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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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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你看看我这些天过的有多苦就知道我被你舅母要挟的有多可怜了。只许她要挟我,不许我要挟她,没这个道理吧?”
  霍去病捂着耳朵大声道:“换个法子,换个法子,你再想想,了不起我们一起上阵捞军功,军功还是很值钱的。”
  云琅苦笑一声,摊开腿坐在木地板上,伤心的捧起一碗高粱饭慢慢的吃,红高粱米饭吃起来剌嗓子,配菜也只有葵和豆类的叶子,不但味道苦涩,还需要嚼很长时间才能吞下去,两片腊肉被切的如同纸一样薄,几乎是透明的,舌头舔一下就化了。
  这在后世,估计金贵一点的猪都不愿意吃。
  自从云琅站在二楼大吼——我怎么这么穷啊,梁翁,丑庸两个就再也不准备好吃的饭食了,云琅还有高粱米吃,他们四个人吃的全是加了黑豆的糜子饭。
  梁翁非常朴素的认为,小郎之所以喊穷,纯粹是因为大家把小郎吃穷了。
  家里的钱财是用来买地的,这一点全家都知道,勒紧裤腰带买地是他们心中再正确不过的行为了。
  只要有了自家的地,以后永远都不会饿肚子。
  为了将来的富足,他们心甘情愿现在吃苦。
  霍去病对这样的饭食似乎很适应,一大碗高粱米吃干净之后,又把那些粗糙的绿菜塞嘴里三两下吞咽下去之后笑道:“还是比军中的饭食可口。”
  云琅吞下最后高粱米,放下碗筷瞅着碗里的剩下的几粒米,若有所思的道:“如果我制作出一种新式军粮,你舅舅愿不愿意出钱购买?”
  “不用,将士出征,一伍携炒熟的粟米一百五十斤,肉干三斤,酱菜三斤,可供一月所食。”
  “骑兵呢?”
  “倍之!”
  “这能吃饱?”
  “山野有飞禽走兽可供猎取。山涧有野草木芽可供捡拾。”
  “你们是野炊还是去打仗?”
  “自然是作战!好了,你就不要打军伍的主意了,军中所有,皆有成例,不得改动分毫。”
  云琅仰面朝天躺在地板上,瞅着窗外的夕阳道:
  “还是卖彩票来钱快,在这世上,只要想当好人,就一定会委屈自己,忍受磨难只为求一个心安。那些坏事做尽的人却个个活的龙精虎猛,快活无边的,真是羡慕啊!”
  霍去病小声道:“其实没必要这么着急的,我舅母其实正在为你想办法呢。昨日舅母回府的时候对我舅舅说,你是一个长着七窍玲珑心的大才,心思之巧世所罕见。虽然放之朝野会是国家的蠹虫,放之乡野一定是百姓的祸患,却一定要供养起来,一旦国朝需要,就能解决大问题。所以啊,你耐心等待就是了,舅母迟早会解决这事,甚至不用你花钱。”
  云琅坚决的摇头道:“即便是你舅舅舅母帮着我把地拿回来了,我以后一定会还钱,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贵的就是不要钱的东西。”
  “我舅母都夸你是国士了,你还要怎样?”
  “算了,不跟你说了,国士一般都是死后才被称为国士的,活着的没人才,只有劈柴。”
  霍去病虽然聪慧,到底还是年幼,弄不明白云琅话里的意思,见云琅听不进去自己的话,就打算离开,他没有求这人听他说话的习惯。
  云琅一把拉住霍去病道:“帮我弄匹好马,我最近要出一趟门。”
  “去哪?”
  “去天上!”
  “滚!”
  霍去病骂的很厉害,第二天的时候,还是骑来了一匹灰不溜秋的母马。
  “这匹马温顺。”
  云琅骑上这匹马,在城里溜达了一圈之后,终于确定,霍去病说的是实话,这匹马确实很温顺,根本就不会跑,即便是拿鞭子抽也不跑,只会走!
