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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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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人得利了,阿琅却会倒大霉。
  轻则远窜天边,重则抄家灭族!
  我是阿琅的兄弟,赚不赚钱无所谓,我们的钱多的几辈子都花不完,我不管天下人会怎么样,不管他们能不能因为造纸秘方传扬出去后多认识两个字,我只关心,明天我能不能见到我兄弟,能不能看见大女骑在我脖子上叫我伯伯。
  去病他们把事情交给我们操办,就是把身家性命也一同交给了我们。
  这几家下来好几百口子人呢,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我们去送死,然后好让你将来写史书的时候,给我们一个高尚的评价?
  我就问你,凭什么啊?”


第五十八章 不好,也不坏
  松林里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从树梢上漏了下来,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温泉的热浪依旧飘过来,待在晾晒纸张的木板区里,即便是不穿裘衣也感觉不到多少寒意。
  曹襄刚刚发出的怒吼,惊走了几只窥伺他们的乌鸦,用远比曹襄咆哮声音大很多的尖叫,向曹襄发出了抗议。
  司马迁的嘴巴张了几次,最终还是黯然闭上了。
  怂恿一个人去舍生取义这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头。
  或许是太暖和的缘故,云琅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的瞅着两个傻子在那里较劲。
  云琅是不想把造纸变成勋贵或者皇帝的摇钱树,秘方虽然是他偷来的,是属于整个大汉民族的,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过为了一个高尚的目标把自己全家给搭进去。
  司马迁就是因为太认死理,才会把自己的后半生搞的惨不忍睹。
  可是这种人放进大汉这个民族的身体里,就是脊梁,放进大汉民族的史书中就是铮铮作响的筋。
  他的要求听起来非常的不合理,可是,如果纸张是他发明的,这家伙这会早就把秘方传扬的全天下都知道了。
  然后……然后这家伙就认为自己已经干完了一件足以感动自己,足以感动历史的事情,然后在一个寒冬料峭的日子里,昂首阔步的踏上刑场,用自己的血,自己的命,把下令处死他的那个皇帝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他忘记了,造纸虽然简单,却依旧是一门完整的工艺,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
  今日之所以几个武夫用半天时间就完成了造纸的过程,他却不知,在他们造纸之前,云琅整整用了两个月的时间来做准备,如果把准备制造纸张的原材料的时间也算上,时间还要向前推进两年多。
  期间的花费,更是司马迁这个穷酸文人所不能想象的。
  穷人之所以读不起书,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穷,穷的连书都读不起了,还怎么来建造花费更大的造纸作坊?
  相对百姓而言,竹简,木牍更容易获取,皇帝,勋贵们觉得那些东西非常的沉重,而穷人是不嫌弃的,他们不会认为竹简,木牍会对他们学习造成什么障碍。
  问题是穷人读不起书,更用不起纸张……连霍去病这样的关内侯看到纸张的时候都觉得珍贵无匹,让那些穷人在昂贵的纸张上写字岂不是会要了他们的老命?
  短时间,或许说很长一段时间内,纸张还无法完全替代竹简跟木牍。
  那么,谁才是纸张的使用者呢?
  毫无疑问,是皇帝,是勋贵,是官员,是富裕的读书人,绝对不会是百姓。
  既然如此,云琅把秘方传播出去之后,就一定能让纸张便宜下来吗?
  不见得!
  最需要纸张的人是谁呢?
  是每天要看上成百上千斤竹简的皇帝刘彻,是每日里都要写大量文字的宰相公孙弘,是急需让文字书写变得简单容易的董仲舒!
  既然纸张的主顾是这些人,那么,纸张即便是很昂贵,跟穷苦百姓能有多大关系呢?
  如果纸张被写满字,然后装订成书籍,他的传播速度要比竹简,木牍来的快多了。
  就如司马迁刚才所言,二十万字的书籍他一个人可以背着走成千上万里也不觉得疲惫。
  如果让他背着写满二十万字的竹简,木牍走成千上万里路,那将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因此,在早期,在读书人还没有多到满天下都是的时候,纸张对皇帝,对朝廷,显得更加重要。
  真正想要纸张的价格降下来,需要在精细合作的基础上进行大规模的生产。
  只有人们对纸张的需求完全超越了供给,那时候,才是小造纸作坊遍地开花的时候。
  曹襄跟司马迁争吵的非常激烈,等到两人吵架吵累了,才想起来云琅这个真正的当事人来,回头一看,发现云琅裹着裘衣在桌子上睡得很是舒服,且有口水在流淌。
  被曹襄狠狠地推醒了,云琅茫然的睁开眼睛,擦拭一下嘴角的口水笑道:“吵完了?”
