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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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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笑道:“等我写好我的书之后,这里的简牍就可以拿去点火取暖了。”
“这么有信心?”
“没有信心,我写什么书呢?这里的简牍虽说不少,然而,真正有用的十之二三罢了,更多的是前人梦呓一般的荒唐话,鬼神之说占据泰半,吃白石,饮草露,和药石,吞金丸可得长生,可朝东海而暮苍梧,云兄可相信这些?”
云琅摇头道:“我只盼望能活到一百岁,这是我最大的希望,不能再多了。”
“你云氏为医家,难道就不准备给自己和几丸延命药丸吃吃?”
“有这样的东西自然不会放过,问题是没有!”
“我这里就有不少丹方,要不你试试?”
“好啊,把药方拿来,我只保证严格按照丹方帮你和药,你会不会因为吃丹药而死,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司马迁看了云琅半天,确认这人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点点头道:“这么说你西北理工的学问里面,没有关于丹药续命的记载?”
云琅坚决的摇头道:“我非常的确定,没有!”
“为什么没有呢?儒家不谈是因为他们要温养浩然正气,假装不想,道家炼气士为此已经入魔了,阴阳,璇玑等山门期望找到洞天福地,而后借助天材地宝而获得长生,为此已经遍历群山。你西北理工为当世最神秘的山门,为何对此没有兴趣,难道你山门中的长者,就没有生出白云苍狗,生命如白马过隙之感吗?”
“有啊,我一位师兄曾经在临死前发出想向上天再借五百年寿数的呐喊。”
“结果如何?”
“呐喊完毕就死了。”
“遗憾吗?”
“非常的遗憾,我那位师兄如果不死,说不定就能得窥天地奥秘,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学问。结果呢,他死了,就什么都没剩下。你问这些事情做什么?难道你现在就已经觉得你的时间不够用了?”
司马迁指指桌子上的纸,示意云琅看看。
云琅拿起来小声念道:“黄帝者,少典之子,姓公孙,名曰轩辕。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聪明……东至于海,登丸山,及岱宗。西至于空桐,登鸡头。南至于江,登熊、湘。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师兵为营卫。官名皆以云命,为云师。置左右大监,监于万国。万国和,而鬼神山川封禅与为多焉。获宝鼎,迎日推筴……黄帝居轩辕之丘,而娶于西陵之女,是为嫘祖。嫘祖为黄帝正妃,生二子,其后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嚣,是为青阳,青阳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仆,生高阳,高阳有圣德焉。黄帝崩,葬桥山!”
这段话云琅非常的熟悉,后世的时候读到五帝本纪的时候,黄帝本纪为第一篇。
“写的很好啊,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看最后六个字!”
“黄帝崩,葬桥山!没有问题啊!”
司马迁站起身愤怒的指着身后的简牍怒吼道:“可是这里面有无数愚蠢的蠢猪认为黄帝没有驾崩,而是在崆峒成仙了……还是在素女的帮助下御女千二!还有一些蠢猪说黄帝在一百五十七岁的时候在桥山的,为了迎接款待各部落的酋长,集天下之铜铸造了九州鼎,准备用这口大鼎来煮肉。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天上降下一头黄龙,驮着黄帝以及妃子,大臣侍从七十余人升天了。等诸侯酋长到来的时候桥山已经空无一人。天啊,这怎么看怎么像一场谋杀……”
云琅恍然大悟,笑眯眯的看着司马迁道:“你准备怎么办?《素问》《素女经》可是我医家宝典,不容置疑啊!”
司马迁就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云琅道:“你觉得你能夜御百女?”
云琅惶恐的摇头道:“不成!”
司马迁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指指自己道:“我也不成!可是《庄子》上面写的清楚明白,黄帝御女三千,白日飞升啊!听听,这比《素问》中记载的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云琅在脑子里面幻想了一下三千女子撅着屁股等黄帝临幸的宏大场面,再一次摇摇头,把这个画面赶出脑海,瞅着司马迁道:“你准备怎么写?黄帝不成仙,而是老死,或者被人谋杀,都不是一个很有吸引力的答案啊。”
司马迁身子趴在桌案上,双手托着下巴,忧愁的道:“咱们的陛下喜欢御女三千而后飞升的答案,太学里的典籍已经把《庄子》列入了必读书目。我不想写这么荒唐的答案,只能写黄帝崩,葬桥山!”
