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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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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点点头道:“阿襄跟阿敢两个已经琢磨这要做这个生意了,应该不缺你用的那点药。另外,我再去长门宫一趟,看看能不能再弄一棵过来,十一棵呢,她一个人用不了那些。”
第一七二章 救命药与遗言
云琅再一次来到长门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过,长门宫的宫灯也一一点亮了。
大长秋站在那棵脱光树叶的大柳树下,笑吟吟的看着云琅。
“贵人吃了药婆婆蒸煮的汤药,已经安寝了。”
云琅瞅瞅灯光明亮的大楼苦笑道:“喝了那种药,睡不着的,你看,我鼻子都在流血。”
大长秋见云琅用手帕捂着鼻子样子古怪,不由得笑道:“那是你吃多了。”
云琅仰着头瓮声瓮气的对大长秋道:“你也该多吃些人参,你没有虚不受补的状况。”
这种话也就云琅敢说,也就从云琅的嘴里说出来,才不会勾起大长秋的伤心事。
“贵人赏赐了一碗,很受用。”
“我还想跟贵人讨要一棵人参,您觉得贵人会答应么?”
大长秋笑道:“当没有人知晓这东西的好处的时候,它就是一棵草,现在既然知道了,阿娇已经把它当命来看了。你知道不,阿娇喝了汤药之后全身发热的时候,她就想要我问你要回那棵人参,被我给阻止了。阿娇贵人就重新给幽州刺史写了信,要求他一年进贡一车,还许了他一个关内侯。”
云琅转身就走,阿娇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不在意金银,但是,她现在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而人参是她唯一的希望。
“此事需要保密,人参也需要保密,阿娇已经给陛下去了书信,言说此物当为皇家贡品,不得流落民间。”
云琅叹息一声道:“我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大长秋笑道:“在笔下的诏令没有发布之前,你应该还有机会,只是不要忘记了老夫的那份。”
能续命的药谁都想要啊……
想做生意捞钱的曹襄跟李敢听云琅说了禁止令的事情后,就基本上不敢动弹了。
不过,他们不敢动弹,不代表别人不敢动弹,比如长平!
既然是人参就要变成皇家贡品了,长平这个长公主就觉得自己是有资格出手的。
尤其是在跟卫青品尝了一顿人参炖鸡之后,卫青的五十人的卫队就星夜疾驰随着幽州甲士去了幽州刺史府。
同去的还有长平的一个家臣。
之所以会如此劳师动众,其原因就是卫青在吃了人参炖鸡说了一句很受用,战场上留下的一些伤疤死肉,也隐隐有了一丝活泛。
长平把卫青的命素来看的比她重要,因此才会冒着激怒皇帝的危险去抢先弄回一批人参来。
大人物参与进来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云琅,曹襄,李敢这些小人物的事情了。
尤其是一旦幽州刺史接到了阿娇的信函与皇帝的诏书之后,再想从官面上弄到人参就根本不可能。
因此,曹襄,李敢非常的丧气,只有霍去病的抱着豁达的心胸在看这件事。
“没的玩了,我母亲已经严厉的告诫过我,不许再去幽州刺史府,还说,不会少了我用的人参。我能用几颗人参?一连喝了三天的人参鸡汤,我的鼻子就开始冒血,止都止不住,去病喝了一顿就打死不喝第二顿,李敢也是如此,睡一觉起来,发现鼻血能把枕头染红,可见这东西就不是身体好的人吃的东西。我想弄成药材拿到白登山储备起来,一旦有兄弟受伤,这东西就能拿来吊命。”
李敢点头道:“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不准我胡乱动弹,更不准我去联系他的故旧。”
云琅笑道:“我们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大家都乌泱泱的去找幽州刺史府,谁还没有一两个亲朋故旧啊,到了那时候,幽州刺史府能做的就是谁都不答应。可是,陛下的权力再大,也有管不到的地方!”
霍去病皱眉道:“此言不妥,慎言!”
云琅摊摊手掌道:“官面上走不通,我们就走别的路好了,我觉得另外这条路可能比官面上的路还要好走。”
曹襄大喜,拉着云琅的手不断地摇晃着道:“那条路?”
“乌桓人!”
“乌桓人?你是说那些跟狗一样被人撵来撵去的乌桓人?”
