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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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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
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你觉得这半篇赋如何?”
半篇《阿房宫赋》听得曹襄口歪嘴斜,面目苍白,汗流浃背,吞咽了一口口水道:“把这事忘记了吧,这种亡国之言,说不得,说不得。”
霍去病在一边插言道:“我倒是觉得陛下该听听才是。”
云琅笑道:“忘了吧。”
四人说的正热闹呢,刘彻居然走下正位,来到他们面前,瞅着是个谦恭有礼的年轻人道:“是猛士就多吃一些,想当年舞阳侯一人面对项羽帐下无数猛士,以巨盾为桌案,嚼食了一条猪腿,朕以为,朕帐下的猛士也该有这样的豪气。来人啊,取四条猪腿过来。”
云琅瞅瞅宦官端过来的四条猪腿的大小,连忙施礼道:“舞阳侯当年威震鸿门,乃是真正的英雄好汉,微臣等人望尘莫及,岂敢与先贤媲美。”
曹襄连忙跟着道:“微臣身子瘦弱,岂敢与武侯比食量,这一条猪腿下去,微臣恐怕又要大病许久。”
霍去病坐的笔直,挥手把桌子上的碗盘全部推下去,拍着桌子对刘彻道:“微臣正感腹中饥饿,陛下赐食正当其时。”
刘彻大笑道:“这才是朕的猛士,来人,赐酒……嗯,云琅,曹襄就不必了。”
李敢很荣幸皇帝没有把他的猪腿拿走,更不敢与皇帝电锯一般冷冽的眼神对视,猪腿来了,立刻就下刀子,吃的飞快。
一条猪腿十余斤……云琅,曹襄掩面不忍直视霍去病,李敢两人吃的满嘴流油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霍去病吃的很快,吃了一半之后,他吃肉的速度就慢下来了。
趁着皇帝与别人打招呼的时候,云琅,曹襄分别从霍去病,李敢的猪腿上挖了好大一块。
隋越盯着看呢,刚要出言阻止,却被曹襄用凶狠的眼神给逼得把话咽肚子里了。
云琅痛苦的吃着只有一点盐味的猪肉,曹襄左右看看,手里硕大的一块猪肉就被他安放在身后的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碗里。
曹襄放肉的时候还没注意看这个少年,转过头来想想不对,又转过头瞅着这个漂亮的异族少年问道:“你谁啊?”
年轻人慌忙站起来施礼道:“马厩郎中金日磾!”
正在努力吃肉的云琅听到了这句话手抖了一下,猪骨头顿时就从手上滑落,砸在盘盏上发出一阵脆响。
刘彻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瞅着云琅道:“怎么又吃了?”
霍去病拱手道:“陛下恩典,微臣不敢独享。”
刘彻和蔼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吃吧,吃吧……这个金日磾乃是休屠王太子,如今弃暗投明来我大汉为官,养马养的不错,是个人才。”
曹襄笑道:“如此,微臣定要与金郎官多多亲近一下。”
刘彻冷哼一声道:“滚远,好好地人到了你们手里,哪里会有什么好结果。”
霍去病猛地在胸口捶打两下,终于把最后一口肉给吞咽下去,朝皇帝施礼道:“舞阳侯当年应该很艰难。”
刘彻闻言纵声大笑……
第一一三章 吃了闷亏的刘彻
自从狩猎归来,霍去病,李敢,云琅,三人全部都腹泻了三天。
吃肉吃的太多了,而且大多是肥膘子肉,身体一时接受不了,终于病倒了。
好在三天后,三人的肠胃功能慢慢恢复了,只是人有些脱水,变得清减了许多。
这三天,三人是在云氏医馆度过的,连带着曹襄也住在这里。
事情没有弄明白,曹襄是不会单独一个人去城里疑神疑鬼的过日子的。
等到三人停止腹泻了,曹襄就立刻催促云琅走一遭长门宫,想要知道皇帝不为人知的秘密,问谁都没有问阿娇来的简单直接。
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就坏在疑神疑鬼上,一个准确合理的答案现在对霍去病他们非常的重要。
