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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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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琅瞅着怪石嶙峋的大路两边道:“这里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埋伏谁?”
“绣衣使者!”
“埋伏他们干什么?”
“何愁有根本就没有爬山,既然没有爬山,你觉得他在干什么?”
“干什么?”
“监视我们啊,现在想起来我的心都发凉,还以为老家伙宁愿跟我们在一起,也不愿意伺候他的皇帝回宫,原来是我们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是在监视我们。太华山这么大的一个故事都吸引不了他,看来皇帝是下了严令的。我们在这里等一阵子,看看能不能等到何愁有的信使,如果等到了,就说明我猜测的都是对的,如果没有等到,麻烦就大了,说明皇帝已经准备铁了心的要对付你们沛人。”
曹襄不是傻瓜,稍微一想就弄明白了云琅话里的意思。
如果何愁有派出了信使,则说明沛人事件皇帝依旧在搜寻证据中,或者说,正在逼迫沛人狗急跳墙,还需要沟通消息,提前布置,做好应对。
如果何愁有没有派信使,则说明皇帝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已经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沛人往进跳呢。
曹福带着十四个家将连同苏稚以及她的那群羌妇继续前行,云琅跟曹襄,刘二,曹猛悄悄地躲在巨石后面,静静的等候绣衣使者的到来。
曹襄坐在石头上瞅着云琅道:“要是不来怎么办?”
“来了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做一个判断!”
曹襄的眼皮子跳动一下低声道:“截杀!”
云琅拍拍曹襄的肩膀道:“就等你这句话呢!”
没有等候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从太华山那边传来,马上的骑士刚刚走进了这片乱石岗,两支弩箭就从两侧分别钻进了他的肋下,骑士堪堪来得及大叫一声,两柄沉重的短矛就刺穿了他的胸膛……
在大汉,信使一向是一个危险的活计,每年,死于野兽之口的信使数不胜数。
这是因为信使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单人独骑在匆匆赶路,而大汉的自然环境好的出奇,荒山野岭的,偶尔跑出来一头老虎,豹子啥的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在关中,乃至北地,信使被狼叼走了,或者被猛兽给吃了,在军中早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岭南军中的信使被大母猴子抓走生儿育女才能引起大家的谈性。
因此,当刘二跟曹猛两个把信使尸体,以及战马的尸体丢进深沟之后,大汉军中又多了一件信使失踪事件。
信使身上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信使身上没有信笺。
“你看看人家,法不传六耳,从来不会留下证据被人家捉,你家老祖宗是怎么想的,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给人家,看样是唯恐自己的子孙活的太写意了是不是?”
曹襄咆哮道:“我家老祖宗没那么傻!”
云琅大笑道:“对,就个态度,一定要记住了,哪怕是陛下说起来你也要这样吼叫。没理由也要吼出三分道理来!”
曹襄警惕的左右瞅瞅道:“现在该干什么?”
“该干什么?一击必中之后立即远遁千里这样的刺客解脱怀疑的法门不用我教你吧?”
曹襄点点头,立刻跨上战马,四个人立刻沿着大路狂飙了下去,追上苏稚她们之后也没有做任何停留,换过战马之后,继续狂飙,不论是云琅还是曹襄都不想在路上再停留片刻。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长安城的城门刚刚打开,一队男女混杂的骑兵队伍就穿过雍门进入了长安城。
马上的骑士一个个都疲惫至极,即便是惊扰了路上的行人,他们也没有停下马蹄。
平阳侯府就在长安雍门边上,这里好歹还夯制起来了一段能看的过眼的城墙,如果看东边,南边,夯土城墙上的碉楼都没有完全修建起来。
当初萧何督造长安的时候,首先修造的就是太仓跟武库,再加上一个用大秦遗留下来的宫殿翻新城的长乐宫,用了七年时间修造好了未央宫,那时候天下刚刚平定,百姓困顿,无力支持朝廷大肆修建宫室,即便是太祖高皇帝居住的皇宫,其实也就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而已。
惠帝的时候首先干的事情就是夯制城墙,四丈高,一丈宽,历经文皇帝,景皇帝到如今的陛下才刚刚有了一些规模。
平阳侯府占地很广,背后就是皇宫的宫墙,搭一个梯子就进了皇宫,云琅在平阳侯看了很久才对曹襄道:“搬家吧。”
“为什么?”曹襄不解。
云琅缓缓地道:“我在阳陵邑有一个小院子你知道吧?”
