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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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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何愁有已经表现的非常守规矩了,这依旧让霍去病感到严重的不适。
别人说想要杀谁的话,只要九成九是在图一时口快,霍去病要说杀谁,说明他是认真思考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加上他的那个胆大包天的性子,说不定哪一天看何愁有实在是厌烦了,就捅他一枪。
云琅跟曹襄两个认为自己有职责劝说霍去病忘掉这事。
何愁有可以病死,可以老死,可以吃东西噎死,可以从马上摔下来摔死,就是不能死在阴谋之下或者军阵之上。
这中间的区别很大,如果是前几种死法,皇帝说不定都会拍手称快,要是死于后两种原因,从皇帝到大臣,没有一个人会放过骑都尉。
何愁有在经历了四代皇帝之后,早就成了一种象征,一种关于刘氏皇朝正统性的象征。
刘彻不喜欢被祖先束缚,他却必须认同祖先的选择,以及祖先留下来的一些痕迹。
何愁有就是附着在大汉朝身上的一道疤痕,虽然有碍观瞻,却代表着祖先的荣光。
这件事必须跟霍去病讲清楚!
最想杀死何愁有的人就是云琅,现在却要千方百计的保护何愁有,想想都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当云琅端着餐盘靠近霍去病的时候,霍去病无奈的抬起头道:“我已经把那个想法忘记了,你就不要再提醒我了。”
曹襄拎着一只烤羊腿一坛子酒靠过来道:“今天是李敢当值,我们好好的喝一顿,要不然,每一次话没说几句,酒先没了。”
“五天后,我会带着一千骑兵出城去,城里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霍去病接过酒坛子喝了一口道。
“目标呢?”云琅接过酒坛子也喝了一口。
“镜铁山!”
“目标是财货,还是汉奴?”
“汉奴,这些人与鬼奴不同,都是被匈奴人抓去的边民,每一个汉奴的存在都是我大汉的耻辱!”
对于霍去病这种习惯性的伟光正说法,云琅早就习惯了,因为他本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让人无懈可击。
“记得把人都带回来,安置在受降城,我们这里的自己人实在是太少了,哪怕是那些被抓去的边民跟匈奴女人有了孩子,只要边民愿意也记着一起带回来,我不嫌弃人多,只怕人少。”
云琅想了一下道。
霍去病笑了,拿手里的盘子碰了一下云琅的饭盘笑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云琅点头道:“去吧,我们总要出击的,不如让你主动走一遭,就算是不成功,我们也能积攒一点经验。”
“这次出击,我准备带李敢,赵破奴……”
云琅看看曹襄顿时笑了:“你看我,阿襄,谢宁哪一个能跟你出战?不过啊,你最好把郭解带上,这个人对于如何押送人员非常的有经验,能帮你老大的忙!”
“可以。”
霍去病在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之后就很快活,抱起酒坛子喝的咕咚咕咚的。
这让云琅极度怀疑他先前说要杀蛋头的话,纯粹是为了达到目前这个目标。
“我娘说,以后离苏建远一点!”
