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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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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了。”
  “为什么?”
  “刘丹死定了,不管我们在这个女人身上发现什么悲惨的事情,对皇帝来说都不重要。如果刘丹仅仅是虐待,或者毒杀了这个女人,皇帝是不会理睬的,真正让皇帝动怒的是,刘丹此人乱了人伦,伤及汉家根本,至于这个女人,对皇帝来说太无所谓了,他自己每年弄死的女子也不在少数。烧了吧。”
  苏稚再次瞅了一眼台子上的尸体,有些遗憾的道:“很有特点的教学工具啊。”
  云琅抬手在苏稚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我是让你研究医学,不是要你变成人魔。”
  苏稚怒道:“不切开怎么有新的病理被发现?人死了,留下的就是一具皮囊,被我切开研究,还能造福世人,一把火烧掉有什么用处?”
  云琅摇头道:“剩下的就是伦理上的问题了,好了,乖乖的跟我回去,忘了这事。”
  苏稚被云琅推着离开了解剖室,随后烛光熄灭。
  就在他们走了不长时间后,一个留着短须的青年人从一个巨大的木头箱子里跳出来,来到解剖台子前边,单膝跪倒,抱着女尸的脑袋轻声啜泣。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女尸诡异的面容上,减弱了诡异的青色,多了一丝柔和的象牙色。
  男子黯哑的哭泣声在空旷的解剖室里回荡,断断续续的如同鬼哭。
  也不知道哭泣了多久,男子站起来,用覆盖女尸的白色麻布将女尸包裹起来,然后就用绳子包扎结实,背在背上,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云琅是早上从苏稚的手脚纠缠中努力挣扎的时候知道医馆闹鬼的消息的。
  苏稚早就不喜欢跟母亲住在一起了,她更喜欢趁着怀孕的时候把丈夫支使得团团转。
  因此,这些天,云琅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听说医馆闹鬼,云琅,宋乔,苏稚就第一时间来到了医馆倾听昨夜守夜的羌人看护妇惊恐的讲述解剖室有鬼夜哭的事情。
  打开解剖室,那些战战兢兢跟着君侯来看热闹的看护妇们顿时就尖叫起来。
  解剖台子上空空如也,那个遭遇凄惨的女人尸体不见了。
  云琅郁闷的瞅着窗台上的脚印,拿手比量了一下,他就知道这么大的脚印绝对应该是一个男人的。
  而且,一定是江充的。
  装骨骼,骷髅的木头箱子被掀开了,那些原本已经被分门别类安置好的骨骼骷髅,如今被人弄得一团糟,留出来了一个可以让一个成年人坐着的位置。
  云琅看到这一幕,背后起了一层白毛汗,他万万没有想到,江充不但没有逃走,反而回到了富贵城。
  昨天晚上,当他跟苏稚商量处理他妹妹尸体的时候,这家伙就在距离他不到两丈远的木头箱子里。
  如果昨晚顺从了苏稚,把那个女人的尸体给切了,说不定这家伙会从箱子里跳出来把他们夫妇也给切了。
  毕竟,大汉人能忍受苏稚切割尸体的残酷场面的没几个。
  “诈尸了。”
  一个羌人看护妇拔腿就跑,然后,其余的看护妇也一哄而散。
  云琅自然是岿然不动的,宋乔的脸色发白,苏稚则害怕的瑟瑟发抖,抱着自己的肚子警惕的瞅着四周。
  刘二勇猛的挡在云琅前边,其余的武士也很自然的抽出了刀子。
  “搜索一遍房间,再去城门官那里问一下清早出城的都是些什么人。”
  宋乔拉着云琅的衣袖道:“那个女人活了?”
  云琅又把苏稚拖到身边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道:“这个女人的哥哥回来了,不忍心把妹妹的尸体丢在这里,一起带走了。”
  听丈夫这样说,宋乔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急促的道:“您确定他已经走了?”