曹襄道:“知道!”
“知道我为什么搬家去了上林苑吗?”
“不知道!”
云琅怒道:“就是因为我家的后院靠着长平侯家的后院,去病没事干就跳墙过来,害得我家宅不宁,不搬家不成了。”
曹襄傻傻的道:“你搬去了上林苑,去病也没怎么走过大门……啊……你是说我家离皇宫太近了?”
云琅笑道:“君君臣臣的在打天下的时候分的不是很清楚,如今大汉天下就要一百年了,这时候还是分的清楚些比较好。”
曹襄瞅着家里密集的院落,有些为难的道:“没那么容易,这个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我说了不一定管用!”
“那就搬家!”
长平冷冷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
云琅堆起一张笑脸,笑嘻嘻的冲着长平就要施礼,长平烦躁的摆摆手道:“少虚情假意,知道早早回来就说明还算有心。等陛下回京之后,你们两个就去把所有的差事全部交卸了,待在上林苑别院里哪里都不要去。”
云琅叹息一声道:“虽然勋贵们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陛下也不能把他们都当猪给宰了吧,再说了,这些人看似没用,其实是不敢有用啊。阿襄,张连,周鸿这些人您敢说一个个都是废物?不说别的,光是卫伉就在边关斩首一十二级,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废物。”
长平面色铁青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他们如果肯抛弃祖先留下的荣耀从头再来,没人不给他们机会。”
云琅怪叫一声道:“凭什么啊?那些老祖宗出生入死才打下来一个大大的江山,晚辈们跟着功劳,多吃点,喝点不算过分吧?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您以为那些老祖宗真的有出生入死打天下的恒心?”
长平凄然道:“一旦功成,天下共享,这样的话如何能说出来,且流于文字,你让陛下怎么想,太祖高皇帝当年出身卑微,为了打天下曾经许下过数不尽的诺言,那些诺言怎么可能当真?你以为当年吕后为什么要诛杀那么多的功臣?不是吕后心狠,而是那些功臣在天下大定之后,开始要太祖高皇帝兑现承诺,太祖高皇帝不敢面对那些人,只能吕后上了,她只能用最狠毒的处置手段来让那些功臣忘记太祖高皇帝许下的疯话。”
云琅苦笑道:“还真是,如果太祖高皇帝当初按照诺言分封天下,哪来的大汉一统天下。如果真的分了天下,如今,依旧会是一个战国争雄的大时代!”
长平长叹一口气道:“这是皇家的禁忌,不能说的,也不能摆在明面上解释的。”
云琅瞅着长平道:“高世青死了吧?”
长平摇摇头道:“没死,也就比死多了一口气,一个已经当了三代盗墓贼的旧勋贵,为什么一定要想着恢复祖先的荣光呢?为了那点富贵,好好地盗墓贼不当,偏偏要往死路上走……他们真是不要命啊。”
第七章 上升途径
说真的,在见到高世青的那一瞬间,云琅忽然觉得刘彻的忧虑是正常的,也是必要的。
因为长平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带着云琅跟曹襄两个见到了被锁在九重门里面的高世青。
九重门是一个什么地方?
他是皇帝专门用来囚禁私人囚犯的地方……地点就在少府的匠作工坊里面。
来到大汉这么久了,云琅还是第一次知道九重门的存在,破破烂烂了无生机的高世青他没兴趣看,他对那些强壮的靠山妇们更加的感兴趣。
长平能够轻易地进入这个地方,就说明,皇帝在长平面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见云琅诧异的厉害,长平就解说道:“两年前,我遥领少府监……”
“哦,这么说,这一次你带我们进来,已经违反陛下意志了是吗?”