  “小郎,这是一匹专门供妇人女子骑的游春马,从小就被绳子绑住四只蹄子,只能慢慢走,跑快了就会摔跤,慢慢的,它就不会跑了。”
  梁翁爱惜的洗刷着家里的第一匹马。
  丑庸跟小虫听说这是一匹给女人骑的马之后,就不愿意走开,站在一边跃跃欲试的准备骑马。
  云琅回到房间准备回骊山的东西,山里缺少的东西都被他装在一个很大的包袱里面,到时候只要绑在马背上就能走。
  其实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山里的物资可能还比阳陵邑丰富一些。
  一些膏药,点心,水酒,调料,被捶的很软的麻布,两件深衣,两顶帽子,被云琅装在背包里,还有一些小米跟大米,就只好挂在马脖子两侧。
  家里的黄金在云琅的再三要求下被霍去病拿去给了长平,就算是定钱。
  收拾好了之后,云琅就坐在露台上,瞅着丑庸跟小虫轮换着在院子里骑马。
  她们真的很开心,银铃一般的笑声充满了小院子,让这座有些清幽的院落多少有了一些生气。
  “小郎明日要走?”梁翁上了楼,坐在云琅对面小声问道。
  “嗯,明天进上林苑,去看看我们的庄园该选在那里才合适。”
  “是啊,是要好好看看,家里一大笔钱买地,虽说是在置办家私,花用的太狠了,老奴担心会伤了家里的元气。”
  云琅笑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袱递给梁翁道:“这里有一锭金子,两锭好银,你收好了,就作为家里这段时间的花用,至于铜钱,全在楼上的小箱子里,钥匙在丑庸那里。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轻易不要出门,就在家里按照我留下的图样翻修我的房间,霍去病会时常过来,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告诉霍去病,他自然就会帮你们出面。”
  梁翁接过小包袱,当着云琅的面打开,确认里面的金钱与主人说的一致,就收进怀里,躬身道:“小郎尽管放心,老奴等一定紧守家院,等小郎回来。”
  云琅笑着点点头就重新把目光放在一惊一乍的丑庸身上。
  直到这时候,云琅才觉得丑庸跟小虫都很小,她们还只是孩子。
  这个时代的粮食是自然成熟的,至于人,却是被生生的催熟了。
  女子十二三岁落红之后就可以嫁人了,男子十三四岁就可以拥有妻妾。
  小小的丈夫拖着小小的妻子满街乱逛的场面数不胜数。
  看着他们一个个用成年人的口气说话,办事,云琅就非常的想笑。
  然而,他们却是认真的,非常的认真,因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命运。
  云琅是一只在画面外面飞动的蝴蝶,他不属于这张图画,不论他怎么煽动翅膀,画里面人,鸟,鱼,虫的生活似乎都不受干扰。
  这让他有一种极为深奥的自豪感,就像一个隐士走出困居多年的山洞,看着芸芸众生,如同神祇一般的俯视。


第五十一章 定计
  披上羽林郎的红斗篷,就该纵马狂奔,这不关嚣张不嚣张的事,而是唯有狂奔才能让斗篷飘起来,如此才能彰显羽林郎之威。
  游春马自然是跑不起来的,云琅的披风就只能有气无力的耷拉在身上。
  大路上从来就没有不嚣张的羽林郎!
  因此,守规矩的云琅就非常的刺眼。
  一匹高头大马从云琅身边昂嘶一声就过去了,踢起来尘土笼罩着他,等游春马从尘土里出来之后,他早就变得灰头土脸。
  “窝囊!”
