓,让他们早日富裕起来,国朝也能多收一些赋税。只是,你云氏又从哪里获利呢?”
  云琅有些不好意地笑道:“只要富贵镇的百姓们将收获的桑蚕丝,长大的猪,羊,以及鸡蛋扣除掉云氏的付出,再卖给云氏就成。”
  公孙弘大笑道:“如果你这样做了,即便是老夫这个讨厌商贾的人,也会举双手双脚赞成。如果世上的商贾都像你云氏这样赚钱,国朝何至于将他们打入地狱!”
  落日下,羊群回归的气势很大,上千只羊咩咩的叫着从山谷里涌出来,在牧羊犬的帮助下回归了羊圈,如同一片白云收进了宝盒,说不出的壮美。
  “云氏就是这样的,您说神奇特也算是神奇,毕竟在下将西北理工的一些理念用在了农耕上,匠作上,用最少的人,产生了最大的利益。说她不神奇,其实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给仆妇们选定一个正确的方向,即便没有云氏,她们也能自食其力,通过干活让自己丰衣足食。家师尝言:这世上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人,有了人才有了一且,如果没有了人,权力,富贵,财货都会成为一场大笑话。为今之计,陛下只要让我大汉的人口不断地增长,通过征战,威服给她们提供足够的土地与山川。陛下迟早会成为天下人最爱戴的皇帝,刘氏子孙的江山,也自然就能做到万世流传。”
  公孙弘长叹一口气道:“好长的一道奏折啊……偌大的云氏不是什么农庄,而是一道有史以来最长的奏折。这道奏折囊括了大汉国几乎所有的弊端,解决了多年来困扰陛下的无数难题。云公,何不入朝为官?老夫以为,不论是大匠作,还是司农寺都是你一展所长的位置。”
  云琅用指节敲敲脑壳道:“我有奇思妙想,却无理政之能,人贵有知,朝堂就不去了,我还是跟霍去病他们一起去白登山吧,我自幼在深山长大,对国家基本上没有多少归属感。云氏子孙以后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我这个做家主的自然要让天下人都知晓,云氏也有人为大汉杀过敌人,为大汉戌过边,如此,我云氏才能理直气壮地活在这片土地上。”
  公孙弘笑道:“云氏既然有此心,老夫在这里先预祝云氏兴旺发达,子孙绵长。”
  云琅大喇喇的接受了公孙弘的祝福,摆摆袖子道:“少府对云氏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尽管问来,云某在这里一一解答。”
  公孙弘拱手道:“想要了解云氏这道大奏章,请云公允许公孙弘在云氏居住一段时间,等老夫融会贯通之后,自然会将这道大奏折呈递于我皇面前。”
  云琅大笑道:“荣幸之至,只是少府居住云氏,云氏必然以礼相待,可怜主父偃如今与挽马为伴,即便是今晚这个寒夜,想要度过去也非易事。”
  公孙弘笑眯眯的道:“发落他的是阿娇贵人,能阻止阿娇贵人的只有陛下。自今年以来,陛下对当初废除阿娇贵人后位的决定已经有了些许悔意。当初的始作俑者就是主父偃,老夫以为陛下不会帮助主父偃说话的。”
  云琅笑而不语,只要关系到阿娇跟皇帝,云琅都会闭上嘴巴,那夫妻二人没有一个是好的,只要一句话说不好,就会有雷霆降下。


第一四八章 不信苍生信鬼神
  “爸爸!爸爸!”
  云琅抱着闺女,一遍遍的教她说话。
  “薄薄,薄薄!”