云琅耸耸肩膀道:“那就是说你的《太史公记》开篇就不可能获得陛下的欢心。以后的道路会更加难走。”
司马迁叹息一声道:“黄帝时期太过遥远,但有记录也臆造者为多。我没有法子证实这些传说,只有择其中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或许不准确,却是我司马迁所能做到的极致了。云侯,我不准备改了,就这样吧,黄帝死于桥山,葬于桥山。”
说完话,司马迁就沉浸如无边的哀伤之中,开书第一篇帝王本纪就非常的不严谨,这让他非常的难过。
云琅安慰他道:“要不你去阳陵邑找一百个歌姬试一下,说不定你天赋异禀!”
司马迁摇头道:“不可能,那样的话,我估计会死,而不是成仙。那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我出钱!”
“滚——”
云氏的客卿就是这么无礼。
被撵出来的云琅不知为何心情好了许多,听着松树上婉转的鸟鸣,心情舒畅。
只要这世界上的人都有烦恼,他就不觉得只有自己一个可怜了。
接触烦恼的法子很多,见到一个比自己更加烦恼的人,无疑是最好的解除烦恼的好办法。
第一四五章 皇帝争夺战
谣言放出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依旧在长安上空盘旋,总是不落下来。
这让云琅非常的失望。
主要是董仲舒足够谦逊,派人来征求了云琅的意见之后,就把那个充满寓意的故事写进他的书里去了。
还对这个故事做了足够的分析与理解,给他包裹上一重重厚重的人文意义,当成学问四处散播。
还希望云琅能够作出更多这样有意义的故事来,好催人上进,激人警醒。
云琅很想骂一些很粗俗的话,就像家里的管事婆子骂与人通奸的仆妇一样,用尽世上所有让人反胃的词。
董仲舒有本事把这些词汇用进他的书里!
秋天正式到来了,曹襄也很习惯的用上了云氏出产的果酱,他不是很喜欢吃面包,所以,用馒头夹果酱就成了他雷打不动的早餐。
杏子酱,桃子酱现在吃起来正好,云琅不是很喜欢,云氏的存货有一大半都被曹襄拿走了。
大汉人对于甜食的渴求是没有止境的,只要有吃到甜食的机会他们就不会放过。
约好了一起去看阿娇的,家里的管事婆子却拖着一群大着肚皮的仆妇来找云琅告状,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这些仆妇的大肚子都是出自家主之手一样。
“肚子都大了,还能怎么办?
你要把她们都丢进河里淹死?
这种事情不去找少君,找我做什么?
还不是觉得我好说话?
能找着事主婚配的就赶紧婚配,找不到事主的就只好自认倒霉。
天爷啊,你们生了孩子,却需要我来养活,你们还有没有一点人心啊?”
云琅胡乱骂了几句,就把管事婆子跟那些羞答答低着头的仆妇们给撵走了。
这些仆妇们聪明着呢。
她们真的不是喜欢男人才给男人生孩子的,说实话,她们是因为自己想要一个孩子养老才找男人生孩子的。
这句话说起来很诡异,其实不难理解。
云氏的家仆政策非常的简单,也非常的明确,那就是一旦成为了自然家庭,这个家庭就会从云氏脱离开,成为富贵县的百姓,在内院干活的仆妇,就会离开内院,去工坊,或者回家,在外院干活的人,他们也将脱去奴籍,需要自己缴纳各项赋税,云氏不再承担。
这样的安排是云琅早就跟桑弘羊商量好的,如果云氏继续蓄奴,再过几年,大汉最大的奴隶主就是云琅了。
这与桑弘羊,公孙弘发掘丁口,繁荣大汉,开拓税源的政策极度不符合。
是他们重点打击的对象。
因此,云氏虽然丁口众多,大部分人却是有户籍的,大汉百姓需要缴纳的赋税他们一点都没有少过。
多交赋税对于云氏仆役来说自然是吃亏的,于是,那些没有成亲的仆妇们,就不愿意离开云氏,哪怕孩子生下来自己养,也不愿意成亲。
对她们来说,云氏比男人可靠的太多了。
当年,她们就是因为灾荒,被男人或者家族赶出去,或者是男人死掉都没能让妻儿吃饱饭的可怜人。
在连续吃饱穿暖了七年之后,就没人愿意离开云氏了。
尽管她们现在每一个都有不菲的身家,弄一块地,盖一所房子对她们来说不是难事。
刘婆是她们中间最聪慧的,本身就有一个闺女,后来又跟刘二厮混,生了一个儿子,虽说刘婆自己还是云氏的仆役,她的一子一女却已经住在富贵镇上的大房子里,跟富贵人家别无二致。
这样的结果自然引来其余仆妇们疯狂的效仿,一个自己就能掌控的家,对她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样一来,云氏的大肚婆就越来越多,现在,已经到了影响云氏丝绸,养蚕这些产业运转的地步了。
那些管事婆子虽然有些气急败坏,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避开了难以说话的主母,把矛盾交到家主这里来。
男人么,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比女子来的大度。
“你家很乱啊。”
吃完果酱的曹襄擦擦手,刚才云琅处理那些大肚婆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看着。
“你是说大肚婆?”