  一个羽林骑从云琅身边走过,鄙视的眼神差点把云琅从马背上弄下去。
  他回头一看,身后全是羽林骑,看铠甲的样式都是些小卒,铠甲远没有云琅身上的好看。
  羽林的前身乃是建章宫骑,最重上下尊卑,云琅这个羽林郎在前面不愿意快走,他们也只好跟在后面慢慢走。
  游春马是马匹中最好看的一种马,肥硕健壮,整洁,再加上刚刚被丑庸跟小虫整理过鬃毛,那些羽林军虽然心有不满,却不敢上前打扰。
  只是刚刚被驻扎在细柳营的北营军超越,才让一个脾气爆燥的羽林爆发了。
  云琅笑道:“有紧急公务的就赶紧滚,没有紧急公务的就一起走走。”
  一个年龄看起来二十来岁已经是人群中最大的一个羽林拱手道:“不知郎官身属那一营,卑职在羽林已经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您。”
  云琅取出印信丢给那个羽林道:“我叫云琅,刚刚加入羽林,还没有去公孙校尉那里点名,你看着眼生很正常。”
  看过印信的羽林恭敬地将印信还给云琅,拱手道:“原来是击败了霍去病的云郎官,孙冲见过郎官。”
  云琅笑道:“还没有在校尉那里报名入帐,还算不得羽林,孙兄客气了。”
  孙冲有些苦涩的道:“未曾报名,已经官至羽林郎,云兄好运气。”
  云琅见孙冲说的苦涩,噗嗤一声笑道:“沾了长平公主的光,否则我没资格入羽林。”
  听云琅这么说,孙冲脸上的晦暗之色顿时就消失了,在马上坐直了腰身,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既然郎官喜欢慢慢观赏美景,我等就不打扰了,日后营中再会。”
  说罢就随便拱拱手,带着一群羽林沿着大路狂奔而去,又给云琅留下了大片的灰尘。
  这一次,云琅是有准备的,灰尘刚起,他就用斗篷包住头脸,等灰尘散去之后,才掀开斗篷,那些羽林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这就是云琅想要达到的目的。
  没必要跟这群人过于亲近,按照史册记载,最早的一批羽林战死的概率大于九成九,万一跟他们成朋友了,以后会非常的伤心。
  对于那些为国战死的英灵,云琅总来都是报以最大的尊敬来对待的。
  只是,他非常的不愿意自己身边的人成为英灵,他不敢想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痛惜……
  说明自己是依靠长平公主的威势进的羽林军,一来可以让那些经过千锤百炼之后才成为合格羽林的将士心理平衡一些。
  二来,关系户的名声出去之后,将会减少非常多的麻烦,同时获得一部人的理解,很显然,孙冲就很理解云琅,一个没本事的关系户而已,或许能占一时的先机,却对他们这些想要从军中捞取战功光宗耀祖的人没有威胁。
  就云琅骑游春马的样子,都不可能被选中送上战场。
  有了长平公主的名头,即便是公孙敖都不会对云琅太过分。
  最多视而不见……恰恰,这是云琅最喜欢的一种存在方式。
  听霍去病说,羽林会把最好的战士送去军中,然后,最好的战士会在军中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冷兵器时代里,最勇猛的战士往往是人家重点照顾的对象,尤其是狼牙箭照顾的对象。
  羽林赫赫威名都是前人用血来书写成的。
  云琅期望羽林军成为大汉的中流砥柱,因为这是他心中谋划最重要的一环,也是他唯一能让皇帝忌惮并且永远关注他,却不会伤害他。
  关中的麦子五月就熟透了,因此,田野里如同癞子的头皮。
  没毛的地方是已经收割的麦田,没有收割的是糜子田地,谷子地里的谷子,正在被收割,沉甸甸的谷穗快要垂在地上,让人看着就欢喜。
  这一次,云琅没有走进糜子田采火穗吃,守卫在田地边上的宫奴眼睛瞪的好大,警惕的看着每一个路人,防止他们走进田地里偷谷子。
  农忙时节,山林里的猎夫们不见了踪影,再加上云琅的红披风有鬼神辟易的效果,总之,他一个猎夫都没有遇到。
  伤害羽林的后果是可怕的,不论是国法还是羽林中别人的都不会放过凶手。
  而羽林中人处置这种事情的时候,一般都是以事发地为圆心画一个圆圈,然后把圆圈里的所有生物统统干掉。
  袭击建章宫骑与谋反同罪!
  游春马很聪明,走到山林位置之后,就不愿意往前多走一步,老虎的尿液对它有着天然的威慑力。
  不过,这种马也非常的死心眼,当云琅跳下马牵着它前进的时候,它就非常乖巧的跟着走,虽然很惊慌,每一步却踩得很稳。
  云琅没有直接上山,而是在弄死三个猎夫的小屋里准备停留一夜再走,他不是很确定身后有没有人追踪。
  这座死过人的木屋,很显然被猎夫们抛弃了,里面再也没有准备好的食物,以及柴火,火塘里的柴灰冰冷,甚至吸收了太多水分凝结成块。
  云琅拖来了一颗枯树,用宝剑砍成柴火,不一会就升起来了一堆火。
  傍晚的时候,山岚阵阵,风从平原上,河面上吹过来,引发了阵阵松涛。
  一个人的时候,云琅总是非常的自在,不论是煮茶,还是烤肉,都得心应手。
  游春马越来越不安,云琅笑着忍住了想要呼唤大王的冲动。
  他相信,只要他走进松林,老虎大王就该收到他到来的信息。
  老虎知道了,太宰也自然就会知道,他或许不相信云琅会出卖他,却一定会探查一下云琅有没有被有心人盯梢。
  饭菜,自然是要做三份的,太宰的面条,云琅的米饭,老虎的猪腿一样都不能少。
  当游春马惊惧的围着云琅转圈子的时候,就听门外有人道:“把马牵出来,要不然一会被老虎吓得屎尿齐流的,还怎么吃饭。”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云琅心里就暖和,刚刚把门打开,就被老虎扑倒在地上,好在,他很有先见之明的戴上了一张面具,才逃过老虎的舔舐。
  太宰一把抓住游春马的缰绳,将它牵了出去,这才没有波及到刚刚做好的饭食。
  跟老虎亲热了好久,它才把注意力放到烤的温热的猪腿上,把猪腿叼在一块干净的木头案子上,这才用两只爪子按住开始大嚼。
  “又长高了一些,咦,从哪里弄来的羽林军服,还是郎官!”