毕竟,韩嫣之死,实在是太诡异,太突然,太不合常理了,刘彻即便是再残暴,还没有当着文武百官逼死韩嫣必要。
云琅总是觉得霍去病弄死韩嫣,皇帝似乎非常的欣赏,最后赏赐冷猪肉的举动,说实话,奖赏的成份要多于惩罚的。
一个寂寞的妃子,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修理自己的指甲,不论是手指还是脚趾,阿娇都很喜欢亲自打理。
云琅亲自送来了指甲刀的行为就显得极为妥帖。
礼仪这样的事情,在阿娇与云琅之间早就不存在了,刚刚得到指甲刀跟小锉刀的阿娇,当着云琅的面脱掉鞋子开始整理自己的脚趾甲。
“咔吧”一声,一片脚趾甲被指甲刀剪掉,那片晶莹的指甲从指甲刀上迸飞,翻转几圈之后才掉在地毯上,阿娇捻起那片完整的指甲,啧啧赞叹一声,然后就继续剪下一根脚趾。
云琅觉得盯着阿娇剪脚趾很不雅观,却没有办法躲开,只好仰着头看长门宫金碧辉煌的藻顶。
虽然不时地会有一两片指甲从眼前飞过,阿娇花了大价钱用金粉妆点过的藻顶还是很有看头的。
云琅还没有计算完毕这个藻顶用了多少金粉,阿娇就已经处理完了指甲,意犹未尽之下,又让大长秋抱来蓝田,继续用自己的新武器收拾蓝田手脚上的指甲。
好不容易等阿娇用小矬子处理完她跟蓝田的四十根手脚指甲,这才遗憾的收起指甲刀,期盼自己的指甲早点长长。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问快点,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
云琅进宫时候报的理由就是解惑,而指甲刀这种小东西送的又合适。
因此,阿娇给的回答非常的爽快。
“韩嫣!”
阿娇愣了一下,警惕的看着云琅道:“这是宫闱密事。”
大长秋在一边轻声道:“韩嫣在四天前已经被冠军侯击杀在了狩猎台上。”
阿娇叹口气道:“死了倒也干净,活着就是受罪罢了,早死早松快。”
“韩嫣乃是天子近臣,我不信陛下会对韩嫣如此无情。”
阿娇瞅了云琅一眼道:“弓高侯韩颓当的孽子鳖孙,陛下即便是宠幸,又能宠幸到哪里去?陛下一直留着韩嫣就是期望有一天能用一下这个孽障,收服边地鬼奴。也想树立一个标杆,告诉那些逃遁去了匈奴成为鬼奴的汉人们,只要回来,就会既往不咎。陛下能饶恕弓高侯的孙子,并且能给他高官做,甚至留在寝宫中日夜为伴,那些普通鬼奴回来之后就更加不会被追究。韩嫣的官职虽然在鸿胪寺,真正的使命却是召回那些逃离的汉人……”
云琅皱眉道:“陛下这样做,臣以为是雄才大略之举。”
阿娇笑道:“谁说不是呢?如果韩嫣能够完成陛下托付的这个重任,哪怕只完成一小半,韩王信旧日的荣耀未必就不能给他,重新做追随陛下的人,总是比那些一心追随陛下的人更受重视。”
“如果是这样,陛下称得上宽宏大度。”
“谁说不是呢,陛下也算是对韩嫣掏心掏肺的好,为此,陛下不惜平生第一次顶撞太后,保下韩嫣的性命。可是呢,人心隔肚皮,有些人啊,你越是喜爱他,对他好,他就越发的痛恨你,看不起你。你知道不,韩嫣在着手招纳鬼奴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跟匈奴人纠缠到一起去了。不但煽动更多的边民投靠匈奴人,甚至还充作匈奴人的奸细,在我大汉国胡作非为,堪称无恶不作。”
“匈奴奸细?”云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就连边上的大长秋这种听惯了宫闱秘闻的人都颤抖了一下。
阿娇冲着云琅跟大长秋笑了一下道:“感到害怕了?”
大长秋小声道:“一个匈奴奸细日夜陪伴陛下……”
阿娇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陛下在得知韩嫣是匈奴奸细之后,以前有多喜欢他,现在就有多恨他。想要处置韩嫣,却没有办法下手啊,如果连韩嫣这样的人都是匈奴奸细,陛下不知道自己还能信得过谁,如果韩嫣死在陛下手中,那些内廷的人该如何看待陛下,陛下还有何威严可言?”
“这么说韩嫣知道陛下拆穿他的身份了?”
“知道了,怎么可能会不知晓,一个陪伴陛下比我陪伴陛下时间还长的人,如何会发现不了陛下的变化呢?”