曹襄吃了两口东西就把这个很不好的消息说了出来。
霍去病波澜不惊,继续吃东西,云琅则停下手里的勺子道:“这是为了什么?我们以前跟苏建关系不错啊。”
“苏建之所以能成为西部将军府的大将军,其实是公孙弘推荐的,也就是说,如今的苏家,已经完全投靠在了公孙弘门下,与我娘他们做完了切割。我娘还说,公孙弘在去年十一月的时候上了一道《边州无事疏》,里面说的就是边州诸将轮换法,他提议,以后朝内的大将都会去边州走一趟,少则三载,多则五年,就必须调换,最好能做到军将一起调换,如果不能,也要做到换将不换兵。边州守将回到长安之后,一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值守各地大营,另外一个就是充任长安城防将军,或者陛下大内的黄门将军。看起来是对边寨守将的照顾,实际上是为了减少叛乱的可能,这样的奏疏,对大汉朝的稳定是极为有利的,即便是我亚父,我母亲也没有任何理由反对。所以啊,能给我们的唯一建议,就是离白登山远点,因为从苏建上任的那一天,他就要按照公孙弘订立的规矩行事,不会出格的帮助我们的。”
曹襄没有拿出长平的信,就说明这些话是当面嘱咐的,不可见于文字。
也从侧面说明了一件事,大胜归来的卫青,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荣光,手下正在被公孙弘这些人逐渐剥离,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霍去病因为年轻,所以他的身边有一大群自己兄弟皇帝不是很在乎,如果霍去病在与匈奴的战争中立下了什么盖世功劳,云琅相信,他们这群人也一定会被皇帝拆分的七零八落,最后留下霍去病一个人在军中。
这些事只能叹息一声,不能做任何的改变,很明显,公孙弘这样做确实对大汉王朝是有利的,任何想要反对这个法子的人基本上会被扣上一顶心怀不轨的帽子,发配去某些地方种地,或者关在死囚牢里让他骨肉化泥。
傍晚的时候,云琅被一个绣衣使者请去了何愁有的房间。
这是云琅第一次看见蛋头一本正经处理公务的样子。
其实跟他处理公务的样子差不多,一盏油灯,一张大桌子,桌子背后有一张椅子。
大汉人喜欢用矮几,然后盘腿坐在垫子上,这样的姿势云琅自然是不能忍受的,没想到,何愁有这种老牌大汉人也不喜欢盘腿坐在矮几后面办公。
何愁有的篆字写的很好,甚至有点梅花盛开的意思,这可能就是太宰告诉云琅的梅花篆字。
梅花篆字是指在篆字的基础上,利用光线、距离、方位、色彩、水墨等笔法,将花镶嵌字中,将篆字与梅花巧妙地融为一体。
梅花篆字巧夺天工,富有遒劲、淡雅的文化内涵、朴厚洒脱的意境、枯中求腴的美感。
最后达到“远看为花,近看为字,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交融”的独特艺术效果和深刻的艺术内涵。
不得不说,太宰是一个艺术鉴赏水平很高的人,云琅直到现在都清晰地记得太宰评论梅花篆字时脸上散发的那种圣洁模样。
在白绢上写拳头大小的梅花篆字,是一种严重的浪费……
对于这样的艺术模式云琅是极度鄙夷的,因为他看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才连蒙带猜的弄清了三五个字……
在他看来,字这个东西最主要的作用就是记录事件,传播消息,增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
如果没有了这几种功效,就算不得什么字!
“看懂了么?满篇都是夸赞你们的话……”
何愁有用一张废弃的白绢擦擦手上的磨痕,得意的对云琅道。
第一三一章 全世界都在关注你
“陛下能看的懂么?”
云琅努力的辨认着眼前的梅花篆字,感觉眼前只有一片梅花,哪里有什么字。
何愁有鄙夷的瞅了云琅一眼道:“陛下的梅花篆字就是老夫所授。”
“陛下也会梅花篆字?”
何愁有呵呵轻笑一声不再言语,也就是云琅这个他认为是秦帝国余孽的家伙这样诋毁皇帝他不是很生气,换一个人,尸体可能都凉了。
“这两天老夫一直在等你对我下手呢,没想到你居然扛得住,一点动静都没有。”
云琅摇摇头道:“取舍在你,我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我冒险杀死你,结果会有什么改变么?所以啊,我做了一个决定!”
何愁有笑道:“杀了我确实无济于事,你做了什么决定?”
云琅叹息一声道:“始皇陵对我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负担,只要背负着这个担子一天,我就一天不得快活。所以啊,我决定把担子卸掉,交给有能力的人扛。”
何愁有笑道:“比如说我?”
云琅轻笑一声道:“你也扛不起来!”
何愁有皱眉道:“那还有谁?”
云琅再次叹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卷竹简递给何愁有道:“我既然决定了要做陛下的臣子,自然是把担子交给陛下!”
何愁有脸色大变,瞅着云琅道:“你不会这样做吧?”
云琅坐在何愁有对面道:“与其被你们挟持,我不如自己交出去,至少,现在交出去,我有功无过!”
何愁有打开云琅的竹简,匆匆看了一遍鹰鹫一般的眼神就落在云琅身上,轻轻晃晃手里的竹简问道:“这份竹简,除你之外,还有谁看过?”
云琅看了何愁有一眼握紧了拳头道:“你!”