  云琅把印信递给太宰,得意的道:“伪帝刘彻给的。”
  太宰研究了一下印信撇撇嘴道:“这是昔日大秦的宫骑的腰牌,去掉了最上面的秦钮,就成羽林郎官印信了。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云琅笑道:“收获就是我成了羽林郎,有资格购买骊山脚下,渭水之滨的土地,倒霉的就是伪帝开价两千万。”
  太宰咬咬牙道:“如果变卖遗物,应该可以凑齐这笔钱。”
  云琅嘿嘿笑道:“少傻了,这是人家在为难我,我一个孤儿,要是能轻易地拿出两千万钱,人家才会怀疑呢。说白了,根本就不是钱的事情,皇帝跟一个小小的羽林郎做生意才是天大的笑话。”
  “那该怎么办?”
  “其实是好事,你别忘了,但凡是皇帝都有一言九鼎的坏毛病。只要我凭借一己之力赚到了两千万钱,这块地就铁定会属于我们。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慢慢敲定脚跟,让人人都知道皇帝曾经说过这样的话,最后做成这一桩可笑的买卖,并且让他成为铁一样的事实。”
  太宰叹息一声道:“我久在深山,对这些已经非常陌生了。”
  云琅瞅瞅太宰已经大半花白的头发,心头一软低声道:“我来办,你不用担心,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可曾发病?”
  太宰苦笑道:“都是贱毛病,你在的时候心神松懈,万病齐发,你不在的时候,我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鹿奶一定要每天都喝,一顿都不能少,我们还要一起努力,在始皇陵上修建一个大大的庄园,让这里成为人烟密集之地,只要经过几年改造,我想,即便是当年修建皇陵的人复生,也认不出这里的原貌。将始皇陵从天外天搬进人间,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太宰点点头道:“你是对的,我们以前只是简单的防护,只要有人进来,就会被斩杀,这些年死在这里的人越来越多,终究有一天,会被人看出蹊跷来的,杀人隐瞒,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第五十二章 骗人是一辈子的事情
  跟太宰在一起算是云琅最轻松的时刻,端着饭碗边吃边聊,让他很容易就找到跟云婆婆在一起的感觉。
  不论说的是什么,对不对,都不用顾忌,就像他以前跟婆婆讨论贪污这种事情一样。
  婆婆只会跟云琅讨论此事可行不可行,而不会在道德层面指责他。
  只因为婆婆对云琅的品质有着绝对的信心,但凡有一点可能性,他都不会去干这种事情。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多人可能会对他们两个人的道德一起发出质疑之声。
  只可惜,在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当好人就能当好人的。
  当云婆婆为让所有孩子吃饱饭,有衣服穿,有机会治疗,山穷水尽之时去卖血,去跪地求人的时候,云琅就不认为自己的贪污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拿到那些所谓的脏钱也没有任何的不安,只有无尽的喜悦。
  天大地大,先让弟妹们吃饱饭才是最大的道理,至于别的,再说吧!