  云琅叹口气道:“富贵城的城墙很高,江充带着妹子的尸体,没法子翻越城墙,只能走城门。”
  苏稚瞅瞅外边的天光道:“城门开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了。”
  云琅遗憾的道:“又被他给跑了。”
  江充这次逃跑云琅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急迫,多少有些智珠在握的模样。
  隋越说的很对,江充这人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个小人物,只要对他有足够的重视,他根本就无法翻出大浪来。
  回到房间云琅专门写了四封信分别给了阿娇,长平,霍去病跟曹襄,告诉他们江充此人的危险性。
  跟皇帝这样说需要证据,需要理由,跟他们四个人说,云琅不需要任何理由。
  下午的时候,派出去寻找江充的人就一一回来了。
  如同云琅猜测的一样,城门刚开的时候,江充就赶着一辆黑色的马车离开了富贵城。
  家将们一路追索,最后在骊山脚下的一片荒坡下,找到了那辆黑色的马车,也找到了一座新坟。
  坟墓属于江燕儿的,木质墓碑上还用石块压着一封信。
  收信人写的是他云琅。
  云琅打开信看了一遍就放在火上烧掉了,心中感慨万千。
  从信里的话来看,江充是一个非常感性而且直接的人,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是——云琅狗贼!
  剩下的就是在讲述刘丹此人是何等的寡廉鲜耻,而他云琅就变成了一个为了攀附权贵,不惜追杀他们这对苦命兄妹的狗贼。
  与云琅见过的所有狗血剧一样,他发誓必报此仇,刘丹死了,还有刘彻的弟弟刘彭祖,刘彭祖死了,仇恨就会落在他云琅头上。
  总之一句话,大汉勋贵无好人,全都是一丘之貉。
  信的最后他更是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了大汉这个国家,诅咒了刘彻他们祖宗十八代,诅咒云琅不得好死……
  这封信本来是要拿给刘彻看看的,考虑到刘彻最近肝火大旺,云琅还是决定不给他看了。
  总之,一个小人物离开了大汉,准备去投靠刘陵,借用匈奴的力量来为自己的妹妹复仇。
  这样的人云琅见多了,想必刘彻也不会在乎,他不过是茫茫沙漠里的一粒尘埃,算不得什么大事。
  烧掉信之后,云琅就问匆匆赶来的张安世:“长安附近的大儒们已经启程了?”


第一四六章 董仲舒的意外
  大汉国每天发生的事情多如牛毛,像江充这样的事情还算不上什么大事。
  也只有云琅知晓江充以后会干出多么残酷的事情,才会如此的重视。
  经过江充的事情,云琅发现,史书对江充的描述或许还不够完整。
  此人自幼与妹子相依为命,据说他们兄妹之情极好,江燕儿被刘丹折磨的不成人形,应该才是江充只要找到机会就把刘氏子往死里整的最重要的原因。
  否则,只要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把自己放在皇帝跟太子之间,即便是江充在巫蛊之祸中没有被刘据杀死,等到刘彻清醒过来,他的下场将会更加的凄惨。
  除非他甘心成为皇帝鹰犬的原因就是准备弄垮这个帝国。
  现在,江充跑匈奴那边去了也好,以后,大家泾渭分明的为敌,总好过敌友难辨。
  董仲舒最近在云氏过的极为愉快,不论是梁翁,还是平遮都用对待祖宗一样的态度对待他,但有所求,无有不依。
  云氏先进的生活设施,也让董仲舒大开眼界,不论是洁净的水冲茅厕,还是冬暖夏凉的房间,亦或是享用不尽的美食,都征服了董仲舒。
  只可惜,这种生活上的享受,仅仅征服了他的身体,对他坚如磐石的意志,还是没有多少改变。
  春日里的云氏庄园姹紫嫣红,莺飞蝶舞,鲜花不断,春日融融,流泉飞瀑更是数不胜数。
  当初花大价钱铺设的青石地面,如今布满了薄薄的青苔,走在上面如同踩在厚厚的地毯上。
  董仲舒极为喜欢……
  只是老家伙不明白一点,云琅他们家人走在青苔上的时候一般都穿着木屐……
  于是,在一个春和景明的好日子里,在几位提前来到云氏的儒家大儒的陪伴下观景谈论学问,说到激动处,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年纪大了,骨头松脆,左臂骨折,头颅撞在花坛上,破损不大,然头颅里面却受到了震荡,至少需要休养三月有余。”
  云琅匆匆赶来之后,仔细检查了董仲舒的伤势,给出了最后的结果。
  董仲舒受了伤,云琅勃然大怒,梁翁,平遮以下一百一十三个仆役全部跪在前厅等候家主发落。
  清醒过来的董仲舒闻听云琅预备将这些仆役全部贬斥为农奴,就派人前来阻止。
  “董公以为,受伤之事怨不得这些家仆,乃是真正的天灾。”
  前来传达董仲舒意见的夏侯静有些惭愧的道:“说起来,真正的谬误在我等,如果不是我等驱逐搀扶我等的奴仆离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云琅扫视了一遍如丧考妣的梁翁,平遮等人冷冷的道:“来云氏的都是贵人,行动坐卧都要照顾妥当,此次董公之伤,还有药石可救,若真正有不忍言之事发生,尔等就算死百遍,也难偿此恨。记住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梁翁连连叩首道:“老奴这就去铲除青苔,绝不留下任何隐患。”
  夏侯静有些难堪的对云琅道:“董公之伤,乃是天意,青苔何辜?红花之旁,杨柳之下,脚踩青苔正是难得的雅趣,若是露出青石未免无趣了些。”
  云琅摇头道:“夏侯公此言差矣,诸位大儒都是当世之瑰宝,焉能等闲视之。一处景致不看也罢。”
  夏侯静大笑道:“云侯谬矣,生老病死自有天数,董公跌倒确属天意,怎能因噎废食,此小径通幽乃是难得的清静之地,后到的诸公还未看到,怎能就此毁弃。以某家来看,不若将此小径命名为‘倾倒董公处’岂不妙哉!”