何愁有绷紧的面容松懈了下来,粗粗的一卷子竹简,在他的双手中逐渐弯曲,最后崩断,然后往上面浇了一些灯油,点燃,很快,两人中间就多了一个火堆。
“你不会交出去是吧?”
“断龙石已经放下来了,斩断了皇陵与外界的联系,也斩断了我与前朝的所有联系。我仔细想了你前几日跟我说的话,觉得你说的很对,始皇陵对陛下来说可有可无。发丘掘陵会让陛下背负恶名,更会给后世开了一个很恶劣的头——以发掘前朝帝皇陵墓为乐,此例一开,从今往后的皇陵休想有一座能够保全。所以啊,交给国朝,由陛下保护始皇陵,要比我们偷偷摸摸的保护要强的太多了。”
何愁有讥诮的道:“你是这样认为的?”
云琅笑道:“必须这样认为,你的出现让我非常的惊恐,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
“你就不怕背负万世骂名?”
“如果我死了,我就是表现的再忠贞,我也看不见,听不着,有什么好怕的。”
“大丈夫不能五鼎食,死即五鼎烹尔!主父偃的这句话还真是流毒无穷啊。你想不想知道主父偃如今何在?”
云琅看着燃烧猛烈的竹简淡淡的道:“听说他欲为淮南王相,应该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吧!”
何愁有蹲下来扒拉一下火堆轻声道:“五鼎食,五鼎烹都是他的必由之路,主父偃交恶阿娇,又逼死了齐王,毁了燕王,代王。被阿娇重重惩处之后犹不思悔改,自称要穷困日久,得到了富贵就毫不收敛的享受,还说什么日暮途远,将倒行逆施,即便入狱,也说什么五鼎食,五鼎烹。我想王温舒会达成他五鼎烹的要求。”
何愁有见竹简燃烧的猛烈,就站起身看着云琅道:“王温舒此人你应该认识吧?按照老夫的调查记录来看,你们有过交集!”
云琅叹息一声道:“我很早以前就对家人说过,落在此人手中,惟求速死尔。”
何愁有笑道:“这是高见,一定要记住,如今啊,我大汉春和景明,政通人和,没有变化,就是最好的变化。
我前几日告诉过你,忘记前朝,看来你做的不错,只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始皇帝的陵墓,对陛下来说最好不存在,不存在的东西就不存在什么纷争。
你守着始皇陵过你的安稳日子吧,没人会刻意的去找始皇陵,也不会有人去到处宣扬始皇陵。
我们所有人的意见很统一,那就是让人忘记始皇帝的存在,忘记始皇陵。
如此,你可明白?”
云琅瞅瞅逐渐化为飞灰的竹简道:“我希望我死之后,人们就会彻底的忘记始皇陵,让他静静的留在那座巨大的封土堆里。”
何愁有苦笑道:“这是我们对前朝尽的最后一份心力!”
云琅沉默片刻道:“且行且珍惜吧。”
何愁有继续苦笑道:“我们内斗不起,毕竟没几个人了,你最年轻,不用着急杀死我们。十年前还有几个人可以轻易地杀死你,五年前至少还有四个人可以轻易地致你于死地,现在,只有老夫有这个把握。”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云琅死死的看着何愁有道。
何愁有长叹一声道:“杀死你是最坏的结果。你是老夫这么些年一来看到的第一个不贪图始皇陵陪葬器物的人。”
“你们连这个都查过?”
何愁有摆摆手,用脚将那些暗红色的小块竹炭全部碾碎,又把茶水泼上去,这才道:“满大汉的人中间,你云氏是被调查的最多的一个家族。
老夫算一下啊——陛下调查过你四次,公孙弘调查过你三次,阿娇两次,长平两次,董仲舒一次,主父偃一次,张汤的查验依旧在继续,至于老夫,就亲自执行过两次查验。
你以为你家的大女是如何回到你身边的?你以为只是一夜风流,没想到会蓝田种玉吧?
如果不是老夫心细如发,你哪来的大女可以四处炫耀?
还有啊,你跟一个侏儒,一个绣衣使者都能扯上关系,这让老夫大为吃惊啊。
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
“侏儒?”