“陛下没有对我下禁足令,却对阿娇下了禁足令。”
云琅点点头道:“相比阿娇这个外人,你更加值得陛下信任,他觉得你不可能伤害大汉江山。既然如此,也就说明,陛下不觉得阿襄会伤害大汉江山,所以啊,我这就回家抱孩子去,只要阿襄没事,别的沛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你也知道,这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
长平皱眉道:“你对大汉国没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意志是吧?”
云琅苦笑一声道:“能让我心甘情愿豁出命去做的事情不多,战场上拼命那是不得已,你不拼命,别人就会拼掉你的命,这是相对公平的过程。至于别的,我还是以为我闺女比较重要。”
云琅不想评价这件事,长平身在局中,以为皇帝没有给她下禁足令,是信任她的一种表现,给阿娇下了禁足令是一种不信任阿娇的表现。
殊不知,给阿娇下了禁足令,未尝没有不让阿娇入局的意思在里面,这是在保护阿娇。
让长平掺和进来,未必没有考验长平的意思。
这些话云琅只能藏在肚子里,可以在合适的时候跟曹襄说,却不能对长平说。
曹襄在看到高世青的第一眼起,就没了报复的心思,挂在他面前的高世青,比他想象中的模样要惨一百倍。
即便如此,高世青在看到曹襄的那一瞬间,眼中也闪烁着愧疚的神色,极力躲闪曹襄的目光。
事实上,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本身就是一种臆想,是看高世青的人强加给高世青的一种感情色彩,很多时候都是一种主观性质的表达,而非客观性的表述。
当云琅出现在高世青的面前,高世青仰起头啊啊啊的大叫,看样子他很希望云琅能够再一次拯救他。
“已经晚了,从你没有找我,而是去找了何愁有的那一瞬间,事情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不管以前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我开始对你委以重任的时候,你都应该迅速的抛开,重新开始过你的日子。
把以前的事情忘掉,着力养育你的下一代,才是振兴你高家的不二法门。
结果你没耐心,以为通过告发就能重新获取朝廷的信任,最终恢复你高家的地位。
你可能不知道,上位者在考虑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考虑这件事情的成本,也就是值不值得去做。
很明显,你们家三代盗墓贼,想要洗白的难度很高,把你囚禁或者杀掉就没有那么费事了。
所以说,有因必有果,你现在的处境是你求仁得仁的结果,怨不得任何人,也不要心有不甘。
好好地享受你不多的时光吧……我们后会无期!”
云琅朝高世青拱拱手告别,就对曹襄道:“要是不想杀他,我们就离开,去找阿娇打麻将是一个很好地主意。”
曹襄瞅着高世青道:“我来的时候心中充满了愤怒,见到他之后,我发现已经不生气了。杀他?没这个必要了,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挂在肉架子上的一头猪,杀了他是在拯救他。这个世上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蠢货。”
曹襄高傲的选择了不跟高世青一般见识,就像一个真正的贵族一样选择了饶恕!
云琅没有看曹襄精彩的表演,而是一直在看长平,长平羞恼道:“我脸上长花了吗?看着我作甚?”
云琅小声道:“对您长子的表现,您是否满意?”
长平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掩饰好了自己的表情,低声笑道:“已经可以顶门立户了。”
云琅感慨的摇摇头道:“你们皇家教育子女的方式还真是变态啊,生死关头的大事都能拿来教育子弟,你们这样下去,让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如何出头啊!”
“你是寒门子弟?”长平的一双丹凤眼再一次倒竖起来。
“谁家寒门子弟可以有博览群书的机会?谁家寒门子弟眼界可以宽阔到让我这个帝国长公主都相形见绌?
谁家的寒门子弟不论是吃的,用的,要求比我这个长公主还要高?
你以为寒门子弟可以成为最高明的厨子吗?你以为寒门子弟整日里种田,就能弄出最先进的农具吗?你以为铁匠整日里打铁就能弄出一炉好钢出来吗?