“因此,他知道逃不了,也不能逃,就只好绝望的等待陛下彻底发作的那一天是吧?”
阿娇苦笑道:“还能怎样呢?这些年韩嫣也有了儿子,女儿,妻子,虽说他早就有牺牲他们的准备,事到临头,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情无义,只能想方设法的为这些人求一条生路,能做的只能是苦了自己。只有让阿彘泄愤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出了,才有这样的可能,所以啊,韩嫣一定是唯恐自己死的不够凄惨。”
云琅回忆了一下韩嫣种种出人预料的表现,点点头,不得不佩服阿娇猜测的很准。
阿娇见云琅一脸痛惜的模样就冷笑一声道:“你好像有些同情韩嫣?”
云琅道:“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代人杰。”
阿娇大笑道:“还记得有人散播你与刘陵之间的香艳旧事吗?那一次如果不是我力保,长平力保,你自己应对得宜,你以为你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云琅难以置信的瞅着阿娇道:“是韩嫣?”
阿娇大笑道:“没查到吧?不仅仅是你的事情,你知道且兰王为什么明知道不是大汉的敌手却拼死抵抗,差点害得你的好兄弟霍去病全军覆没到底是什么原因吗?”
“什么原因?”
“在你的好兄弟给且兰王去了劝降书准备诱骗他入埋伏之前,有人偷偷的告诉且兰王,说你的好兄弟根本就没打算接受且兰王投降,而是要斩草除根。你说,在这样的状况下,你好兄弟不打一场硬仗还有天理么?不仅仅是你们,张骞出使大月氏,才出关,就被匈奴人捉去了,两年后才逃回来。左吴去了匈奴色诱刘陵,也是韩嫣告的密,这才有左吴被五马分尸的结果。陛下知道实情之后,你没看见他当时的模样,两只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我好好地长门宫被陛下用宝剑砍得乱七八糟的,最近才重新整饬好。”
大长秋叹息一声道:“怪不得陛下最近会如此暴躁,这些事陛下全部都知道了,却一件都不能告诉外人,以陛下高傲的性子,才知道吃了这么大的亏,如何能善罢甘休哟。”
云琅看着阿娇小声道:“我能知道陛下是从哪里得知消息,知晓韩嫣才是罪魁祸首的?”
阿娇笑道:“金日磾啊,一个漂亮的年轻匈奴人,这是一个日后注定会飞黄腾达的人,别碰人家!”
云琅深以为然。
第一一四章 随行就市
“事情就是这样!”
从长门宫回来,云琅就说了一大堆的话。
曹襄目瞪口呆,霍去病咬牙切齿,李敢一拳头就把桌子给砸塌了。
“我舅舅真是太可怜了。”曹襄此刻非常的同情他的皇帝舅舅。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这个逆贼死的这般轻松便宜。”霍去病怒不可遏。
相比匈奴,他更恨吃里扒外的叛徒。
“陛下说韩嫣平生就干了两件事,两件都没有办成,指的是啥?”
云琅从烂成零件的矮几中间找到没有破碎的茶壶,对着嘴喝了一口道:“一件是颠覆我大汉江山,另一件就是死的不够让陛下解气。处罚赵禹是因为这家伙身为廷尉,却不能查奸究亢,以事情的严重程度来看,没有当场砍死赵禹,已经是陛下宽宏大量了。奖励去病是因为,陛下终于看到满朝文武中间还有一个聪明的,当然要奖励。”
跟李敢说话,最好把道理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讲清楚,要不然这家伙还是会迷糊。
“刘陵跟韩嫣应该是认识的吧?”霍去病问道。
曹襄板着脸道:“何止是认识,刘陵跟我舅舅混在一起的时候,韩嫣就在身边。”
云琅叹了口气,以刘陵母蜘蛛一样喜欢织网的性格,她怎么可能放过韩嫣这种背景有瑕疵的人。
以前,两人都是大汉人的时候,韩嫣的作用对刘陵来说还不算重要。
当刘陵去了匈奴,成了匈奴大单于的阏氏,而刘陵又掌握了鬼奴军,韩嫣的重要性就立刻被体现了出来。
韩王信当年逃遁匈奴,导致太祖高皇帝在白登山被围困七日七夜,最后不得不用厚礼贿赂单于宠妃,这才逃了回来。
韩嫣的祖父韩颓当出生在匈奴,因为无法忍受匈奴的恶劣生活,这才逃回汉地,被文皇帝加封弓高侯。
至此,韩王信的子孙一分为二,一路穿过肃慎族去了东方,一路回到了汉地。
韩嫣是庶子……自从皇太后一心想要杀他,他就生活在惴惴不安之中,哪怕有皇帝庇护,也不能让他有半分安全之感。
他又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既然在汉地不可能达到功高伟岸的目的,就只好依靠匈奴了,韩嫣很确定,当他去了由刘陵掌控大权的匈奴,他一定会受到重用,这是在汉地不可能达到的目标。
“我们当初把刘陵送去匈奴到底是对是错啊?我怎么感觉是在自找麻烦。”
曹襄抓抓脑袋,有些烦躁。
云琅无奈的道:“当初以为刘陵去了匈奴就能让匈奴打乱,甚至弄死匈奴单于。现在目标达到了,狗子带回来的消息说匈奴单于活不了多久了,弄死伊秩斜的目的达到了,匈奴东西分裂的目标也达到了,就是……刘陵这家伙却被环境硬是给逼迫成了一个合格的匈奴大单于。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谁能想到我大汉一介娇柔的妇人,去了匈奴会变成男子都比不上的枭雄。”
霍去病道:“事情岂能事事如意,目标达成了一半就是好的,至于刘陵,等我大汉休养生息两年之后,再北狩不迟!”