云琅笑道:“这样的乌桓人很多,至少阳陵邑,长安,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的地盘被匈奴人抢走了,他们就只能给我大汉人做牛做马。卧虎地一战,长水胡骑死伤殆尽,如今,在长安贵港,多的是流浪的胡人,只要召集一批衣食无着的乌桓人,给他们资助,让他们回到老家去帮我们找大乌桓山的老乡挖人参。如今的乌桓人苦受乌桓山朝不保夕的,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发财的路子,他们一定会干的。带路的人我都选好了,就是苏稚她们带来的那个叫壮虎的乌桓人。这些人本来就生活在人参生长的区域里,找人参岂不是比幽州刺史府更加的便利?”
曹襄拍拍脑袋道:“陛下只是不准我们通过幽州刺史府去弄人参,可没说不许我们自己去辽东挖是吧?”
李敢点点头道:“这样耗费更小。”
曹襄摩挲着没毛的下巴又道:“应该找一些家眷在长安的乌桓人回去比较好,越是顾家的就越好。”
说完看着云琅道:“把那个壮虎给我,我会做好剩下的事情,所需钱粮我们四人均摊。”
霍去病见云琅不做声,就笑道:“这些事让家里的妇人去做就好,我们没必要参与进去。”
曹襄闻言,重重的在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就起身离开了云家,满长安都是人精,云琅能想到的,别人未必就想不到。
二月初,又是大雪满长安的时候,即便南风已经吹起,柳枝已经泛黄,大雪依旧肆虐长安。
天上虽然在下大雪,雪地里已经不太冷了,空气中潮湿的厉害,即便是山涧里的泉水也冲破了寒冰露出头来,潺潺的在山涧奔流,撕破白色的大地,径直流入乌黑的渭水。
不管云琅愿意不愿意,春天还是执着的到来了。
宋乔已经在为云琅准备出征用的铠甲,他的甲片,每一片都是被水锤重重的轰击过的,因此,要比一般的铸铁片来的轻薄,也结实的太多了。
为了云琅穿着方便,除过胸甲,肩甲,他的甲胄基本上没有一大块一大块的,而是一个个的小铁片如同鱼鳞一般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也称鱼鳞甲。
用丝绦将甲片穿起来这是一个水磨功夫,也只有宋乔想着丈夫要远征,一边落泪一边穿丝绦,苏稚却没心没肺的在一边对宋乔冷嘲热讽。
“我也去白登山,怎么就不见你为我担心?”
宋乔抬起哭红的眼睛看了苏稚一眼道:“夫君不会让你去的。”
苏稚一下子就跳起来,连忙问道:“我是军医!”
宋乔摇头道:“夫君常说,战争让女人走开,所以她不会准许你去白登山的。”
“瞎说,军中女将还少了?我知道的就不下三个。”
宋乔停下手里的活计看着苏稚道:“你凶我做什么,有本事去找夫君发威。”
苏稚重新坐下来,无奈的摇摇头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嫁给了一个什么人,平日里嘻嘻哈哈哈的有求必应,一旦主意拿定了九头牛都拽不回来。”
宋乔又穿上一片甲胄,用丝线牢牢地将甲片固定在厚厚的褙子上,然后低声道:“夫君已经给我留遗言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了只要他死了,我们就要搬离云氏庄子,把庄子还给皇帝,带着全家离开,换一个地方重新生活。最好不要留在上林苑!”
第三卷 血满长城
第一章 出征自古都是悲伤事
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
这是吴起说的话,意思是说,上了战场,你就是一具死尸,认为自己必定会死的就有可能活下来,认为自己准备的妥当,又远离战阵不会死的人,就基本上死定了。
这话是非常没道理的!
云琅无论如何也不会赞同,因为他就是那个上了战场一点都没把自己当死人看的那个人。
他没有做好死的准备……
所以,他准备了人参,准备了鱼鳞甲,准备了最快的马,一旦发现情形不对,他就准备跑路。
当漫天的雪花,逐渐变成冰雨之后,春天就无可阻碍的到来了。
骑都尉一军一千四百人,携赘婿,商贾,罪犯,两千四百人出征白登山的军令终于下来了。
霍去病站在蒙蒙细雨中,一遍又一遍的检阅部属,一次又一次的为部属鼓劲打气。
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依旧一遍遍的询问部属可有未了之事!