  只有当婆婆跪在简陋的十字架下整夜忏悔的时候,云琅才会难过。
  不是为自己的行为难过,而是为自己不能弄到更多的钱财而难过……
  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全都是所谓的精致利己主义者。
  别人,乃至他的女朋友这样指责他的时候,他一般都是沉默不语的。
  无论如何贪污都是错的……这个最正确的普世价值观让云琅所有想要辩解的话最终都堵在喉咙里,一个字都出不来。
  “老虎给你断后的时候,发现了两个身份不明的人,不过,他们距离你很远,只知道你进入了这片山林,却不知道你在山林里干什么。在他们想要走进山林的时候被老虎吓跑了。”太宰吃了两口面条就放下饭碗,担忧的对云琅道。
  云琅一边吃饭一边含糊地说道:“长平公主对我的来历一直抱有怀疑,卓氏冶铁作坊的阴阳门下平叟也对我的来历持怀疑态度。追踪我的人不外乎来自他们两人。不要紧,只要他们没有看到你,我总会自圆其说的。”
  “问题是谎言就是谎言,总有被戳穿的一天。”
  “那不一定,我如果能够持之以恒的骗他们一生,谎言也就会变成真实。”
  “你确定你能骗他们一生?”
  “这是我努力的方向。”
  “不回去看看?”
  “不看了,我来就是来看你跟老虎的,该看的全看了,明天就该测量这片土地,看看庄园究竟该安置在那里比较好。”
  “安置庄园的地方一定要避开陵寝,也不能损害灵丘,你下回再来的时候,我带你进一遭皇陵,方便你确认。”
  听太宰这么说,云琅皱起眉头道:“怎么还没有把墓道封死?”
  太宰叹息一声道:“始皇帝留下遗旨,说他还会回来的!”
  云琅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痛苦的呻吟道:“你信吗?”
  太宰的眼神有些忽闪,低声道:“信吧,毕竟徐福当年敬献了不老药的。”
  “带着三千童男女远渡重洋的徐福回来过?他敢回来?”
  “始皇帝大葬的时候回来的,还亲自将一枚不老药放进了始皇帝的口中。”
  “哦……你看,这就是骗人有始有终的典范,我想,做完这件事之后他一定披发入山,不知所踪了吧?”
  “没有,当场伏剑自杀……;临死前还说自己会归来,始皇帝也会归来!”
  云琅呆滞住了。
  过了片刻才钦佩的道:“吾辈楷模!”
  太宰犹豫了很久,才对云琅道:“按照太宰法度,每一任死去的太宰都会被安置在皇陵里面,我这一生已经完蛋了,你如果想要放下断龙石以绝后患,我想,我想留在里面……”
  云琅再一次放下晚饭叹息一声道:“没好好活过,那就好好的活,怎么就要一条道跑到黑,把自己的一生弄得如此悲伤,也要让我伤心?”
  太宰的眼睛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兴奋的拉着云琅的手道:“如果你不是用那种神奇的方式出现,我只会认为我的死亡只是殉葬。自从我发现你从半空中平白出来,我就觉得神灵确实是存在的,太玄奥了,你不知道,当我发现你被烧焦之后都能重现生机,差一点以为你是始皇帝复生,如果不是后来确定你不是始皇帝,我早就向隐秦一族发出始皇帝复活的消息了。”
  云琅目瞪口呆……
  “如果我过来的时候,对你说的是——朕回来了,这句话,你是不是就会立刻纳头就拜?”
  太宰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我父祖等了一生,我等了这么些年,你说我会是一个什么反应?”
  云琅绝望的朝后倒过去靠在老虎软软的身上呻吟道:“亏大了,亏大了……原本可以当皇帝的,结果成了守墓人……果然是他娘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老虎趁机舔了云琅的脸一下,他就像是挨了一记耳光一般,脸上顿时没了知觉,大怒之下,张嘴就咬住老虎毛绒绒的耳朵,用力的咬,一人一虎又纠缠在了一起。
  太宰笑了,笑的极为开心,一碗面条被他吃的酣畅淋漓,精神上的愉悦让他的人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剩下的谈话就变成了垃圾话,太宰努力的要把隐秦一族的秘密告诉云琅,云琅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照顾一个始皇陵已经让他心力憔悴了,再来一棒子矢志要反汉复秦的老秦人,他觉得自己将来的人生一定会偏离他混吃等死这个伟大目标。
  他不想成为一个名垂青史的人,更不想成为一个著名的反抗暴政的英雄。
  这两种人的下场都不是很好。
  天快亮的时候,太宰狠狠地拥抱了一下云琅就要带着老虎走了。
  老虎叼着云琅的衣襟不愿意松口,即便被太宰红着眼睛踹了两脚,依旧不愿意松开……
  云琅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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