曹襄又道:“去病,那个金日磾是你抓回来的,你一路上就没有发现这家伙的过人之处?”
霍去病傲然道:“那时候他只是我麾下的一介降俘,谁会多看他一眼。”
曹襄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陛下不允许我们接近这个金日磾,否则,还能知道对匈奴内部的事情的更多一些。”
云琅笑道:“我们不能接近,皇长子常山王刘据接触是没有问题的,金日磾年岁小,一看就知道这人是陛下留给常山王刘据用的。我们自然不能接近,可是,怂恿刘据邀请金日磾走一遭西南,霍光会有办法的。”
曹襄摸摸下巴道:“我们也不一定就要支持刘据,我舅舅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如果真的如阿琅所说,又是一个长寿之人,那么,刘据的位置就非常的尴尬的。霍光可以去靠近一下金日磾,却不宜与刘据结成铁板一块,看看再说,反正时间还长,我们还有挑拣的余地。”
对于人际关系,就是曹襄所长了。
接下来,曹襄跟霍去病就要去卫伉的府邸,跟长平卫青通报皇帝此次发怒的真正原因。
而李敢,终于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李氏扩张的事宜里面去了,跟陇西李氏斩断联系之后,李敢也要开始为自己考虑了。
云氏工坊全面停业之后,家里的就乱糟糟的,还以为这些在庄园里闷头干了一年活计的工匠,织娘们会迫不及待的离开云氏,去阳陵邑或者长安耍子。
没想到,这些不用干活的人,并没有离开云氏庄园,那些家眷不在云氏庄园的人,也把妻儿老小带来了云氏,看他们辛苦搭建违章建筑的模样,可能不打算离开了。
梁翁,平遮这些人不但不阻拦,反而时不时地给他们提供一点方便,好让他们把云氏整齐的员工宿舍变成一片窝棚的模样。
人口依附,这在大汉朝就是家业兴旺的标志,云琅很讨厌随意的窝棚建筑损伤了云氏整体的美。
他不想把这些人驱赶出去,大汉朝的人口还没有多到可以随意驱赶的地步,不论是老人还是妇孺都有大用场。
而大汉朝的老人,指的就是五十岁以上的人,只要饮食充足,医疗条件跟上,他们那具过度操劳的身体会慢慢恢复的。
想要扩建员工宿舍的想法才出口,就被平遮,梁翁严词拒绝。
百姓自己依附过来是一回事,勋贵自己招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穷山僻壤里可以这么干,在京兆之地这样做就太过份了。
从来没有主家给工匠们盖房子的,一旦把房子盖了,那些工匠们也入住了,就表明,这些人都成了云氏的部曲。
从今往后,与云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琅并没有想着把自己的家族弄得硕大无朋的跟曹氏一样,如今的曹氏已经庞大到了让曹襄惊恐不安的时候了。
分家,已经成了必然之事,最迟不超过两年,如果曹襄自己不动手,皇帝就会亲自动手。
云琅很想将云氏的规模控制在一个不大不小的范围内,只可惜,资本这头怪兽一旦开始运行,就会沿着他固有的轨迹前进,云氏最终会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一般的世家,这时候就会把家族弄成一明一暗,继续在大汉国土上蔓延,另一种就是分裂式繁殖。
云琅喜欢前一种,而刘彻偏偏喜欢另外一种,不论是推恩令,还是分封诸侯幼子,都带着极为强烈的政治目的。
云琅很肯定,再过一二十年,大汉国的封国还会进一步的减少,而诸侯的子孙,也会逐渐没落,最终被旁支取代,影响力会越发的弱小。