你以为寒门子弟在第一次给我这个长公主办事就敢大贪,特贪的而且理直气壮?
寒门子弟敢在陛下操演军马之时,以最优雅的姿态将一个勋贵子弟刺死?
就这一件事,已经在勋贵中间把你的清贵风范传扬疯了。
去病,阿襄这两个孩子是何等高傲的人,你们整日里厮混在一起,他们可曾有哪怕一瞬间的时间,有看不起你的事情吗?
你倒好,该清贵的时候就说自己出身名门,该贫寒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寒门子弟,这世上的便宜全部被你一个占光了吧?”
就在长平口沫横飞的时候,云琅回头看了一眼高世青,高世青正绝望的看着他,云琅微不可察的摇摇头,高世青就颓然垂下了脑袋……
他早就痛不欲生了,之所以苦苦煎熬,就期望有什么神迹出现能够让他逃出生天,云琅的出现给了他极大的希望,而云琅的那一番无情且不讲道理的话又把他刚刚升起来的希望,以最无情的方式搅碎,而这最后一眼,彻底的断绝了高世青求生的欲望。
就在长平带着云琅,曹襄走出大门的时候,一个宫卫匆匆赶来,低声对长平道:“高世青死了。”
长平看了云琅一眼道:“你干的?”
云琅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暴怒道:“我碰都没有碰过他。”
长平又看看曹襄道:“你干的?”
曹襄无奈的道:“我就吐了一口口水,如果口水也能杀人,就算是我干的。”
宫卫连忙禀报道:“油尽灯枯而死,与两位贵人无涉,而且,想在靠山妇眼前动手脚杀人的人,末将还没有听说过。”
长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结呈上奏吧。”
看的出来,高世青的死,让长平立刻轻松了很多,走出少府监的时候,都没有召唤软轿,婷婷袅袅的在前面走,让云琅跟曹襄两人跟在她后面,如同两个小厮。
“陛下不喜欢勋贵们一代代的把持朝纲,准备让寒门子弟多出来一些,你有什么办法?”
长平在上自己的马车之前,终于把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目的说了出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简单啊,陛下没必要这么折腾勋贵吧?”
“简单?”
“非常简单,我那些出身寒门的师兄们早就想出来过百十种出头的法子,哪一种用起来都能得心应手。”
“你先说两种!免得让我以为你是在胡说八道。”
“想要选有才能的,那就用《九品官人法》,如果陛下觉得《九品官人法》不足以显示国朝气魄,那就可以施行《科举》了,如果陛下还是不满意,陛下就可以满天下的盖学校,自己培养喜欢的人才,要勋贵有勋贵,要才能有才能,要寒门小子一定保证他家赤贫如洗……”
第八章 有花折时堪需折
云琅以为长平一定比较喜欢三国陈群设定的《九品官人法》,毕竟,这个方法产生的时间距离大汉最近,社会阶层相似度也是最高的。
没想到长平最感兴趣的却是后世的那种学校培养人才的法子。
她甚至连专门的工科学校的分类方法都想好了,觉得当官的就该去专门的学习怎么当官的学校,干活的就该去学习怎么干活的那种学校……
不论是《九品官人法》还是《科举法》都被她嗤之以鼻!
开始的时候云琅还以为长平是一个高明的政治激进分子,等长平说清楚了才发现后世用各种学校来培养各种专门人才的法子,反而是这个时代的主流。
或者说自从孔夫子有教无类之后,国朝的人对学校的看法就有明确的目的。
后来的稷下学宫也是如此,后来的百家争鸣也是如此,只是他们习惯了辩论,不习惯身体力行。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
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
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云琅摇头晃脑的将大宋皇帝的励学诗读了出来,非常的得意。
“不错,不错,大家就该多读书,读好书,将来等陛下给分官作,谁都有上进的机会,多好啊……”
长平也满意的给云琅倒了一杯茶,这可是难得的奖励。
“平日里多读一些书,莫要跟他们胡乱浪费光阴。”长平这时候看云琅怎么看怎么亲切。
给陛下把《九品官人法》拿去就足够了,如果陛下实在是不满意,《科举》就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如果陛下还是不满意,那就没有法子了,神仙来了也没有法子。
至于学校……这件事不算什么大事,长平决定先在自家试试,等发现好处了再推荐给皇帝。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上一首诗歌获得了长平的夸赞,于是,云琅又摇头晃脑的吟诵出一首诗来,准备继续赢取长平的好感,好等一下提一些要求,毕竟,云家的庄园马上就要迎来新一波的技术大爆炸,用到她的地方还多。
“啪!”