  云音很大声的回应父亲。
  可能是薄薄这两个字叫习惯了,这孩子就再也不肯改口,连珠炮一般的冲着云琅大叫。
  宋乔站在楼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父女两,云琅也笑眯眯的看着楼下。
  马上就要成亲了,苏稚看的很紧,不准宋乔跟云琅近距离接触。
  云音嘎嘎的笑着把自己的小铃铛丢了下去,宋乔探手捉住,在手里轻轻摇晃一下,银铃就叮铃铃响了起来。
  云音更加高兴,想要挣脱父亲的怀抱,使劲的拍着栏杆,见父亲不肯松手,这孩子就扯过铃铛帘子,啊呀,啊呀的想要把上面的铃铛扯下来。
  孩子的小手自然扯不断丝线,于是她就上嘴。
  云家的银铃铛每一个足足有核桃大小,还不至于被孩子当一顿饭给吞了。
  云琅在一边帮着闺女剪下一个铃铛,闺女就往下丢一个,宋乔就趁机挂在门前的小松树上,没一会,那颗尖锥型的小松树,就被宋乔装饰的如同圣诞树一般。
  “上来吧,我们一起玩。”
  宋乔摇摇头,羞涩的用手帕包着一个物事,直接丢了上来。
  云琅探手捉住,打开手帕发现里面包着的是一枚长方形的玉牌。
  玉色很好,白里泛青,握在手中很是温润,闻之,还有淡淡的幽香,这该是宋乔的贴身之物。
  相比宋乔,云琅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他不想让宋乔失望,就回到屋子里,翻腾了好久,才找到当初太宰要的祭祀用的玉器。
  其中有一枚玉环,玉质最好,就用手帕包了,腾腾腾的下了楼阁,将玉环放在宋乔手里道:“这是我师傅的遗物,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如今,你来帮我保存吧。”
  宋乔摇头道:“我给你一方玉佩,是想要你压住衣袍的下摆,莫要行路匆匆。”
  云琅打开手帕,把玉环套在她白皙的手腕上道:“委屈你了,我们相守一生吧。”
  宋乔羞涩的低下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指指被乳娘抱在怀里的云音道:“我们三个。”
  云琅摇头道:“只有我们两个,云氏的孩子注定了不会枯守云氏庄园,我希望他们去更远的地方。”
  “我们不把孩子留在身边?”
  很明显,宋乔早就对婚后的生活畅想过一万遍,因此,云琅刚刚开了一个头,她就很自然的把自己梦想的事情说出来了。
  “最优秀的孩子自然是要出去的,至于我们的家,只会留给最弱小的孩子,这就是云家的规矩。”
  被云琅握住的小手一下子就变得滚烫,远处传来苏稚呼唤声,宋乔只好挣开云琅的手,胡乱答应苏稚一声,就匆匆的离去。
  云琅轻轻地嗅一下手掌,这里也有一股子馥郁的香气,听刘婆说,宋乔这几天,在用什么桃花汤来沐浴身体,据说这样就会遍体生香,看样子,有一点效果了。
  云琅对婚礼没有什么好渴盼的,他渴盼的是通过婚姻连接成的血脉亲情。
  公孙弘居住的二楼上依旧亮着灯火,自从他住到云氏之后,每日里不到子时是不会灭灯的。
  自从两天前,云琅带他看过整个云家之后,云琅这个主人就很少能看到公孙弘了。
  听梁翁说,公孙弘非常的忙碌,有时会在云氏的厨房待一整天,有时候又会在马车作坊待很久,即便是烧焦炭的作坊,他也没有放过。
  他的信使每日都会离开,每个信使离开的时候,背上总是背着厚厚的一卷子竹简。
  云琅很担心,到了后期,公孙弘可能会变成孤家寡人。
  真正变成孤家寡人的是主父偃。
  马厩外面有一轮皎洁的明月,清冷的月辉洒下来,带不来一丝一毫的暖意。
  主父偃把身体缩在草料里面,努力的裹紧了大氅,最寒冷的日子里,加上中午刚刚吃过一个干饼子,这一会,他觉得身体冷得厉害,也饿的厉害。
  马厩外面站立着两个裹得如同大熊一样的护卫,他们的任务就是看好主父偃,不准他离开马厩。
  对于这样的遭遇,主父偃并没有对阿娇有什么不满的,没有给他一碗毒药喝,已经是阿娇格外留手了,毕竟,在废后的时候,主父偃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阿娇不管对他做了什么,主父偃只能忍受,皇帝不可能为了他就去得罪如日中天的阿娇。
  死灰复燃什么的,是最让人讨厌的事情,这会让当初想要用一泡尿滋灭灰烬的人很难自处。
  主父偃是一个聪明人,从不把自己的力气消耗在无用的事情上,阿娇他自然是不敢去对付的,在这三天里,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让公孙弘以及云琅这两个卑鄙小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位将军,能否给老夫一碗热汤?”