  云琅听罢,一张嘴张的如同河马一般。
  董仲舒听了夏侯静的安排,若不是有伤在身,一定会纵声长笑的。
  至于是不是苦笑,云琅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云琅很容易从这件事情中发现,即便是关中,弘农一带的儒家大儒,跟董仲舒也并非是一条心。
  一个完整的董仲舒都没有法子将想法百出的儒家整合成一体,断了胳膊,又得了脑震荡的董仲舒应该会更加的无力。
  脑震荡这种病云琅得过,过程痛苦不堪,只要脑袋稍微一动,脑浆似乎就与脑壳分离开了痛不可当。
  即便如此,董仲舒还是没有更改商讨的日期,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养病,只是不可能安心罢了。
  宋乔被云琅叫回来专门照看董仲舒,对一个八十岁的人瑞来说,还没有多少忌讳。
  一同来的还有两个羌人看护妇。
  宋乔给董仲舒摸完脉,就用麻布将董仲舒的脑袋缠起来,稍微用力了一些,也唯有如此,才能稍微减轻一点董仲舒的眩晕感。
  见董仲舒看着窗户,宋乔就莞尔一笑,打开窗户对董仲舒道:“董公目前最好多睡觉,而不是关心外面那些喧闹的大儒。”
  董仲舒轻声道:“人人都说天堂好,哪里及得上云氏啊。”
  宋乔笑道:“拙夫常说,他的一身本事大多在享受上,若说美食,华宅一道胜过我夫君的确实不多。”
  董仲舒笑道:“夫人也是出自山门是吧?”
  宋乔学男子拱手道:“在下乃是璇玑城女弟!”
  “早有耳闻,老夫当年去齐地遍寻不到,深以为憾,却不料璇玑城却进京了。”
  宋乔道:“璇玑城不过是一群与世无争的医者,不敢参与门派之争,开一家医馆治病救人,就得偿所愿了。”
  董仲舒睁开眼睛看着宋乔道:“别恨我,大义之下人为蝼蚁,这世间纲纪混乱,不破不立。”
  宋乔笑道:“我夫君尝言,舍得,舍得,没有舍就没有得,可是,到底舍去那些才是对的呢,如果舍去了瑰宝,得到了泥沙,那就是倒退。”
  董仲舒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一声道:“人人都以为自己身怀重宝,不愿舍去,可终究是要有人舍去啊……”
  董仲舒的话语里透着无奈。
  看护妇放下帘幕,宋乔退了出来,再看外边蓝蓝的天空的时候就觉得人生皆苦。
  云氏医馆这两天根本就没有给人看病,而是在给好几百只狗接腿。
  刘彻大度的原谅了云琅打断他家狗腿的事情,可是,打断了狗腿,就需要接上,好在云氏医馆人畜都能看,所以,上下齐心的用了两天时间,终于接好了狗腿。
  只是云氏必须腾出好大一片空地来养狗……
  曹襄就是来吃狗肉的,霍去病也来了,云琅炖好狗肉之后,李敢也就过来了。
  有些狗腿能接好,有些则没办法接了,自然只能杀掉吃肉,吃狗在大汉是一股风潮。
  当年舞阳侯樊哙就是专门杀狗卖狗肉的大行家,云琅,曹襄,霍去病还在上林苑当纨绔子弟的时候就与已经没落的舞阳侯后人交好,还专门讨要了制作狗肉的秘方。
  因此,云琅熬出来的一大锅狗肉浓香四溢。
  曹襄捞了一块狗肉大嚼了一口对云琅道:“你把董老头的胳膊给弄断了,是不是这场聚会就是我们兄弟说了算?”