“对啊,上林苑点兵,你杀了公孙进,陛下囚禁你于土山,你被一个侏儒羞辱的凄惨,陛下才没有进一步的惩罚你。说来奇怪啊,那个侏儒连捷被你的战马踩踏的很惨,一路上对你诅咒不绝,偏偏在去年的时候借着骨头断了的机会,要求出宫。他这样的人出了宫,无依无靠的如何会有活路,老夫就多问了一句。看他言辞闪烁,就动用了一些手段,才知道他离开皇宫竟然要去投靠你家,这是什么道理呢?还有啊,一个废职的绣衣使者,你要来做什么?还通过你的姘妇家臣达到目的,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琅敲着脑门道:“还不是为了始皇陵,我家里必须有各种各样的人才,如此才能建立起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对了,你不问我还要问你呢,那个高世青原本也是我看好的人,你把他带走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人我以后还能不能用?”
何愁有轻笑道:“相见不如不见,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一方侯爷,你准备用什么身份要求他帮你?”
“一个盗墓贼……”
“就是这个盗墓贼让主父偃彻底没了活路,多余的话你别问,知道了皇家密辛多了,下场就只有走我的老路。反正啊,那个高世青,就是一个喜欢搞事情的人,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以后见到他,都要躲远!”
云琅见何愁有了送客的意思,就抱着侥幸的心理问道:“现在还有谁在查探我?会不会已经结束了?”
何愁有古怪的看着云琅笑道:“从未停止过,何来结束一词?”
“我以后还怎么去始皇陵啊……”
“忘了始皇陵,忘记他,永远的忘记!”
何愁有阴测测的道。
第一三二章 羽林孤儿
云琅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看着何愁有道:“侏儒连捷是一个可怜人,他就想过一种没人殴打他的日子。当初在土山的时候,他羞辱我,其实是为了帮我,我也答应他,给他一片平静的地方,好好地把剩下的岁月过完。如果他没有别的事情,不妨就放了他,让他去云氏过几年人过的日子。”
何愁有嘿嘿笑道:“你心性狡诈,做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偏偏似乎对残疾之人多有宽容,不论是侏儒连捷,还是高世青,都另眼相看。这又是一条线索,老夫准备从这一点继续挖掘下去……不知为何,老夫总觉得你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需要挖掘……小子,有你存在于世,让老夫这快死之人居然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太难得了。”
云琅松了一口气笑道:“如此甚好,记得把侏儒连捷送到我家,我怕他在半路上就被人给劫财害命了。”
“连捷可以,高世青不成,任何盗墓贼胆敢踏进上林苑一步就是死!”
“去病要统领一千骑兵出城,你去不去?”云琅充满希望的问道。
何愁有摇头道:“不去,在军中,老夫怎么死的都没人能弄明白!”
云琅遗憾的摇摇头,就去了霍去病的屋子。
这段时间以来,霍去病总是显得极为暴躁,不过呢,这家伙是一个极其会控制情绪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暴躁的如同一头狮子,实际上,这家伙却显得比任何人都冷静。
这是变态狂才有的状态!
这是极其不正常的。
贾柳子通过烧烤活人来找到自己的存在价值,霍去病却不是这样的。
他不屑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弱者身上,并且以极其高贵的情操控制自己不对平民有太多暴虐的想法。
这样的病治疗起来很简单,只要让霍去病跟匈奴人战斗一下就会好,如果能让他一直跟匈奴人战斗,他将是世界上心态最好的人之一。
“这是你老婆的信,你好歹看一眼,给人家回一封信啊,丢给曹襄算怎么回事呢?”
“身在战场,不以家事为念,不以儿女情长为念,这是一个将军必须有的操守。”
“胡说八道啊,你以为你是铁板一块啊?你儿子的名字都没定呢。”
霍去病皱皱眉毛道:“霍一,霍二,霍三!”
“天老爷啊,老二是闺女!”
“谁规定闺女就不能叫霍二了?难道这个名字比如花,如月,来的难听?”
“如花就算了,如月还是不错的,就这名字吧,至于你的儿子……就叫霍一,霍三,听起来朗朗上口,好记!”