  忍耐了很久,主父偃还是强忍着耻辱问出了这句话。
  一个护卫喝了热汤,回首看了主父偃一眼道:“有钱就有热汤,没钱就没热汤!”
  主父偃大怒道:“死灰复燃之事不知两位将军听过没有?”
  护卫笑道:“韩安国的旧事,自然是听说过的。”
  主父偃冷冷的道:“你们就不担心这样的事情也出现在我的身上吗?更何况,我并没有被陛下罢官夺爵,只是被阿娇贵人囚禁泄愤而已,只要老夫离开长门宫,自然有所报答。”
  护卫跟着冷笑道:“你既然还有力气说废话,看样子你冷的不够劲啊,老宋,搭把手,剥掉他的氅子。”
  眼看着两个护卫一步步逼近,主父偃尖着嗓子吼道:“贼子安敢如此羞辱老夫!”
  护卫老宋狞笑道:“耶耶当初好好地在长安执役,就是因为你这个老贼无所不用其极的陷害贵人,害得我们兄弟抛家舍业的来到荒僻的长门宫当了六年的野人。现在,我长门宫刚刚有了一些起色,你这老贼还敢来长门宫搬口舌,耶耶们就算是要不了你的命,也要让你吃遍苦头!”
  “救命!”
  主父偃疯狂的呼喊起来,年老体弱的他如何是两个虎狼一般的护卫的对手,很快,他身上的大氅就被护卫剥掉,重新被丢回草料堆。
  “贼子尔敢……贼子尔敢……”
  刚刚被丢回草料堆的主父偃终于暴怒起来,他终于感受到了阿娇对他的愤怒。
  如此寒夜,有皮氅子都寒冷难耐,没了皮氅子,那就是一场恐怖的灾难。
  主父偃如同疯虎一般的向外冲,一次次的被意兴盎然的护卫丢回草料堆,他们似乎很享受这种程度的冬日运动。
  “我有钱,还我氅子……”
  疲惫不堪的主父偃颤巍巍的抽出头上的白玉发簪递给老赵……
  刘彻也没有睡眠,他的面前堆放着高高的一摞子竹简,这些竹简他已经看了足足三遍。
  薛泽背靠火龙柱也在看公孙弘送来的竹简,在薛泽的身边,安坐着老迈的司农卿张晗,以及御史中丞费通。
  “世上果真有一年比一年大的菜蔬吗?”空旷的建章宫里想起了刘彻清冷的声音。
  司农卿张晗抬头看着皇帝道:“公孙弘不敢欺君罔上,云氏不敢信口胡柴,阿娇贵人更不允许任何人期满陛下!”
  刘彻点点头道:“朕知晓,只是朕总是觉得不太真实,张卿,这莫非是一种道术?”
  御史中丞费通怒道:“当初先文皇帝夜半召见贾谊,遂有了不问苍生问鬼神的典故,陛下难道要把这个本事也要从先帝那里继承下来吗?”