  “你在睡觉?”司马迁觉得不可思议。
  “上午干活很累,见你们两个不愿意理睬我,就趁机睡个午觉,怎么,吵出结果来了?”
  曹襄连忙道:“出格的事情不能做。”
  司马迁怒道:“你们不敢做的事情我来做。”
  云琅笑着对曹襄道:“我们当然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回头见司马迁的脸上满是失望之色又道:“出格的事情当然是你来做。”
  “怎么做呢?”
  司马迁跃跃欲试,曹襄则一脸的忧色。
  “云氏造纸作坊每月拿出一成的产量,交给司马去销售,我只求收回成本即可,至于其余的九成产量,自然是要交给陛下来处置的,我只在成本的基础上增加三成的利润。等云氏收回所有投入之后,就把造纸作坊一次性的卖给陛下,或者阿娇,我们再修建一座小的,专门生产纸张自己用,也包括馈赠亲朋好友。”
  司马迁很失望,不过,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话都懒得说,就抱着最厚的一摞子纸张离开了。
  曹襄跳上桌子跟云琅并排坐着,瞅着司马迁离去的背影道:“这样挺好的,我们做小善,大善就让司马这种人去做,说到底我们的牵挂比他多。”
  云琅瞅着曹襄笑道:“不是我们的牵挂比他多,而是我们的心里根本就只有自己,很少有家国天下的存在。你与我,只是两个有着侯爵身份的小人物,人家才是真正的胸怀天下的大人物。”
  曹襄从桌子上跳下来,抱起一卷子纸张道:“别感慨了,走吧,要干正事了。既然是去送礼,就别让人家等的太久。”
  两个宫人在长长的案子上铺开了一张纸,刘彻提笔饱蘸了浓墨,在那张大纸上开始写字。
  汉隶的写法还做不到行云流水,只能勉强算是一笔一划。
  刘彻写的很认真,似乎也很在乎章法跟结构,一盏茶的功夫他就写完了字,然后就提着毛笔欢喜的看自己的手笔。
  云琅,曹襄在旁边伸长了脖子偷看,刘彻见他两看的辛苦,就让宫人将那张纸提起来向他们两人展示。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刘彻的字算不得好,至少在云琅看来,这三行字应该用狂草来书写最能表达诗句的意义。
  “当年,太祖高皇帝功成还乡,当着父老乡亲的面写下了这三句雄文。太祖高皇帝击筑高歌,群臣相和,满座皆泣下……朕多年以来想要重复先祖的荣光……云琅,朕把这首歌送给你,只希望你能恪守本心,为我大汉再立新功,让朕早日达成夙愿。既然造纸作坊已经快要建成,那么,朕给你一个便宜,每月造纸作坊所产的纸张,朕平价购买七成,其余三成任你售卖,所得钱粮朕不过问。”
  云琅拱手道:“纸张一出,毕竟会牵动千头万绪,国朝的典籍,档案,以及百官的奏折,文书的誊抄都需要用到大量的纸。因此,微臣以为,陛下以成本价上浮三成购买造纸作坊的九成产量,其余一成,微臣会以成本价发售给贫寒人家的子弟。”
  刘彻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朕下了旨意,你想改可就没机会了。”
  云琅笑道:“些许银钱的损失虽然会让微臣心痛,却能让微臣睡一个好觉。”
  刘彻笑着摇摇头道:“想要心安?你要的倒是奢侈,算了,朕今日心情实在是太好,就满足你的愿望吧。”


第五十九章 没有那么糟糕
  走出长门宫的时候,云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天的天空晴朗朗的,太阳也红艳艳的挂在天上,是一个好天气。
  用最坏的预测去地狱接受命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上了天堂,就是云琅目前的感觉。
  刘彻并没有按照预想的那样拿走造纸作坊,也没有卑鄙的限制云琅来控制造纸作坊,这非常的难得。
  从未想过政府采购这样的大馅饼会落在自己头上,再看看手里的那一幅字,云琅不得不承认,刘彻在造纸作坊这件事情上表现了极大的克制。
  想要克制贪婪之心是很难的,就像云琅搂着宋乔睡觉的时候还在幻想苏稚在另一边的场景,当然,如果他的脑袋还能枕着卓姬的大腿那就更好了。