云氏真的该走出去了……可惜,云氏人丁不旺,没有出走的基础。
眼看着那些工匠们欢天喜地的修建茅屋,云琅只能仰天长叹,他发现,自己来到大汉,真的是一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道德高尚的人。
张安世的脚步沉重,霍光的脚步轻盈,而老虎因为脚上有厚厚的肉垫,身体虽然沉重,行动起来却寂静无声。
从背后靠近云琅的就是这三位,至于老虎,完全是因为喉咙里低低的呼噜声暴露了他。
转过身云琅就发现猜错了,张安世,霍光,老虎一点不都差,唯独多了老虎背上的曹信跟云音。
这也是老虎为何发出不满的呼噜声的原因。
第一一五章 人生就是在转圆圈
没有人才可用,云琅就只好自己培养出一批人才来。
今天是四个,上元节过后,还有四个小家伙会来到云氏。
这个年节过的不好,看到孩子们出现,云琅就对马上就要到来的上元节充满了期待。
自从文皇帝指定了上元节之后,刘彻就把太一神祭祀日放在了这一天,而这一天也被称作元宵节。
元宵节不吃元宵这是极其过份的一件事,哪怕是在这个还没有元宵的世界里,云琅也一定要吃元宵!
年节的时候不打骂孩子,所以云音跟曹信被老虎从背上抖下来很多次,弄得全身尘土,云琅也和颜悦色的,没有半点要发火的意思。
“元宵是什么东西?”霍光问道。
“我们家的主业其实算是庖厨,干别的都是不务正业,元宵日用三牲敬神,神仙得到了满足,我们这人却苦哈哈的得不到犒劳,所以啊,我们身为庖厨,自然要创造出一种可以媲美天上明月的食物来。”
霍光对师傅自称主业是庖厨这事早就习惯了,师傅会下厨,他也会下厨,所以,他并不觉得庖厨就低人一等,相反,他以自己精于美食之道的本领为荣,觉得这才是生而为人最高的一个追求。
张安世被他父亲给教坏了,他就对庖厨之术一点都没有触碰的兴趣,他的嘴巴也被家里不富裕的生活给毁掉了,不论是美食,还是粗粝的食物,对他来说没有多大的区别,总归是填饱肚子,不用太讲究。
至于云音……她的嘴巴跟后世的小闺女没什么差别!
曹信是一个憨厚而又倔强的孩子,生在大家族,又被母亲的自卑心理给折磨了好多年,来到云氏之后,他的眼前一下子就开朗了很多。
在云氏,他可以不必走路端着,坐着端着,睡觉也要讲究仪态,更遑论什么大礼仪了。
七岁的孩子已经开始接触武学了,练武的时候就一身麻布衣裳,更不用扎难看的双丫髻,男孩子嘛,要嘛光头,要嘛一条短短的马尾巴扎在脑后,飘来荡去的很是标致。
袍服之类的东西只有见长辈或者大礼仪场面穿一下,像霍光,现在一天到晚恨不得就穿着裤子跟褂子到处跑。
在云氏,曹信可以跟着梁翁去收鸡蛋,可以无所事事的跟孟大孟二混一天,可以去造纸作坊趴在石磨上看工匠们造一天的纸张,更可以在陈铜的印书铺子里的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是油墨。
当然,前提是先弄懂红袖给他布置的课业。
曹襄曾经对这种放羊式的教育方式极为不满,被云琅撵出家门之后,也就不再过问了。
就像今天的课业一般,就是创造一种元宵节吃的东西,还需要贴合元宵节,更要与时令结合。
张安世自然是不参与的,说一声自己还有账簿需要处理扭头就走了。
霍光认为猪头,牛头,羊头这三样东西很能表现神灵的威严感,如果把这三样东西放在一个大笼屉的蒸熟,撒上调料,就该是一道大菜,他为此还特意创造了一个字——就是把牛,羊,猪这三个字胡乱凑一起,名曰——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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