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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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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赞大笑道:“我不知道孜孜不倦的做事会不会对事情有帮助,可是,偶尔懒散一下,的确很舒服!师兄,有时候你就该停一停脚步,箭矢已经射出去了,你总要给箭矢飞行的时间吧?”
  “不行,我如果也懒散,你们就会懒成猪,说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梁赞递给霍光一杯酒道:“剩下的就是等啊,等我的夏侯师傅在东宫砰的满鼻子血的时候,我会再去迎接师傅回来,他还是夏侯氏的主人,只不过他只会成为夏侯氏学问的主人。师兄,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道理你不会明白的,这样的一老,有麻烦的时候可以推出去挡刀,被人用弩箭攒射的时候可以当肉盾,我如今,正殷切的盼望着夏侯师傅倒霉呢,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留在夏侯氏做学问。不是我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面对董仲舒的时候,没人能代替我的夏侯师傅!”
  “所以,你就把事情做了一半,不惜丢掉最重要的一些人?”
  梁赞哈哈大笑道:“我说过,让羽箭飞一会!”
  听梁赞这样说,霍光冷峻的面容渐渐缓和了下来,坐在梁赞对面道:“婚事确定了么?你儿子什么时候出生?”
  梁赞苦笑道:“夏侯兰在怀疑我的生殖能力,她还说春风一度不足以让她受孕。”
  “嘶……”霍光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你不是告诉我说,这女人温婉可人吗?”
  梁赞带着缅怀的神色道:“以前没这事之前,她确实是一个善良,温婉,可人,的女子,跟她在一起,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我都有些自惭形秽。这下好了,师傅的那句话真的应验了。”
  霍光喝了一口热酒道:“什么话?”
  “鱼找鱼,虾找虾,乌龟找王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此言简直就是金玉良言。知道不,夏侯兰最崇拜的人居然是卓姬,这实在是让我太头疼了,师兄,你说夏侯兰会不会有一天也跟人跑了?”
  “咦,你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不是我没有信心,而是那个婆娘太狂热,才回到糕饼店,就从我手里夺走了大权,自己亲自打理糕饼店,厨房里的活计一样不落的在干,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女子,要知道,夏侯静为了提升她的价值,可是把她当大女养的。”
  霍光笑道:“不错,不错,这个女人可靠吗?”
  梁赞道:“生上两个孩子就可靠了。”
  霍光拍拍梁赞的肩膀道:“那就努力,别等人家赤手空拳弄出偌大的一份家业来,那时候,你的话估计就全是放屁了。”
  “那就想办法把我的官职再升升,要不然总是底气不足。”
  “一年三迁,你还要怎样?”
  梁赞正色道:“我觉得我可以胜任更加重要的职位,一介督邮也太寒酸了,好歹我也算是天子门生是不是?”
  霍光冷笑道:“你就任督邮还是师傅动用了曹氏力量强行压下去的,跟你一起考试的人,好多人还在丞相府观政呢。别不满足。”
  “我不是要官职,我就是觉得当督邮可惜了。”
  这明显就是不愿交谈下去的征兆。
  霍光挥挥手道:“不愿意跟我说话就明说,我走了。”
  梁赞一把拉住霍光的袖子道:“我十天后成亲,你先把贺礼给我送过来,要知道,我现在身无分文,另外,你跟张安世他们说一声,该给的礼物不能轻了。”
  霍光烦躁的甩开梁赞,眼看船头距离岸边还有一丈多宽,也不借助竹篙更没有让狗子靠岸,急不可耐一个纵跃就上了河岸,骑上拴在岸边的骏马,就狂奔而去。
  狗子将小船靠了岸,钻进船舱对梁赞道:“家主要我告诉你,这次做的很好,不温不火,不招人瞩目,轻描淡写的就把事情办了,很好。家主还说,如果你真的与夏侯兰情投意合,就莫要辜负,天大的事情也不如你终身幸福重要。”
  梁赞起身施礼道:“多谢师傅爱护,请转告师傅,夏侯兰是弟子的,夏侯氏也将是弟子的,而且,不会有什么意外。”
  狗子笑了一下,朝梁赞拱拱手,也就上了岸,骑上马去追霍光了。
  没了船夫,小船就随渭水顺流而下,此时的河道并不算安全,河岸边上的冰凌已经很厚实了,渭水中间的河水依旧奔腾不休。
  梁赞将身子靠在船橹上,让船保持直行,手上戴着鹿皮手套,很暖和,一手抓着酒杯,一手抓着酒壶,一边行船一边饮酒,觉得畅快至极。
  霍光骑着马停在岸边,眼看着梁赞的船顺流而下,而那个家伙居然得意洋洋的,就对身边的狗子道:“师傅又奖赏他了是不是?”