军卒们一遍遍的高声回答,马革裹尸,此生无憾!
冰冷的雨水顺着云琅的头盔上滴下来,落在铠甲上,最后顺着战裙掉在地上。
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霍去病在细雨中纵马狂奔,伸出佩剑与部署们探出来的武器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北面的高坡上肃立着一队甲士,这是北大营的督令官,同样是军司马的职位,却比云琅这个军司马高贵了十倍不止。
春雨中不是好的行军时节,然而,北大营督令官的号角已经吹响,骑都尉如果不能在今日傍晚,赶到四十里外的新丰镇,云琅这个军司马是要被斩首的……
这件事很重要,而且没有人情好讲,云琅耳听得催行的战鼓已经响起,就对亲军刘二下令道:“起行!”
刘二背着一面红色的旗子,直奔军伍的最前头,挥动旗子之后,李敢的前部先锋就已经缓缓离开了军营。
霍去病也回归了中军,在骑兵的簇拥下,也缓缓启程。
曹襄披着一袭红斗篷,战马上还挂着一杆长枪,回头看了远处的云氏庄园一眼,催动部属跟上霍去病。
很快,一千两百骑兵一人双马,在古道上拖出一列长长的队伍。
最前面的车夫首领甩动长鞭,云氏特有的四轮马车就缓缓前行,一辆接一辆的马车被一根长绳拴着依次动了起来。
赘婿,罪囚,商贾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如同牛羊一般跟在大车后面,负责押送这些人的县尉居然是郭解。
长鞭一次次的落在这些下等人身上,这家伙却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云琅。
云琅顾不上理睬郭解,这时候他该考虑如何将粮草物资平安的带去白登山。
骑兵行动自然是无碍的,骑都尉上下都是一骑双马,从长安到白登山足足一千八百里,对他们来说也就是十天的事情。
但是啊,加上辎重跟这些民夫之后,就不一样了,能在三十天的期限内赶到白登山,就算是大功一件。
如果在限期内赶不到白登山,云琅最轻的罪责就是失期,贬官夺爵是分分钟的事情。
因此,云琅第一天的行程终点并非新丰镇,而是新丰镇以北三十里外的阎良。
他准备趁着这些民夫们体力还算充沛的时候,每日多走一些,好给后面留下宽松的时间,应付突发事件。
为了这一次长途行军,云琅特意将四轮马车的轮距缩窄了,就是为了应对大汉糟糕的道路,为了保持载货量不变,他又将四轮马车的长度加长了,如此,整个车队看起来就像是一条蜿蜒的长蛇。
车队进了富贵镇,才到皇家医馆,云琅就看到抱着云音站在路边的宋乔。
在她的身后,梁翁,刘婆,平遮,红袖,小虫都在,在更远处,站着张氏一群人,其中一个年轻的妇人哭得几乎昏厥过去了,应该是曹襄的平妻牛氏。
不用云琅动作,游春马就很自然的停在了宋乔身边。
云琅探手逗弄一下云音的鼻子,认真的听云音叫了一声“耶耶”。就对宋乔道:“我在,云氏居住云氏庄园无碍,我不在,云氏庄园就是灾祸之源,不可久留!”