“那就这样吧,你是他们的亚父,将来还是他们的师傅,你觉得好,应该没什么问题。”
“看样子我要帮你养儿子,闺女了是吧?”
“霍家人天资聪颖,你得英才而育之,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霍去病三言两语就杀死了谈话。
云琅偷偷瞄了一眼张氏写给霍去病的信,觉得白瞎了张氏的一手好字,以及满肚子的好学问。
“四天后,我就要出征,在这之前做好军卒的挑选事宜,那些老兵就不要带了,他们如今懈怠的厉害,给他们一段时间调养,这次全军只要新来的羽林卫,我要在战场检验一下他们的战力。”
霍去病板起将军脸之后,云琅只好拱手领命,并且需要快速的去办理好这件事。
挑选军卒这种事情,一般只有将军跟军司马可以染指,云琅不敢推脱给别人,哪怕是李敢,赵破奴都不成。
召集齐备了羽林军之后,看着两千虎贲在自己面前列阵,即便是很讨厌战场的云琅,这一刻也觉得血脉贲张。
“有战事了!”云琅懒懒的道。
“咚!末将候命!”
羽林军齐刷刷的敲击胸甲,士气高昂!
云琅笑道:“不错,不错,每战争先果然不负我羽林之名!哈哈哈,按照惯例,我必须告诉你们,此战兵凶战危,要从匈奴人手里夺回被抢走的大汉边民,只有最有胆量的猛士才堪胜任。现在想要参战的猛士,可以向前一步走!”
云琅说完就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羽林军,尽量让自己看到更多的人脸。
“咚!”
身披甲胄的军卒再一次齐齐的向前跨出一步!这是全军移动,并没有那一个人停在后面。
这就是云琅喜欢大汉正规军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自己到边寨就是来作战捞取功劳的,尤其是现在寸功未立,如何能不焦急。
云琅也向前两步,瞅着队列最前面的校尉曲长王木头道:“士气可用,现在本将命你,自两千将士中挑选出一千虎贲,五日后随将军出战!”
王木头大笑着理理头盔上的红色羽毛拱手道:“末将从军十四载,终于可以上阵杀敌了!”
云琅摇头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将军在意的是胜利,而本司马在意的是那个归字。挑选做好准备的将士,还没有做好出战准备的将士,就不要强行挑选了,他们还需要磨练。”
王木头俯首抱拳道:“羽林军上下已经做好了准备,末将枕戈待旦这么些年,无时无刻不在为这一刻的到来做准备!”
云琅点点头,指指在场的所有将士道:“一千名,不可多一人,不可少一人。挑选完毕之后,就报备名单上来,打制身份牌子,上了战场,即便无法带回战死同袍的尸体,也一定要把身份牌带回来,本官会以身份牌来记录生死名册。”
云琅说完,就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王木头如何挑选人手。
王木头是曲长,麾下自然会有六个屯将,事实上这一次随同曹襄来受降城的大军中,军官是严重不足的。
好在骑都尉的军卒早就死伤过半了,军中将官不缺,缺的是真正的好兵。
羽林军与一般的军队不同,他们的父辈大多是战死的军卒,因此又有羽林孤儿之说。
朝廷为了补偿那些战死的将士,特意从他们的遗孤中挑选一个最强壮的参军,羽林孤儿一进入军中,就拿着父祖辈应该拿的钱粮,这些钱粮可以继续弥补家用,而他们,从小就要接受军事训练,因此,羽林孤儿要比一般的军伍强悍几分。
军中哭泣历来是大忌,因此,云琅看到是个抹眼泪的年轻军卒就笑着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他看的很清楚,这几个军卒的年岁恐怕将将只有十五岁,其中两个恐怕连十五岁都没有。
云琅自己就是从羽林军中出来的,如何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王木头不许这些少年军参战,损伤了他们的自尊。
少年军见军司马向他们招收,迅速擦干眼泪,继续昂首挺胸的来到云琅面前。
云琅挨个用拳头捶打一下这些少年的胸甲笑眯眯的道:“受降城一战,本官的亲兵损失殆尽,正想从军中挑选猛士充任亲卫,就你们几个了。”
守在一边担心军司马责罚这些少年人的王木头闻言大喜,见这些少年军似乎并不是很满意,抬腿一脚踹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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