  狗子笑道:“奖赏,惩处,是你的事情,家主不会一竿子通到底的,弟子把事情办得不错,勉励几句还是必须的。”
  霍光冷哼一声道:“慈父败儿!”
  狗子笑道:“有本事当着你师傅的面亲口说,在我这里说算怎么回事?”
  “不行啊,师傅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善,似乎很想抓我的把柄,所以要小心从事!”
  霍光有些忧愁,别的地方来的压力,他总能找到办法消解,唯有师傅给的压力,他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狗子瞅着远去的梁赞悠悠的道:“我都在替家主发愁,你们几个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整天有担不完的心。你们几个又没有一个好相与的,看看梁赞在夏侯氏干的事情就知道了。不但在谋算人家的家族,连人家的闺女都不放过,就不知道接下来的那几位耶耶,会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来。”
  霍光大笑道:“这世间有了人才变得精彩,如果没有我们,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世界也太无聊了吗?”


第一一五章 心思总是不同的
  第一支离开长安奔赴右北平的军队还是卫青的属下,此次作战,他们肩负的责任最重,人数也是最多的。
  于是,第一支两万人的兵马由公孙敖率领,在一个寒冷的早晨离开了长安。
  云琅在安排了三千民夫三百将士押运足够这支军队食用三个月的粮草先行出发之后,在公孙敖离开长安的同时,又派出了三千民夫随后离开,他们携带了同样数量地军粮跟物资。
  大军出发的时候,没有传说中的锣鼓喧天,更没有多少慷慨激昂的宣誓活动,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送别人群,大部分人都沉默无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妇孺在嚎哭……
  铠甲铿锵,刀枪如林,战旗飞扬,脚步如雷,他们将要用自己的脚步丈量长安到北海的遥远空间。
  大军出征从来都不是惊天动地的,他们只会默默地出征,然后带着荣耀归来,最后重新变成农夫,变成工匠,变成各色各样的人。
  云琅看到这一幕却总是心潮澎湃。
  激动地不能自抑。
  如果空间发生变化,将历史这本画卷缓缓地打开,这里的人就会知晓这支出征的大军是何等的强大。
  “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云琅喃喃自语,曹襄竖起耳朵听,然后就把这句话用他最大的声音吼叫了出来——“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
  所有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大军已经远去,将士们听不到这句话,在他身边的只有前来送行的官员。
  这些人自然不会有多少激情的。
  其中一个年轻的官员撇撇嘴小声的对同伴道:“不犯我大汉,老子都想把他灭族,这家伙这时候居然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真是没点志向,大汉的勋贵们已经老朽了,等我辈成长起来,再看看这天下到底如何为大汉色变。”
  云琅忍不住回头朝那个年轻官员挑挑拇指,年轻官员嘿嘿一笑,就把身子缩到别人身后,看样子,这几句话就是专门说给云琅听的。
  慷慨激昂的话就该得到应和,曹襄第一次借用云琅的名言却没有收到喝彩,这让他很是恼怒。
  对云琅道:“刚才有个王八蛋在骂我是吗?”
  云琅摇摇头道:“没有,可能是喝彩吧,你听错了。”
  对于自家弟子,云琅一向都是很大度的,护犊子也是必然之事。
  第一支大军离开了长安,战争的准备进程就进入了快车道,时隔一月,皇帝终于开始同意云琅的谏言了,所有的军事物资开始绵绵不绝的向边地运送。
  他也终于想通了,不再怀疑自己的将领,不怕将领们拿到太多物资之后回头找他算账了。
  这场战事对刘彻来说是一场豪赌,他赌大汉的军队对他是忠诚的,即便在将长安兵力抽走七成之后,这天下,也不会有反对他继续统治的人存在。
  大军离开的时候,刘彻就站在城头,云琅一群人则站在城下,大军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皇帝依旧没有离开城头的意思,于是,送别依旧继续。
  “这一次,我们能彻底的铲除掉匈奴这根毒刺么?”