宋乔含泪点头,云琅笑了一下道:“最快一年,最慢两年,我一定会回来,看好家,照顾好孩子,宁愿不思进取也不要情急冒进,一切等我回来就好了。庄园的事情多听刘婆,梁翁的,外面的事情多问问平遮,他有一个老奸巨猾的老子,应该能给你一个不错的答案。”
云琅在给宋乔再一次交代家务的时候,刘婆等人只知道嚎啕大哭,不敢过来。
云琅冲她们招招手,就打算随军前行,却发现郭解正若有所思的瞅着云氏一干妇孺。
回头对跟在身边的刘二道:“等一会出了富贵镇,就带郭解一起走,理由是他被征召了。”
刘二点点头就去找其余兄弟商量怎么才能把郭解征召过来。
云琅抬头见苏稚依旧一身白色的麻布衣裳,双手插在口袋里冷冷的看着他,就大声道:“把医馆开好,等我回来告诉你什么样的医馆才是真正的医馆。”
苏稚白了云琅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家里都摆脱你了……”云琅硬着心肠假装没看到宋乔的泪眼,拍拍游春马,战马打了一个响鼻之后随着大队的民夫向长街深处走去。
有琴声从木楼里传来,云琅没有抬头看,他知道卓姬的店铺就在这里……
瘦弱的平叟站在雨地里讲一个大大的油布包裹放进云琅的马包中,拍拍游春马的屁股道:“愿将军得胜而还。”
云琅随便挥挥手道:“我会回来的。”
下午的时候,大军抵达了新丰镇,郭解的押送任务已经完成,正要告辞的时候,却被十几个大汉牢牢地按在泥地里,绑好之后,就丢进了一辆马车。
新丰镇,与大汉的普通村镇是不同的,这地方原先没有这座镇子,是大汉的太祖高皇帝登基之后,担心父亲无聊,就把老家沛县丰邑的乡亲也一起搬来了,不仅仅建筑一模一样,就连水井的位置也不差分毫。
据说丰邑的乡亲们抵达新丰镇的时候,不仅仅是他们没有离乡背井的感觉,就连第一次走进丰邑的牛羊都自觉地各回各家,一时传为佳话。
三原县的县尉已经备好了军粮,两千四百名民夫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直到日落时分,云琅才匆匆的赶到了阎良……
李敢在帐篷里烤着弓弦,曹襄把自己缩在一张皮裘里面,霍去病在巡营。
云琅烤着吃了一块干饼子,松了一口气道:“第一天算是过去了。”
曹襄笑道:“以后数着日头过活的时间还长,现在数早了点吧?”
李敢笑道:“明日我将一马当先,疾驰两百里,在弘农郡等你们。”
曹襄长叹一声道:“滚动前进啊,去病把走路也当成练兵的一部分了。”
云琅笑道:“你们三人滚动前进,我在后面慢慢追赶,记得要帮我肃清路上的盗匪,我人手少,又带着粮秣物资,经不起别人暗算。”
李敢笑道:“这是自然,大军出征,本身就有清剿叛贼的职责。”
曹襄也跟着笑道:“大军只要出了弘农郡,国法将不再是我们头上的利刃,便宜行事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就要帮我圆一个谎言,就说郭解此人一心为国分忧,在押运民夫的时候,不甘心回到富贵镇,就藏进民夫群中,预备偷偷去白登山为国效力呢!”
云琅随意的朝两位拱拱手,算是谢过他们了。
“你把郭解抓来了?”
“不抓来不成,见不得这家伙看我们的家眷那副贼目烁烁的样子。”
“那就去杀掉!”曹襄披上裘衣就要出去,被云琅一把拉住了。
“我想看看游侠在战阵上的本事!”
第二章 郭解的新作用
解开绑绳对于郭解来说并不难,只是想要从一个铁条铆成的箱子里爬出来就非常的困难。
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嘶吼过多少次,也不记得自己求绕过多少次,更不记得自己趁着吃饭,大小解的时候逃跑过多少次。
每一次都是失败的……每一次都会受到惩罚……
当他终于不用被关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春风已经染绿了大地。
让他引以为傲的官服早就破烂不堪,肮脏不堪,让他引以为傲的长髯也凌乱的如同荒草。
第一次脱离镣铐跟铁链的束缚之后,已经枯瘦的不成人形的郭解在看到云琅的第一眼,就愤怒的大叫。
“我是官员,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云琅明显的愣了一下,狐疑地问道:“你喜欢做官?”
郭解的双腿不能支撑身体,他找了一个石头坐了下来,腰背却挺得很直,义正辞严的道:“大汉有多少官员起于微末?”
云琅想了一下道:“如果真正算起来,我大汉君臣其实都起于微末。”
“如此,我喜欢做官,军司马以为是一件耻辱的事情么?”
云琅摇摇头道:“不耻辱,我就是很奇怪,我还以为像你这种人更喜欢坐地分赃,刀头舔血的生活。”
郭解愤怒的道:“如果能做官,谁会去做什么游侠,如果能做官,谁会喜欢带着一群游侠前呼后拥招摇过市?我之所以会帮人纾解危难,不过是想要感受一下掌握权力的滋味。”
云琅倒吸一口凉气道:“你外甥被人杀……”
“我恨不得将那个杀死我外甥的恶贼碎尸万段,只是当时我正要晋升,不得不忍下来……”
云琅敲着脑袋道:“我们重新认识一下,你说你干了那么多的好事,其实都是为了做官?”