  阿娇的女儿刚刚会走路,被阿娇拖着在铺了地毯的平地上蹒跚学步,母女二人不时地用外星人的语言互动一下,顿时就给这个灿烂的晴日增添了一抹亮色。
  见云琅跟曹襄过来了,阿娇就把公主交给了宫女,自己在阳光里伸了一个懒腰道:“不错,还真的把合用的纸张给造出来了,先给我这里送来一万斤。”
  曹襄吧嗒一下嘴巴道:“好叫舅母得知,一万斤纸小作坊要干两年,一百斤纸张就足够您用好多年的了。”
  阿娇想了一下又道:“一百斤?我什么时候要过这么少的东西?就一万斤,放在库房里存着,天知道你们那一天就会被砍头,害得我没有纸张用。”
  曹襄很想跟阿娇解释一下他有大概率的机会不会被砍头,云琅却拱手道:“您要多少都成,只要把成本给支付了就成,我们两个没打算用大汉国文教重宝来赚钱,只想造纸,多造纸,造多多的纸张,越多越好。”
  阿娇斜着眼睛看了云琅一眼忽然笑了,拍着自己高耸的胸膛笑道:“我忘记了你们两个本身就是富翁,早就看不上造纸得来的那点钱粮。”
  云琅连连摆手道:“好我的贵人哟,我们兄弟可以不拿利润,可是,话一定要说明白。造纸的利润有多大我们兄弟心知肚明,那可不是一点点,如果我们只拿一分利,不出一年,云氏,曹氏的家财增加一倍是没有半点问题的。您一定要了解,是我们兄弟舍弃了这份利润,可不是我们看不上或者有别的什么心思。”
  阿娇大笑了起来,伸出食指挑起云琅的面庞仔细看了一下道:“越看越顺眼啊。”
  曹襄嘿嘿笑着也把脸扬起来希望也获得舅母的赞叹,阿娇却瞪了他一眼道:“长了这么多年,跟你母亲一样,越长越像猴子!”
  曹襄委屈的道:“哪有我这么漂亮的猴子!”
  长平毕竟是长公主,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阿娇就换了一种语气道:“反正能从你的脸上看到你母亲的影子,我就是不高兴。
  不过呢,这一次能想到不取造纸作坊的利润这件事,办得好极了,我们都是富贵人家,家财再多不过是堆在库房里的一些死物,再多不但无用,还会招来嫉恨。
  身为勋贵,自己吃饱了,喝足了,娇妻美妾都有了,就该考虑一下吃不上饭的那些百姓。
  他们要是总是吃不饱肚子,渔阳旧事就会发生,大乱之下,有多少昔日高高在上的人物都被踩进了尘埃,呼号奔走,哭天抹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恓惶。
  那时候再说自己家里有多少钱粮就成了一个笑话,最终只会成了贼人的军资。
  你曹氏,云氏如果再能像制造那些富贵寡妇一般再制造出一万户富贵人家,以后不用我再照顾你们,他们就会自发的保护你,让你们心安理得的享受万年荣耀,到了那时候,活该你们代代公侯,钟鸣鼎食!”
  云琅曹襄齐齐躬身施礼道:“瑾受教!”
  阿娇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是最近才悟出来的,云氏的富贵寡妇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昔日被人踩在烂泥里的人,如今出行不但有头有脸,还能让人忘记了她们原本带着的什么灾星,祸害一类的名头。这世上的人啊,你有钱了他就能高看你一眼,对百姓来说是最好不过的奖赏了。长门宫最近也在学你云氏,即便是奴仆也有工钱发,没道理你云氏能做到的事情,我长门宫做不到。你说是不是呢,襄儿?”
  阿娇那一声襄儿说的曹襄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道:“回去就办,回去就给家里的仆役们发钱,一点钱而已,算不得什么。”
  阿娇点点头道:“孺子可教!好了该说的话说完了,就去办事,整日里总是懒懒散散的像个什么样子。”
  见阿娇重新去找自家闺女去了,云琅曹襄就连忙走出了长门宫这个该死的龙潭。
  “你刚才答应的很快啊,以前我这么说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什么不患寡而患不均的屁话。”
  曹襄苦笑道:“刚才陛下就站在平台上看呢,你说我能怎么办?”