  刘彻前所未有的虚弱……
  卫青拱手道:“尽全力,不留情!”
  刘彻点点头道:“云琅以前跟朕说过一种‘落水狗’理论,朕觉得还有那么几分道理。既然要彻底的给大汉打出一个百年安稳,那就要把事情做的彻底一些,爱卿此次从马邑出兵,那么……这一路上,就不要留任何活口了。”
  卫青躬身道:“末将领命!”
  刘彻似乎放心了心头压着的石头,伸展一下腰身道:“这就好,这就好。”
  卫青再次看了一眼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大军道:“微臣但愿这是我大汉最后一次向域外派遣大军。”
  刘彻笑了,挥挥手道:“这不是第一次,也将不是最后一次,刚才曹襄的呐喊声你听到了吗?虽然话里话外都冒着傻气,底气却是有的。犯我强汉者?朕要这天下不敢再有犯我大汉者。哼哼哼,犯我一次者——斩草除根!”
  卫青脸色一变,连忙道:“草原上不仅仅全是匈奴人,如果陛下煎迫过甚,大汉国北疆将永无宁日。”
  刘彻看了卫青一眼淡淡的道:“朕算是看清楚了,大汉富庶,北方的蛮族贫瘠,在我大汉兵锋最盛的时候,如果不能将蛮族的实力全力削弱,只要给他们修养生息的时间,又会出现一个新的匈奴。卫青,这就叫做得理不饶人!如果匈奴此刻比我大汉国强大,我想,匈奴单于也会这么想的。执行朕的旨意吧,你若不能,霍去病,云琅将会接替你做,他们似乎没有你这种奇怪的想法。”
  卫青哑口无言,只好应命。
  回家的途中,卫青一直不说话,同来送大军出征的长平公主低声问道:“夫君为何愁眉不展?难道大军出征有什么不妥之处?”
  卫青摇摇头,沉吟片刻道:“陛下在害怕!”
  “害怕?这怎么可能,匈奴人如今已经是日暮西山,不值得我大军全力一击,陛下为何会害怕?”
  卫青喟叹一声道:“一支强大的军队,不仅仅能让敌人感到恐惧,也能让他的主人害怕。大汉军队经过这三年修整,早就非往日之军队了,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形容我朝大军毫不为过。既然大军是无敌的,如果在征伐匈奴之后,却突然向陛下举起了剑,陛下也毫无胜算。”
  长平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半晌才道:“不会的!不会的!”
  卫青轻笑一声道:“我知道不会的,天下人都知道不会的,可是陛下想的总跟我们不太一样,他如果觉得有可能,就会担心,会害怕。就在刚才,陛下在城头对我下了密令,要我清理草原上的人呢,只要是大军所到之处,就不该有蛮族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将军队留在草原上,等他觉得自己还能彻底的掌握大军了,大军才能回来。陛下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猜忌,对作战的将士们是何等的不公!”
  长平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如此说来乌桓等族亦在大征之列?”