“是啊,谁家有你家的大肚婆多!”
“你错了,妇人敢生孩子,就说明云氏目前的产业都非常的健康。
这跟野兽产子是一个道理,没有到食物足够多的地方,它们是不会产子的。
放到国家层面也是如此,只有国泰民安的时候,国家的人口才会急剧的增长,指望兵荒马乱的时候增加人口那是在做梦。
这件事眼光要放长远。
这些仆妇们在相对舒适的环境下产子,孩子的身体就相对要好,又因为她们都是成年人,孩子就不容易夭折。
长大几年后,在云氏又要开始读书,有出息的可以去做官,可以去做学问,没出息的孩子可以留在家里当管事,等这一代孩子成长起来之后,云氏满门无白丁!
会干活的读书人,我就问你谁家有?
就你们弄得那些异族奴隶岂能跟我云氏仆从相媲美。”
曹襄冷笑道:“我家足够大,曹氏族人都培育不过来呢,哪有功夫理睬仆役之子!”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朝志得意满的曹襄挑挑大拇指,这真的是没话说了。
天赋如此,岂是云氏这种小家族能比拟的。
阿娇的生活模式其实与云氏仆妇别无二致。
刘彻说不来,就不来了,这非常的残忍,尤其是对阿娇来说更是如此。
刘彻对除过政事,江山之外的事情都是浅尝即可,云琅从来没有想到刘彻在对待阿娇的时候,跟对待一颗西瓜一模一样。
还以为走进长门宫后,会是一副愁云惨雾的模样,进了门,才发现这里阳光依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美丽的宫女正在莲塘里撑着大木盆采莲蓬,一个格外漂亮的宫女还在大声的唱“美人卷珠帘,独坐蹙额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阿娇就坐在莲塘边上的长廊里,笑眯眯的听着宫女唱歌,自己还不断地用手打着节拍,看不出半点悲伤地意思。
云琅曹襄背着两个装满金锭的口袋来到长廊给阿娇见礼。
阿娇撇撇嘴道:“还以为我失宠了,就没人登门呢。”
大长秋无奈的道:“贵人,这失宠二字岂能是您能说的?”
阿娇大笑道:“失宠就失宠,没胆子承认才丢人呢,你们两来的正好,我们又可以打牌了。”
说完话就率先去了打牌的地方。
云琅曹襄看了许久,发现阿娇好像是真的很开心,没有忧伤的意思,就一起把目光盯在大长秋的脸上。
大长秋摊开手无辜的道:“就是如你们所见的模样,贵人很开心,并无一丝悲伤。”
阿娇打牌打得非常投入,又是一个情场失意的人,所以,云琅跟曹襄两个输的落花流水,不到日落,两口袋金锭就输的一个不剩。
见阿娇展开双臂聚拢好大一堆金锭笑口常开的模样,不论是云琅,还是曹襄都觉得今天输钱输的很值。
怨妇门前是非多,尽管阿娇并不幽怨,云琅跟曹襄也不能多加停留。
在阿娇“下次多带点金锭来的”的殷切嘱托声中,离开了长门宫。
“她为什么不伤心?哪怕是假装,也要假装的像一点啊,不能笑成这个样子吧?”曹襄百思不得其解。
云琅皱眉想了一会不确定的道:“这会不会是阿娇贵人新的夺宠法门?”