  “胡说,隔着几十丈呢,他应该听不见我们说话。”
  “就因为听不见我才难受呢,这让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阿娇的意思。”
  “一点钱而……”
  不等云琅把话说完曹襄就掐着云琅的脖子怒吼道:“不要拿你破烂的云氏跟我家比,你家的仆人打死也就一千个,我家仅仅在长安的仆役就有两千三,还不算上林苑,武功,阳陵邑的仆役,我说我家有三五万仆役你信不信?就这,还是我曹氏人丁不旺,如果我有百十个兄弟,你信不信我曹氏一门就能占据一个县?我其实很怕陛下下令全部勋贵们给仆役们发工钱了,按道理来说,仆役都是我们买来的,他们进家门的时候就已经付过钱了,或者是自动上门来投效抵债的,再给他们发钱会乱了章法。”
  “云氏的章法乱了吗?”
  “我再说一遍,不要拿你破烂的云氏跟我四代关内侯的曹氏比,将近一百年下来,曹氏早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家族了,刚才就是胡乱搪塞一下阿娇,再等等看,曹家不能成为第一个给仆役发钱的人家。”
  看得出来,曹襄真的很烦恼,在他的领导之下,曹氏这几年也算是兴旺发达,他家的主业是卖陶器跟青铜器,一个面对平民,一个面对勋贵,上下其手的占尽了好处。
  尤其是在云琅用云钱换来了海量的青铜钱之后,把多余的钱又通过黄金置换给了曹襄,聪明的曹襄又用大量的云钱置换了更多的青铜钱,让他家一下子就成了青铜器出产最丰富的人家。
  云家很富裕,可是要跟曹家百年的积累比起来,还非常的单薄。
  这是曹襄唯一能在云琅面前显摆的事情,因此,破烂云氏就成了他的口头禅。
  二月一过,云氏的仆妇们就忙碌起来了,桑叶马上就要萌发,在这个时候,晒蚕种也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了。
  被放在地窖里的蚕种马上就要出窖了,这是刘婆一年中最担心的时刻。
  什么时候晒蚕种是一门需要极强经验跟魄力的事情,一旦决定错误了,遇到一场强劲的倒春寒,把桑叶全部冻死在树上,那么,刚刚孵化出来的蚕就会被活活饿死,即便是不死,由于第一龄的桑蚕长不好,今年想要收获好蚕丝,也就是一个泡影。
  温泉边上一般都是寸草不生的,温泉水并不适合给植物灌溉,刘婆一直想在温泉边上种植桑苗,一连实验了三年,今年刚刚有了一点盼头。
  云琅路过那片桑苗田的时候,见刘婆正在一株株的观察桑苗,就站在地埂子上道:“桑苗发芽了么?”
  刘婆直起身子笑道:“已经透绿了,侯爷这是去了长门宫?”
  “是啊,刚回来。”
  “您就没有看看长门宫的桑蚕?听说她们家三天前就开始晒蚕种了。”
  云琅笑了,指着地里的桑苗道:“永远不要相信任何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我们家不论在桑蚕养殖,还是桑苗种植绝对都是大汉第一流的,长门宫的桑蚕管事憋着一口气要跟你较量一下,这时候,可是什么计策都会使用的。”
  刘婆笑道:“老婆子才不在乎什么虚名呢,即便长门宫里的人比我们早十天育出桑蚕那又如何,老婆子宁愿等桑树的叶子全部长出来再育蚕苗,这么大的产业,不是普通人家几笸箩的桑蚕能比的,一旦出事,那就是大事故。咱家不争那个彩头,早几天,晚几天的有什么打紧的。”
  云琅翘起大拇指夸赞道:“好法子,咱家的桑蚕胜在产量,用不着跟小门小户去争什么春日里的第一束丝线这个彩头,长门宫的管事是想升官想的脑子坏掉了,才会这么干。还是你明事理,桑蚕这一块交给你我最放心。”
  说着话还从腰上解下一方玉佩丢给刘婆道:“该有的赏赐万万不能少!”