  “陛下连鬼奴都不肯放过啊……从此之后,北地荒原明明什么都没有,我大汉的好儿郎却要前赴后继的在那里作战,牺牲,想想这些,我就……为一块没有人居住的荒原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卫青最终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这一次他真的想彻底的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云琅从长安回到上林苑家中之后,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因为他的工作全部交给了霍光跟张安世。
  狗一般忙碌的霍光每次看见师傅或者坐在红袖身边喝茶,或者在暖棚里听卓姬弹琴,他的心情就很不好,他甚至怀疑,师傅之所以把他们师兄弟教授的这么聪慧,很可能不是为了大汉百姓,而是为了自己好偷懒。
  云音最近也见不到,听说被派去伺候何愁有了,那个老家伙终于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病倒了,裹着厚厚的棉被缩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快要死了。
  霍光每天都去看何愁有,可是呢,何愁有就是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他的窗外,有一株大叶子梧桐树,树上的叶子早就被冬天的寒风凋落的差不多了,只有树梢位置还存在着几片树叶在顽强的长在上面。
  何愁有每日里躺在床上,只要侧过头就能通过透气口看到那棵树,最近几天,他看树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了。
  云氏有最好的医者,却弄不明白他到底生了什么病,光是觉得寒冷,却没有伤寒的所有症状。
  霍光问过师傅,师傅告诉他,这是何愁有这人不想活了,简称活腻了,现在就一门心思的想死,好早日去陵卫大营里跟他昔日的同袍站在一起。
  何愁有给自己设计的泥塑式样,霍光是看过的,华丽的不像话,将来制造这尊雕塑的时候至少用到黄金粉十斤,珍珠六百颗,宝石一斗,镔铁五十斤。
  说实话,如果霍光有一个这样的泥塑外壳,也会期待死亡降临的。
  何愁有已经三天水米未进了,身体衰弱的厉害,不论云琅如何告诉他,他没有病,只要肯吃饭,就能很快好起来。
  何愁有却不这样认为,他认为自己要死了,即便是身体虚弱的厉害,还不断地警告云琅,一定要把他留下来的宝贝全部用在他的藏身的雕塑上。
  人老了就会糊涂,云琅就把雕塑能用的珍宝都放在何愁有视线可及的地方,还特意给他增添了几块上好的昆仑玉。


第一一六章 坚持底线的人是痛苦的
  哀莫过于心死。
  何愁有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就是想死。
  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每一天的日子就成了煎熬他的炼狱,不死待何?
  一场大风吹过,树梢上的一片叶子被风摘走,何愁有就有些开心,又一个寒夜过后吗,树上的叶子又掉了两片,这让他的心极为宽慰。
  又一个寒夜过后,何愁有虚弱的转过头去看那棵梧桐树,看了一眼之后,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揉揉眼睛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觉,就愤怒的从床上爬起来,费力的从墙上抽出一把刀子,踉踉跄跄的推开守在他身边的云音,咆哮着冲出了房门。
  门外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棵春树正在努力的绽放着黄色的菊花。
  满树的绿色叶片密密匝匝,牢牢地被细细的丝线绑在树枝上,莫说寒夜,就算是狂风都奈何不得这些丝绢制作的树叶。
  就在树梢上,残存的那片树叶在风中岿然不动,何愁有丢了一颗石子上去,听见了一声敲击铜片的闷响,才发现,那片树叶早就被换成了铜片……
  何愁有头上包着的白色头巾被寒风吹乱,胡乱的敲打着他的面庞,刀子无力地从手中滑落,好半天才抬起手指对惊慌的云音道:“去,给耶耶杀了霍光!”
  霍光就趴在墙头上,眼看着何愁有在云音的伺候下喝了一碗加了人参的稀粥,这才飘然而去。
  人想死就是一个执念,只要破坏了他的执念,一般都会忍辱偷生下去。
  何愁有怎们能够例外呢?
  谢宁的三个老婆,正在卖力的磨着麦子,云氏的大牲口也被皇帝征调去了边关,而冬日里溪水太小,每日里光是磨军粮都顾不过来,自家人食用的粮食只好靠人来推石磨。
  当初谢宁把家小托付给云琅了,云琅也不在意,无论如何给这群人一口热饭吃就是了,云氏出的起这点钱粮。
  没想到,谢宁什么都没说,他的老婆们却不肯接受云氏的馈赠。
  女人们全部去了云氏的桑蚕作坊里做工,硬是不肯吃一口闲饭。
  谢长川倒霉的事情,并非是云氏在推波助澜,之所以要对谢氏的管家灭口,不过是为了自保。
  云琅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对不起谢长川的地方,是他想发财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手尾,怨不得旁人。
  当勋贵其实是一个高难度,高智商的活计,没有过人的智慧,没落不过是顷刻间的事情。
  谢宁如今只想给儿子争取一个良家子的身份,至于他,就主动承担了一个犯官能承担的所有后果。
  他想把所有的罪孽一人承担!