后脑勺被长平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害得云琅刚刚吃进嘴里的一块糕饼就飞了出来。
长平恨铁不成钢地怒道:“刚刚夸赞过你,马上就变得不成样子,少年人应该多读书,折的哪门子的花枝子?谁家的花枝子?要是书读得好,要一片花树林子也是有的。”
曹襄嘴里咬着一块糕饼,瞅瞅母亲,又瞅瞅红着脸快要暴怒的云琅,赶快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糕饼。
“重做一首,要快,陛下六天后回京,我等着要用呢。”
长平可不管云琅愿意不愿意,不但忘记了她刚才才抽了云琅后脑勺,还要霸占他没有写出来的诗歌。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晞。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百川东到海,何时复西归?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云琅气咻咻的又念了一首关于时间的诗歌,在长平面前想要硬气那是自取其辱。
她身边的靠山妇就是专门治疗各种不服才存在的。
“太好了,这才像个样子,《长歌行》的曲调配上这种催人上进的诗歌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你呀,少点散漫,懒惰的样子,多点正经,将来就一定可以担当大任的。万万不敢仗着自己聪明,就把好好地才华给糟蹋了。”
长平亲昵的捧着云琅的脸看了一阵子,满意的松开手又恢复了端庄雍容的模样。
催着云琅把两首得用的诗歌抄录下来,长平就把绢帛收进袖子里,笑眯眯的道:“把这事忘记了吧,第一首诗歌气势太大,很适合陛下来吟诵,后面这首,有长者勉励后辈之意,我觉得长卿来诵读更合适。”
曹襄喝了一口水把糕饼沫子冲下去,叹口气道:“我觉得阿琅比我更适合当您的儿子。”
长平斜睨了曹襄一眼道:“他本来就是我儿子!”
曹襄冲着云琅拱拱手道:“见过大兄!”
云琅面无表情的道:“我们不当亲兄弟成不成?”
曹襄瞅瞅母亲的脸色坚决的摇摇头道:“不成!”
云琅起身跪拜在长平面前恭敬地道:“云琅见过母亲!”
长平笑眯眯的道:“其实不用这样,可是啊,一块宝玉要是不划拉进家里,我总是心里不舒服。现在好了,都是一家人,你就算是把天给捅了一个大窟窿,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帮你担着。你们兄弟俩好好地聊聊,我去后面歇息一下。”
长平说完话就匆匆的走进了里间。
曹襄伸长了脖子见母亲真的走了,才叹息一声道:“为什么不拒绝呢?掺和进来未必是好事。”
云琅摇头道:“你没看见你母亲刚才表现出来的局促模样?”
曹襄点头道:“看见了,而且在你喊她母亲的那一刻,眼泪流出来了。”
云琅道:“我也看见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把前几年发生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发现,叫她一声母亲似乎没有什么心理障碍。我这人其实很无情,即便这样,我也觉得她真的很想把我当儿子养。我们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这有什么分别呢?喊她一声母亲不但能安慰她,还能解决掉很多麻烦,真正算起来,是我占便宜了。”
曹襄摇头道:“还是委屈了你,知道不,我母亲在很久以前就对我说,他为什么没有一个你这样的儿子呢,让我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后来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我才发现她说的是对的,你比我更像是她的儿子。说起来,我太弱,你们才是一类人!”
云琅愣了一下道:“你要是不开心,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不,不,不,不,不……”曹襄的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从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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