  云琅摇头道:“董公摔倒,确实是意外。”
  曹襄又撕咬了一口狗肉道:“我们去青苔小径观景,你那一次没有提醒我们穿木屐?去病,李敢说自己不怕摔跤,你也一定要他们换上,还说什么‘应怜屐齿印苍苔’的话。怎么到了董老头这里你忽然就忘记了?”
  云琅摊摊手道:“我当时不在!”
  “梁翁在吧?那老头把你的话当命啊,怎么可能会忘记你的吩咐,所以说啊,董老头就是被你暗算了。”
  云琅岔开话题道:“天下名士齐聚一堂,又都是地方上说得上话的大财主,我觉得很有必要在商讨儒家千古大事的同时,商量一下,货通天下的事情。”


第一四七章 小人物跟神的差别
  这是一场真正的决定几家人未来走向的聚会。
  因此,同属一脉的阿娇,长平自然也会来。
  阿娇,长平来的时候,她们两对狗肉也没有任何的忌讳,而且很喜欢一人拿着一大块撕咬着吃的方式。
  这样的吃饭方式对她们来说非常的新奇。
  “董仲舒真的不是中了你的暗算?”
  阿娇吃了一块肉,掏出手帕擦擦嘴就质问云琅。
  云琅放下手里的肉块摊开手道:“云氏的青苔小径您也去看过,还采了一篮子春花回去研究插花呢。”
  阿娇想了一下道:“没错,那条小路确实漂亮,不过啊,我还是觉得是你下的黑手。小子,别过分,陛下那里正狐疑呢。”
  长平从儿子手里接过手帕擦拭一下油手道:“夏侯静,柳生更可疑,他们一个是胡生的门徒,一个把左丘明的学问当命。如果说这世上最恨董公的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云琅。我问过了,董仲舒摔倒的时候,方圆十丈之内就没有云家的人,摔倒的原因也仅仅是青苔湿滑而已。董公虽然年迈,却步履矫健,这条小路也并非走过一次,所以,此事与云氏无涉。”
  听母亲这样论断,云琅大喜,连忙捞了一块肉多骨头少的肉块放在长平的盘子里。
  阿娇皱眉道:“这也太巧了吧,就在我们准备利用九条秦驰道开行货通天下大计的时候,董仲舒摔倒了,将这样一场声势浩大的论辩之会交给了我们,这太巧了。”
  曹襄瞅瞅墙壁上挂着的硕大天下行商图摇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准备了两年,该发动了。”
  阿娇道:“谨慎一些总是好的,陛下这一关不好过,我跟陛下提起过货通天下的事情,陛下并没有给出回应。”
  霍去病皱眉道:“这对大汉国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大家为何忧虑重重呢?我只知道,一旦通过九条秦驰道将大汉东西南北全部沟通,如此一来,天下财货必定齐聚长安。长安将成天下最富裕的所在。如此一来,长安不仅仅有全大汉最精锐的雄兵,又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粮,问天下还有谁敢生反意?”
  云琅奇怪的瞅着霍去病道:“货通天下可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最占便宜的确实是长安。货通天下不是要搜刮天下,而是要让全大汉的货物流动起来,原本在江南不值钱的货物,到了长安就会增值十倍,同理,在长安多的不值钱的货物,到了江南同样会增值。最好的结果就会达到共同富裕的一个结果。”
  霍去病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云琅道:“天下,何处的物产能比关中丰饶?你是说蜀中,还是吴越之地?”
  云琅怒道:“我说的是最后的结果。”
  见云琅有些气急败坏,霍去病嘿嘿一笑,继续捞出一块狗肉大嚼。
  长平忽然笑了,指着曹襄道:“你怎么想的?”
  曹襄道:“平阳侯府到了该分家的时候了。”
  阿娇白了曹襄一眼道:“没胆鬼!”