  刘婆喜滋滋的接住玉佩,一张胖脸笑的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如今她很有钱,已经不是很在乎赏赐了,却对家主的夸赞更加重视了。


第六十章 敌人?友人?爪子?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是太祖高皇帝的个人成就,大汉的每一代帝王都想超越,却总是被太祖高皇帝的光芒所笼罩。
  我皇奋四世皇帝之余烈,长鞭策天下,自然会生出强爷胜祖之雄姿。
  如今,匈奴早就不能进犯,自从进犯右北平被击退,只能龟缩龙城日日惊惶,担心我大汉的军队突然而至。
  以我之见,伊秩斜如果想要养精蓄锐,退缩漠北乃是自然之事。”
  谢长川捋着胡须仔细的端详了皇帝陛下的手书,然后在上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得到了无限的生命加成,最后就口沫横飞的说出了上面的那些话。
  自从云氏拿到了皇帝陛下开天辟地的第一张书法作品,云家就不断的有客人来访。
  一来呢,是为了看看陛下的手书,沾染一点陛下的荣光,第二呢,就是来云氏大吃一顿,洗个痛快的温泉浴,走的时候还能混一盒子蛋糕,跟一卷子纸张。
  尤其以谢长川为首的一群快要退出人们视线的老将更是喜欢来云氏。
  他们其实很想去参观一下云氏的那个小小的在造纸作坊,只是看见何愁有在那片黑松林里训练两个小小的娃娃,就对造纸作坊没了任何兴致。
  “我家的那个混账东西听说在黑松林子里面亲手造了一些合用的纸张,回到家里把纸给了老夫,对于黑松林子里面的状况却绝口不提。老夫问了一下就冲着老夫发脾气,还说,造纸跟我们谢家有什么关系。老夫还不能追问,再追问人家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过节都不回家,害得家里的婆娘们一个劲的问老夫他们的夫君去了哪里!”
  很明显,老谢的这段话里炫耀多过诉苦,像造纸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儿子参与了,别人家的子嗣却没有资格进去,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老虎站在黑松林外面张嘴咆哮一声,引得身后山谷里回响阵阵,混合了松涛的呼啸声,颇有些兽中之王的威风。
  “啧啧,这就是灵兽啊,云家这地界人杰地灵,那边的富贵镇已经快要变成城池了,这边的山居也充满了野趣,你们说老死在这里是不是一种福气啊?”
  裴炎家里的闺女没机会参与造纸,所以很不高兴,岔开了话头开始拿老虎说事。
  “这就是一座宝山啊!”
  一个脑袋上已经没有几根头发的老将指着孤零零的矗立在山野里的始皇陵非常感慨。
  论起山川俊秀,骊山自然是首当其冲,即便是不算骊山,周围还有很多秀美的山川,根本就轮不到只有低矮灌木的始皇陵,老家伙只是随便说说,目的就是想进黑松林去看看。
  “其实啊,作坊就是下苦人干活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几年前,云氏学人家隐士在庭院里种植了一些腊梅花,如今开的正艳,老前辈们不妨去院子里坐坐,喝一杯梅花酒也是极妙的。”
  见这些人在看始皇陵,云琅不由得有些心虚,只想快点把这些老家伙们打发走。
  裴炎瞅着云氏的仆妇们在谷场上,忙忙碌碌的就感慨道:“你看看,人家的仆妇都长得白白胖胖,如果不是老夫已经老了,弄几个回家估计能发一笔小财。”
  老流氓的话云琅就当没听见,裴炎却不肯放过他,扯着他的衣服领子非要去谷场看看那些寡妇门是怎么个厉害法,能把那些文士们吓得绕着云氏走。
  刘婆是一个洒脱的女子,见到一群老将也没有胆怯的意思,虽然这群人身上带着来自战场的各种遗留问题,她还是先施礼然后问安。
  “咦?这老婆子居然不怕我们。”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老将特意把脸凑近了刘婆,奇怪的对同伴道。
  “诸位功勋都是从战阵上下来的好汉,小女子心中只有钦佩之意,如何敢小觑半分。”
  另一个只剩下半截手臂的大汉笑道:“真的,这婆娘胆子大,少见,少见。”
  谢长川笑道:“云氏也算是将门,家主也曾与匈奴血战过不止一场,家里缺胳膊少腿的亲军难道会少了。这点份量还吓不倒这家里的人。说起云氏的那个著名的小妾,就你们这模样,在她手底下一炷香不到的功夫就会被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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