第一四九章 万千宠爱于一身
  对于费通,刘彻不好训斥,这个老贼的年纪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可以无视人间礼法的地步。
  身为人瑞,他本来应该好好地在家里混吃等死,这个老贼却偏偏要在朝堂上为难皇帝。
  别人家八十四岁的人,要嘛昏聩,要嘛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唯独这个该死的老贼偏偏长着一口的好牙齿,吃肉喝酒的不亦乐乎。
  入冬之前,这个老贼十七岁的小妾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这是真正的没有天理。
  刘彻咬着牙齿,心中暗恨。
  “司农寺可有本事接手云氏的这些庄稼?”刘彻问张晗。
  张晗想了片刻施礼道:“兹事体大,不明其中道理,司农寺不敢轻易接手。云氏既然没有将秘技藏着掖着,这说明云氏希望这些东西传播于世,如此,那些作物留在云氏与放在司农寺毫无二致。”
  “如此说来,西北理工的学说还是高出司农寺学说一筹是么?朕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
  张翰喟叹一声道:“比不过就是比不过,这样说虽然很丢脸,老臣还是认为说实话比较好。大汉司农寺更多的是在制作节气天历,在梳理农田,农具改良,对于如何改良种苗上,大司农司还没有涉及。既然没有育种这样的计划,比较自然就无从谈起。”
  丞相薛泽卷起公孙弘的奏折笑道:“既然没有,那就派人去学,不知诸位可有好的人选?”
  费通半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看着皇帝道:“天下田亩最广者乃是皇族,与其养着这些千斤肥马,不如让他们自食其力。”
  薛泽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闭嘴,费通敢说的话,他不敢,反正全天下人都在盼望这个老贼快点死掉,那么,这些得罪人的话就让这个老贼说吧。
  刘彻无奈的道:“费公,也不能这么说吧?皇族子弟这些年不论是作战还是为官,都还算不错。”
  “朝廷每年收到的国帑,有两成被皇族靡费……”
  薛泽见皇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好硬着头皮道:“费公,皇族俸禄乃是太祖高皇帝时期就已经制定了的,现在拿出来说毫无意义。”
  费通摆摆手,艰难的站起来,朝刘彻施礼道:“老臣还没有昏聩到指责全部皇族的地步。也知道陛下这些年不再给皇族封国,改用钱粮安慰的目的何在。更加清楚这样的安排,对我大汉有着长远的好处。”
  刘彻冷峻的面容稍微解冻,淡淡的道:“费公既然知晓,为何还要指责朕呢?”
  费通呵呵笑道:“如果老臣没有去长门宫做客,没有被阿娇那个孩子盛情款待过,当然不会说出让皇族自食其力的想法。
  阿娇那个孩子是个什么性情老夫焉能不知?自她诞生,老夫就看在眼里,也眼看着他被先帝,馆陶,太皇太后,以及陛下宠溺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更是眼看着她从天之骄子被废黜到冷僻荒宫之中。
  还以为这孩子剩下的时光只能在悔恨,痛苦中草草一生。
  谁知道,老夫去了长门宫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艳光四射,精气神充沛的漂亮孩子。
  虽然依旧颐气指使的高傲绝伦,却多了一份真正的上位者的威严,这样的气质,老臣以前从未在这孩子的身上见到过。
  假如她早几年有这样的气势,这样的见识,这样的心性,又有谁能把她从后位上拉扯下来呢?”
  刘彻冷哼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如今就要为她昔日的肆意胡为在付出代价。”
  “哈哈哈……”费通大笑道:“陛下放心,老臣没有重提废后一事的意思。当初是她自作孽,怨不得旁人,这已经是朝堂上的共识,不用改,也没必要改变。老臣要说的是长门宫的自立!听说从去年夏收之后,长门宫就从未领取过一粒米,一匹绢,一个铜钱的份例,这可是事实?”