郭解摊开手痛苦的道:“为了积攒名望,我连大街都扫了,你们这些贵人为何还不愿意放过我?”
“就是为了做官?”
郭解仰头看着天空道:“不为做官又是为了什么呢?郅都,义纵,宁成这三人哪一个出身比我高贵了?他们既然能为上大夫,我为何就不能呢?他们三人酷毒,最终没有好下场,我不想变成一个酷毒的人,想要另辟蹊径而行之,为何就这么难呢?我知道陛下之所以用这三人,唯一的用处就是拿来铲除对手,平息地方之用。我试过一两次,想要利用你云氏……结果,在听说主父偃被阿娇贵人生生的在马厩里关押了六天,全身溃烂,耳朵都没了,我就知道惹你不起,准备在你离开富贵镇的时候,好生在外面维护一下云氏,结好你家少君,好等你回来之后化解你我之间的怨愤……”
云琅彻底呆滞了……他完全没有想到郭解居然是一个官迷,一个一心想要当官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没有爬上来之前就得罪了无数的勋贵,这种要官的法子,他还真是第一次听闻。
“我知道你想杀我,现在可以杀了,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事情,被杀也是活该!”
云琅四处看一下,没发现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不同,抓抓头发道:“你第一个官职其实就是我给的!”
郭解摇头道:“不要骗我了。”
云琅往他身边靠近一下认真的道:“真的!当时你确实得罪了我,我又担心你会用游侠来对付我,毕竟,你杀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被你这样的人盯上了,我哪里会有好日子过。然后呢,我就想着怎么控制你,与其让你在监管范围之外游弋,不如用一个官职困住你,然后你们全家就来到了富贵镇,你开始充任亭长,后来担任了县尉!”
郭解闻言目光炯炯的盯着云琅道:“您还可以继续用官职困住我,说实话,我这人并不在意家里那些废物的死活,他们不过是附着在我身上的虫子,只要我的血肉还在,随时随地就能继续豢养一群虫子。军司马如果想要用我郭解,郭解一定万死不辞!”
云琅叹息一声,重重的在郭解的肩背上拍了一巴掌道:“好样的,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既然我把你带来了白登山,那么,你就安心的在白登山干上一两年,我保证,你回到长安之后,官升三级没有任何困难!”
郭解迅速的从石头上站起来,单膝跪在云琅面前道:“军司马但有差遣,郭解遂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琅大笑道:“既然如此,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骑都尉的仆从尉,这两千三百六十二名民夫全部归你节制。从这一刻起,再有丢失军粮,民夫逃亡者,军法伺候!”
郭解双手抱拳伸过头顶,大声道:“诺!”
云琅笑眯眯的将郭解搀扶起来,拍着郭解的双臂道:“先去洗漱,领甲胄佩剑,然后会有从吏带你去履新。”
郭解大喜,再次应诺一声,就随着一个军中胥吏去了营帐。
刘二很不解眼看着郭解离去就低声道:“小郎,这样做恐怕不妥吧?此人一看就是一个心机深沉,桀骜不驯之辈,您这样委以重任,恐怕会出事。”
云琅悠悠的瞅着天上的白云道:“这一路上,民夫已经死了十六个,跑了二十二个,再跑掉十二个,就到了我接受惩罚的时候了。大汉军律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情好讲,加上驻守白登山的中部校尉并非长平侯一系的人马,我们一旦犯错,除了被人当做人样子惩处之外,没有别的可能。李敢已经到了白登山,却因为先到了,就被中部校尉的主将谢长川重责了三十军棍。人家要整肃三军,我们四个这样的纨绔是人家最喜欢拿来立威的好人选。一来身份够,二来官职高,三来能彻底起到告诫后来者的作用,我要是中部校尉,我也这么干。”
刘二皱眉道:“可是郭解此人……”
云琅叹口气道:“就在刚才,我满嘴的谎话,郭解也是一个妙人,他也是满嘴的谎话。
就像他信不过我一样,我也信不过他,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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