  不过,好汉在那里都是好汉,送去边关的各色罪囚,犯官,赘婿中也不乏能人。
  谢宁凭借自己强悍的武力,硬是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成功的担任了阳关城的一个烽燧长。
  在阳关城外,绵延百里之地,星罗棋布的安置着上百座烽燧,谢宁固守的烽燧,是最偏僻,最危险的一个。
  云琅抖抖书信对霍光道:“谢宁在信里说,那里没有匈奴袭击的危险,却有来自野兽的威胁,没有立军功的机会。他不想老死烽燧上,就托我让他进入军中,充任罪囚前军,为大军踏平所有危险,唯有如此,他才有机会与匈奴人作战,立下足够多的军功,重整门楣。”
  霍光笑道:“犯官的功劳能到手吗?弟子是说,他即便是立下了军功又如何,那些军功也是统军校尉的。良家子的军功没人敢侵吞,但是,他忘了他是罪囚吗?”
  云琅道:“这就是他来信的目的所在。”
  “师傅准备帮他么?”
  云琅点点头道:“不是送他去敢死队,而是送他去另外一座更加危险的烽燧当烽燧长。”
  霍光想了一下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谢宁知晓了我们做的事情,后果难以预料,谢宁八成会成为您的仇人。”
  云琅皱着眉头道:“难道说,我就应该把谢宁弄死在边关,然后再把他的妻妾儿子都弄死,才能高枕无忧?”
  霍光一言不发……
  云琅抬手在霍光的脖子上抽了一巴掌,霍光也不躲避,硬生生的挨了师傅一巴掌之后道:“按道理来说,应该这样做。”
  云琅无声的笑了,坐在椅子上道:“谢宁本来就知道!”
  霍光松了一口气道:“您告诉谢宁的?”
  云琅点点头道:“是的,我告诉他的。”
  “谢宁没有恨您?”
  “没有,就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把妻儿托付给我了。”
  霍光摩挲一下自己才长了一片绒毛的下巴道:“弟子怎么觉得这里面有兵法的意思在里面?”
  云琅点点头道:“是啊,所以说,这世上没有傻子,尤其是到了生死关头,就会变得更加聪明,有一种大彻大悟的样子。”
  “所以您宁愿提防谢宁,也不愿意用毒辣的手段以绝后患?”
  云琅苦笑道:“做人的底线在哪搁着呢,我跨越不过这条线,我也希望你不要跨越这条线。”
  霍光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师傅的要求。
  眼看着霍光离开,云琅忍不住长叹一声,今日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一旦被霍光察觉,后果很难说。
  现在的霍光如同一头刚刚长大的狐狸,正在努力的开拓自己的安全生活区,为自己筑巢。
  很多时候,都不是能用道理能说的通的。
  这样的经历云琅也有过,刚刚从山里下来的时候,面对大千世界他一无所有,这时候的云琅心肠是最狠的,遇到猎夫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
  即便是第一次杀人,他也没有任何的不适,还能把整个过程思虑的毫无破绽,最终一击杀之。
  宋乔牵着云哲来到他身边,一边费力的从云哲身上扒衣服,一边高兴地埋怨道:“这孩子长得快,三月前才换的新衣服,现在就把他勒的跟蚕一样,您说,这孩子将来是不是能比您还高一些?”
  云琅瞅瞅胖儿子,胖儿子也在看父亲,然后就把头扭过去了,这孩子还在记恨父亲昨晚打他的事情。
  “您看看,这孩子生气的模样是不是跟您一模一样?”
  宋乔努力的把儿子的脸扭过来吗,让他的父亲看。
  云琅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这是我亲生的。”
  宋乔推了云琅一把道:“怎么还跟自己的儿子置气呢?”
  云琅摇头道:“没有,是因为别的事情。”
  “谢宁家的事情?”
  “咦?你现在有未卜先知之能了?”
  宋乔指指桌案上的书信道:“去病家也接到了这样的信,还不止一封,这些信全是谢宁的扈从写的,谢宁的亲笔信又来了。”
  说着话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放在云琅面前。
  云琅看着信却没有拆开,抱起不再跟他发脾气的儿子淡淡的道:“就按照扈从信里说的帮他办事吧。”
  宋乔犹豫一下,看着桌案上的信小声道:“你倒是看过之后再做决定吧?”
  云琅摇摇头,把儿子架在脖子上道:“看了之后就会更加的迷惑,或许还会生出别的不好的心思来,不如直接帮他把事情办了来的省心。每个人啊,都会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只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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