  刘彻牙痛一般的吸了一口凉气道:“确实没有,事实上,长门宫还在负担甘泉宫太后处的花用,太后屡次在朕的面前说她孝心可嘉,即便是朕,每日也会食用阿娇送来的各种菜蔬以及禽蛋。”
  “这就是了,阿娇这个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没道理别的皇族做不到,即便是不会,跟着阿娇或者云氏去学就是了。”
  费通一席话说完,满意的拍打着自己鼓鼓的肚皮,似乎非常的得意。
  刘彻愣住了,薛泽更是苦笑连连,心中更加痛恨这个老贼。
  这个老贼当年原本就跟馆陶打的火热,算得上是阿娇一系中的领头羊。
  当初阿娇被废后,就是这个老贼率众叩阙,阻止阿娇被废,如果当初阿娇能够安稳下来不再胡闹,废后之事很可能就会化为泡影。
  现在,这个老贼口口声声不提阿娇重为皇后的事情,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眼都在为阿娇争权夺利。
  一旦让阿娇掌控了那些没有官职,没有封地的皇族子弟,她还当什么皇后啊,直接就任大宗正算了。
  费通见刘彻与薛泽正在思量怎么化解他的计划,就拍着肚皮笑道:“是长门宫的,也就是建章宫的……”
  刘彻的眼皮跳动了一下,凝重的神色慢慢变得平静。
  这句话很重要……
  有一点,刘彻非常的有把握,那就是,不论他想干什么,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人就是阿娇。
  所以,他其实不是很介意阿娇掌握更多的权力。
  大司农张晗老神在在的靠着火龙柱子取暖,他从来都参与宫闱之争,眼见争斗已经尘埃落定了,才咳嗽一声道:“春日里,云琅将会戌守边关,云氏家主不在,该有什么样的章程应该早点定下来。”
  费通挥挥袖子道:“这样的人才,如何能去戌守边关,请陛下驳回吧!”
  刘彻摇摇头道:“重用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使用,而是磨勘,心有大汉,心向大汉之人才能重用,就这一条朕并不打算退让,减免。哪怕朕派出护卫在白登山护卫他的周全,也不会驳回他要去白登山的奏折。一个人堪用不堪用,上一遭战场就全部明白了。”
  薛泽硬着头皮上奏道:“该如何订立章程,该定立怎么样的章程,该谁来订立章程,请我皇示下。”
  刘彻看了一眼费通道:“交付阿娇……”
  薛泽暗叹一声又道:“主父偃困居于马厩之中,有失人臣体面……”
  刘彻淡淡的道:“召回吧!”
  凄冷的寒夜,主父偃不住地哀嚎……
  声音透过宽大的空地,钻进了大长秋的耳朵。
  正在整理书简的大长秋似乎闻所未闻,从浩如烟海的书简中找到一份尘封的诏书,整理干净了,就抱着它去了阿娇的寝宫。
  赤裸的阿娇躺在锦榻上,露出白皙的肚皮,肚脐上有一缕青烟慢慢的升起。
  等艾柱完全燃烧完毕之后,药婆婆就取下搁置在阿娇肚脐上的小小玉盘,用温热的玉盘缓缓地在阿娇的肚皮上滑动。
  不一会,阿娇白皙的肚皮就变得通红……她忍不住疼痛,呻吟了起来。
  阿娇现在只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为了这个目标,她能忍受任何痛苦。
  药婆婆见阿娇忍耐的痛苦,就张开那张一嘴黑牙的嘴巴道:“比起以前,贵人的身体里的寒气已经拔除的差不多了,以老妪之见,再有一月,就无需艾炙了。只要云琅所说的那一味药到来,娘娘就会彻底痊愈。”
  宫女擦拭一下阿娇额头上的汗水,悄悄退下,回过神来的阿娇咬牙道:“大长秋,幽州刺史是干什么吃的,区区一味药怎么还没有送来?”
  刚刚上楼的大长秋连忙道:“陛下已经连发了三道旨意,幽州刺史应该不敢怠慢。”
  阿娇怒道:“那些人阳奉阴违的习惯了,请费公再给幽州刺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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