“嘶……”曹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看啊,阿娇贵人如今根本就用不着依靠陛下生活,她长门宫一年的产出,不比内府监的收息少多少。你别忘了,内府监的收息要供应偌大的皇宫,她长门宫的产出完全是她一个人的财富。在这种情况下,你说,阿娇贵人是不是在针对陛下性格上的缺点,发起新的皇帝争夺战?”
曹襄左右看看见四处无人,这才小声道:“你说我舅舅是那种你对他好,他就不把你当人看,你越是疏远他,他就越想靠近的那种贱皮子?”
第一四六章 短暂的奴隶起义
一个个更加富有,更加自立,也更加的自信的阿娇无疑是可怕的。
绝对不是一个长得比阿娇漂亮,比阿娇年轻的女子可以击败的。
刘彻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人,因此,阿娇很淡定的等待刘彻再一次登门拜访。
就像坐在渭水边上等待大鱼上钩的姜太公一般。
人生处处都是战场……
奴隶与勋贵之间的战争终于出现了。
阳陵邑的一个五大夫之家买了二十六个奴隶用来耕作农田。
这本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家里的农田有人耕作了,主家只需要让这些奴隶不要饿死就好。
奴隶来到五大夫家,在鞭子的督促下,干活还是非常卖力的,无论是夏收,还是秋收,都帮了主家很大的忙。
看到了利润的主家,觉得奴隶利用的效率还能再开发一下,用在他们身上的费用还能再减免一点。
于是,奴隶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他们被迫日夜不停的干活,稍有反抗,那个五大夫就发明出很多稀奇古怪的刑罚来处置奴隶。
据曹襄说,最有名的一种就是把一群老鼠装在麻布口袋里套在奴隶的下体上……
还有一个奴隶因为偷吃被五大夫绑在烈日下曝晒了三天,奴隶没有熬过这三天的酷刑快死掉了,被五大夫丢弃到了乱葬岗喂野兽。
如果是一般的奴隶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偷吃的奴隶是霍去病他们从战场上抓来的。
他在乱葬岗依靠吃死人肉活下来了,并且恢复的不错,然后就无法忍耐胸中的仇恨。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他串通了五大夫家里的其余奴隶,偷偷砸开了镣铐,弄死了五大夫家的护卫,家丁,然后整整三天,五大家大门紧闭。
直到冲天的尸臭味道弥散开来,官府派人跳墙进入五大夫家,才发现了一个惨无人道的灾难现场。
五大夫是被活着剥皮而死的,他的人皮就绷在他家的墙壁上,手法娴熟,人皮完整,五官都清晰可辨。
“你知道被奸淫而死的人,死后是什么样子的吗?”曹襄双手插在袖子里悄悄地问云琅。
云琅摇头道:“没见过。”
曹襄点点头道:“我也没见过,不过呢,我的管家见过,他坚持不告诉我现场是什么样子的。担心我知道了晚上睡觉不安稳,只告诉我五大夫家中的妇孺没有一个逃脱的。”
“现在,那些奴隶们都跑到哪里去了?”
曹襄呲着大白牙笑道:“进了上林苑!”
“进了上林苑?”
“原本是不知道的,后来有一个奴隶觉得投靠我们好一些,就主动跑出来向官府告发同伴,然后,事情就非常的清晰了。”
云琅指指满屋子的勋贵问道:“这么说,这些人聚在一起开会,是准备商量怎么追捕奴隶吗?”
曹襄摇头道:“追捕奴隶的人手已经派出去了,那些奴隶逃不掉,他们现在正在商讨如何更加有效地管理奴隶,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就没人提出驱逐奴隶吗?”
“怎么可能,奴隶很赚钱啊。”
“我们两家又没有奴隶,喊我们过来做什么?”
“这是勋贵们集体的事情,做出的决定,只要是勋贵日后都要遵从的。你我都是勋贵,自然就不能少。”
“张汤在那里做什么,你看看,这家伙口沫横飞的在说什么?”