  曹襄认真的道:“在座的几个人中,财力以长门宫居首,这是应该的,您手里的钱财自然就是陛下的,所以,您可以无限度的扩张。
  刘氏先祖打下一次江山,您再购买一次也不算过,陛下只会乐见其成。
  平阳侯府是臣子,是臣子就该有为人臣子的自觉。
  富甲天下的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而富可敌国那就是自寻死路了,对这一点,您的外甥是有清醒认知的。
  同时呢,平阳侯府又必须存在,若全天下都成了陛下的中馈,天下就真的成了陛下一人之天下,对陛下来说也是极为危险的,舅母也该把这个道理告诉陛下知晓。
  所以呢,平阳侯不能太大,但是呢,也不会太小,《推恩令》适用于王族,其实也适用于曹氏。
  因此,外甥准备利用此次推行货通天下这个机会,将曹氏修枝剪叶,该斥退的斥退,该分化的分化,保留主业,保留祖业,余者可以分而治之。”
  曹襄说完,长平已经热泪盈眶,紧紧的握住儿子的手,这一次并没有用蛮力,只是握住儿子的手显示亲近之意。
  曹襄冲着云琅几人咧嘴笑了一下道:“我不是一个有什么雄心壮志的人,你们别看不起我。”
  阿娇笑颜如花,特意走过来摸摸曹襄的脑袋,对这个外甥满意极了。
  然后就盯着云琅看。
  云琅摊摊手道:“跟您几位比起来,我就是一个穷人,阿襄这样的富贵烦恼,我可能还要再过几十年,家中子孙繁盛到了一定程度才会有。”
  “所以,你就开始拼命地繁衍子孙?”阿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琅。
  云琅奇怪的道:“我目前只有一子一女,而且都没有成人呢。”
  “苏稚怀孕了,你马上又要有一个孩子了,苏稚才怀孕,你又要开始娶第三个老婆了。还敢说你不是在拼命地繁衍子孙?”
  云琅觉得会议的走向已经偏掉了,连忙道:“我们还是继续说货通天下的事情吧。这件事太大,绝对不是我们几家人所能撬动的,说不得需要陛下在国策上给予支持,这又是一门新的国策,如今能做的,只是布局,想要看结果,二十年以后再说吧。”
  阿娇拍着手道:“好算计啊,好算计,我刚刚才想通,二十年后,你那个猴崽子一样聪慧的大徒弟就该位极人臣了吧?二十年后,你的孩子也都该成人了吧?那个时候,你云琅也该成一代学宗了吧?如此云氏,问天下谁敢小觑?”
  云琅对女人的奇怪心思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霍去病,再说下去,他觉得自己只有造反一条路好走了。
  霍去病悠悠的道:“那个时候,我大汉国早就该把匈奴斩尽杀绝了吧?那个时候,以陛下的英武,天下一统应该已经实现了吧?那个时候,长门宫恐怕早就成了天下粮仓了吧?那个时候,大汉国丁口早就超越三千万户了。如此帝国,谁敢放肆!”
  阿娇把霍去病的话在嘴里玩味片刻,起身道:“我回一趟长门宫,一会再来。”
  云琅痛苦的捶着脑袋道:“要不,您把陛下请过来,咱们今日就当是亲族聚会一下成不?”
  阿娇笑道:“陛下不会来的,更不会跟你们坐在一起吃狗肉,而且吃的还是他的狗。”
  李敢听到他正在好吃的狗是皇帝的狗,忍不住哆嗦一下,就把身子再次向后缩一下。
  李氏实在是太弱小了,在这几位面前历来只有俯首听命的份,哪里有说话的机会。
  刘彻很不善于跟别人亲近,所以阿娇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指望皇帝跟你心平气和的商量如何行商,那是不可能的。
  李敢想到这里就拉拉云琅的衣袖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样子挺好的……”
  长平叹口气道:“总要向前走的。十年前,我不敢想大汉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也不敢畅想二十年后的大汉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我只知道,只要我们这些人一心为国,摒除杂念,二十年后的大汉国就该是我梦里天堂的模样。”
  阿娇坐回座位,看着身边的几个人感慨的道:“越来越好了,也让人越来越担心了。
  陛下告诉我说人心难测!
  我也深有感触……
  这些年来,什么权力了,钱财了,画一样的一张张在我眼前飘。
  到了最后,一样都没有被我抓在手里,也懒得去抓,然而,日子却过得越来越有意思。
  药铺的事情,让远在幽州的百姓通过官员给我送来了一双红鞋子,说是有了这双红鞋子,本宫就能长命百岁。
  赈灾钱粮的事情,让关东的百姓通过官员给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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