“制定奴隶管理条例,怎么可能少得了张汤这种刑罚大家,这家伙如今正在拼命地向所有人示好,听说啊,这事一发生,张汤就开始着手制定规矩了,现在正好用的上。”
云琅连连点头。
既然是勋贵们的大集合,云氏自然不能少,有没有好处不知道,至少没有坏处。
这种大集合一般是没有什么利益之争的,制定的规矩也是对所有勋贵都有利的条例,云家不可表现的过于清高,否则,被所有排斥那就麻烦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云琅并不感到奇怪,压榨奴隶,奴隶就会反抗,这本身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
就是不知道这二十几个奴隶有没有斯巴达克斯的勇气,彻底的把事情搞大。
满屋子的勋贵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完善条例,他们可能不知道在遥远的罗马,几十年后就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奴隶起义,让强盛的罗马帝国手忙脚乱。
当云琅正在脑海中回忆《角斗士》这部电影史诗般宏大场面的时候,口干舌燥的张汤从人群里挤过来,坐在云琅对面,一连喝了三杯茶,这才豪迈的擦拭一下胡须上的水渍,对云琅道:“严刑峻法可定人心!”
“那二十几个奴隶要是趁机串联了别的奴隶,然后躲进秦岭,不断地找机会偷袭我们怎么办?如果这样的人有上万人,一个个又不要命,你该怎么办?这里可是京畿重地,小事情都会被封国信使传扬成大事件。”
张汤愣了一下莞尔一笑,用手指敲击着桌子道:“如果是二十余个你我这样的人,确实是心腹大患,只是——那是一群奴隶,一群目不识丁的奴隶!”
云琅皱眉道:“刘项从来不读书!”
张汤依旧笑而不语。
很丢脸啊。
云琅才意淫完毕声势浩大的奴隶起义,逃进上林苑里的奴隶就已经被勋贵们派出去的家将,家丁们给捉回来了。
张汤哈哈大笑,右手在云琅的肩膀上拍一下,就起身去给让人剥皮的五大夫报仇雪恨去了。
捉捕的过程中死了七个,还剩下十八个活的,那个通风报讯的奴隶也被丢进了,算成十九个。
十九口大缸整齐的摆在阳陵邑城外,每一口缸里装着一个奴隶,在他们的周围,是密密匝匝的奴隶群。
这一场盛宴就是给奴隶们准备的。
大缸底下的柴火被点燃之后,这个地方就成了人间地狱。
这种场面云琅自然是看不下去的,拖着细致勃勃准备看热闹的曹襄去了听不到惨叫声的大树下。
“太精彩了,你说,张汤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云琅苦笑道:“是我告诉他的,有一次不小心说了一个请君入瓮的典故,张汤就求教出处,我就随便编造了一个,结果,他不在意我说话的内涵,却把这招刑罚记得清清楚楚啊。”
曹襄惊讶的看着云琅道:“说说,我也想知道请君入瓮这个典故。”
“这个故事不太出名,一个地方上的小酷吏,问一个年长的老酷吏,说有一个贼人嘴硬得很,不愿意招供,问老酷吏有没有什么法子让他开口。老酷吏就告诉他把犯人装进坛子里,然后在坛子底下点火烧烤,不论什么样的犯人都会招供的。于是,那个小酷吏就在院子里点了火,放置了坛子,然后要求那个老酷吏进坛子,他想知道老酷吏的不法事!老酷吏立刻崩溃,不论小酷吏要什么样的口供,他都会说,然后呢,这个典故就流传下来了。”
曹襄点点头道:“很有意思的典故,什么时候故事?”
“不知道,可能是七雄时期的故事吧。”
曹襄叹息一声道:“我们以后做事要小心了,将来别让别人用我们用过的法子来对付我们,那样的话,就太他娘的难受了。”
也不知道这场刑罚是在惩罚谁,奴隶们自然是噤若寒蝉,就是在一边观看的勋贵们也一个个面如土色。
只有张汤志得意满,安静的坐在高台上,目光不断地在几个跟他不对付的勋贵身上巡梭。
那些平日里跟他非常不对付的勋贵,此刻没了趾高气扬的模样,不敢与张汤对视!
这一幕落在云琅的眼中,就别有一番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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